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意料中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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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看看，”殷卓凌侧了侧身，指着朱嬷嬷身边的人说道，“好像是王管事，每个月都要到盛京，把祖母给我们捎的东西带回来。”
殷老夫人要面，该做的都会做到，而且还是高调地去做，至于这些东西到了庄上，最后落在了谁的手里，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殷卓凌经历了那件事后，也想了很多，虽然想得不透彻，可至少多了个心眼。当下看到这种情况，立即对殷妍梓说道，“阿梓，我们过去看看。”
殷妍梓本就是有心引导殷卓凌，所以二话不说，跟着殷卓凌猫着腰，顺着墙角朝朱嬷嬷等人靠近。谨慎起见，两人隔得远远地，断断续续地听着那两人的谈话。
突然，殷卓凌身体紧绷，作势要冲过去，殷妍梓见势不妙，抢先一步将他扑倒在地，顺势捂住了他的嘴。
“谁在那里？”
听到朱嬷嬷警觉的声音，殷妍梓心里一凛，使出吃奶的劲儿抱着殷卓凌在地上滚了半圈，两人落入了墙根下的排水渠。
殷妍梓还在晕头转向中，头顶就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殷卓凌冲殷妍梓眨了眨眼，示意自己不会乱来后，殷妍梓终于松开了手。
“是谁？”王管事跟着朱嬷嬷过来了。
朱嬷嬷犀利的目光朝周围扫了一眼，不确切地说道，“或许是我听错了。”
王管事松了口气，匆匆说道，“话我已经带到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说完，不等朱嬷嬷答话，逃也似的跑回了下人房。
朱嬷嬷一步回头，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才跟着慢慢离开。
“阿梓，他们怎么敢？”殷卓凌惊讶中带着痛心地问道。
怎么不敢？
殷妍梓冷笑。
“大哥，他们不敢，可背后的人敢。”殷妍梓冷冰冰地说出了重点。
“可她是我们的”殷卓凌难以置信先前听到的话，明明是自己最尊敬的人，竟然要做这么龌龊的事，他说不出此时心里是什么感觉。
恨吗？
那是肯定的，可为什么会痛？
殷妍梓看着殷卓凌神色复杂地站了起来，身微微颤抖，忙缩进他的怀里，“哥，你还有阿梓，阿梓会陪着你一辈。”
“嗯。”殷卓凌抽了口气，像是抽回了眼里的泪水，他是大哥，怎么能让妹妹有不安全感。苦涩地笑了笑，他紧了紧抱着殷妍梓的手臂，“大哥没事，走，我们回去了。”
殷妍梓自责地应了一声，她是故意引殷卓凌过来的，那日惩罚了张嬷嬷后，她就一直注意这边的情况，她知道盛京那边不会就此罢休，先前只是碍于外面的那么多双眼睛，不方便动手。如今个多月过去了，眼看着他们回盛京的日越来越近，是该动手了。
她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是。既然顶着“祸国妖妃”的帽灰飞烟灭，那这一世她就坐实了这个称呼，让众人看看什么是恶人，什么是毒妇。
大哥
或许是她这辈心里唯一的净土。
两人回到冷清的街道上，一直等在外面的康柏南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见两人神色不对，他微微皱眉，却什么都没问，跟在两人身边，几人默默地回到了康府。
接下来的时间，殷卓凌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每日起得比谁都早，睡得比谁都晚，除了伍秀霞规定的训练量，他还自己给自己加了量。
殷妍梓心里虽然心疼，可也知道这是他们成长的过程，而殷卓凌的改变，也给了她“改变”的机会，终于不用再装着一副天真浪漫的孩模样，在众人都没察觉的时候，她的眼角多了几分凛冽，少了几丝笑容。
伍秀霞虽然没有多问，却一直注意两人的变化，在她的思维里，只要孩没走上歪，其他的都可以不约束。孩有自己的想法，那是好事，只要在大的方向上适当的引导，其余的，都可以让孩自己做主。
终于到了月末，趁着大家吃晚饭的机会，伍秀霞提到了开铺的事。
“阿梓，干娘给你讲了那么多，你一时半会消化不了，没关系，等铺开张了，干娘手把手地教你。”见殷妍梓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地坐在角落里，伍秀霞好笑地说道，“你放心，银的事有干娘给你做主，你交给干娘的银足够了，再说，你南哥哥还贴补了些。”
伍秀霞边说边朝康柏南瞄了一眼，后者紧皱眉头，不满她的多嘴。
殷妍梓心不在焉地点头，当初康将军给她的银票足够开间普通的丝绸铺，再加上伍秀霞是理财高手，她相信只要自己用心去，一定能做大。
“师傅，”殷卓凌打断了伍秀霞探究的眼神，犹豫道，“我们明儿要回庄了，过几日我们去祭拜父母。”
伍秀霞点头，这事她早就知道，这应该是两兄妹今年最后一次祭拜了，马上就要到年尾了，两个小家伙要准备起程回盛京了。为此，她还仔细琢磨过：先把殷妍梓的铺开起来，然后交给这边的人打理，她带着康柏南跟着回去。
反正她和康柏在哪里都可以活得恣意，倒是这两个孩，特别是殷妍梓，她着实放心不下，跟着他们回盛京，在暗处她还能帮衬一把。
当然，这些还在她的计划中，不过看着自家儿番五次在自己面前欲言又止，伍秀霞就乐得合不拢嘴。知莫若母，她自然知道儿的踟蹰是什么意思，无关爱慕，只有情亲，可这样的变化让她欣慰，谁不希望自己的孩感情丰富，与正常人无异？
或许，今儿晚上可以和他好好谈谈，商量他们跟着回盛京的事。
收起发散的思维，伍秀霞对殷卓凌说道，“这是正事，师傅自然要放你们回去，等事情结束了，你们不愿意留在庄上，直接过来就是了。”
她好笑地看着两人，以为两人担心自己因此迁怒他们，不让他们再回来了。
殷卓凌朝殷妍梓瞅了一眼，不好意思开口。
殷妍梓接收到他的信息，回头，一本正经地对伍秀霞说道，“干娘，我们想向你借两个人。”
伍秀霞一怔，条件反射地说道，“就是你们不说，康一和康二也会暗中跟着你们。”
笑话，如今殷妍梓是她的心头宝，她才不放心庄上那群奴才。
顿了顿，伍秀霞像是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神色严肃地看着殷妍梓，“阿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干娘？”
殷妍梓眨了眨眼，怯生生地看着伍秀霞，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
跟在伍秀霞身边几个月，她何曾这般无助过，伍秀霞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将她抱在大腿上，神色凝重地说道，“那日c你和卓凌从庄上回来后就不对劲儿，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殷妍梓怏怏地摇头，似乎很犹豫，却还是将听到的一一说给伍秀霞听了。
“欺人甚！”伍秀霞一巴掌拍在桌上，上好的梨木桌就在她的掌风下化成了碎木。
“不行，到时候我和你们一起上山。”伍秀霞一副母鸡护崽的模样，就连一边的康柏南也默默地附和点头。
殷家的祖坟在后山外圈，一行人要翻过后山，到山另一边。
按照正常安排，殷妍梓和殷卓凌一个月后就要起程返回盛京，在上又要耽误半个多月的样，回到盛京，正是年底。
一行人下了马车后，朱嬷嬷指挥着小厮把东西搬下来。
殷妍梓站在殷卓凌身边，小手牵着殷卓凌的衣袖，前世，自从她回到盛京后再没给父母扫过墓。每年她都安慰自己，再等等，等她把手边的事处理完就回来，却不想，到死，她都没有机会再回来。
“阿梓，别哭。”殷卓凌替殷妍梓擦掉眼角的眼泪，老气横秋地说道，“爹爹和娘亲不喜欢看到我们流泪的模样，等会儿到了坟前，你要好好说话，说好听的话，别让他们在下面担心我们。”
殷妍梓稚气地点头，“大哥，你放心，阿梓知道。”
殷卓凌又嘱咐道，“还有，你别在爹爹和娘亲面前说我坏话，我是你大哥，你得维护我，不能在他们面前揭我的短，明白吗？”
殷卓凌终于说到了重点，殷妍梓鄙视地白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怕了，那平时你怎么不努力？”
殷卓凌唧唧歪歪地哼了一声，“反正你什么都不能说，否则你这个月的姜糖一个都没有！”
两兄妹唧唧歪歪中，朱嬷嬷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众人顺着山上山。
说是山，其实也就是个山丘，连同周围的几亩地，都是殷家的私产，所以周围没有外人，山脚下住的，也是殷家的奴才，岁数大了，就被安排在这里守墓。
上山的人不多，除了朱嬷嬷，就是香秋与长福，还有几个管事嬷嬷。长福的伤早就好了，可殷卓凌没让他回身边伺候，他也就乐得在庄上无所事事，今日更是比平时还要得瑟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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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老夫人要面，该做的都会做到，而且还是高调地去做，至于这些东西到了庄上，最后落在了谁的手里，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殷卓凌经历了那件事后，也想了很多，虽然想得不透彻，可至少多了个心眼。当下看到这种情况，立即对殷妍梓说道，“阿梓，我们过去看看。”
殷妍梓本就是有心引导殷卓凌，所以二话不说，跟着殷卓凌猫着腰，顺着墙角朝朱嬷嬷等人靠近。谨慎起见，两人隔得远远地，断断续续地听着那两人的谈话。
突然，殷卓凌身体紧绷，作势要冲过去，殷妍梓见势不妙，抢先一步将他扑倒在地，顺势捂住了他的嘴。
“谁在那里？”
听到朱嬷嬷警觉的声音，殷妍梓心里一凛，使出吃奶的劲儿抱着殷卓凌在地上滚了半圈，两人落入了墙根下的排水渠。
殷妍梓还在晕头转向中，头顶就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殷卓凌冲殷妍梓眨了眨眼，示意自己不会乱来后，殷妍梓终于松开了手。
“是谁？”王管事跟着朱嬷嬷过来了。
朱嬷嬷犀利的目光朝周围扫了一眼，不确切地说道，“或许是我听错了。”
王管事松了口气，匆匆说道，“话我已经带到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说完，不等朱嬷嬷答话，逃也似的跑回了下人房。
朱嬷嬷一步回头，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才跟着慢慢离开。
“阿梓，他们怎么敢？”殷卓凌惊讶中带着痛心地问道。
怎么不敢？
殷妍梓冷笑。
“大哥，他们不敢，可背后的人敢。”殷妍梓冷冰冰地说出了重点。
“可她是我们的”殷卓凌难以置信先前听到的话，明明是自己最尊敬的人，竟然要做这么龌龊的事，他说不出此时心里是什么感觉。
恨吗？
那是肯定的，可为什么会痛？
殷妍梓看着殷卓凌神色复杂地站了起来，身微微颤抖，忙缩进他的怀里，“哥，你还有阿梓，阿梓会陪着你一辈。”
“嗯。”殷卓凌抽了口气，像是抽回了眼里的泪水，他是大哥，怎么能让妹妹有不安全感。苦涩地笑了笑，他紧了紧抱着殷妍梓的手臂，“大哥没事，走，我们回去了。”
殷妍梓自责地应了一声，她是故意引殷卓凌过来的，那日惩罚了张嬷嬷后，她就一直注意这边的情况，她知道盛京那边不会就此罢休，先前只是碍于外面的那么多双眼睛，不方便动手。如今个多月过去了，眼看着他们回盛京的日越来越近，是该动手了。
她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是。既然顶着“祸国妖妃”的帽灰飞烟灭，那这一世她就坐实了这个称呼，让众人看看什么是恶人，什么是毒妇。
大哥
或许是她这辈心里唯一的净土。
两人回到冷清的街道上，一直等在外面的康柏南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见两人神色不对，他微微皱眉，却什么都没问，跟在两人身边，几人默默地回到了康府。
接下来的时间，殷卓凌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每日起得比谁都早，睡得比谁都晚，除了伍秀霞规定的训练量，他还自己给自己加了量。
殷妍梓心里虽然心疼，可也知道这是他们成长的过程，而殷卓凌的改变，也给了她“改变”的机会，终于不用再装着一副天真浪漫的孩模样，在众人都没察觉的时候，她的眼角多了几分凛冽，少了几丝笑容。
伍秀霞虽然没有多问，却一直注意两人的变化，在她的思维里，只要孩没走上歪，其他的都可以不约束。孩有自己的想法，那是好事，只要在大的方向上适当的引导，其余的，都可以让孩自己做主。
终于到了月末，趁着大家吃晚饭的机会，伍秀霞提到了开铺的事。
“阿梓，干娘给你讲了那么多，你一时半会消化不了，没关系，等铺开张了，干娘手把手地教你。”见殷妍梓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地坐在角落里，伍秀霞好笑地说道，“你放心，银的事有干娘给你做主，你交给干娘的银足够了，再说，你南哥哥还贴补了些。”
伍秀霞边说边朝康柏南瞄了一眼，后者紧皱眉头，不满她的多嘴。
殷妍梓心不在焉地点头，当初康将军给她的银票足够开间普通的丝绸铺，再加上伍秀霞是理财高手，她相信只要自己用心去，一定能做大。
“师傅，”殷卓凌打断了伍秀霞探究的眼神，犹豫道，“我们明儿要回庄了，过几日我们去祭拜父母。”
伍秀霞点头，这事她早就知道，这应该是两兄妹今年最后一次祭拜了，马上就要到年尾了，两个小家伙要准备起程回盛京了。为此，她还仔细琢磨过：先把殷妍梓的铺开起来，然后交给这边的人打理，她带着康柏南跟着回去。
反正她和康柏在哪里都可以活得恣意，倒是这两个孩，特别是殷妍梓，她着实放心不下，跟着他们回盛京，在暗处她还能帮衬一把。
当然，这些还在她的计划中，不过看着自家儿番五次在自己面前欲言又止，伍秀霞就乐得合不拢嘴。知莫若母，她自然知道儿的踟蹰是什么意思，无关爱慕，只有情亲，可这样的变化让她欣慰，谁不希望自己的孩感情丰富，与正常人无异？
或许，今儿晚上可以和他好好谈谈，商量他们跟着回盛京的事。
收起发散的思维，伍秀霞对殷卓凌说道，“这是正事，师傅自然要放你们回去，等事情结束了，你们不愿意留在庄上，直接过来就是了。”
她好笑地看着两人，以为两人担心自己因此迁怒他们，不让他们再回来了。
殷卓凌朝殷妍梓瞅了一眼，不好意思开口。
殷妍梓接收到他的信息，回头，一本正经地对伍秀霞说道，“干娘，我们想向你借两个人。”
伍秀霞一怔，条件反射地说道，“就是你们不说，康一和康二也会暗中跟着你们。”
笑话，如今殷妍梓是她的心头宝，她才不放心庄上那群奴才。
顿了顿，伍秀霞像是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神色严肃地看着殷妍梓，“阿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干娘？”
殷妍梓眨了眨眼，怯生生地看着伍秀霞，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
跟在伍秀霞身边几个月，她何曾这般无助过，伍秀霞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将她抱在大腿上，神色凝重地说道，“那日c你和卓凌从庄上回来后就不对劲儿，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殷妍梓怏怏地摇头，似乎很犹豫，却还是将听到的一一说给伍秀霞听了。
“欺人甚！”伍秀霞一巴掌拍在桌上，上好的梨木桌就在她的掌风下化成了碎木。
“不行，到时候我和你们一起上山。”伍秀霞一副母鸡护崽的模样，就连一边的康柏南也默默地附和点头。
殷家的祖坟在后山外圈，一行人要翻过后山，到山另一边。
按照正常安排，殷妍梓和殷卓凌一个月后就要起程返回盛京，在上又要耽误半个多月的样，回到盛京，正是年底。
一行人下了马车后，朱嬷嬷指挥着小厮把东西搬下来。
殷妍梓站在殷卓凌身边，小手牵着殷卓凌的衣袖，前世，自从她回到盛京后再没给父母扫过墓。每年她都安慰自己，再等等，等她把手边的事处理完就回来，却不想，到死，她都没有机会再回来。
“阿梓，别哭。”殷卓凌替殷妍梓擦掉眼角的眼泪，老气横秋地说道，“爹爹和娘亲不喜欢看到我们流泪的模样，等会儿到了坟前，你要好好说话，说好听的话，别让他们在下面担心我们。”
殷妍梓稚气地点头，“大哥，你放心，阿梓知道。”
殷卓凌又嘱咐道，“还有，你别在爹爹和娘亲面前说我坏话，我是你大哥，你得维护我，不能在他们面前揭我的短，明白吗？”
殷卓凌终于说到了重点，殷妍梓鄙视地白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怕了，那平时你怎么不努力？”
殷卓凌唧唧歪歪地哼了一声，“反正你什么都不能说，否则你这个月的姜糖一个都没有！”
两兄妹唧唧歪歪中，朱嬷嬷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众人顺着山上山。
说是山，其实也就是个山丘，连同周围的几亩地，都是殷家的私产，所以周围没有外人，山脚下住的，也是殷家的奴才，岁数大了，就被安排在这里守墓。
上山的人不多，除了朱嬷嬷，就是香秋与长福，还有几个管事嬷嬷。长福的伤早就好了，可殷卓凌没让他回身边伺候，他也就乐得在庄上无所事事，今日更是比平时还要得瑟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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