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越州赈灾 第二十章 后世小气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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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聪急忙道：“老爷子，使不得，大娘不是管得很好吗？再说等您病好了，也可自己打理生意了。”蒋爷道：“小三子，进房里说话吧，老爷子今日可真是太开心了。听说你开作坊让刘家的下人都入了股，是不是缺银子花？你不说我也知道，上次给你的银子一定都给宁儿了。女孩子家掌了银子便舍不得得拿出来，叫你自己花用嘛……大伙都散了吧，晚上我也去小三子的作坊吃酒，不用再备饭了。”
刘聪笑道：“老爷子一说起我倒记起晚上还有开张宴，您的腿病有起色，小三子也开心，晚上陪您喝酒再绕不迟。小三子还要去跑步呐，您先歇会，呆会叫奶奶她们一起去。”蒋爷拉住他笑道：“小三子等等，还有一件喜事没跟你说……老爷子那活计又行了呢！”大手有力地抓得刘聪臂疼。刘聪问道：“啥活计又行了，老爷子，我可听不懂您说的，不就脚指头能动了嘛。到站起来走……”
“你这小子装傻不是？就是那事……x女人的事！晌午打午觉，醒出来发觉那活计硬得生疼，三奶奶刚好歇在身边，我就……嘿，嘿，一连两战呐！哈哈哈，老爷子这次总算明白过来了，身体硬朗比什么都强。那钱子又算得了什么了，将来有个一男半女……嘿，嘿，你倒说说，你是不是我蒋家的大恩人。”蒋爷说得眉飞色舞，刘聪听的一脸傻笑。
“你也别急，老爷子也算是再世为人，什么都看开了。就算将来有上一男半子的，蒋家一半家产是少不了你的。只是现在你那大娘掌着生意，老爷子就算腿好了也接不上，所以想让你帮掌着。老爷子这段时间也辛苦一点，我爷俩一起做这买。唉，实是我把买卖搁下四年多，很多都不熟悉喽，也多亏你大娘撑着……只是老爷子这两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大娘好似盘算着什么事。那些掌柜帐房好似都是你大娘的人了，对老爷子面似心非的……”自己管不动，心里便不踏实，就算没什么也不会产生信任感。
刘聪打断道：“老爷子定是想多了，不妨您先跟大娘提一下接手生意的事，看她如何说再作打算。这事不急，小三子先走了，一会就来接你去吃酒。谢谢老爷子的银子，这一千两小三子先向您借了花花，等挣了银子一准还您。”蒋爷一出手就是二十万，这一千两银子开那肥皂厂也都足够，现在刘聪正缺银子投产，刚好有了流动资金。蒋爷笑骂道：“谁要你还了？过些天带你进银库看看，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银子？哼，真是不成器，成不了大事……去吧，去吧，或许是老爷子多想，这次来苏州，你大娘已将银库的钥匙交给二奶奶掌了……”刘聪开心地跑出上房，几个奶奶迎了上来，二奶奶笑问道：“小三子，和老爷说完话了？”
只见院子里站着几十个丫头，排成两排，一齐向刘聪行礼。四奶奶笑道：“三儿，我们姐几个合计着，让三儿挑几个丫头使使。你看看，她们都是各房里先出来的，你要几个便挑些去。”刘聪笑道：“我用不着的……哦，梅香，快过来，帮姑爷挑几个丫头使使。”见梅香跟着陈静怡她们走进来，忽然想到该帮梅香要几个。
“小三子，听说你腿疼，这几天睡在外面，随便挑几个中看的吧！”蒋竹山推着轮椅到了门口，陈静怡和蒋宁急忙上前请安贺喜。刘聪轻声对梅香说道：“梅香，我有刘安和你呢，用不着丫头。你总是忙，就挑几个使使。”梅香急道：“那怎么成，梅香还没这个福分呢，人家会说闲话的。不成，不成！”刘聪道：“谁会说闲话了……那就算我的，送给你使好了。”梅香道：“嗯，那就挑四个吧，书房和上房各放两个。姑爷，你想不想……还是你自个挑吧！”说着脸色便阴了下来。刘聪道：“我要去跑步了，你就帮着挑几个吧。想什么？”刘聪急着出去，发现梅香脸色不对，便停下来问道。
“想不想找个丫头侍寝……姑爷以前有过女人的……”梅香语气中显得有些失落。
“梅香，你想哪去了？要说想得话，我现在心里只有你。只盼哪日合适了，便把你娶了当老婆……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不跟你说了。反正我刘聪心里，梅香将是我此世第一个女人。我走了，挑不挑随你，只要你不嫌辛苦，不要也罢。”自己的衣食都只有梅香一人服侍，还要听课画画，梅香是够辛苦的。在这个男人为主的世界里，刘聪重来没洗过一次衣服，倒过一次澡水。家里的下人，结了婚的便是老妈子，没结婚的叫丫头。书房里本来就有一位二十岁的“老妈子”管理着，搞卫生端水的事大都由她自己做了。她是刘安的老婆葛氏，一位朴实勤快的小户人家的女子。一般在府里当差的男人，喜欢把老婆介绍到府里谋差事，这样不但可以多见面，也能得份工钱。
“刘安，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求上进，把老婆弄到府里当下人，自己又不想当大掌柜，每天还陪少爷跑步……那场子今日不是忙着吗？”刘聪一边跑步一边数落着刘安。
“少爷，不是我不想当，只是小的不是那块料。再说，家父与顾伯商量了，少爷跟前总得有个人在……有少爷吃的，小的也就有口饭吃，要那许多银子有什么用。”刘安做惯了跟班，当个大掌柜实在也不太称职，虽然他的工钱现在和刘坤顾荣一样加到了八两银子，可做的事还是个跟屁虫。
“银子多了是也没用，可那体现了一个的能力，你的能力难道就是打打架，做做下人？”刘聪跑在前面，体力比刘安差了一大截。
“今日耿爷说起了，最好让我再物色几个护院……说少爷您很有祖上风范，或许能成就一翻大业。其实挣钱事小，当官才是大事，小的练了一身功夫，就是为了将来能跟着少爷征战疆场……先帝的耻辱我辈是非雪了不可！”刘安念念不望的是“国家兴亡”。
“少爷可不想去送死，朝庭那么多将军，干嘛要我冒出头去打仗……”刘聪对这些还不感兴趣，已经算不上热血青年了。
“少爷，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咱们汉室江山让突厥占去了小半，每攫还要象主子似的进奉他们……男子汉只有建功立业，才算不到世上白走一遭。”刘安谈起家国之事，对刘聪也不会客气。
“什么建功立业？少爷不是说过，发展经济，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这也是为民造福，建功立业吗？和你真是说不拢，这种事你们都以为只有征杀疆场……才算建功立业。脑子中的观念该改改了……我们为朝庭交了税赋，朝庭便有银子去训练军队……打仗便是打银子，这道理你就不懂？”刘聪有些不耐烦，加快了步伐。
晚上吃过酒回府洗完澡，刘聪又要开始备课，书房里多了四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梅香和刘聪俩宁静的感觉便被打破了。刘聪道：“柳儿，阿英，你们以后也到书房识字吧，还要学算术，完了便一起回后院睡觉。梅香，你以后也教教她们，识些字总是好的……宁儿，晚上怎么不去吃酒？”蒋宁和锦儿两来到了书房，锦儿道：“小姐嫌去作坊太远了，白天又累着了，所以没有去。”蒋宁道：“三思，还是回房里睡吧，总睡书房不太好……这银票爷爷让我还给你，开作坊需要银子使。再说，你现在也没胡乱华钱，该用的地方就得用，也别太小气了。听大娘说，晚在你还嫌酒席办得太奢华了，训了学农他们……其实，这些酒菜都是我定的。大户人家就得有大户人家的样子，小里小气的让别人家笑话。”可能蒋宁也是第一次定开张宴，让酒楼送的十二桌酒席也真够奢侈的。
刘聪道：“就自己这些人吃吃，也没什么重要客人，也只是开了个小作坊，吃得酒菜也太贵了，也不知一桌要多少银子。还好是自家的酒楼送的，不然还不是让别人多赚了许多银子去。”这个世界就是吃喝太奢侈，前世的大户人家根本不好比。刘聪这个来自前世的农民知识分子，骨子里的小家子气这时候便暴露无遗。梅香道：“奢是奢华了一些，可也不是太过份，小姐第一次办酒席，自然不能让大人们低看了。老爷和耿东家他们不是一个劲地称赞嘛……三思，反正不差这几个银子，能落得长辈们赞几句是最划得来的。以后做事也就言语少了。”梅香也见过些世面，说得道理比蒋宁透彻得多。
蒋宁道：“也不是太贵，和崔掌柜说过了，一桌不要超过十二两银子。我估计这些酒菜卖给外人，起码也得超过二十两了的大席了。三思，宁儿越发看不懂你了，你以前花银子可不是这个样子。听刘安说……”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行了吧！可我现在缺银子……这个太多了，还用不着。宁儿你先收着，下次办场子再跟你借就是。”刘聪没去接那银票，二万两银子在那时可以开个票号了，现在自己还没地方用去。蒋府的产业加家当据说有五、六十万两，放在前世也就一个多亿，算不上顶尖的大企业。但放在这世可算是顶尖的富户了，苏州能和蒋家较劲的大户不会超过五家，只是经营的生意不一样。
蒋宁道：“那我先收着吧……我房里除了锦儿还有六个丫头，你身边缺人也不该跟奶奶们要的。现在要了过来，她们例银却还由奶奶们房里出，这样不太好。三思，明日跟奶奶们说说，不如把她们的契书都拿过来，例钱也由房里定，不然她们所得的例钱不一样，却做一样的事……”
“契书已经拿过来了，我正琢磨着是不是还给了人家，那样她们做起事来也轻松些。”刘聪自己也卖了身，对着契书没好感。
“这怎么成，还了她们还会安心做事？将来嫁人时再还不迟，不然她们家里也会不安的。”这里只有蒋宁没有卖身契，自然不懂卖身奴的心理。
“随你吧，反正是蒋家的下人……梅香的契书大娘愿不愿意拿出来？”刘聪不太乐意。
“大娘说了，等梅香怀上孩子便还她……”
“告诉她还了契书才圆房，我刘聪也不是要怎么样便怎么样的。”
蒋府里的一小家子难得开了个家庭会议，刘聪也渐渐进入了当少爷的角色。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刘聪笑道：“老爷子一说起我倒记起晚上还有开张宴，您的腿病有起色，小三子也开心，晚上陪您喝酒再绕不迟。小三子还要去跑步呐，您先歇会，呆会叫奶奶她们一起去。”蒋爷拉住他笑道：“小三子等等，还有一件喜事没跟你说……老爷子那活计又行了呢！”大手有力地抓得刘聪臂疼。刘聪问道：“啥活计又行了，老爷子，我可听不懂您说的，不就脚指头能动了嘛。到站起来走……”
“你这小子装傻不是？就是那事……x女人的事！晌午打午觉，醒出来发觉那活计硬得生疼，三奶奶刚好歇在身边，我就……嘿，嘿，一连两战呐！哈哈哈，老爷子这次总算明白过来了，身体硬朗比什么都强。那钱子又算得了什么了，将来有个一男半女……嘿，嘿，你倒说说，你是不是我蒋家的大恩人。”蒋爷说得眉飞色舞，刘聪听的一脸傻笑。
“你也别急，老爷子也算是再世为人，什么都看开了。就算将来有上一男半子的，蒋家一半家产是少不了你的。只是现在你那大娘掌着生意，老爷子就算腿好了也接不上，所以想让你帮掌着。老爷子这段时间也辛苦一点，我爷俩一起做这买。唉，实是我把买卖搁下四年多，很多都不熟悉喽，也多亏你大娘撑着……只是老爷子这两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大娘好似盘算着什么事。那些掌柜帐房好似都是你大娘的人了，对老爷子面似心非的……”自己管不动，心里便不踏实，就算没什么也不会产生信任感。
刘聪打断道：“老爷子定是想多了，不妨您先跟大娘提一下接手生意的事，看她如何说再作打算。这事不急，小三子先走了，一会就来接你去吃酒。谢谢老爷子的银子，这一千两小三子先向您借了花花，等挣了银子一准还您。”蒋爷一出手就是二十万，这一千两银子开那肥皂厂也都足够，现在刘聪正缺银子投产，刚好有了流动资金。蒋爷笑骂道：“谁要你还了？过些天带你进银库看看，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银子？哼，真是不成器，成不了大事……去吧，去吧，或许是老爷子多想，这次来苏州，你大娘已将银库的钥匙交给二奶奶掌了……”刘聪开心地跑出上房，几个奶奶迎了上来，二奶奶笑问道：“小三子，和老爷说完话了？”
只见院子里站着几十个丫头，排成两排，一齐向刘聪行礼。四奶奶笑道：“三儿，我们姐几个合计着，让三儿挑几个丫头使使。你看看，她们都是各房里先出来的，你要几个便挑些去。”刘聪笑道：“我用不着的……哦，梅香，快过来，帮姑爷挑几个丫头使使。”见梅香跟着陈静怡她们走进来，忽然想到该帮梅香要几个。
“小三子，听说你腿疼，这几天睡在外面，随便挑几个中看的吧！”蒋竹山推着轮椅到了门口，陈静怡和蒋宁急忙上前请安贺喜。刘聪轻声对梅香说道：“梅香，我有刘安和你呢，用不着丫头。你总是忙，就挑几个使使。”梅香急道：“那怎么成，梅香还没这个福分呢，人家会说闲话的。不成，不成！”刘聪道：“谁会说闲话了……那就算我的，送给你使好了。”梅香道：“嗯，那就挑四个吧，书房和上房各放两个。姑爷，你想不想……还是你自个挑吧！”说着脸色便阴了下来。刘聪道：“我要去跑步了，你就帮着挑几个吧。想什么？”刘聪急着出去，发现梅香脸色不对，便停下来问道。
“想不想找个丫头侍寝……姑爷以前有过女人的……”梅香语气中显得有些失落。
“梅香，你想哪去了？要说想得话，我现在心里只有你。只盼哪日合适了，便把你娶了当老婆……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不跟你说了。反正我刘聪心里，梅香将是我此世第一个女人。我走了，挑不挑随你，只要你不嫌辛苦，不要也罢。”自己的衣食都只有梅香一人服侍，还要听课画画，梅香是够辛苦的。在这个男人为主的世界里，刘聪重来没洗过一次衣服，倒过一次澡水。家里的下人，结了婚的便是老妈子，没结婚的叫丫头。书房里本来就有一位二十岁的“老妈子”管理着，搞卫生端水的事大都由她自己做了。她是刘安的老婆葛氏，一位朴实勤快的小户人家的女子。一般在府里当差的男人，喜欢把老婆介绍到府里谋差事，这样不但可以多见面，也能得份工钱。
“刘安，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求上进，把老婆弄到府里当下人，自己又不想当大掌柜，每天还陪少爷跑步……那场子今日不是忙着吗？”刘聪一边跑步一边数落着刘安。
“少爷，不是我不想当，只是小的不是那块料。再说，家父与顾伯商量了，少爷跟前总得有个人在……有少爷吃的，小的也就有口饭吃，要那许多银子有什么用。”刘安做惯了跟班，当个大掌柜实在也不太称职，虽然他的工钱现在和刘坤顾荣一样加到了八两银子，可做的事还是个跟屁虫。
“银子多了是也没用，可那体现了一个的能力，你的能力难道就是打打架，做做下人？”刘聪跑在前面，体力比刘安差了一大截。
“今日耿爷说起了，最好让我再物色几个护院……说少爷您很有祖上风范，或许能成就一翻大业。其实挣钱事小，当官才是大事，小的练了一身功夫，就是为了将来能跟着少爷征战疆场……先帝的耻辱我辈是非雪了不可！”刘安念念不望的是“国家兴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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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建功立业？少爷不是说过，发展经济，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这也是为民造福，建功立业吗？和你真是说不拢，这种事你们都以为只有征杀疆场……才算建功立业。脑子中的观念该改改了……我们为朝庭交了税赋，朝庭便有银子去训练军队……打仗便是打银子，这道理你就不懂？”刘聪有些不耐烦，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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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聪道：“就自己这些人吃吃，也没什么重要客人，也只是开了个小作坊，吃得酒菜也太贵了，也不知一桌要多少银子。还好是自家的酒楼送的，不然还不是让别人多赚了许多银子去。”这个世界就是吃喝太奢侈，前世的大户人家根本不好比。刘聪这个来自前世的农民知识分子，骨子里的小家子气这时候便暴露无遗。梅香道：“奢是奢华了一些，可也不是太过份，小姐第一次办酒席，自然不能让大人们低看了。老爷和耿东家他们不是一个劲地称赞嘛……三思，反正不差这几个银子，能落得长辈们赞几句是最划得来的。以后做事也就言语少了。”梅香也见过些世面，说得道理比蒋宁透彻得多。
蒋宁道：“也不是太贵，和崔掌柜说过了，一桌不要超过十二两银子。我估计这些酒菜卖给外人，起码也得超过二十两了的大席了。三思，宁儿越发看不懂你了，你以前花银子可不是这个样子。听刘安说……”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行了吧！可我现在缺银子……这个太多了，还用不着。宁儿你先收着，下次办场子再跟你借就是。”刘聪没去接那银票，二万两银子在那时可以开个票号了，现在自己还没地方用去。蒋府的产业加家当据说有五、六十万两，放在前世也就一个多亿，算不上顶尖的大企业。但放在这世可算是顶尖的富户了，苏州能和蒋家较劲的大户不会超过五家，只是经营的生意不一样。
蒋宁道：“那我先收着吧……我房里除了锦儿还有六个丫头，你身边缺人也不该跟奶奶们要的。现在要了过来，她们例银却还由奶奶们房里出，这样不太好。三思，明日跟奶奶们说说，不如把她们的契书都拿过来，例钱也由房里定，不然她们所得的例钱不一样，却做一样的事……”
“契书已经拿过来了，我正琢磨着是不是还给了人家，那样她们做起事来也轻松些。”刘聪自己也卖了身，对着契书没好感。
“这怎么成，还了她们还会安心做事？将来嫁人时再还不迟，不然她们家里也会不安的。”这里只有蒋宁没有卖身契，自然不懂卖身奴的心理。
“随你吧，反正是蒋家的下人……梅香的契书大娘愿不愿意拿出来？”刘聪不太乐意。
“大娘说了，等梅香怀上孩子便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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