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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怨凶宅杀人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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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公布答案

    海报与谜题内容并无实际性质

    我叫夏天,是a市的一名私家侦探。

    自从上个案子“精神病患者”侦破之后,我受边局长邀请出任市局刑事犯罪调查科顾问,而且局里给参加此次侦破的人员轮流放假。当然也包括我哥夏俊和我,我们俩紧张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

    可是才放松没几天,又一起凶案在a市发生,我和我哥还有市局再次卷入案件当中。而且这一次的案情极其诡异,当事人之后的口述更使案件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这个案件我考虑再三要不要写出来,因为有的案情似乎超出了推理的范畴,但最终还是动了笔。本着公平的原则,我会在文章的末尾处给读者一些适当的提示。这一次我依然会以故事的形式将案件陈述下来。这次案件有点恐怖色彩,在此敬告胆小的读者不要在夜晚去和分析案情。

    第一幕

    漆黑的雷雨夜,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街上的路灯还亮着,有一盏路灯因年久失修,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在路灯不远处的一间房子里,一个人正在桌子上工作,他右手拿着铅笔,左手拿着尺,台灯将他的影子倒映在窗帘之上。他在画着什么?素描吗?不得而知......突然他放下了手中的铅笔,眼睛注视着他的作品,嘴角露出了一丝阴森的微笑。

    第二幕

    7月25日,中午12点23分。

    两个女生拖着行李,边走边聊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他们前面走着。这个男人梳着学者特有的头型,戴着一个眼睛,身穿灰色的休闲西服套装,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很有学者的儒雅风范。

    “老师,到了吗,还有多远啊?”两个女生问道。

    “啊,就在前面了,马上就到了。”

    两个女生一脸的期待。

    这两个女生是a市科技大学4年级学生,因为大学的宿舍有限,大4的学生要给刚入学的大一新生空出宿舍供他们居住,所以学校建议他们出外租房子住,虽说是建议,但绝大部学生都配合学校的号召出外租房子了。可是a市房子的租价很贵,这两个来自农村的女孩很是犯愁,幸好他们的科任课老师汤教授自家在学校不远的郊区有一套二层小楼,据汤老师说,这间房子是几年前自己出钱盖的,是从政府手里买的一块地,为的是给自己和家人在夏天避暑用。房子后面是一座山,而房子前面的马路旁边的堤坝下是a市的一条河,可以说是依山傍水。

    汤教授是a市科技大学的讲师。这个人早年是做房地产生意的,颇有人脉,博学多才,家底雄厚,而且还是个留学海归。结婚之后他就把生意交给了自己的妻子掌管,自己则应聘成为了a市科技大学的教师。他没什么爱好,就是爱作学问,还有就是喜欢收藏国内国外的古董,为此他也花费了大把的金钱。

    “哦,到了。”教授对两个女生说。

    呈现在两个女生面前的是一座二层小楼,颇有别墅的气息,只不过没有院子,直接就是进屋的防盗门。橘色和白色的外墙漆被刷成条状的从上到下均匀分布在小楼的外墙上,这使得这座小楼很有阳光的气息,从上到下分别是橘色——白色——橘色——白色。小楼从正面看去,一层在进户门的两边分别有一个窗户,二层上面均匀分布着三个一样的窗户。不过小楼背后紧贴着山脚,晚上肯定有一点阴森。山脚接触地面的部分离小楼有3米远,在旁边有几处缓坡,顺着缓坡爬到山脚较高的地方,就可以看到二楼的屋子里,山脚附近没有树木,只是有些长长的杂草,小楼的墙根旁是土地。小楼前面是一条水泥空地然后是一条马路,旁边一户人家也没有,实在是一个安静休假的好去处。

    两个女生看到这个建筑后兴奋得不行,一边感叹一边问道:“老师,这么大的屋子,好漂亮啊!我们两个住真的可以吗?”

    “啊,不必担心,两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其实也没什么,房子里的每一间屋子除了卫生间和厨房之外都是用的防盗门,很安全。”

    “老师,你真的把这么漂亮的房子用这么低的价格,只租给我们俩?”

    “哈,你们不是坚持要付钱嘛,而且我不想租给太多的人,那样的话屋子说不定会被搞得乱糟糟的,我留学的女儿如果回来,会埋怨我的,所以我比较喜欢租给爱干净的女生来住。”说着他用钥匙打开了大门。

    第三幕

    7月28日,早上。

    好不容易赶上市局放假,我哥非要约我去电影院看电影。

    我心说:两个大老爷们去看电影你不感觉别扭啊,电影院一对对小情侣在那秀恩爱,看着就烦。

    我哥在电话里又说:“对了,你嫂子也去。”

    “高法医也去啊,你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你哥这魅力你还怀疑啊,今天看完电影还有场马戏,我们一起去啊。”

    “哎呀,干嘛非要一起去啊?”

    “一是介绍介绍你未来的嫂子,二是今天电影是个恐怖片,你来给我镇镇场子,哈哈。”

    我无奈,只能答应他,在家简单地打扮了一番就去和他们碰头了。

    我开车到了电影院门口,看见我哥拉着高法医的手,往我这里走来。

    “等你半天了,快来。”我哥又看了看高法医对我说到:“快叫嫂子。”

    “嫂子。”说完我对她笑了笑,高法医拍了我哥一下,居然有点脸红,对我说:“来啦小夏。”

    “今天看什么电影啊,还要我来镇场子?”我问道。

    我哥指了指电影院墙壁上的宣传画,上面赫然是一个黑暗阴森的女子,身体发白,眼睛全黑,伸着手像是要抓什么,在手的中间竖着写着三个白底红边的大字:咒怨2.....我看着这个海报,不由得脊背发凉,心想:看着真瘆人啊,多亏现在是大中午,要是晚上冷不丁的看上一眼,非得吓出心脏病不可。

    我门走进了电影院,电影院里有很多人,还真没什么情侣,看来在恐怖片的场子里谈情说爱真的是不大合适。

    观众陆续就位,电影院的大灯熄灭了,屏幕上的电影已经开始播放。

    刚开始是竖着的日本文字,写的是影片的制作人员,之后是白纸黑字:“咒怨”是含冤而死者下的诅咒,于死者生前的居所积聚怨气,凡碰触者死,并产生新的“咒怨”。

    高法医紧紧的抓着我哥的胳膊,脸靠着他的肩膀,我坐在我哥的右边,也是大气都不敢喘。

    播放期间,不少观众捂着脸低着头,还有的堵着耳朵,甚至有的就提前离场了,当看到“女鬼”在地上披头散发的爬行并发出咯咯咯的怪声的时候,在电影院角落处的两个女生就开始互相抱着尖叫起来,这家伙可好,观众本来就紧绷的神经,被这一声惊叫差点吓崩溃,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嘘声,还有笑声,大家这么一笑,电影院的紧张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大约一个半小时过后,我们三个走出了电影院,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我如释重负。

    高法医一边拍打着我哥,一边埋怨他不该带她来看这个电影。话说回来,这电影确实吓人,而且全程紧张压抑,也就是年轻人能看啊,老人看了心脏病就得发作啊,小孩看了可能要产生心理阴影。我心说:我靠,要是有下一部我可不看了......

    看完电影后,高法医就嚷着要去看马戏,马戏团是国外来的,据说反响很不错,什么老虎啊、猴子啊,总之很多动物都有,很是有趣。

    我开车到了马戏团大帐前,我哥买了票之后,我们三个就进去欣赏马戏了。

    期间有一个很有意思得小个子演员,身高在1.6m左右,身材消瘦,但是肌肉很有型。他表演的是驯猴,之后又表演的“缩骨功”,就是自己从一个大约长宽半米的方形管道中钻出来,这个表演赢得了观众的叫好和掌声。

    我身边不远处坐着一个人,这人看上去十分的儒雅,有气质。他身穿一套灰色休闲西服,戴着个眼睛,梳着正经八百的教师头,想必也是某个学校的老师。他一边鼓掌一边笑着,看起来十分开心。

    马戏之后我们又去附近的餐馆喝酒去了,到了晚上10点多,充实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第四幕

    两个租房子的女生当天就在汤教授的二层小楼里住了下来。

    小楼内部的构造很简单,一进门是一个空旷的大厅,大厅对面是两层屋子用侧面楼梯连接起来,楼梯下的三角区域有一扇门,是储物间。除此之外,一楼是四个房间,靠近左侧楼梯的房间是卫生间,接着从左往右分别是厨房和餐厅,最后在右侧正对着储物间的房间是一间卧室。而楼上是三个房间,两边的是卧室,中间的是娱乐室。大厅装修简单豪华,是明显的北欧风格,有很多的挂画,大厅中间是一套组合沙发,对面是电视桌,上面摆放着电视机。所有墙面都是用白色的砖砌成的,很是有格调。

    两个农村女孩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屋子,不免十分兴奋。她俩都幻想着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于是分别住在楼上和楼下。

    这两个女生中,高的略胖的,名字叫张荷,梳着一头长发。另一个个子娇小,也梳长头发但很苗条的女孩叫紫涵。

    张荷住在二楼最右侧的房间。他的房间里面同样是北欧风格,大约30多平米。一进门的右侧是一个黑白相间的推拉衣柜,衣柜的前面是一个双人大床,床的对面,是电视和电视柜,床头靠着窗户的一侧是一个床头柜和一个实木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窗户的左侧是一个长方形的木制无靠背的椅子,上面摆了一件艺术品,乍一看好像是西方古代时期某个人物的陶制品,奇怪的是上面有几个空洞,不知道是哪位艺术家的大作。书架上面一米的位置,有一个通风口,通风口处有一个风扇。整个房间的高度在3米左右。但是可能由于要出租的原因,房间中没有装地板和踢脚线,和楼下大厅一样。房间的墙面全都是白色的,砖的轮廓也清晰可见,就像是现在装修中常见的文化墙,墙面虽然不是很平整,但是却有一种随意的美。相隔每个房间的墙都厚达300mm,隔音十分的好。

    张荷进去之后,将行李扔在了一旁,一头扑在了双人床上,床垫弹性十足,她舒服的翻过身来,脸上一脸幸福的表情。紫涵则住在楼下的卧室。

    第五幕

    7月31日,晚上12点05分。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打破了午夜的宁静。

    紫涵慌忙打开屋子里的电灯,飞似的穿上了衣服,打开门,只见张荷跌跌撞撞地从楼上跑了下来,一边跑还一边叫:“救命啊......!”

    紫涵看见张荷这个样子,匆忙大喊:“你怎么了?!”

    张荷几乎哭着踉踉跄跄地跑到她前面,身上只穿着睡衣,光着脚,道:“有......有鬼啊!”

    紫涵一听也吓蒙了,张荷奔着大门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紫涵,快走啊!”说着打开了防盗门,飞奔出去。

    紫涵一看张荷跑了出去,自己也慌不择路地跟着跑了出去。

    只听马路上一声犀利刺耳的急刹车声音响了起来,张荷应声倒下,紫涵捂住嘴,尖叫了起来,眼眶已经吓出了泪水。

    出租车司机急忙从车上下来,只见张荷躺在马路上一动不动。于是他哆哆嗦嗦地从上衣兜里掏出手机颤抖着按下了几个键子:“喂,急救中心吗......”

    早晨,急救中心。

    张荷静静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动不动。头上缠着绷带,氧气面罩戴在了嘴上,里面有一层薄薄的哈气。站在病房旁边的是紫涵、汤教授和得知张荷出事的父母。她的父母在外地打工,医院通知说张荷出事了,他们就连夜从外地赶来。而肇事的司机被交警带走了,后来据调查,那天这个租车司机确实是碰巧路过那里,由于没什么人,开得比较快,哪知突然穿出来一个人,司机来不及反应,才出了意外。

    一旁的医生说道:“经过抢救,现在她已经摆脱了生命危险,但是还需要继续观察,她的右小腿骨折,头部遭受了较严重的脑震荡,我们已经处理过了。”

    张荷的父母连忙问道:“大夫,我女儿什么时候能醒?”

    这句话刚说完,只听张荷咳了一声,眼睛微微的张开。

    她的母亲忙走到她跟前:“女儿,你终于醒了,吓死妈了。”

    张荷的嘴轻微地动着好像在说着什么,她母亲没听清。这时站在一旁的汤教授把耳朵放到了她的嘴边,隐约地听到了三个字:“伽......椰.......子。”说完,张荷又昏睡了过去。

    汤教授听到了这三个字,顿时流露出了极其困惑的表情。

    在医院的走廊里,张荷的父母在跟汤教授说话,紫涵一个人靠在窗边惊魂未定,自己按揉着太阳穴。

    “汤老师,我孩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你那住处安全吗?是不是进了什么坏人才把我女儿害成这样!?”张荷的父母问道。

    汤老师也一脸惊慌失措,忙说道:“二位先别激动,小荷既然脱离了生命危险就比什么都强,至于她那晚到底怎么了,等她彻底醒过来再好好问她,到时候是报案还是怎么样,您二位说了算。我也多少有责任,小荷的医药费我全出。”

    张荷的父母见汤教授态度诚恳,就没多说什么。

    在回去的路上,紫涵跟汤教授说:“老师,我不想在那住了,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会头痛恶心。”

    汤教授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先找别的地方住,这里是1000块钱”,说着掏出一沓钱。紫涵推脱再三,但还是收下了。

    汤教授看紫涵惊魂未定,又说道:“没事,别害怕,这事老师会处理好的,我帮你去搬行李。”

    紫涵点了点头。

    之后,紫涵在汤教授的帮助下在a市的一个小区里租了房子住下了。

    第六幕

    十天之后,8月9日。

    我哥走进了队长办公室,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假期结束,开始工作!”他对这一个多星期的假期很是满意。高法医也回到了工作岗位。而我也回到了自己的侦探事务所。

    我在事务所里无所事事地看着报纸,手边的电话响了,我拿起听筒:“夏天啊,我你哥,你快来......干活了。”

    我放下电话,拿起手边的外套和雨伞匆忙下楼。

    今天的天气很不好,阴云密布,下着大雨,偶尔还会传来雷声。我准备开车到我哥给我指定的地点,心想:一定是发生棘手的案子了,否则我哥不会给我打电话。紧张的气氛又在我周围散布开来,雨刷一遍又一遍的擦着被雨水冲刷着的车玻璃。

    30分钟左右,我到达了我哥跟我说的地点,是a市的郊区。

    我一边推车门一边打开雨伞,有两个刑警在一个二层小楼的周围拉警戒带,旁边还有一辆救护车。这小楼外独特的油漆装饰在这袅无人烟的地方倒是很显眼,刚刚大老远的就已经看到鲜艳的橘色和白色相间。我走了过去,看见其中一个刑警是小刘,他认识我,于是放我进去了。走到大门那里,我发现那个防盗门已经被强行破坏了,我问小刘这门是怎么回事,小刘说是我哥派人强行破坏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进不去。

    我刚进门,就看几个刑警在一楼的各个房间中来回查看,还有的站在梯子上检查高处的窗户。我听见二楼传来我哥的声音,于是我自左侧的楼梯上了去。

    二楼三个房间每一个都是用的防盗门,我哥在最右侧的房间里,我走到门口前,发现这个房间的防盗门也是被强行破坏的。

    我走了进去,我哥正在和几个刑警拍照取证,痕迹组也在提取痕迹。

    我哥看我来了,递给我一双鞋套和一副手套,我穿上之后便进了去。

    在这个房间里的双人床上赫然躺着一具女尸,女尸穿着文胸和内裤,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股腐败的味道传来,我一阵作呕,走近发现这个女尸的眼睛已经完全浑浊,看不见瞳孔,尸体右下腹部出现了尸绿,尸体部分已经出现了些许腐败气水泡,根据这个现象我推测死亡时间应该在2到3天之间。

    “谁报的案?”我问我哥。

    “在楼下卧室呢。”

    我下楼走到了楼下与储物间相对的房间,看见两个刑警正在询问一个人。我走了进去,看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这人身高1.8m左右,穿着一身灰色休闲西装,戴着副眼睛,他一身都湿漉漉的,裤腿的后面全都是泥。

    “你什么时候发现死者出事的?”一个刑警问道。

    那人坐在床上,看起来有点紧张:“今天下午大约一点左右。”

    “你来这里做什么?”

    “收房租,我是这里的房东。”

    “你怎么发现死者的。”

    “我开始按门铃,对方没有回应,我以为她出去了,就给她打电话,可是电话也没人接听,之后我又打了几次电话,可是依然没有人接,我就跑到房子后面的山脚上往屋子里面看,才发现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只穿着内衣。于是我就打了急救电话,然后报了警。”

    “你认识死者吗?”

    “她前几天看到我在小楼墙上贴的房屋出租还有电话号码就给我打了电话,想租住我的房子,我们才认识几天。”

    “那她当天没有给你付房租吗?”

    “三天前的下午她就决定租下房子,而且那天就搬了进去。她说手头有点紧,于是先付了我一半的房租,剩下的房租,她答应今天给我。”

    “她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吧?”

    “叫......卫兰。对。”

    “你们签租房协议了吗?”

    “还没有,准备今天签的。”

    我回到二楼的时候,尸体已经被送往市局的法医室。

    “死亡原因是什么?”我问我哥。

    “脖子上有勒痕,应该是是被勒死的,不过......我看那个勒痕有点奇怪。”

    “奇怪?”

    “是啊,不像是用绳子勒死的。”

    我感到奇怪,又问道:“那是什么?”

    我哥看了看我,眼神有点茫然,挠了挠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等法医室的结果吧。”

    我环顾着这个房间,房间除了棚顶是普通的白色平面外,墙面都是白色的并有着砖的轮廓,并没有吊顶。我以前见过这种装修风格。一进门的右手边是一个柜子,柜子对面是受害者躺过的双人床。床的对面是电视柜和电视。床头靠窗户的那边,旁边分别是一个放着台灯的床头柜和一个书架。书架的上面有着一个排气扇,大小约为30*30cm。

    “凶手是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啊,我也奇怪呢,窗户外面有护栏,窗户也是从里面反锁的,窗户和护栏周围也没有发现任何拆装的痕迹。”我哥回答我。

    “门呢,有什么发现吗?”

    “当时我们来的时候,房间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根本打不开,那个房东早就把这栋房屋的钥匙都给了受害者,现在那串钥匙在我这。不过这里的房间门用的都是防盗门,如果是从里面反锁就算有钥匙也无法从外面打开。所以当时我们只能强拆进来,一进来就见到尸体躺在了床上。”

    “这......不可能啊,难道死者是自杀?既然都是从里面反锁,那这房间根本就进不来啊,就算进来了,也出不去啊,这是个密室啊!那楼下的房间也是从里面反锁的吗?”

    “楼下倒是没有,只是从外面锁上。我们在床头柜发现被害人屋子里的钥匙后,就用钥匙把楼下的房间都打开了,包括楼梯下的那个门。”

    “有什么发现?”我哥转头问道旁边的痕迹组刑警。

    “房间没有脚印留下,屋子里的物品只有死者自己的指纹,其他方面还得等法医室的结果。”

    我哥对他点了点头说道:“叫救护车走吧,用不着了。”之后若有所思在那发呆。

    他又去敲了敲各个位置的墙面,但都发出沉闷并微弱的咚咚声,几乎没什么声音。我都听出来了,很明显是承重墙发出的声音,我们没有发现任何的密道、隔间还有机关。

    “我靠,真是邪门了,难道是自杀?自杀应该上吊啊,还能自己把自己及给勒死?”我哥自言自语道。

    我也感觉奇怪,房间与外界相通的唯一的通道就是墙壁上的通风口。

    “各个房间都有什么异常没有?那个楼梯下的房间呢?”我哥向楼下喊道。

    “没有,没有,没有异常。楼梯下的房间是个仓库,里面除了几把扫把和拖把还有一个伸缩梯,剩下什么都没有。”几个刑警回答道。

    “还有哪里没有检查?”

    “只有二楼的另外两个房间。”一个刑警回答道。

    “那快点,把这两间也检查一下。”我哥命令道,说着走去隔壁房间的门前,拿出钥匙挨个试了试,不一会就打开了门。不过这时我哥才发现原来房门并没有锁上,可以直接拉把手打开。

    接着我哥又走到离楼梯最近的房间,同样,这扇门也没有锁上可以直接打开。

    “你们两个去这两个房间的后窗看看有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我哥命令两个刑警。

    不一会儿,两个刑警回来了,在一楼喊道:“夏哥,后面窗户跟第三个房间一样,窗户都是关上的,而且是从里面反锁的。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外面有护栏根本进不去。”

    这时候,楼下卧室里的两个刑警跟房东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刑警喊我哥道:“队长,口供录完了,你看他......”

    我哥回答道:“先把他带回局里。”

    房东一听就慌了,问两个刑警:“你们不是问完了嘛,还干什么......”说着被两个刑警带了出去。

    “他妈的,怎么感觉这么邪门呢!”我哥骂道。

    我哥是个办案很认真的刑警,看到这么古怪的案发现场,不免也会着急,发起无名火。

    之后,我哥和我还有痕迹组的刑警先进了离楼梯最近的卧室。

    里面的格局很简单。一进门,左侧是一张单人床,床头冲着外侧墙面,床尾处的地方摆着一张办公桌,办公桌旁边是一个衣柜挨着窗户。柜子对面的墙面什么都没有摆放,只是墙面中间挂着两幅油画。房间的墙壁也是白色砖状的,和案发的卧室一样,同样没安装地板。

    我哥和刑警依然检查了窗户和各个地方,窗户是从里面反锁的,并且和外面的护栏都没有拆装的痕迹。

    我哥又到各个墙面的前敲了敲,依然是承重墙的声音,没有什么发现。

    接着我们进入了二楼中间的娱乐室。娱乐室中间摆放着台球桌和乒乓球桌,台球桌中间放着台球,桌面上整齐的放着两个球杆。门对面也就是窗户所在的墙面左侧,是一个一米左右高的柜子。我们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放着乒乓球拍和一些乒乓球。再之后就是两边的墙,两面墙中间各自挂着两幅较大的油画。其中从门口看,右面的墙旁边摆放着一件艺术品,是用四个腿的木制椅子放置的。

    这是一个的陶制雕像。我走进了看了下这个艺术品,整个艺术品大约高30厘米,长宽大约10厘米,仔细看好像古时候地中海地区的先民的形象,但是奇怪的是,这个艺术品身上有几个瓶盖大的空洞,顺着空洞往里看,里面是空心的,我看到内部布满了一圈一圈奇怪的线条,就像把石头扔进河里泛起的波纹。我又看了看别的地方,剩下的墙面、地面和窗户,都跟前两个检查过的房间一样。

    痕迹组一无所获,我哥只好收队。

    第七幕

    回到市局后,我哥把房东请到了他的办公室,我也跟着进了去。

    我哥走到办公桌旁,一屁股坐了下去,对房东说:“你坐,我呐,把你请到市局,就是想具体问问案件的情况。”方才,录口供的两个刑警把房东的口供和基本资料给我哥看过了。

    房东明显对我哥的做法有些许不满,表情有点气恼。

    “你叫汤雷是吧,是咱们市科技大学的教授?”我哥问道。

    “对。”汤教授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做教学工作的?”我哥说着,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七年前,当时我三十三岁。”

    “哦,那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二十三岁大学毕业,接着被家里送到了英国留学,在英国呆了4年,回来之后我爸把一部分公司的工作交给了我做。”

    “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啊?”说着,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了汤教授一颗,并给他点上火,自己也点一根。

    “房地产,我们市的阳光家园,就是我们家以前的项目。”说着抽了口烟,没成想,他好像是呛到了,开始咳了起来,我心说:不会抽,给你还要。

    我哥又让我给他倒了一杯水。

    “你和死者不认识吧。”

    “她只是我的租户,刚刚认识几天。”汤教授推了推镜框说道。

    “案发的房子也是你家的?”我哥问道。我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嘛。

    汤教授点了点头:“4年前盖完的,用来在夏天给家里人避暑,或者出租。”

    “受害者租之前还租给什么人了吗?”

    汤教授说:“我的两个学生,她们农村来的,两个姑娘,学校因为宿舍有限,我们市里租房子也很贵,她俩的家庭条件不好,我就便宜租给她们了。”

    “哦,能把这两个学生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吗?”

    汤教授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我哥,两人对视了大约5秒,之后汤教授说:“当然可以”,说着拿出手机,把两人的电话号码念给了我哥。

    “好,你可以走了,不过要随时保持通话顺畅,我们可能之后还会找你了解案情。”我哥站起来说道,并伸出了右手想跟他握手。

    汤教授把烟头扔进了办公桌上的烟灰缸,然后站了起来,与我哥握了两下手,转身看了看我,然后走了。

    “你怀疑他?”我问我哥。

    “谨慎起见嘛。”

    话音刚落,听到有人敲门。

    “进。”

    高法医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边走边说:“尸检结果出来了,被害时间可以断定为3天前的午夜12点到凌晨5点之间。”说着把文件放到办公桌上。

    我哥拿起来看了看,问道:“是被勒死的?不是自杀吗?”

    “自己把自己勒死除了上吊以外,自己根本做不到。”高法医回答道。

    “凶器怎么回事,怎么写个不详啊。”

    “凶器很像是一条麻绳,但是又跟麻绳不一样,勒痕有些许分散,更像是......”高法医顿了顿,又说道:“像是......一段扎起来的头发。”

    “头发?!”我哥吃惊地看着他。我也蒙了,心想:被头发勒死的?!

    高法医一脸尴尬:“对,或者类似头发的东西。对了,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了,她叫卫兰,是一名平面模特,在外地工作,我们已经通知受害者家属了。其他方面没有发现,死者身上没有残留其他人的痕迹,指纹也只有死者自己的。”

    我哥看了看报告,然后对高法医说:“行,辛苦你了。”

    高法医看了看我哥:“晚上一起吃饭啊。”

    我哥点了点头。

    说完她冲我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说说,说说,你怎么看?”我哥问坐在旁边的我。

    我也一头雾水,想了想说道:“很明显是一起密室杀人,据我估计,凶手肯定用了我们想不到的手法,动机也不明,现场也没留下什么证据,说实话,非常棘手的案子。”

    我哥用手拖着脑门,一脸疲惫,说道:“下一步怎么办呢,一点头绪也没有。”

    “你不是管他要了之前租户的电话吗,先打过去,我们先去她们那了解一下情况,然后我们回案发现场再好好看看。”

    我哥点了点头,看了看手机对我说:“行,我一会儿就打过去,你先回去吧。”

    第八幕

    第二天一大早,我哥就把我叫到了市局,说是要见见那两个租房子的女生。

    我坐我哥的车,来到了市里最大的医院,xx医大附属医院。

    我俩走进住院处,并坐电梯到了5楼,走进了503病房。

    张荷坐在床上,腿上绑着绷带和石膏并挂了起来,头部依然缠着绷带。她旁边坐着一个女生叫紫涵,正在给她削着苹果。

    我和我哥走了进去,张荷看到来了人,便重新坐了坐。

    “啊,你好同学,我们是市局的,昨天给你打过电话。我们想要向你打听一下一个案子。”说着掏出了证件。

    张荷的父亲在一旁问道:“什么事啊警察同志,是不是跟我女儿有关?”

    “啊,昨天发生了一起案子,和你女儿没什么关系,我就是来了解了解情况,她之前不是租了一间房子嘛。”

    我哥说到这里,我看见坐在床上的张荷突然颤抖了一下,脸色变得不好起来,而且有点紧张。我哥也注意到了,于是笑了笑对张荷说道:“没事啊,我们就是简单地向你打听一下房东的情况。”我哥看见张荷受的伤,心里也犯嘀咕。

    张荷点了点头。

    “你认识汤雷吗?”

    “认识啊,他是我们学校的老师,给我们班上哲学课。”

    “那你认识一个叫卫兰的女孩吗?”

    “不认识。”张荷想了想说道。

    “你们老师在学校有什么仇人吗,比如说和哪个老师啊,领导啊合不来之类的?”

    “我不知道,汤老师为人很好,很随和,同学们有什么困难都喜欢找他,他很受欢迎。他出什么事了么?”张荷说道。

    “呃......你们之前租的房子昨天发现死了人。”

    张荷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看到女儿这样,旁边的父亲不高兴了,对我哥说:“警察同志,我女儿跟这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你别吓着孩子,出事之前她早就搬出来进医院了。”

    我哥忙解释到:“叔,你别激动啊,我没说她跟着案子有关系。”

    接着我哥问道:“别紧张啊,这就是普通的询问,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我哥这么一问,张荷突然哭了,然后就把那天晚上出车祸的经过对我哥说了一遍,但是没有说她为什么突然往门外跑。

    “你为什么往门外跑啊,看到什么把你吓着了?”我哥一脸疑惑的问道。

    张荷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对我哥说道:“我看到,看到......伽椰子了。”

    她这话一出口,我就感觉这个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我哥也感觉奇怪,笑着问道:“谁,日本人啊。”

    一听我哥说日本人,我忽然想起来了!这个伽椰子,不是那天我和我哥还有高法医去看的电影里面的女鬼嘛!我靠,不会吧!

    我哥还没反应过来,我在后面拍了他一下,他回头看了看我,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电影!”

    我哥看着我愣了愣,突然变得慌张,回过头再次问张荷,这次差点喊了出来:“你看到什么?!”

    张荷,一边哭一边说,脸上出现了惊恐的表情:“对,就是咒怨里面的女鬼,伽椰子!我那天正在睡觉,屋里的门是被我反锁的,半夜感觉有点冷,有风刮进来,我就睁开眼睛准备关窗户,当我要睁开眼睛的时候,顿时感到一阵眩晕,睁开眼睛之后......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披着长发站在电视柜右边的地方,她整个人都是白色的皮肤,脸上血淋淋的,在那瞪大着眼睛歪着头直直地盯着我!我看到它吓坏了,打开房门,拼命往外跑。”

    听完这话,在场的人包括张荷的父亲和旁边的紫涵,都愣住了。

    整个病房突然变得死气沉沉,所有人一言不发,窗外阴云密布,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我哥最先打破沉默,勉强的笑了一下,对张荷说:“不可能,你是在做梦吧......”

    “我是一个正常人,现实和梦境还是分得开的......”

    “那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那几天因为搬家所以很累,晚上七点多我正躺在床上玩手机,当时门是被我反锁的,玩着玩着就睡着了,并没有拉窗帘。而且那天有点热,睡着之前我把窗户也打开了,可是当时还没有风刮进来。那天天气也很晴朗,我是借着外面的光看到的,比较清楚,表情都看到了,就是......她!”

    我哥看到张荷情绪有点失控了,就不敢再问了,忙递上一张面巾纸给张荷说道:“别害怕,你现在非常的安全,什么事都没有,大伙都陪着你呢啊。”

    之后,我们又问了问紫涵那天晚上的情况,除了她没见到那个鬼之外,剩下的,从张荷从楼上跑下来到跑到马路上出意外,和张荷所说的几乎一致。紫涵提到住在小楼卧室的几天,她和张荷偶尔会感觉头痛恶心。

    我们从病房出来之后,我哥突然问我:“你相信她刚才说的吗?”

    我舔了舔嘴唇,说道:“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我虽然嘴上这么说,心理却一阵阵的发毛,心想:电影里也有用头发勒人的情节我靠,这么悬乎,不会吧!难道真见鬼了?!

    “我们现在去哪啊。”我边走边问我哥说道。我哥说:“去汤教授的学校找他,今天不是周一嘛,他应该在学校。”

    我们俩之后开车去了a市科技大学,经过多方打听,找到了汤教授所在的办公室,但是汤教授去上课了,我哥想在办公室等等他,这时我哥的手机响了:“喂,啊,什么?科技大学?!我知道了,好了。”

    我哥突然来了精神拍着我的肩膀说道:“走,去学校的档案室。”

    “去那干嘛?”我一脸不解。

    “刚才小刘给我打电话,说查到死者卫兰,以前是科技大学的学生,我们确认一下去。”

    说完我哥和我就下了楼,之后经过打听,找到了档案室,并找到了卫兰的档案。

    七年前,卫兰是a市科技大学一年级的学生,学习一般,但是人长得漂亮,而且是学生会的组织部长,当时大学四年里追求她的男生很多,但是听档案管理员说,所有追过她的男同学听说都没有成功,因为没人看见她和一个男生单独走在一起或者聊天什么的。

    之后我哥对我说:“汤教授那孙子,肯定有问题,走,去现场。”

    第九幕

    案发现场的小楼已经被市局装上了临时的木门,我哥掏出钥匙打开门,我俩就走了进去。

    刚进去,我哥又往外走,我说:“你干什么去啊。”

    “忘了件东西,你等我一下啊。”说着向警车走去。

    此时我自己一个人待在一楼,回想着当天发现的女尸,张荷的口供,还有那天我们三个人看的电影里面出现的血淋淋的女鬼,我去,感觉汗毛直竖,背脊发凉啊。

    正想着,我哥回来了,只见他拿着一把大锤,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你干嘛,拆迁还是抓鬼啊?!”我嘲讽道。

    “走,上楼。”

    我和我哥走到了案发的房间,门依然是坏的,我和我哥走了进去。

    我哥看了看电视后面的墙面,说道:“来,帮我把这柜子和电视搬开。”

    “你干嘛啊?”我问道。

    “不是密室吗,他妈的,我就不相信这案子是灵异现象,我把墙面和地面都砸砸看,总该有什么发现吧。”

    我没好气地说:“哪有你这么查案的啊,虽说这是案发现场,你也不能搞破坏啊,这毕竟是私人财产,到时候那个汤雷不得让我们赔啊。”

    “放心吧,我就简单地砸一砸,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

    我拗不过他,于是就和他一起把电视柜和电视搬到床上了。

    他撸了撸袖子,往手套上吐了口涂抹,就开始砸。

    只听咣咣咣的声音回荡在我们周围,我在旁边捂着耳朵,离得远远的。

    他抡了几下,我发现他停了下来,于是问道:“不会吧,抡不动了?要不我来?”

    “去,我这是喘口气,就你瘦的跟猴子似的,歇着吧啊。”说完又开始抡上了。

    我听他说完这句话,突然想起了那天马戏中的训猴表演,在那一边想一边发呆。

    几分钟之后,我哥绝望了,水泥是用的彩色水泥中的白色水泥或者是用的染色剂,白砖是红砖表面刷的漆,而且灰缝处和砖头表面的凹槽里面露出了手指粗细的上了锈的钢筋,他砸不动了,直在那甩手。

    “这是承重墙,里面是钢筋,钢筋都连着房屋的主结构。”我说道。

    我哥不甘心,又砸了几个地方,同样里面都是钢筋,他还不甘心,又开始砸房门所在的墙面,可是依旧露出了手指一样粗细的钢筋。

    到此,我和我哥都一脸发懵,小楼的所有窗户都被反锁了,而且每扇窗户都有防护栏,防护栏和窗户还有窗户的玻璃都没有发现任何拆装破坏的痕迹,屋子里的防盗门也是按照正确的方法安装并且也没有任何拆装的痕迹。

    我哥累得坐在了地上喘着大气,一边喘还一边骂着:“真他妈邪门了,别说人,苍蝇都他妈进不来!”

    我刚要说别折腾了,突然脑袋里闪过了一个念头,苍蝇......苍蝇......苍蝇还真能进来,说着我抬头看了看房间墙壁上的通风口,又联想到了那天马戏中表演缩骨功的那个短小精悍的演员,而且还回想起来,那天穿着灰色休闲西装的人,那人不就是汤教授吗?我说看他怎么这么眼熟呢。难道......他......

    我哥看我发呆,就问我:“哎,做梦娶媳妇呢啊,能不能敬业点啊。”

    我看着我哥问道:“来我们市表演的马戏团走了吗?”

    我哥看我突然问这个问题,一脸迷茫:“没走吧,”他又掏出手机看了看,上次放假去的时候宣传海报上面说他们是在我们这表演一个月呢,应该没走。不是,你问这干嘛?”

    我说:“你还记不记得表演缩骨功的那个演员......”我把我的想法原封不动的告诉了他。

    听完之后,我哥说:“走,去马戏团。”

    之后我哥和我把那天表演缩骨功的演员和他的猴子带来了,此外还有马戏团的几个工作人员,并在储物间拿出了打开之后有5米长的梯子,放在了屋子后面的土地上,并把上端对准那个通风口,然后就让那个矮子往里钻。

    我哥看那矮子真是拼命往里钻也钻不进去,身子是缩了起来,脑袋也进去了,可肩膀卡在了外面,于是就叫他下来了。我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可是这还没完,我哥居然让他指挥那只猴子往里钻!我心里骂我哥:你他妈的是来搞笑的吧,脑洞比我大啊,我只想到他可能用缩骨功进入房间,你居然还想到让这个猴子进房间杀人?这种体格的小猴子就算进去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能把人掐死啊?卫兰虽然是个女生,但不至于这种小猴子都对付不了吧。就算他是猴子里的施瓦辛格,进去了,把卫兰给勒死,然后呢?它把现场打扫得干干净净之后,反锁上房门,再把排气扇原封不动地按上?更何况,排风通道外侧还有一个纱窗一样的防护网?

    据后来调查,这个演员在案发的时间根本没有出旅馆,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

    之后我哥和我又回到现场,查看了小楼的人字形房顶和所有屋子的顶棚还有地面的每个角落,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不过,在离楼梯最近的二楼卧室的窗子后面的楼下土地上,我发现了些许沙子,由于下过雨,已经不太明显了,我也没太在意。

    死局啊,我心里说道。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想,都是个死局!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的犯罪啊!

    我哥和我坐在案发房间的地上,谁也不说话。

    我坐在窗边的地上,不经意看到了窗户左侧的墙上有一些附着在墙面上的灰尘,这灰尘还是有一定形状的,我激动了起来,灵光一闪,站起来跑向了隔壁。

    不一会儿我哥见我把那个放在隔壁娱乐室的那个工艺品的雕像连着它下面的椅子一起搬到了案发的房间,我哥看着我抱着个东西回来,连忙站起来,问我干什么。

    我没说话,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刚才墙壁上有灰尘的地方,转了转角度,没想到的是,居然和墙面上的灰尘轮廓几乎完全吻合!

    “这个东西,原来是放在这里的。”我指了指说道。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你看你把这屋里弄得都是灰,把窗户开开,透透气。”说着他点起一根烟。

    我把窗户开了一扇,对我哥说道:“给我一根。”他站起来也给我点了一根。

    “抽完就回市局,妈的,一无所获。”我哥说道。窗外的风刮了进来,顿时我感觉变得清凉。

    “不是说去汤教授他家吗?”

    “不去了,折腾不动了,明天再说吧。”

    烟刚抽了一半,我突然感觉头有点发晕,一阵恶心的感觉突然袭来,而且越发的严重,就跟晕车一样。

    “怎么了?”我哥看着我捂着脑袋就问我。

    “没什么,有点头晕,可能是感冒了。”

    “靠,你这身体......”我哥话刚说玩一半,突然踉跄了一下,说道:“我的头也有点晕,他妈的,怎么回事。”

    我说:“你这是抡大锤抡的,用力过猛,累着了吧。再不就是山风有点凉,感冒了。”说着关上了窗户。

    “回市局吧。”我说。

    话刚落音,我哥的手机响了:“喂,亲爱的......”是高法医找我哥吃晚饭。

    我们回到了市局,把车停好就下班了。我和我哥还有高法医一起去饭店吃饭。

    两瓶啤酒下去后,我和我哥就把这几天的案情讲给高法医,当讲到咒怨女鬼的时候,她居然笑了,说道:“我说你们两个还真信啊,她应该是产生幻觉了。”

    “我也不愿意相信,我在医院问过医生了,张荷她以前重来没有出现过幻觉。而且她说得栩栩如生,不像是幻觉啊。”我哥回答道。

    “一般产生幻觉的人都不承认自己看到的是幻觉。”高法医喝了口啤酒继续说道:“夏天,我是法医,我爸是大学老师,我妈是退休警察,反正我是不信,而且你是侦探,你哥是刑警,也别那么迷信。”

    第十幕

    昨天我们三个人喝酒喝到晚上九点多,紧张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些。今天早上起来之后,案子发生了转机。

    我中午到了市局,看见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从我哥的办公室里出来。

    我进去之后,问我哥那人是谁。

    “他说他是卫兰的男朋友,他跟卫兰要求交往,卫兰不同意,听说卫兰来到了我们a市,就跟着跑到了a市并且偷偷地跟着卫兰,想要找机会跟卫兰谈谈。据她说那天他开车去案发现现场想要找卫兰,可是看到旁边的警车就知道卫兰出事了。”

    “哦,这样啊。”

    “他说,他和卫兰是一届的学生,在学校追求过卫兰。而且他还说,卫兰和汤教授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好像是师生恋,当年有一阵在科技大学学生里流传着卫兰和汤教授谈恋爱的传言。我已经告诉小刘了,根据他的身份证来调查一下这小子,看看是不是跟我瞎掰呢。”

    我听得入神,问道:“要不去汤教授家里,和他当面对质。”

    “我正想这么做呢,晚上的吧,等他回家再说。”

    “你头还晕吗?”

    “嗨,昨天回来开车的路上就好了,要不敢喝那么多酒嘛。要想工作做的好,啤酒必须灌到饱。”

    晚上,汤教授家,我市一家高档别墅小区。

    汤教授请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我们倒上了红酒。

    他家里装修得相当豪华,是正宗的欧式风格。家里面摆放着各种古今中外的古董。

    “卫兰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我哥开门见山地问道。

    “晚上......我那天上完课下午5点就开车回家了,吃过晚饭后就开始备课,嗯......十点左右吧,我就睡觉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6点。”

    “有谁能证明吗?”

    我妻子去外地谈生意了,女儿在国外,就我一个人,我自己给自己证明。

    我哥笑了笑:“自己给自己自证明,这说法真奇葩啊。”

    “你们怀疑我杀了卫兰?”汤教授摇晃着红酒说道。

    “你和卫兰什么关系,你最好实话实说。”

    “好吧”,他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接着又说:“她以前是我的学生,仅此而已。现在由于工作需要来到了我们市,她联系我,想让我给她当向导,找个地方住,不行吗?”汤教授冷静地说道。

    “为什么骗我们?”我哥表情变得严肃了。

    “本来就跟我没有关系的事情,你们警察如果知道了我以前和她的师生关系,不得天天来找我调查吗?我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说完喝了口红酒。

    “我听说,当年你跟卫兰是恋爱关系。”我哥说道。

    汤教授笑了笑说道:“警察同志,你们说话要有证据,可不要乱说,哪个学校没有这种谣言啊,你们还真信啊。”

    我哥有点生气,我看出来了。

    “啊,您别误会,我们不会冤枉好人的,我们只是处于谨慎考虑,希望您能理解。”我对汤教授说道。

    “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汤教授对我笑了笑。

    “您家可真漂亮,在我们a市,这样豪华的装修都很少见啊。”我对汤教授说道。

    汤教授见我夸奖他,笑呵呵地说道:“哪里哪里,过奖了。”

    “能带我俩参观参观吗?”我问道。

    汤教授看了看我,愣了一下,说道:“没问题,请!”

    我向我哥使了个眼色,就一起跟着汤教授去参观他家的别墅。

    他一边带我们走,一边给我们讲他家里的装修风格,还有他收藏的艺术品和古董。我心说:这个人还真有艺术气息啊,而且学识渊博。

    到了他的书房后,我看到里面是整面墙的书架,里面什么书都有:什么西方哲学,物理学,化学,心理学,建筑学......应有尽有。

    “您家在本市有几套房子啊?”

    “啊,我爸是做房地产的,在本市的小区里有三套房子,”

    “哦,这么多书,您还真是博学多才啊,您是学什么专业的?”我又问道。

    我在国内学得是建筑,留学期间学的是建筑和西方哲学。

    “哦,厉害厉害。”我夸奖道。

    “额......对了,郊区那个二层小楼也是你设计的吗?”

    汤教授见我这么问,脸色似乎有一瞬间的变化,然后对我说:“那个不是,是我们公司的工程队按我女儿的意思设计并建造的。”

    “哦,这样啊。”我答应道。

    “时间不早了,也不麻烦您了,我们走了。这些天给您添麻烦了,不过案件还没有侦破,以后可能还会麻烦您的。”我对汤教授说道。

    “没问题,我一定全力配合!”汤教授看了看我哥说道。

    出来之后,上了车,我哥就气哼哼的跟我说:“你刚才在那干什么呢,对他那么客气干嘛,还让他带着参观!”

    “我就是好奇这个人,你看他的自信,好像是在挑衅我们。好像在说让我们去破案啊,你们一定破不了一样。”

    第十一幕

    第二天一早,我家里的电话又响了,我睁着朦胧的睡眼,走到了电话前,我还以为是我哥呢,结果居然是我的老舅:“小天啊,你今天有事吗?”

    “啊,今天没什么事。”我心想案子查到现在,已经走到了死胡同了,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于是说道。

    “我今天出去办点事,你小弟先去你家呆一天呗?”

    “行,没问题,你送他过来还是我去你家接他啊?”

    “啊,我送他去你那吧。”

    “行。”

    我走向书架,抽出来一本书,这本书的名字叫做三口棺材,这本书的作者卡尔在书中写下了堪称经典的密室讲义。我认真的看着,但是最后我发现这次的密室杀人案貌似不符合讲义中的任何一种。我失望透顶,心说:这怎么可能呢......

    不一会儿,我老舅就把我小弟送来了。

    “他还有作业,指导指导他啊。”说完他就走了。

    早上10点,我家。

    “该判断题了,一共十道题。”我对我小弟说道。

    他每做完一道,我就给他看对错。

    做到了第十道题,他看前九道题都是打得对号,所以连题都没读就打上了对号。

    “这不对,你再仔细看看,怎么能打对号呢,这道题的说法是错的。你给我记住了啊,不要那么轻易地下判断,前面九道题全对,也不能说明第十道题是对的啊,你这叫盲人摸象。”

    “哥,啥叫盲人摸象啊?”

    “盲人摸象是个成语,是说.......”我说道这里,联想起了这次诡异的密室杀人,头脑中一个像霹雳一样的想法把我惊醒。

    正想着,我的手机响了:“小夏,我是高法医,你那天不是跟我说那个女孩看到了女鬼嘛,我昨天回家问过我爸了,他怀疑可能是声音引起的”我站了起来,激动地回答道:“好,我知道了。”

    刚挂下高法医的电话,我哥又给我打来了:“干什么呢,我们这边案情分析会下午就开了,局长也来,你也得过来啊。”

    “哥,昨天那个自称卫兰的男朋友的人你调查了吗?”

    “啊,调查过了,他确实和卫兰是一届的同学,案发那天午夜,他正在网吧包宿玩游戏呢,网吧的老板和网管都证明了,玩了一宿,期间上了两回厕所,每次一两分钟就回去接着玩了。不过我们还查到他是一个有十年阅片经验的资深恐怖片爱好者,难道你怀疑他?”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快去案发的小楼,我在那等你......”说完,我对我小弟说:“哥出去办点事,厨房里有吃的,饿了就去吃啊。我晚点回来,谁叫们也别给开啊。”

    “知道了哥。”

    说完,我穿上鞋,跑出了家门。

    现场小楼图:(青色字为2楼,红色字为1楼)

    谜题篇结束

    问题:1.杀死卫兰的凶手是谁或什么?他或它是怎么做到的?

    2.张荷出车祸的那天晚上到底看到了谁或什么?

    提示:

    1.卫兰确实是在卧室里被杀死的,死亡时间准确。

    2.什么东西既看不到,又摸不到,但是我们经常会用到。

    3.盲人摸象。

    4.在之后的侦破过程中,警方在我搬动过的那个陶瓷雕像艺术品的桌腿上发现了卫兰的指纹。

    5.防盗门、窗户十分严密,没有任何动过手脚的痕迹。

    6.风

    7.读者不必纠结小楼的建筑类型、面积以及高度。

    8.门从屋内反锁就是从屋内反锁,不存在从外面锁上然后伪装从屋内反锁的可能。

    9.卫兰是八月初来到a市的。

    10.现场所使用的防盗门必须使用房间钥匙才能从房间内反锁,小楼大门同理,也必须使用钥匙才能反锁

    答案在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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