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0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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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之林如海重生》最新章节

    俞恒和黛玉文定日子是灵台师父挑,良辰吉日,天作之合。

    灵台师父因长安城中出现观音遗迹和贝叶遗文,故而进京,暂居西门外牟尼院,许多人都知道她名声,常来请教。灵台师父秉性怪癖,登门百人不过她只见个,偏生她极精演先天神数,反倒受敬重。

    元春是王夫人唯一女儿,王夫人又是极信神佛人,也曾拿着元春和西宁王爷八字请灵台师父挑日子。灵台师父挑是十月二十,不过西宁王爷将去驻扎平安州,急于娶妻进门,元春年纪又耽搁不得,终定了八月初十,就是黛玉和俞恒小定两日后。

    听说元春出阁日子后,贾敏长叹一声,却不再提起。

    若按前世来算,灵台师父旧岁冬日圆寂,妙玉今年被贾家接进大观园,然而灵台师父依然健,妙玉却已出嫁。林如海并不意元春亲事,因她并非封妃,大观园也就没有了,加不会有明年省亲盛况,因此他将贾赦临走前所赠之物拿出来,分给林睿兄弟和黛玉。

    贾赦所送皆是好东西,林睿和林智都让黛玉先挑。

    黛玉谦让一回不得,方挑了古琴和琴谱,这张古琴虽非绝世名琴,但音色清亮,亦是难得,且出自大家之手,两本琴谱也是自己不曾见过古曲,想来是孤本。

    林睿道:“妹妹只挑这两样?我瞧着字画倒好,妹妹拿一幅去。”

    黛玉摇了摇头,笑道:“琴和琴谱已足矣,字画我并不缺,我那里有好些呢,难道哥哥和丑儿得了字画,日后不许我赏鉴了不成?这字画总是放家里,我什么时候想见了,就去找哥哥和丑儿借来观摩。”

    林睿听了,又让林智。

    林智瞧了瞧黛玉,想了半日,拿了两张法帖和一方宝砚,笑道:“上回父亲说我字不如哥哥,我就拿着字帖儿练字,可巧过几日是国子监中徐先生寿辰,徐先生酷爱宝砚,这块儿砚台作了寿礼正好。”

    林睿见他们姐弟二人挑东西都不多,不禁笑道:“两本棋谱c两幅字画张法帖和两件瓷器件玉器,这些竟都便宜我了?”

    黛玉和林智齐声笑道:“哥哥为长,理应多得。”

    林如海和贾敏上头见他们兄弟姊妹友爱非常,心中暗暗得意,他们家孩子果然比别人家好,瞧其他人家,为了一点子东西,多少都是争得乌眼鸡似,别说是亲人了,竟是反目仇人,正如贾赦和贾政兄弟。

    贾敏忍不住问道:“大哥哥当真坑了母亲一回,运走了三万两黄金?”

    三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而且贾敏知道,这些都是当年老国公和贾代善打仗时所得,平常花用都是银子c铜钱,鲜少用黄金采买东西,所以贾家存了不少。

    林如海轻笑道:“还能是假?早几日前大内兄就来找过我一回,细问来日之祸,我原不想多说,但瞧着大内兄近几年并未做出伤天害理事情,琏儿又是长进,便一一与他说了,也是叫他心里先惧意思,惧了便不会再惹事。不想大内兄却舍不得府里那些财物,盘算了好几日,终于离去当日办成了。三万两黄金,两处田庄一百顷,两间商铺,祖宅房契,外加一些字画孤本古玩,着实是不小一笔。”

    林如海话刚刚落下,林睿林智和黛玉却都听住了。

    贾敏问明缘故,叹道:“怕是母亲心里恨得了不得。早些年大哥哥还了四五十万两亏空,多是典当所得,倒还无妨,此时入不敷出,却又加上这些,约莫弄走一半了,若不是先前二嫂把柄大哥哥房里,母亲必然是不依。”

    林如海淡淡地道:“若是岳母行事公道些,也不致于此。”

    贾敏道:“也是,自古以来,长幼有序,上下颠倒,乃乱之始也。”她竟不知宝玉有何好处,为了他,贾母几乎是不管不顾,一味想着宝玉,殊不知溺爱过甚即为害。

    黛玉忽然道:“大舅舅做了这些事,大舅母和二姐姐还家,该当如何是好?”黛玉十分佩服窦夫人,又常来往,自然不愿意她受贾母冷待,而且迎春今年十四岁,明年就及笄了,想来窦夫人是要等迎春出阁后才带着贾琮出京和贾赦等人会和。

    贾琮是庶子,才能平庸,好老实本分,因而虽不如贾琏那般光鲜,却也不似贾环那般形容猥琐,举止荒疏。这些都是从迎春和惜春嘴里听说。

    贾敏摆手道:“放心,你大舅母自有应付手段。”

    不消几日,窦夫人带着迎春和惜春递了帖子过来,相见一问,果然无事。

    七月初,正是极热之时,林如海身穿官服,每日一早上朝,觉得十分难熬,这日一早刚到,便见到顾明和贾雨村那里说话,言语之间十分亲热。林如海进京后就知道贾雨村进京了,便是由王子腾保本奏上升职了。

    论及本性,顾明和贾雨村极为相似,都是忘恩负义之辈,非林如海所喜。

    太上皇因顾明出卖了义忠亲王,对他明升实降,顾明心里明白,他当初只是想把自己从义忠亲王那里摘出来,只能如此,否则他就跟着义忠亲王一起覆灭了。经历义忠亲王那件事请后,顾明兢兢业业,不敢懈怠公务,竟是任谁都挑不出他错来,兼之他又有许多人脉,同窗同年极多,所以他依然朝堂上如鱼得水。

    顾明品级比贾雨村高得多,且京城经营多年,哪里是刚进京城贾雨村可比。他一眼看出贾雨村和自己是一样人,见贾雨村上来攀谈,也就和气相对,但是心里却暗暗提防着贾雨村,并不坦诚,免得将来被他出卖。

    贾雨村应天府做官时,替薛家做主,打压金家,很是收拾了不少事情,帮衬薛家忙完,立即写信告诉贾政和王子腾,渐渐得了王子腾青睐,方有今日。

    发现顾明看向林如海,贾雨村忙道:“我江南时,曾听过林大人名气。”

    顾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想比起自己来,贾雨村才知道几分?他当年京城时,那可是看着林如海步步高升,直至今日,品级竟自己之上了。顾明心里又妒又恨,却也有自知之明,林家是俞家亲家,眼看着长庆帝要重用俞恒,自然恩宠林家,自己不能出手,而且林如海精明狡猾,家中上下,找不出一件罪名。

    林如海重生那一年便先料理了林家仆从,二十几年来,每年还派心腹监督查看,林家下人没有一个敢仗势欺人,林家族人不多,皆由书院教导成才,心里感激林如海,行事效仿林如海,做了官,官声都不错,林睿兄弟就不用提了,从来都没有做过孽。

    因这种种,顾明便是想取代林如海也无从下手。

    贾雨村奉承顾明,却也不敢得罪林如海,陪笑道:“说来,林大人岳家荣国府和下官还是同谱呢,因和贾家常来往,所以知道多些。”

    顾明目光一闪,笑道:“荣国府倒是兴荣大家,可惜,长房却不京城了。”

    贾雨村道:“长房虽不,政老爷却,是仿佛祖宗,大有礼贤下士之风范,下官几次三番去荣国府拜见,都是极好,他们家哥儿生得也不凡,向来是秉承天地之造化,方有今日之奇诡。若是大人愿意,下官却可引见一二。”

    贾雨村进京后,首先就向贾政打听了消息,知道顾明和荣国府素无来往。

    顾明想了想,道:“他们家京城里只比王府低一等罢了,我也常听其名,你若是觉得好,改日休沐,就替我引见,我能帮衬政老爷一把也未可知。”

    贾雨村笑着应是,心里却想着替他们引见后自己能得到好处。

    林如海功夫愈加精深了,隐约听到几句,暗暗不屑,别看贾雨村此时和贾政来往密切,前世亦是如此,为了奉承贾赦,拿了石呆子,将扇子作官价送给贾赦,偏生那石呆子没死,后来亦伸了冤,便成了贾赦一罪。而贾雨村此时却是翻脸不认人,不说是他自作主张,只说是得了贾赦命令,因此贾赦罪名又多了一条。

    少时,苏黎走过来,见状,道:“一丘之貉罢了,你瞧什么?”苏黎不管朝堂事,看人倒越发清楚明白,本和林如海交好,如何不知顾明为人,今见贾雨村和顾明相谈甚欢,又想起听林如海说过甄家旧事,知贾雨村本性,心下厌恶非凡。

    林如海微微一笑,幸而苏黎虽然孤高,却也知事,声音只他二人听到。他看了苏黎一眼,见他满脸喜色,不若往时那般云淡风轻,不禁问道:“有什么喜事?”

    苏黎笑道:“是有喜事,等等再告诉你。”

    妙玉昨日查出来有孕,消息送到苏家,苏黎夫妇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晚间商议着让苏太太白天过去看她,又挑了许多保胎补品药材等等,若不是苏黎今日得上朝,也和苏太太一起过去了。只是妙玉坐胎不过两个月,所以暂不声张。

    林如海不知根由,道:“那我就静候了。”

    一语未了,看到俞恒进来,苏黎笑道:“俞公爷从庶吉士升为工部营缮郎了?”

    林如海点头道:“圣上要重用他,自然要给他实缺。这算什么?不出我所料话,这营缮郎也是做不长久,早晚还得往上升迁。”不巧是,贾政也工部,依旧是员外郎,而营缮郎,其实就是营缮司郎中,恰是贾政之上峰。

    俞恒见到林如海,立即过来问好。

    林如海微微颔首,嘱咐道:“等下了朝,等我一起回去。”

    俞恒笑应。他和黛玉一个月后便要过小定了,心里期盼不已,常思不知黛玉已长成何等模样气度,若非俞老太太身体欠安,他床前侍奉,早就几次登门了。饶是这般,俞恒也预备了好些东西,正打算借林睿之手送去。

    俞恒封爵,乃是超品,兼他得长庆帝器重,故日日上朝,今升为工部营缮司郎中,少不得去工部一趟,乍然见到他,贾政又羞又愧。

    俞恒见过工部上下官员人等,目光并未逗留贾政身上。事已了,再计较,便不好了。

    下班回到家,贾政不觉想起俞恒,暗暗钦羡,立时叫来宝玉训斥了一顿,道:“我见你已大好了,既如此,依旧好生上学读书。”

    宝玉顿觉身上处处生疼,如同老鼠见了猫儿似,一声儿不敢出。

    可巧王夫人才拿了元春嫁妆单子来给贾政看,听闻此语,忙劝道:“宝玉生得单弱,他哥哥已经那样了,老爷还逼迫他什么?上进固然是好,只是别再打他了,到那时,不但我和老太太心疼,就是老爷,难道就不心疼了?”

    宝玉也恭恭敬敬地道:“回老爷太太,这几日身上正不好呢。”

    贾政听了这话,是恼怒,冷笑道:“你哪一日是好?一说读书二字,你便装病,已经几次了?老太太纵容你,我却不能!你瞧瞧别人家,你这个年纪早就扬名了,偏你连四书五经都没学完,站我跟前,几乎脏了我地!你不必再如此,我不来打你,日后你做不好文章,便罚你多抄书,想来老太太知道了,也不会再怪我!”

    王夫人听他说不打宝玉,微微放下心来。如今没了贾珠,她也盼着宝玉出息,不然不会看重时常劝谏宝玉读书上进宝钗,便是元春,也说宝钗能做得贤妻。

    想到贾赦家离京那一日害得薛姨妈母女不得不说离开,王夫人一阵愤恨,薛家住府上又不曾碍他们东院事儿,何必让贾芾来说那些话,羞得薛姨妈好几日都不肯过来,只说没脸,自己劝了几次,又再三挽留,方略好些。

    宝玉却是苦不堪言,但见贾政十分严肃,只得唯唯诺诺地应了。

    贾政喝道:“还不退下去预备笔墨书籍,留这里作甚?”

    宝玉连忙告退,走出房间,金钏儿和绣凤绣鸾等廊下顽耍,见他神色颓废,金钏儿笑道:“这又是怎么了?莫不是挨了老爷训斥?我瞧你竟是老老实实读几本书,将来博个功名富贵,老爷便不来训斥你了。”

    说完,又笑说:“我嘴上才擦了香浸胭脂,你可吃不吃?”

    绣凤推她一把,道:“你也太轻浮了些,让宝玉些回去罢,免得老太太担忧。还有袭人,将来是跟宝玉过一辈子,你这样,不是徒惹忌讳?叫人知道,仔细你皮!”

    宝玉扮了个鬼脸,一溜烟地走了。

    却说王夫人等宝玉出去,将嫁妆单子给贾政看,道:“老爷看看,可还要添什么?”

    贾政皱眉道:“我不善此道,你做主便是,既是八月,你得仔细料理。元丫头福分大,做了王妃,咱们家万万不可让人挑出不是来,体体面面地送嫁才好。”

    王夫人点头道:“老爷放心,我早有打算,元丫头嫁妆也都齐备了,就这里。”世家小姐嫁妆都是从出生后攒起,元春亦然,但只攒了十来年,因送元春进宫,便没再给她预备,谁承想竟出了宫,便从公中库房中挑了许多好东西陪嫁,又有压箱银子五万两。

    贾政道:“这便好。”

    王夫人犹豫了片刻,道:“那日芾哥儿说话不中听,姨太太要回去,我想着他们房舍没收拾好,蟠儿无人教导恐生事,便又留下来了。”

    贾政不以为然,道:“理当如此。”

    王夫人放下心来,笑道:“八月初三是老太太生日,虽不是整寿,但是该预备也都该预备起来,不能因元丫头出阁就忘记了。八月里好些喜事呢,一桩接着一桩,怕是府里那一点子银钱不够,我想着先将用不着金银铜锡大家伙当出去,等年下有了进项再赎出来,老爷看如何?这一年不如一年,大老爷又运走那么些,再不如此,一家子都饿死了。”

    提起贾赦,贾政立时想到他说话来,早对王夫人起了疑心,但是细问时,王夫人便哭诉说什么都不曾做,必是贾赦冤枉她云云。贾政道:“府里几时到这样地步了?竟典当起东西来,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王夫人冷笑道:“我却也不想让人笑话咱们,可是没钱又能如何?前儿给东平王妃预备寿礼,府里一点银子都没有,还是我当了两件陪嫁首饰才支应过去。”

    贾政一听,倒愧疚起来,晚间便王夫人房里歇息。

    王夫人自知贾政因贾赦话见疑自己,心中不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作罢。她年轻时虽然容貌出挑,可是将五十岁人了,哪里比得上未满三十赵姨娘年轻娇俏,因此自从那日起贾政便只歇赵姨娘房中,今日似乎回转过来了,王夫人却也欢喜。

    那宝玉回过贾母,到了自己卧室,见袭人正灯光下做针线,低头露出雪白一段脖子,显得柔媚姣俏,不由得心中一动,关切地道:“天晚了,别灯下做活,仔细伤了眼睛。”一面说,一面上前拿走袭人手里针线,却是给他做一个大红肚兜。

    袭人抬起头,揉了揉脖颈。

    晴雯拔下头上簪子拨了拨烛花,回手重插回鬓边,见他们如此,顿时冷笑一生。

    宝玉素喜晴雯生得标致,忙笑称姐姐,忽然想起那日吃过香露来,问袭人道:“好姐姐,那香露可还有?我见晴雯檀云麝月秋纹都喜欢,偏生才尝几口就没有了。若有,就再去要一瓶,大家都尝尝。”

    袭人嗔道:“哪里有许多?没见那日就拿了半瓶?还是二姑娘仅剩下。你若是想吃,去问老太太去,我见瓶子上鹅黄笺子,想来是进上东西。”

    宝玉颓然一叹,道:“那样好东西,也只配二姐姐吃,既没了,也不必再去说。”

    袭人道:“怎么就只记得二姐姐?不记得云妹妹了?屈指算来,史大姑娘好些日子不曾来了,我托她做扇子套也没了音信。宝玉,明儿跟老太太说一声,去接史大姑娘罢,咱们家不去人,史家也不想着送史大姑娘过来住几日。”

    宝玉点头道:“明日就跟老祖宗说去。”

    次日一早,听了宝玉话,贾母想到确实许久未见湘云了,虽然湘云已经定了亲,但是自小长自己跟前,也是十分想念,便命人去接。不想去人回来说,史鼐夫人带着湘云去东平王府贺寿了,不家。

    贾母听了,无奈作罢。

    东平王府设宴,乃因东平王妃生日,不止史鼐夫人去了,便是窦夫人和王夫人也去了。各家王府世交应袭和诸诰命等但凡有女儿都带着女儿过来,窦夫人也带了迎春和惜春过去,独王夫人孑然一身。

    众人看眼里,都知元春年长,家待嫁,王夫人虽有庶女,却是从来不见,反倒是窦夫人好性儿,常带迎春出来走动。见今日又多了一个姑娘,闻得是寄居荣国府从未回过宁国府宁国府大姑娘,心里暗暗点头,也都送了表礼。荣国府虽不大好,但是却比宁国府干净几倍,她们常外面应酬,都知道,也亏得惜春养荣国府里。

    黛玉随着贾敏过来,见到迎春和惜春,自是欢喜,又见清然等人,愈加欣悦。

    东平王妃命十二岁女儿安和郡主带她们去偏厅顽耍,因都是未出阁女儿家,且都相识,清然拉着黛玉不放,悄声道:“上回你送我兰香墨我都用完了,明儿再送我些,竟比我用进上一些墨还好。”

    黛玉微笑道:“回去就打发人给姐姐送去。”

    清然听了,十分欢喜,因是用玉泉制,确是上品,清然虽是俗人,却也精通书画,故向黛玉开口,正要再说话,忽然前面刘夫人打发人来叫自己过去,她看到黛玉一脸促狭,不禁拧了拧她腮,道:“回来找你算账。”

    黛玉揉了揉脸,等清然走了,见迎春和惜春带着一个红衫女子过来,细细一看,却是曾史家见过一面湘云。

    多时不见,只见史湘云和自己年纪相仿,身量却仿佛比自己略高一线,腰间束着一条五彩攒花丝结如意绦,越发显得蜂腰猿背,鹤势螂形,忙站起身,笑问道:“迎姐姐,惜妹妹,这是哪家姊妹?越发出落得好了,竟像是没见过似。”

    迎春顿时莞尔,道:“这是保龄侯府史家姑娘,名唤湘云,想来你曾听过。”

    黛玉亦笑了,记起贾敏说过,史鼐长兄早逝,独留一个女儿,比自己略小几个月,尚襁褓中时其母亦亡,因此由史鼐夫妇抚养长大,自幼多住荣国府中,同时她也是叶停外甥女,不过小王氏虽和贾敏交好,却鲜少提起湘云,来往并不如何密切。那日史家见湘云时,乃是她定亲时候,故此并未如何亲近。

    待湘云行罢礼,黛玉还了礼,道:“早听说妹妹了,当日一见,至今不曾忘记。”

    湘云住荣国府时,何尝没听说过黛玉?也见过,只那时初定亲,无心细看,今见她形容举止竟似不宝钗之下,宛然如纤柳,似姣花,有通身气派,非常人所及,不由得自惭形秽,笑道:“我也常听老祖宗说起姐姐,那时得见,却没有说得几句话,今日反倒是圆了我之心愿。”

    黛玉心中微微一动,半日方想起湘云口中老祖宗指是贾母。

    各自落座后,黛玉问道:“怎么几次见到史太太,却不见妹妹出门?今日竟是第二回见。今儿湘雪妹妹没来?”说起史湘雪,乃是史鼐丧兄大功后所怀c丧父时所生,本来要堕胎,史鼐和夫人不舍,便上折子陈情,方留了下来,但是史鼐孝期所诞,到底不大体面。因着此事,湘雪性子便有些腼腆,轻易不出门,即便出门了,也少去读书人家,免得那些人家瞧她不起。

    湘云听她提起湘雪,道:“二妹妹身上不好,恐冲撞着了,便没来。”

    黛玉忙道:“竟有此事?怎么不早说,明儿我们去看她。”

    林如海和史鼐一文一武,因是亲戚缘故,又有从前林如海说过话,所以两家来往亲密,听说湘雪不好,黛玉自然关心非常。

    湘云道:“既然姐姐这么说,我回去告诉二妹妹。”

    迎春旁边道:“我和四妹妹也去。”

    惜春点了点头,她虽待人极冷,却知好歹,迎春一心一意为她,她心里都明白,也知道迎春想带自己外面多多走动,她也认得湘雪,湘雪不好,不去看却是自己无情了。

    湘云听了,一一应是。

    自从和卫将军家定了亲,被拘家里做活,湘云又要做袭人托活计,每每做到三,有苦无处诉,她却也知道自己亲事极好,所以对此并无抱怨,凭品级话,迎春嫁还不如自己呢,探春和惜春不必说了,卫将军位列三品,卫若兰也是嫡长子。

    黛玉见湘云性情爽朗,言语礼数有度,身上穿戴也都体面,心知史鼐夫人并没有苛待她,倒是对史鼐夫人添了几分敬重。

    不止黛玉如此想,其他人亦是如此。

    ——————熬夜后遗症,夜熬了,文删了,悲催,负债累累,屈指一算,五啊,不知何时补偿完,嘤嘤嘤,一个小时候补足正文————————

    王夫人自知贾政因贾赦话见疑自己,心中不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作罢。她年轻时虽然容貌出挑,可是将五十岁人了,哪里比得上未满三十赵姨娘年轻娇俏,因此自从那日起贾政便只歇赵姨娘房中,今日似乎回转过来了,王夫人却也欢喜。

    那宝玉回过贾母,到了自己卧室,见袭人正灯光下做针线,低头露出雪白一段脖子,显得柔媚姣俏,不由得心中一动,关切地道:“天晚了,别灯下做活,仔细伤了眼睛。”一面说,一面上前拿走袭人手里针线,却是给他做一个大红肚兜。

    袭人抬起头,揉了揉脖颈。

    晴雯拔下头上簪子拨了拨烛花,回手重插回鬓边,见他们如此,顿时冷笑一生。

    宝玉素喜晴雯生得标致,忙笑称姐姐,忽然想起那日吃过香露来,问袭人道:“好姐姐,那香露可还有?我见晴雯檀云麝月秋纹都喜欢,偏生才尝几口就没有了。若有,就再去要一瓶,大家都尝尝。”

    袭人嗔道:“哪里有许多?没见那日就拿了半瓶?还是二姑娘仅剩下。你若是想吃,去问老太太去,我见瓶子上鹅黄笺子,想来是进上东西。”

    宝玉颓然一叹,道:“那样好东西,也只配二姐姐吃,既没了,也不必再去说。”

    袭人道:“怎么就只记得二姐姐?不记得云妹妹了?屈指算来,史大姑娘好些日子不曾来了,我托她做扇子套也没了音信。宝玉,明儿跟老太太说一声,去接史大姑娘罢,咱们家不去人,史家也不想着送史大姑娘过来住几日。”

    宝玉点头道:“明日就跟老祖宗说去。”

    次日一早,听了宝玉话,贾母想到确实许久未见湘云了,虽然湘云已经定了亲,但是自小长自己跟前,也是十分想念,便命人去接。不想去人回来说,史鼐夫人带着湘云去东平王府贺寿了,不家。

    贾母听了,无奈作罢。

    东平王府设宴,乃因东平王妃生日,不止史鼐夫人去了,便是窦夫人和王夫人也去了。各家王府世交应袭和诸诰命等但凡有女儿都带着女儿过来,窦夫人也带了迎春和惜春过去,独王夫人孑然一身。

    众人看眼里,都知元春年长,家待嫁,王夫人虽有庶女,却是从来不见,反倒是窦夫人好性儿,常带迎春出来走动。见今日又多了一个姑娘,闻得是寄居荣国府从未回过宁国府宁国府大姑娘,心里暗暗点头,也都送了表礼。荣国府虽不大好,但是却比宁国府干净几倍,她们常外面应酬,都知道,也亏得惜春养荣国府里。

    黛玉随着贾敏过来,见到迎春和惜春,自是欢喜,又见清然等人,愈加欣悦。

    东平王妃命十二岁女儿安和郡主带她们去偏厅顽耍,因都是未出阁女儿家,且都相识,清然拉着黛玉不放,悄声道:“上回你送我兰香墨我都用完了,明儿再送我些,竟比我用进上一些墨还好。”

    黛玉微笑道:“回去就打发人给姐姐送去。”

    清然听了,十分欢喜,因是用玉泉制,确是上品,清然虽是俗人,却也精通书画,故向黛玉开口,正要再说话,忽然前面刘夫人打发人来叫自己过去,她看到黛玉一脸促狭,不禁拧了拧她腮,道:“回来找你算账。”

    黛玉揉了揉脸,等清然走了,见迎春和惜春带着一个红衫女子过来,细细一看,却是曾史家见过一面湘云。

    多时不见,只见史湘云和自己年纪相仿,身量却仿佛比自己略高一线,腰间束着一条五彩攒花丝结如意绦,越发显得蜂腰猿背,鹤势螂形,忙站起身,笑问道:“迎姐姐,惜妹妹,这是哪家姊妹?越发出落得好了,竟像是没见过似。”

    迎春顿时莞尔,道:“这是保龄侯府史家姑娘,名唤湘云,想来你曾听过。”

    黛玉亦笑了,记起贾敏说过,史鼐长兄早逝,独留一个女儿,比自己略小几个月,尚襁褓中时其母亦亡,因此由史鼐夫妇抚养长大,自幼多住荣国府中,同时她也是叶停外甥女,不过小王氏虽和贾敏交好,却鲜少提起湘云,来往并不如何密切。那日史家见湘云时,乃是她定亲时候,故此并未如何亲近。

    待湘云行罢礼,黛玉还了礼,道:“早听说妹妹了,当日一见,至今不曾忘记。”

    湘云住荣国府时,何尝没听说过黛玉?也见过,只那时初定亲,无心细看,今见她形容举止竟似不宝钗之下,宛然如纤柳,似姣花,有通身气派,非常人所及,不由得自惭形秽,笑道:“我也常听老祖宗说起姐姐,那时得见,却没有说得几句话,今日反倒是圆了我之心愿。”

    黛玉心中微微一动,半日方想起湘云口中老祖宗指是贾母。

    各自落座后,黛玉问道:“怎么几次见到史太太,却不见妹妹出门?今日竟是第二回见。今儿湘雪妹妹没来?”说起史湘雪,乃是史鼐丧兄大功后所怀c丧父时所生,本来要堕胎,史鼐和夫人不舍,便上折子陈情,方留了下来,但是史鼐孝期所诞,到底不大体面。因着此事,湘雪性子便有些腼腆,轻易不出门,即便出门了,也少去读书人家,免得那些人家瞧她不起。

    湘云听她提起湘雪,道:“二妹妹身上不好,恐冲撞着了,便没来。”

    黛玉忙道:“竟有此事?怎么不早说,明儿我们去看她。”

    林如海和史鼐一文一武,因是亲戚缘故,又有从前林如海说过话,所以两家来往亲密,听说湘雪不好,黛玉自然关心非常。

    湘云道:“既然姐姐这么说,我回去告诉二妹妹。”

    迎春旁边道:“我和四妹妹也去。”

    惜春点了点头,她虽待人极冷,却知好歹,迎春一心一意为她,她心里都明白,也知道迎春想带自己外面多多走动,她也认得湘雪,湘雪不好,不去看却是自己无情了。

    湘云听了,一一应是。

    自从和卫将军家定了亲,被拘家里做活,湘云又要做袭人托活计,每每做到三,有苦无处诉,她却也知道自己亲事极好,所以对此并无抱怨,凭品级话,迎春嫁还不如自己呢,探春和惜春不必说了,卫将军位列三品,卫若兰也是嫡长子。

    黛玉见湘云性情爽朗,言语礼数有度,身上穿戴也都体面,心知史鼐夫人并没有苛待她,倒是对史鼐夫人添了几分敬重。

    不止黛玉如此想,其他人亦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熬夜后遗症,夜熬了,文删了,等于白写,悲催,负债累累,屈指一算,五啊,不知何时补偿完,嘤嘤嘤,一个小时候补足正文————————

    送上十八般武器,都来批评教育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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