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越州赈灾 第二十九章 关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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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聪支开陈静怡去招待陈明南一行，向各人请教了姓名和专长，了解了一下各人所学，还真有些用处。话最多叫周章，是天文算术是专长，匠作也会一点。另外一个叫顾恺，一个叫邓泉，专长是机械制作，也就是工匠，平时搞点小发明，算术自然也会，只是不搞研究。另一个没有来的叫李恫，是三人公认折大家，天文、地理、算术、工匠都很精通，是名家的弟子。这几天为了研究苏州城出现的新鲜玩意－－－－－－“肥皂”，竟然生了病。刘聪笑道：“那李恫定是尝了肥皂水了，肚子吃坏了，过两天便好。”术士的研究精神还是应该褒扬的。
周章道：“少东家，吾等虽都会些匠作，可是您夫人要我们在半年内完成织机的改进，这事可能难于完成。您是不是帮我说说，能否宽限到一年或更久一点。”原来陈静怡早就威胁过了，刘聪道：“此事不难，少东家已经有了改进的方向。我招你等来，不仅仅是改进织机，还有很多大事需要各位相干助。最很需要的一件事是让你们坐馆授徒，当然，你们自己也要加强学习……你们术士代表了大汉国最先进的生产力，但还是还要学习，要统筹学习各种理论知识。”这些人学得太多太杂又各不相同，没有统一的理论做支持。
顾恺道：“我们是该学习，其实那肥皂的事我等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神色都很虔诚，很不错，是些好学生。刘聪道：“这些就慢慢来了，以后都会清楚的。你们都要从基础学起，比如……你们看看那些担夫挑盐，如果前面的筐重，扁担便要向后挪，这便是一个简单的杠杆原理。我要大伙学的是这个杠杆的原理...…比如说吧，前面筐中装了四十斤，后面筐中装了八十斤，担夫的肩膀支在哪里，前后才持平。你们哪个知道？”
周章道：“这个想想就知道，前面的应该是后面的二倍长。”另两人也应着，看来都很清楚。刘聪道：“我要的不是你想出来的，这个答案担夫比你更清楚。我要大家懂得怎么计算，这是一个杠杆，有一个统一工式。就跟撬石头的撬棍一个原理，还有平时用的称……很多。你们都要学会计算，才能从这种简单的理论的学习中，做出更多的新东西来。”顾恺问道：“少东家，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真是奇了，这公式……嗯，回去我得好好试试算算。”刘聪道：“以后大伙都在一起研究，少爷从哪看到的，你们就别问了，很多东西边做边学的，还有很多呢。少爷怎是比你们多问一个为什么……比如爆竹为何能蹦得这么高，水烧开了壶盖为何能掀起来，熟透的桃子为何会从树上掉下来……这里面都有学问呐！”
刘安倒了一壶水进来笑着问道：“少爷，那您说说东西为什么总往下掉，不往上飞呢？嘿，嘿，小的小时候也想过这事，可一直不知道。”刘聪道：“因为地球是有引力的……你这小子为何不往天上飞去！”众人大笑，又很快静了下来，惊奇地望着刘聪。邓泉问道：“少东家，这么说……这么说……这些事情您是都知道的？怎么会……地球？引力？”新的东西一下子怔住了各位术士。刘聪笑道：“以后我们边学边试，明日再说吧，唉，事多着呢……今晚我们吃酒去。”今后晚上又有事忙了，这些基础知识得静静地整理一下了。
外面的盐仓也准备地差不多了，几十个挑夫都围在一起说笑着，原来在听一人讲关外的事情。送马匹来的两个是跟着陈秉成在关外做生意的，说的事自然引起少见多怪的中原人的兴趣。几个熟悉的词落入耳中，刘聪不禁停下了脚步，只听那人操着不太熟练的官话说道：“……现在关外可不似以前，早已没有什么突厥国，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百姓嘴里的突厥国，后来变成大辽国，十多年前抢先帝去的是大金国。过去的大辽国在几十年前便已四分五裂，先都长安外面还有个西夏国，大辽国现在只占了以前的陇佑道一点地。大金国看似很大，现在也不怎么样，北边的大草原他也管不住，每年都在打仗……”
“那先帝现在被关在哪里可晓得？”百姓只关心自己皇帝的事。
“这个不太清楚，应该还在大金国，不过听说早就被放逐到草原上了，成了部落的奴隶。哎，真是可怜呐，当今皇上怎么就忍得下这口气，真是不明白。”那人说着不禁叹气。
“照我说啊，皇上是怕救回来当爹的，自己的宝座就没了……”一人说道。
“就是……皇帝家的事我们怎么管得了！”南方人对政治是不怎么关心的。刘聪轻轻笑了笑，默然道：“等做了亡国奴时就知道皇帝不好做了……金，辽，西夏，这不是宋朝时的事情吗？哦，看这经济水平应该象明朝啊！宋朝好象……想找本历史书也真难。”刘聪一直想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历史，却找不到一本这方面的书，也不敢去问别人。其实他不知道，这世的很多人都不识字，历史书就更少，知道的人就更少。他大可以去问蒋宁和徐敬业他们，没有人会因为不知历史而把他当异类看的。
“少东家……吃酒了，快进去吧！我去叫大伙进来！”鲁兴急匆匆地从一间明亮的库房中出来，差点跟刘聪撞在一起。
“舅家来了多少人？”刘聪问道。
“三十五人……噢，哪三十个挑夫先管我们这片的，把我们的人带出来才回去。”鲁兴小跑着喊道，一忽就去远了。
“三儿，快来坐吧……宵夜你就吃一个小蹄胖吧！关外人都把肉当饭吃，你这么瘦的，以后每餐中饭只许吃肉，不许在吃饭。”陈静怡笑着向进门的刘聪喊道。梅香迎了上来也笑道：“吃胖了再准你吃饭……饿了吧，来看看，一定很好吃。”拉着他往桌前走。
“三思，你岳母大人要造反了，你跟着她有得受了！哈哈哈……一下子买了这么多马，还说要担夫们个个学会骑马。又不是驮盐用，买这么多马做什么？”陈明南坐在边上打趣着。
“不吃饭怎么行……马倒用得着，给护院都配上马，再打几辆车，出门就方便喽！”刘聪笑着说道。
“苏州城里哪用得着，这么多的石桥，坐车不方便，尽要绕道走。这些马是让大伙学着骑的，到外面做生意方便……三儿，你也得好好学学了，我特意跟秉成舅要了几个人，让他们流在这里养马，再教大伙学骑术，以后我也要学呢。以后挑十匹养在城西的宅子里吧，乐小姐她们也有十多匹马，那马房修得挺大的……来，吃酒了！”陈静怡招待陈明南吃酒，吃完已超过子时。
合着酒菜，刘聪还真吃了一个猪蹄子，足有一斤来重。几个人先辞回府，陈静怡让刘聪坐在自己的车上，说道：“三儿，那几个术士还行吧？打明起你去帮乐小姐把成衣作坊弄起来，学武的事也要盯着，别拖拉偷懒……你听着没有？”刘聪在暗处和梅香抓着手玩，一个想逃却怕惊动陈静怡，一个却死皮赖脸地去捉她。
“听着呢……帮着弄成衣作坊。”刘聪心不在焉。
“这是借口，你的任务是好好学武！你柳姐姐那边我已说好了，不过只能三年，你三年内必须回袭银子，到时还上，付十万两利息。”陈静怡继续说道。
“三年怎么成，你又不知道我做什么生意！”刘聪说道。
“就三年，多一天也不成，下个月开始……你抓紧做吧，别的就别管了。办学的事我会帮你顾着……”陈静怡坚定地说道。
“办学的事别人帮不了，一定得我自己来……好吧好吧！”真是要命，现在才感觉到卖身实不是一件好事。
“唉，我还忙着呢，那些担夫才招了十八个，也不知道多少人才够……”陈静怡叹了口气。
“不是有明南舅的人嘛，做过去算过去呗，再说这生意也不一定长久。梅香，我们下车吧，这么晚了还有小吃呢！”刘聪笑着道，便想喊停车。
“回家！吃什么吃……”陈静怡语气的点不开心。
“怡姐，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刘聪有点奇怪。
“怡姐累呢，今日也不知做了多少事……三儿，你听话些，用心练武。”陈静怡幽幽地说道，心里似在想着什么，伸手扶住了刘聪的肩膀。
“怡姐，您到底想让我做啥事？”刘聪也静了下来。
“很重要的事，是怡姐一个人做不到的事……待你练武有成，怡姐便告诉你……或许我们要离开苏州……”陈静怡似自言乍语。黑暗中，沉默地梅香却伸过手来牵住了刘聪，轻轻地摸索着，感觉她的手有些颤抖。
刘聪也紧紧地握着她，似在给她力量，梅香终于稳定下来。说道：“夫人，梅香会帮您的。如果太危险，还是别让三思去做，他什么都不会。”陈静怡坚定道：“你也要去，大家都要去！可能……唉，别说了，将来不管去不去，我会告诉你们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周章道：“少东家，吾等虽都会些匠作，可是您夫人要我们在半年内完成织机的改进，这事可能难于完成。您是不是帮我说说，能否宽限到一年或更久一点。”原来陈静怡早就威胁过了，刘聪道：“此事不难，少东家已经有了改进的方向。我招你等来，不仅仅是改进织机，还有很多大事需要各位相干助。最很需要的一件事是让你们坐馆授徒，当然，你们自己也要加强学习……你们术士代表了大汉国最先进的生产力，但还是还要学习，要统筹学习各种理论知识。”这些人学得太多太杂又各不相同，没有统一的理论做支持。
顾恺道：“我们是该学习，其实那肥皂的事我等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神色都很虔诚，很不错，是些好学生。刘聪道：“这些就慢慢来了，以后都会清楚的。你们都要从基础学起，比如……你们看看那些担夫挑盐，如果前面的筐重，扁担便要向后挪，这便是一个简单的杠杆原理。我要大伙学的是这个杠杆的原理...…比如说吧，前面筐中装了四十斤，后面筐中装了八十斤，担夫的肩膀支在哪里，前后才持平。你们哪个知道？”
周章道：“这个想想就知道，前面的应该是后面的二倍长。”另两人也应着，看来都很清楚。刘聪道：“我要的不是你想出来的，这个答案担夫比你更清楚。我要大家懂得怎么计算，这是一个杠杆，有一个统一工式。就跟撬石头的撬棍一个原理，还有平时用的称……很多。你们都要学会计算，才能从这种简单的理论的学习中，做出更多的新东西来。”顾恺问道：“少东家，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真是奇了，这公式……嗯，回去我得好好试试算算。”刘聪道：“以后大伙都在一起研究，少爷从哪看到的，你们就别问了，很多东西边做边学的，还有很多呢。少爷怎是比你们多问一个为什么……比如爆竹为何能蹦得这么高，水烧开了壶盖为何能掀起来，熟透的桃子为何会从树上掉下来……这里面都有学问呐！”
刘安倒了一壶水进来笑着问道：“少爷，那您说说东西为什么总往下掉，不往上飞呢？嘿，嘿，小的小时候也想过这事，可一直不知道。”刘聪道：“因为地球是有引力的……你这小子为何不往天上飞去！”众人大笑，又很快静了下来，惊奇地望着刘聪。邓泉问道：“少东家，这么说……这么说……这些事情您是都知道的？怎么会……地球？引力？”新的东西一下子怔住了各位术士。刘聪笑道：“以后我们边学边试，明日再说吧，唉，事多着呢……今晚我们吃酒去。”今后晚上又有事忙了，这些基础知识得静静地整理一下了。
外面的盐仓也准备地差不多了，几十个挑夫都围在一起说笑着，原来在听一人讲关外的事情。送马匹来的两个是跟着陈秉成在关外做生意的，说的事自然引起少见多怪的中原人的兴趣。几个熟悉的词落入耳中，刘聪不禁停下了脚步，只听那人操着不太熟练的官话说道：“……现在关外可不似以前，早已没有什么突厥国，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百姓嘴里的突厥国，后来变成大辽国，十多年前抢先帝去的是大金国。过去的大辽国在几十年前便已四分五裂，先都长安外面还有个西夏国，大辽国现在只占了以前的陇佑道一点地。大金国看似很大，现在也不怎么样，北边的大草原他也管不住，每年都在打仗……”
“那先帝现在被关在哪里可晓得？”百姓只关心自己皇帝的事。
“这个不太清楚，应该还在大金国，不过听说早就被放逐到草原上了，成了部落的奴隶。哎，真是可怜呐，当今皇上怎么就忍得下这口气，真是不明白。”那人说着不禁叹气。
“照我说啊，皇上是怕救回来当爹的，自己的宝座就没了……”一人说道。
“就是……皇帝家的事我们怎么管得了！”南方人对政治是不怎么关心的。刘聪轻轻笑了笑，默然道：“等做了亡国奴时就知道皇帝不好做了……金，辽，西夏，这不是宋朝时的事情吗？哦，看这经济水平应该象明朝啊！宋朝好象……想找本历史书也真难。”刘聪一直想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历史，却找不到一本这方面的书，也不敢去问别人。其实他不知道，这世的很多人都不识字，历史书就更少，知道的人就更少。他大可以去问蒋宁和徐敬业他们，没有人会因为不知历史而把他当异类看的。
“少东家……吃酒了，快进去吧！我去叫大伙进来！”鲁兴急匆匆地从一间明亮的库房中出来，差点跟刘聪撞在一起。
“舅家来了多少人？”刘聪问道。
“三十五人……噢，哪三十个挑夫先管我们这片的，把我们的人带出来才回去。”鲁兴小跑着喊道，一忽就去远了。
“三儿，快来坐吧……宵夜你就吃一个小蹄胖吧！关外人都把肉当饭吃，你这么瘦的，以后每餐中饭只许吃肉，不许在吃饭。”陈静怡笑着向进门的刘聪喊道。梅香迎了上来也笑道：“吃胖了再准你吃饭……饿了吧，来看看，一定很好吃。”拉着他往桌前走。
“三思，你岳母大人要造反了，你跟着她有得受了！哈哈哈……一下子买了这么多马，还说要担夫们个个学会骑马。又不是驮盐用，买这么多马做什么？”陈明南坐在边上打趣着。
“不吃饭怎么行……马倒用得着，给护院都配上马，再打几辆车，出门就方便喽！”刘聪笑着说道。
“苏州城里哪用得着，这么多的石桥，坐车不方便，尽要绕道走。这些马是让大伙学着骑的，到外面做生意方便……三儿，你也得好好学学了，我特意跟秉成舅要了几个人，让他们流在这里养马，再教大伙学骑术，以后我也要学呢。以后挑十匹养在城西的宅子里吧，乐小姐她们也有十多匹马，那马房修得挺大的……来，吃酒了！”陈静怡招待陈明南吃酒，吃完已超过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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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呢……帮着弄成衣作坊。”刘聪心不在焉。
“这是借口，你的任务是好好学武！你柳姐姐那边我已说好了，不过只能三年，你三年内必须回袭银子，到时还上，付十万两利息。”陈静怡继续说道。
“三年怎么成，你又不知道我做什么生意！”刘聪说道。
“就三年，多一天也不成，下个月开始……你抓紧做吧，别的就别管了。办学的事我会帮你顾着……”陈静怡坚定地说道。
“办学的事别人帮不了，一定得我自己来……好吧好吧！”真是要命，现在才感觉到卖身实不是一件好事。
“唉，我还忙着呢，那些担夫才招了十八个，也不知道多少人才够……”陈静怡叹了口气。
“不是有明南舅的人嘛，做过去算过去呗，再说这生意也不一定长久。梅香，我们下车吧，这么晚了还有小吃呢！”刘聪笑着道，便想喊停车。
“回家！吃什么吃……”陈静怡语气的点不开心。
“怡姐，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刘聪有点奇怪。
“怡姐累呢，今日也不知做了多少事……三儿，你听话些，用心练武。”陈静怡幽幽地说道，心里似在想着什么，伸手扶住了刘聪的肩膀。
“怡姐，您到底想让我做啥事？”刘聪也静了下来。
“很重要的事，是怡姐一个人做不到的事……待你练武有成，怡姐便告诉你……或许我们要离开苏州……”陈静怡似自言乍语。黑暗中，沉默地梅香却伸过手来牵住了刘聪，轻轻地摸索着，感觉她的手有些颤抖。
刘聪也紧紧地握着她，似在给她力量，梅香终于稳定下来。说道：“夫人，梅香会帮您的。如果太危险，还是别让三思去做，他什么都不会。”陈静怡坚定道：“你也要去，大家都要去！可能……唉，别说了，将来不管去不去，我会告诉你们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