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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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算什么遵从父母之命,遵从祖宗家法,就是不能遵从自己的意愿。太多的顾忌,就是不能顾及自己真实的想法。能抛却世俗随性而活,这世上有几人我贵为天子亦未曾做到,蓝桥你了你做到了吗”蓝桥浑身一震,垂目望着君上的手握住了自家的手。回味着方才的一席话,句句皆戳在心头。心底埋藏了十余载的情感,如潮水般直涌上来。一时乱了分寸,哪里还忍得住两手抓了君上的手,伏在桌上呜咽起来。想着自己十余年一厢情愿的苦恋,竟未得到过那人一丝回应,害得自己一步走错再难回头。君上与令德虽未如愿,却是心意相通的。看着他们眉目传情,蓝桥便觉心中苦涩酸楚郁郁寡欢。今日君上纡尊降贵,依旧不是为了他而来。

    门外,上林与时翔听得里面隐约有哭声传来,不免吃了一惊。因未经召唤不敢擅入,相互望一眼,竖起耳朵留心起里面的动静。

    君上不料,自己的一席话竟引得蓝桥伤心落泪。看着他肩头上下直抖,感觉手被他越抓越紧,君上暗道:“看他如此伤心,到底所为何来他原有一爱妾,听说怀胎八月游湖时不慎落水。因动了胎气,在府门外产下儿子便去世了。莫非是想起了唉,他果然是个长情之人。”于是,君上任蓝桥抓了自家的手,在桌旁默默相陪。

    蓝桥哭罢多时,不得不松开君上的手,躬身请罪道:“臣失仪了,请官家治罪。”君上起身扶他坐下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来我方才的话,触到你的伤心事了。蓝桥既知此中滋味,又怎能忍心让两个孩子,再走你我的老路”蓝桥拭干眼泪,怔怔的望着他不语。君上被那凄绝的眼神弄得疑惑起来,缓缓地道:“蓝桥,我并非以上欺下刻意的难为你。我只是芳华的父亲,为了他也为了凤弦,恳请你能玉成此事。若说子嗣之忧,你还有长子可依靠。虽是庶出,毕竟也是你的亲骨肉。他的婚事便包在我身上,定为他寻一个好姻缘。”蓝桥微微垂下头,低声叹息道:“他只怕不能够了。”君上满脸惊讶,赶着问道:“你你说什么什么不能够”蓝桥仿佛才回过神来,慌得避开他的目光,吱唔着道:“他的他的腿回天无望,如今性子也变得越发孤僻乖张了,谁家女孩儿肯嫁过来受苦哦,内人今早携小女往道观吃斋,后日即回。她终归是凤弦的亲娘,求官家容臣夫妻商议商议。”君上颔首道:“自当如此。我今日来并非要你立即便答应,还望蓝桥动之以情,能说服尊夫人。”蓝桥心乱如麻勉强点头应承着。君上又坐了会儿,嘱咐他莫要对芳华提起自己来过,便要起驾回宫。

    谁知才走到大门口,便见停着两乘小轿,芳华正推着一辆轮车,同坐车之人有说有笑的缓缓过来。蓝桥心怀鬼胎步子猛地一顿,君上与时翔望着轮车上的少年,竟也发起呆来。唯有上林,将目光在少年身上轻轻一扫,最终落在了蓝桥身上。

    自凤弦走后,倒多亏了芳华时时前来探望凤箫。他虽多病,性子却是活泼好动的,又极会体贴照顾人。看他不辞辛劳的带自己到处游玩儿,听他左一声哥哥右一声哥哥的叫着,凤箫暂且将愁闷的情绪放在了一边。

    今日,随他往南城最大的怀古瓦舍玩耍。那里听戏唱曲儿,诸般杂耍样样皆有。凤箫原是个安静的性子,一本书一壶茶便能让他坐上整天。因不忍拂了芳华的好意,只得同他前往,权当是陪他罢了。望着那弯弯双眸浅浅梨窝,凤箫由不得暗自佩服起他来。芳华虽为天家之子,一出生便险些命丧黄泉。自幼受病痛折磨,只怕吃药比喝汤都多,这倒在其次。最要紧的是那尴尬的身子,非男非女亦雌亦雄。此事早晚会被人识破,到那时嘲笑,鄙视,甚至更恶毒的言语将蜂拥而至。家人不能护他一世,他亦不能藏在府中一辈子不见人。明知日后的艰辛,却依旧含笑从容面对。一个身处富贵荣华地,自小被家人娇宠的少年,能有如此心胸委实难得。看他兴致颇高,凤箫脸上亦露出了微笑。

    在外用罢午饭,芳华执意要送凤箫回府,不巧在大门口遇见了君上一行人。当凤箫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他身上时,那个优雅的,浑身透出淡淡愁绪的中年男子,竟有似曾相识之感。心底有个疑问,正慢慢的明朗起来。君上与他有同感,只管望着他发呆,暗自思付道:“这必是长子凤箫了。我与他从未谋面,怎的又像在哪里见过一般”芳华在此处见到君上,已十分惊诧。又发觉众人神情古怪,便越发纳闷儿了。因不明原因故不敢贸然开口,只将目光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

    这时,忽听上林轻声道:“阿郎,时辰不早该回府了。”时翔方回过神,忙朝君上一躬身。君上面露尴尬收回目光,向着蓝桥微微拱手道了声告辞。经过芳华身边时,悄悄在他袍袖上一拉。时翔将矮凳放好,正扶着君上登车,忽听身后有人轻轻唤了声“阿悫”。时翔感觉君上微微有些踉跄,慌得同上林急急扶住。君上惊愕的转过身子,正与凤箫四目相对。那少年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漆黑的眸子瞬间变得暗淡无光,扭头对身后的芳华道:“你陪了我大半日,且回去歇着吧。我腿有些疼想是要变天了,明日你也不必辛苦过来,都歇两日吧。”芳华点了点头,无意中看到蓝桥,苍白的脸上汗淋淋的一片。

    芳华在十字路口与君上分道。

    才在府门下轿,忽见一个二十五六岁,浓眉大嘴,左耳戴着硕大金环的彪形大汉,对直奔着芳华疾步走过来。众家人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一起上前将其拦下。芳华看他打扮不似当地人,叫退了家人和颜悦色问道:“这位兄台有事吗”那汉子将他打量一番,操着半生不熟的官话抱拳道:“请问,这里可是升平郡王府”芳华颔首道:“正是。不知兄台要找哪一位”汉子喜道:“有个叫朱卓居寄优的可住在此间”他说的绕舌绕口的,芳华一时没听明白。那汉子倒发起急来,又咬着舌头说了一遍。芳华迟疑着道:“兄台说的是卓寄优吗”那汉子一听立时连连点头道:“便是他了。我妹子嫁与他做浑家,我是他的大舅哥,我叫奎琅。”众人听得啊了一声。

    芳华一时难辨真假,恰巧寄优打里面出来。那奎琅一见他便迎上前去,张开粗壮的手臂搂住叫道:“好兄弟我来看你了”寄优毫无防备,着实吓了一跳。瞪着眼前之人,半响方搂住大笑道:“哈哈哥哥怎的来了我正愁无法与你送信你便来了,哈哈好得很,好的很呢”奎琅忽然变了脸,一把扯住寄优的脖领子道:“你可有欺负我妹子”寄优见怪不怪道:“你妹子如今被我顶在头上,当菩萨供着呢。”奎琅松开手,揽住他的肩笑道:“她爱你什么似的,千里迢迢跟着过来,你若负她便是老天也不容呢。”寄优连连点头,赶着将阿尔罕有孕之事诉与他知道。奎琅喜不自胜,拉着寄优要他带自己去见妹子。寄优这两日还未缓过劲儿来,只顾同他大舅子嘻嘻哈哈的往里走,竟忘了向他介绍芳华,直到迈进一条腿才想起来。芳华望着那两个拉拉扯扯的背影渐行渐远,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待众人都进去后,不远的拐角处,两个年轻男子相互对了个眼色。其中一个,转身快速的消失在人群里。

    君上往思政宫更衣,时翔奉了茶上来,忽听他问道:“你等可曾听见,那孩子叫得什么”时翔望了上林一眼,摇首道:“回官家,小人隔得远不曾听明白。”上林见君上看向自己,忙上前一步躬身道:“小人听着,大衙内唤的是阿悫。不知是何意”君上原本是听清了的,被再一次证实后,仍旧吃惊不小。因他二人皆是心腹,倒也无须相瞒。端了茶杯一面暖手一面道:“我的乳名便唤作阿悫。不知他口里的可是这两个字”时翔与上林脸上皆变了色。上林小心问道:“回官家,小人与忆昔,时翔在驾前服侍多年,竟不知官家的乳名,大衙内是如何知晓的”时翔忽然跪下道:“小人有句大不敬的话,求官家恕了罪才敢讲。”上林瞧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君上的脸色。君上放下杯子,唤他起来道:“你莫非看出什么不妥之处恕你无罪尽管大胆讲来。”时翔犹豫着道:“官家初见大衙内,便不觉得眼熟吗”君上被他提醒连连颔首道:“果然有些眼熟。可我从未见过他,这是什么缘故”时翔踏上一步道:“在小人看来,官家与大衙内长的只五六分像。只是只是神态韵味却是如出一辙。”上林接着道:“因此,官家觉得有些面熟,也就不足为奇了。不过,小人有一事不明。”君上让他快说,上林道:“官家在府门前,遇着二殿下与大衙内。小人窥见左相面露慌张,实在令人费解。”君上哦了一声道:“那孩子竟然知道我的乳名,又在我将要离去只时叫出口。他他是什么意思”上林道:“或许左相晓得官家的乳名了,无意中告诉了大衙内。”君上思付道:“我只同大郎讲过,何曾告诉过他”又问道:“就算如你所说,他他叫我一声做什么我瞧那孩子似有满腹心事,他”时翔道:“明日散朝,只说要左相入宫品鉴古画,官家不妨试探试探。”君上沉思良久方颔首应允。

    晚饭时,凤箫只喝了一碗汤便向床上睡下。满脑子都是,那个中年男子的身影。原来他便是父亲真正爱慕苦恋之人。阿悫,阿悫,哈哈听他无数次叫过你的名字,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这般人物任谁都难以忘怀,看父亲的态度很是恭敬,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他难道不知父亲对他的心意或是父亲从来就没对他表白过为何不对他说为何宁愿找自家儿子做替身,也不对他说是不敢吗若是以前官职低微倒也罢了,如今他是左相还怕什么莫非那阿悫亦是朝廷命官官职比他还高看他未到不惑之年,能做什么大官儿啊想到这里,又对蓝桥大恨起恨来。你与他纠缠不清,为何要拿我们母子做替身如今害得我不人不鬼苟活于世。这些年从未见他登门造访,今日前来为着哪般莫非是要重拾旧好吗一通胡思乱想渐渐竟不能支撑,尚未烫完脚便沉沉睡去。

    寒生疏雨收拾停当正要退下,不防蓝桥走进来道:“我看他今日玩儿的着实乏了,你们自去莫来打搅他。”两个厮儿领命都退了出去。

    蓝桥轻轻插好门,神情复杂的来至床边坐下。望着沉睡中的凤箫,渐渐的将他与君上重合在一起。抚着那眉间的皱起,紧闭的双目,蓝桥的手指停留在微薄的唇上。一遍一遍摩挲着唇瓣,直到那里泛起了艳丽的红色。蓝桥定定地望着那唇瓣,自语道:“阿悫,我只道你今日是特地来看我的,原来我又自作多情了。我在你身边守了十余年,你你都不曾看到。如今为了你的儿子,终于想起我了吗你常说,我与左令德一文一武,是你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呵呵果真那么看重我吗你眼里只有左令德,我不过是陪衬罢了。他到底比我强在哪里他能为你不顾生死纵身一跃,我子叔蓝桥同样能做到,只是没有机会罢了。哦,有机会啊,你今日来便是在给我机会啊。你要凤弦娶二殿下,呵呵我我应允便是,你听了定会喜欢的。凤箫不能人道,二殿下若再不能生养,我家便真要绝后了。呵呵这是这是老天在罚我吗呵呵对啊,我遇见你,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连儿子也舍出去了,阿悫,你是否将对左令德的心分些与我阿悫,阿悫”蓝桥近乎忘我的在凤箫身上驰骋着,在他眼里,那人就是他的阿悫。

    窗下,两个着夜行衣的人,与漆黑的夜融为一体。直到蓝桥离去,其中一人才低低的啐了口。

    隔了一日,芳华不知从那里翻出本调香集。那上面有制香的古方,想来必合凤箫心意,巴巴的竟亲自送了过来。

    才在左相府门外下轿,顶头便撞上冯夫人母女的车马,从观中吃斋回来。芳华见那车帷装饰秀雅,料着是女眷用的,忙转过身去。偏巧锦奴掀起一角向外张望,虽只看到背影,那人却已深深刻入她心中,岂有不认得的道理。冯夫人瞥见女儿放在膝上的手,渐渐抓紧了衣衫,忙问她怎么了锦奴一把放下帘子却不敢回头。冯夫人起了疑心执意掀帘一看,只见自家门口停着一顶装饰华丽的红呢暖轿,有位身披翠纹织锦羽缎斗篷的小官人立在一旁。因那斗篷的帽子未曾放下,冯夫人不晓得是芳华。虽然顾忌自家身份不便问话,可见女儿神情有异又不得不问。待芳华转过身子向他行礼时,锦奴慌得背过身去,眼中已带了泪。

    冯夫人冷冷的开口道:“原来是四公子。不知四公造访有何贵干”芳华微垂二目道:“小侄是来拜访凤箫哥哥的。”冯夫人道:“他们两兄弟,倒同你很合得来呀。”撇了撇嘴角儿接着道:“这个时节凤箫常犯腿疼,请公子多多体谅,还是不要再累他了吧。听说公子也时常闹病,就请为了自己回家保重吧。”时鸣听她话里夹枪带棒的,不由脸色一变,抬头望了冯夫人一眼。只听芳华道:“小侄是来给凤箫哥哥送书的。”冯夫人抢着道:“你堂堂郡王之子,他委实当不起呢,就请把书放下回府去吧。”时鸣自然不晓得芳华与锦奴之事,对冯夫人的无礼很是不快。正要上前理论两句,被左相府的总管抢了先。当冯夫人听说,蓝桥亲自交代下面的人,见了芳华务必要尽心款待。一时大为不解,气哼哼的摔下帘子喝了声走。

    芳华待那马车入了侧门,这才从另一边进去。时鸣看了看芳华的脸色,多少觉出此事有些蹊跷,只待回去要好生问问他。

    寒生,疏雨见芳华进来忙上前请安,愁眉苦脸的指了指屋内却不敢进去。芳华问了其他的家人才晓得,自昨日起,风箫不知何故饮食懒进,大发脾气不许人靠近。芳华蹙了蹙眉,吩咐时鸣两个在外听传,自家拿了书,轻手轻脚地走进去。&lta

    c第三十一回左相府凤箫悲欲绝雨露轩点醒梦中人

    屋内帷幔低垂,黑沉沉的叫人感到一阵窒息。芳华将书搁在桌案上,慢慢朝里间走去。

    连着唤了几声未见有人回应,芳华疾步上前一把掀起床帐。瞪大双眼向里看时,只见一个人俯身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芳华犹豫着,在他身上拍了拍道:“凤箫哥哥,你你怎么了”等了会儿,见他仍旧没有反应。芳华正要打起床帐,忽听一个微弱嘶哑的声音道:“放下”虽然很轻,倒把他吓一跳。将床帐挂在如意勾上,挨着床沿坐下,芳华抚着凤箫的背柔声道:“前儿回来还好好的,今儿是怎么了”凤箫再无多余的话,只是叫他回去。芳华往里挪了挪身子,打算看看他的脸。不想一低头,竟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一个锲而不舍,一个挣扎躲避。凤箫终因体力不支,被芳华翻过了身子。惊愕的瞪着他唇上大片血迹。忽然发现凤箫的眼神,微微往下一闪。这次他反应极快,猛向前探身,一把抓住凤箫要藏起的左手。只觉自家手上黏糊糊的一片冰凉,那味道越发的浓了。芳华望着那虎口处,皮开肉绽血淋淋的惨状,禁不住叫道:“哥哥你你做什么咬自己啊”一面说,一面将自己的手帕子与他缠在伤口上。方要唤人进来,被凤箫死命的抓着胳膊,喘吁吁的道:“这两这两日旧疾发作,腿腿疼得厉害。我实在实在忍不住了才你何苦何苦叫他们进来看我的笑话”芳华定定的瞧着他的眼睛,凤箫被看地自惭形秽,侧过脸去竟不敢与他对视。

    芳华收回目光,向着屋内四下看了看道:“哥哥这里可有伤药”凤箫眉头一皱,咬了咬牙道:“在床角的小柜子里。”原来,那伤药是蓝桥特意留下的。凤箫害怕芳华看出破绽,盼着他快快离去,只得依其所为。芳华何曾做过这些事虽然别手别脚,但却格外的小心,惟恐弄疼了凤萧。凤箫静静的望着他,暗自思付道:“若他知道我的事,还会这般待我吗只怕到那时,连凤弦兄妹也会唾弃与我,他又怎能再认我这个哥哥”方想到这里,东城的身影又在眼前浮现。一时不觉悲从中来,慌忙扭过脸去。

    芳华早见他眼中含泪,恰好伤口也包裹停当,遂握了他另一只手道:“我同二哥早看出你有心事,凤箫哥哥可愿说与我知道我虽年轻见识浅薄,家兄却交游广阔。他很想为你分忧解难,无论何事哥哥只管说出来,我兄弟二人必会严守秘密全力相助。”凤箫听他提起东城,脸色又白了一分,屋内昏暗芳华自然不曾看见。依凤箫想来,他与芳华兄弟的感情,就要走到头了。心下渐渐生出一丝绝望,反握了芳华的手道:“我此生能结识贤昆仲,总算没有白来世上一遭。”芳华听他口气不对,急道:“哥哥对凤弦也讳莫如深,想来此事定然非同寻常。我并非有意揭人,只是诚心想替哥哥分忧罢了。”凤箫松开他的手,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怪道你无端起疑,你休听他混说。方才腿上很疼了一阵,因此便便忍不住哭了。委实不曾有心事,叫我与你说什么”

    芳华紧蹙着眉,跺了跺脚道:“我来问你阿悫是谁”凤箫闭上眼眼道:“你且回去吧,我我想歇会儿。”芳华倾身向前,扳着他的肩道:“那日我就在哥哥身后。”凤箫转过脸去道:“想是你听错了。”芳华瞧着他睫毛颤了颤,紧盯着问道:“你可是在唤那登车的男子”凤箫明知不能接他的话,然,那“阿悫”是他心上的一根刺,他痛苦的来源皆因他而起。至今尚不知,那人是什么身份自那日相见,竟隐隐的对他生出一丝恨意。凤箫睁开眼道:“我叫我的,哪个要他自做多情答应”芳华听他语气变得生冷,犹豫片刻道:“哥哥可知他是谁”凤箫眼神一凝道:“你说这话莫不是认得他”芳华道:“他是我亲生父亲我自然认得。”凤箫听罢愣了愣,随即便大惊失色。半撑起身子微张着嘴,瞪着他良久无语,暗自思付道:“我这个庶子竟能做皇帝的替身哈哈真乃三生有幸啊难怪他多年欲求不得欲罢不能,原来那正主儿竟是官家。这等看来,我岂不要做一世的替身若要脱得苦海便唯有一死。只是我这一死,岂不成全了那禽兽,披着这身官衣在人前做贤臣可我若苟且偷生的活着,必然遭他无休无止的凌辱。我好恨,我好恨呐”芳华见他咧着嘴笑得古怪,眼中泪水汹涌而出,慌得上前抱住连声呼唤。

    时鸣在外头听见动静不对,当先抢了进来。采茗紧随其后,寒生疏雨并两三个家人也跟了进去。

    凤箫虽未大声哭嚎,那眼泪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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