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越州赈灾 第二章 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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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圈转下来，刘聪已是一身疲惫，边上的刘安提着钱搭拉却喜笑颜开。见走在前面的新婚妻子，一路上强颜欢笑，与亲戚们问候言谈，也不知福了几万遍。让丫头锦儿扶了差不多迈不开步子，望着不由心疼，心道：“真难为这小丫头了……自己该怎么办？”在这蒋家，自己显然是个“多余的人”，一路走来，听到的话并不中耳，难道真的要做一名让人瞧不起的上门女婿。这上门女婿放在前世还不觉得怎么样，在这个世界却让刘聪感觉到浑身不自在。绝大多数的敬酒者满脸带着不屑，只有少数女客才有真诚的祝福和满眼的羡慕。
又回到蒋爷桌前，见有人急忙为婚妻搬来一个凳子，自己却没有，心里不由火起。也怪这身子太不中用，十六岁的小年，肚子却已微微隆起。便拱手对蒋爷道：“爷爷，请多喝几盅。如没别的事，小三子几回房了。”坐着的发妻回过脸来看了自己一眼，平静地说道：“还没拜过爷爷奶奶，不能稍停一会。”说话间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无存，脸蛋红红的，亮晶晶地汗珠不停渗出。自己的两条腿差不多要站不住了，再说奶奶们不是在后院吃着嘛。
“少爷，蒋爷的见礼还没拿到呢！急什么？”边上刘安不识趣的凑上来献殷勤。
“这钱又不是自己的，你得意啥……还不帮少爷找个凳子来！”刘聪咬着牙轻声叱道。
刘安呆了呆，急忙转身退出拿来了一条长凳。那边坐着的蒋爷一脸凝重，边和同桌的几位商友聊着，边不紧不慢地夹着菜往嘴里送。刘聪不由吞了下口水，发觉自己的肚子也饿得不行，不住地骂“自己”脓胞，定是个贪吃鬼。实是想到院中找个清静的地方，找刘安了解一下“自己”的事情。堂屋里摆了十多桌，吃客们吵吵嚷嚷，内外挂满了大灯笼。正中并排的两张桌子上点了四根高高的红烛，火苗子如鸡蛋大小不住地跳着。刘聪一坐下才发觉热得难受，里面的衬衫已经湿透。
这时人声突然静了下来，刘聪看见对面桌上蒋爷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脸皮似抽了一下，顿时沉了下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进来，接着从后面涌进来一大群女眷，走在最前的赫然上蒋夫人怡姐。一身石榴红镶金丝的喜服，高高的发髻上插了一根粗大的金簪子，两个亮晶晶的玉坠摇晃个不停。脸上带着笑，不停地向桌上的人打着招呼，在几个丫鬟的簇拥下，众星捧月般一涌而出。身后两丫鬟扶着一位亮丽的女子，十七、八岁，身材高跳丰满，漂亮的脸蛋不在发妻之下。脸色从容，略施胭脂，双目黑亮有神，带着一种坚毅，走路袅袅婷婷，姿态却很似怡姐。刘聪心道：“这位女子是谁家的小姐，竟然如此漂亮，刚才敬酒怎么没有遇到！”
见发妻也已站起，在身侧轻声道：“奶奶们出来了，帮着扶一下老太太……”似自语，却是吩咐着刘聪。刘聪问道：“那位漂亮女子是哪家亲戚，刚才敬酒怎么没见到？”见发妻瞪了自己一眼，没有回答，却道：“还不快去扶老太太！这种事也不会看？”刘聪心里原是欢喜，发妻终于跟自己说话了，而且神情已不再太冷。这得感谢这种新婚的气息帮了忙，笑着向跟在后面的慈祥老太跑过去，边笑道：“不是有俩丫头扶着嘛……”那是蒋家的老祖宗，蒋爷的老母亲，已避孕药六十七岁高龄，在这个世界属于有福的高寿老太。在蒋家，看着刘聪最稀奇的便是这位老寿星。
这位“老寿星”放在现在这三个字连一个也当不上，放在这个世界，第四代的曾孙辈都已经结婚了。古代由于结婚年龄偏小，一家五代，六代同堂并不鲜见。刘聪跟她也是一见如故，甚感慈善亲切，跑上去扶着叫道：“老奶奶，您怎么也出来了？”老祖宗呵呵大笑道：“你这调皮蛋，净是瞎嚷瞎叫，刚才不是教你叫我老太太吗？怎么又奶奶，奶奶的。”放在前世也最多做到奶奶的辈份。刘聪笑道：“老奶奶这么年轻，老太太三字实难出口……其实这老字都还挨不上边呢！等活到一百岁，再叫您老太太不迟。”老祖宗大乐，笑道：“这嘴巴倒真会说，怪不得我家宁儿会喜欢上你。”众人大乐，发妻也在一边扶了，叫着“老祖宗，撒着娇，笑容很迷人。刘聪偷偷望着她，发妻的脸色又沉了下来，轻轻咬了咬红红有嘴唇，若有所思。
蒋夫人回过来笑道：“老祖宗，孙媳就看着三儿不错，才献定似的找了来，给我蒋家当女婿。到明年此时啊，老祖宗就该抱小曾孙了呐！”老祖宗呵呵乐道：“就你这孙媳妇能干，想出来将那丫头送了宁儿房里，明年就双保险了，定能生个小子出来……我说曾姑爷，你可瞧瞧还乐意？老祖宗可是摸了又摸，看那丫头的屁股，准能生个大胖小子出来……”刘聪见老祖宗指着前面的美言笑，一时转不过弯来，急道：“老奶奶您说啥，她便是那丫头？”刘聪不禁细细打量，怎么看也不似个丫头，边上的丫头哪有前面那位的气质与美丽。
见梅香羞涩的眼神渐渐被一丝忧伤遮住，刘聪的心也沉了下去，笑容顿敛，望了那位怡姐一眼。心道：“现在的蒋府里，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只有刘安……自己对蒋家来说，只是一件不值钱的工具，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宜。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做这样的工具！”刘聪扶了老祖宗坐了，急忙跪了拜道：“老祖宗，小三子现在叫您一声老祖宗，今晚想求您老一件事，请您千万答应小三子。”堂屋里顿时静了下来，老祖宗笑道：“乖姑爷，今晚是你大喜，又是第一次跟老祖宗开口。只要老祖宗做得下来的，一定答应你便是，你尽管开口，用不着行这么大的礼。”说完哈哈大笑，众人却静得出奇。蒋爷让人推着，坐着木轮椅行了过来，蒋夫人脸上更是一喜，心道：“这三儿怎么这么聪明了，怎么求起老太太来了？也不知他演得又是哪一出！”
刘聪道：“小三子只求老祖宗答应一件事，不要急着抱小曾孙。这事急不得……这梅香过几年再送入房中也不迟……孩儿不孝！”老祖宗一听这话，脸马上便沉了下来，抬头怒视着蒋夫人，招个女婿本来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众人听了也是啊的一声，发妻吓得脸色突变，急忙跪了哭道：“老祖宗，您别听夫君瞎说，贱婢定会怀上小娃的……”刘聪听得蒋夫人也在后面怒道：“刘聪，你定是说错话了，还不快向老祖宗谢罪！”刘聪知道自己触了众怒，改口道：“小三子说错话了，老祖宗别怪罪。只是，纳妾的事再晚一些吧……等宁儿怀上了再纳不迟。”做蒋家的谪孙女看来只好牺牲了，你的命运实是自己无法掌握的，可那漂亮丫头，这样牺牲了自己岂不冤枉。
老祖宗的脸色缓和了下来，问道：“小三子，你不喜欢那丫头？”众人听听啧啧称奇，声音静得出奇，瞪大了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新郎。刘聪坚定地说道：“小三子不喜欢，只要宁儿一个就够了……”发妻惊奇地望着自己，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身后的梅香听了，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淌，气得身子瑟瑟发抖，简直站立不住。蒋夫人也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刘聪自己似从没认识过一般。
“不行！”蒋夫人又回复了先前那种威严，大堂里鸦雀无声，“刘聪，跟你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吗？”
刘聪站了起来，直视着蒋夫人，见她怒目圆睁，没有回返余地，一声一字的说道：“结婚的事权让你做主，纳妾之事我自己说了算！”蒋夫人神情一变，锐意顿减，道：“三儿，你别见好不好，是你自己先看上梅香的。先前你为何不说，现在你又反悔了，岂不害了梅香？”刘聪道：“先前我定是一时糊涂，但这些事情是谁起得头，大娘应该最清楚。此事三儿绝不同意！”大堂里的人悄悄议论起来，传来一阵骚动。
忽传梅香“哇”得一声大哭，飞速向后院跑去。只听得蒋爷骂道：“这小贱人……”
“不好！”刘聪心中直悔，那梅香的哭叫声有异，自己急忙飞快追去。大堂中传来一阵惊乱，刘安嘴里喊着“少爷”，飞腿跟了出去，手里提着大大的银包，却是没有重量一般。刘聪跟出堂外，见梅香跑得飞快，似疯了一般，引得后院吃酒的人也一不断惊呼。跑出几十步便已不见梅香身影，跑得也真是快。刘聪不断后悔，这古代的世界自己一点都不熟，现在突然闹出这样的事来，实在不知如何收拾。重要的是，自己现在的身份，身在蒋家这样的大家族里，地位比那些丫鬟下人高不了多少。
“这样一闹，让自己滚蛋最好！”刘聪心中突然生出这般想法。让自己入赘做女婿，实在是一万个不愿意。自己带着前生的记意来到这里，难道就当一件传宗接代的工具？这个世界在自己眼中是那么地落后，想挣点银子还不是小菜一牒？蒋家是苏州娄一数二的豪富，在自己的眼中也没什么了不得。重要的不是做上门女婿，而是这世上门女婿的地位，以后身在这样折大户人家，自己还能开心得起来吗？虽然老婆是位小美人，虽然吃穿不用愁，可自己连做人起码的尊严都不能保证，这样过日子也太窝囊了……
“不好呐……是谁跳井了……”后面远处的一个园子里，传达室来一个妇人哭喊声。
“刘安，你回前面找要绳子来……粗壮一点！“刘聪向身后的刘安喊了一句，寻声奋力跑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又回到蒋爷桌前，见有人急忙为婚妻搬来一个凳子，自己却没有，心里不由火起。也怪这身子太不中用，十六岁的小年，肚子却已微微隆起。便拱手对蒋爷道：“爷爷，请多喝几盅。如没别的事，小三子几回房了。”坐着的发妻回过脸来看了自己一眼，平静地说道：“还没拜过爷爷奶奶，不能稍停一会。”说话间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无存，脸蛋红红的，亮晶晶地汗珠不停渗出。自己的两条腿差不多要站不住了，再说奶奶们不是在后院吃着嘛。
“少爷，蒋爷的见礼还没拿到呢！急什么？”边上刘安不识趣的凑上来献殷勤。
“这钱又不是自己的，你得意啥……还不帮少爷找个凳子来！”刘聪咬着牙轻声叱道。
刘安呆了呆，急忙转身退出拿来了一条长凳。那边坐着的蒋爷一脸凝重，边和同桌的几位商友聊着，边不紧不慢地夹着菜往嘴里送。刘聪不由吞了下口水，发觉自己的肚子也饿得不行，不住地骂“自己”脓胞，定是个贪吃鬼。实是想到院中找个清静的地方，找刘安了解一下“自己”的事情。堂屋里摆了十多桌，吃客们吵吵嚷嚷，内外挂满了大灯笼。正中并排的两张桌子上点了四根高高的红烛，火苗子如鸡蛋大小不住地跳着。刘聪一坐下才发觉热得难受，里面的衬衫已经湿透。
这时人声突然静了下来，刘聪看见对面桌上蒋爷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脸皮似抽了一下，顿时沉了下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进来，接着从后面涌进来一大群女眷，走在最前的赫然上蒋夫人怡姐。一身石榴红镶金丝的喜服，高高的发髻上插了一根粗大的金簪子，两个亮晶晶的玉坠摇晃个不停。脸上带着笑，不停地向桌上的人打着招呼，在几个丫鬟的簇拥下，众星捧月般一涌而出。身后两丫鬟扶着一位亮丽的女子，十七、八岁，身材高跳丰满，漂亮的脸蛋不在发妻之下。脸色从容，略施胭脂，双目黑亮有神，带着一种坚毅，走路袅袅婷婷，姿态却很似怡姐。刘聪心道：“这位女子是谁家的小姐，竟然如此漂亮，刚才敬酒怎么没有遇到！”
见发妻也已站起，在身侧轻声道：“奶奶们出来了，帮着扶一下老太太……”似自语，却是吩咐着刘聪。刘聪问道：“那位漂亮女子是哪家亲戚，刚才敬酒怎么没见到？”见发妻瞪了自己一眼，没有回答，却道：“还不快去扶老太太！这种事也不会看？”刘聪心里原是欢喜，发妻终于跟自己说话了，而且神情已不再太冷。这得感谢这种新婚的气息帮了忙，笑着向跟在后面的慈祥老太跑过去，边笑道：“不是有俩丫头扶着嘛……”那是蒋家的老祖宗，蒋爷的老母亲，已避孕药六十七岁高龄，在这个世界属于有福的高寿老太。在蒋家，看着刘聪最稀奇的便是这位老寿星。
这位“老寿星”放在现在这三个字连一个也当不上，放在这个世界，第四代的曾孙辈都已经结婚了。古代由于结婚年龄偏小，一家五代，六代同堂并不鲜见。刘聪跟她也是一见如故，甚感慈善亲切，跑上去扶着叫道：“老奶奶，您怎么也出来了？”老祖宗呵呵大笑道：“你这调皮蛋，净是瞎嚷瞎叫，刚才不是教你叫我老太太吗？怎么又奶奶，奶奶的。”放在前世也最多做到奶奶的辈份。刘聪笑道：“老奶奶这么年轻，老太太三字实难出口……其实这老字都还挨不上边呢！等活到一百岁，再叫您老太太不迟。”老祖宗大乐，笑道：“这嘴巴倒真会说，怪不得我家宁儿会喜欢上你。”众人大乐，发妻也在一边扶了，叫着“老祖宗，撒着娇，笑容很迷人。刘聪偷偷望着她，发妻的脸色又沉了下来，轻轻咬了咬红红有嘴唇，若有所思。
蒋夫人回过来笑道：“老祖宗，孙媳就看着三儿不错，才献定似的找了来，给我蒋家当女婿。到明年此时啊，老祖宗就该抱小曾孙了呐！”老祖宗呵呵乐道：“就你这孙媳妇能干，想出来将那丫头送了宁儿房里，明年就双保险了，定能生个小子出来……我说曾姑爷，你可瞧瞧还乐意？老祖宗可是摸了又摸，看那丫头的屁股，准能生个大胖小子出来……”刘聪见老祖宗指着前面的美言笑，一时转不过弯来，急道：“老奶奶您说啥，她便是那丫头？”刘聪不禁细细打量，怎么看也不似个丫头，边上的丫头哪有前面那位的气质与美丽。
见梅香羞涩的眼神渐渐被一丝忧伤遮住，刘聪的心也沉了下去，笑容顿敛，望了那位怡姐一眼。心道：“现在的蒋府里，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只有刘安……自己对蒋家来说，只是一件不值钱的工具，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宜。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做这样的工具！”刘聪扶了老祖宗坐了，急忙跪了拜道：“老祖宗，小三子现在叫您一声老祖宗，今晚想求您老一件事，请您千万答应小三子。”堂屋里顿时静了下来，老祖宗笑道：“乖姑爷，今晚是你大喜，又是第一次跟老祖宗开口。只要老祖宗做得下来的，一定答应你便是，你尽管开口，用不着行这么大的礼。”说完哈哈大笑，众人却静得出奇。蒋爷让人推着，坐着木轮椅行了过来，蒋夫人脸上更是一喜，心道：“这三儿怎么这么聪明了，怎么求起老太太来了？也不知他演得又是哪一出！”
刘聪道：“小三子只求老祖宗答应一件事，不要急着抱小曾孙。这事急不得……这梅香过几年再送入房中也不迟……孩儿不孝！”老祖宗一听这话，脸马上便沉了下来，抬头怒视着蒋夫人，招个女婿本来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众人听了也是啊的一声，发妻吓得脸色突变，急忙跪了哭道：“老祖宗，您别听夫君瞎说，贱婢定会怀上小娃的……”刘聪听得蒋夫人也在后面怒道：“刘聪，你定是说错话了，还不快向老祖宗谢罪！”刘聪知道自己触了众怒，改口道：“小三子说错话了，老祖宗别怪罪。只是，纳妾的事再晚一些吧……等宁儿怀上了再纳不迟。”做蒋家的谪孙女看来只好牺牲了，你的命运实是自己无法掌握的，可那漂亮丫头，这样牺牲了自己岂不冤枉。
老祖宗的脸色缓和了下来，问道：“小三子，你不喜欢那丫头？”众人听听啧啧称奇，声音静得出奇，瞪大了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新郎。刘聪坚定地说道：“小三子不喜欢，只要宁儿一个就够了……”发妻惊奇地望着自己，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身后的梅香听了，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淌，气得身子瑟瑟发抖，简直站立不住。蒋夫人也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刘聪自己似从没认识过一般。
“不行！”蒋夫人又回复了先前那种威严，大堂里鸦雀无声，“刘聪，跟你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吗？”
刘聪站了起来，直视着蒋夫人，见她怒目圆睁，没有回返余地，一声一字的说道：“结婚的事权让你做主，纳妾之事我自己说了算！”蒋夫人神情一变，锐意顿减，道：“三儿，你别见好不好，是你自己先看上梅香的。先前你为何不说，现在你又反悔了，岂不害了梅香？”刘聪道：“先前我定是一时糊涂，但这些事情是谁起得头，大娘应该最清楚。此事三儿绝不同意！”大堂里的人悄悄议论起来，传来一阵骚动。
忽传梅香“哇”得一声大哭，飞速向后院跑去。只听得蒋爷骂道：“这小贱人……”
“不好！”刘聪心中直悔，那梅香的哭叫声有异，自己急忙飞快追去。大堂中传来一阵惊乱，刘安嘴里喊着“少爷”，飞腿跟了出去，手里提着大大的银包，却是没有重量一般。刘聪跟出堂外，见梅香跑得飞快，似疯了一般，引得后院吃酒的人也一不断惊呼。跑出几十步便已不见梅香身影，跑得也真是快。刘聪不断后悔，这古代的世界自己一点都不熟，现在突然闹出这样的事来，实在不知如何收拾。重要的是，自己现在的身份，身在蒋家这样的大家族里，地位比那些丫鬟下人高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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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呐……是谁跳井了……”后面远处的一个园子里，传达室来一个妇人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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