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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江南之乱 第122章 明教报仇(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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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房子和江南类似,别致无比。

    里面的房子分得很开,都是有帘隔间,布局皆是恰到好处,虽然屋子小但是看起来却不显拥挤,确是极妙之处。

    王贤这时走了进去,便见到里面正坐着好几个人,陆行儿这时连忙在这边介绍起来。

    这里的人顿时站了起来,但王贤随即便见到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坐在这里盯着自己,而他的旁边还有一个满脸胡子的青年也是看着自己,像是极为痛恨王贤。

    王贤这时微微一笑地道:“周大公子,别来无恙啊。”

    周大此时盯着王贤,脸上表情变换,但却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陆行儿此时一笑道:“王兄你也算和周大公子认识了,以前若有何误会今日也算两清了,如今二公子和四公子都是即将回来,我等便要商议这归来之事。”

    他看了看周大道:“周大公子,你在扬州也算是雄霸一方了,而今却被打压如斯,可以说是全是因为小人背后捅刀子,不过还好如今化险为夷,前几日和你说过的事情不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周大这时看了看旁边的青年,然后微微沉吟地道:“我周大此次命不好,怪不得谁,而你们出手帮我,我周大也领这个情了,不过若要我加入你们明教,你必须答应我们兄弟三件事!”

    陆行儿呵呵一笑,慢慢地坐了下去,然后便道:“请说吧。”

    周大慢慢说道:“这第一件事便是我三弟新婚不久便遭此难,我那弟媳也没有了消息,所以便请陆兄能够找到她,好让我三弟能够安下心来,不知陆兄可否能答应?”

    陆行儿看了看周大旁边的年轻人,然后笑道:“周三公子若进了我明教,信仰光明之神,那便是我明教教内兄弟,如此之事,乃是陆某分内之事,不要周大公子的吩咐,我自然会去办。”

    周三这时连忙说道:“她是住在扬州的一家别院,就是在东苑那里,陆兄你快把她找回来吧。”

    陆行儿点头道:“我记住了,此事定然会为周三公子办妥,不知道大公子另外两件事又是什么?”

    周大看着陆行儿道:“我等兄弟进入明教之后,明教不能亏待我们四兄弟,我听闻你们明教有护法一职,所以便让我等作护法,陆兄你能答应吗?”

    陆行儿一愣,随即便哈哈笑了起来,他旁边的一干明教教徒也都有些笑容,周大不由有些纳闷地道:“陆兄为何发笑?在下之言难道错了不成?”

    王贤这时也微微带着笑容,这个周大看来对明教也是不太了解,明教势力极大,护法更是掌权之人,如此之位又怎能授予普通一人呢?

    陆行儿这时才慢慢笑道:“周大公子,我教护法是除了明王之外最值得尊敬之人,并非普通之位,要是比作当今天下的话,这护法之位便是像那六部尚书,周大公子你一个士子如何便能一下子官居二品?所以此事便休提了。”

    他看了看神色颇有些尴尬的周大,然后又笑道:“不过周大公子你也不要担心我明教会怎么对待你们四兄弟,诸人皆知,入我明教者皆是我兄弟也,我等众人皆会是一条心,不会变,你就放心吧!”

    周大这时慢慢地看了看诸人,然后才点头道:“我相信陆兄不会骗我们,不过我们兄弟最想做的事情还望陆兄你们帮忙,如果此事一成,我们四兄弟日后就算为陆兄、为明教为牛为马也在所不辞,我周大虽然只是一个扬州地痞,可若陆兄有任何差遣,我兄弟皆不会皱一下眉头,陆兄以为如何?”

    陆行儿不由奇怪地道:“大公子何必如此言重,有话直说便是。”

    周大又和周三对望了一眼,然后缓缓地道:“我们兄弟四人如此遭遇,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苏蛋儿,这个狗杂种,平常我给他一分颜色,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而今竟然把我们四兄弟害成这个样子,这口恶心憋在心中,实在是不吐不快,这个狗杂种苏蛋儿我一定要让他尝尝得罪我的滋味!陆兄,你一定要帮我们兄弟这个忙,除掉苏蛋儿!”

    他话音一落,诸人顿时安静下来,王贤微微地偏转过头来,见到陆行儿脸上有着颇为奇怪的表情,但却只是坐在这里沉默着。

    周三这时候看了看不说话的诸人,立刻站起身来大叫道:“你们方才说的是什么,进了你们明教就是兄弟了,如今我们四兄弟只是让你们对付那个杂碎,一个个就不敢说话了!真是笑话,大哥,他们没胆,我们几个兄弟可是没怕过谁的!就跟那杂碎拼了吧!”

    他说着便要向外走,却听到周大大喝一声道:“回来!”

    这声音极大,让本已抬步的周三不由地缩回去,然后又慢慢地走到周大的面前,有些委屈地道:“大哥!”

    周大皱着眉头道:“给我坐下!”

    陆行儿这时却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对着周大说道:“周大公子,你知道刚才我在想着什么吗?”

    周大微微摇头,然后沉声道:“愿闻其详。”

    陆行儿慢慢地说道:“其实我刚才在想要不要帮周大公子你这个忙,毕竟现在苏蛋儿也算是称霸扬州了,势力极盛,而且又有官府在上面看着,我要不要为周大公子冒险?而你们四兄弟现在可以说什么也没有了,曾经的威势也没烟消云散,如此这样到底值不值?”

    周大立即紧紧地盯着陆行儿,好久才开口道:“那陆兄是怎么想?”

    陆行儿哈哈大笑道:“周大公子以为我明教是什么?如今之事,就算是皇帝惹上了周大公子,我们明教也要把他抓过来给周大公子你跺两脚泄狠,如此之事,我等怎么能不允?”

    周大顿时舒了口气,和周三对望一下,而后才慢慢道:“陆兄,我兄弟四人欠你这个人情,若有何事,就算要我周大的命也在所不辞!”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顿时一阵声响,诸人一同转过了头。

    王贤转过头来,便见到十数个人一同走了进来,而之前自己见过的周四也在其中,他和那个曾在客栈之中大吵大闹的周二互相搀扶着,拥进这间房子之中。

    房子顿时颇显的拥挤起来,陆行儿微微示意一番,顿时屋内之人都走了出去,留下空地让这里面之人商议着。

    周三立刻跑过去,然后颇有些激动地道:“二哥,老四,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和大哥好担心你们,若不是明教的人拦住我们,我和大哥早就过去救你们了!”

    周四这时面上颇有些虚弱,然后慢慢地道:“三哥,还是他们做得对,若是你们过去早就被抓了。”

    赵万宝此时笑呵呵地走了进来,一下子便打断了这两兄弟的说话,他微微朝着王贤一笑,便又对着陆行儿道:“陆大哥,我们方才实在是险况环生,若不是兄弟们处处注意,决不可能把这周家兄弟们救出来,不过周二公子和周四公子现在受伤颇重,还是着人好好医治吧。”

    周三一惊,然后看着周四道:“老四,你受伤了?”

    周四摆了摆手,虚弱地道:“我没事,不过二哥他,他被打的昏过去了。”

    周大这时才走了过来,然后看着已经昏迷不已的周二,脸上一下子显出许久不见的杀机,随后沉声道:“若我周大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陆行儿慢慢地道:“报仇非一日之事,现在应该让二公子和四公子好好修养,调理好身上的伤再过计较,鲁叶,你把他们两个人带到那边一间房中吧,然后用上好的金创药给两位公子敷上,然后再找人照料两位公子。”

    这时立刻有一人应声,然后便引着人过去把周二和周四抬走了。

    陆行儿见到周三颇有些想跟过去,不由笑道:“三公子想去看一下他们?便过去吧,此处都是自己人,不由有什么拘束。”

    周三闻言立刻跑过去,随即便听到周大的声音道:“陆兄对我四兄弟之恩,我就不再言及了,现在我也过去看看我二弟和四弟,就失陪了。”

    陆行儿笑着拱了拱手,见他也是走出去,这才笑道:“万宝,你的同窗在这里等你多时了,今次真的多亏了他,你快说说牢房经过。”

    赵万宝这时方才一笑,然后又对着王贤道:“臣贝此次真是功劳甚大,若没有臣贝,此事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办,原先所想直接用强实在不妥,我们诸兄弟扮成了衙役们走进大牢才发现,死牢和普通牢狱绝非相似,五步都是一岗,而且是在最里面,若要用强只能把所有的衙役们都杀了,否则根本无法进入。”

    陆行儿点了点头,又向着王贤笑道:“王兄,还是多谢你了。”

    王贤连忙道:“此事又何须一个谢字?陆兄实在太过客气了。”

    赵万宝笑呵呵地道:“我陆大哥就是喜好这些繁文缛节,我都没有他这么客气。”

    陆行儿一笑道:“万宝你是个读书人,我只是混江湖的,虽然胸中没有什么墨水,但却最好这一套,对了,改天还要多多请教王公子,听万宝说你在京城之中竟然做了皇帝的老师,此中大才,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知晓,一定要请教请教啊。”

    王贤这时颇有些好奇,陆行儿一直叫赵万宝为“万宝”,而赵万宝又叫陆行儿为“陆大哥”,看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而且赵万宝好像还是听命于陆行儿,但此事他也不便多问,这时连忙谦虚一番,然后才看向赵万宝道:“一宝兄,其实我之前心中也是有些忐忑,因为那钥匙我实在不知道是真是假,若不是死牢钥匙,你等诸人岂不是要深陷牢狱,然而我想着一事,便还是把这钥匙交给了你们。”

    赵万宝和陆行儿这时皆是有些吃惊,而后才问道:“臣贝你想了什么?”

    王贤慢慢地道:“我想着的便是明教,明教在江南势力极大,而在扬州也是眼线颇多,上下皆通,如若出了问题,你等诸人绝对不会轻易有事,所以我才如此决定。”

    陆行儿慢慢地道:“王兄你所言虽有所误,但也是有对的地方,如若万宝他们出了问题,那我定然会让明教诸人在扬州的人脉,救出他们,不过王兄你所思之事还是太过冒险了,日后还是要谨慎行事啊。”

    赵万宝连忙笑道:“那时时间颇紧,臣贝也是无法查明,换作是我也会一样作想,更何况天助我等,臣贝的功劳是无可替代的。”

    他又笑着看了看包特那,然后道:“当然这位兄台也是如此,赵某便多谢了。”

    包特那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赵万宝也不以为意,随即又看向陆行儿,然后才道:“陆大哥,周大和周三考虑的如何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随我等去江南?”

    陆行儿眼睛微微眯起来,然后道:“他们要让我们明教兄弟做三件事才肯加入。”

    赵万宝顿时皱眉道:“这两人实在忘恩负义!我等拼死拼活地救出他们的兄弟,竟然还想向我们讲条件,实在是岂有此理,陆大哥你是如何回应他们的?”

    陆行儿一笑,然后道:“你且听我说他们到底要的是什么,再说也不迟。”

    他这时收起笑脸,然后慢慢地把周大所提出的三件事说了出来,赵万宝立刻出声道:“此事万万不可,那个苏蛋儿现在势大,而且我们刚刚劫狱,不能露出来,如何去对付那个苏蛋儿?再说为了一个周家四兄弟去拼命,不是我不高兴,就是明教诸位兄弟们也是脸有怨气啊。”

    陆行儿笑了笑道:“万宝你所想还是太过简单了,其实这三件事情未必很难,周三的妻子随时可以去找,他们四兄弟我们也不会亏待,而那个苏蛋儿,不仅是周家兄弟的仇人,在我们明教的眼里,他们也是扬州的一根刺,不拔不行啊!”

    他慢慢说道:“万宝你细想一下,如今周家兄弟倒了台,苏蛋儿扩充威势,扬州还是这个样子,我等诸人此番所作之事又有何意义?所以必须除掉苏蛋儿,扶持周家兄弟,让他们成为扬州一霸,我等明教方才可以在扬州广泛传教,不受局限啊。”

    王贤心中一动,看了陆行儿一眼,却没有说上什么。

    赵万宝这时才有些明白过来,但还是有些疑虑地道:“但是我们在扬州的人也不多,那个苏蛋儿在这极有势力,要想扳倒他很是困难,要不要向江南求援?”

    陆行儿微微摇头道:“不行,江南离我们太远,而且现今正是寒冬,他们也无法上来,这事情还得要靠我们自己。”

    他这时微微沉吟了一番,然后看着正微笑的王贤道:“王兄,我见你笑着,想必有所教我。”

    王贤一愣,随即笑道:“陆兄实在太过客气,我哪里有什么想法,陆兄如此聪明,定然可以想出一个极妙的法子。”

    陆行儿呵呵笑道:“如今我等人少势寡,而且又有官府盯着,不能出头,而那苏蛋儿却是势力极大,可以拿得住扬州的半边天了,若要硬碰他们,等于是以卵击石,卵必碎之。”

    王贤慢慢地道:“陆兄方才所言便是,不过苏蛋儿和陆兄你们相比之下有一点劣势,而且是无法避免的,不知陆兄可想到没有?”

    陆行儿连忙道:“我便是要王兄教我。”

    王贤一笑,随即说道:“你们在暗,而他在明,如此便胜上一筹了。”

    陆行儿和赵万宝对望了一眼,他们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如今一听便明白起来,王贤的意思便是说明教诸人可以抓住主动权,而苏蛋儿却没法还击。

    赵万宝这时想了想,然后才道:“然而我等诸人不能做的太过,不然苏蛋儿一旦警觉起来,我们日后就很难再动他了。”

    王贤看了看陆行儿,然后笑道:“陆兄必有高见,便说与我们听听。”

    陆行儿这时展颜一笑道:“我适才听王兄此言,想了一番,觉得我等不动则已,若是出动,就直接来下狠的,全面布置人向苏蛋儿下手。”

    他这时收起笑容,然后道:“苏蛋儿虽然人多,但是这帮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而且他现在正是志得气满的时候,我等若是猛然来袭,他定然是招架不住,就趁着这突袭之时杀掉苏蛋儿和他的几个核心手下,然后再迅速解决战斗,用周家兄弟来控制扬州的局势,便可以达到我等的目的了。”

    王贤微微有些惊讶,便道:“陆兄,若是没有杀掉苏蛋儿,或是中间出了变故,该当如何是好?”

    陆行儿偏转过头来,看着王贤道:“那王兄你想如何?”

    王贤忙道:“我是想着慢慢的偷袭和干扰,让苏蛋儿一直处于警戒之中,整日忧心忡忡,这样总有一日便可除掉他们,这种方法极为稳妥,而且不会有太多伤亡……”

    陆行儿连忙摆手,然后笑道:“王兄,若是如此,估计也要好久了,我等诸人可待不了这么长时间啊,况且我等一向是急性子,哪里能这样慢吞吞的做事?就是周家兄弟估计也会不乐意的,所以王兄你所言虽然稳妥,但是不可行。”

    王贤刚想再说,却听到赵万宝笑道:“臣贝,我知道你是读书人,虽然聪明,但是不太清楚这江湖上的事,如今之计,温吞水是不可能的,只有猛然一击才有胜算,只要苏蛋儿和他的几个手下死了,那下面的诸人自然会是一团散沙,到时候一切便在我等的掌握之中了。”

    陆行儿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道:“这事情要详细计划一番,王兄,我等在明夜便要商议一下详细措施,你便也过来吧。”

    王贤这时心中突然有些奇怪起来,为什么这个陆行儿老是把自己加进去呢?他难道是把自己当成了明教中人?

    赵万宝呵呵笑道:“有臣贝大才,我们自然是不怕什么了,不过陆大哥,这件事情可要万分保密啊,苏蛋儿在扬州树大根深,我们就在树边,稍不注意就会被清扫干净,一切还是要小心一点。”

    陆行儿点头道:“这个我自然明白,希望臣贝和这位兄台也要谨守此事。”

    王贤慢慢点了点头,然后便见到陆行儿此时走到了门口,然后突然转头对着王贤道:“王兄,你觉得我明教如何?”

    他这话问得突然,但是王贤却是很快便回道:“很好。”

    陆行儿微微一笑道:“那不知王兄想不想入我明教,实不相瞒,在下对王兄极为倾慕,若是王兄肯屈就,那在下定然会向护法力荐,日后王兄所想,皆在其中。”

    王贤也不吃惊,只是微微笑道:“陆兄言重了,不过在下尚要去江南赴任,如今不能耽搁太久,所以只能等到他日再说,陆兄你们长居江南,以后也可以过去找我,如何?”

    这是给自己留个余地,陆行儿微微点头,然后有些可惜地道:“既然王兄无意,在下也不强求了,不过去了江南,我们必然还有交往,他日想必王兄会改眼相看。”

    他抬首看了看天,然后道:“如今天色已经不早,王兄便请回去吧,万宝你就送一送王兄吧。”

    王贤便微微施礼,然后就跟着赵万宝一同走了回去。

    这路他们进来一次,所以还算熟识,一路行来,却没有说什么话,直到方要出去之时,赵万宝才慢慢地道:“臣贝,世间所传我明教种种,实属讹传,你若要进入其中,便才能知晓明教中之事,皆非平常人所言。”

    王贤一笑,他并非对明教有什么偏见,不过这里的水很深,他不想进去,这时只好又是敷衍了几句,然后便走出去,便要回去,却又听到赵万宝说道:“臣贝且莫要忘了,明日过来商议一番。”

    王贤胡乱地应了一声,然后就皱起了眉头,脸上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一连几日,王贤都要过来和赵万宝、陆行儿,以及周家兄弟诸人,便在这个院子之中商议着如何扳倒苏蛋儿。

    王贤颇有些无奈,他基本上插不上话,这帮人都是赞同使用突袭的方法,一举铲平苏蛋儿,全没有想着这样所带来的危险性。

    但是他也不能说上什么,就在这边听着,腊月二十三过后,他干脆不过去了。

    在这扬州院子里一切还很平静,时不时地和李清照谈上几句,这个博学的才女常常出言让人惊叹,言语之中有一种自然的魅力,引人注目。

    虽然临近除夕,但他却无法逍遥,心中还在想着明教诸人的那盘计划。

    其实若是单说好处,这个冒险的计划是极妙的,一旦苏蛋儿被杀死,一切问题都可以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解决掉,可以说是利索无比。

    不过这些都要建立在没有变故的基础上,若是中间出了小问题,苏蛋儿没死,官府插手,抑或是突袭失利,那么整个结局都将无法收拾了。

    他摇了摇头,也不想这么多了,正要走出去,却听到外面一阵敲门声,两长两短,王贤立刻打开门,然后便见到门口正站着一脸焦急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大概和王贤差不多年龄,不过肤色很黑,看上去极为健朗,王贤也是知道他是明教的一个小伙子,名叫李全长,乃是陆行儿的一个小手下,为人很是机灵。

    王贤一愣,正要问话,却听到这李全长急慌地说道:“王公子,他们已经开始出动了,陆大哥让我过来通知你一下,让你快点去北边茶楼,大家都会在那边与你回合。”

    他这话说的突然,王贤顿时大惊,这时立刻问道:“不是说除夕的时候动手吗?为何提前了?”

    李全长这时脸上显出无奈的表情道:“那个周三的新婚妻子已经被找到了。”

    王贤一愣,然后迟疑道:“难道遭人侮辱了?”

    李全长点头道:“何止是如此,听柳衣巷的人们说,这个女子被苏蛋儿抓去过后便着人奸淫,皆是他手下的无赖头头,那女子受不了这种摧残,结果抓住了空子,撞柱子自尽了,但是苏蛋儿还是没放过她,竟然又着一帮人奸尸,后来才扔到了城北的那乱坟岗,被我们兄弟们找到了。”

    王贤这时轻轻地皱了一下眉毛,随即才道:“那周三什么反应?”

    李全长道:“他还能有什么反应,没听完我们说的话,便直接跑出去了,周大拦不拦不住,一同过去的还有周二,他们两个跑出去也不见个踪影了,想来一定是找苏蛋儿报仇了,所以陆大哥思来想去,只有兵行险径,就在今天开始除掉苏蛋儿!”

    王贤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李全长道:“明教已经全部出动了?”

    李全长连忙点头道:“教中诸人已经出动了,而且陆大哥也通知了这边的教众们,若是必要之时可借助他们的力量来逃跑。”

    这个陆行儿行事一向讲究有进有退,王贤这时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便过去吧,我立刻去南边的茶楼,对了,万宝也去了那边吧?”

    李全长忙道:“赵大哥已经过去了,就在茶楼那边。”

    王贤微微点头,然后突然低声问道:“你们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在监视着我?”

    李全长一愣,抬首见到王贤脸上一片笑容,不由地道:“没有啊。”

    王贤挥挥手道:“我这便过去了,你快回去知晓一下陆兄。”

    他现在有些明白起来,陆行儿对自己还是有些不信任的,这几日他一直感觉到不对劲,总觉得有人在监视着整个院子,但是他不敢确定是不是陆行儿的人,现在见到李全长也是毫不知情,他也无法说上什么,便直接回房换衣服了。

    待到他走出房间,便直接向院外走去,却又见到了冷香。

    冷香不知道在看什么,正在笑着不停,见到了王贤立刻收起笑容,极为快速地整理好表情,然后上前说道:“公子现在要出去?”

    王贤点头道:“我要到外面买一些笔墨,冷香姑娘刚才在笑什么?”

    冷香浅笑说道:“方才见到姐姐练剑,极为好看,所以便笑了起来。”

    王贤伸了伸脖子,往那边微微看了一眼,却没有看见什么东西,却听到冷香笑道:“姐姐方才已经走了,对了,公子出去的时候可否方便为我带一个物事。”

    物事?王贤微微一愣,便问道:“冷香姑娘要我带些什么?”

    冷香有些郁郁地道:“我在姐姐这边什么都好,可就是没有一些把玩的东西,所以便想请公子你给我带一把琵琶,便是在扬州柳衣巷不远处的一家琴坊之内,那里很是淡雅,我已经定好了琵琶,公子去了只要说上一声便成。”

    王贤看了一下冷香,心中顿时疑惑起来,这件事谁都可以办,为何要让自己去取琵琶,不过他却没说什么话,这时只是点点头,随即便和冷香告了一礼,走出院子。

    这里离那南边柳衣巷也是不近,但是他已经摸熟了,走了不一会儿便到了那间约好的茶楼,直接上了二楼,两长两短地敲了敲门,随即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他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赵万宝就坐在正对门口的地方,见到王贤过来就立刻招手,然后有些焦急地道:“臣贝,这次真是麻烦大了,周家兄弟们都不见了。”

    王贤一愣,看了看这茶楼之中,果然没见到周家兄弟,他忙道:“不是说周二和周三一同走了吗?其他两个人呢?那个周大应该不会那么冲动吧。”

    赵万宝叹口气道:“我和陆大哥到这茶楼,准备部署一下,结果那个周大却突然带着周四一同走了,也不知是到了哪里,现在我们诸人是提心吊胆的。”

    王贤这时看向陆行儿,却见他脸上不喜不怒,极为沉浸,他不由沉声地道:“真要现在行动吗?”

    陆行儿点头道:“现在由不得我们了,周三的妻子被惨杀,他此时定然是冲动无比,所以周家兄弟几人肯定会闯祸,而我等诸人如今也不能撒手不管,所以就只好提前行动了,刚才我与万宝诸人已经商议了一下,那个苏蛋儿每日午间都会在那个曲阳楼中饮酒,而今日更是特别,他还专门找了他的伯父扬州推官苏明一同过去,所以我现在有些忐忑,如果到时候碰到了那个苏明,惊动了官府中人,那真有些不好办了。”

    赵万宝也是道:“如今确实难办,若要突袭,就只能把那个苏明一块杀了。”

    王贤沉吟道:“陆兄还决定突袭吗?”

    陆行儿这时叹了口气道:“实在是形势所逼,不得不做啊,现在也不要多说了,万宝,你过去着人安排一下,通知曲阳楼的兄弟们等待时机,还有在衙门口的兄弟们也要看准了,千万不能让官府中人过来,我们现在就进柳衣巷。”

    赵万宝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又看了看王贤道:“臣贝,你现在便坐在这里等,和陆大哥说说话。”

    他说着便向着那边走去,对着诸人挥挥手示意了一番,随即皆是走了出去,只留下王贤和陆行儿。

    陆行儿这时脸上才显出有些焦急地表情,看着王贤道:“王兄,如今危急,还望你能帮我一把啊!”

    王贤不由奇怪地道:“陆兄有何事相托?”

    陆行儿叹口气道:“其实方才我没说的是,那边的整个酒楼已经被苏蛋儿的手下们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而我们也不敢判定那里面到底有没有苏蛋儿,但是我无法让诸位兄弟们撤回去,不然就太有损明教之名了,如今真是进退两难。”

    王贤吃惊地道:“苏蛋儿已经有所察觉了吗?”

    陆行儿沉吟地道:“这个我不清楚,不过他有所警惕实属正常,毕竟之前我们用计把周二和周四救回来的时候,衙役们为此大贴画单,满城皆知,苏蛋儿也不是傻子,定然会意识到周家兄弟要向他报仇,而今天周三和周二他们两个冲动而行,实在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招惹了苏蛋儿,若是因为他们而使事情败露,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王贤现在颇有些奇怪,这个陆行儿如今已经知道了危险重重,为什么还要去涉险呢?

    他慢慢地想了一下,然后才道:“陆兄,现在当务之急应当是打听出苏蛋儿在哪,然后才能做决定,不然就有可能中了他们的圈套。”

    陆行儿这时摇了摇头道:“不行,如今时间来不及了,我已经决定照着原计划行事,但是王兄,我请你帮我做一件事,如果事情有变,也好能让兄弟们保住性命,免得葬身在这扬州之中。”

    王贤听他话音很是低沉,不由地道:“陆兄你说吧。”

    陆行儿看着王贤道:“我听万宝说过,有一伙人和你关系很近,上次也是他们救了你,而这帮人我们也不知是何来头,但是他们在扬州是颇有势力的,如果我们一旦失利,我希望王兄你可以把兄弟们带到一个好的藏身之处,不知王兄意下如何?”

    他脸上像是颇为恳求似的,王贤微微点头道:“若是如此,我定当带他们到我现在所居之处,陆兄你便放心了。”

    陆行儿这时有些释然,然后就笑道:“如今我便放心了,走,我们一同去曲阳楼!”

    他说着便要走出去,却听到外面有一阵敲门声音,便直接走过去打开门,却见到是李全长,像是极为焦急地喊道:“陆大哥,不好了!”

    陆行儿微微摆了摆手,李全长便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让他顿时脸色激变,慢慢地道:“是真的?”

    李全长点头道:“是真的,赵大哥让我过来问问你,还要不要继续了?”

    陆行儿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便道:“继续行动,不得有误,我这就赶过去!”

    李全长此时颇有些犹豫,但是一迎上陆行儿的目光,便只好叹了口气,然后回了声“是”,就走了出去。

    陆行儿这时表情极为复杂,见到王贤还站着旁边,不由地叹了口气道:“王兄,现在更加麻烦了,周二和周三果然太过冲动了,已经被苏蛋儿抓住了,如今他们已被押到苏蛋儿秘造的私牢之中,而他的手下们也开始调动起来,如今我们虽然还在暗处,但是他有了防心,一切都极为的危险了。”

    王贤见他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不由地劝道:“陆兄,不若今次就不要行动了,待我们回去后再想办法去救周二和周三,如果真的强行突袭,万一苏蛋儿设了一个圈套,而他本人却不在那酒楼之中,那明教诸位兄弟的血不是白流了吗?”

    陆行儿在房中慢慢地走了几步,随即便抬起头来,慢慢说道:“我初进明教的时候,护法便告诉我,在这明教之中,一切都是以明教为最,如今周家兄弟身份全无,其实明教犯不着为他们冒险,但是此事如果不做,明教的名声就会坏在我的手中,到时候我明教之人都会落一个贪生怕死的名号,我又如何有脸去见老护法?所以如今之事由不得我,一定要去做!”

    这番话如果是平时说来,王贤肯定会是不屑的,但此时他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心怀,这不是单纯的为了面子,而是有一种为了信仰而不怕牺牲的感情,他看着陆行儿,点头说道:“陆兄,你放心吧,如果事情有变,我会带诸人走的!”

    陆行儿这时拍了拍王贤的肩膀,随即便一展容颜,豪气冲天地道:“王兄,便和我一同去看一看那个苏蛋儿吧,我明教之人怎么会输给一个无赖!”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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