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公主间谍 第十六章 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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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间的一切都有其自身的规律，它们按照这个规律发展，但多个规律作用的结果又带有不确定性。当然，历史确有规律可循，可是，在人们阐释规律时，历史往往会被绘饰或理解的简单而理想，实际上，史实是非常复杂和严酷的，甚至可能超出我们的臆想……《文明编年史·卷二》
“一本正经可不是你的风格呀，麦凯恩……难道你想要……不，我决不允许！你是在亵渎历史！”
“历史，从来就是被亵渎的对象，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而我们，我和你―伯里克利，将要做的，正是要从一群暴徒手里把历史解救出来！”
“历史在很大程度上是各种社会、文化和经济力量错综复杂的交织，不容易一一阐明。在某些情况下，某些相对很平凡的事件可能会引起深刻的变化。这样的事件距现在越久远，其影响也越加强大有力。一如虽然在星之大海的时代，某个爱喝红茶的黑发青年说过，恐怖主义不会改变历史，但是至少他个人的生命却在此因恐怖主义而被改变了。那么，如果历史上的罗马无冕之王，罗马帝国的实际缔造者，传下欧罗巴大陆千年帝祚的朱利乌斯·凯撒的人生道路出现了一些扭曲，这个地中海世界的未来将会变得如何呢？”
今年是公元前80年。我记得，在失去的世界里，早在公元前86年，苏拉攻陷了雅典，而当凯撒把罗马共和国变成一个帝国之后，旧有的制度就失去了活力，罗马人陷入无数次谋杀、内乱和蛮族入侵当中。而以智能和文明着称的希腊人更为不幸，作为大后方财源和兵源的他们彻彻底底成为拉丁人的附庸，直到土耳其的异教徒赶跑了他们的拜占庭主子取而代之为止―至于他们的独立自主，更要等到萨拉热窝的枪声之后。“麦凯恩静静的说，“而这一过程的同时，就是被称为欧洲的黑暗时期或衰退时期的―中世纪！”
“中世纪一词，最初出现在文艺复兴时代，专指从西罗马帝国灭亡到文艺复兴之间，相当于公元5世纪到15世纪这一时期。作为庞然大物的罗马帝国，却灭亡于日耳曼民族由东向西南的迁徙！大批日尔曼人在罗马各个省份扎下根来，建立了各自的独立王国。在意大利的伦巴底人，在法国的诺曼及勃艮第人，在英国的盎格鲁萨克逊人。还有西哥特人在高卢南部和西班牙北部、以及汪达尔人在北非迦太基所建的注定昙花一现的国家。至于瑞典、挪威、丹麦、荷兰的日耳曼土著，基本上属于半开化的野蛮人！”
“可惜的是。破坏总比建设容易。与东方世界里接受了中原文明而开化甚至归化的草原异族不同。在同一时期的泰西世界里，除少数较早进入罗马帝国定居并受到其影响的蛮族部落外，多数野蛮人只是刚刚走出原始森林。”“这些日后以文明而自诩却热衷于洗劫他国夏宫的蛮子们，现在则同样不懂得文化的价值，也完全不懂得文明社会的秩序和规范。他们带来的灾难性的破坏与罗马帝国自身的衰败过程相结合，使西欧历史在许多方面倒退了一千多年，回到了一个蒙昧和黑暗的时代。以致文艺复兴时代的西方人回望横亘在他们与辉煌的古典时代之间的历史时期时，觉得西方文化仿佛经历了一个漫漫长夜一般。于是，黑暗时代也成了欧洲中世纪的代名词。”幸好，我们已经延缓了这一进程，因为在原本的世界里，没有神、没有魔法、也没有起死回生的伯里克利，你该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雅典的命运？而如今，改变整个希腊世界命运、甚至挽回整个文明时代的机会就在眼前！”麦凯恩停止了长篇大论，殷切的望着首席执政，让对方看到他眼中的诚挚。
“我明白你的意思！”始终默默的听着，伯里克利终于开口。
“种种互相矛盾的事件展示了命运的无限可能性。不错，如果没有神迹，没有我们这些穿越者，一切都将沿着本来的轨道发展，我也承认，由于我的私心，雅典得以被保全―虽然很大程度上，我不相信历史是由伟人们创造的。当然，他们与之有关，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绝无仅有的人格影响了事件的进程。但是我没有见过任何个人推动了或延续了大规模的历史变化。它的发展是由于各类历史事件―经济的、社会的、科学的―的交融。至于雅典人，他们具有以上的各个因素，而且从不缺乏勇气和忠诚，他们所缺失的只是一位有远见的领袖！而我，扮演了伯里克利曾经担当过的角色并且彻底的融入了自我，毫不夸张的说，是我而不是任何确实存在的历史人物拯救了雅典！”
“我，女神的选民伯里克利曾经怀疑过，而且在与麦凯恩你相遇之后也一直在怀疑：“虽然不记得自己的前生，但零零落落的回忆证明，这个世界与我们曾经呆过的那个无限接近―唯一的差别就是有神、和其它超自然力量的存在！而我，并非那些病态的超自然现象否定派。我们，或者对于这个世界是异类。但既然这世界的其它人和你我一样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为什么这不可能就是我们的真实世界呢？要知道被人类篡改的历史，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
“每一个穿越者，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会幻想自己能够改变过去好使目前的状态更好些，或者希望过另一种生活、成为另一个人。但神意之下，命运之线上的每一个节点都不能脱开干系。不断发生的无数细小而又难以预料的偶然事件，一般说来并没有什么深远的影响，但是在重大关头发生的某些小事件却可能改变历史的面貌，哪怕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如果其发生的过程不同，也不会有我们的今天。也因此，我便更不认为我们应该刻意的去对历史做些什么。比起防患未然的杀戮，我觉得我们应该把目光聚焦在寻找另一只蝴蝶上，毕竟我们已经差不多可以确认他的身份―我们只是选民，不是救世主，刻意改写历史，逾越了我们的使命，也就辜负了神祗的信重！”
“以完成非常任务为最优先事项吗？这话从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嘴里说出来真的是太和谐、太有说服力了！”嘴角微翘，麦凯恩开口道，“说到蝴蝶，最初可是出自1963年，美国气象学家爱德华·洛伦芝提交纽约科学院的一篇论文―洛伦兹发现，天气预报不可能做到非常准确，因为总有一些初始值或参数不能被计算到，而它们却可能对结果产生巨大的影响。这是混沌理论的基础假设之一。
“量子物理学发现之前，世界被看成是完全可预言的，至少在原则上是如此。做相同的实验，人们就期望得到同样的结果。但是在光子与偏振片的情况中，人们可以非常清楚地发现：“两个相同的实验产生着不同的结果，正如一个光子穿过了偏振片，而另一个相同的光子却被挡住了。根据海简贝勒克的不确定性原理，无论是开发出多么精确的技术，毫无误差地准确测定某一个特定的物理量是不可能的，因为测定结果中常常存在无法避免的不确定性。如果上帝是掷骰子的，掷骰子的结果是由上帝扔骰子的方向力度，骰子在上帝手里的位置，上帝拿捏筛子的方法力度，还有上帝当时的状态，身高，臂长，肌肉强度，体内化学能转变为机械能的效率，上帝当时的心情，还有骰子所处的力学环境，磁学环境，电学环境，着地时地面的情况，还有骰子的材质决定了它受电学力，磁学力的大小，骰子的形状……决定的。”“将这一点应用于气象学，才有了洛伦芝戏称，一只海鸥扇动翅膀足以永远改变天气变化。而在以后的演讲和论文中，他才采用了更加有诗意的蝴蝶―一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蝴蝶效应，意思即一件表面上看来毫无关系、非常微小的事情，可能带来巨大的改变。皆因事物发展的结果，对初始条件具有极为敏感的依赖性，初始条件的极小偏差，将会引起结果的极大差异。”“但是，人类每次*总有上亿个精子，但只有一个精子能与卵细胞结合，从而产生人类的一个后代。但究竟是哪一个精子能与卵细胞结合，在内外诸多因素中，却往往取决于其中最为次要、最不显著的因素。而如果蝴蝶不止一只，而每只蝴蝶都会引起一场龙卷风，那么蝴蝶效应的迭加，反而会让历史回归应有的轨道，偏转几乎是可以忽略的！”麦凯恩显然不打算就此放弃。
“亲爱的伯里克利，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小儿麻痹症。致病的病毒，是一种极小的微生物，一个病毒的直径只有百万分之一厘米。我们每天都要接触成千上万个这种微生物。所幸的是，只有极少数的场合，它们才会侵入人体，引起这种可怕的疾病。美国的第32任总统，绝无仅有连任四届的罗斯福就得过小儿麻痹症。也许正因为如此，才使罗斯福死于任上，但也许正因为这种疾病，才促使他从海军部的花花公子，变作为成功而竭尽全力的世纪巨人。但是假如罗斯福具有另一种个性，或者如果他从来就没有当总统的欲望，那么30年代大萧条、第二次世界大战和核武器发展的结局可能会大不相同，世界的面貌就可能大大改观。至少朝鲜战争就未必会发生！”
“而另一方面，航海技术的进步、香料贸易的诱惑以及欧洲各强国之间的竞争，导致在1500年左右发现美洲成为不可避免的事件。但如果伊莎贝拉女王知道哥伦布根据埃拉托色尼的假说所提出的航线根本是错误的，那么缺乏资助的哥伦布就永远到不了美洲。虽然在几十年内，同样会有其它欧洲人向西航行，并发现新大陆。”“就如同以弗所的神殿劫案，并没被列入我们所知的历史当中，我们所知道的，只是罗马皇帝于公元118年以淫威强迫以弗所市民信仰基督教，注定了以弗所衰亡的命运―一个川流不息的世界级大都市，渐渐地沦为人人可以挥锨取之的采料场。而公元5世纪前期，东罗马帝国占领以弗所，当时的皇帝狄奥多西二世更是个狂热的基督教信徒，在皇帝的命令下，罗马人不远千里从爱琴海的西头跑到东头，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阿尔忒弥斯神殿被彻底摧毁，从此永远在世界上消失。
“显然，每一只蝴蝶振翅导致的时空风暴，都能够深刻地影响历史，而如果你只打算恪守选民的本分，还历史洪流以本来航道，同样必须要介入一些经过仔细选择的事件中，才能让历史的面貌就像在历史上所记载的那样！”
仿佛眼前忽现光明，却看不到尽头。伯里克利心乱如麻，他烦躁的走了几圈，终于站定，眼睛也恢复了光彩。
“麦凯恩，我的兄弟，我差一点被你说服了！但是，谁能告诉我，如果照亮地中海东部的曙光没有在之后的浩劫中消逝，世界又将是怎样一种景象呢？假如在工业革命前的2000年中，人们一直尊重文明和艺术，神术和魔法能得到发扬，世界又会是什么景象呢？如果人们更广泛地发现自己的新的力量，其结果又如何呢？”
“我们可能会在文明的征途上节省许多时间，世界的繁荣和和谐也许要提早1000年、或者500年。但是，在那样一个迥然不同的世界中，许许多多事物都可能会极不相同。比如说，神明放弃了我们，人类因为过分的发展而走向不归的路途路？”现在轮到伯里克利发问了。“我们不是无所不知的神祗，仅仅为了消除眼下的威胁，就要冒着人类这个整体在地球上的位置可能被其它生灵所取代的威胁，我不认为这值得！”
“随便你拉，“麦凯恩叹了口气，“反正雅典城的最高权力者是你不是我，习惯忧国忧民的也是你而不是我这个实业救国论者！”
说着近乎负气的言语，麦凯恩却突然笑了起来，“哎呀，我们在这里红口白牙的说这些有什么用，如果那位美人带来的消息无误。现在朱利叶斯·凯撒，应该已经回到罗马了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不过，他漫不经心的想，点与线偶成的人生，本来就是由一连串的意外组成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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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从来就是被亵渎的对象，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而我们，我和你―伯里克利，将要做的，正是要从一群暴徒手里把历史解救出来！”
“历史在很大程度上是各种社会、文化和经济力量错综复杂的交织，不容易一一阐明。在某些情况下，某些相对很平凡的事件可能会引起深刻的变化。这样的事件距现在越久远，其影响也越加强大有力。一如虽然在星之大海的时代，某个爱喝红茶的黑发青年说过，恐怖主义不会改变历史，但是至少他个人的生命却在此因恐怖主义而被改变了。那么，如果历史上的罗马无冕之王，罗马帝国的实际缔造者，传下欧罗巴大陆千年帝祚的朱利乌斯·凯撒的人生道路出现了一些扭曲，这个地中海世界的未来将会变得如何呢？”
今年是公元前80年。我记得，在失去的世界里，早在公元前86年，苏拉攻陷了雅典，而当凯撒把罗马共和国变成一个帝国之后，旧有的制度就失去了活力，罗马人陷入无数次谋杀、内乱和蛮族入侵当中。而以智能和文明着称的希腊人更为不幸，作为大后方财源和兵源的他们彻彻底底成为拉丁人的附庸，直到土耳其的异教徒赶跑了他们的拜占庭主子取而代之为止―至于他们的独立自主，更要等到萨拉热窝的枪声之后。“麦凯恩静静的说，“而这一过程的同时，就是被称为欧洲的黑暗时期或衰退时期的―中世纪！”
“中世纪一词，最初出现在文艺复兴时代，专指从西罗马帝国灭亡到文艺复兴之间，相当于公元5世纪到15世纪这一时期。作为庞然大物的罗马帝国，却灭亡于日耳曼民族由东向西南的迁徙！大批日尔曼人在罗马各个省份扎下根来，建立了各自的独立王国。在意大利的伦巴底人，在法国的诺曼及勃艮第人，在英国的盎格鲁萨克逊人。还有西哥特人在高卢南部和西班牙北部、以及汪达尔人在北非迦太基所建的注定昙花一现的国家。至于瑞典、挪威、丹麦、荷兰的日耳曼土著，基本上属于半开化的野蛮人！”
“可惜的是。破坏总比建设容易。与东方世界里接受了中原文明而开化甚至归化的草原异族不同。在同一时期的泰西世界里，除少数较早进入罗马帝国定居并受到其影响的蛮族部落外，多数野蛮人只是刚刚走出原始森林。”“这些日后以文明而自诩却热衷于洗劫他国夏宫的蛮子们，现在则同样不懂得文化的价值，也完全不懂得文明社会的秩序和规范。他们带来的灾难性的破坏与罗马帝国自身的衰败过程相结合，使西欧历史在许多方面倒退了一千多年，回到了一个蒙昧和黑暗的时代。以致文艺复兴时代的西方人回望横亘在他们与辉煌的古典时代之间的历史时期时，觉得西方文化仿佛经历了一个漫漫长夜一般。于是，黑暗时代也成了欧洲中世纪的代名词。”幸好，我们已经延缓了这一进程，因为在原本的世界里，没有神、没有魔法、也没有起死回生的伯里克利，你该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雅典的命运？而如今，改变整个希腊世界命运、甚至挽回整个文明时代的机会就在眼前！”麦凯恩停止了长篇大论，殷切的望着首席执政，让对方看到他眼中的诚挚。
“我明白你的意思！”始终默默的听着，伯里克利终于开口。
“种种互相矛盾的事件展示了命运的无限可能性。不错，如果没有神迹，没有我们这些穿越者，一切都将沿着本来的轨道发展，我也承认，由于我的私心，雅典得以被保全―虽然很大程度上，我不相信历史是由伟人们创造的。当然，他们与之有关，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绝无仅有的人格影响了事件的进程。但是我没有见过任何个人推动了或延续了大规模的历史变化。它的发展是由于各类历史事件―经济的、社会的、科学的―的交融。至于雅典人，他们具有以上的各个因素，而且从不缺乏勇气和忠诚，他们所缺失的只是一位有远见的领袖！而我，扮演了伯里克利曾经担当过的角色并且彻底的融入了自我，毫不夸张的说，是我而不是任何确实存在的历史人物拯救了雅典！”
“我，女神的选民伯里克利曾经怀疑过，而且在与麦凯恩你相遇之后也一直在怀疑：“虽然不记得自己的前生，但零零落落的回忆证明，这个世界与我们曾经呆过的那个无限接近―唯一的差别就是有神、和其它超自然力量的存在！而我，并非那些病态的超自然现象否定派。我们，或者对于这个世界是异类。但既然这世界的其它人和你我一样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为什么这不可能就是我们的真实世界呢？要知道被人类篡改的历史，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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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物理学发现之前，世界被看成是完全可预言的，至少在原则上是如此。做相同的实验，人们就期望得到同样的结果。但是在光子与偏振片的情况中，人们可以非常清楚地发现：“两个相同的实验产生着不同的结果，正如一个光子穿过了偏振片，而另一个相同的光子却被挡住了。根据海简贝勒克的不确定性原理，无论是开发出多么精确的技术，毫无误差地准确测定某一个特定的物理量是不可能的，因为测定结果中常常存在无法避免的不确定性。如果上帝是掷骰子的，掷骰子的结果是由上帝扔骰子的方向力度，骰子在上帝手里的位置，上帝拿捏筛子的方法力度，还有上帝当时的状态，身高，臂长，肌肉强度，体内化学能转变为机械能的效率，上帝当时的心情，还有骰子所处的力学环境，磁学环境，电学环境，着地时地面的情况，还有骰子的材质决定了它受电学力，磁学力的大小，骰子的形状……决定的。”“将这一点应用于气象学，才有了洛伦芝戏称，一只海鸥扇动翅膀足以永远改变天气变化。而在以后的演讲和论文中，他才采用了更加有诗意的蝴蝶―一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蝴蝶效应，意思即一件表面上看来毫无关系、非常微小的事情，可能带来巨大的改变。皆因事物发展的结果，对初始条件具有极为敏感的依赖性，初始条件的极小偏差，将会引起结果的极大差异。”“但是，人类每次*总有上亿个精子，但只有一个精子能与卵细胞结合，从而产生人类的一个后代。但究竟是哪一个精子能与卵细胞结合，在内外诸多因素中，却往往取决于其中最为次要、最不显著的因素。而如果蝴蝶不止一只，而每只蝴蝶都会引起一场龙卷风，那么蝴蝶效应的迭加，反而会让历史回归应有的轨道，偏转几乎是可以忽略的！”麦凯恩显然不打算就此放弃。
“亲爱的伯里克利，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小儿麻痹症。致病的病毒，是一种极小的微生物，一个病毒的直径只有百万分之一厘米。我们每天都要接触成千上万个这种微生物。所幸的是，只有极少数的场合，它们才会侵入人体，引起这种可怕的疾病。美国的第32任总统，绝无仅有连任四届的罗斯福就得过小儿麻痹症。也许正因为如此，才使罗斯福死于任上，但也许正因为这种疾病，才促使他从海军部的花花公子，变作为成功而竭尽全力的世纪巨人。但是假如罗斯福具有另一种个性，或者如果他从来就没有当总统的欲望，那么30年代大萧条、第二次世界大战和核武器发展的结局可能会大不相同，世界的面貌就可能大大改观。至少朝鲜战争就未必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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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眼前忽现光明，却看不到尽头。伯里克利心乱如麻，他烦躁的走了几圈，终于站定，眼睛也恢复了光彩。
“麦凯恩，我的兄弟，我差一点被你说服了！但是，谁能告诉我，如果照亮地中海东部的曙光没有在之后的浩劫中消逝，世界又将是怎样一种景象呢？假如在工业革命前的2000年中，人们一直尊重文明和艺术，神术和魔法能得到发扬，世界又会是什么景象呢？如果人们更广泛地发现自己的新的力量，其结果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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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拉，“麦凯恩叹了口气，“反正雅典城的最高权力者是你不是我，习惯忧国忧民的也是你而不是我这个实业救国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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