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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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着楚霁和施雅意去动科楼的路上, 闻弦歌尴尬到好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他偷偷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施雅意, 能看到的半张干净分明的侧脸上, 对方如常的平静神色, 她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那样突然暧昧的举动会带给他多大的困惑。
学姐根本就是无意的吧？闻弦歌收回视线, 可是他的心态却被影响到了。刚刚施雅意凑过来的时候，闻弦歌下意识就产生了一个“希望面前这个男孩亲吻我”的念头——他的眼睛所看到的表象, 让他的大脑没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已经将施雅意默认成了男孩。
摇了摇头, 把混乱的脑袋里多余的想法清理出去。如果他乱想的话，也会让喜欢女孩子的学姐困惑的吧？
到了动科楼, 施雅意直接去了实验室，而闻弦歌跟着楚霁, 到了楚霁的办公室。
第一次来楚霁办公室，闻弦歌有一丢丢的紧张, 他刚开始还以为楚霁私下和他谈话还是因为对他穿女装来上他的课不满, 但是这样的话, 他为什么还要特意给同学们上那节课呢？这样逻辑说不通。但是如果不是因为女装的话，难道他想进一步了解一下gay 的心路历程？
总之, 楚霁一句话都还没有说，闻弦歌自己就已经天马行空脑补乱想了很多。就连进了办公室, 楚霁随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也让闻弦歌强行脑补出一场“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楚教授觊觎男学生美色, 反锁办公室欲行不可描述苟且之事”的戏码。
正当闻弦歌想着如果自己被粗暴地撕了裙子, 他要以什么样的声调喊出救命会比较好一点的时候, 楚霁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上，单刀直入开口：“祁霖当网管的那家网咖是你开的？”
被一句话拉回现实的戏精闻弦歌同学：“啊？啊！是啊”
楚霁却不理会闻弦歌的问题，只是皱着眉，又问他：“她在你那里干了多久了？”
“也就两个月不到的样子吧。”闻弦歌小心翼翼地看着楚霁沉黑下来的脸色，以为自己又说错什么话惹到楚霁了，可是自进了办公室之后，他也没说什么呀。而且楚老师，应该是认识祁姐的吧，而且从那天晚上他是和祁姐一起到他的网吧的，这样来看，两个人似乎还认识，但是无缘无故楚老师怎么会突然向他问起祁姐的事情呢？
“马上辞了她。”楚霁的脸上铺落了一层霜，隐藏在眼镜后的那双眼睛里，掩在霜雪之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丝丝带血色的心疼，晕散在眼角。
“唉？”闻弦歌愣住了，他停顿思考了好几分钟，才重新组织好语言，“这样不好吧您应该认识祁姐的，她最近家里出了点事，很缺钱，需要一份工作”
“一份网管的工作，能给她多少钱？”楚霁冷嗤了一声，不客气地打断了闻弦歌的话。
网管的工资确实很少，闻弦歌说不出口，他有些局促起来，但是他真的很需要祁姐在网咖帮忙，他不能把祁姐开掉，但是也不敢和楚霁犟嘴，只好婉转地说：“那我回去和祁姐商量一下”
楚霁却不给他缓和的地步：“现在就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今晚不要去上晚班了，以后都不需要去了。”
闻弦歌：“”楚教授是暴君吗？余地都不给他留的？
真的是个性格很恶劣的人啊！今天好不容易给他加回来的好感度再次一999！
师命难违，闻弦歌只能磨磨唧唧掏出手机，一脸为难，极度不想给祁姐打电话，但是在楚霁的视线中，还是不得不按下拨号键。
楚霁还不忘叮嘱他：“别说是我让你说的。”
听你到这句话，闻弦歌突然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如果楚老师认识祁姐，那他现在这种行为根本就是在往朋友背后捅刀子，断祁姐的后路吧！
——雾草幸亏宝宝机智及时看穿了楚教授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闻弦歌在电话打通之前，义正言辞地按下了挂断键。他鼓起了勇气：“楚老师和祁姐是朋友的吧？现在朋友落难了，楚老师却在背地里让我辞掉你的朋友，切断她的经济来源，这样做很不好”——他本来想指着楚霁骂他卑鄙无耻的，但是看到楚霁那张沉黑的俊脸，还有对方周身散发出来冰冻三尺的冷漠气场之后，立刻怂了，连说话都变得婉转了起来。
楚霁看着闻弦歌，宛如看一个智障儿童，眼神里都透漏出一种智商碾压的感觉：“她是我的女人，让她辞掉工作回家，我养她不可以吗？”
闻弦歌：“？？？”什么鬼？！刚刚他本来是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楚老师的吧！为什么突然就被强行塞了一嘴狗粮？
“她是我女人我养她”这种话什么的楚教授真的没有拿霸总剧本吗？
意识到自己又干了什么蠢事说了什么蠢话之后，闻弦歌立刻90度大鞠躬，假发都差点掉了，一脸尴尬感觉自己真的像个智障：“对不起楚老师我误会你了，我我我马上给祁姐打电话！”
电话拨通之后，闻弦歌紧张地看了对面书桌后双手交叉盯着他的楚霁一眼又一眼：“喂，祁姐吗”
祁霖就在闻弦歌吞吞吐吐的语句中，接收到了闻弦歌传达过来的，让她不用再去网咖上班的消息。
她有点奇怪：“嗯？你新招了人来上夜班吗？”
闻弦歌又看了盯着他的楚老师一眼：“啊还没有，不过有在招新网管了呢”
一听他这么虚的声音，祁霖就知道他在撒谎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闻弦歌准备辞掉她，但是：“既然还没找到，那我先做到招到新网管来再说吧，而且之前你不是还给我预支了两个月的工资？我现在手头没有钱还你，能再上两个月抵债吗？”
天啊祁姐，你们家的楚教授现在都要用眼神杀死我了！闻弦歌在楚霁的眼神中瑟瑟发抖，感觉都要被这夫妻俩玩坏了好吗！
他只好婉转地提醒道：“可是祁姐家里人也有要照顾的吧，上夜班家人会担心的吧？”
那边祁霖笑了笑：“你说我老爸啊？他现在都是植物人了，我也没什么家人会担心。”
楚教授听到之后，脸好像又黑了一层。
闻弦歌都要被楚霁那个恶狠狠的眼神吓哭了，他委屈巴巴地看着楚霁，脸上好像写着“话又不是我说的，楚老师你瞪我做什么”这几个字。
“可是祁姐你刚结婚，就天天出来上夜班，楚老师也会介意的吧？”
“哈？”听到闻弦歌提起楚霁，电话那头的祁霖愣了一下，马上就知道闻弦歌为什么突然要辞她了。“楚霁找你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正偷听电话的楚霁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但是他很快镇定了下来，盯着闻弦歌，眼神里全是警告，示意他不许把自己供出去。
闻弦歌哪能看不出他什么意思，他能怎么说啊——当然是把手机给楚老师，让他自己去说了啊！
最后，楚霁只好把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机挂断，烦躁地让闻弦歌先出去吧。
你们家务事自己回家解决去吧——被放行的闻弦歌刚喜滋滋走了两步，身后楚霁又叫住他：“你给祁霖预支了多少钱？”
“唉？”闻弦歌不解地看他。
“我替她还。”
“唉不用啦”
“多少？”楚霁声音都冷了一个度。
“六千。”闻弦歌被他不说废话的干脆利落吓住，小声哔哔了一个数字。
“账号。”
闻弦歌飞快报出自己的zfb账号之后，慌不择路逃出楚霁办公室——妈耶，冷脸的楚教授简直吓死宝宝了！不过闻弦歌捶胸顿足，这种霸道总裁他怎么就连一个都没遇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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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根本就是无意的吧？闻弦歌收回视线, 可是他的心态却被影响到了。刚刚施雅意凑过来的时候，闻弦歌下意识就产生了一个“希望面前这个男孩亲吻我”的念头——他的眼睛所看到的表象, 让他的大脑没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已经将施雅意默认成了男孩。
摇了摇头, 把混乱的脑袋里多余的想法清理出去。如果他乱想的话，也会让喜欢女孩子的学姐困惑的吧？
到了动科楼, 施雅意直接去了实验室，而闻弦歌跟着楚霁, 到了楚霁的办公室。
第一次来楚霁办公室，闻弦歌有一丢丢的紧张, 他刚开始还以为楚霁私下和他谈话还是因为对他穿女装来上他的课不满, 但是这样的话, 他为什么还要特意给同学们上那节课呢？这样逻辑说不通。但是如果不是因为女装的话，难道他想进一步了解一下gay 的心路历程？
总之, 楚霁一句话都还没有说，闻弦歌自己就已经天马行空脑补乱想了很多。就连进了办公室, 楚霁随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也让闻弦歌强行脑补出一场“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楚教授觊觎男学生美色, 反锁办公室欲行不可描述苟且之事”的戏码。
正当闻弦歌想着如果自己被粗暴地撕了裙子, 他要以什么样的声调喊出救命会比较好一点的时候, 楚霁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上，单刀直入开口：“祁霖当网管的那家网咖是你开的？”
被一句话拉回现实的戏精闻弦歌同学：“啊？啊！是啊”
楚霁却不理会闻弦歌的问题，只是皱着眉，又问他：“她在你那里干了多久了？”
“也就两个月不到的样子吧。”闻弦歌小心翼翼地看着楚霁沉黑下来的脸色，以为自己又说错什么话惹到楚霁了，可是自进了办公室之后，他也没说什么呀。而且楚老师，应该是认识祁姐的吧，而且从那天晚上他是和祁姐一起到他的网吧的，这样来看，两个人似乎还认识，但是无缘无故楚老师怎么会突然向他问起祁姐的事情呢？
“马上辞了她。”楚霁的脸上铺落了一层霜，隐藏在眼镜后的那双眼睛里，掩在霜雪之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丝丝带血色的心疼，晕散在眼角。
“唉？”闻弦歌愣住了，他停顿思考了好几分钟，才重新组织好语言，“这样不好吧您应该认识祁姐的，她最近家里出了点事，很缺钱，需要一份工作”
“一份网管的工作，能给她多少钱？”楚霁冷嗤了一声，不客气地打断了闻弦歌的话。
网管的工资确实很少，闻弦歌说不出口，他有些局促起来，但是他真的很需要祁姐在网咖帮忙，他不能把祁姐开掉，但是也不敢和楚霁犟嘴，只好婉转地说：“那我回去和祁姐商量一下”
楚霁却不给他缓和的地步：“现在就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今晚不要去上晚班了，以后都不需要去了。”
闻弦歌：“”楚教授是暴君吗？余地都不给他留的？
真的是个性格很恶劣的人啊！今天好不容易给他加回来的好感度再次一999！
师命难违，闻弦歌只能磨磨唧唧掏出手机，一脸为难，极度不想给祁姐打电话，但是在楚霁的视线中，还是不得不按下拨号键。
楚霁还不忘叮嘱他：“别说是我让你说的。”
听你到这句话，闻弦歌突然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如果楚老师认识祁姐，那他现在这种行为根本就是在往朋友背后捅刀子，断祁姐的后路吧！
——雾草幸亏宝宝机智及时看穿了楚教授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闻弦歌在电话打通之前，义正言辞地按下了挂断键。他鼓起了勇气：“楚老师和祁姐是朋友的吧？现在朋友落难了，楚老师却在背地里让我辞掉你的朋友，切断她的经济来源，这样做很不好”——他本来想指着楚霁骂他卑鄙无耻的，但是看到楚霁那张沉黑的俊脸，还有对方周身散发出来冰冻三尺的冷漠气场之后，立刻怂了，连说话都变得婉转了起来。
楚霁看着闻弦歌，宛如看一个智障儿童，眼神里都透漏出一种智商碾压的感觉：“她是我的女人，让她辞掉工作回家，我养她不可以吗？”
闻弦歌：“？？？”什么鬼？！刚刚他本来是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楚老师的吧！为什么突然就被强行塞了一嘴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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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拨通之后，闻弦歌紧张地看了对面书桌后双手交叉盯着他的楚霁一眼又一眼：“喂，祁姐吗”
祁霖就在闻弦歌吞吞吐吐的语句中，接收到了闻弦歌传达过来的，让她不用再去网咖上班的消息。
她有点奇怪：“嗯？你新招了人来上夜班吗？”
闻弦歌又看了盯着他的楚老师一眼：“啊还没有，不过有在招新网管了呢”
一听他这么虚的声音，祁霖就知道他在撒谎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闻弦歌准备辞掉她，但是：“既然还没找到，那我先做到招到新网管来再说吧，而且之前你不是还给我预支了两个月的工资？我现在手头没有钱还你，能再上两个月抵债吗？”
天啊祁姐，你们家的楚教授现在都要用眼神杀死我了！闻弦歌在楚霁的眼神中瑟瑟发抖，感觉都要被这夫妻俩玩坏了好吗！
他只好婉转地提醒道：“可是祁姐家里人也有要照顾的吧，上夜班家人会担心的吧？”
那边祁霖笑了笑：“你说我老爸啊？他现在都是植物人了，我也没什么家人会担心。”
楚教授听到之后，脸好像又黑了一层。
闻弦歌都要被楚霁那个恶狠狠的眼神吓哭了，他委屈巴巴地看着楚霁，脸上好像写着“话又不是我说的，楚老师你瞪我做什么”这几个字。
“可是祁姐你刚结婚，就天天出来上夜班，楚老师也会介意的吧？”
“哈？”听到闻弦歌提起楚霁，电话那头的祁霖愣了一下，马上就知道闻弦歌为什么突然要辞她了。“楚霁找你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正偷听电话的楚霁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但是他很快镇定了下来，盯着闻弦歌，眼神里全是警告，示意他不许把自己供出去。
闻弦歌哪能看不出他什么意思，他能怎么说啊——当然是把手机给楚老师，让他自己去说了啊！
最后，楚霁只好把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机挂断，烦躁地让闻弦歌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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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闻弦歌不解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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