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突起波澜 第二章 尘封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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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谦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手上这块玉佩肯定是周明家祖传下来的。可按照常理推断，当找到祖传之物时，首先应该是高兴、激动，随后则应该想法来要回或者赎回祖传之物。可为什么周明母亲脸上看不出一丝的高兴，反而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焦躁和不安呢？况且即使玉佩多年前丢失了，作为玉佩主人的，要回玉佩也应该远远比了解玉佩如何丢失的重要的多，可为什么周明母亲最关心的却是玉佩的来历呢？
精通心理学的张子谦敏感地发现了其中有着不合情理之处，“难道这玉佩中还隐藏着什么我不曾知道的秘密？”想到此处，张子谦的回答也变得格外谨慎：“记得师父用玉佩打开存放秘籍的盒子时，我就问过师父这块玉佩的来历。师父告诉我玉佩是从巫真老师那里得来的。”
“巫真是什么人？”周明母亲没有给张子谦任何喘息，急切地问道。
“巫真老师是中国人，但多年前就去了美国，和我师父david教授交情甚深。巫真老师对中国古时候的东西非常感兴趣，经常来往于中国和美国之间，游历过中国大部分地区。我后来问过巫真老师玉佩的事情，他只是含糊地说，完全是因为机缘而获得这玉佩的。伯母，现在既然已经清楚玉佩是你们家的，那我就把这个玉佩还给你吧。”
“子谦，我听周明说你从小就是师父带大的？”周明母亲的兴趣似乎完全不在玉佩本身，听到张子谦说归还玉佩，并没有任何愉快的表现。
“……”张子谦怎么都没想到刚才还问着玉佩，突然就问起自己的身世了，愣了一会儿，“是的。”
“你今年多大了？”
“我师父说收养我的时候，我才出生不到半年。这么算来，我今年应该是二十四岁。”
张子谦说完，发现周明的母亲脸上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你师父是怎么收留你的，你问过吗？”
“听我师父说，是巫真老师带回美国的。”
周明母亲身形晃了一晃，有点向后倒。张子谦忙扶了一把：“伯母，您怎么了？”周明母亲扶住了床头，声音有些颤抖：“你能把巫真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巫真老师我也好久没有联系了。但我可以问一下我师父，他肯定能找到巫真老师。”
“谢谢你，子谦。”周明母亲看了张子谦一眼，起身说道，“我要出去一下，你一有巫真的消息，就告诉我。”
……
张子谦回到自己房间，越想越感到此事异常蹊跷：周明母亲听到玉佩的事情后，整个人都变了，可见这玉佩在她心中的分量。可自己愿意归还玉佩，她怎么没有任何激动，甚至连一丝高兴都没有，反而问起了自己的身世和巫真老师。问到巫真老师倒还说得通，毕竟玉佩是从巫真老师那里来的，周明母亲如果想要追查玉佩如何丢失的话，问巫真老师是最正常不过了。可是为什么还问起了自己的身世？更奇怪的是，竟然是在问巫真老师联系方式之前问的！这一连串的问号，让以擅长心理学分析的张子谦也备感困扰。
而在走出周明母亲房间，转身关门的一刹那，张子谦还注意到周明母亲眼中闪烁着泪光。“太奇怪了，”张子谦自言自语道，“等晚上打电话给师父吧。”
周明母亲出了家门，步履飞快地穿过几条街，转弯来到一幢平房前，扣起了房门：“三叔，在家吗？我是淑萍啊。”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内站着的是一名年过古稀的老者：“淑萍啊，怎么脸通红，赶紧进来，有什么事情慢慢跟你三叔说。”
王淑萍，也就是周明母亲边往屋里走，边对着三叔说：“三叔，有件事我得单独跟你聊聊。”
“行啊，三叔一见你，就知道你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脸都憋红了。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你三叔商量。”三叔关上门，步履轻快地赶上了王淑萍，“走，到我屋里坐。”
三叔的屋内布置得非常朴素，一张床，两个沙发，一张茶几。最能引起人注意的，则是靠墙摆放的整整四大排书籍。
“前阵子听你说，小明要回来。”三叔落座后，点起了烟枪，深深吸了一口后，说，“不是小明有什么事情吧？”
“跟他也有关系。”王淑萍平复了一下心情，“三叔，您还记得二十四年前我们家发生的那桩变故吧？”
“是小亮失踪的事？怎么，有小亮消息了？”
“我们家祖传的另一块玉佩出现了，带着它的是一个叫张子谦的年轻人……”王淑萍详细地叙述了有关张子谦和玉佩的事情后，充满期待地看着三叔，“您说这个张子谦会不会就是小亮？”
“让三叔好好想想。”说着，三叔闭目深思起来。
王淑萍进了三叔的屋子后，脸色大为好转，她心里非常清楚，此时坐在自己对面的老者，就是本镇最有智慧的长者，虽然已经快八十高寿，但耳聪目明，思维清晰。镇上有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哪家有什么难题，都会来找这个三叔求教。王淑萍脑海中印出两件往事：
在她刚嫁入周家不久，隔壁孙家的当家孙老头去世了，孙老头的老婆多年前就过世了，身边的亲人就只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刚办完老爹的丧事，就为了老孙头留下的遗产而争执不休。当时老孙头的两个儿子也找了不少双方都信任的人来帮着分家产，可是不管怎么分配，总不能做到另两人都满意。此时自然就有人想到了三叔。三叔把老孙头的两个儿子叫了过来，一字一句，平缓地说道：“你们按照我说的，不用借助外人，自己就能把财产分了。这样，你们其中一个人负责将家产分成两份，分好后，由另外一人先挑选其中的一份，剩下一份就是负责分家产的那个人的，明白了吗？”最终自然是分家产的那个，顾忌到自己没有选择权，在分配的时候尽量做到自认为的公平，不偏不倚。而先挑选的那个，也完全没有意见。
另一件事就在几个月前。镇上五个兄弟因为投资的一家公司的利润分配问题，闹得不可开交。五兄弟分成两派，一边两人，一边三人，双方甚至都请了律师，要追究对方的法律责任。如果真得无法调解，只能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了。人们自然又想到了三叔。三叔摆了桌酒菜，乘着喝酒的工夫对两边说：“你们双方既然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我看总有一方要退出公司经营了。”当询问后了解到双方都不愿意退出公司管理层，三叔笑了笑说：“这样，你们每方出个价，就是买下对方股份的每股价格。价高者留下经营公司，价低者将股份卖给对方后退出。”
王淑萍正想着出神，三叔突然睁开了双眼，使劲吸了一口烟，说道：“淑萍啊，我还无法断定这个张子谦是否就是你的二儿子周亮。但是根据你所说，我发现了不少情况。第一、小亮不可能是巫真从你家带走的。”
“为什么？”王淑萍纳闷道。
“我与巫真有过一面之缘。此人精通奇门遁甲之术，自视甚高，颇有一些仙风道骨。要他做出盗走别人刚满月孩子的事情，是万万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他的玉佩是从别人手中得来的？”
“不错。我估计可能是拐卖孩童的人从你家盗走了小亮。至于玉佩如何辗转到了巫真手中，就不得而知了。但如果巫真抱去美国的张子谦就是小亮的话，巫真必定是直接从盗走小亮的人手中同时拿到了玉佩和孩子。”
“可您如何断定小亮是被拐卖孩童的人带走的呢？”
“呵呵，玉佩带在小亮身上，如果有人冲着玉佩而来，不可能也没必要抱走孩子。因此可以断定是冲着孩子来的，如此则最有可能的就是拐卖孩童的人。”三叔顿了一顿，继续道，“第二、张子谦的师父david教授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按照你先前的叙述，他们能拿到毛泽东主席身边的一页棋谱，又能凭借一页棋谱查到加藤正夫那里，又能发现玉佩能打开存放秘籍的盒子，还能找到周明。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不得不怀疑，david教授非一般人。”
“可是那页棋谱是巫真拿到美国的，秘籍的线索也是巫真查到的啊。”
“那就更不合逻辑了。”三叔皱紧了眉头，“据我所知，巫真如闲云野鹤，不太可能痴迷于一页棋谱，不断找寻线索。况且凭他一己之力，能查到加藤正夫处，也非同寻常啊。如果真如张子谦所说，都是巫真所为，那又是什么促使这么一个方外之人如此卖力呢？我无法理解。”
“按照您所说，那david教授似乎有所企图？”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一点。而这个张子谦的行为也着实让我费解。他自小未接触围棋，为何都到了二十岁了，突然对围棋如此热衷了呢？譬如小明因为知道自己是清初国手周览予的后人而发奋钻研围棋，倒也说得通。可张子谦呢？”
“难道他知道自己是小亮，也是周览予的后人？”
“不可能。他如果知道，没有理由不认你。即使要隐瞒身份，那也应该刻意回避谈自己的身世，更不可能将另一块玉佩交给你，让你有理由对他的身世产生怀疑了。”
“三叔，你说的都很在理。”王淑萍点了点头，“可我听后反而觉得更糊涂了阿。”
“有一件事情我倒是没想明白。”三叔看着王淑萍，“你今天为什么只提到玉佩丢了，却没有提玉佩是和你儿子小亮一起丢的呢？面对可能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骨肉，你应该迫不及待求证才对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三叔您。”王淑萍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想直接和盘托出呢？可是，周明他爹五年前失踪前夕，嘱咐过我，千万别同时提玉佩和小亮失踪的事。”
“难道说你丈夫周龙飞发现了什么？他的突然失踪也令我感到蹊跷。”三叔眯着眼，思考着什么。
“都是这棋谱惹出来的事。”王淑萍接着叹了口气，“三叔，有没有办法查证张子谦是否小亮呢？”
“亏的你今天没有同时提小亮失踪的事情。”三叔说道，“小亮丢失的事情，当时对外宣称的是送给远房亲戚抚养了，真正知道此事的只有你和你丈夫、你公公婆婆几人，我也是因为你丈夫想找小亮下落才被告知的。如果张子谦不是和玉佩一块出现的，巫真也不可能联想到张子谦和玉佩有什么关联，自然也不可能想到张子谦和你有什么关联吧？所以，如果张子谦认你，那他必定是小亮无疑了。如果不认，也许就是david教授刻意隐瞒，或者他根本不是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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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通心理学的张子谦敏感地发现了其中有着不合情理之处，“难道这玉佩中还隐藏着什么我不曾知道的秘密？”想到此处，张子谦的回答也变得格外谨慎：“记得师父用玉佩打开存放秘籍的盒子时，我就问过师父这块玉佩的来历。师父告诉我玉佩是从巫真老师那里得来的。”
“巫真是什么人？”周明母亲没有给张子谦任何喘息，急切地问道。
“巫真老师是中国人，但多年前就去了美国，和我师父david教授交情甚深。巫真老师对中国古时候的东西非常感兴趣，经常来往于中国和美国之间，游历过中国大部分地区。我后来问过巫真老师玉佩的事情，他只是含糊地说，完全是因为机缘而获得这玉佩的。伯母，现在既然已经清楚玉佩是你们家的，那我就把这个玉佩还给你吧。”
“子谦，我听周明说你从小就是师父带大的？”周明母亲的兴趣似乎完全不在玉佩本身，听到张子谦说归还玉佩，并没有任何愉快的表现。
“……”张子谦怎么都没想到刚才还问着玉佩，突然就问起自己的身世了，愣了一会儿，“是的。”
“你今年多大了？”
“我师父说收养我的时候，我才出生不到半年。这么算来，我今年应该是二十四岁。”
张子谦说完，发现周明的母亲脸上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你师父是怎么收留你的，你问过吗？”
“听我师父说，是巫真老师带回美国的。”
周明母亲身形晃了一晃，有点向后倒。张子谦忙扶了一把：“伯母，您怎么了？”周明母亲扶住了床头，声音有些颤抖：“你能把巫真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巫真老师我也好久没有联系了。但我可以问一下我师父，他肯定能找到巫真老师。”
“谢谢你，子谦。”周明母亲看了张子谦一眼，起身说道，“我要出去一下，你一有巫真的消息，就告诉我。”
……
张子谦回到自己房间，越想越感到此事异常蹊跷：周明母亲听到玉佩的事情后，整个人都变了，可见这玉佩在她心中的分量。可自己愿意归还玉佩，她怎么没有任何激动，甚至连一丝高兴都没有，反而问起了自己的身世和巫真老师。问到巫真老师倒还说得通，毕竟玉佩是从巫真老师那里来的，周明母亲如果想要追查玉佩如何丢失的话，问巫真老师是最正常不过了。可是为什么还问起了自己的身世？更奇怪的是，竟然是在问巫真老师联系方式之前问的！这一连串的问号，让以擅长心理学分析的张子谦也备感困扰。
而在走出周明母亲房间，转身关门的一刹那，张子谦还注意到周明母亲眼中闪烁着泪光。“太奇怪了，”张子谦自言自语道，“等晚上打电话给师父吧。”
周明母亲出了家门，步履飞快地穿过几条街，转弯来到一幢平房前，扣起了房门：“三叔，在家吗？我是淑萍啊。”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内站着的是一名年过古稀的老者：“淑萍啊，怎么脸通红，赶紧进来，有什么事情慢慢跟你三叔说。”
王淑萍，也就是周明母亲边往屋里走，边对着三叔说：“三叔，有件事我得单独跟你聊聊。”
“行啊，三叔一见你，就知道你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脸都憋红了。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你三叔商量。”三叔关上门，步履轻快地赶上了王淑萍，“走，到我屋里坐。”
三叔的屋内布置得非常朴素，一张床，两个沙发，一张茶几。最能引起人注意的，则是靠墙摆放的整整四大排书籍。
“前阵子听你说，小明要回来。”三叔落座后，点起了烟枪，深深吸了一口后，说，“不是小明有什么事情吧？”
“跟他也有关系。”王淑萍平复了一下心情，“三叔，您还记得二十四年前我们家发生的那桩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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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祖传的另一块玉佩出现了，带着它的是一个叫张子谦的年轻人……”王淑萍详细地叙述了有关张子谦和玉佩的事情后，充满期待地看着三叔，“您说这个张子谦会不会就是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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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淑萍进了三叔的屋子后，脸色大为好转，她心里非常清楚，此时坐在自己对面的老者，就是本镇最有智慧的长者，虽然已经快八十高寿，但耳聪目明，思维清晰。镇上有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哪家有什么难题，都会来找这个三叔求教。王淑萍脑海中印出两件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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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事就在几个月前。镇上五个兄弟因为投资的一家公司的利润分配问题，闹得不可开交。五兄弟分成两派，一边两人，一边三人，双方甚至都请了律师，要追究对方的法律责任。如果真得无法调解，只能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了。人们自然又想到了三叔。三叔摆了桌酒菜，乘着喝酒的工夫对两边说：“你们双方既然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我看总有一方要退出公司经营了。”当询问后了解到双方都不愿意退出公司管理层，三叔笑了笑说：“这样，你们每方出个价，就是买下对方股份的每股价格。价高者留下经营公司，价低者将股份卖给对方后退出。”
王淑萍正想着出神，三叔突然睁开了双眼，使劲吸了一口烟，说道：“淑萍啊，我还无法断定这个张子谦是否就是你的二儿子周亮。但是根据你所说，我发现了不少情况。第一、小亮不可能是巫真从你家带走的。”
“为什么？”王淑萍纳闷道。
“我与巫真有过一面之缘。此人精通奇门遁甲之术，自视甚高，颇有一些仙风道骨。要他做出盗走别人刚满月孩子的事情，是万万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他的玉佩是从别人手中得来的？”
“不错。我估计可能是拐卖孩童的人从你家盗走了小亮。至于玉佩如何辗转到了巫真手中，就不得而知了。但如果巫真抱去美国的张子谦就是小亮的话，巫真必定是直接从盗走小亮的人手中同时拿到了玉佩和孩子。”
“可您如何断定小亮是被拐卖孩童的人带走的呢？”
“呵呵，玉佩带在小亮身上，如果有人冲着玉佩而来，不可能也没必要抱走孩子。因此可以断定是冲着孩子来的，如此则最有可能的就是拐卖孩童的人。”三叔顿了一顿，继续道，“第二、张子谦的师父david教授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按照你先前的叙述，他们能拿到毛泽东主席身边的一页棋谱，又能凭借一页棋谱查到加藤正夫那里，又能发现玉佩能打开存放秘籍的盒子，还能找到周明。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不得不怀疑，david教授非一般人。”
“可是那页棋谱是巫真拿到美国的，秘籍的线索也是巫真查到的啊。”
“那就更不合逻辑了。”三叔皱紧了眉头，“据我所知，巫真如闲云野鹤，不太可能痴迷于一页棋谱，不断找寻线索。况且凭他一己之力，能查到加藤正夫处，也非同寻常啊。如果真如张子谦所说，都是巫真所为，那又是什么促使这么一个方外之人如此卖力呢？我无法理解。”
“按照您所说，那david教授似乎有所企图？”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一点。而这个张子谦的行为也着实让我费解。他自小未接触围棋，为何都到了二十岁了，突然对围棋如此热衷了呢？譬如小明因为知道自己是清初国手周览予的后人而发奋钻研围棋，倒也说得通。可张子谦呢？”
“难道他知道自己是小亮，也是周览予的后人？”
“不可能。他如果知道，没有理由不认你。即使要隐瞒身份，那也应该刻意回避谈自己的身世，更不可能将另一块玉佩交给你，让你有理由对他的身世产生怀疑了。”
“三叔，你说的都很在理。”王淑萍点了点头，“可我听后反而觉得更糊涂了阿。”
“有一件事情我倒是没想明白。”三叔看着王淑萍，“你今天为什么只提到玉佩丢了，却没有提玉佩是和你儿子小亮一起丢的呢？面对可能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骨肉，你应该迫不及待求证才对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三叔您。”王淑萍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想直接和盘托出呢？可是，周明他爹五年前失踪前夕，嘱咐过我，千万别同时提玉佩和小亮失踪的事。”
“难道说你丈夫周龙飞发现了什么？他的突然失踪也令我感到蹊跷。”三叔眯着眼，思考着什么。
“都是这棋谱惹出来的事。”王淑萍接着叹了口气，“三叔，有没有办法查证张子谦是否小亮呢？”
“亏的你今天没有同时提小亮失踪的事情。”三叔说道，“小亮丢失的事情，当时对外宣称的是送给远房亲戚抚养了，真正知道此事的只有你和你丈夫、你公公婆婆几人，我也是因为你丈夫想找小亮下落才被告知的。如果张子谦不是和玉佩一块出现的，巫真也不可能联想到张子谦和玉佩有什么关联，自然也不可能想到张子谦和你有什么关联吧？所以，如果张子谦认你，那他必定是小亮无疑了。如果不认，也许就是david教授刻意隐瞒，或者他根本不是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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