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一家子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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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梓，瑶儿，你们都过来，”殷老夫人冲两人招了招手，“这是祖母送给你们的。”
“谢谢祖母。”殷薇瑶惊喜地拿着殷老夫人递来的头面，仔细看了看。
虽然她深得祖母的疼爱，可祖母不会轻易送她东西，如果这次不是殷妍梓在，恐怕这套金镶玉头面拿不到手了。
看着如石榴般大小，红艳艳的玉石镶嵌其中，殷薇瑶越看心里越是喜欢，马上就要到枫叶宴了，这套头面戴出去，不知道会引得多少羡慕的眼光。
一想到这里，殷薇瑶就有些不满，这么好的东西祖母也不早点拿出来，压在箱底当棺材本不成？
殷妍梓脸上的神情比殷薇瑶还激动，双手毕恭毕敬地接了过去，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
几人正说着话，小丫鬟进来说殷丹雅一家到了，殷老夫人忙叫人到前面去帮忙。
殷妍梓等了一小会儿，就听到一聒噪的声音刺耳地传来，“阿梓回来了吧，我有十年没见着这孩了，怪想她的。”
话音一落，珠帘清脆地响了几声，一群花花绿绿的人赫然出现在屋里，殷妍梓眼睛一花，还没分辨清楚，就落入一肥厚的怀里，随即头顶传来做作的抽泣声。
殷妍梓厌恶地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将殷丹雅朝外推了推。
“瞧我，光顾着高兴了，”终于缓过情绪的殷丹雅一边擦着眼角的眼泪，一边仔细打量着殷妍梓，眼底是明显的惊讶，“这孩，越长越像大嫂了，瞧这大眼睛，弯月眉，简直和大嫂一模一样，就连这秀挺的鼻都分毫不差。”
她边说边拿手捏了捏殷妍梓的鼻，感慨道，“要是大嫂还在就好了，你们也”
“好了，你可别现在发作，”李慧打趣道，“我好不容易才把老祖宗给劝好了，你又来。马上就要传饭了，可不许哭了，阿梓都没哭，你这个做姑姑的倒是哭上了。”
“我这是高兴，”殷丹雅边说边收回了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十年了，这孩也真狠心，待在庄上也不主动捎个信。每次张管家到庄上，我都眼巴巴的，要不是那几年你姑父的生意不好，我又要忙着铺里的事，还要照顾你表哥，我非把你抓回来不可。”
殷妍梓终于脱离了殷丹雅的怀抱，仔细打量着对面艳俗的女人。
虽然殷妍梓的父亲贵为一等忠勇侯，可殷家到底是底蕴不行，没有年的基底，除了殷博和琴婉柔，这些人都有些小家气。就是李慧在盛京贵族圈里熏陶了十多年，举手投足间都没有真正世家的那种风范，不仅看上去缩手缩脚，还觉得有些刻薄，更别提嫁给商贾的殷丹雅。
刻意忽视殷丹雅臃肿的身材，单看她的五官的话，她也算得上清秀。可脸上俗气的胭脂，头顶上金晃晃的珠钗生生把她唯一的一点耐看的东西都淹没了。再加上把染坊开在了身上，那红一团，绿一块的冲击，让殷妍梓着实佩服殷丹雅用色的大胆，以及无人能及的自信。
“来，阿梓，这是你姑父。”殷丹雅自来熟地将殷妍梓拉向卢伟，介绍道，“阿梓不记得了吧？”
殷妍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卢伟体型虽然还算正常，可脸上那双绿豆眼着实让人喜欢不起来，獐头鼠目的，把商人斤斤计较的本色衬托得淋漓尽致。
见殷妍梓讪讪地不说话，卢伟眼珠一转，脸上立即带上了习惯性的笑容，圆滑地说道，“阿梓，你离开的时候岁数还小，对姑父大概没什么印象了。要知道小时候你最黏的就是姑父了，姑父每次一来都带你和表哥一起出去，每次姑父要走的时候，你都哭着抱着姑父，不撒手呢。”
殷妍梓腼腆地笑了笑，似乎经过卢伟的提醒，还真想起了什么似的。
“阿梓表妹。”
清秀的声音过后，一名十五c六岁的少年站在了殷妍梓的面前。
殷妍梓微微惊讶，这人到是长得眉清目秀的，浑身上下散发着儒雅的气息，既不像殷丹雅，也不像卢伟。
她的小动作自然没能逃掉殷丹雅一直注视着她的目光，后者唇角微翘，冲卢辉使了个眼色。
“表哥。”殷妍梓规矩地福身。
卢辉熟稔地对殷妍梓说道，“表妹回来了就好，外祖母和娘亲可是每日都念叨着你，娘亲一知道你要回来，更是顾不得铺里的账目还没核对清楚就赶回来了。对了，怎么没看到表弟？”
殷妍梓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哥出去了，可能快回来了。”
“那就好，”卢辉点头道，“我也有十年没见着他了，今儿我一定要和表弟好好聊聊。”
“都站着做什么，快，快坐下。”终于等殷丹雅一家惺惺作态地寒暄完了，殷老夫人忙招呼众人坐下说话，“如今两个孩都回来了，以后大家有的是时间聊。”
殷丹雅张了张嘴，正欲再说点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热切的声音，“祖母，阿梓。”
“是大哥。”殷妍梓又羞又恼，殷卓凌如此没规矩的举动，让她觉得丢脸。
殷卓凌急冲冲地进来，见挤了一屋的人，脚下一顿，随即站在了屋中间，中规中矩地冲殷老夫人作揖，“祖母。”
殷老夫人慈爱地点头，又将殷丹雅一家做了介绍，众人免不了又寒暄了几句。
“卓凌今儿到什么地方去了？”李慧问道。
殷卓凌眼睛一亮，美滋滋地说道，“侄儿今日走了几个门户，联系了以前的朋友，又到鸟市去了。”
“朋友间是应该经常走动，卓凌喜欢遛鸟？”卢伟很有兴趣地问道。
殷卓凌两眼放光，“侄儿一直都很喜欢，在庄上的时候就养了很多，这次回来的急，都没带上，所以想再买几只。”
“可挑到喜欢的了？”卢伟问道。
殷卓凌尴尬地挠了挠头，“今儿倒是真遇到了喜欢的，就是嘿嘿，就是贵了点。”
“有钱难买心头好，既然卓凌喜欢，那姑父送你好了。”
殷卓凌激动地说道，“真的？”
“姑父还没送你见面礼呢，你选的是什么鸟，多少银？”卢伟财大气粗地问道。
殷卓凌朝殷老夫人看了一眼，见后者鼓励地冲他点头，脸上那点尴尬也就没了，嘿嘿笑道，“是只虎皮鹦鹉，要两银。”
“这么贵？”话音一落，卢伟忙尴尬地解释道，“姑父不是心疼银，是怕你被人骗了。”
殷卓凌略失望地说道，“不贵，整个盛京只此一只，所以价格上就高了点。侄儿和郎逸一起去的，他帮我挑的，还特意让老板帮我留了两日，等我凑够了银就去。姑父要是觉得贵了，那就算了，侄儿再想想别的办法。”
“卓凌，这是什么话，”殷丹雅忍着肉疼，瞪了卢伟一眼，解释道，“既然你姑父都说送你了，自然要送你喜欢的。你姑父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刚回盛京，人生地不熟地，吃了亏。既然是你朋友帮你看的，想来也是稳妥的，拿着，明儿就把那只虎皮鹦鹉买回来，姑姑也看看整个盛京都没有的鹦鹉是如何精贵的。”
她边说边从袖笼里抽出一张银票，怕殷卓凌不好意思，硬是塞进了他的怀里。
屋里的气氛顿时更加融洽了，殷荣从外面赶回来后，众人在老夫人的屋里用了晚饭。
饭后，卢伟和卢辉父拉着殷卓凌到北苑坐了坐，殷妍梓则陪着殷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又与殷薇瑶约好了明日到街上买点做女红用的丝线后，各自回了房。
在上，殷薇瑶鄙夷地对李慧说道，“他们倒是手快，两银一下就甩出去了。”
李慧阴笑，“那些银还不是殷卓凌和殷妍梓的，他们不过是借花献佛，既挣了面，又笼络了人心，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殷荣沉吟了几秒，低声说道，“暂时别管他们，让他们先折腾。”
“老爷说得是，”李慧不屑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起的什么心思，以为讨好了两个小东西，那几间铺就真成他们的了？他们如今可是靠着我们，吃的，住的，哪一样不是我们出的银？其他的不说，但是老爷你的前途就靠着那几间铺的收益铺了，老夫人不过是让他们管着账目，可每个月的收益都是老夫人自己收着呢。老夫人暗示过妾身，这些银以后都花在老爷和瑶儿身上。”
一边的殷薇瑶闻言，得意地挺了挺胸，几个孙辈中，她在祖母心里的位置无人能及，不枉她这些年花在祖母身上的功夫。
殷荣沉声嘱咐道，“仔细盯着那边，只要他们胃口不大，每个月从收益里抽一两成出来，我也由着他们去了，可要是他们手伸长了，我不介意把铺全收回来。”
“爹爹，”殷薇瑶奇怪地问道，“这些铺，当年祖母是想交给您的，您为什么不接手，反倒让姑姑钻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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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祖母。”殷薇瑶惊喜地拿着殷老夫人递来的头面，仔细看了看。
虽然她深得祖母的疼爱，可祖母不会轻易送她东西，如果这次不是殷妍梓在，恐怕这套金镶玉头面拿不到手了。
看着如石榴般大小，红艳艳的玉石镶嵌其中，殷薇瑶越看心里越是喜欢，马上就要到枫叶宴了，这套头面戴出去，不知道会引得多少羡慕的眼光。
一想到这里，殷薇瑶就有些不满，这么好的东西祖母也不早点拿出来，压在箱底当棺材本不成？
殷妍梓脸上的神情比殷薇瑶还激动，双手毕恭毕敬地接了过去，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
几人正说着话，小丫鬟进来说殷丹雅一家到了，殷老夫人忙叫人到前面去帮忙。
殷妍梓等了一小会儿，就听到一聒噪的声音刺耳地传来，“阿梓回来了吧，我有十年没见着这孩了，怪想她的。”
话音一落，珠帘清脆地响了几声，一群花花绿绿的人赫然出现在屋里，殷妍梓眼睛一花，还没分辨清楚，就落入一肥厚的怀里，随即头顶传来做作的抽泣声。
殷妍梓厌恶地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将殷丹雅朝外推了推。
“瞧我，光顾着高兴了，”终于缓过情绪的殷丹雅一边擦着眼角的眼泪，一边仔细打量着殷妍梓，眼底是明显的惊讶，“这孩，越长越像大嫂了，瞧这大眼睛，弯月眉，简直和大嫂一模一样，就连这秀挺的鼻都分毫不差。”
她边说边拿手捏了捏殷妍梓的鼻，感慨道，“要是大嫂还在就好了，你们也”
“好了，你可别现在发作，”李慧打趣道，“我好不容易才把老祖宗给劝好了，你又来。马上就要传饭了，可不许哭了，阿梓都没哭，你这个做姑姑的倒是哭上了。”
“我这是高兴，”殷丹雅边说边收回了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十年了，这孩也真狠心，待在庄上也不主动捎个信。每次张管家到庄上，我都眼巴巴的，要不是那几年你姑父的生意不好，我又要忙着铺里的事，还要照顾你表哥，我非把你抓回来不可。”
殷妍梓终于脱离了殷丹雅的怀抱，仔细打量着对面艳俗的女人。
虽然殷妍梓的父亲贵为一等忠勇侯，可殷家到底是底蕴不行，没有年的基底，除了殷博和琴婉柔，这些人都有些小家气。就是李慧在盛京贵族圈里熏陶了十多年，举手投足间都没有真正世家的那种风范，不仅看上去缩手缩脚，还觉得有些刻薄，更别提嫁给商贾的殷丹雅。
刻意忽视殷丹雅臃肿的身材，单看她的五官的话，她也算得上清秀。可脸上俗气的胭脂，头顶上金晃晃的珠钗生生把她唯一的一点耐看的东西都淹没了。再加上把染坊开在了身上，那红一团，绿一块的冲击，让殷妍梓着实佩服殷丹雅用色的大胆，以及无人能及的自信。
“来，阿梓，这是你姑父。”殷丹雅自来熟地将殷妍梓拉向卢伟，介绍道，“阿梓不记得了吧？”
殷妍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卢伟体型虽然还算正常，可脸上那双绿豆眼着实让人喜欢不起来，獐头鼠目的，把商人斤斤计较的本色衬托得淋漓尽致。
见殷妍梓讪讪地不说话，卢伟眼珠一转，脸上立即带上了习惯性的笑容，圆滑地说道，“阿梓，你离开的时候岁数还小，对姑父大概没什么印象了。要知道小时候你最黏的就是姑父了，姑父每次一来都带你和表哥一起出去，每次姑父要走的时候，你都哭着抱着姑父，不撒手呢。”
殷妍梓腼腆地笑了笑，似乎经过卢伟的提醒，还真想起了什么似的。
“阿梓表妹。”
清秀的声音过后，一名十五c六岁的少年站在了殷妍梓的面前。
殷妍梓微微惊讶，这人到是长得眉清目秀的，浑身上下散发着儒雅的气息，既不像殷丹雅，也不像卢伟。
她的小动作自然没能逃掉殷丹雅一直注视着她的目光，后者唇角微翘，冲卢辉使了个眼色。
“表哥。”殷妍梓规矩地福身。
卢辉熟稔地对殷妍梓说道，“表妹回来了就好，外祖母和娘亲可是每日都念叨着你，娘亲一知道你要回来，更是顾不得铺里的账目还没核对清楚就赶回来了。对了，怎么没看到表弟？”
殷妍梓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哥出去了，可能快回来了。”
“那就好，”卢辉点头道，“我也有十年没见着他了，今儿我一定要和表弟好好聊聊。”
“都站着做什么，快，快坐下。”终于等殷丹雅一家惺惺作态地寒暄完了，殷老夫人忙招呼众人坐下说话，“如今两个孩都回来了，以后大家有的是时间聊。”
殷丹雅张了张嘴，正欲再说点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热切的声音，“祖母，阿梓。”
“是大哥。”殷妍梓又羞又恼，殷卓凌如此没规矩的举动，让她觉得丢脸。
殷卓凌急冲冲地进来，见挤了一屋的人，脚下一顿，随即站在了屋中间，中规中矩地冲殷老夫人作揖，“祖母。”
殷老夫人慈爱地点头，又将殷丹雅一家做了介绍，众人免不了又寒暄了几句。
“卓凌今儿到什么地方去了？”李慧问道。
殷卓凌眼睛一亮，美滋滋地说道，“侄儿今日走了几个门户，联系了以前的朋友，又到鸟市去了。”
“朋友间是应该经常走动，卓凌喜欢遛鸟？”卢伟很有兴趣地问道。
殷卓凌两眼放光，“侄儿一直都很喜欢，在庄上的时候就养了很多，这次回来的急，都没带上，所以想再买几只。”
“可挑到喜欢的了？”卢伟问道。
殷卓凌尴尬地挠了挠头，“今儿倒是真遇到了喜欢的，就是嘿嘿，就是贵了点。”
“有钱难买心头好，既然卓凌喜欢，那姑父送你好了。”
殷卓凌激动地说道，“真的？”
“姑父还没送你见面礼呢，你选的是什么鸟，多少银？”卢伟财大气粗地问道。
殷卓凌朝殷老夫人看了一眼，见后者鼓励地冲他点头，脸上那点尴尬也就没了，嘿嘿笑道，“是只虎皮鹦鹉，要两银。”
“这么贵？”话音一落，卢伟忙尴尬地解释道，“姑父不是心疼银，是怕你被人骗了。”
殷卓凌略失望地说道，“不贵，整个盛京只此一只，所以价格上就高了点。侄儿和郎逸一起去的，他帮我挑的，还特意让老板帮我留了两日，等我凑够了银就去。姑父要是觉得贵了，那就算了，侄儿再想想别的办法。”
“卓凌，这是什么话，”殷丹雅忍着肉疼，瞪了卢伟一眼，解释道，“既然你姑父都说送你了，自然要送你喜欢的。你姑父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刚回盛京，人生地不熟地，吃了亏。既然是你朋友帮你看的，想来也是稳妥的，拿着，明儿就把那只虎皮鹦鹉买回来，姑姑也看看整个盛京都没有的鹦鹉是如何精贵的。”
她边说边从袖笼里抽出一张银票，怕殷卓凌不好意思，硬是塞进了他的怀里。
屋里的气氛顿时更加融洽了，殷荣从外面赶回来后，众人在老夫人的屋里用了晚饭。
饭后，卢伟和卢辉父拉着殷卓凌到北苑坐了坐，殷妍梓则陪着殷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又与殷薇瑶约好了明日到街上买点做女红用的丝线后，各自回了房。
在上，殷薇瑶鄙夷地对李慧说道，“他们倒是手快，两银一下就甩出去了。”
李慧阴笑，“那些银还不是殷卓凌和殷妍梓的，他们不过是借花献佛，既挣了面，又笼络了人心，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殷荣沉吟了几秒，低声说道，“暂时别管他们，让他们先折腾。”
“老爷说得是，”李慧不屑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起的什么心思，以为讨好了两个小东西，那几间铺就真成他们的了？他们如今可是靠着我们，吃的，住的，哪一样不是我们出的银？其他的不说，但是老爷你的前途就靠着那几间铺的收益铺了，老夫人不过是让他们管着账目，可每个月的收益都是老夫人自己收着呢。老夫人暗示过妾身，这些银以后都花在老爷和瑶儿身上。”
一边的殷薇瑶闻言，得意地挺了挺胸，几个孙辈中，她在祖母心里的位置无人能及，不枉她这些年花在祖母身上的功夫。
殷荣沉声嘱咐道，“仔细盯着那边，只要他们胃口不大，每个月从收益里抽一两成出来，我也由着他们去了，可要是他们手伸长了，我不介意把铺全收回来。”
“爹爹，”殷薇瑶奇怪地问道，“这些铺，当年祖母是想交给您的，您为什么不接手，反倒让姑姑钻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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