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第一章 山中方七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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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云深醒了。他还是坐在原地，背后靠着一个人，睡得正香，背部嘴挨着的地方湿了一大片，一只如玉般的手搂着云深的腰，手上烫伤的红痕仍在，另一只被云深紧紧地攥在手里。云深放开手，昏晓腕上的青痕触目惊心。抱过昏晓，让他在自己怀里睡的更舒服些，昏晓把脸在云深的胸前蹭了蹭，继续睡，通红的头发晃了几晃。
寂静的林中响起几声清脆的鸟鸣声，云深伸出手，一只翠羽红爪黄嘴的小鸟落在他的掌心，是雨燕。雨燕的嗅觉异常灵敏，是开阳专门训练用来找人。雨燕在云深的掌上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啄破云深指尖，鲜血将黄嘴染成红色，拍拍翅膀，飞走了。
小鸟刚走，大鸟就来了。凤凰抓着一个竹筐飞过来，竹筐用树叶包的严严实实。凤凰落地，用头轻轻的碰了碰昏晓。昏晓揉揉眼睛，醒了。他伸手把叶子拿开，篮子里是慢慢的一筐药材，最上面放着一块白色膏装物。云深愕然，里面居然没有一样是他认识的。
“就是这些了？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吧？”昏晓仍有些不放心，凤凰拍着翅膀上窜下跳，昏晓忙道：“小鸟别生气，当我没说。忙了一夜，你一定很累，去休息吧，余下的交给我就可以了。”凤凰气鼓鼓地转身，双翅一展，飞走了。
云深看看周围，旁边昨晚还有两个罐子，现在一个都看不见，包扎他伤口的布就是凭空消失的。
昏晓一拍脑袋，说了句又忘了。双手举过头顶，右手在上左手在下，像极了刚出土的小芽。他闭目凝神，淡淡的彩光从花草树木、岩石、溪流、空气中流溢出来，汇聚到昏晓的双手间，越聚越多。最后，突然发出刺眼的强光，云深不适地闭上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昏晓手中又有了一个罐子。他把药材全部装到罐子里，最上面放着乳白色的膏状物。
绿光闪过，昏晓手中凭空出现一管玉箫，通体碧绿，在阳光下反射出阵阵幽光。他把玉箫凑到唇边，轻轻地吹着。难道昨天听到的箫声是昏晓吹的？仔细一听，云深否认了这个想法。昏晓的箫音中透出几丝关切，和昨天的冷漠终究是不同的。
箫音渐起，罐子仿佛被烈火包围，药材冒出腾腾的热气，就要溢出罐子的时候被乳白色膏状物吸收。音调越来越高，膏状物的颜色也一直在变，从乳白色变成纯白色、橙色、黄色、绿色、蓝色、紫色，最后成了无色透明的，而其它的药材全成了粉末。
“这难道是”云深抬头看向昏晓，突然惊呼，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震惊：“你的头发！”
昏晓无力的摇摇头，满头的金丝随着晃动，比阳光更加耀眼。他拿过药，塞到云深的嘴里。昏晓说话的声音很小，云深只能勉强听到：“这次不会再出问题了，我保证！”声音越来越小，手滑到了地上。
“晓晓，晓晓。”头一回，云深感到不知所措。据说使用这种方法的代价是练药师的所有精力，鲜有人成功，即使成功了，练药师也全部力尽而亡，无一幸免，因此被列为禁忌。当然，这么作出来的药效果自然没的挑，说是仙丹也不为过。昏晓会不会云深不敢想，抖颤的手伸到昏晓的鼻子下方，一愣，又摸摸他的脉搏，这次彻底呆住了。脉象平稳，呼吸绵长，只是耗力过多，睡着了，没有生命之忧。
抱过昏晓，让他睡的舒服些。不论昏晓有什么意图，冲他舍命炼药这点，云深就不能不管他。
雨燕已经来过，不出三个时辰，就会有人来接应，昏晓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现在云深需要做的，就是在原地等待。
太阳越升越高。
彩色的鳞片如雪般打着漩儿缓缓落下，眼看就要落到云深身上，一道青影闪电般罩来，如同撑开一把青色巨伞，为云深挡去所有鳞片。鳞片在接触到青影的瞬间，变枯，变脆，变成粉末，最终消失，无一例外。眼见着鳞片不起任何作用，鳞片立刻停了，青光也停了。一身青衣的年轻人站在云深面前，十八九岁年纪，三尺青锋稳稳地握着手中，额上满是薄薄的细汗，他转头冲云深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少爷，回去记得给我加月钱！”没等云深回答，语气突然转冷：“玉蝴蝶，出来吧。”
“快剑摇光，迅雷莫及。玉蟾宫摇光果然名不虚传。”说话间，彩衣女子自林中步出，娇态可人，左眼眼角处有一个蝴蝶状刺青，凭空添加了许多妖艳。
“原来是生死簿的玉蝴蝶，不知是哪位想要云某的命？”云深淡淡地问。
“我只要逐月。”玉蝴蝶道，冷淡的语言配上妖艳的表情，有些诡异。
“所以你只下了蝶梦，想等云宫主晕倒的时候拿走逐月，是吧，小蝶儿？”空地中又多了一中年人，青衣方帽，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他出现的时候，遍地的鳞片立即全部消失。来人走到云深面前，深施一礼，道：“周生见过云宫主。”
云深没有理会。
“缩头乌龟，终于肯出来了？我还在猜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摇光调侃道。
玉蝴蝶轻声唤道：“周大哥。”来人不理她，玉蝴蝶咬咬牙，单膝跪地，道：“魉护法。”
摇光身体晃了晃，横剑于胸前，道：“想不到名满天下的方巾相士周生居然是生死簿魑魅魍魉四大护法之一。摇光往日眼拙口笨，多有得罪，待会儿动手的时候，还望魉护法手下留情，留摇光一个全尸。”
周生皱皱眉，没理会一脸倔强的摇光，道：“云老宫主昔日曾对主人有恩，主人对天发誓，生死簿永不与玉蟾宫为敌，小蝶儿，这些你是知道的。”
“玉蝴蝶自是知道的，可是”玉蝴蝶欲语还休。
“明知故犯，小蝶儿，我罚你，你可甘心？”
“玉蝴蝶甘愿受罚。”话虽如此说，玉蝴蝶傲然挺身，语气中更是没有丝毫情愿的意思。
周生暗叹一口气，双手在胸前连续结了四个手印。玉蝴蝶脸色突变，浑身上下抽搐不已，显是极为痛苦，但是她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到咬出血来都没有发出一丝。大概过了两刻钟时间，玉蝴蝶才停止抽搐，转身踉踉跄跄地走了。周生目送她离去，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
“四重慈悲印，魉护法好手段，玉蝴蝶好本事，难怪在下会载在她手里。”云深冷然道。
周生上前，再次对云深深施一礼，道：“云宫主说笑了。玉蝴蝶的本事怎么能与宫主相比呢？玉蝴蝶擅自行动，伤了宫主，望宫主见谅，生死簿自会给宫主一个交代。”
摇光插嘴道：“伤了我家少爷，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说着摸摸鼻子，收剑入鞘，伸手欲接过昏晓，云深往边上移开一步，避开了。摇光悻悻然地收回手，又摸了摸鼻子。
周生道：“宫主宅心仁厚，恐伤及无辜孩童，在关键时刻不顾自身危险，强力撤回剑招。若非如此，玉蝴蝶难伤宫主分毫。周生对宫主是万分佩服。望宫主看周生薄面，放过玉蝴蝶，周生感激不尽。”
云深道：“何人想要云某的剑？”
“这，生死簿的规矩宫主是知道的，绝不透露主家的任何消息，还请宫主恕罪。再说主人已经一口回绝了来者的请求，一听到玉蝴蝶擅自行动，马上就命周生前来阻止。”周生面有难色地说。
“很好，请转告夜叉鬼主，七月十五，云某想去鬼门关走一遭。”
周生沉默片刻，道：“云宫主肯光临生死薄总坛，生死薄所有人自当倒履相迎。不过，周生以为云宫主或许会对另一条消息有兴趣。”
摇光道：“什么消息？说了听听。”
“摇光，我们走。”云深转身就走，听得周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若消息是关于宫主怀中人呢？”
云深顿住脚步：“说。”
周生走到云深身旁，道：“周生少时曾得高人指点，得知诸生生来具有混沌之灵。种族不同，灵光颜色各异，仙为红色，魔为蓝色，灵族，也就是我们常说得妖精，灵光是绿色的，这三族的混沌之灵已经开启，因此各具异能。其余未开启混沌之灵的，如我等凡夫俗子，灵光为黄色。不同的个体差别只在颜色的深浅，灵光的大小。周生看相，素来是先看其色，再论其相，此事连主人都不知道，望宫主能为我保密。”看到云深脸色越来越冷，周生忙言归正传：“只是此人，周生看不到任何颜色的灵光，更感受不到丝毫的灵力，此种情况，周生从未见过。况且混沌之灵是世间诸生存在的根本，即使是死物，也不会没有一丝混沌之灵。此人当真诡异。”
“就这些？”云深问道。
“就这些。”周生说。
“无聊！”云深道。
周生两步转至云深面前，拦住他的去路：“宫主不介意吗？”
“与你何干？”云深大步向外走去。摇光紧跟在他身后。
“玉蝴蝶”
“拜访之事，不提也罢。”云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摇光的大喊：“少爷啊，回家千万要记得给我加月钱。”
周生松了一口气，方觉背部衣衫已经全湿，苦笑一声，向玉蝴蝶离开的方向追去。不管怎样，她的命是保住了。
片刻之间，林中已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就像所有的一切从未发生过。只有风从林中穿过，似在低吟：庄生晓梦迷蝴蝶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寂静的林中响起几声清脆的鸟鸣声，云深伸出手，一只翠羽红爪黄嘴的小鸟落在他的掌心，是雨燕。雨燕的嗅觉异常灵敏，是开阳专门训练用来找人。雨燕在云深的掌上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啄破云深指尖，鲜血将黄嘴染成红色，拍拍翅膀，飞走了。
小鸟刚走，大鸟就来了。凤凰抓着一个竹筐飞过来，竹筐用树叶包的严严实实。凤凰落地，用头轻轻的碰了碰昏晓。昏晓揉揉眼睛，醒了。他伸手把叶子拿开，篮子里是慢慢的一筐药材，最上面放着一块白色膏装物。云深愕然，里面居然没有一样是他认识的。
“就是这些了？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吧？”昏晓仍有些不放心，凤凰拍着翅膀上窜下跳，昏晓忙道：“小鸟别生气，当我没说。忙了一夜，你一定很累，去休息吧，余下的交给我就可以了。”凤凰气鼓鼓地转身，双翅一展，飞走了。
云深看看周围，旁边昨晚还有两个罐子，现在一个都看不见，包扎他伤口的布就是凭空消失的。
昏晓一拍脑袋，说了句又忘了。双手举过头顶，右手在上左手在下，像极了刚出土的小芽。他闭目凝神，淡淡的彩光从花草树木、岩石、溪流、空气中流溢出来，汇聚到昏晓的双手间，越聚越多。最后，突然发出刺眼的强光，云深不适地闭上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昏晓手中又有了一个罐子。他把药材全部装到罐子里，最上面放着乳白色的膏状物。
绿光闪过，昏晓手中凭空出现一管玉箫，通体碧绿，在阳光下反射出阵阵幽光。他把玉箫凑到唇边，轻轻地吹着。难道昨天听到的箫声是昏晓吹的？仔细一听，云深否认了这个想法。昏晓的箫音中透出几丝关切，和昨天的冷漠终究是不同的。
箫音渐起，罐子仿佛被烈火包围，药材冒出腾腾的热气，就要溢出罐子的时候被乳白色膏状物吸收。音调越来越高，膏状物的颜色也一直在变，从乳白色变成纯白色、橙色、黄色、绿色、蓝色、紫色，最后成了无色透明的，而其它的药材全成了粉末。
“这难道是”云深抬头看向昏晓，突然惊呼，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震惊：“你的头发！”
昏晓无力的摇摇头，满头的金丝随着晃动，比阳光更加耀眼。他拿过药，塞到云深的嘴里。昏晓说话的声音很小，云深只能勉强听到：“这次不会再出问题了，我保证！”声音越来越小，手滑到了地上。
“晓晓，晓晓。”头一回，云深感到不知所措。据说使用这种方法的代价是练药师的所有精力，鲜有人成功，即使成功了，练药师也全部力尽而亡，无一幸免，因此被列为禁忌。当然，这么作出来的药效果自然没的挑，说是仙丹也不为过。昏晓会不会云深不敢想，抖颤的手伸到昏晓的鼻子下方，一愣，又摸摸他的脉搏，这次彻底呆住了。脉象平稳，呼吸绵长，只是耗力过多，睡着了，没有生命之忧。
抱过昏晓，让他睡的舒服些。不论昏晓有什么意图，冲他舍命炼药这点，云深就不能不管他。
雨燕已经来过，不出三个时辰，就会有人来接应，昏晓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现在云深需要做的，就是在原地等待。
太阳越升越高。
彩色的鳞片如雪般打着漩儿缓缓落下，眼看就要落到云深身上，一道青影闪电般罩来，如同撑开一把青色巨伞，为云深挡去所有鳞片。鳞片在接触到青影的瞬间，变枯，变脆，变成粉末，最终消失，无一例外。眼见着鳞片不起任何作用，鳞片立刻停了，青光也停了。一身青衣的年轻人站在云深面前，十八九岁年纪，三尺青锋稳稳地握着手中，额上满是薄薄的细汗，他转头冲云深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少爷，回去记得给我加月钱！”没等云深回答，语气突然转冷：“玉蝴蝶，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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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生死簿的玉蝴蝶，不知是哪位想要云某的命？”云深淡淡地问。
“我只要逐月。”玉蝴蝶道，冷淡的语言配上妖艳的表情，有些诡异。
“所以你只下了蝶梦，想等云宫主晕倒的时候拿走逐月，是吧，小蝶儿？”空地中又多了一中年人，青衣方帽，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他出现的时候，遍地的鳞片立即全部消失。来人走到云深面前，深施一礼，道：“周生见过云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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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蝴蝶轻声唤道：“周大哥。”来人不理她，玉蝴蝶咬咬牙，单膝跪地，道：“魉护法。”
摇光身体晃了晃，横剑于胸前，道：“想不到名满天下的方巾相士周生居然是生死簿魑魅魍魉四大护法之一。摇光往日眼拙口笨，多有得罪，待会儿动手的时候，还望魉护法手下留情，留摇光一个全尸。”
周生皱皱眉，没理会一脸倔强的摇光，道：“云老宫主昔日曾对主人有恩，主人对天发誓，生死簿永不与玉蟾宫为敌，小蝶儿，这些你是知道的。”
“玉蝴蝶自是知道的，可是”玉蝴蝶欲语还休。
“明知故犯，小蝶儿，我罚你，你可甘心？”
“玉蝴蝶甘愿受罚。”话虽如此说，玉蝴蝶傲然挺身，语气中更是没有丝毫情愿的意思。
周生暗叹一口气，双手在胸前连续结了四个手印。玉蝴蝶脸色突变，浑身上下抽搐不已，显是极为痛苦，但是她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到咬出血来都没有发出一丝。大概过了两刻钟时间，玉蝴蝶才停止抽搐，转身踉踉跄跄地走了。周生目送她离去，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
“四重慈悲印，魉护法好手段，玉蝴蝶好本事，难怪在下会载在她手里。”云深冷然道。
周生上前，再次对云深深施一礼，道：“云宫主说笑了。玉蝴蝶的本事怎么能与宫主相比呢？玉蝴蝶擅自行动，伤了宫主，望宫主见谅，生死簿自会给宫主一个交代。”
摇光插嘴道：“伤了我家少爷，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说着摸摸鼻子，收剑入鞘，伸手欲接过昏晓，云深往边上移开一步，避开了。摇光悻悻然地收回手，又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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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道：“何人想要云某的剑？”
“这，生死簿的规矩宫主是知道的，绝不透露主家的任何消息，还请宫主恕罪。再说主人已经一口回绝了来者的请求，一听到玉蝴蝶擅自行动，马上就命周生前来阻止。”周生面有难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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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走到云深身旁，道：“周生少时曾得高人指点，得知诸生生来具有混沌之灵。种族不同，灵光颜色各异，仙为红色，魔为蓝色，灵族，也就是我们常说得妖精，灵光是绿色的，这三族的混沌之灵已经开启，因此各具异能。其余未开启混沌之灵的，如我等凡夫俗子，灵光为黄色。不同的个体差别只在颜色的深浅，灵光的大小。周生看相，素来是先看其色，再论其相，此事连主人都不知道，望宫主能为我保密。”看到云深脸色越来越冷，周生忙言归正传：“只是此人，周生看不到任何颜色的灵光，更感受不到丝毫的灵力，此种情况，周生从未见过。况且混沌之灵是世间诸生存在的根本，即使是死物，也不会没有一丝混沌之灵。此人当真诡异。”
“就这些？”云深问道。
“就这些。”周生说。
“无聊！”云深道。
周生两步转至云深面前，拦住他的去路：“宫主不介意吗？”
“与你何干？”云深大步向外走去。摇光紧跟在他身后。
“玉蝴蝶”
“拜访之事，不提也罢。”云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摇光的大喊：“少爷啊，回家千万要记得给我加月钱。”
周生松了一口气，方觉背部衣衫已经全湿，苦笑一声，向玉蝴蝶离开的方向追去。不管怎样，她的命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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