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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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体谅亲生父亲的苦心与不得已吗方才听殿下说的,字字句句竟如利箭穿心。小人尚且有此感受,叫官家如何受得住”芳华听他一席话,只觉得又是讽刺又是好笑。张着嘴分明在笑,却带了呜咽之声,头也不回的道:“这是什么天理只因为我是阴阳同体的身子,便丢了皇家的颜面了吗以至于非要将我处死方肯罢休我我愿意成这样吗你们怕丢人还可将我除去,我又该向谁讨公道自古道天家无情,既然无情便该无情到底。所幸瞒我一世,又何必揭穿此事你觉得守着这个秘密难过,便要拉了我陪着你一起难过才好吗你们做也做了,我我难道说两句都不成吗哈哈,利箭穿心好,好啊。究竟谁是利箭,穿谁的心啊”说到此,芳华缓缓回头望向君上。见他面朝外而立,紧扶着椅背的手青筋乍现,瘦削的肩头抑制不住的颤抖着。芳华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道:“你便是将我困在这里一生一世,我也不会认你的。”

    这里话音未落,只闻外面“噗通”一声响。忽听几个女子惊叫道:“不好了,圣人晕过去了”&lta

    c第二十二回念慈恩飞燕归旧巢怀幽思良人寻芳来

    次日清晨宫门下钥。忆昔骑了马,领着七八个禁军,簇拥着一乘翠围纱绕的软轿,直奔升平郡王府而来。

    软轿入得府门,径往朝雨园去了。忆昔随令德进了书房,茶未吃上一口便忍不住长叹道:“我竟不料殿下这般执拗。”令德揉了揉红肿的双眼道:“官家怎么样了”忆昔苦笑两声道:“一句话也不曾说,昨儿下半夜便觉两肋疼痛。先时还只管忍着,到后来小人要去唤御医请脉,官家只是不准。小人只得用真气与官家疏通筋脉,方才渐渐止住了。唉,说句大不敬的话,这都是太后做的孽,如今却要官家来承受痛苦。官家吩咐说,殿下依旧是郡王的四公子,请郡王不要在在四公子面前旧事重提了。”令德欠身道:“他他莫不是吵闹了一夜”忆昔连连摆首道:“四公子说了那番伤人心的话后,便再不肯开口,只字未提要回郡王府。官家同小人与井都知在床前劝了半日,也不见四公子沾一口水,就更莫说用药用饭了。官家又是伤心又是心疼,主动提出要送他回来。岂料,他因怕自己不认官家,从而使官家迁怒与郡王,竟不肯回来。还是官家再三向公子言明,从此不提相认之事,方才使他去了戒心。”令德忙到外面吩咐家人,预备下可口的细粥送去朝雨园。转身对忆昔道:“我同你且往宫里走一遭。”忆昔起身道:“小人正有此意。横竖今日官家也不上朝,就请郡王好生劝解劝解吧。”令德遂唤林溪兄弟出来交代几句,与忆昔上马往皇城去了。

    飞鸾由凤弦搀扶着,拄了拐杖在院子里慢慢行走。见凤弦似乎在想心事,便问他怎么了凤弦边走边道:“我在想半路截杀守芳华的究竟是什么人”飞鸾看了他一眼道:“依你怎么看”凤弦脚下微微一顿道:“若说是枢密使为子报仇,原也有些道理,只是做得未免太明显了些。若过些时日在遣人刺杀岂不更好”说到此凤弦摇首道:“想必官家已向他告知了芳华的身份。桂咏歌竟敢以下犯上非礼皇子,此事一旦闹至官家面前,他终究免不了一死。再说,官家既然叫芳华回京自首,必定派了人暗中护送。这是明摆着的,我不信枢密使会猜不到倘或一旦行事败露,莫说官家不容他,便是圣人也会与他兄妹反目。枢密使在朝为官多年,因该不会做出此等蠢事。”一面说,一面扶着飞鸾绕过阶梯,向前缓行道:“若说是因夷三族之事,被官家罢职的官员,对芳华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我我总觉得此事十分蹊跷,只怕”飞鸾停下脚步,望着他的眼睛道:“只怕什么莫不是你窥出了什么端倪”凤弦颔首思付良久方道:“我觉得似乎似乎另有其人。”飞鸾哦了一声,不错眼珠儿地瞧着他道:“何以见得”凤弦双眉慢慢皱紧,食指轻点额角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罢了。”飞鸾瞥了他一眼道:“幸好你不是那断案的官儿,若人人只凭感觉办事哼哼”凤弦辩解道:“芳华昏睡之时,官家也同家父与我谈论过此事。那几位老臣,有的还曾来过我家做客。细想想,他们只是倚老卖老,格外的固执,又不能接受新的想法罢了。对官家还算效忠,都不是什么奸佞之辈。更何况,他们毕竟与升平郡王,没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若为罢官之事便不顾一切的,去杀郡王的儿子,这委实有些说不过去。哥哥请想可是这个礼不是”飞鸾对他笑一笑道:“理是这个理,毕竟没有凭证来证明,刺杀左芳华另有其人,不过是你们的推断罢了。”说着拄了拐杖往前行去。

    大概是步子迈得宽了些,飞鸾立时便觉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脚底直窜上来。凤弦踏上一步,将他倾斜的身子半扶半抱在怀中。飞鸾微微仰首,二人温暖的气息互相喷在彼此脸上,飞鸾的手顺理成章环在了凤弦腰间。凤弦已有察觉,用力将他扶正道:“殿下小心了。”飞鸾面上神色一僵,慢慢站稳了身子道:“他如今也是殿下,你若见了他也是这般称呼吗”凤弦被他说中心事,急忙掩饰道:“走了这许久,殿哥哥且往那边石凳上歇会儿。”飞鸾赌气道:“何必顾左右而言他你一会子哥哥一会子殿下什么意思你若是累了请自便吧。”凤弦沉着脸,一把抓紧了他的手臂道:“哥哥别再闹了,且安生的走吧。”飞鸾回头瞧着他,见他愁眉苦脸的模样,忽然又笑将起来。凤弦被笑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为何来飞鸾伸手将他散在肩头的发丝理顺,轻声道:“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走”凤弦望着他眨了眨眼,自认倒霉的叹口气,扶着他缓缓往前面去了。

    一路行来二人都没有再说话。但闻处处鸟语花香,橙黄的阳光已照上了树梢头。露珠在枝叶间,花瓣儿上反射出迷人的光芒,凉风习习令人倍感惬意。飞鸾半靠在凤弦肩头,本打算好好儿享受这,美好而短暂的时光,却不止一次发现凤弦神游天外。实在忍不住了,飞鸾在树旁的石墩上坐下道:“你为了他连父命也敢违抗,竟然天不亮便偷跑出城。不过,令尊既已知道他的身份,只怕不会再阻拦你们交往。”又叹口气道:“横竖你的心思全在他身上,如今他既回了郡王府,你你还不过去看看”凤弦见被他看出心事,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略显扭捏的笑道:“如今哥哥与芳华才是亲兄弟,我反倒成了外人。”飞鸾噙着一丝冷笑道:“他连父母都不肯相认,又怎会看重我这个哥哥”凤弦道:“那不过是一时的气恼,过阵子他想明白了,自然会体谅官家的难处,就多给他些时日吧。”飞鸾心下已微微有了怒气。知道凤弦总归会护着芳华,也懒得同他多说,只催着他快些去。凤弦踌躇半日方道:“我我送哥哥回去再走吧。”飞鸾虽早已料到,终不免还是一阵失望。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道:“方才上林传官家的话,叫知道此事的人切勿宣扬出去。你回府记得转告令尊,别一时喜欢给忘了。”凤弦被他说的面上发烫,轻声应了声是。扶了飞鸾的手打算送他回寝殿歇息,不料竟被他躲开,微微垂首道:“这会子外头比屋子里凉快,我想多坐会儿,时候不早了快些去吧。”凤弦着实惦记芳华,向他行了礼往宫门而来。

    才走了十几步,也不知是怎么了凤弦莫名的转过身来朝后望去。只见一片郁郁葱葱花木之间,飞鸾微微散着发,绢纱金丝绣袍衣摆,被风吹得轻轻扬起。晨光下一切都显出勃勃生机,唯有他与之格格不入。形只影单的斜靠在柏树旁,孤寂的眼神正与自己撞在一处,被发现后又急急地转过脸去。凤弦又不是傻子,自打宫宴那天回宫,他便察觉到飞鸾时时的向自己示弱,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他二人遥遥相对,凤弦几欲离去却又狠不下心肠。最终还是回至飞鸾身边,挨着他坐下道:“我与哥哥做一世的兄弟不好吗”飞鸾并不回头,声音略带沉闷的道:“好,我我便与你与你做一世的兄弟。休要在此啰嗦,快快去吧。”凤弦固执的伸手将他的脸扳正,望着那红红的眼圈儿皱眉道:“哥哥若老是这般,叫我心上如何安生”飞鸾本想要推开他的手,却又着实贪恋那手上的温度,凤目微垂道:“我既已答应不再纠缠与你,还怕我反悔不成何苦又来招惹我”凤弦挽了他的手道:“想必那日宫宴后,官家心上已有太子妃的人选了。不知哥哥可曾看上哪家淑媛”飞鸾抬眼望着他,真真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嘴里“呵呵”了两声道:“你是明知故问吗”长长的吐出口气接着道:“是谁都好,对我来说已无关紧要。一辈子,闭一闭眼就过去了。倒是你们有何打算”凤弦仰头看着天上飞翔的鸽群道:“这里实在不容我们,我便带他去兰玉国。”

    飞鸾还是第一次听人提起这个国度,且不论他知不知道,都让他惊出一身汗来。慌乱中紧紧抓住凤弦的手臂,语不成调的道:“你你你们要私奔”凤弦皱了皱眉,拍着他的手背安抚道:“若非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走的。毕竟故土难离,父母亲人哪里说抛下便可抛下的。”飞鸾连连点头道了声很是,手却依然不曾松开。只一瞬间心上便闪出十几个念头,定了定神,细细问起那兰玉国在何处又是如何知道的无极国幅员辽阔,哪里容不下他二人为何非要往那人地两生的兰玉国去凤弦怎会晓得飞鸾的心思,竟一五一十向他和盘托出。

    飞鸾听罢也是吃惊不已,对凤弦道:“既然肯让男子与男子成亲,为何不能做得再圆满些男子只可为妻不准为妾,不必在家族中除名,更不必去势。若要娶男子入门便不准纳妾。违者杖八十,家产一律划归男妻名下。如此一来,那些浮油子弟便不敢寻人戏耍,始乱终弃了。也免得痴情之人,落得人财两空。”凤弦怔了怔道:“要立此法令,只怕比费除夷三族难了何止千百倍。”飞鸾望着他笑道:“我若登基便要立此法。难自然是难的,我可不是爹爹,没那么多耐心跟他们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凤弦半认真半玩笑的道:“哥哥好生霸气,只莫做了暴君才好。”飞鸾望着他道:“你既怕我做暴君,便该留在我身边辅佐才是。更何况你曾答应说,要让我时时能见到你。凤弦,”飞鸾放低了声音道:“我如今别无他求,就怎么点心愿你都不肯满足吗且不论私情,你不是要报效国家建功立业吗难道只为了要与他长相厮守,便将自己多年的志愿抛却不顾了夜蓝,依丹两国虽沉寂多年,依旧对我大好河山虎视眈眈。我那几位皇叔在自家封地上,也有些不大安份。便是素日看着老实木呐的苍鸾四殿下,也未见得表里如一。满朝文武忠君者不在少数,但你是我的兄弟,我信你就如爹爹信左令德一般。凤弦,只有你在身边,我这个太子才做得踏实。”凤弦虽然年少,却是个心怀志向之人。时常仰慕那些,舍家保国的英雄侠义之士。这会子听了飞鸾的一席话,倒激起了他几许豪情。

    于是,将去探望芳华的心思,暂且放在了一边。他二人从边关的将领谈论到在朝的武官,又从历次之战役谈论到兵法布阵。飞鸾瞧着凤弦眉飞色舞的样子,几乎沉醉在他明亮的眼眸中,恍若回到了芳华不曾出现的从前。直至用罢午饭,凤弦才告辞出了东宫。

    到了十字路口,凤弦毫不迟疑的往郡王府而来。可眼看着便要到府门了,他却收住了缰绳。坐在马上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那郡王府的家人见了他,便如见了活宝一般。一面堆起笑脸躬身相迎,一面赶着飞奔入内禀报。林溪,东城兄弟闻讯出迎,一左一右挽了他的手连连致谢,又将他请入上房待茶。凤弦将官家的话告知他们后,那身子便有些坐不稳当了。东城再不敢像从前那般,毫无顾忌的领他去见芳华。于是,兄弟二人同凤弦一道往朝雨园而来。

    芳华穿着半旧的家常衣服,斜靠在床上昏昏欲睡。采茗请手轻脚的进来道:“公子,大公子与二公子,还有子叔衙内过来探望。”芳华一听凤弦来了,猛地睁开眼道:“糊涂东西,怎的不请进来自家兄弟见面还要通禀不成”采茗忙道:“正是呢。小人也觉得奇怪,二位公子怎的忽然就客气起来”说罢方要出去请他们进来,芳华蹙了蹙眉叫道:“且慢,是哪个叫你来通报的”采茗停下转身道:“是大公子。”芳华示意他快去请来。

    凤弦随林溪兄弟进来时,便见芳华自己,在床上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林溪走在最前面,也顾不得多想,赶上两步将他扶住埋怨道:“你起来做什么,又都不是外人”芳华抬眼望着他,微微带喘的道:“大哥还当还当我是自家自家兄弟吗我以为你从今往后,便只拿我做做公主看待呢”见林溪脸色一变,悄悄用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芳华向着凤弦望了一眼道:“他比你们早知道。”东城回头望着面色泛红的凤弦,狐疑的道:“你是如何知道的”不等凤弦开口,芳华便替他道:“二哥别忘了,是他救我出京的。”东城听罢忽然面呈怒色,咬牙瞪眼的道:“那狗娘养的淫贼他他”凤弦不等他叫完,便急急地又替芳华解释道:“左二哥你休要乱想,那厮只是只是扯了守芳华的衣服,便被他用簪子刺死了。”东城与林溪不约而同的,将他二人来回瞧了几眼。

    芳华正要岔开话题,恰巧采茗进来奉茶。待他退下后方道:“我如今依旧是你们的兄弟,还还望二位哥哥像像从前一般待我。若觉得实在实在别扭,等我略好些便便搬往乡下乡下庄子上去住。”凤弦见他喘得厉害,当着林溪东城的面,着实不便太过亲密,上前两步道:“你身上有伤,何苦折腾自己快些躺下吧。”林溪赶着扶了芳华侧卧在床头,又将被单子与他搭好。与东城,凤弦各自搬了椅子,在床旁坐下道:“你本就是我们的兄弟,怎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芳华微微眯着眼,略歇了歇道:“既然如此,大哥为何还要还要采茗进来通禀”东城在一旁抢着道:“你还不晓得大哥脾气虽暴躁了些,比起我来可是稳重多了。如今大家把话都说开了,日后兄弟们在一处,打闹嬉笑与从前一般的过。”说罢起身索性坐在床沿儿上道:“你方才说要去庄子上住,嘿嘿,这府里缺了谁也不能缺了你。家中之事皆是你一手打理,我们兄弟方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便是爹爹跟前,也多亏有你在膝下承欢。唉,从即刻起,那些个伤感情的话,大家都莫要再提了。”说罢又同往昔一般,伸手轻轻拧了拧他的脸蛋儿,咂着嘴道:“啧,啧,你瞧瘦的都快捏不着肉了。你只当是心疼二哥,快些好起来吧。那些个账册虽然难不倒我,毕竟在处置事上还是生疏得很。嘿嘿,你说那些管事的,会不会欺负我初来乍到,私底下做手脚啊素日你病了还有时鸣在”方说到这里便住了口。林溪狠瞪了他一眼道:“家里只你最闲最懒,才接手几日便叫起苦来。哼,害怕别人算计你,你不中饱私囊便是好的了。”东城翘起一条腿,摸着下巴怪腔怪调的笑道:“大哥提醒的很是,莫如趁此大好机会狠捞一把。”凤弦被他兄弟逗得笑起来,林溪看了看芳华的脸色,起身道:“你少啰嗦吧,凤弦既来看望四郎,且叫他们说会子话。”东城听罢斜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立起身道:“亏我方才还夸你稳重了。”又对凤弦笑道:“你们慢慢聊,务必要在这里吃了晚饭再去。”一面说一面同林溪出去。

    待屋子里的人都走了,凤弦才在床沿儿上坐下,轻声道:“说了半日的话,可要喝些水吗”芳华点点头。凤弦端了自己的茶杯过来,正要喂与他,不知想起什么又收了回去,道:“我竟忘了你在吃药,这茶自然是不宜用的。”芳华道:“外头桌上有温热的白水。”凤弦忙出去倒了杯进来,慢慢与他喂下。

    芳华向前伸了伸手,凤弦握住道:“大暑天的,这手怎么凉津津的你那伤口还疼的厉害吗”芳华也不答话,只管望着他呆看。凤弦不明其意,瞧着那尖尖的下巴便觉心痛难当,不觉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颊道:“你是怎么了上回坠楼,这回又遭人劫杀,一次比一次凶险。你你想吓死我吗”话音未落,却见芳华又向他伸出了另一只手。凤弦哪里还忍得住,倾身一把将他搂入怀中。芳华半合着眼,近乎贪楚的闻着,那令人心安的味道,许久方道:“官家若变卦强行带我回宫,这郡王府便再没有我一席之地了。我不能连累爹爹与兄长,更不愿去宫里。若悄悄的逃走”凤弦听到这里大吃一惊,扶起他的身子,想也不想问道:“你走了我怎么办”芳华不及答话,眼中已罩了层水雾,强忍住道:“我我舍不下你,可到那时又不得不走。泊然,泊然,叫我要如何是好啊”凤弦抚着他颤抖的肩道:“守真你要信我,官家决不会强迫你与他相认的,更加不会迁怒不相干的人。何况,郡王是将他孩儿养大之人,该是有恩与皇家的。”芳华一时神情激荡,竟忘了脑后有伤,连连摇头道:“我不信他,我不信他”凤弦慌忙捧着他的脸安慰道:“好,好,好,你不信他总该信我吧我在宫中住了近七年,官家的为人我还是晓得的。你昏睡之时,官家与圣人寸步不离床前的守护着。可见,你在他们心里有多重要。”芳华此时又显得烦躁起来,用手掩了两耳直嚷着不听。凤弦怕他将伤口弄坏了,赶紧拉下他的手,合身抱住道:“你莫急,我不说便是。倘若他果然要逼你,我便带你去兰玉国,再也不回来了。”芳华忽然之间安静下来,默默瞧了他好一会儿才道:“我不是小孩子,你又何必说这些话来哄我。你随我去了,你的家人怎么办没得只图自家快活,便叫你与家人分离,我成个什么人了”凤弦重新将他揽入怀中道:“我二人不曾遇见也就罢了。既然遇见了,你撇下我独自离去,叫我叫我活着还有什么趣儿”又捧了他的脸,望着他的眼睛道:“守真你答应我,万事皆要与我商量,不许瞒着我自作主张。快说啊”芳华被他眼里的真诚所打动,哽咽着道:“是,我我答应你。”凤弦微微松了口气道:“好,你答应了我的,天地神明可以作证。日后若违背,便叫便叫我子叔凤弦万劫不复”芳华急急掩了他的口道:“你糊涂了,若有违背也该是我唔”那话尚未讲完,便被柔软的唇给堵了回去。耳边只听凤弦断断续续的道:“我就就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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