正文 第3章 东健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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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健这一睡就是第二天晌午。转醒后他便急忙起床。
邓先承早已在那等待。
“承叔，我”李东健小声想要认错。
“让你扎马步，是练你的脚力与固力。所谓站如松，动如风。站都站不稳，如何与人交战。不过光有脚力还不行。人有双手双脚，气力都很重要。所以接下来的十天，我会练你的臂力。至于整体的抗击打能力，那就慢慢来吧。欲速则不达，你要记住这个道理。”邓先承缓缓说道。
“我要你做的并不难，就是用我教你的身法，游走在这十个沙袋周围，连续出拳。除了吃饭和休息的时间。十天内，你要击破或击飞所有沙袋。”邓先承说完，一掌将李东健送到沙袋中间。
李东健看着重逾百斤的沙袋，迅速出拳，沙袋缓缓荡起。一拳，两拳十个沙袋来回晃动，李东健游走其中，虽然小心翼翼，但是还是被撞得头晕脑胀。
开头两天，李东健时不时的挨撞。接下来的两天几乎能避让过所有沙袋，但是力道太小，根本不能击破沙袋。
加大力道后，结果又被撞得七荤八素。
到了第八天，他做到在沙袋中轻松游走。
第九天，击穿第一个沙袋。
第十天，李东健带着些得意恭敬的站在邓先承面前，身后的十个沙袋无一例外全被击破。
“还行，刚好十天。”邓先承没有夸赞，“去拔剑。”
拔寒铁剑，李东健早就跃跃欲试。小手轻按通体黝黑的剑身。提掌拍下。当的一声，寒铁剑犹如一座大钟，被李东健拍得颤鸣。
错步开弓，李东健左右连续拍打着剑身，一刻钟后，剑身微微晃动。
“就在此时。”李东健果断变招，左脚一跺，来个反转，右脚随之踢中剑镗。
铿然一声，寒铁剑飞离地面。乍一落地的李东健随即跃起，身轻如燕，在寒铁剑下落时一把握住剑柄。凌空转身，握着寒铁剑稳稳落地。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无可挑剔。邓先承微微点头，毕竟此时的李东健方才八岁。
“剑，以使用技巧为先。好的剑术，必然是好的技巧。这是旻元大陆对于剑与剑术的普遍认知。我不认为这是错的。不过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举重若轻了，那么技巧上的东西便能手到擒来。也因此，你接触的第一把剑是这八十斤重的寒铁剑。”邓先承娓娓道来。
“你没听错，是八十斤。接下来的日子，你要做的就是持之以恒的舞动这把寒铁剑。你可以到我那里去找剑谱，也可以随心所欲，只要舞动寒铁剑就可以。至于要到何时，到时我自会通知你的。”
“好了。开始。”最后邓先承一声令下。
李东健双手紧握剑柄，缓缓将抡起，随后砸在地上，顿时砸出一个土坑。
呼！李东健横向甩起寒铁剑，自身一个旋转，就要舞动寒铁剑，但是巨大的惯性让他完全无法有效的控制寒铁剑。
邓先承身立远处，一杆竹竿插在岩石之中。两眼不曾眨过，就这么看着李东健。
运起功劲，李东健小脸通红。吒喝一声，他一脚将寒铁剑踢得斜飞出去，而他本人飞身尾随。再一次握住寒铁剑，李东健就势前推，待去势尽时，猛然将寒铁剑砸向地面。
嘭！又一个土坑。
此刻，李东健表现出刚猛的一面。不过以目前他的实力，能挥动寒铁剑尚属不易。想要如行云流水，那是不可能的。
一旁的邓先承先是颔首，随后摇头不已，因为他发现李东健根本不会控制寒铁剑的走向。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寒铁剑劈地，反抡，而且一直往前。如果任由他这样下去，邓先承不知道他会不会一路劈到山下去。
啪！邓先承挥动竹竿。一道白芒射出，打在李东健的屁股上。疼得李东健唉哟一声，当下乱了节奏，寒铁剑立即脱了掌控，飞了出去，跌落一旁。
“你这是开荒吗？”邓先承似笑非笑的问道。
“承叔你说可以随心所欲的。”李东健低垂着头，小声辩解。
邓先承愣了愣，当即严肃道：“我问你，你是不是要开荒？”
“不，不是。”李东健连忙摇头，随后又想辩解“但是”
“没什么但是。”邓先承不给李东健钻牛角尖的机会，呵斥道，“我是要你舞剑，不是要砸坑准备种粮食。过刚易折，你这么砸下去，折的不是寒铁剑而是你的手臂。告诉过你，要懂得变通。继续！”
“变通？”李东健疑惑的看着寒铁剑，思索着。
“怎么变通？”李东健回头，想要请教。只是邓先承老神在在，不像想要开口指点的样子。
无奈，李东健只好自己琢磨。一开始，他依然是在砸坑，不过坑的方向慢慢的不再是笔直，而是稍稍有了些弯度。对于这一点，李东健尚未察觉得到。
一段时间后，李东健怪叫一声。邓先承为之纳闷，自己可没有打他屁股啊，于是只得摇摇头，表示不懂小孩子的世界。
弯度越来越大，坑的深度越来越浅。李东健已经懂得如何变通。
天逐渐暗了下来，邓先承让李东健停止舞剑。
“从你今日的表现看，你总归还不是一块榆木疙瘩。”
李东健讪笑这摸摸后脑勺道：“都是承叔说得明了。”
邓先承唔的点点头，老怀宽慰。
李东健还想说话，邓先承却道：“好了。你这一身臭汗，也该洗洗了。晚饭我已经准备好了。不过，仅此一天。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你就按着自己的想法，随意舞剑，就算把整座山砸烂也无所谓。”
李东健为之赧然，然后醒悟过来，急道：“承叔你又要走？不教东健武功了吗？”
“你这孩子，话都没听明白。我只是离开一段时间。会回来教你武功的。不过，如果这段日子，你敢偷懒，不用功练武的话，我还真的不再教你了。”邓先承笑着唬道，这不是他第一次离开。每年他都要离开一段时间，去看望自己的两个女儿。在以前，邓先承不曾如此挂念过她们。
“那这次要多久？”李东健稍稍放下心来。
“不久。”
李东健为之雀跃。
“三个月而已。”
李东健摔落在地，瘪着嘴就要哭了起来。
“起来。赶紧洗澡吃饭。你不饿我却饿了。”邓先承说完，就兀自离开了。有个小孩在身边，果然多了许多乐趣。邓先承不由得想起自己的两个女儿，是该回去陪她们一段时间了。
一夜无事，又是一日。这天李东健再次来到训练场地，却没发现邓先承的身影，这才想起邓先承已经离开了。吧唧下嘴，李东健抱怨道：“承叔走了，东方阿姨怎么还不来？”
李东健口中的东方阿姨名叫东方有梦。她是在邓先承离开时出现并监督李东健练功。这一次李东健以为东方有梦还会像往常一样出现。不曾想，他舞了一个时辰的寒铁剑，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他翘首以盼的东方阿姨依然不见身影。
浑身无力的李东健小手一甩，将寒铁剑扔在一旁，然后歪着小嘴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条小腿伸伸缩缩，眼睛逐渐红了起来。他知道这一次不光邓先承走了，连东方有梦都不管他了。
哇的一声，李东健哭了起来，就地打滚，也不知滚了多少圈，最后竟然睡过去了。
不远处的树林中，一男一女看着哭着睡去的李东健。
男的是威严无比的邓先承。
女的头绾高髻，垂紫金丝，耳坠绿玉，身着紫绡翠纹裙。黛眉似墨染风华，朱唇轻启最难赊。看似十七八岁的少女，实则已三十有余。她稍稍落后邓先承半步，以彰邓先承。但是她自身的风采却与邓先承的威严相得益彰。两人站在一起，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她便是东方有梦。
“是不是有点过了？他才八岁。”东方有梦有些不忍道。
邓先承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缓缓离开。正当东方有梦欲再开口时，邓先承的话传来：“相信他是一个坚强的孩子。想来你也想和我一起回去看看那两个丫头。走吧。”
东方有梦再看一眼李东健，然后紧随邓先承离开这个无名山峰。
李东健只是以为邓先承与东方有梦抛弃他是因为他做得不够好。所以当他醒来时，他便呢喃着这么一句话：“承叔，我一定努力练功。东方阿姨，等再见到你，我给你洗衣做饭。”
抹了抹有些红肿的双眼，李东健站起身来，拖着寒铁剑回到了草屋。简陋的厨房里，有一个竹笼，笼里有三只野鸡。米缸里还有两斗米。这让李东健喜出望外，并为之垂涎三尺。只是一会，他手足无措。因为他不会做饭。
李东健时而看看那三只野鸡，时而看看只剩三斗米的米缸。（／/)。不管是哪一样，他都无从下手。
最终，李东健抓出一只野鸡。寻来一根草绳，李东健将野鸡五花大绑了，准备就地正法。看了看躺地上的寒铁剑，李东健自己都摇摇头，幸好菜刀还在。李东健操起菜刀，怪叫一声，闭上眼睛，手起刀落，那叫一个利索。想象着野鸡血淋淋的尸体，李东健又是一声怪叫，手里的菜刀被他丢了出去，镶进了木梁之中。
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却发现那只被捆成粽子的野鸡正两眼无辜的看着他，然后咯嗒咯嗒的叫唤起来，似乎是在嘲笑李东健。
李东健四处寻找菜刀，发现在木梁上，一时间取不下来。又看了看叫得正欢的野鸡。哆嗦着指了指那只野鸡，竟然又哇的哭了起来。
“竟然不让我吃了你，连你也不要我。”李东健越哭越大声。不过这一次他哭没多久就停了下来。
“让你笑！”李东健抡起寒铁剑，啪的就砸下去。可怜好好的一只野鸡就这么被拍成肉饼。看到血肉模糊的野鸡，李东健又是怪叫。
“这可怎么吃？生吃？一嘴毛。烤熟了吃？烤毛吧。”李东健好奇的盯着变成一团血肉的野鸡思索着。最终他放弃了这只野鸡。转而望向笼中的那两只。
李东健两眼放光，盈满了，这让那两只野鸡抖起羽毛，咕咕乱叫。不过这两个野鸡又如何逃得了被李东健摧残的命运。最后，真的是一地鸡毛，李东健就这么生生的拔光这两只野鸡的羽毛，然之后找到了火折子，生起火来把这两只野鸡活活的烤了。
焦黑的烤鸡，让李东健难以下咽。只是除此之外已没有可以食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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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叔，我”李东健小声想要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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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两天，李东健时不时的挨撞。接下来的两天几乎能避让过所有沙袋，但是力道太小，根本不能击破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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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八天，他做到在沙袋中轻松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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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天，李东健带着些得意恭敬的站在邓先承面前，身后的十个沙袋无一例外全被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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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寒铁剑，李东健早就跃跃欲试。小手轻按通体黝黑的剑身。提掌拍下。当的一声，寒铁剑犹如一座大钟，被李东健拍得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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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以使用技巧为先。好的剑术，必然是好的技巧。这是旻元大陆对于剑与剑术的普遍认知。我不认为这是错的。不过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举重若轻了，那么技巧上的东西便能手到擒来。也因此，你接触的第一把剑是这八十斤重的寒铁剑。”邓先承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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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抹有些红肿的双眼，李东健站起身来，拖着寒铁剑回到了草屋。简陋的厨房里，有一个竹笼，笼里有三只野鸡。米缸里还有两斗米。这让李东健喜出望外，并为之垂涎三尺。只是一会，他手足无措。因为他不会做饭。
李东健时而看看那三只野鸡，时而看看只剩三斗米的米缸。（／/)。不管是哪一样，他都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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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却发现那只被捆成粽子的野鸡正两眼无辜的看着他，然后咯嗒咯嗒的叫唤起来，似乎是在嘲笑李东健。
李东健四处寻找菜刀，发现在木梁上，一时间取不下来。又看了看叫得正欢的野鸡。哆嗦着指了指那只野鸡，竟然又哇的哭了起来。
“竟然不让我吃了你，连你也不要我。”李东健越哭越大声。不过这一次他哭没多久就停了下来。
“让你笑！”李东健抡起寒铁剑，啪的就砸下去。可怜好好的一只野鸡就这么被拍成肉饼。看到血肉模糊的野鸡，李东健又是怪叫。
“这可怎么吃？生吃？一嘴毛。烤熟了吃？烤毛吧。”李东健好奇的盯着变成一团血肉的野鸡思索着。最终他放弃了这只野鸡。转而望向笼中的那两只。
李东健两眼放光，盈满了，这让那两只野鸡抖起羽毛，咕咕乱叫。不过这两个野鸡又如何逃得了被李东健摧残的命运。最后，真的是一地鸡毛，李东健就这么生生的拔光这两只野鸡的羽毛，然之后找到了火折子，生起火来把这两只野鸡活活的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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