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巡视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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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闹市转了一圈，最先停在了“闲云坊”，这既是布庄，也是成衣店，买主可以将买好的布料放在店里加工，也可以从外面拿别的布料在此加工，只是前者的工钱要比后者便宜一成左右。
殷丹雅兴冲冲地将两人领进铺里，殷妍梓本能地朝柜台瞄去。
正好有名妇人在柜台结账，掌柜的在账本上做着记录。
殷妍梓目光一沉，瞟了一眼柜台上蓝色封面的账本，迅速收回了目光。
殷丹雅带着两人在铺里转了一圈，期间说了几个对殷卓凌和殷妍梓来说，十分陌生的商业用语，将两人绕得糊里糊涂的，然后领着两人到了二楼雅间。
“这屋是我和你们姑父平时过来处理公务时用的，有时也会在这里核对账本，”殷丹雅从伙计手里接过茶杯，以主人家的姿态递到殷妍梓等人面前，笑道，“‘闲云坊’的生意一直都很好，毕竟是老字号，大家都很买账。而且，我们的绣娘都是来自你婶婶的绣庄，所以做工方面也是有保证的。”
“哦？我们与二婶有合作？”问话的是殷卓凌。
殷丹雅点头，“如果我们单独请绣娘的话，要开月例不说，管理起来也麻烦，最重要的是，还得找个地儿，如今盛京里寸土寸金，这笔开销不菲。所以，铺一有了的单，就交给你们婶婶的绣庄，里面的绣娘都是好手艺。这样，我们就不必单独请绣娘开月例，你们婶婶那里又多了订单。”
“这主意到是不错，不管是布钱还是工钱，都是我们赚了。”殷妍梓挺佩服殷丹雅与李慧的精明算计。
“夫人，大小姐，大少爷。”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屋内众人的谈话。
殷妍梓抬头，正好看到掌柜曹新半躬着身，态恭敬地站在对面。
“阿梓，这是曹掌柜，你都不记得了吧？”殷丹雅热情地做着介绍。
殷妍梓摇头，曹新她是知道的，是她母亲留下的掌柜，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曹新究竟依旧是她殷妍梓的人，还是是殷丹雅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想到这里，殷妍梓不得不佩服殷丹雅与卢伟的手段了。
铺上管事的人，都是她母亲留下的，伙计虽然换了几茬，可都在情理当中，属于正常的变动。不管下面的人怎么变，那几个管事的，表面上看，还是她母亲的人，殷丹雅不过是帮她“看”着铺而已。
“大小姐，大少爷，您们回来了。”曹新的语气说不上尊敬，带着主与下人间特有的疏离。
殷妍梓轻飘飘地应了一声。
他先前最先招呼的，可是殷丹雅呢。
几名伙计手里抱着账本跟着进来了，殷妍梓与殷卓凌看着满桌的账本冷笑。
这是要疲劳轰炸啊。
“阿梓，这是铺上最近两年的收益，你们先带回去慢慢看，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我就是。至于更前面的，我晚些时候让人搬过去。”
“不用麻烦了，”殷妍梓对殷丹雅说道，“我和大哥也看不懂这些，就随便拿两本回去瞧瞧大概的情况就行了。姑姑和姑父我们还是信得过的。”
殷卓凌附和地点头，对身边的青山说道，“你把这叠账本搬上马车吧。”
殷丹雅忙笑道，“还是阿梓懂事，知道姑姑和姑父不容易。为了这几间铺，我们这些年都没睡个安稳觉，生怕没经营好，让外人以为我们没有尽心，甚至私下贪墨了收益，我和你们姑父也很难做。特别是这些年，你们姑父的生意做不下去了，寄住在殷府，姑姑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惹外人闲话。虽然我也是姓殷，可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在娘家，并不受待见。”
“姑姑多心了，”面对殷丹雅的苦水，殷妍梓只淡漠地说道，“你是祖母的女儿，祖母怎么会让你受委屈。”
殷丹雅讪笑，“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
殷妍梓没有接话，慢悠悠地喝着手里的茶。
殷丹雅拿手帕掖着眼角，偷偷瞅着殷妍梓的神情，见后者事不关己的模样，也放下了做戏的心思，“先喝两口茶润润嗓，等会我们再到别的铺里去看看。”
“好。”殷妍梓淡淡地应声。
一上午的时间，几人几乎就把琴婉柔的陪嫁铺逛完了，到底是江南富的女儿，十几间陪嫁铺，那都是实打实的赚钱，甚至某些产业在盛京里还十分有名。
午饭的时候，人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卢辉。
四人到了盛京最有名的“风月楼”，这是最近几年才兴起来的酒楼，东家很神秘，后台似乎也很硬。当然，这些都只是坊间传闻，谁也不知道真假。之前到是有几拨来闹事的，只是那些人，后来谁也没有再见到过。
于是乎，传言越来越神秘，间接的，酒楼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殷妍梓跟着殷卓凌到二楼雅间。
卢辉自来熟地让伙计拿来了菜牌，“卓凌，阿梓，想吃什么随便点，页上的都是这里的招牌菜，可以尝尝。”
殷卓凌接过菜单仔细看了起来。
卢辉便对殷妍梓说道，“阿梓，你刚回盛京，要是想在周围转转，可以让表哥带你。”
“对了，这两日天气不错，可以到郊外踏青。”殷丹雅提议道。
殷妍梓嘴角抽了抽，这个目的明显了。
“这主意不错，”殷卓凌一听到有好玩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两日吧，我和阿梓先把账本看完再说。”
“也好，我先安排安排。”卢辉并不在意去的有几人，只要殷妍梓在，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殷妍梓瞟了殷卓凌一眼。
殷卓凌与殷妍梓回到“蒹葭落”的时候，小厮跟在后面，抬了一箱账本，是各个铺最近几年，或者几个月的账目。
殷妍梓与殷卓凌的此番举动，在殷丹雅看来，不过是拿几本回来充充门面。
“阿梓，姑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到北苑找我。”殷丹雅不放心地嘱咐道。
“谢谢姑姑。”殷妍梓让香秋送走了殷丹雅，回到偏房的时候，殷卓凌正自顾自地倒了杯茶，一手端着茶杯，一手逗着鹦鹉。
殷妍梓走到殷卓凌对面坐下，看着立在他手指上的虎皮鹦鹉，笑道，“你倒是挺用心的。”
“那是，”殷卓凌得意地说道，“等我教会‘小凌’说话了，它就可以出师了。”
殷妍梓鄙夷地撇嘴，也只有殷卓凌这朵奇葩才能取出这样的名字。
小凌！
他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他养的宠物呢。
殷卓凌心情大好，继续道，“以后，我们传递消息的时候，有什么话，直接告诉‘小凌’，让它带个话就行，别写什么纸条绑在腿上，那样很容易泄露秘密。”
“那你得保证‘小凌’别半被人拐跑了，当了别人的宠物，还要保证它一不小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殷妍梓双手托腮，撑在桌上，促狭道。
殷卓凌睨了她一眼，哼声道，“阿梓，你也小看你大哥的水准了，等大哥把‘小凌’训练好了，让你大开眼界。”
殷妍梓对殷卓凌的话不置可否，转开话题问道，“你怎么想去踏青？”
“待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既然那边要折腾，我们怎能不卖个面，再说，我也想瞧瞧那边的手段。”
两人都清楚卢辉不是单纯地邀请他们去踏青，虽然不知道那边要做什么，可以殷卓凌唯恐天下不乱的本事，肯定是要凑凑热闹。
“对了，那几本账本，你怎么看？”殷卓凌边说边朝殷妍梓瞄去。
“放在那里吧，”殷妍梓无所谓地说道，“那根本就不是账本。”
“要不，晚上我们到‘北苑’转转？”殷卓凌冲殷妍梓挑起了眉。
这几日，他一直在查账本的事，那几个铺他早就去摸过了，很干净。当日的账本，在打烊后就会被卢伟收起来，翌日再重新将账本带过去，即使不用细看，也知道第二日的账本是平了账之后的假账。
他还真是佩服那一家人，为了那点银，每日折腾。
他早就想到“北苑”去转转，以卢伟等人的小心，账本这种重要的东西，必须放在眼皮底下才能让他们放心。
殷妍梓撇嘴，“今儿我们到‘闲云坊’的时候，我看到曹掌柜手里的账本是用两股线装订的，可我们带回来的账本都是股线。”
殷卓凌微微一笑，“他们有张良计我们有过墙梯，怕什么。”
殷妍梓冲殷卓凌眨了眨眼，“账本拿回来后，我得先把‘飞仙阁’拿回来。”
殷卓凌目光灼灼，凑到殷妍梓面前，“有什么要大哥帮忙的？”
“暂时没有。”
见殷卓凌顿时垮下了脸，神情哀怨地看着自己，殷妍梓忙安慰道，“后面的重头戏你是主角，有你登场的时候，今儿我们晚上先到北苑去。”
入夜。
难得出现的圆月罩在殷府上空，时不时地有几只飞鸟掠过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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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丹雅兴冲冲地将两人领进铺里，殷妍梓本能地朝柜台瞄去。
正好有名妇人在柜台结账，掌柜的在账本上做着记录。
殷妍梓目光一沉，瞟了一眼柜台上蓝色封面的账本，迅速收回了目光。
殷丹雅带着两人在铺里转了一圈，期间说了几个对殷卓凌和殷妍梓来说，十分陌生的商业用语，将两人绕得糊里糊涂的，然后领着两人到了二楼雅间。
“这屋是我和你们姑父平时过来处理公务时用的，有时也会在这里核对账本，”殷丹雅从伙计手里接过茶杯，以主人家的姿态递到殷妍梓等人面前，笑道，“‘闲云坊’的生意一直都很好，毕竟是老字号，大家都很买账。而且，我们的绣娘都是来自你婶婶的绣庄，所以做工方面也是有保证的。”
“哦？我们与二婶有合作？”问话的是殷卓凌。
殷丹雅点头，“如果我们单独请绣娘的话，要开月例不说，管理起来也麻烦，最重要的是，还得找个地儿，如今盛京里寸土寸金，这笔开销不菲。所以，铺一有了的单，就交给你们婶婶的绣庄，里面的绣娘都是好手艺。这样，我们就不必单独请绣娘开月例，你们婶婶那里又多了订单。”
“这主意到是不错，不管是布钱还是工钱，都是我们赚了。”殷妍梓挺佩服殷丹雅与李慧的精明算计。
“夫人，大小姐，大少爷。”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屋内众人的谈话。
殷妍梓抬头，正好看到掌柜曹新半躬着身，态恭敬地站在对面。
“阿梓，这是曹掌柜，你都不记得了吧？”殷丹雅热情地做着介绍。
殷妍梓摇头，曹新她是知道的，是她母亲留下的掌柜，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曹新究竟依旧是她殷妍梓的人，还是是殷丹雅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想到这里，殷妍梓不得不佩服殷丹雅与卢伟的手段了。
铺上管事的人，都是她母亲留下的，伙计虽然换了几茬，可都在情理当中，属于正常的变动。不管下面的人怎么变，那几个管事的，表面上看，还是她母亲的人，殷丹雅不过是帮她“看”着铺而已。
“大小姐，大少爷，您们回来了。”曹新的语气说不上尊敬，带着主与下人间特有的疏离。
殷妍梓轻飘飘地应了一声。
他先前最先招呼的，可是殷丹雅呢。
几名伙计手里抱着账本跟着进来了，殷妍梓与殷卓凌看着满桌的账本冷笑。
这是要疲劳轰炸啊。
“阿梓，这是铺上最近两年的收益，你们先带回去慢慢看，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我就是。至于更前面的，我晚些时候让人搬过去。”
“不用麻烦了，”殷妍梓对殷丹雅说道，“我和大哥也看不懂这些，就随便拿两本回去瞧瞧大概的情况就行了。姑姑和姑父我们还是信得过的。”
殷卓凌附和地点头，对身边的青山说道，“你把这叠账本搬上马车吧。”
殷丹雅忙笑道，“还是阿梓懂事，知道姑姑和姑父不容易。为了这几间铺，我们这些年都没睡个安稳觉，生怕没经营好，让外人以为我们没有尽心，甚至私下贪墨了收益，我和你们姑父也很难做。特别是这些年，你们姑父的生意做不下去了，寄住在殷府，姑姑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惹外人闲话。虽然我也是姓殷，可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在娘家，并不受待见。”
“姑姑多心了，”面对殷丹雅的苦水，殷妍梓只淡漠地说道，“你是祖母的女儿，祖母怎么会让你受委屈。”
殷丹雅讪笑，“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
殷妍梓没有接话，慢悠悠地喝着手里的茶。
殷丹雅拿手帕掖着眼角，偷偷瞅着殷妍梓的神情，见后者事不关己的模样，也放下了做戏的心思，“先喝两口茶润润嗓，等会我们再到别的铺里去看看。”
“好。”殷妍梓淡淡地应声。
一上午的时间，几人几乎就把琴婉柔的陪嫁铺逛完了，到底是江南富的女儿，十几间陪嫁铺，那都是实打实的赚钱，甚至某些产业在盛京里还十分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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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传言越来越神秘，间接的，酒楼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殷妍梓跟着殷卓凌到二楼雅间。
卢辉自来熟地让伙计拿来了菜牌，“卓凌，阿梓，想吃什么随便点，页上的都是这里的招牌菜，可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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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辉便对殷妍梓说道，“阿梓，你刚回盛京，要是想在周围转转，可以让表哥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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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妍梓嘴角抽了抽，这个目的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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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妍梓瞟了殷卓凌一眼。
殷卓凌与殷妍梓回到“蒹葭落”的时候，小厮跟在后面，抬了一箱账本，是各个铺最近几年，或者几个月的账目。
殷妍梓与殷卓凌的此番举动，在殷丹雅看来，不过是拿几本回来充充门面。
“阿梓，姑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到北苑找我。”殷丹雅不放心地嘱咐道。
“谢谢姑姑。”殷妍梓让香秋送走了殷丹雅，回到偏房的时候，殷卓凌正自顾自地倒了杯茶，一手端着茶杯，一手逗着鹦鹉。
殷妍梓走到殷卓凌对面坐下，看着立在他手指上的虎皮鹦鹉，笑道，“你倒是挺用心的。”
“那是，”殷卓凌得意地说道，“等我教会‘小凌’说话了，它就可以出师了。”
殷妍梓鄙夷地撇嘴，也只有殷卓凌这朵奇葩才能取出这样的名字。
小凌！
他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他养的宠物呢。
殷卓凌心情大好，继续道，“以后，我们传递消息的时候，有什么话，直接告诉‘小凌’，让它带个话就行，别写什么纸条绑在腿上，那样很容易泄露秘密。”
“那你得保证‘小凌’别半被人拐跑了，当了别人的宠物，还要保证它一不小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殷妍梓双手托腮，撑在桌上，促狭道。
殷卓凌睨了她一眼，哼声道，“阿梓，你也小看你大哥的水准了，等大哥把‘小凌’训练好了，让你大开眼界。”
殷妍梓对殷卓凌的话不置可否，转开话题问道，“你怎么想去踏青？”
“待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既然那边要折腾，我们怎能不卖个面，再说，我也想瞧瞧那边的手段。”
两人都清楚卢辉不是单纯地邀请他们去踏青，虽然不知道那边要做什么，可以殷卓凌唯恐天下不乱的本事，肯定是要凑凑热闹。
“对了，那几本账本，你怎么看？”殷卓凌边说边朝殷妍梓瞄去。
“放在那里吧，”殷妍梓无所谓地说道，“那根本就不是账本。”
“要不，晚上我们到‘北苑’转转？”殷卓凌冲殷妍梓挑起了眉。
这几日，他一直在查账本的事，那几个铺他早就去摸过了，很干净。当日的账本，在打烊后就会被卢伟收起来，翌日再重新将账本带过去，即使不用细看，也知道第二日的账本是平了账之后的假账。
他还真是佩服那一家人，为了那点银，每日折腾。
他早就想到“北苑”去转转，以卢伟等人的小心，账本这种重要的东西，必须放在眼皮底下才能让他们放心。
殷妍梓撇嘴，“今儿我们到‘闲云坊’的时候，我看到曹掌柜手里的账本是用两股线装订的，可我们带回来的账本都是股线。”
殷卓凌微微一笑，“他们有张良计我们有过墙梯，怕什么。”
殷妍梓冲殷卓凌眨了眨眼，“账本拿回来后，我得先把‘飞仙阁’拿回来。”
殷卓凌目光灼灼，凑到殷妍梓面前，“有什么要大哥帮忙的？”
“暂时没有。”
见殷卓凌顿时垮下了脸，神情哀怨地看着自己，殷妍梓忙安慰道，“后面的重头戏你是主角，有你登场的时候，今儿我们晚上先到北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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