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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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怪圈。

    祖母唯一硬要他学会的便是历史。

    以史为鉴,知兴替

    皇家人围绕龙椅活自己的一生,以臣子为棋子,一步步兵不血刃,到最后为君,傲视天下。

    众多的朝臣围绕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内阁为一生,乃至甘愿为棋子,一步步互相弑杀,博主子一笑,立个从龙之功,到最后能善终者十之有一。

    所以说,自古皇帝都是渣,忠义之辈死的快

    他不过是个普通人,人生在世,吃喝玩乐,潇潇洒洒过自己的小日子。

    “贾c赦”

    看着贾赦因双手捏得太紧,指甲陷进掌内,而指关节泛白露出了青筋,司徒锦忙不迭的出声。

    贾赦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一想到自己不过是芸芸众生一员,恍若蝼蚁一般,心里的怨恨虽未消除,但莫名的却减少了许多。

    得不到的是最好。犹若当年,他心心念念着父母之爱,一次一次希冀之后迎来破灭,到最后携玉而生的宝玉,让他彻底的绝望,这么多年钝刀子一般磨着的心,终于结束。

    此后,开了黑油柏大门,隐隐的自立门户。

    所以,此刻贾赦看向司徒锦,眼眸多了一丝的光彩,“皇上”

    “你胆子大到跟朕交易了”司徒锦冷哼一声,口中尽是冷言,“凭祖辈的荣荫,你自身何来的资格与朕交易就凭你比阿斗还扶不起,练字也要人教”

    贾赦眼里忽地一闪,下巴扬起,对上那冷冰冰的眸子,气势瞬间矮了一截,嘴唇张了张,又张了张,才低声道:“皇上,臣一定认真学,你让我往东绝对不往西”

    “这话有可信度”司徒锦闻言,脸色愈发阴沉,心理却是默默的贾赦之前暴怒之下的话语,能想到贾家族长,史家,王家,还懂得借力,这脑子也不算笨。倒是打破他以往对纨绔的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无脑认识。

    “怎么没有了”贾赦咆哮,“老子的宝贝都被人给染指了,祖父都钟爱老二了,我在不上心,日后还能不能好好吃喝玩乐当富贵闲人了”

    “给朕闭嘴”司徒锦忍不住拍贾赦的头,“你就富贵闲人闲人还有胆子说可信度”就算没点野心,也该有点不争馒头争口气的不甘之心啊

    贾赦被推翻在床上打滚,发蒙,“我当闲人又没招惹到你”

    “拿朕国库的银子养你们这些米虫,对得起百姓的赋税吗”

    “才区区千两银子”贾赦看着面如墨砚的司徒锦,呐呐的把话语给咽回去。

    “让朕给你撑腰可以,一个月之内,若你表现的好,朕可以升一等神威将军为荣国伯”

    公侯伯子男,贾赦心里默默的念叨了一番,而后看向司徒锦,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忽地灵光一闪,“皇上,你确定不是给你自己升爵的”

    “换衣服,跟朕出去,看看你荣国府的罪状若是可以,朕宁可抄家,而后奋斗出一条自己的道路,也不愿祖宗心血被如此败坏”司徒锦对贾赦彻底无言以对,不该聪明的时候偏偏脑子灵活

    听到抄家两字,贾赦浑身一僵,不敢言语,忙不迭的在床榻找到衣服,手脚慌乱的穿戴完毕,示意司徒锦可以走了。

    “皇上,您老”站在密道入口,贾赦瞅了一眼平淡无奇的书柜,听到咔嚓一声机关缓缓响动的声响,眼眸忽地闪过一丝的恐惧,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啊,于是惴惴不安的建议:“皇上,要不您老敲昏了我,在进去”

    司徒锦甩袖子,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眼眸冰冷冰冷,“你难道没有朕的记忆”

    贾赦一抖,面色瞬间苍白起来。他就是有了这记忆,才不知不觉中有胆子没大没小,甚至还敢偶尔耍耍赖。原本皇帝在他心中不啻于神龛里的仙相一般,众人只有顶礼膜拜的份,怀着胆怯崇敬之意,但是一朝得了皇帝记忆,好想插腰仰天长笑,皇帝哈哈哈哈哈,好惨

    “够了”司徒锦原本只是隐约的有些猜测,但是一眼贾赦害怕之中那隐约的窃喜神色,直接拍头,愤愤开口:“别在露出这蠢模样了,否则,朕忍不住要谋反篡位”

    边说,边推了贾赦往里走。

    曲曲折折狭长幽暗的小道,若隐若现的光芒,阴深深恐怖的氛围。

    贾赦愈走心里愈担心,月黑风高杀人灭口抛尸荒野野兽分食各种画本戏段不断的闪现眼前,“皇上,你你要动手杀臣之前,记得一定让我当个饱死鬼”

    司徒锦前行的脚步一滞,拿着火把的手一转,目光微微打量了一眼额头冒汗的贾赦。

    左手高举火把,火光映射之下,饶是自己熟悉的面色,但是司徒锦嘴角勾起,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眸深邃,一眼望不到底,整个人周身笼罩着一股逼人的压迫感。阴风阵阵吹拂,火光摇曳,地上的他弯腰瑟瑟的身影显得特别的弱,还有贾赦低头眼睛死命的盯大,看见灰不溜秋的毛茸茸吱吱叫的东西。

    “老鼠,你见过吗”

    脑海里不禁想到质问的话语,贾赦原本高度紧张的神经愈发紧绷,不管不顾的抱着人,“啊老鼠,皇上,那是老鼠,臭水沟,有鼠疫能传染的会死的”

    冷不丁的被抱了个满怀,司徒锦看着脑袋往他怀里钻的贾赦,愈发头疼起来。

    司徒家列代先祖,你们最好保佑孙儿能换魂过来,否则朕真的忍不住要弑君

    真的不能忍

    “贾赦,你刚才那股气势被猪给啃了啊”

    “那是逆鳞,但这个是天敌居然有老鼠,”贾赦使劲抱着人不下来,“我不管,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下去。”

    身上被挂着沉甸甸的,司徒锦人生头一次感受到自己的重量,但是贾赦在怀里那种胆颤,浑身发抖似乎从骨子里透出的恐惧。比对着他这个皇帝还流露出一股胆怯,眼眸一沉,脑海里浮现出老鼠猫的论断,还有一个模糊的轮廓,身形挺直,着着儒袍,头发高高束起,一根木簪扎过,简简单单中露着气韵。但是说话神色却是扭曲,细细翻阅之前记忆,那话语主人,一双眼睛不大不小,还透着灵黠之光。

    昭和十年榜眼黎远,殿试之上,公然指责朝政之误,另辟蹊径,于一群天子门生中独占鳌头,对极了那时大刀阔斧想要改革他的胃口,立压朝臣,钦点榜眼。

    但是后来孤臣不易,而且为权,六亲不认,行事手段狠辣至极,连他这个皇帝也默默的看不下去。只消露出个意思,便墙倒众人推。

    垂眸看了一眼还不停颤抖的贾赦,司徒锦重重的叹口气。

    “我拉着你走,总行吧”被紧紧勒着,司徒锦换个姿势,默默的松口气,“否则,你觉得就凭贾赦白斩鸡的身材抱得动人”

    “不下去”贾赦依旧闭眼不敢看地下,“我不管,反正我受无妄之灾,现在是皇帝,你背我,我不下去”

    “你说什么”司徒锦咬牙。

    “我都快死了,你还不让我仗着皇帝的身子,最后享受一下啊”

    司徒锦:“”

    祖宗,介意江山易主嘛

    c第14章库房

    司徒锦看着挂着自己身上的那一坨,举起火把的手颤了缠,另外一手握拳,一遍遍的深呼吸告诫自己,世界如此美妙,不能弑君,这样不好不好但是低眸看着眼眸闪过恐惧神色,偏偏嘴巴贱兮兮,不会说话的某人,直接反手,对着脖子就是一手刀,把人敲昏了事。

    否则,蠢表情如此丰富创新,把他那张原本英气无比的脸硬生生的扭曲了

    实在忍无可忍

    贾赦猝不及然的被偷袭,一惊,而后浑然不觉的昏过去。

    司徒锦松口气,想要把人放下,但是这两手还紧紧的拽着他的衣领,眉目紧蹙,双手指指贾赦的脑袋,话语中露出一股寒意还有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无奈,“贾赦啊,知道秘密的只有死人,你说的没错最后一段时间,朕的确该让你享受一下”

    边说,蹲下身子,将火把放在一旁靠在角落,而后微微调整了身形,揽起贾赦的腰间,深呼一口气,把人抗在肩膀上,咬牙,“你朕头一次发现自己重了真不好”

    寂静的密道里空余回音,司徒锦一步步的朝前走,额上汗珠不断。

    意识在黑暗中渐渐的回笼,贾赦偷偷的睁开一只眼,默默的侦探敌情,四周静悄悄的,摆设还未来得及观察周围的环境,便听的门刺啦一声被无情的推开。

    贾赦瞬间闭眼,装睡,还默默的侧个身子,背对门外。

    “给他扎一针,扎醒。”

    背后传来冷漠的话语,不啻于晴天霹雳,贾赦瞬间缓缓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似刚睡醒的模样,起身:“这是”话还未说完,一转头,便只看见负手而立,嘴角似笑非笑的司徒锦。

    此外屋内,空荡荡的毫无一人。

    司徒锦手上也没有针。

    “你骗我”贾赦愤怒道。

    “哼”鼻音里硬生生的挤出一个冷哼,司徒锦斜睨了一眼蜷腿坐在床上生龙活虎的贾赦,淡淡道:“醒了就别浪费时间,荣国府不对,一等将军府,朕离了,你儿子能顶事吗”

    “不能”贾赦很不给面子,直截了当着,“他区区一个小辈,压不住,而且,耳根子软,怕老婆。”

    “知道,你还在磨蹭什么”

    贾赦飞快的穿衣穿鞋,小媳妇般跟在司徒锦后面走迷宫一样出了府,偷偷的回头看了一眼门上悬挂的匾额,艾府。

    两人回到荣国府贾赦住处,还未坐定,贾琏收到消息就急匆匆慌乱而来,“父亲,您终于回来了,儿子等了你好久啊,那个老太太死活不放林家表妹离开,宝玉”

    “大丈夫处事临危不乱,你的礼呢,像什么样子”司徒锦压根没听人倒苦水一般飞快的叙说,一冷哼,淡淡的问道。

    贾琏原本慌乱无措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听到司徒锦的话语,瞬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低头认错,“父亲,您教育的是,儿子莽撞了。”

    贾赦微微的张大嘴巴,看着眼前几乎“父慈子孝”的一幕,心里泛酸。

    这臭小子,对他都没有那么尊敬过,眼里明白白的崇拜光芒都快挡不住了好吗

    他才不嫉妒,一c点c也c不

    贾赦喝茶,压压惊,他也要让皇子们对他臣服,收服一个算得了什么,皇帝儿子排排坐,以后串成一串,带出去溜,场面多么壮观

    光凭人数就可以碾压这两人

    “咳咳”正无限畅想着,冷不丁被茶水给呛到,贾赦咳的满脸通红。

    对于喝口水都能把自己呛死的贾赦,司徒锦见怪不怪,他已经放弃浪费生气愤懑无奈等等一系列的思绪,这槽心玩意,要是真计较,首先被活活噎死的就是自己

    “琏儿,为父给你介绍,这是艾府的主人,艾枫,我的”司徒锦咬牙,“好友,你唤他艾五爷便可”

    “是,父亲,五爷”贾琏看着人咳的上气不接下气,赶忙把茶盏双手递了过去,顺带默默的打量了一眼父亲的好友剑眉星眸,鹰鼻薄唇,若技艺高超的画师寥寥数笔便勾勒出贵气逼人,威严无比气场来,但是贾琏头皮一麻,总觉得略微有些违和感

    喝口茶,不呛了,贾赦心里绕痒痒的想问,儿子,你爹的扇子要到没有但是面上却是装模作样的拍拍贾琏,以世叔的身份鼓励了几句,非常大方的口含歉意,摘下腰间的环饰,拿司徒锦的随身玉佩当作表礼。

    司徒锦扫了一眼那玉佩,羊脂白玉雕刻的三阳开泰,寓意祛尽邪恶,吉祥交好运。不过是平常的装饰,无御用的标识,给了就给了。

    但此刻两人都不知日后,贾琏因此玉佩,被人半逼半哄忽悠的走上了跌宕起伏,问鼎后位的巅〔jia一﹞峰﹝ji﹞人生道路。此为后话,暂且不提,如今,贾琏秉承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心里,正给司徒锦挤眉弄眼,示意今天不好招待好友吧

    司徒锦眼眸含笑,说了几句,示意贾琏边走边说清楚之前慌乱的缘由,提溜着贾赦换了一套小厮的衣服,跟着去荣禧堂,看看满院子贾家足够抄家的证据。

    “孩儿听从父亲的吩咐,带着人收点收缴来的赃物,分门别类,对账之后想归入库房,遭受到了老太太的反对,儿子拿不到婶娘手中的账册,还有库房钥匙,原本”贾琏偷偷瞧了一眼“贾赦”似笑非笑的面庞,心里隐隐不安,他爹第一次如此信任于他,他却让人失望。脸色微红,呐呐的小声说道:“儿子私心想着好好男不跟女斗,先让众位妹妹,尤其是林妹妹先搬离了与宝玉同住碧纱厨,忿管一个在里边住一个在外边,但总究一个院子,传出去,不好。但是,宝玉又砸玉,老太太也”

    “嗯”司徒锦点点头,进入荣禧堂大堂,看了一眼已经快要登记好的账册,眼眸泛起一抹冰冷的微笑,瞧了一眼预兴师问罪的贾政。

    “大哥,你将母亲气成这番,今日更是连最基本的晨昏定省都略去了吗”贾政睁圆了眼,怒道。

    “我气”司徒锦看着贾政起身的位置,嘴角一勾,“二弟身为读书人连最基本的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主客之分都搞不清楚了吗”

    贾赦看了一眼大紫檀雕螭案下一左一右楠木圈椅,代表家主之位,说真的,他还真没坐到过几次。

    贾政面对如此直白的指责,面色瞬间涨红,心里一紧。若不是他就比贾赦晚了几年,何故受此非难。眼神微微一斜,示意贴身小厮去找贾母。

    在整个贾家,唯一能压得住贾赦的唯有母亲了隔壁那珍哥儿,不提也罢,与贾赦同是一丘之貉。只不过同样是老二,但是他前头大哥死的早,不仅爵位连族长之位都落入囊中。

    而他呢

    这般想着,贾政飞快的瞥了一眼贾赦,眼底露出一丝的狠戾,若是与宁国府一般,没了老大,那么他所有的一切,就会名正言顺

    “二老爷,”贾赦得瑟的开口,重重的咬重了二字,一想起之前满府称他为大老爷,却是叫老二老爷,心里小火苗熊熊燃烧着,学着皇帝唬人的气场,“请你给我们家老爷起来,莫要鸠占鹊巢”

    “你这个目无尊卑的奴才”贾政气得手抖,虎落平阳被犬欺,脸色阴沉,“你”

    “我”贾赦低垂脑袋看了一眼身上小厮的服饰,但是脸色却是愈发的得意,老二骂皇帝啊小五品上不了朝,不知皇帝容颜啊,作死啊

    翘首将脖子扬高,贾赦无赖开口:“爷是奴才,宰相门前七品官,一等将军的贴身奴才也算五品吧,而且那卖身契也不在你手里啊我只听主子的”边说,仗着如今皇帝孔武有力的身躯推开贾政,然后丢掉大红金钱蟒的垫子,跑到一边,重新拿了一个垫子,放在椅子上,而后脸上笑容谄媚至极,“皇老爷,您请坐,干净的”

    看着贾赦一气呵成的动作,司徒锦皮笑肉不笑,大踏步坐下,单手掐了一把贾赦,低声耳语,“你若是在露出这副蠢样子,爷宁可篡位,也不要你顶着这皮囊,懂了吗”

    “嗯,嗯”贾赦小鸡琢米般的点头,抽手,揉手,皇帝掐的好疼。

    贾琏目瞪口呆的看着,艾枫五爷,行事真不拘小节。

    收到贾政求助寡不敌众的消息,贾母安抚的揉揉宝玉,命嬷嬷带人下去休息,环视了一圈屋内的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邢夫人,连带着王熙凤也吃了不少落挂。

    嫌弃的撇了一眼邢夫人,王熙凤上前忙搀扶着贾母说尽好话,尽力的将自己摘出来。

    一屋子的妇孺浩浩荡荡朝大堂出发。

    一入荣禧堂,看见院中忙和的奴才,王夫人眼眸死死的盯了一眼闪耀人眼的珠宝首饰。这些,若是抄出来,都归入她的私库里有多好。该死的奴才该死的大房

    “老大,你倒是能耐了”贾母未踏进大堂,劈头盖脸的怒骂便迎面而来,“黑了心肝的忤逆之子”

    原本还沉浸在手疼的贾赦闻言,浑身一僵,默默的看了一眼司徒锦整合出来厚厚一叠利钱包揽诉状,还有最要命暗中支持甄贵妃一脉的书信,头皮发麻,脑海里回旋着司徒锦所言抄家,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傻傻的看着司徒锦。

    司徒锦低眸喝了一口茶,扒拉了一番贾赦的记忆,总结贾史氏的段数有三:一是年老,生身之母,斥骂不孝忤逆,二是超品国公夫人诰命,娘家侄子双候,三是女人特有手段,哭闹上吊,外加回金陵

    冷冷的斜睨了一眼跟随而来的众人,“琏儿,长辈议事,你们小两口先回去。”

    “是,父亲。”贾琏闻言,特放心的掉头就走,垮出了门槛,看着身形还未动的王熙凤,转身,死命拽着人往外走。

    “你”王熙凤心惊的看着贾琏,这几日贾琏到底是被吃了什么药,处处与老祖宗作对

    “太太,您难道要为了所谓的面子忽视掉满院子的证据”司徒锦待人说够了,才低沉声音道:“儿子身为家主,整顿家业,有何错”

    贾母话语一滞,说实话,若是老二整顿,发现如此漏阙,她心里定是欢喜不尽就算老大发现,然后报告她,没准也能记一丝的好处,坏就坏在,贾赦这是在明晃晃的那证据打他们的脸,老二媳妇管家管成这般,若是管家权不在老二手里,老大又是正紧的袭爵人。没了制衡,她如何做一言九鼎的老太君,如何给宝玉谋划

    眼眸划过一丝的厉光,贾母静下心来,语重心长说道:“你闹的这般大,是打算让荣国府沦为桂勋的笑柄吗你儿媳妇管家,年轻总有些漏洞”

    “噗嗤”贾赦冷不住笑场。这管家不给库房钥匙,家中产业,叫什么管家,几本账册也就唬弄唬弄不认字的王家人。

    贾母当即忍不住怒喝,目光不其然的瞥见了贾赦的容颜,眼眸闪过沉思之色。

    司徒锦一头按下贾赦,拿扇子敲了敲头,而后侧身挡住人的视线,嘴角一勾,“太太,这些东西要入库,烦你们将库房钥匙,账册,全部交出来”

    “什么”心里一抖,贾母注意力转移,“你这是要夺权”

    “区区一个荣国府,还不配用这词”司徒锦将茶几上的证据,递过去。

    一行人越看脸色变化不一。

    王夫人紧紧的拽紧手中的帕子,冷汗直流。

    “太太,库房钥匙”

    “这”贾母原本想先发制人,骂一顿二房,但是却未料贾赦如此步步紧逼,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顿时原本怒气变成了怨气,冷笑的开口,“这些勋贵家里或多或少都有一两件,你又何必拿着鸡毛当令箭”

    “来人,给爷砸了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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