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三星预选 第十章 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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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轮过后，中国棋院充斥着一片哀怨之声，棋院领导也陷入了沉默中。
“大家别不吱声啊，至少也要盘点一下幸存的人员吧？”聂卫平点上一支烟，打破了沉寂。
“a组还剩下周锐杨和古灵益。b组全军覆没。c组还剩俞斌一人。d组还有刘世振和谢赫。e组全军覆没。f组留有彭立尧和朴文尧。g组李赭，h组丁伟，沈乐，i组杨一，j组李康和牛雨田，k组邹俊杰，l组邵炜刚，n组王昊洋还都在。女子组o组还有张璇和王小雨，p组陆佳也还在。”马晓春看着对阵表，一边思索一边说着。
“形势不容乐观啊。”聂卫平叹了口气，“目前来看，a组、j组出线希望最大，i组、k组、l组、n组压力较轻。c组、d组、f组、g组、h组、o组、p组都困难。保五争六的指标，有难度啊。”
“现在c组小林光一九段和安祚永九段都在，但下一轮他们火拼。d组还有个老赵，下一轮他对谢赫，可谓消长之战啊！f组的朴尚华，恐怕彭立尧和朴文尧都难阻挡了。g组日本的今村秀应该会在最后一轮对上李赭，硬仗啊。h组丁伟碰上了韩城勋，也不太妙。沈乐下一轮倒是个比较轻松，对阵的是日本棋手田中洪五段，按照前几轮表现，沈乐应该是绰绰有余的。i组杨一，j组李康和牛雨田，k组邹俊杰，l组邵炜刚，n组王昊洋都没有什么强敌。o组张璇也抽了个好签，但王小雨要面对芮乃伟，估计大多数是要牺牲了。p组陆佳对阵日本的万波佳奈，势均力敌。”马晓春分析了一下形势。
“为了激励大家取得好的成绩，这次棋院研究决定，预选进入本赛的选手，下次预选参加三星杯报销单程机票。而对于业余棋手参加三星杯能打入本赛的，可以直接选择入职业段位或者业余六段。”棋院领导说，“老马，你可以把这个决定的内容电话告知方盛，让他鼓舞一下士气嘛。”
“我看这次最沾光的就属沈乐啦。”聂卫平笑呵呵地说，“第四轮对手田中洪根本阻挡不了她，晋级本赛就看最后一轮，有50%可能性能直接入段，希望很大啊。”
“嗨，老聂啊，你这人就是不会打小算盘。”棋院领导轻声和坐在一旁的聂卫平说，“马上就要进行三国女子擂台赛了，如果没有强大的新生力量注入，我们要夺取冠军，还非常困难哦。”
“我说棋院领导怎么由你当呢！”聂卫平开玩笑道，“英明，果然够英明啊，哈哈。”
消息一传到韩国，准备第四轮比赛的中国棋手都乐开了花，最开心的自然是沈乐了。经过世界大赛的三轮比拼，已经让沈乐对职业棋界有了更大的憧憬，想到自己能够和世界一流的棋手较量，有点喜不自禁：“姨娘，这下好了，入段赛可以躲过去了。”
“你呀，入段赛都应付不过来，入段以后日子也不好过的！”
“什么呀，入段赛的对手大多都太差了，我都懒得跟他们下！”沈乐道出了入段赛失败的心理原因。
“真不知怎么说你才好！”张璇叹了口气，但看着沈乐的眼神里还是透着明显的溺爱，“明天休息一天，姨娘带你出去玩玩吧？”
“啊？明天为什么休息？”沈乐瞪大眼睛，那份吃惊的表情让张璇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啊，大大咧咧的性格什么时候可以改掉。”张璇说道，“前三轮是连续三天比赛，第四、第五轮也是连着的，但第三轮和第四轮之间有一天休息作为调整，大赛安排上都写清楚了，你都没看吧？”
“呵呵。”沈乐不好意思地笑了，撒娇地说，“跟着姨娘，我还操那份心干嘛呀。”
张璇此时却有着自己的担忧：根据对阵形势，自己的最后一轮极有可能碰上芮乃伟，虽说自己也曾经赢过，但从胜负比例来说，还是有明显的差距。而今自己又属于半退的职业棋手，花在棋上的时间并不多，可芮乃伟呢？快五十的人了，对围棋的执著丝毫没有改变，每天打交道最多的依旧是围棋。要不是沈乐，自己摸棋的机会会更少。
张璇心中正暗自盘算着，房间的门铃响了。沈乐开门后，跟进来的是王小雨初段。
“张老师，您还没休息吧？”王小雨客气地问道。
“早呢。”张璇回答道。
“我后天要对阵芮乃伟，想请张老师帮我提些建议。”王小雨轻声说。
张璇看出了王小雨内心的紧张，劝道：“什么棋手都不是神，你首先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现在才16岁，正是快速成长的最佳时机，而芮乃伟已经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能保持青壮年的状态已经很不容易了。后天的对局，你摆正心态去拼，就当是指导棋，心里没有了负担也许就发挥出来了。还记得上次建桥杯赛决赛吗？你输掉第一盘后，第二盘反而丢掉了心理包袱，发挥的不就很出色嘛？”
“嗯。”王小雨点了点头，“张老师，我始终觉得，在棋的理解上跟你们还有差距。”
“棋如人生嘛，不可能也没必要在你这个岁数就体会到所有的滋味。”张璇笑着说。
“可我没觉得围棋有什么难的呀。”一旁的沈乐插嘴道。
“那是你碰到真正高手的次数太少了。”张璇看了沈乐一眼，“你和古力那盘棋，古力明显是轻敌了。可最后你也没赢下来。”
“可我有机会啊。”沈乐那股不服输的劲道又上来了，“对围棋的理解只能从对局才能看出来，那盘棋我下的不比古力差。”
“看棋谱确实是一方面，但也不绝对。有些理解，是很个人的，会体现在一个人的棋风上。乐乐，你在围棋上是有自己独到的理解和天资，但有时候理解的太轻松，也未必是好事。任何东西，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最终获得的，才知道珍惜。”张璇停了下来，转到王小雨，“瞧我，说这些话干嘛呢。小雨，你看过芮乃伟的棋谱了吗？”
“我都带着呢。”王小雨手上拿着一厚叠棋谱，递给了张璇。
张璇翻看着这些棋谱，其中还赫然有自己和芮乃伟的对局。“芮乃伟对围棋的理解，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她的棋在布局阶段速度非常快，等你打入的时候，她往往有不拘泥于局部，损掉实地而把棋下厚实。随后依托强大的中盘能力，一举扭转战局。”
“叮咚”一阵门铃声响起。
“明天一休息，今天来串门的人就多起来了。”张璇笑着起身开门，“啊呀，芮姐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跟在张璇身后的正是女子围棋世界第一人芮乃伟，瘦削的脸上却绽放着笑容：“还是你这里热闹，有两个小朋友在。”
“这次来韩国，光顾着比赛了。我来介绍下。”张璇指着王小雨，对芮乃伟说，“这个是王小雨初段，她可是我们中国女子围棋的希望呢。”
“我后天的对手就是她吧。”芮乃伟朝着王小雨点了点头。
“今天不谈比赛，”张璇又指着沈乐介绍道，“这个是我的外甥女，沈乐。”
“这个小丫头真不简单呢。”芮乃伟多看了两眼，“她的几局棋非常有内容。”
“嘻嘻。”沈乐在一旁笑了，“谢谢芮老师夸奖。”
芮乃伟坐定后，看了看房间四周：“你们这住宿条件倒还可以，挺安静的。”
“是啊，本来可以一个人一个单间的，”张璇说，“不过乐乐太小，不放心她。”
“这次参赛最小的选手吧？”芮乃伟应完，突然发现了在床头的一叠棋谱，“你们三可不够意思，自己蜗在房里研究棋谱，我一来，就说不谈比赛。”说着，芮乃伟伸手拿起棋谱后笑了：“好呀，集体研究我呢。”
王小雨此时已经害羞的脸微微红了，轻声说：“芮老师，你太厉害了。我来找张老师帮我想想怎么下好后天的比赛。”
“要研究呀？行！”芮乃伟语气干脆，“反正今晚我也是来找张璇闲聊来了，有什么关于围棋的问题，我们一块探讨。”
“真的呀！”王小雨高兴坏了。
“芮姐，你也真够大方的。”张璇起哄道，“我可是还准备在预选赛决赛跟你会面呢，别今天把自己的老底都卖了哦。”
“哈哈，没什么可隐瞒的。”芮乃伟说话就犹如她下出的棋，极有气势，“我也期待着和你大战一场呢！”
“为什么李昌镐老是输给你呢？”第一个问题是沈乐问的。
“大家都以为是棋风问题，说李昌镐的棋风不善战，碰上我这种不要命的，他气势上处下风。”芮乃伟说道，“其实，李昌镐的中盘力量是非常强大的。如果没有强大的中盘实力，又怎么可能称霸棋坛多年呢？关于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我的恩师吴清源大师，他的回答非常简单。恩，我也顺便考考你们两个小丫头，李昌镐最厉害的是什么？”
“官子。”沈乐和王小雨几乎同时叫道。
“当时吴大师问我，我也是这么回答的。”芮乃伟笑了，“这只是表面的，实质上李昌镐最强的是形势判断。当李昌镐刚刚崛起的时候，他的胜率是异常惊人的，这主要是因为大家的形势判断不如李昌镐。当时李昌镐给人的感觉就是布局缓慢，似乎落了下风，可结果呢？最终的胜者往往都是李昌镐。究其原因，是因为下围棋的，都认为只要自己的目数多于对手就行了，哪怕只有半目。在自认为形势领先的时候就会退缩或者比较保守。可问题就在于，大家的形势判断都不如李昌镐来的准确。李昌镐总是给对手造成一种假象，就是似乎他的目数要比对方稍差。你们有没有发现，他的棋谱几乎看不到在布局阶段大大领先对手的。而表面上稍差，实质上却是稍好！所以人们才会觉得李昌镐的官子天下第一，怎么总是能够在官子阶段逆转，其实他始终是领先的阿。”
“这就好像温水煮青蛙，让对手安乐死。”张璇在旁边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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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别不吱声啊，至少也要盘点一下幸存的人员吧？”聂卫平点上一支烟，打破了沉寂。
“a组还剩下周锐杨和古灵益。b组全军覆没。c组还剩俞斌一人。d组还有刘世振和谢赫。e组全军覆没。f组留有彭立尧和朴文尧。g组李赭，h组丁伟，沈乐，i组杨一，j组李康和牛雨田，k组邹俊杰，l组邵炜刚，n组王昊洋还都在。女子组o组还有张璇和王小雨，p组陆佳也还在。”马晓春看着对阵表，一边思索一边说着。
“形势不容乐观啊。”聂卫平叹了口气，“目前来看，a组、j组出线希望最大，i组、k组、l组、n组压力较轻。c组、d组、f组、g组、h组、o组、p组都困难。保五争六的指标，有难度啊。”
“现在c组小林光一九段和安祚永九段都在，但下一轮他们火拼。d组还有个老赵，下一轮他对谢赫，可谓消长之战啊！f组的朴尚华，恐怕彭立尧和朴文尧都难阻挡了。g组日本的今村秀应该会在最后一轮对上李赭，硬仗啊。h组丁伟碰上了韩城勋，也不太妙。沈乐下一轮倒是个比较轻松，对阵的是日本棋手田中洪五段，按照前几轮表现，沈乐应该是绰绰有余的。i组杨一，j组李康和牛雨田，k组邹俊杰，l组邵炜刚，n组王昊洋都没有什么强敌。o组张璇也抽了个好签，但王小雨要面对芮乃伟，估计大多数是要牺牲了。p组陆佳对阵日本的万波佳奈，势均力敌。”马晓春分析了一下形势。
“为了激励大家取得好的成绩，这次棋院研究决定，预选进入本赛的选手，下次预选参加三星杯报销单程机票。而对于业余棋手参加三星杯能打入本赛的，可以直接选择入职业段位或者业余六段。”棋院领导说，“老马，你可以把这个决定的内容电话告知方盛，让他鼓舞一下士气嘛。”
“我看这次最沾光的就属沈乐啦。”聂卫平笑呵呵地说，“第四轮对手田中洪根本阻挡不了她，晋级本赛就看最后一轮，有50%可能性能直接入段，希望很大啊。”
“嗨，老聂啊，你这人就是不会打小算盘。”棋院领导轻声和坐在一旁的聂卫平说，“马上就要进行三国女子擂台赛了，如果没有强大的新生力量注入，我们要夺取冠军，还非常困难哦。”
“我说棋院领导怎么由你当呢！”聂卫平开玩笑道，“英明，果然够英明啊，哈哈。”
消息一传到韩国，准备第四轮比赛的中国棋手都乐开了花，最开心的自然是沈乐了。经过世界大赛的三轮比拼，已经让沈乐对职业棋界有了更大的憧憬，想到自己能够和世界一流的棋手较量，有点喜不自禁：“姨娘，这下好了，入段赛可以躲过去了。”
“你呀，入段赛都应付不过来，入段以后日子也不好过的！”
“什么呀，入段赛的对手大多都太差了，我都懒得跟他们下！”沈乐道出了入段赛失败的心理原因。
“真不知怎么说你才好！”张璇叹了口气，但看着沈乐的眼神里还是透着明显的溺爱，“明天休息一天，姨娘带你出去玩玩吧？”
“啊？明天为什么休息？”沈乐瞪大眼睛，那份吃惊的表情让张璇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啊，大大咧咧的性格什么时候可以改掉。”张璇说道，“前三轮是连续三天比赛，第四、第五轮也是连着的，但第三轮和第四轮之间有一天休息作为调整，大赛安排上都写清楚了，你都没看吧？”
“呵呵。”沈乐不好意思地笑了，撒娇地说，“跟着姨娘，我还操那份心干嘛呀。”
张璇此时却有着自己的担忧：根据对阵形势，自己的最后一轮极有可能碰上芮乃伟，虽说自己也曾经赢过，但从胜负比例来说，还是有明显的差距。而今自己又属于半退的职业棋手，花在棋上的时间并不多，可芮乃伟呢？快五十的人了，对围棋的执著丝毫没有改变，每天打交道最多的依旧是围棋。要不是沈乐，自己摸棋的机会会更少。
张璇心中正暗自盘算着，房间的门铃响了。沈乐开门后，跟进来的是王小雨初段。
“张老师，您还没休息吧？”王小雨客气地问道。
“早呢。”张璇回答道。
“我后天要对阵芮乃伟，想请张老师帮我提些建议。”王小雨轻声说。
张璇看出了王小雨内心的紧张，劝道：“什么棋手都不是神，你首先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现在才16岁，正是快速成长的最佳时机，而芮乃伟已经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能保持青壮年的状态已经很不容易了。后天的对局，你摆正心态去拼，就当是指导棋，心里没有了负担也许就发挥出来了。还记得上次建桥杯赛决赛吗？你输掉第一盘后，第二盘反而丢掉了心理包袱，发挥的不就很出色嘛？”
“嗯。”王小雨点了点头，“张老师，我始终觉得，在棋的理解上跟你们还有差距。”
“棋如人生嘛，不可能也没必要在你这个岁数就体会到所有的滋味。”张璇笑着说。
“可我没觉得围棋有什么难的呀。”一旁的沈乐插嘴道。
“那是你碰到真正高手的次数太少了。”张璇看了沈乐一眼，“你和古力那盘棋，古力明显是轻敌了。可最后你也没赢下来。”
“可我有机会啊。”沈乐那股不服输的劲道又上来了，“对围棋的理解只能从对局才能看出来，那盘棋我下的不比古力差。”
“看棋谱确实是一方面，但也不绝对。有些理解，是很个人的，会体现在一个人的棋风上。乐乐，你在围棋上是有自己独到的理解和天资，但有时候理解的太轻松，也未必是好事。任何东西，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最终获得的，才知道珍惜。”张璇停了下来，转到王小雨，“瞧我，说这些话干嘛呢。小雨，你看过芮乃伟的棋谱了吗？”
“我都带着呢。”王小雨手上拿着一厚叠棋谱，递给了张璇。
张璇翻看着这些棋谱，其中还赫然有自己和芮乃伟的对局。“芮乃伟对围棋的理解，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她的棋在布局阶段速度非常快，等你打入的时候，她往往有不拘泥于局部，损掉实地而把棋下厚实。随后依托强大的中盘能力，一举扭转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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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韩国，光顾着比赛了。我来介绍下。”张璇指着王小雨，对芮乃伟说，“这个是王小雨初段，她可是我们中国女子围棋的希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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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丫头真不简单呢。”芮乃伟多看了两眼，“她的几局棋非常有内容。”
“嘻嘻。”沈乐在一旁笑了，“谢谢芮老师夸奖。”
芮乃伟坐定后，看了看房间四周：“你们这住宿条件倒还可以，挺安静的。”
“是啊，本来可以一个人一个单间的，”张璇说，“不过乐乐太小，不放心她。”
“这次参赛最小的选手吧？”芮乃伟应完，突然发现了在床头的一叠棋谱，“你们三可不够意思，自己蜗在房里研究棋谱，我一来，就说不谈比赛。”说着，芮乃伟伸手拿起棋谱后笑了：“好呀，集体研究我呢。”
王小雨此时已经害羞的脸微微红了，轻声说：“芮老师，你太厉害了。我来找张老师帮我想想怎么下好后天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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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没什么可隐瞒的。”芮乃伟说话就犹如她下出的棋，极有气势，“我也期待着和你大战一场呢！”
“为什么李昌镐老是输给你呢？”第一个问题是沈乐问的。
“大家都以为是棋风问题，说李昌镐的棋风不善战，碰上我这种不要命的，他气势上处下风。”芮乃伟说道，“其实，李昌镐的中盘力量是非常强大的。如果没有强大的中盘实力，又怎么可能称霸棋坛多年呢？关于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我的恩师吴清源大师，他的回答非常简单。恩，我也顺便考考你们两个小丫头，李昌镐最厉害的是什么？”
“官子。”沈乐和王小雨几乎同时叫道。
“当时吴大师问我，我也是这么回答的。”芮乃伟笑了，“这只是表面的，实质上李昌镐最强的是形势判断。当李昌镐刚刚崛起的时候，他的胜率是异常惊人的，这主要是因为大家的形势判断不如李昌镐。当时李昌镐给人的感觉就是布局缓慢，似乎落了下风，可结果呢？最终的胜者往往都是李昌镐。究其原因，是因为下围棋的，都认为只要自己的目数多于对手就行了，哪怕只有半目。在自认为形势领先的时候就会退缩或者比较保守。可问题就在于，大家的形势判断都不如李昌镐来的准确。李昌镐总是给对手造成一种假象，就是似乎他的目数要比对方稍差。你们有没有发现，他的棋谱几乎看不到在布局阶段大大领先对手的。而表面上稍差，实质上却是稍好！所以人们才会觉得李昌镐的官子天下第一，怎么总是能够在官子阶段逆转，其实他始终是领先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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