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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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要从六月初四那天开始讲起。
六月初四的长安可热闹得不得了。
品花巷的人们一早就忙碌了起来，每个花楼舞馆前都张灯结彩，尤其是落花街最深处最恢宏的燕飞楼更是布置的尤为富丽，时不时还有飞燕盘桓在楼阁亭台之间，正应了燕飞楼之名。
而这天之所以如此大排场，是要给整个长安城艳冠群芳的燕仙子沈燕飞庆生。沈飞燕十五岁成名，相貌出尘清丽舞姿出众且抚得一手好琴，因此长安城中的人都称她做燕仙子。
燕仙子庆生宴这天，燕飞楼众人都会演艺，包括的燕飞楼中风、花、雪、月四阁阁主和燕仙子沈燕飞，因此早在端午前六月初四这天的进楼牌便已售卖一空。燕飞楼对买家也有要求，不仅是要能掏的出这进楼牌的百两黄金，更是要有名望有地位，非是得那富甲一方的商贾、手握权柄的贵胄、世家子弟江湖名门才行。
但每年宴会上有十张席位不是花钱便可以买来了。燕飞楼每年都会在四月中发下十张飞燕令，邀请江湖中的顶尖帮派和世家、王公子弟和名门望族，持飞燕令者在宴会当天会得到燕飞楼中位置最好的十张桌椅和最好的款待，以答谢这一年来燕飞楼所受到的他们的庇护。
如今燕飞楼中种种喧嚣忙乱，均是为这十桌贵客和晚上的宴会做最后的布置。
风阁阁主风小雅正在向沈燕飞介绍着这次飞燕令的客人们，每年的客人们大体相同却都不一样，沈燕飞从未在江湖中走动也不常了解江湖中事，只得从风小雅这里知道一二。
“这桌是蜀中花家，花家曾经和唐门并称为最会用毒的两个世家，唐门凋零后花家渐成江湖中毒家的翘楚，同时又精通火雷暗器制作之术，因此培养了不少非常厉害的杀手和死士，论起在蜀中的影响力，连朝廷、霁风堂和清秋阁也比不过花家。此次花家来人大约是二小姐花青娆，花家大公子花青羽身体不好长期居在江南，怕是来不了。”风小雅走到一桌，向沈燕飞介绍道。
“这桌的餐具倒是精致，我看着竟全是银具？”沈燕飞点点头，看着桌上的摆设问道。“寻常试毒用银筷便可，怎的花家还要都用银的不成？我看着筷子反倒不像银质了。”
风小雅笑着回答道“用毒之人最怕被人下毒，光是银筷怎么够。索性茶杯碗盏都用了银的，这试毒筷乃是南海龙骨所制，据说能测出银筷所不能测到的毒，也算是让花家的人安了心。”
“这桌是寒水门，寒水门主修医道，乃是这些年新近崛起的一大门派了，但寒水门门主江寒水最近身体有恙怕是来不了，来人想是江寒水座下的徒弟，但是具体是谁还未可知。”
沈燕飞点点头，走到一桌摆设极赋苗疆风格的桌椅前“这一桌是侍花宫？”
风小雅点头道“正是，此次同往常一样，读花宫主亲临，但教母会不会来还不得而知。”
沈燕飞撇撇嘴“不来就好了，我与读花意趣倒是相投，就是那教母整天死板着一张脸，管着读花不许与我玩，说我不是她宫中人，又不懂她宫中规矩，着实烦人的紧。”
风小雅笑了笑，挥手指向下一桌“这桌是铸剑山庄，曾与兰陵莫家，云梦殷家并称神兵三大家，早年殷家败落了，今年年初莫家也被清秋阁的人收做麾下，所以今年请了铸剑山庄的人，若我猜的不错，他家来的该是二公子文博衍，铸剑山庄一脉习武铸剑，唯这二公子是个风花雪月之人，若说谁最肯来，也只有他了。”
“这两桌就不用说啦，”沈燕飞指着其中两桌道，“这最贵气的两桌，就是威王和云裳吧。”
“正是。威王轩辕凌风到底庇护了我们燕飞楼这么久了自然要请，而晴晖郡主北沐云裳久居长安，和你和槿儿关系都甚厚也是该请。”
“是了，若是没有威王，我们小小一个燕飞楼想是护不得月姐周全。现在宫中风头正盛的贵妃娘娘可是视她做眼中钉，意欲除之。若不是威王时时出手保护，我们燕飞楼绝是没有能力保护一个当朝贵妃娘娘想杀之人。”
“小雅姐，燕儿，在聊什么，我也要听听！啊！”说着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向着这边说话的两人飞扑了过来，正要扑上沈飞燕身上的时候却忽然停住了。
风小雅和沈飞燕都不禁笑了，原来粉红色少女被后面一袭月白色舞裙的女子拽住了才忽然停下脚步。
“月姐月姐你你松手，我不跑了我好好走路还不行嘛。”粉红少女赶紧向身后的女子告饶。
“说了多少次让你好好走路，每每答应的好好的总是忘，你这丫头，真是。”被称为月姐的女子说罢松了手。
来人便是花阁阁主木槿和月阁阁主百里倾月。木槿下的一手好棋人称落子生花。而百里倾月师从百里晴舒，百里晴舒曾被称作当世第一舞者，又被称谪舞仙，后来入宫承宠，现在已位至贵妃。百里倾月与师学舞，舞态中少了些谪舞仙的妩媚妖艳，反多了些英气清丽，又因容姿不凡且年轻，因而被百里贵妃视作眼中钉，唯恐她入宫抢了自己的恩宠，便每每派人刺杀于她，直到燕飞楼救下了百里倾月，也算是护住了她。
“我和燕儿正说这次飞燕令请来的人呢。”风小雅笑着给木槿解释道，“正好你来了便考考你，你看这桌，猜猜是什么人。”
“一杯罗浮春，远饷采薇客。既是大名鼎鼎的罗浮春，敬的定是那位不久前才卸甲归家的前北沐军帐前大将陆云远吧。”木槿吸了吸鼻子便闻出了桌上的酒。
“你的鼻子可真灵，这样稀罕的酒都能闻出来，不错，这一桌正是陆云远。”风小雅点点头。看着沈燕飞有点茫然的表情，解释道“陆云远，曾是北沐军帐前大将。认真讲起来也算是晴晖郡主家的幕僚了，但在前段时间北沐军领命平叛西殇时，北沐将军主张将所有西殇平民全部收作奴隶，而陆将军则认为百姓无罪，二人意见不和，但陆将军无法说动北沐将军，无奈之下，陆将军在西殇国破前夕便卸甲归家了。”
“不过静夫人当真思虑周全，居然还想到了请陆云远，讲来这陆云远也算是位正直之人。不过听说陆云远卸甲后再不理世事，在家开了个武馆教人武功，也不知他会不会来。”木槿感叹着。静夫人是这燕飞楼的主人，同时也是沈燕飞的小姨，沈燕飞母亲的妹妹。沈燕飞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沈燕飞自小便长在这燕飞楼中。
“陆云远应该会来吧，毕竟是晴晖郡主亲自去送的飞燕令。”风小雅自言自语一句，回过神看其他三人都在惊讶的看着她，笑了笑解释道，“本来静夫人也没有想到要请他，而是想请兰陵莫家，可是莫家今年年初归附了清秋阁，燕飞楼规矩飞燕令不送降者。正巧晴晖郡主过来拜托静夫人一定要请陆将军来，甚至说实在不行把自己的飞燕令给了他也无妨。但晴晖郡主乃是年年必请之人，不仅关乎晴晖郡主，更是体现了楼中对北沐军的尊重，所以静夫人向陆云远发了飞燕令，本来打算叫楼中人送去，晴晖郡主一定要自己去送，说是旁人去请怕他不来，静夫人也就由她去送了。”
“小雅姐，燕儿槿儿月儿，你们都在这。”风小雅话音刚落，忽然一个紫衣女子快步走过来，“就快开始了，静夫人过来让我叫你们准备准备，前厅那边威王和侍花宫宫主已经到了一会了呢。”
“读花来了？好想去找她玩玩，侍花宫那位教母来了吗。”沈燕飞一听就要去前厅找侍花宫宫主，倒是百里倾月听到威王之名愣了一愣。
“燕儿你还是别去了，那位教母也来了，就在边上冷着一张脸看着读花宫主呢，你也别去找她了，省的像去年一样被提防还要被给你脸色。”紫衣女子忙制止了沈燕飞要去找读花宫主的冲动，转头向风小雅说，“小雅姐，静夫人要你去找她一下。”
风小雅点点头，向沈燕飞，“最后那三桌没有变，洛阳端木家、霁风堂和清秋阁，这些年这三桌都没变过。”说罢就去找静夫人了。
“那我也回去准备一下了。”沈燕飞听完风小雅的介绍，又不能出去找侍花宫主，便向众人告辞回房了。
“雪儿姐，你知道今年买进楼牌的人里有什么好玩的人嘛。给我们讲讲嘛。”木槿向着紫衣女子说道，原来这紫衣女子便是雪阁阁主墨雪。
“哪有什么好玩的客人。”墨雪想了想，“兰陵莫家被清秋阁收了之后没了接飞燕令的资格，此次便买了进楼牌，我和静夫人刚刚还说，同行是冤家，等会莫语情和文博衍遇见了可别生出什么事来。还有北沐将军府的二公子北沐风烟也勉强算个好玩的客人吧，记得去年他一曲长歌在弹得倒是很好，棋艺也还算不错。”
“哼哼，手下败将而已。”木槿接过话来得意的说，几人中木槿的棋艺最好，每年所表演的也正是与所有客人中三位对弈。若对手赢了，燕飞楼便为其做一件事，若木槿赢了，对手便为木槿做一件事，去年北沐风烟惜败给了木槿，木槿便要他弹一支曲，于是便听到了他奏的一曲长歌在。
还有半个时辰燕仙子的庆生宴就要开始，整块月光石打磨成的舞台已经摆放完毕，这月光石被打磨得温润如玉触手生凉，在烛火下不同角度都有着不同的颜色，这就将是燕飞楼众人演艺的舞台。
众位来客陆续被邀请进场，这是他们其中很多人唯一可以和这些平日只能遥遥一见的姑娘们说上话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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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四的长安可热闹得不得了。
品花巷的人们一早就忙碌了起来，每个花楼舞馆前都张灯结彩，尤其是落花街最深处最恢宏的燕飞楼更是布置的尤为富丽，时不时还有飞燕盘桓在楼阁亭台之间，正应了燕飞楼之名。
而这天之所以如此大排场，是要给整个长安城艳冠群芳的燕仙子沈燕飞庆生。沈飞燕十五岁成名，相貌出尘清丽舞姿出众且抚得一手好琴，因此长安城中的人都称她做燕仙子。
燕仙子庆生宴这天，燕飞楼众人都会演艺，包括的燕飞楼中风、花、雪、月四阁阁主和燕仙子沈燕飞，因此早在端午前六月初四这天的进楼牌便已售卖一空。燕飞楼对买家也有要求，不仅是要能掏的出这进楼牌的百两黄金，更是要有名望有地位，非是得那富甲一方的商贾、手握权柄的贵胄、世家子弟江湖名门才行。
但每年宴会上有十张席位不是花钱便可以买来了。燕飞楼每年都会在四月中发下十张飞燕令，邀请江湖中的顶尖帮派和世家、王公子弟和名门望族，持飞燕令者在宴会当天会得到燕飞楼中位置最好的十张桌椅和最好的款待，以答谢这一年来燕飞楼所受到的他们的庇护。
如今燕飞楼中种种喧嚣忙乱，均是为这十桌贵客和晚上的宴会做最后的布置。
风阁阁主风小雅正在向沈燕飞介绍着这次飞燕令的客人们，每年的客人们大体相同却都不一样，沈燕飞从未在江湖中走动也不常了解江湖中事，只得从风小雅这里知道一二。
“这桌是蜀中花家，花家曾经和唐门并称为最会用毒的两个世家，唐门凋零后花家渐成江湖中毒家的翘楚，同时又精通火雷暗器制作之术，因此培养了不少非常厉害的杀手和死士，论起在蜀中的影响力，连朝廷、霁风堂和清秋阁也比不过花家。此次花家来人大约是二小姐花青娆，花家大公子花青羽身体不好长期居在江南，怕是来不了。”风小雅走到一桌，向沈燕飞介绍道。
“这桌的餐具倒是精致，我看着竟全是银具？”沈燕飞点点头，看着桌上的摆设问道。“寻常试毒用银筷便可，怎的花家还要都用银的不成？我看着筷子反倒不像银质了。”
风小雅笑着回答道“用毒之人最怕被人下毒，光是银筷怎么够。索性茶杯碗盏都用了银的，这试毒筷乃是南海龙骨所制，据说能测出银筷所不能测到的毒，也算是让花家的人安了心。”
“这桌是寒水门，寒水门主修医道，乃是这些年新近崛起的一大门派了，但寒水门门主江寒水最近身体有恙怕是来不了，来人想是江寒水座下的徒弟，但是具体是谁还未可知。”
沈燕飞点点头，走到一桌摆设极赋苗疆风格的桌椅前“这一桌是侍花宫？”
风小雅点头道“正是，此次同往常一样，读花宫主亲临，但教母会不会来还不得而知。”
沈燕飞撇撇嘴“不来就好了，我与读花意趣倒是相投，就是那教母整天死板着一张脸，管着读花不许与我玩，说我不是她宫中人，又不懂她宫中规矩，着实烦人的紧。”
风小雅笑了笑，挥手指向下一桌“这桌是铸剑山庄，曾与兰陵莫家，云梦殷家并称神兵三大家，早年殷家败落了，今年年初莫家也被清秋阁的人收做麾下，所以今年请了铸剑山庄的人，若我猜的不错，他家来的该是二公子文博衍，铸剑山庄一脉习武铸剑，唯这二公子是个风花雪月之人，若说谁最肯来，也只有他了。”
“这两桌就不用说啦，”沈燕飞指着其中两桌道，“这最贵气的两桌，就是威王和云裳吧。”
“正是。威王轩辕凌风到底庇护了我们燕飞楼这么久了自然要请，而晴晖郡主北沐云裳久居长安，和你和槿儿关系都甚厚也是该请。”
“是了，若是没有威王，我们小小一个燕飞楼想是护不得月姐周全。现在宫中风头正盛的贵妃娘娘可是视她做眼中钉，意欲除之。若不是威王时时出手保护，我们燕飞楼绝是没有能力保护一个当朝贵妃娘娘想杀之人。”
“小雅姐，燕儿，在聊什么，我也要听听！啊！”说着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向着这边说话的两人飞扑了过来，正要扑上沈飞燕身上的时候却忽然停住了。
风小雅和沈飞燕都不禁笑了，原来粉红色少女被后面一袭月白色舞裙的女子拽住了才忽然停下脚步。
“月姐月姐你你松手，我不跑了我好好走路还不行嘛。”粉红少女赶紧向身后的女子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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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便是花阁阁主木槿和月阁阁主百里倾月。木槿下的一手好棋人称落子生花。而百里倾月师从百里晴舒，百里晴舒曾被称作当世第一舞者，又被称谪舞仙，后来入宫承宠，现在已位至贵妃。百里倾月与师学舞，舞态中少了些谪舞仙的妩媚妖艳，反多了些英气清丽，又因容姿不凡且年轻，因而被百里贵妃视作眼中钉，唯恐她入宫抢了自己的恩宠，便每每派人刺杀于她，直到燕飞楼救下了百里倾月，也算是护住了她。
“我和燕儿正说这次飞燕令请来的人呢。”风小雅笑着给木槿解释道，“正好你来了便考考你，你看这桌，猜猜是什么人。”
“一杯罗浮春，远饷采薇客。既是大名鼎鼎的罗浮春，敬的定是那位不久前才卸甲归家的前北沐军帐前大将陆云远吧。”木槿吸了吸鼻子便闻出了桌上的酒。
“你的鼻子可真灵，这样稀罕的酒都能闻出来，不错，这一桌正是陆云远。”风小雅点点头。看着沈燕飞有点茫然的表情，解释道“陆云远，曾是北沐军帐前大将。认真讲起来也算是晴晖郡主家的幕僚了，但在前段时间北沐军领命平叛西殇时，北沐将军主张将所有西殇平民全部收作奴隶，而陆将军则认为百姓无罪，二人意见不和，但陆将军无法说动北沐将军，无奈之下，陆将军在西殇国破前夕便卸甲归家了。”
“不过静夫人当真思虑周全，居然还想到了请陆云远，讲来这陆云远也算是位正直之人。不过听说陆云远卸甲后再不理世事，在家开了个武馆教人武功，也不知他会不会来。”木槿感叹着。静夫人是这燕飞楼的主人，同时也是沈燕飞的小姨，沈燕飞母亲的妹妹。沈燕飞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沈燕飞自小便长在这燕飞楼中。
“陆云远应该会来吧，毕竟是晴晖郡主亲自去送的飞燕令。”风小雅自言自语一句，回过神看其他三人都在惊讶的看着她，笑了笑解释道，“本来静夫人也没有想到要请他，而是想请兰陵莫家，可是莫家今年年初归附了清秋阁，燕飞楼规矩飞燕令不送降者。正巧晴晖郡主过来拜托静夫人一定要请陆将军来，甚至说实在不行把自己的飞燕令给了他也无妨。但晴晖郡主乃是年年必请之人，不仅关乎晴晖郡主，更是体现了楼中对北沐军的尊重，所以静夫人向陆云远发了飞燕令，本来打算叫楼中人送去，晴晖郡主一定要自己去送，说是旁人去请怕他不来，静夫人也就由她去送了。”
“小雅姐，燕儿槿儿月儿，你们都在这。”风小雅话音刚落，忽然一个紫衣女子快步走过来，“就快开始了，静夫人过来让我叫你们准备准备，前厅那边威王和侍花宫宫主已经到了一会了呢。”
“读花来了？好想去找她玩玩，侍花宫那位教母来了吗。”沈燕飞一听就要去前厅找侍花宫宫主，倒是百里倾月听到威王之名愣了一愣。
“燕儿你还是别去了，那位教母也来了，就在边上冷着一张脸看着读花宫主呢，你也别去找她了，省的像去年一样被提防还要被给你脸色。”紫衣女子忙制止了沈燕飞要去找读花宫主的冲动，转头向风小雅说，“小雅姐，静夫人要你去找她一下。”
风小雅点点头，向沈燕飞，“最后那三桌没有变，洛阳端木家、霁风堂和清秋阁，这些年这三桌都没变过。”说罢就去找静夫人了。
“那我也回去准备一下了。”沈燕飞听完风小雅的介绍，又不能出去找侍花宫主，便向众人告辞回房了。
“雪儿姐，你知道今年买进楼牌的人里有什么好玩的人嘛。给我们讲讲嘛。”木槿向着紫衣女子说道，原来这紫衣女子便是雪阁阁主墨雪。
“哪有什么好玩的客人。”墨雪想了想，“兰陵莫家被清秋阁收了之后没了接飞燕令的资格，此次便买了进楼牌，我和静夫人刚刚还说，同行是冤家，等会莫语情和文博衍遇见了可别生出什么事来。还有北沐将军府的二公子北沐风烟也勉强算个好玩的客人吧，记得去年他一曲长歌在弹得倒是很好，棋艺也还算不错。”
“哼哼，手下败将而已。”木槿接过话来得意的说，几人中木槿的棋艺最好，每年所表演的也正是与所有客人中三位对弈。若对手赢了，燕飞楼便为其做一件事，若木槿赢了，对手便为木槿做一件事，去年北沐风烟惜败给了木槿，木槿便要他弹一支曲，于是便听到了他奏的一曲长歌在。
还有半个时辰燕仙子的庆生宴就要开始，整块月光石打磨成的舞台已经摆放完毕，这月光石被打磨得温润如玉触手生凉，在烛火下不同角度都有着不同的颜色，这就将是燕飞楼众人演艺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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