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入赘少年 第四十一章 学堂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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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一个大堂，只见堂屋中朝南的墙上挂着一块黑底银字的大匾，上面书着“寒山书屋”四个大字。堂屋里放了好些椅子和茶几，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着一丝灰迹。那香儿笑嘻嘻地端出茶来给三思几个上茶，跑里笑道：“爹爹就要完课了，今日里早歇课，那苏老爷上午便送来了帖子，让爹爹去府上叙话呢！”香儿十二、三岁光景，穿着一身翠绿色长裙，一条宽宽的橙色腰围外面扎着一根红绸带子。小巧的两个嘴唇说了话喜欢泯着笑，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和蒋宁甚是熟络，说起话来没个完，蒋宁笑道：“就这些日子没见面，香儿怎么这么会说话，以前可总是斯斯文文的光会笑。”
香儿笑道：“谁叫宁姐姐这么久不来看香儿，有好东西也不记得给香儿拿些来。爹爹说宁姐姐成婚了，好东西就不会再和香儿抢了。”笑的时候可以看到嘴角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来。蒋宁道：“我给你拿好东西来了呢……梅香那个包裹呢？姐姐过年时给你买了些小玩意，你定是喜欢的，还有好些姐姐不要了衣服，给你也做了一套新的呢！姐姐这次衣服做得可不少，改天到我家来让你看……”
蒋宁献宝似得一件件拿出来在香儿身上比着，梅香站在她身边帮衬着，铁山和书屋的里的一个下人在忙着搬东西。刘三思转着手里的笛子微笑着看着她们，耳朵却被被学堂里的读书声吸引着。这世界可真美妙，这么平和这么安详，自己也真想坐在里面尝试一下读书的味道，这读书声正似唱歌一般，原来古时读书是用唱的，听起来很有韵味。
“三哥哥，你这次怎么没买点好东西给香儿吃？几个月不见倒装起大人来了，去年说好的开春一起去放纸鹞的，却到现在才来学堂，我的纸鹞早坏了……”见三思一个人不说话，便搭起岔来，这小女孩还真会招待人。三思尴尬地笑笑，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和这小丫头是怎么处的，说道：“香儿呆会跟了三哥哥出去，要吃什么就给你买什么，好不好？”香儿道：“香儿哪有三哥哥这么悠闲的，等会下了学，香儿还要收拾学堂呢！以前三哥哥总会记得给香儿带好吃的来，这次怎么就忘记了……”梅香在边上笑着说道：“香儿，宁儿不是给你带了那么多吃得来了吗，怎么还不够？真是不知羞哦！”香儿道：“宁姐姐是宁姐姐的，三哥哥是三……啊！香儿竟然忘记了，三哥哥已经和宁姐姐成婚了呢！我还总当以前呢……谁让宁姐姐没来叫我喝喜酒，我哪想得起？”
这小丫头倒真有趣，现在的刘三思难道会比以前的小气了？三思道：“香儿，现在三哥哥大了呢，才不稀罕那些糖糖果果果的，过来……这二两银子你拿着，要吃什么自个买去！”香儿啊了一声，道：“三哥哥，这么多啊！香儿可不敢拿，香儿不要……”三思拉了她到身边，把银子塞了她手里道：“三哥哥现在可是做生意了，这点银子算什么，拿着……”这时几个学生从里面出来了，嘴里对香儿喊着：“香儿姐，先生让师兄师姐进去说话！”
香儿逃不脱，只得接了银子，满脸飞红，道：“三哥哥，香儿不要，爹爹知道了非骂死我不可，怎么可以花三哥哥的银子呢！”蒋宁笑道：“三哥哥给你便拿着，先生怎么会知道了……我们进去吧，先生还有事呢，我们也一起去的。”刘三思也笑着说道：“香儿，以后要花银子自管来跟三哥拿就是，我们先进去了。”香儿红着脸谢了，端了茶跟了进去。
沿着门廊走进内院，里面竟然也很宽敞，顺门廊向内望去，里面还有好些房舍。一个中年的读书人，面带微笑站在第一幢房子的廊上，一身青灰色长袍，头扎书生巾，一手负在身后，一手理着下巴上稀疏的胡子。蒋宁头前迎了上去，三思也一起跟上拱手行礼，口里喊着先生好。徐敬业笑道：“三思，宁儿，你俩到底还记得我这个先生，来，进学堂坐坐，都找了自己以前的位置。”
教室里有十多张桌子，蒋宁嘻嘻笑着找了张桌子坐了，刘三思可不知道自己以前坐哪的，随便找了个坐了，梅香小心地坐得远远的，香儿又忙着倒起茶来。徐先生看来兴致很高，笑着说道：“宁儿，你的才学越长进了……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写得真是太好了，你的诗文拿来没有，让为师看看？”蒋宁道：“先生不要夸宁儿，宁儿做这两首自己也糊里糊涂的，那最后一句还是夫君先得的呢！宁儿的诗文好久不在身边了，让别人借了抄去了。”徐敬业哈哈大笑，道：“三思竟然也能出句了？你……你字也认得没几个，现在倒想读书了？唉，你这学生也真让为师头疼的，为师的学生中能教出你这样一个不识字的也真是大大的难得了。现在竟然也能出句了，说给先生听听。”
刘三思把那晚在船上听到钟声的情景描述了一番，当然这诗还是说是蒋宁梦中所作。徐先生笑道：“还真有这等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以前听人说起梦中起来作文，先生还不太相信，现在想来倒还真有可能。三思啊，看来你也有作诗的天赋，跟先生说说最近可还读书？”蒋宁笑道：“先生，夫君自成了婚后可用功了，他已明白不识字的苦处，一个月来，夜夜看书至三更方才睡觉，您不见他现在瘦得多了？还让宁儿写了贴子学着练字，他的字也长进些了，先生不妨考他一考，今天正是想来请教先生一些联句上的诀巧。您可听说了苏姑娘出联招婿的事？”她倒没忘记正事。
徐敬业道：“苏大人也为了此事请了为师过去作个评判。这苏大人也恁得糊涂，岂可让闺女的终身托于半副联子呢？等会为师还想去劝劝苏大人。宁儿，你可别以为此事好玩，你认识苏小姐，自当该劝说劝说。”蒋宁笑道：“这有什么了，对得出来的一定也是学识渊博之士，嫁于这样的人才也是苏小姐一直的愿望，如果心愿得遂，可比大多女子强得多。先生，你教教夫君吧！让他也学着长进些。”徐进业笑着用手指着蒋宁道：“为师知道你脑子里想些啥主意……今天就让为师给你们再补补课吧，不过也帮不了什么忙，世上绝对可也不少，那苏小姐敢用对子来招婿，那定是很难的了。苏大人可是杭州有名的大才子，教出来的女儿定也差不到哪去。我看这次苏州那些自谀为才子的人可要丢脸喽……”
徐敬业一上课就又换了幅模样，正襟危坐，神色危严，香儿也悄悄地在三思边上坐了。没想到徐先生讲起对联一课来又一套套的没个完，三思也认真地听着，想着自己剽窃别人的诗词也心存不安。不听不知道，一听还真有收获，这对联上学问还不少。对联和律诗中间的对仗有继承演进的关系，律诗的平仄格律和“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的原则也适用于对联。至于每副对联的字数，并无限制，由四字、五字、六字、七字、八字、九字到几十字、几百字，只要有话可说，能成对偶就行。
徐先生道：“总而言之，写对联要合下面几个常规，第一，上、下联的字数必须相等，不能用重复的字；第二，上联的末一句必须是仄声，下一联的末一字必须是平声；第三，上、下联的句式必须一致，就是词类须相当，结构要相应；第四，上、下联的平仄要相对立，上联要用平声字的地方，下联就得用仄声字，反过来也一样；第五，上、下联意思可以相近或相反，可以只说一事，也不妨分说两事……拟对实是比作诗还难得多。”刘三思前世学得虽是中文系，关于古汉语也有些偏好，对对联只了解一些，就是没有细细地总结过。刘三思边记录边想着，补的这一堂对联课实在可以写一篇论文了。
至于写联的手法更是多的数不胜数，徐敬业道：“在写联时，手法层出不穷，就看你应得巧不巧，拟人拟物，明喻暗喻……呵呵，为师出一联你们对对看，红莲开并蒂……香儿，这个应该很容易。”香儿道：“我对‘彩凤喜双飞’，这是拟物联，香儿祝三哥哥和宁姐姐新婚大喜，白头偕老！”小丫头还真有一手。徐敬业道：“这是一个拟物联，三思，宁儿，这对联的学问也就这些，想对得好还是要多看多想，为师最近也思得一联，今日念来让你们听听。上联是：耐得住寂寞，更觉其联心独苦；下联是：做弗来逍遥，常使那花酒满襟。为师觉得这做联跟做学问都一样要下功夫才是。”语气充满自得又清高。
三思和蒋宁齐声道：“谢先生教诲！”蒋宁接笑道：“先生不妨出几个联，让学生学着对对，宁儿只记着作诗，在对联上也是知之甚浅。”徐敬业道：“宁儿已经不错了，哪有一个人在各项学问上都能出彩的。三思，你以后也没那么多时间读书，不妨把精力用在经营之上，识得些字也就罢了。如读了书还是贪玩行乐，邀功取宠也不见得能弄出个好果子来……为师再出一联，你俩试试，‘联不可因人而废’。”蒋宁和香儿低头凝思起来，刘三思也记了一字一字试着声调，口里念着：“平仄相对，平仄相对……”蒋宁先对了出来，说道：“先生，我对：‘品因当从我自修’，对得好不好？”徐敬业不住点头称赞，刘三思记了一个个对起音来，果然平仄相对，以前自己还不曾注意这些，原来确是如此。
这时有人进来道：“东邻石俊民老爷正在堂屋，来约徐先生一起去苏大人府上。”徐敬业笑道：“三思，宁儿，石老爷是本坊乡绅，也善对联。我们一起去吧，顺路也好出联玩玩，苏大人府上应该很热闹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香儿笑道：“谁叫宁姐姐这么久不来看香儿，有好东西也不记得给香儿拿些来。爹爹说宁姐姐成婚了，好东西就不会再和香儿抢了。”笑的时候可以看到嘴角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来。蒋宁道：“我给你拿好东西来了呢……梅香那个包裹呢？姐姐过年时给你买了些小玩意，你定是喜欢的，还有好些姐姐不要了衣服，给你也做了一套新的呢！姐姐这次衣服做得可不少，改天到我家来让你看……”
蒋宁献宝似得一件件拿出来在香儿身上比着，梅香站在她身边帮衬着，铁山和书屋的里的一个下人在忙着搬东西。刘三思转着手里的笛子微笑着看着她们，耳朵却被被学堂里的读书声吸引着。这世界可真美妙，这么平和这么安详，自己也真想坐在里面尝试一下读书的味道，这读书声正似唱歌一般，原来古时读书是用唱的，听起来很有韵味。
“三哥哥，你这次怎么没买点好东西给香儿吃？几个月不见倒装起大人来了，去年说好的开春一起去放纸鹞的，却到现在才来学堂，我的纸鹞早坏了……”见三思一个人不说话，便搭起岔来，这小女孩还真会招待人。三思尴尬地笑笑，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和这小丫头是怎么处的，说道：“香儿呆会跟了三哥哥出去，要吃什么就给你买什么，好不好？”香儿道：“香儿哪有三哥哥这么悠闲的，等会下了学，香儿还要收拾学堂呢！以前三哥哥总会记得给香儿带好吃的来，这次怎么就忘记了……”梅香在边上笑着说道：“香儿，宁儿不是给你带了那么多吃得来了吗，怎么还不够？真是不知羞哦！”香儿道：“宁姐姐是宁姐姐的，三哥哥是三……啊！香儿竟然忘记了，三哥哥已经和宁姐姐成婚了呢！我还总当以前呢……谁让宁姐姐没来叫我喝喜酒，我哪想得起？”
这小丫头倒真有趣，现在的刘三思难道会比以前的小气了？三思道：“香儿，现在三哥哥大了呢，才不稀罕那些糖糖果果果的，过来……这二两银子你拿着，要吃什么自个买去！”香儿啊了一声，道：“三哥哥，这么多啊！香儿可不敢拿，香儿不要……”三思拉了她到身边，把银子塞了她手里道：“三哥哥现在可是做生意了，这点银子算什么，拿着……”这时几个学生从里面出来了，嘴里对香儿喊着：“香儿姐，先生让师兄师姐进去说话！”
香儿逃不脱，只得接了银子，满脸飞红，道：“三哥哥，香儿不要，爹爹知道了非骂死我不可，怎么可以花三哥哥的银子呢！”蒋宁笑道：“三哥哥给你便拿着，先生怎么会知道了……我们进去吧，先生还有事呢，我们也一起去的。”刘三思也笑着说道：“香儿，以后要花银子自管来跟三哥拿就是，我们先进去了。”香儿红着脸谢了，端了茶跟了进去。
沿着门廊走进内院，里面竟然也很宽敞，顺门廊向内望去，里面还有好些房舍。一个中年的读书人，面带微笑站在第一幢房子的廊上，一身青灰色长袍，头扎书生巾，一手负在身后，一手理着下巴上稀疏的胡子。蒋宁头前迎了上去，三思也一起跟上拱手行礼，口里喊着先生好。徐敬业笑道：“三思，宁儿，你俩到底还记得我这个先生，来，进学堂坐坐，都找了自己以前的位置。”
教室里有十多张桌子，蒋宁嘻嘻笑着找了张桌子坐了，刘三思可不知道自己以前坐哪的，随便找了个坐了，梅香小心地坐得远远的，香儿又忙着倒起茶来。徐先生看来兴致很高，笑着说道：“宁儿，你的才学越长进了……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写得真是太好了，你的诗文拿来没有，让为师看看？”蒋宁道：“先生不要夸宁儿，宁儿做这两首自己也糊里糊涂的，那最后一句还是夫君先得的呢！宁儿的诗文好久不在身边了，让别人借了抄去了。”徐敬业哈哈大笑，道：“三思竟然也能出句了？你……你字也认得没几个，现在倒想读书了？唉，你这学生也真让为师头疼的，为师的学生中能教出你这样一个不识字的也真是大大的难得了。现在竟然也能出句了，说给先生听听。”
刘三思把那晚在船上听到钟声的情景描述了一番，当然这诗还是说是蒋宁梦中所作。徐先生笑道：“还真有这等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以前听人说起梦中起来作文，先生还不太相信，现在想来倒还真有可能。三思啊，看来你也有作诗的天赋，跟先生说说最近可还读书？”蒋宁笑道：“先生，夫君自成了婚后可用功了，他已明白不识字的苦处，一个月来，夜夜看书至三更方才睡觉，您不见他现在瘦得多了？还让宁儿写了贴子学着练字，他的字也长进些了，先生不妨考他一考，今天正是想来请教先生一些联句上的诀巧。您可听说了苏姑娘出联招婿的事？”她倒没忘记正事。
徐敬业道：“苏大人也为了此事请了为师过去作个评判。这苏大人也恁得糊涂，岂可让闺女的终身托于半副联子呢？等会为师还想去劝劝苏大人。宁儿，你可别以为此事好玩，你认识苏小姐，自当该劝说劝说。”蒋宁笑道：“这有什么了，对得出来的一定也是学识渊博之士，嫁于这样的人才也是苏小姐一直的愿望，如果心愿得遂，可比大多女子强得多。先生，你教教夫君吧！让他也学着长进些。”徐进业笑着用手指着蒋宁道：“为师知道你脑子里想些啥主意……今天就让为师给你们再补补课吧，不过也帮不了什么忙，世上绝对可也不少，那苏小姐敢用对子来招婿，那定是很难的了。苏大人可是杭州有名的大才子，教出来的女儿定也差不到哪去。我看这次苏州那些自谀为才子的人可要丢脸喽……”
徐敬业一上课就又换了幅模样，正襟危坐，神色危严，香儿也悄悄地在三思边上坐了。没想到徐先生讲起对联一课来又一套套的没个完，三思也认真地听着，想着自己剽窃别人的诗词也心存不安。不听不知道，一听还真有收获，这对联上学问还不少。对联和律诗中间的对仗有继承演进的关系，律诗的平仄格律和“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的原则也适用于对联。至于每副对联的字数，并无限制，由四字、五字、六字、七字、八字、九字到几十字、几百字，只要有话可说，能成对偶就行。
徐先生道：“总而言之，写对联要合下面几个常规，第一，上、下联的字数必须相等，不能用重复的字；第二，上联的末一句必须是仄声，下一联的末一字必须是平声；第三，上、下联的句式必须一致，就是词类须相当，结构要相应；第四，上、下联的平仄要相对立，上联要用平声字的地方，下联就得用仄声字，反过来也一样；第五，上、下联意思可以相近或相反，可以只说一事，也不妨分说两事……拟对实是比作诗还难得多。”刘三思前世学得虽是中文系，关于古汉语也有些偏好，对对联只了解一些，就是没有细细地总结过。刘三思边记录边想着，补的这一堂对联课实在可以写一篇论文了。
至于写联的手法更是多的数不胜数，徐敬业道：“在写联时，手法层出不穷，就看你应得巧不巧，拟人拟物，明喻暗喻……呵呵，为师出一联你们对对看，红莲开并蒂……香儿，这个应该很容易。”香儿道：“我对‘彩凤喜双飞’，这是拟物联，香儿祝三哥哥和宁姐姐新婚大喜，白头偕老！”小丫头还真有一手。徐敬业道：“这是一个拟物联，三思，宁儿，这对联的学问也就这些，想对得好还是要多看多想，为师最近也思得一联，今日念来让你们听听。上联是：耐得住寂寞，更觉其联心独苦；下联是：做弗来逍遥，常使那花酒满襟。为师觉得这做联跟做学问都一样要下功夫才是。”语气充满自得又清高。
三思和蒋宁齐声道：“谢先生教诲！”蒋宁接笑道：“先生不妨出几个联，让学生学着对对，宁儿只记着作诗，在对联上也是知之甚浅。”徐敬业道：“宁儿已经不错了，哪有一个人在各项学问上都能出彩的。三思，你以后也没那么多时间读书，不妨把精力用在经营之上，识得些字也就罢了。如读了书还是贪玩行乐，邀功取宠也不见得能弄出个好果子来……为师再出一联，你俩试试，‘联不可因人而废’。”蒋宁和香儿低头凝思起来，刘三思也记了一字一字试着声调，口里念着：“平仄相对，平仄相对……”蒋宁先对了出来，说道：“先生，我对：‘品因当从我自修’，对得好不好？”徐敬业不住点头称赞，刘三思记了一个个对起音来，果然平仄相对，以前自己还不曾注意这些，原来确是如此。
这时有人进来道：“东邻石俊民老爷正在堂屋，来约徐先生一起去苏大人府上。”徐敬业笑道：“三思，宁儿，石老爷是本坊乡绅，也善对联。我们一起去吧，顺路也好出联玩玩，苏大人府上应该很热闹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