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越州赈灾 第四十五章 黄昏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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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顿时一阵骚动，刘聪笑道：“李长史，研究农学是国家大事，更是天下百姓吃饭的大事。这和国计民生有着天大的关系，更关系到国家的富强，大汉的兴亡。这种事研究得最多的并不是本公子啊！依李长史之见，天下的农人就不用去种地种播粮了，小老百姓管什么国家大事呢？想他们一年四秀，脑子里总盘算着怎么样才能多打一些粮食，怎么样杀死害虫。难道这些都不用他们来操心？依在下看来，李长史李大人的居心可能……嘿，嘿，可能……”刘聪一番话，听得那些术士头上开始冒汗，李长史脸上也不好看。
徐敬业急道：“李大人，您误会了，刘东家的农学所只是想研究稻种病害，肥料农虫药之类的东西，这是件大好事……”李长史道：“这些事情朝庭怎么就不考虑了，州学里不是有个讲农所吗。作为百姓，只要管好自己的田地就是，按时纳税才是本份……”刘聪怒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就知道纳税纳税！百姓的生死管了多少？田地欠收时节，你们怎么就不管百姓死活了？听说去年本州就因饥荒死了几个人……我们江南还算富庶，也会出现饿死人的境况。大汉地大，那些穷困的地区呢？朝庭有没有统计过，每年因贫困无食致死的有多少人……哼！我还不想办这农学所呢，自己府上也就几十亩簿地，打得粮食再多也没多少。李大人，如想问罪随你的便，我俩话不投机，恕不奉陪了……徐经，我们走，没功夫和这种官僚唠叨，浪费本公子的口舌。”刘聪起身便走，那几个术士无可奈何，哭丧着脸跟了出去。苏天星也哭丧着脸，嘴里喊着：“刘公子，您别走，听我说两句……”也跟着跑了进去。
客堂里顿时静了下来，留下徐敬业“这，这，这……”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李长史板着脸，慢慢地喝了口茶，待一群人走远了，将茶盏放了哈哈大笑起来。徐敬业满脸疑惑，站起来行礼道：“刘公子年纪还小，话语间有所唐突，还望大人海涵。刚刚出道，锋芒还是重些，再长大点或许就乖巧了……”李长史笑道：“本官又如何会生他的气了？年青人露些锋芒并非不好，本官倒希望他能总有这种意气才好！你不知道，我们当官的，在官道上混得久，处事是圆滑了，可有些话却不敢讲了。老夫此来实是有件好事要给他，这事你先别跟他提起，待我到刺使大人跟前讨个确信再跟他说。不过依本官看，刺使大人也对这小子青眼有嘉，不然怎会见爱女入住刘府而不加制止呢？”徐敬业松了口气，笑道：“原来长史大人还有别的深意，莫非想让刘公子入州学……”
李长史指着徐敬业哈哈大笑起来，徐敬业也大笑起来。李长史笑道：“本官的心思还是徐先生能猜透，说实在话，州学里的讲农所多少年来均是虚设，屁事也没干半点。前两天听天星说起这里的格致院，又办得有声有色，新东西不断地出现。这些术士实是大有用处的，只是朝庭一直不重用他们，大多数人眼里也只把他们的本事看成是奇技淫巧……难得这刘聪独具慧眼。想想老夫也一直看不起他们，只追蝇头小利，难堪大任。”徐敬业叹口气道：“何止于李大人，说句心里话，老夫也是看不起他们的。李大人有所不知，其实所有的东西都在刘东家的脑子里，那些术士的想法只是稍有点通融，刘东家才招了他们来做事……李大人，刘聪此人确实有些道道，老夫一直在观察……您等等，看看这本教材您就知道他的不简单了……”说着起身到一个桌子前打开了抽屉。
李长史哦了一声，徐敬业取了书边走边道：“这书是刘聪编的，上面的东西有的确是闻所未闻。老夫也是看了这东西才对刘公子产生的兴趣……”李长史哈哈笑道：“老夫也着实奇怪，堂堂一位儒学泰斗，怎么会让一个小商人弄得团团转……让本官也见识见识。”徐敬业道：“大人，你别说，看了这个我想连圣上也会惊奇万分的，简直是开地劈地，开天劈地啊……老夫一直让大伙别对外发布，只怕给刘东家带来麻烦……您看这个……人类的进化……这个……我们的宇宙……这个……能源的种类……这个……科学种田……”两人均站着，一个翻书讲，一个好奇地听，翻的正是刘聪编的那本“科学”教材。李长史看着不住地倒吸冷气，对有的东西表示怀疑，对有的知识却大点其头。
水车装好后，因为池的水不能流动，只好采动脚跳式转运直径三米大小的水轮，一桶桶水开始向上提。只是小磨盘转速太慢，还需要改进，其它动转多比较满意，李恫道：“以后做的大水车也该按上人力装置，流速不够可以增加人力。”大伙纷纷首肯。徐经笑道：“这水车算是试制成功，今日也该庆祝一下。老朽今日做东，请大伙喝一盅。”解洪笑道：“今日还是让李师弟做东吧，他刚领了薪水。”李恫道：“正是，正是，今晚我作东。刘东家，是否你也和大伙开心开心？”苏天星道：“今日李长史来了，少爷应该还有酒席。少爷，你说是吧？”李长史正由徐敬业和胜火陪着参观学校，因为刘聪不开心，远远在看了看水车，也没过来。
刘聪道：“天星，晚上还是你一起去！请他多喝几杯，帮少爷陪个不是，就说刚才我刘聪只是一时气盛，请他别见怪。我要回去跑步了……”
“啊，水车做好了呐！三哥哥，真的能磨面吗？”香儿兴奋地跑进园子来，悦耳的笑声在园中响起。
“香儿，这么早下班了？呵呵，还得改进，磨不动面……你看！”刘聪笑着招呼。其他几个也乐呵呵地招呼着。
“今日发工钱，梅香姐让我早点回来……今晚和秀英约了一起看戏去呢！”香儿第一次领工资，开心得象只喜雀一般。
“哦，是嘛，宁儿给你开了多少月薪？”刘聪乐呵呵地问道。
“才做了半个多月，宁姐姐会了二两银子，说一个月三两工钱，比梅香姐还多呢！”香儿是佣工，梅香只有例钱，没有工资。
“你让她们骗了呢，梅香的工钱起码有六两，她是财务总鉴。二两只是她做丫头的例钱，她的工钱早领了。”刘聪笑着逗她。
“做丫头哪有二两的例钱？三哥哥瞎说呐，不和你们聊了，我去帮娘亲做晚饭！”笑着行个礼，转身欲走，样子甚是玲珑可爱。
“徐小姐你是不晓得，梅香是少爷的二夫人，例钱当然是二两了。那工钱领了还是少爷的，所以说她只有二两工钱！”苏天星也笑着逗她。
“就算是吧，反正她比我少……”香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水车的改进工作并不复杂，刘聪和大伙商量完出来，在屋角和急匆匆走来的香儿撞了个满怀。香儿撞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道：“三哥哥……怎么回去了？”眼睛躲躲闪闪，跟刚才的开心样子判若两人。
“三哥哥要回去跑步呢……怎么了，香儿？谁惹你不开心了？”刘聪好奇地问道。
“没，没有……三哥哥，香儿……香儿……三哥哥，晚上带香儿去看戏好不好？说好了香儿请她们看戏的，可是……”香儿犹豫着说道。
“怎么了？你娘不让你去？”十三岁的丫头，晚上独自出去是有点不放心。
“原想让父亲同去的，可是今日有客人……长史大人难得来，父亲要一起出去吃酒……娘不让我独自去。”香儿怯生生地说道。
“哦？一定想去看吗？”陪几个小丫头看戏，这段时间好象有点没耐心。
“和秀英早说好了，如果不去，好象……三哥哥好不好嘛？”香儿难得撒起娇来。
“嗯，那去问问你娘，如她同意我就来接你，再叫上梅香姐好不好？”刘聪笑着问道。
“好的，好的……谢谢三哥哥，我娘就是让香儿来问问您的，那就这样说定了。也不要三哥哥来接，看完对帮送送回来就是了，晚饭后天还亮着呢，我吃过了便来府上……”又开心地象喜雀一般。
出得门来，见刘安不好意思地蹲在路边，笑了笑站了起来。刘聪道：“一直在这里等着？”刘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没有……带着郑爷去转过了，估摸着你该回府了才来的。”和他一起的还有两个随从，是耿彪挑出来的跟班。自从那晚出了事，刘安让那群老下人斗争了一番，这次是宁可不要工钱也要盯在刘聪身边了。刘聪骂道：“瞧瞧你，这么没出息，主子不要当来做跑腿……得得得，这个月降二两工钱，跟着吧！”刘聪说着跳上了马。
“谢谢少爷，这样不是挺好嘛。要是您出了事，小的还活得好吗？钱又挣不完，有少爷吃的，便有小的一口饭。再说，您可是大伙的命要子，要是少爷您有个三长两短，大伙活着还有啥奔头……”跟了几天见刘聪终于松了口，脸上笑得似开了花。他喜欢跟着，刘聪还觉得不自在呢，以后和美女老婆出门，身边总跟着个尾巴，这哪象人过的日子，简直没有一点点隐私权。
回到蒋府却不见梅香，一问才知回房里去了，匆匆进了房，问道：“梅香，晚上看戏去好不好……梅香，你怎么了？梅香……”打开梅香的房门，眼睛才适应，发现梅香卷在床上，一脸痛苦的样子，额头冷汗莹莹。
“三思……肚子痛……你别管我……”梅香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让刘聪看了更担心。
“梅香，哪里痛？怎么回事，我去叫郎中……阿英！柳儿！你们在哪里，都死光了？”刘聪急得大喊。
“三思，别叫，没事的。是梅香让她们走远点，听着声音好烦……”梅香咬着牙说道。
“痛成这样还说没事！我出去让人叫郎中……”
“不要！三思，听我说……”梅香大声止住，汗如雨下。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徐敬业急道：“李大人，您误会了，刘东家的农学所只是想研究稻种病害，肥料农虫药之类的东西，这是件大好事……”李长史道：“这些事情朝庭怎么就不考虑了，州学里不是有个讲农所吗。作为百姓，只要管好自己的田地就是，按时纳税才是本份……”刘聪怒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就知道纳税纳税！百姓的生死管了多少？田地欠收时节，你们怎么就不管百姓死活了？听说去年本州就因饥荒死了几个人……我们江南还算富庶，也会出现饿死人的境况。大汉地大，那些穷困的地区呢？朝庭有没有统计过，每年因贫困无食致死的有多少人……哼！我还不想办这农学所呢，自己府上也就几十亩簿地，打得粮食再多也没多少。李大人，如想问罪随你的便，我俩话不投机，恕不奉陪了……徐经，我们走，没功夫和这种官僚唠叨，浪费本公子的口舌。”刘聪起身便走，那几个术士无可奈何，哭丧着脸跟了出去。苏天星也哭丧着脸，嘴里喊着：“刘公子，您别走，听我说两句……”也跟着跑了进去。
客堂里顿时静了下来，留下徐敬业“这，这，这……”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李长史板着脸，慢慢地喝了口茶，待一群人走远了，将茶盏放了哈哈大笑起来。徐敬业满脸疑惑，站起来行礼道：“刘公子年纪还小，话语间有所唐突，还望大人海涵。刚刚出道，锋芒还是重些，再长大点或许就乖巧了……”李长史笑道：“本官又如何会生他的气了？年青人露些锋芒并非不好，本官倒希望他能总有这种意气才好！你不知道，我们当官的，在官道上混得久，处事是圆滑了，可有些话却不敢讲了。老夫此来实是有件好事要给他，这事你先别跟他提起，待我到刺使大人跟前讨个确信再跟他说。不过依本官看，刺使大人也对这小子青眼有嘉，不然怎会见爱女入住刘府而不加制止呢？”徐敬业松了口气，笑道：“原来长史大人还有别的深意，莫非想让刘公子入州学……”
李长史指着徐敬业哈哈大笑起来，徐敬业也大笑起来。李长史笑道：“本官的心思还是徐先生能猜透，说实在话，州学里的讲农所多少年来均是虚设，屁事也没干半点。前两天听天星说起这里的格致院，又办得有声有色，新东西不断地出现。这些术士实是大有用处的，只是朝庭一直不重用他们，大多数人眼里也只把他们的本事看成是奇技淫巧……难得这刘聪独具慧眼。想想老夫也一直看不起他们，只追蝇头小利，难堪大任。”徐敬业叹口气道：“何止于李大人，说句心里话，老夫也是看不起他们的。李大人有所不知，其实所有的东西都在刘东家的脑子里，那些术士的想法只是稍有点通融，刘东家才招了他们来做事……李大人，刘聪此人确实有些道道，老夫一直在观察……您等等，看看这本教材您就知道他的不简单了……”说着起身到一个桌子前打开了抽屉。
李长史哦了一声，徐敬业取了书边走边道：“这书是刘聪编的，上面的东西有的确是闻所未闻。老夫也是看了这东西才对刘公子产生的兴趣……”李长史哈哈笑道：“老夫也着实奇怪，堂堂一位儒学泰斗，怎么会让一个小商人弄得团团转……让本官也见识见识。”徐敬业道：“大人，你别说，看了这个我想连圣上也会惊奇万分的，简直是开地劈地，开天劈地啊……老夫一直让大伙别对外发布，只怕给刘东家带来麻烦……您看这个……人类的进化……这个……我们的宇宙……这个……能源的种类……这个……科学种田……”两人均站着，一个翻书讲，一个好奇地听，翻的正是刘聪编的那本“科学”教材。李长史看着不住地倒吸冷气，对有的东西表示怀疑，对有的知识却大点其头。
水车装好后，因为池的水不能流动，只好采动脚跳式转运直径三米大小的水轮，一桶桶水开始向上提。只是小磨盘转速太慢，还需要改进，其它动转多比较满意，李恫道：“以后做的大水车也该按上人力装置，流速不够可以增加人力。”大伙纷纷首肯。徐经笑道：“这水车算是试制成功，今日也该庆祝一下。老朽今日做东，请大伙喝一盅。”解洪笑道：“今日还是让李师弟做东吧，他刚领了薪水。”李恫道：“正是，正是，今晚我作东。刘东家，是否你也和大伙开心开心？”苏天星道：“今日李长史来了，少爷应该还有酒席。少爷，你说是吧？”李长史正由徐敬业和胜火陪着参观学校，因为刘聪不开心，远远在看了看水车，也没过来。
刘聪道：“天星，晚上还是你一起去！请他多喝几杯，帮少爷陪个不是，就说刚才我刘聪只是一时气盛，请他别见怪。我要回去跑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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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这么早下班了？呵呵，还得改进，磨不动面……你看！”刘聪笑着招呼。其他几个也乐呵呵地招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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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嘛，宁儿给你开了多少月薪？”刘聪乐呵呵地问道。
“才做了半个多月，宁姐姐会了二两银子，说一个月三两工钱，比梅香姐还多呢！”香儿是佣工，梅香只有例钱，没有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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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思……肚子痛……你别管我……”梅香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让刘聪看了更担心。
“梅香，哪里痛？怎么回事，我去叫郎中……阿英！柳儿！你们在哪里，都死光了？”刘聪急得大喊。
“三思，别叫，没事的。是梅香让她们走远点，听着声音好烦……”梅香咬着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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