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2.治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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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杨玄珪回到了家里, 他才常常的舒口气, 有种劫后余生，不对，是死后复生的感觉。皇帝的那些话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脑子里面，李隆基虽然语气很平和, 就像是亲戚们在拉家常，但是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朕叫娘子的娘家人来长安，是为了安慰娘子思念家人之情。娘子高兴了，便是你们功劳。要是娘子不喜欢了——哼！杨家也是名门之后, 想来家风也该不错的。”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你们叫贵妃不高兴，就是叫皇帝不高兴。杨家的一切都是靠着贵妃的！要是敢违逆贵妃的意思, 惹她不高兴，皇帝可不会对杨家手下留情的。要不是贵妃娘娘, 谁知道你们是谁啊！
“咱们今后要怎么办啊？不如我上疏, 请告老还乡吧，长安城咱们怕是待不住了！”杨玄珪战战兢兢的, 和家里人商量着今后要如何自处。杨玉蓉这会没心思理会叔父, 她到底还是有些担心三妹杨玉贞。不对, 现在杨家的三娘杨玉贞为了避讳玉真公主, 已经改名叫做杨雨竹了。不过她还在宫里没出来呢, 因为太真娘子说了, 公主大人大量宽恕了三娘的无礼, 但是三娘到底是冒犯了公主, 不如叫三娘跟着公主，在道观里面好好地反省一下。什么时候明白了，就放出来。
不过看着杨家上下的样子，好像大家都把三娘给忘记了，就连着杨钊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冷漠。杨玉蓉越发的寒心，她冷笑一声：“叔父忘记了，圣人是怎么说的？咱们来长安不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是为了安抚娘子思念家人的心情。你这会要要回老家去，是和娘子生气呢还是在卫康圣人的旨意？”
被杨玉蓉一说，杨玄珪都要哭出来了。这个时候杨钊出来打圆场：“这个话不过是圣人偏向娘子，给她撑腰说的气话，我看，我们还是回去，才叫娘子心里舒服呢。她现在哪里还看得上我们这些乡下人呢？”
“堂兄的话是在挑拨娘子和我父亲的关系了。今天的事情全是父亲自己糊涂了，你离开洛阳的时候还反复的嘱咐我，说长安不是洛阳更不是老家，要谨慎小心，尤其我们家不是靠着什么功勋才得了圣人恩赏的。到了长安只怕走门路的人不少。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拿。宫中太真娘子也不容易不要给她添麻烦。谁知到了长安，夫妻先把自己的话给忘记了。你这样行事，别说是娘子会生气，长安城是些什么人，你这样贪婪，这不是给人送把柄吗？”杨铦白一眼杨钊，直接戳了杨玄珪的肺管子。
杨玄珪先是暴怒了起来，气急败坏的说：“你个逆子，竟敢——”但是他很快说不出来了，儿子说的都是实情。
自己来长安的时候还心怀敬畏，但是富贵权势太能迷惑人了。自己被吹捧的忘乎所以，觉得天下只有自己最厉害。什么天大的事情只要自己一句话就能解决。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权利，杨玄珪就像是吃了迷魂药，早就把什么天理国法给忘掉了，他甚至把自己是谁都忘了。
今天一番遭遇，又把杨玄珪从云端打落下来，其实杨玄珪清醒过来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杨玉环不会给杨家无限的买单。杨玄珪心里清楚没了靠山，他根本翻不出花儿来。因此杨玄珪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捂着脸说：“走也不能走，留下做什么呢？”守着个金山一点不能动，太他奶奶的痛苦了！
杨玉蓉忍不住冷笑着说：“是啊，守着泼天富贵却只能干看着，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的好。叔父放心，娘子岂能不知道你的心思。没几天旨意就下来了一切如你所愿。”杨玉蓉心里有些唏嘘，在她的心里叔父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为人还算正直，看他在任上勤勤恳恳，从不贪贿就知道了。谁知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他还是露出来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叔父还是很疼爱小妹的，当初为她婚事也是尽心尽力的，和对自己的女儿不差什么。结果呢，不过是刚来长安几天时间，叔父就变了。还真是不遇到点事儿，你就不知道自己是人还是别的什么。难怪小妹在洛阳的时候和自己说那些话。这个家里最明白的是小妹啊。
杨玄珪听着大侄女如此说，有些不安的问：“娘子叫你单独说了好一会话，可是有什么旨意叫你传达的？”
“娘子说了叔父和诸位一路上劳累了，最好还是关门谢客，安心的修养几天。至于你们收的礼物，若是亲友相赠就收下吧。若是不相干的人，还是退回去的好。人一生下，就注定了吃多少饭，现在把今后的子孙饭吃尽了，子孙可就要饿死了。”说着杨玉蓉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叔父和婶子：“娘子还是心怀仁慈，感念叔父和婶婶的养育之恩的。”
等着杨玉蓉出去，赶走了没几步就听着身后一个谄媚的声音：“三姐且站一站，我知道大姐和娘子最知心，我斗胆来问一声，”杨玉蓉知道是杨钊在叫她，杨玉蓉也没回头，脚下也不停顿：“做人别太贪心，你不是已经有了靠山了。娘子不是那种只看人情的，更不可能为了个别人的心腹自己花费心思。”
杨钊被说中了心病，也不敢再说什么了，看起来太真娘子是知道了自己和江采萍的事情的，想到以前的种种，杨钊越发的后悔起来。真是眼光短浅，当初怎么没想到会是今天的的结果呢？
正在杨钊悔不当初的时候，华清宫里面却是轻松快意的。玉真公主留下来和皇帝，太真娘子共进晚膳。
玉真公主举杯祝贺：“恭喜三郎寻得这样贤惠的贵妃。就是长孙皇后也比不上贵妃如此克己复礼。不过已经敲打了他们，想来杨家的人也都接受教训有所收敛了。陛下恩威并施，还是接着加恩杨氏一门。一来这是娘子贤惠应得的。再一个也是全了娘子的体面。”玉真公主知恩图报，她犯不着为了一个杨家三娘和杨玉环翻脸生分。
李隆基立刻附和：“既然妹妹宽宏大量，娘子就收下她的好意，你尊公主为师傅，既然是长者赐，却之不恭。而且你受之无愧。”
杨玉环立刻笑着谢了玉真公主，她忽然想起什么对着皇帝和公主说：“我这个三姐，人聪明可惜就是任性惯了。公主宽和不和她计较，不过我担心按着三姐的性子，今后只怕是千奇百怪的事情还有呢。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现在时刻担心要是三姐不知道收敛，依旧是任性妄为，那个时候陛下的一片好心岂不是被辜负了。但是我和三姐毕竟是一母同胞，而且姐妹里面我们长相最像，我想求陛下和师傅一件事。陛下封赏了妾身的大姐和八姐，若是唯独不给三姐，父母在天之灵肯定伤心。我也不忍心看自己的姐姐如此。真是为难的很呢。”杨玉环伤感起来。
李隆基立刻说：“娘子既然不舍得姐妹之情，就还是按着当初的决定。你三姐册封虢国夫人。”
杨玉环立刻是对着李隆基感激一笑，玉真公主看了杨玉环一眼：“我看你这个三姐未必会领情呢，罢了，我不管你们姐妹的事情。”
李隆基立刻出来护着杨玉环：“妹妹别多心，娘子不过是念在姐妹情分上。”玉真公主一笑，别有深意的看着杨玉环：“我不过是白提醒一声，娘子聪慧识大体，陛下不是早就说了么？对了，你上次说的什么营运之道，我倒是很感兴趣。”
“师傅是个不沾半点红尘的人，怎么也对赚钱感兴趣了。”杨玉环端着酒杯，对着玉真公主一笑。
我是长安寿王府分割线
李琎和李瑁正在花园里面喝着美酒吃着烤肉。李琎一口气喝掉杯子里面的酒。砸吧下嘴：“真是太美味了，这冰凉了的米酒配上你独家配制秘方的烤肉，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我说呢，你不是那样懦弱的人，不敢出去见人。原来你在家是鼓捣这个东西。没想到十八郎，你还是个庖厨名家。我看长安城里面的那些厨子连你的十分之一，不对，百分之一都赶不上！”李琎喝的舌头都短了。开始含糊起来。
李瑁有些微醺，但是心里却是无比的清醒，他挑挑眉对着李琎说：“你说，凭着这个炙肉脯能不能在长安城里面打开个局面，我想在食肆里面买这个。配上这个米酒。”
李琎顿时清醒了过来，眼光闪闪的盯着李瑁：“这个东西，你算算用了多少的香料。那可都不便宜。放在普通的食肆里面买，你肯定连着本钱都收不回来。长安城里面的王孙公子是不会自降身份到那些一般的食肆里面吃东西的，你为什么不放在丰泽园里面？”
李瑁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不仅是有丰泽园那样专门接待皇室宗亲，巨贾高官的丰泽园，还在各个坊上开了些平民的小食肆。在李琎看来这些都是不怎么赚钱的东西，但是李瑁坚持，而且真正的幕后老板也没发对，李琎也就不管了。
“你忘记了等着西南和江南的商路彻底通畅了，南边的各种香料就会源源不断的送到长安来，什么肉桂，八角，草果，草寇，我劝你还是别囤积那么多的胡椒，没准几年之后胡椒也会降价的。”李瑁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干脆把腿翘在了身边一张空椅子上。
他忽然想到，美羊羊最喜欢的便是吃烧烤，虽然他一向是节制饮食但是美羊羊说过，她喜欢这种大家放松的感觉。可惜今后她是和换了的烤肉派对没缘分了。记得刚穿越来的时候，美羊羊曾经提过要吃小寿亲手制作的烧烤。但是那个时候，自己竟然拿着各种借口搪塞，一直到她彻底离开自己，也没有实现这个愿望。
以前两家做邻居的时候，经常周末大家一起去郊游烧烤，李瑁忽然嗓子里面酸涩起来，要是还能回到过去，他宁愿每次都任劳任怨的为美羊羊烤肉，不管她提什么要求都无怨无悔的答应。
李琎察觉出来李瑁神色异样，他拎着酒壶对着李瑁说：“别想以前的事情了，往事不可追。何必徒添烦恼呢。不如这样，我叫了我府上的厨子来，你教会他，我把厨子献到宫里，不是就能全你的心愿了？对了贵妃册封的典礼，你千万别露出来不高兴的样子。”
李琎很贴心的帮着李瑁想主意。李瑁笑了笑：“我不是想那些事情，杨钊最近可老实了？有机会我去接触下他！”李林甫很精明，虽然他嘴上说着是忠心投靠，但是这个人老狐狸一只，而且宦海沉浮多年，要对他堤防三分。最好找个能牵制他的人。杨钊么，可是试探下！”
“杨钊最近的确是收敛了不少，娘子这一朝釜底抽薪真是厉害。杨家的人再也没了当初的骄狂之气，一个个安分守己的，杨玄珪闭门谢客。杨钊也老实了。他好像是故意远着江才人呢。”李琎压低声音说着长安城最近的情形。
“这是她心地仁厚。本来可以放纵不管，等着最后杨家的人闹得不可收拾了，她出来切割干净，还能落下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她却选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杨家的人明白的没几个，糊涂的不少。”李瑁转换了话题，做个手势。
站在不远的赵义离开了会意，很快的就拿来个精致的螺钿盒子。李琎饶有兴趣的看着盒子，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好精致的样子。”
“我预备的贺礼，还请花奴帮着我看看，是不是合贵妃的心意。”打开盒子的一刹那，即便是晚上光线不足，也光彩耀眼。李琎忍不住感叹一声：“这太贵重了！”盒子里面装着一整套的首饰，特点就是一个字——豪，两个字——土豪，简直是毫无人性！
金子有多用就多用，宝石能多大就多大。李琎忍不住想随便一支发钗，就足足有一两，这个整套首饰别说是全戴上了，就是随便一样戴在身上都够呛。
“十八，不是我说，你们好歹也是——哼，你觉得太真娘子会喜欢这样东西吗？她一向是喜欢恬淡雅致的。你这个东西送上去只会被嫌弃！”李琎表示这个东西好是好，但是皇帝不差钱，贵妃也不差钱。这个东西不符合贵妃审美。
“就是因为她不喜欢，我才要送啊！”李瑁苦笑合上盖子，李琎一下子明白了十八的意思了。
沉默了半天，李琎无奈的叹息一声：“唉，真是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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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意思很明显，你们叫贵妃不高兴，就是叫皇帝不高兴。杨家的一切都是靠着贵妃的！要是敢违逆贵妃的意思, 惹她不高兴，皇帝可不会对杨家手下留情的。要不是贵妃娘娘, 谁知道你们是谁啊！
“咱们今后要怎么办啊？不如我上疏, 请告老还乡吧，长安城咱们怕是待不住了！”杨玄珪战战兢兢的, 和家里人商量着今后要如何自处。杨玉蓉这会没心思理会叔父, 她到底还是有些担心三妹杨玉贞。不对, 现在杨家的三娘杨玉贞为了避讳玉真公主, 已经改名叫做杨雨竹了。不过她还在宫里没出来呢, 因为太真娘子说了, 公主大人大量宽恕了三娘的无礼, 但是三娘到底是冒犯了公主, 不如叫三娘跟着公主，在道观里面好好地反省一下。什么时候明白了，就放出来。
不过看着杨家上下的样子，好像大家都把三娘给忘记了，就连着杨钊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冷漠。杨玉蓉越发的寒心，她冷笑一声：“叔父忘记了，圣人是怎么说的？咱们来长安不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是为了安抚娘子思念家人的心情。你这会要要回老家去，是和娘子生气呢还是在卫康圣人的旨意？”
被杨玉蓉一说，杨玄珪都要哭出来了。这个时候杨钊出来打圆场：“这个话不过是圣人偏向娘子，给她撑腰说的气话，我看，我们还是回去，才叫娘子心里舒服呢。她现在哪里还看得上我们这些乡下人呢？”
“堂兄的话是在挑拨娘子和我父亲的关系了。今天的事情全是父亲自己糊涂了，你离开洛阳的时候还反复的嘱咐我，说长安不是洛阳更不是老家，要谨慎小心，尤其我们家不是靠着什么功勋才得了圣人恩赏的。到了长安只怕走门路的人不少。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拿。宫中太真娘子也不容易不要给她添麻烦。谁知到了长安，夫妻先把自己的话给忘记了。你这样行事，别说是娘子会生气，长安城是些什么人，你这样贪婪，这不是给人送把柄吗？”杨铦白一眼杨钊，直接戳了杨玄珪的肺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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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来长安的时候还心怀敬畏，但是富贵权势太能迷惑人了。自己被吹捧的忘乎所以，觉得天下只有自己最厉害。什么天大的事情只要自己一句话就能解决。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权利，杨玄珪就像是吃了迷魂药，早就把什么天理国法给忘掉了，他甚至把自己是谁都忘了。
今天一番遭遇，又把杨玄珪从云端打落下来，其实杨玄珪清醒过来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杨玉环不会给杨家无限的买单。杨玄珪心里清楚没了靠山，他根本翻不出花儿来。因此杨玄珪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捂着脸说：“走也不能走，留下做什么呢？”守着个金山一点不能动，太他奶奶的痛苦了！
杨玉蓉忍不住冷笑着说：“是啊，守着泼天富贵却只能干看着，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的好。叔父放心，娘子岂能不知道你的心思。没几天旨意就下来了一切如你所愿。”杨玉蓉心里有些唏嘘，在她的心里叔父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为人还算正直，看他在任上勤勤恳恳，从不贪贿就知道了。谁知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他还是露出来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叔父还是很疼爱小妹的，当初为她婚事也是尽心尽力的，和对自己的女儿不差什么。结果呢，不过是刚来长安几天时间，叔父就变了。还真是不遇到点事儿，你就不知道自己是人还是别的什么。难怪小妹在洛阳的时候和自己说那些话。这个家里最明白的是小妹啊。
杨玄珪听着大侄女如此说，有些不安的问：“娘子叫你单独说了好一会话，可是有什么旨意叫你传达的？”
“娘子说了叔父和诸位一路上劳累了，最好还是关门谢客，安心的修养几天。至于你们收的礼物，若是亲友相赠就收下吧。若是不相干的人，还是退回去的好。人一生下，就注定了吃多少饭，现在把今后的子孙饭吃尽了，子孙可就要饿死了。”说着杨玉蓉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叔父和婶子：“娘子还是心怀仁慈，感念叔父和婶婶的养育之恩的。”
等着杨玉蓉出去，赶走了没几步就听着身后一个谄媚的声音：“三姐且站一站，我知道大姐和娘子最知心，我斗胆来问一声，”杨玉蓉知道是杨钊在叫她，杨玉蓉也没回头，脚下也不停顿：“做人别太贪心，你不是已经有了靠山了。娘子不是那种只看人情的，更不可能为了个别人的心腹自己花费心思。”
杨钊被说中了心病，也不敢再说什么了，看起来太真娘子是知道了自己和江采萍的事情的，想到以前的种种，杨钊越发的后悔起来。真是眼光短浅，当初怎么没想到会是今天的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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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立刻出来护着杨玉环：“妹妹别多心，娘子不过是念在姐妹情分上。”玉真公主一笑，别有深意的看着杨玉环：“我不过是白提醒一声，娘子聪慧识大体，陛下不是早就说了么？对了，你上次说的什么营运之道，我倒是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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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有些微醺，但是心里却是无比的清醒，他挑挑眉对着李琎说：“你说，凭着这个炙肉脯能不能在长安城里面打开个局面，我想在食肆里面买这个。配上这个米酒。”
李琎顿时清醒了过来，眼光闪闪的盯着李瑁：“这个东西，你算算用了多少的香料。那可都不便宜。放在普通的食肆里面买，你肯定连着本钱都收不回来。长安城里面的王孙公子是不会自降身份到那些一般的食肆里面吃东西的，你为什么不放在丰泽园里面？”
李瑁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不仅是有丰泽园那样专门接待皇室宗亲，巨贾高官的丰泽园，还在各个坊上开了些平民的小食肆。在李琎看来这些都是不怎么赚钱的东西，但是李瑁坚持，而且真正的幕后老板也没发对，李琎也就不管了。
“你忘记了等着西南和江南的商路彻底通畅了，南边的各种香料就会源源不断的送到长安来，什么肉桂，八角，草果，草寇，我劝你还是别囤积那么多的胡椒，没准几年之后胡椒也会降价的。”李瑁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干脆把腿翘在了身边一张空椅子上。
他忽然想到，美羊羊最喜欢的便是吃烧烤，虽然他一向是节制饮食但是美羊羊说过，她喜欢这种大家放松的感觉。可惜今后她是和换了的烤肉派对没缘分了。记得刚穿越来的时候，美羊羊曾经提过要吃小寿亲手制作的烧烤。但是那个时候，自己竟然拿着各种借口搪塞，一直到她彻底离开自己，也没有实现这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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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琎察觉出来李瑁神色异样，他拎着酒壶对着李瑁说：“别想以前的事情了，往事不可追。何必徒添烦恼呢。不如这样，我叫了我府上的厨子来，你教会他，我把厨子献到宫里，不是就能全你的心愿了？对了贵妃册封的典礼，你千万别露出来不高兴的样子。”
李琎很贴心的帮着李瑁想主意。李瑁笑了笑：“我不是想那些事情，杨钊最近可老实了？有机会我去接触下他！”李林甫很精明，虽然他嘴上说着是忠心投靠，但是这个人老狐狸一只，而且宦海沉浮多年，要对他堤防三分。最好找个能牵制他的人。杨钊么，可是试探下！”
“杨钊最近的确是收敛了不少，娘子这一朝釜底抽薪真是厉害。杨家的人再也没了当初的骄狂之气，一个个安分守己的，杨玄珪闭门谢客。杨钊也老实了。他好像是故意远着江才人呢。”李琎压低声音说着长安城最近的情形。
“这是她心地仁厚。本来可以放纵不管，等着最后杨家的人闹得不可收拾了，她出来切割干净，还能落下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她却选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杨家的人明白的没几个，糊涂的不少。”李瑁转换了话题，做个手势。
站在不远的赵义离开了会意，很快的就拿来个精致的螺钿盒子。李琎饶有兴趣的看着盒子，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好精致的样子。”
“我预备的贺礼，还请花奴帮着我看看，是不是合贵妃的心意。”打开盒子的一刹那，即便是晚上光线不足，也光彩耀眼。李琎忍不住感叹一声：“这太贵重了！”盒子里面装着一整套的首饰，特点就是一个字——豪，两个字——土豪，简直是毫无人性！
金子有多用就多用，宝石能多大就多大。李琎忍不住想随便一支发钗，就足足有一两，这个整套首饰别说是全戴上了，就是随便一样戴在身上都够呛。
“十八，不是我说，你们好歹也是——哼，你觉得太真娘子会喜欢这样东西吗？她一向是喜欢恬淡雅致的。你这个东西送上去只会被嫌弃！”李琎表示这个东西好是好，但是皇帝不差钱，贵妃也不差钱。这个东西不符合贵妃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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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天，李琎无奈的叹息一声：“唉，真是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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