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7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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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些黑色液体了吗？”纪白指着井里说道。
“那是什么东西？”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戾气。”纪白沉吟一声说道，“只不过，那可不是简单的戾气，就连你都能够见到，那么可以肯定一点——这只疫鬼已经到了戾气成形的境界了。”
施云见到纪白神色异常，当下知道这件事情必定十分棘手，当下也是显得焦急不已。
“钟伯，您能详细说一说这其中的情况吗？”纪白问道。
钟伯一脸哀相，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这才娓娓说道：“原本，工程队的人就是看中这块后山的区域，才投标买下这个镇子的。听他们说，这块后山地理位置不错，依山傍水，而且濒临最近的一条国道，会和将来的一座商业中心毗邻，有极高的商业价值之类的——”
“那么能请您带我们去见一见这个工程队的负责人吗？”纪白接着问道。
“这个——可以是可以”钟伯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但这个项目是和镇子合作的，要找到那个负责人，就必须要通过我们镇的镇长才行。”
“正好，顺便也通知一下镇长，我们也有一些事情想要问问他。”
钟伯闻言，复又扫了一眼纪白和施云，问道：“你们和老头子我说一句实话，你们俩到底是什么人？”
纪白神秘一笑，回答道：“他确实是警察，而我就是您故事里面讲的——方士。”
十分钟后，一辆吉普车深入到了安平镇的某处，停在了一幢建筑之前。那个地方不大，每一栋楼的装饰都很是素朴，保留着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造型，而且近几年来似乎并没有重新分刷过的迹象。而在这处建筑周围，所有的房屋几乎都已经被推平，只遗留下许多的残垣断壁。而这一处建筑在这里便显得有些鹤立鸡群，很是显眼。
坐在驾驶座的施云扫了一眼大门口处的一块立在石柱前的白色牌匾，眼睛定在了其上“安平镇办事所”几个大字上。
“是这里了。”钟伯点头道。
“真是奇怪，明明一个镇的领导人，现在竟然沦落到了要在这种简陋的办事所办公，也是凄惨。”施云啧声道。
“其实，我们这里说是镇，但近几年又给降回了村，只是口头上还保留着镇的名义。加上地产公司的大手笔投资，安平镇的名头只怕很快就要彻底消失在地图上了。”钟伯神色黯淡地感慨道。
“事不宜迟，我们进去找这个镇的镇长吧。”纪白心里始终有些惴惴不安，当下催促道。
“跟我来吧。”
下了车之后，钟伯引着纪施二人一路长驱直入，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就算见到有人，他们也只是朝着钟伯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你们可能觉得奇怪，堂堂的镇长办公场所，为何能让来历不明的人自出自如对吧？”钟伯一边走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二人，解释道，“正如我刚才所说，一旦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妥协了，又或者在僵持过程中踏入黄土了，那么这块地皮的拥有权便算划归到了地产公司名义下。既然镇子都没了，那么这个名义上的镇长也就没有意义了。就算是现在，也不过名存实亡罢了。”
说着，钟伯领着他们直接走进了内里一栋建筑之中，直接上到了三楼的位置，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
钟伯正了正衣领，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
“镇长在吗？”
“请进。”门来传来一声回应。
钟伯打开办公室的门，正好见到一个中年男子从一张折叠床上站起身来，，朝着他们迎了过来。
那个中年男人看清领头的人，当下笑道：“原来是钟伯，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怎么样，最近过得好吗？”
“还好，老朽身体硬朗着呢，没什么大碍的。”钟伯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
中年男子和钟伯寒暄了几句，突然瞥见站在身后的两人，觉得眼生，当下问道：“怎么，这两位是”
钟伯见镇长直接提起，当下也不再虚与委蛇，直接脸色一沉，说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老实说吧镇长，你是不是知道工程队的人要强拆后山？为什么你不事先和我们说清楚，反而还联合他们瞒着我们？！难道你不知道后山那里有那口枯井吗？！”
镇长见钟伯脸色变得极快，当下也是愣在了当场。
“钟伯，您这是在说什么？强拆？后山那块地方已经被批给地产公司了，怎么能说是强拆呢？”镇长解释道，“而且您说我瞒着您，可这几没听到有什么动土的计划啊？”
“没有计划？”钟伯听到这个回答，登时脸色一变，道，“你知不知道，后山的那口枯井已经被推翻了？！”
“有这种事情？！”镇长的表情瞬间僵住。
“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之所以反对这起拆迁，最重要的还是因为那口枯井。难道你以为我们不想白拿一笔赔偿金吗？！如果不是那口枯井，我们大部分人早就已经走了！”
“是是是——”镇长连连点头道，“我清楚那口枯井的事情，那个传言我在升任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了。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啊！”
“你是镇长，你会不清楚？！”钟伯越说越来气，差点就要直接奔上前去，和镇长拼起命来。镇长虽然年至中年，但要也比钟伯年轻不少，身子也明显要硬朗许多。但鉴于钟伯年事已高，当下也不敢乱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他。
“哟！镇长，您这是在闹哪一出？六国大封相？！”
就在钟伯和镇长陷入僵持的时候，门外突然叩叩响起一阵敲门声。在场的人朝外望去，只见一个大肚便便的西装男子站在门口，饶有兴致地盯着屋里看。
“老肖，你来得正好！”镇长见到来人，瞬间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直接朝着他就奔了过去。
“你这家伙，是不是擅自动了后山的地？！”
“擅动？！”西装男子笑道，“那本就是我们公司的地，我问你，你在自己院子里面挖土，需不需要经过路人的同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钟伯听到他的这个比喻，当即怒火中烧道，“我们还是这个镇子里的人，只要我们一刻没搬走，这里还是安平镇，不是你家的院子！”
“老人家，我就是一个比喻，您干嘛这么激动嘛——”西装男子看着钟伯，缓缓摇头，显得很是无奈道。
“你？！”
钟伯见对方一脸轻蔑的神情，气得连连咳嗽起来。
“钟伯，听您的口气，这个人就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了，对吧？”纪白看着那个西装男子，当下问道。
“没错，他就是工程队的最高负责人。”钟伯的眼中几乎能喷出火焰，直直地盯着那个西装男子看。后者则是别过脸去，对着镇长有说有笑的。
“肖老板，我不是说过吗？！后山的事先放一放，那个地方是整个镇子最为要紧的地方，等我向镇里的老人做好工作之后，你再开工也不迟啊——”
“我已经给过你时间了，可你也得照顾一下我的情况啊！”肖老板一脸无奈地说道，“我也是给上头打工的，这个项目一天没有正式开工，我们就要亏一天的钱。你知不知道，我们休工一天，差不过要亏几十万！要是再不开工，连我都得卷铺盖走人！”
“这个——”
镇长听到这句话，当下也是显得十分为难。
“可是，你擅自动工真的不好。你这样，我后面怎么做工作啊——”
肖老板见形势已经败露，当下也不打算多说，直截了当道：“怎么做工作是你的事，说实话，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时间了，这一个星期，我已经是尽量拖延再拖延，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出此下策。换做其他人，现在这里只怕早都夷为平地了！”
“你说什么？！”钟伯闻言，一时激动，差点朝着那个肖老板冲去。好在有施云拉住他，这才挡下了这场一触即发的战斗。
“先生，请注意您的态度。”施云不满道。
“你又是谁？”肖老板瞥了施云一眼道。
施云对着那个肖老板，不再多说，直接亮出了警官证。
“原来是晋城总局的施队长，倒是失敬了。”
肖老板见到警官证，表情先是僵了一下，态度瞬间变好了不少。
“警官同志，我们所做的都是正当生意，一没偷二没抢的，你总不能因为我态度不好就把我抓去坐牢吧？”
“放心，我们是的，没有证据是不会胡乱抓人的。”
的确，就算施云是警察，现在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这是光明正大的征地改建计划，所有流程都有法律文件支持。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没有任何插手的理由。
“不过，请你的态度放尊重一点。我虽然是警察，但也是一个有血性的人，如果你不懂得尊老爱幼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暂时放下我的这个身份，好好来教一教你——”
说着，施云突然将警官证塞到了纪白手上，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有话好说！”肖老板脸色一变，当即摆摆手道。
“你说，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想要让我们这些老不死的陪你们一起死？！”钟伯对着肖老板厉声斥道。
“什么叫陪我们一起死？！”肖老板苦笑道，“我们都已经解释过无数次了，这个世界上没有鬼，而且还是什么疫鬼，连听都没听说过。实话实说，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要证明一点——这个该死的井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你？！”钟伯被肖老板这些话窒住，气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警察同志，我说这些话，你没有意见吧？”
施云眉头微皱，当下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肖老板，当时动土的时候，你在场吗？”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施云身边响起。肖老板和镇长齐齐望过去，这才发现了那里站着的一个年轻人。
“你是？”肖老板疑惑地问道。
“我是谁你不需要在意，你可以理解为我和这个人是一路的。”说着，纪白指了指身边的施云。
“怎么？警察了不起吗？！我就一定要什么都告诉你吗？！”肖老板显得有些不服气，当即置气道。
“说与不说，这是你的自由。不过，你看现在这个情况，你认为你能够安全地离开这个地方吗？”纪白一脸笑意地说道，“一旦你推翻枯井的事情传遍这个镇子，只怕你还没出办公所门口，就要被那些村民围住了吧？到了那时，不知您能够求助谁呢？”
肖老板看着纪白，脸上阴晴不定的，显然纪白的话让他产生了一丝忌惮。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保我可以安全离开？”
“不行。”纪白倒是十分直接地回答道，“不过你现在说实话，至少还可以被当做口供，日后还能够成为证据。可你要是什么都不说，万一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到时情况就难以预料了——”纪白咄咄逼人地说道。
“你——好样的！”
最终，肖老板还是先慌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向着纪白重重竖起了大拇指，随即开口道：“其实，我们虽然开了工，但也没有动过什么。因为我们这一次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推翻这个镇子里面的谣言，所以我们的目标，就直接锁定在了那口枯井之上。不过——”
“不过？！”纪白突然察觉到，肖老板说到最后的时候，表情微微出现了一丝变化。
“唉，也没什么，应该是那些工人听过了镇里的谣言，自己产生心理作用而已。”
“你的意思是，那些亲手推翻枯井的工人，见到了什么？”
“我们开工的时候，是我负责现场指挥的。虽然没有在最前线，但在挖掘机推翻枯井之后，在场的工人突然开始躁动起来。然后，不知是谁突然开始散播谣言，说是在枯井被推翻的时候，见到里面升起了一团黑气，还有人说突然感觉到一阵阴风什么的”
“黑气？”纪白沉吟了一声。
“肯定是他们做了什么亏心事，心里有鬼罢了！”那个肖老板摆摆手道，而后又突然嘀咕了一下，“不过，当时的天气确实有些奇怪，大正午的突然吹起一阵凉风，我还以为要变天了呢”
肖老板自说自话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场的人，脸色尽皆起了变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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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东西？”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戾气。”纪白沉吟一声说道，“只不过，那可不是简单的戾气，就连你都能够见到，那么可以肯定一点——这只疫鬼已经到了戾气成形的境界了。”
施云见到纪白神色异常，当下知道这件事情必定十分棘手，当下也是显得焦急不已。
“钟伯，您能详细说一说这其中的情况吗？”纪白问道。
钟伯一脸哀相，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这才娓娓说道：“原本，工程队的人就是看中这块后山的区域，才投标买下这个镇子的。听他们说，这块后山地理位置不错，依山傍水，而且濒临最近的一条国道，会和将来的一座商业中心毗邻，有极高的商业价值之类的——”
“那么能请您带我们去见一见这个工程队的负责人吗？”纪白接着问道。
“这个——可以是可以”钟伯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但这个项目是和镇子合作的，要找到那个负责人，就必须要通过我们镇的镇长才行。”
“正好，顺便也通知一下镇长，我们也有一些事情想要问问他。”
钟伯闻言，复又扫了一眼纪白和施云，问道：“你们和老头子我说一句实话，你们俩到底是什么人？”
纪白神秘一笑，回答道：“他确实是警察，而我就是您故事里面讲的——方士。”
十分钟后，一辆吉普车深入到了安平镇的某处，停在了一幢建筑之前。那个地方不大，每一栋楼的装饰都很是素朴，保留着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造型，而且近几年来似乎并没有重新分刷过的迹象。而在这处建筑周围，所有的房屋几乎都已经被推平，只遗留下许多的残垣断壁。而这一处建筑在这里便显得有些鹤立鸡群，很是显眼。
坐在驾驶座的施云扫了一眼大门口处的一块立在石柱前的白色牌匾，眼睛定在了其上“安平镇办事所”几个大字上。
“是这里了。”钟伯点头道。
“真是奇怪，明明一个镇的领导人，现在竟然沦落到了要在这种简陋的办事所办公，也是凄惨。”施云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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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我们进去找这个镇的镇长吧。”纪白心里始终有些惴惴不安，当下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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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之后，钟伯引着纪施二人一路长驱直入，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就算见到有人，他们也只是朝着钟伯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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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钟伯领着他们直接走进了内里一栋建筑之中，直接上到了三楼的位置，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
钟伯正了正衣领，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
“镇长在吗？”
“请进。”门来传来一声回应。
钟伯打开办公室的门，正好见到一个中年男子从一张折叠床上站起身来，，朝着他们迎了过来。
那个中年男人看清领头的人，当下笑道：“原来是钟伯，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怎么样，最近过得好吗？”
“还好，老朽身体硬朗着呢，没什么大碍的。”钟伯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
中年男子和钟伯寒暄了几句，突然瞥见站在身后的两人，觉得眼生，当下问道：“怎么，这两位是”
钟伯见镇长直接提起，当下也不再虚与委蛇，直接脸色一沉，说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老实说吧镇长，你是不是知道工程队的人要强拆后山？为什么你不事先和我们说清楚，反而还联合他们瞒着我们？！难道你不知道后山那里有那口枯井吗？！”
镇长见钟伯脸色变得极快，当下也是愣在了当场。
“钟伯，您这是在说什么？强拆？后山那块地方已经被批给地产公司了，怎么能说是强拆呢？”镇长解释道，“而且您说我瞒着您，可这几没听到有什么动土的计划啊？”
“没有计划？”钟伯听到这个回答，登时脸色一变，道，“你知不知道，后山的那口枯井已经被推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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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镇长，你会不清楚？！”钟伯越说越来气，差点就要直接奔上前去，和镇长拼起命来。镇长虽然年至中年，但要也比钟伯年轻不少，身子也明显要硬朗许多。但鉴于钟伯年事已高，当下也不敢乱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他。
“哟！镇长，您这是在闹哪一出？六国大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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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肖，你来得正好！”镇长见到来人，瞬间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直接朝着他就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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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动？！”西装男子笑道，“那本就是我们公司的地，我问你，你在自己院子里面挖土，需不需要经过路人的同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钟伯听到他的这个比喻，当即怒火中烧道，“我们还是这个镇子里的人，只要我们一刻没搬走，这里还是安平镇，不是你家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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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钟伯闻言，一时激动，差点朝着那个肖老板冲去。好在有施云拉住他，这才挡下了这场一触即发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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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谁？”肖老板瞥了施云一眼道。
施云对着那个肖老板，不再多说，直接亮出了警官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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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陪我们一起死？！”肖老板苦笑道，“我们都已经解释过无数次了，这个世界上没有鬼，而且还是什么疫鬼，连听都没听说过。实话实说，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要证明一点——这个该死的井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你？！”钟伯被肖老板这些话窒住，气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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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老板，当时动土的时候，你在场吗？”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施云身边响起。肖老板和镇长齐齐望过去，这才发现了那里站着的一个年轻人。
“你是？”肖老板疑惑地问道。
“我是谁你不需要在意，你可以理解为我和这个人是一路的。”说着，纪白指了指身边的施云。
“怎么？警察了不起吗？！我就一定要什么都告诉你吗？！”肖老板显得有些不服气，当即置气道。
“说与不说，这是你的自由。不过，你看现在这个情况，你认为你能够安全地离开这个地方吗？”纪白一脸笑意地说道，“一旦你推翻枯井的事情传遍这个镇子，只怕你还没出办公所门口，就要被那些村民围住了吧？到了那时，不知您能够求助谁呢？”
肖老板看着纪白，脸上阴晴不定的，显然纪白的话让他产生了一丝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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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纪白倒是十分直接地回答道，“不过你现在说实话，至少还可以被当做口供，日后还能够成为证据。可你要是什么都不说，万一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到时情况就难以预料了——”纪白咄咄逼人地说道。
“你——好样的！”
最终，肖老板还是先慌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向着纪白重重竖起了大拇指，随即开口道：“其实，我们虽然开了工，但也没有动过什么。因为我们这一次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推翻这个镇子里面的谣言，所以我们的目标，就直接锁定在了那口枯井之上。不过——”
“不过？！”纪白突然察觉到，肖老板说到最后的时候，表情微微出现了一丝变化。
“唉，也没什么，应该是那些工人听过了镇里的谣言，自己产生心理作用而已。”
“你的意思是，那些亲手推翻枯井的工人，见到了什么？”
“我们开工的时候，是我负责现场指挥的。虽然没有在最前线，但在挖掘机推翻枯井之后，在场的工人突然开始躁动起来。然后，不知是谁突然开始散播谣言，说是在枯井被推翻的时候，见到里面升起了一团黑气，还有人说突然感觉到一阵阴风什么的”
“黑气？”纪白沉吟了一声。
“肯定是他们做了什么亏心事，心里有鬼罢了！”那个肖老板摆摆手道，而后又突然嘀咕了一下，“不过，当时的天气确实有些奇怪，大正午的突然吹起一阵凉风，我还以为要变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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