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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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鼎率先打破了屋内若有若无的尴尬气氛,上前一步搀扶着贾母,怒气冲冲对着“贾赦”喝问道:“姑母一言一行都是为了贾家,如今当着我们的面说的清清楚楚,你还不为所动,简直是枉为人子”

    “这么苦心竭虑的母亲我可要不起。”

    贾母神色猛然一变,两眼直勾勾的看向贾赦,手颤巍巍的,仿佛不敢相信一般,眼眸含泪,“老大,你”

    “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的贾家当家主母之位”司徒锦揉揉头,面色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的凄凉,“你怀着我的时候,跟小妾争风吃醋,差一点流产,对吗为了管家的权利,怀胎六个月了,还处处要强,胎位不正,生下我之后,不过两个月,你又管家出门交际,不过两月的我寒风如体这些,太医院还有脉案。”说完,一顿,司徒锦看了一眼张口的贾母,沉声道:“对,这些都是那些贱蹄子气你的,与你无关。可是,这么多年,我自是一日没忘记你含辛茹苦十月生恩,故此,我处处避让,荣禧堂一事,也随您喜爱,二弟每逢宴会,顶着荣国府实质当家人的名号,我也坦然由之,毕竟,身为儿子,我没达到您要求不是可是,如今,我着手整顿家务,已经将贾家错漏之处知会与您,更是因您乃是我生身母亲,尚未动到你屋中任何一人,可是您身为母亲,又是如何做的呢”

    闻言,贾母慢慢的收住了泪珠,眼眸闪过阴霾神色,怒道:“老大,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不争气”

    “恩侯,你莫要”

    “保龄侯,”司徒锦斜睨了一眼史鼎,“你们来给你姑妈撑腰,也要先静下来,听完两方的陈说吧世有不孝可也有不慈之说”

    说完,才接口道:“贾史氏,你身为贾赦之母,作为一个母亲,偏心难免,做儿子的不计较但是,贾史氏,作为贾家的媳妇,而我作为贾家的继承人,如今的家主,我只问一句,还曾记得当年祖父先去之时,立下的家规,贾家子孙莫要参合皇家夺嫡一事”

    凝重的口吻,贾母心头莫名的一跳,忙拿起秀怕擦眼泪,遮挡住目光火辣辣直刺过来的眼神。

    “这些”司徒锦从怀里掏出一叠的书信往来,“贾史氏,你能耐真得还挺大的,一手握着贾家,又连着史家,还说动王家,压宝甄家”边说,司徒锦将书信递到贾母眼前,随后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书信,暗卫顺藤摸瓜能找到一叠书信还真是凑巧碰运气。他把贾政一家给搬家到梨香院,这搬家搬着搬着就搬出问题来了。

    贾政原先的书房乃是荣国府的大书房,原先贾代善等历代家主所用。

    敕造府邸能被人眼皮底下弄出奇巧暗门,也是臣子的能耐。

    “贾赦”贾母看着近在迟尺,白纸黑字的证据,咬牙,仿若看杀父仇人一般泛着恶毒的神色死死的盯着“贾赦”,恨不得当年一把掐死在襁褓之中。再不济,当初老大被老虔婆教得无能老二勤奋刻苦之时,就该让人病逝了。反正小孩子病来如山倒,还可以脑海中瞬间浮现种种法子,她当初能让贾代善侍妾所生皆为庶女,手里自有法子,可是一次次的从未下手,不就是因为他是她儿子吗

    到头来

    “贾赦,贾赦”贾母磨牙,一字一顿,沉着嗓子,恍若怨鬼一般,阴测测的喊道,双眸若刀子一般,直接刺向“贾赦”。

    司徒锦却像没听到一般,只自顾自说道:“太太,您也别怨我,身为儿子,我自认为也对得起您,其余诸如公中家产转私产,我也不多说了,证据我都有。今儿,对着史家两侯,我话也搁在这里,我给您后院修个小佛堂,您安安静静的渡过余生,不要在横生事端否则有些事情撕扯出来,谁面上无光也说不准。”说完自己的打算,司徒锦扫了一眼面色恼怒铁青的贾母,嘴角上翘,勾起一弧度,“老二,我刚才也派人去通知了,可惜,他到现在还没到,过时不侯,你们若觉得这件事处理不公平,那对铺公堂,我亦无话可说。”

    看似轻描淡写,但偏偏话语总透着一股决绝。

    “逆子,逆子,你这黑了心肝的孽子”听见向来疼爱的老二未来,贾母惶然失措,脑中轰然空白了半刻,而后砰一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你个不孝子,你说什么”

    面对“贾赦”丝毫不掩饰自己目的,冷血无情的,赤果果的将条件摆在面前,贾母被气的胸口生疼,顾不得屋内其余人,呸的一口唾道:“你是要气死我才甘心我是你母亲,亲c生你胆敢忤逆小心我拉下面皮,敲登闻鼓”骂骂咧咧的碎道,口里直呼喊贾代善的名字,说着回金陵陪人,又道早知道,该随着你一起去了

    “贾史氏,你如今依旧口口声声为了贾家,却不知自己究竟错在哪里”司徒锦没了耐心,看着上前劝慰的史鼎,直接拉下了脸道:“只要你愿意,敲登闻鼓敲就敲,反正母亲愿意,儿子无所谓名声的,向来大家都知晓我贾赦混不吝。说来我之所以混不吝,还得感谢太太您多年坚持不懈的散播出去。”

    “你”贾母一噎,胸膛一起一伏,气得一时没喘过气来,眼前一黑,昏倒。

    命人叫人府里供奉的大夫,司徒锦看了一眼姗姗而来的贾政,瞧着人面色苍白,两眼红肿,一副颓然的神色,心里一哼,原本想着分家,但是现在闹出来,面上也不好看,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若是真分家了,贾政搅合到夺位风云,或者被人设计坑了,到时候牵连到他怎么办别说九族,就是夷三族,也在其中。还是先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给圈养了。

    抹了人官位,圈禁梨香院中,把闹腾的两女儿给嫁得远远的,要是真训不听,直接病逝得了。

    贾母病倒,但是司徒锦跟史家两侯的话语并未结束。

    史鼐先前便表明了态度,而史鼎看人手中的铁证如山,纵然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翻来覆去只能念叨着-孝。

    司徒锦冷冷的放下茶盏,茶盏触碰茶几发出重重的一声,“我还不孝,请问保龄侯,如何算至孝我没有代父请家法,以七出之条休了贾史氏,已经是大孝若是太太书信与皇上知晓,你说我贾家如何我贾赦,我祖父,从来没有这般野心,皇亲国戚,也亏你们想得出来,欲立从龙之功也算臣子本心,可是只想着裙带关系,我堂堂贾家金尊玉贵的孙女沦落到成为借腹生子的工具,这话说出来,我混不吝也羞于启齿。保龄侯,你不羞耻自家女儿吗”

    史鼎身子一僵。

    “你决定了,铁心了史鼎按下心中的狐疑,冷声道:“这事我不会插手,史家日后也不会插手,但是,贾赦,你要保证日后贾家两房争斗,绝对不会再旧事重题辱我史家名声”

    “这是自然。”司徒锦神色坦然的看向史鼎,郑重道:“我也是好面子的,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我明白。不过,忠靖侯,你也必须保证将这些”指指茶几上的罪证,“我贾家是中立的,不偏不倚,借用你史家之名,必须抹干净”

    “自然。”史鼎又说了几句,达成了协议,然后眼神扫了一眼亲卫,让他们恭敬的架着史鼐离开。

    看着兄弟两离开的背影,司徒锦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到杯茶,慢慢的品味。贾家好戏即将落幕,史家却开始登台了。

    真眯着眼惬意的享受难得一刻的宁静,司徒锦忽地睁看眼,眸光扫了一眼脚步匆匆而来的贾政。

    “大哥,你你真的要把太太送进佛堂”贾政说不怨贾母是假的,一次次的回想当年若是没有听母亲的话,他能听祖母一眼,没准如信中所规划,他如今已经封侯拜相。可是没有如果

    但是,当看到贾母面色灰白,声声泣泪,又不禁回忆起自小到大母亲对他的疼爱。两种心绪互相在脑海中撕咬,几乎快要把他脑袋给挤爆了。

    司徒锦点头,“自然,当然-”拉长了语调,看了一眼贾政,直截了当道:“还有一种法子,你我分家,太太归你荣养,如何”

    “什么”

    “呃不对,你我分宗。如何”

    紧握着双拳,贾政愣怔许久,双手不由捏得太紧连指关节都泛白露出了青筋,双眸闪着若锐利刀锋的眸光,一刀刀直刺向贾赦,“你你说什么”

    c第43章露馅上

    分c宗

    意识被冻结冰封,贾政那一瞬间,真的手脚冰凉连呼吸都忘记了,直直的看着面前冷酷无情的“贾赦”,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做的出来

    脑袋轰然炸开,各种信息充斥在脑海之中,贾赦额头豆珠大的汗滴直流,面色也逐渐灰白起来,最终毫无血色,直挺挺的倒下。

    倒下的那一刻,忽地心中跃过暗庆正好,失去意识,就什么也不用管,什么也不用去面对了。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抉择。从小就是按着母亲交给他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读书,获得父亲的喜爱。

    司徒锦错愕了一下,没想到贾政怎么不惊吓,面无表情的唤来仆从延医煎药安顿贾政,自己换身衣服,从密道入了宫。

    乾清宫里贾赦正埋头清点欠据,非常忙,听到脚步声,连眼皮子也没抬一下。

    司徒锦不由脚步顿了顿,想朝外看看,今儿太阳是不是打从西边出来了,贾赦居然一反常态,勤奋起来看似淡定的走到贾赦身旁,余光瞥了一眼贾赦双手飞快拨弄算盘,嘴巴微微一张一合,在哼哼,露出狐疑的神色,好奇问道:“你在干什么”

    “算能转移多少私房啊”贾赦回答的十分坦诚,“你内库银子太少,而国库银子,呵呵,刚一进库,六部就各种哭穷,烦死了”

    “所以”司徒锦凝眉看了一眼贾赦,深呼吸一口气,忽地脑海闪过一幕,心中猛然一跳,厉声道:“你别给我乱来”

    “怎么会乱来”贾赦手一抖,算珠滑落,原本轻声呢喃的口诀瞬间遗忘,辛辛苦苦大半小时成果化为烟云,回眸看了一眼身边散发强烈怨气的皇帝,几乎“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捶足顿胸,道:“治国跟治家差不多一个理国库就跟宫中库银一般,只要一多出来就会被奴仆借各种名义划走,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进主子的腰包况且”贾赦话锋一转,语调露出一丝的鄙夷,“户部,皇上,您没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县官不如现管纵然尚书侍郎是你心腹,可是其余诸如员外郎之类的小官员呢要知道真正办事的是他们而且,”贾赦腰板挺直,气势汹汹,“我都答应给大胖孙子建游乐园玩耍了,这钱当然要抠出来了”

    “最后一个才是重点,对吧”司徒锦冷哼一下,斜睨了一眼掷地有声的贾赦,直戳命脉,道。

    “是又如何”目光一转,贾赦昂头,镇定道:“户部比作公中家产吧,除了盐铁官营,就只剩下税收收入,简直是少的可怜这世间大族虽然说不与民争利,但是私下里各种产业都涉足一二。可是堂堂户部,国库的官吏却丝毫没有任何的进项,这管家婆怎么当有钱腰板也直不少,否则,一文钱难道英雄汉,皇上,想想您当年原本是想着趁机一鼓作气势如虎消灭柔然小部落,但却由于军饷不够,班师回京,说时候,您老心里不憋屈啊”边说,眼睛眯着,偷偷瞥着司徒锦。

    一说起想当年,司徒锦愣怔一会,那时候御驾亲征,雄心勃勃,壮志凌云,却也败于现实之下。诛杀完挑衅的部落,刚想一鼓作气封疆扩土,但是文臣仁义之说就接踵而来,更有人默默谏言,皇上,您不是汉武帝,前面有文景之治,休养生息,恢复生产华锦正直百废待兴之际,容不得您挥霍国库银子,只为一己美名那耿直敢谏,直言犀利无比的御史张

    念及此,司徒锦瞳孔一缩,忽然身子僵了一下,这一下极不易察觉,但一直小心翼翼关注司徒锦神色的贾赦却立刻就感觉到了,迈着小碎步,飞快朝后奔跑,“啊,我忽然想起来了,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大胖孙子啊,祖父尽力了,为了弄个光明正大不玩物丧志的理由,他有多努力啊,连国库都惦记上了。

    看人几乎颠颠撞撞溜走的模样,司徒锦一瞥,当年风华才绝的张御史有这么一活宝槽心妹夫,可见做人呐,也不是十全十美。开口,“回来,如今有多少人家已经归还了”

    “呃”贾赦脚步一滞,指指桌案,“大约有一小半吧,其余的,你也懂得,勋贵老亲,连成一片。”边说,边略微有些小心虚,毕竟荣国府也是勋贵之一,虽然四王八公不是铁桶一团,但大多在政见上还是抱团成一片,形成的势力跟朝中文臣集团正好相对抗。开国后裔瞧不起文绉绉只会之乎者也的文人不见上战场厮杀,只晓得天下安定之后对着他们的流血打下的江山指手划脚,文人瞧不起他们仗着祖宗荫庇。

    反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看你没理作为既得利益者,贾赦打心眼里对文官集团心里有着一丝天然的抵触。但是勋贵清流只不过是最粗浅的文武划分而已,下面还有各种利益纠结连成一片的小团体。

    作为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的贾赦,原本对于宦海沉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轮不到他这个纨绔上场。可万万没有想到漫天诸佛,得道仙人,不知哪路神仙,给他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作为假皇帝,每天看着底下人吵吵闹闹啐啐念,忍不住要暴走的。

    他没有皇帝这么好涵养,能控制平衡各方利益。

    不听话的,直接换一批人。就像皇帝整顿荣国府一般。当家主人名正言顺,占着理就行。

    将心比心,玩情分这东西皇家向来杀兄弑父,天底下最没礼,靠拳头硬道理的装什么逼啊。

    司徒锦随手拿起一本奏折拍拍贾赦的肩膀,道:“史鼎,冯柏松,王科三人已经各率五千精兵返京述职,皇帝的态度已经摆出来,剩下就看人识相不识相了”

    贾赦收拢脱缰一般的思绪,讪讪的笑笑,对司徒锦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行事风格表示大大的赞赏。

    “话说得漂亮没用,你把事情给朕办漂亮了。”司徒锦极为无奈的看了人一眼,“把心思放到正事上来,别想些玩物丧志的东西”

    “玩物丧志”贾赦嘟囔,刚想反驳,意识到司徒锦说什么,心里闷着一口气,老大不舒爽,撇撇嘴,反问,“怎么就没用心思了,还玩物丧志你看看大胖孙子他们多苦啊,才七八岁,原本猫嫌狗嫌正好玩的年纪,可是看看一个个老成的像什么模样”

    “你还有脸说,看看你教他们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人生在世不称意,该抽就抽,该打就打连简简单单七步诗都不会,贾赦,你要他们日后像你一样吗斗鸡遛狗,走马章台”想到小儿子大孙子,司徒锦整个人都不好了。

    “像我怎么了,起码省心,一个个猴精猴精各种折腾”贾赦不满,“又没说不让学习,只是空出一小段时间玩玩,怎么招了”

    越说,贾赦心里就越发心酸。他当年爬树撵狗,学堂嬉闹,多么开心,但是大胖孙子,就算少年早慧,他貌似被算计过一回,可是一看到人日常还是心疼得不得了。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幕。

    那一日,他厌烦奏折,溜达承乾宫偏殿,看到刻苦学习的司徒承乾。

    “皇祖父祖父,您从来没有陪我玩过游戏”慢慢的说着,司徒承乾神色里忽然就带了一种非常微妙的东西,“祖父,您会一直这样吗”

    “哪样”

    “会会笑会戏谑逗弄小皇叔会说功课好多不要过于劳累会好像有很多很多。”司徒承乾边说边慢慢的伸出手,抱起地上的蹴鞠,声音缓慢,似乎没有温度,只不过像是在陈述一种事实,“您变化太多了,祖父皇祖父对我很好,几乎体贴入微,但是从来没有陪我玩过,没有给我们念过传奇,更不会带我们出去看看,让我们吃冰糖葫芦,要知道,饭前要试菜,菜不过三口。”

    “我朕”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心砰砰砰的跳着。

    “不过,祖父我也喜欢,皇祖父也敬爱,他教会我去承担责任义务,所以”司徒承乾慢慢靠近,嘴角露出一丝狡黠,“可是,作为孩子,我更喜欢您,没有疏离感我没有告诉父亲任何的端倪。等我长大了,我能自己解开祖父您身上的谜团的。”这样说着的时候,声音带着一丝的雀跃,眼眸也泛着闪亮的光芒,手里拿着球奔跑着走远。

    不知为何,他心里便立刻泛起疼痛,很轻微,但是丝丝渗透到骨髓之中,有一种十指连心的伤痛。斜靠在栏杆之上,看人孩子气的模样,心里愈发的沉甸甸。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皇族,尤其是皇子,他知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青帝”梦,想着他年我若为青帝,将会如何如何的实现盛世之景。

    但终究,忘记了本心。

    却有时候将他们毕生难求的理念强加在子孙身上。

    太子先前作为继承人,何其风华绝代,可惜毁了。

    现在皇太孙

    “皇上,您是为何”贾赦话还未问出口,忽地戴权急匆匆而来,上气不接下气道:“皇上,暗卫来报,吴杉被死于狱中。”

    c第44章过年了

    贾赦咆哮,“什么”

    司徒锦看了一眼戴权。

    戴权喘口气,“幸亏暗卫发现及时,李代桃僵了。”

    贾赦瞪眼看着禀明前因后果的戴权,大口大口喘气,这种话说喘气还反转的真玩心跳,他差一点都心口一窒息,两眼一番,要气昏过去了

    司徒锦听着字字珠玑回禀的话语,嗤嗤的笑了笑,看来他这些年过于仁慈了啊

    “皇上,”戴权余光瞥见司徒锦的怒击而笑的脸色,颤了颤,张嘴嗫喏了半天,才小心翼翼道:“您”

    “朕无事,让刑部给朕一个交代”说完,司徒锦眉目一挑,望了一眼还在愣怔之中的贾赦,伸手抽过笔,文思泉涌,须臾袖口拂过御案,起身,走到贾赦身旁,道:“明日早朝你宣布今科监考人员名单外带诏告天下开恩科。”

    “啊”贾赦回过神来,愕然的看了一眼司徒文。他这脑子如今浆糊一团,吴杉之被死怎么就跟科举还恩科联系在一起了

    “位置腾空了自然要有人顶上”司徒锦皱眉的看了一眼迷茫神色尽显脸色的贾赦,看着蠢呼呼的“自己”面庞,想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贾赦气个承受能力愈发淡定,又默默恼起自己来,怎么就被人带坏了呢

    闻言,贾赦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见司徒锦面色不善,便停了停,凝眉想想拍马屁的话语,然后才道:“皇上,您如此英明神武,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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