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公主之死 第三章复仇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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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堂琢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在一间狭小而阴暗的地下室内，穿着内衣倒在塌塌米上，外衣、领带、皮夹、名表，还有带扣，一切能表明他身份的东西都不见了――和藏在头发里的微型通信器一起。
“我亲爱的雇主大人，您想喝点什么吗？”坐在他对面，轻轻摇晃着手中酒杯的，正是令他落到如此地步的罪魁祸首。
藤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然在地下，空气并不难闻，似乎还有着异样的香气，这不是什么地下室，而是一间酒窖。
“这是我在东京的秘密落脚处之一，您知道，像我们这些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比一般人更需要放松。要来一杯吗？”
“不了，谢谢。“藤堂表现的仿佛真是受邀而来的客人，“我该叫你什么？”
“如果您是以雇主的身份闻讯，那复仇邪神是个不错的称呼。”“而且大名鼎鼎，“藤堂琢磨冷笑，“中间人告诉我，杀手这个圈子也有职业道德，特别是那些已经成为传奇的人物。”“人怕出名，杀手更不需要。名声对我们来说意味着麻烦，例如，遇到派出一队带枪保镖的雇主。”藤堂的脸色泛起恰到好处的红，与他直截了当的问话殊不相称，“你要多少？”
“我想作为一个良好市民，有必要让公众知道某些公众人物……”
“一百亿美金！”
“这不是钱的问题。关系到杀手的行规……”对面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很好，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人们这么说的时候往往就是钱的问题”，藤堂打断了对方，他感觉自己已经把握了谈话的主动权，就像无数次挫败商业对手一样。可惜下一刻他明白自己面对的并非同一型的谈话对象。
“想知道你的保安主管，鳄鱼邓迪的最后归宿吗？那条忠犬已经和东京的蠢警察一起粉身碎骨了，好象还有几条公安委员会的猎犬！”
在麦凯恩和复仇邪神面孔间切换的年轻人一脸遗憾。
“可惜哪，他临死也想不到，你交给他的箱子里面装的不是四亿美金的尾款，而是足够炸毁整栋大楼的c4炸弹。”
“至于我，只是当了一回举报非法交易的良好市民罢了。”
即使面前没有镜子，藤堂琢磨也知道自己的面孔可怕的涨红了“混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是在玩火！”他是真的恐惧了，在国家力量面前，就算是明我们失败了，这最初就是一个错误。”
“水曜日，最近一次报告表明实验对象的大脑皮层正在发生变化，这是我们期待已久的。一成不变的日子已经过去。但我有些担心，今天又有两个实验对象出现了严重的不良反应。他们的海马体开始病变，出现了脑溢血的症状。他们悲惨的哀嚎让人无法忍受。我们对此却无能为力，现在他们对吗啡都没有了任何反应，他们在不断地恶化。这太可怕了。可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我不敢面对那些孩子。他们只是孩子，而我们这些成人却在科学研究的名义下对他们进行残害。我觉得我已经无法自拨了。当每次试验失败，有人因此而死去时我就会深深的责备自己，甚至对自己深恶痛绝。可是，当我们对试验进行不断地改进时，我就会将那些人类的感情完全抛弃，和我所剩不多的良心一起。”
“木曜日，每周都会有一些孩子被送进实验室，他们很快又会死去，这里简直和地狱一样。上帝，他们终于结束了他们的痛苦。而我们的工作却没有因此而结束。我们必须对死去的实验对象进行详细检查，希望能找到失败的原因。因为实验没有成功，它还将进行下去。这就意味着我们不得不面对孩子们的尸体，等待着解剖的尸体，真难以想象，不过是短短半年前他们还都是那么的健康可爱。我试着说服教授不要再继续下去，可是没有任何的效果。我在这罪恶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后面的笔记日益杂乱，“经过整整两个月的重新准备，在详细研究了第一次实验失败的经验之后，藤堂让我们重新开始。这一批有八个实验对象，不知道最后他们中还能剩下几个！这半年来我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当我从睡梦中被那些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惊醒，我都会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了。可当我一进入我的实验室，就控制不住自己。我就象个瘾君子，明知道毒品的危害却无法抵抗它的诱惑。一个人的良知告诉我这一切是不对的。可是，科学家无穷的求知欲却在驱使我不断地重复着这个罪恶。我每个晚上都在责备自己，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女儿节，实验再次失控。实验对象们在一夜之中出现了不良反应。他们的症状和第一次实验时一样，这次来势更猛烈，半数的实验对象已经死去。为了不影响其它的实验对象，我们已经将他们所有的人都分头关押实行严密的看管。到底哪儿出了问题？我已经整整四十八个小时没有合过眼了，重新验证数据太累人了。但是我的辛苦没有白费，我想我找到了问题所在。但我还需要足够的时间来进行论证。并且，找到解决方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它们太吸引人了。它们在告诉我，我们正一步一步接近成功。”
“好运到来了。剩下实验对象们的症状都得到了缓解，其中有三个相当的稳定。虽然我还不能肯定他们都能闯过这一关，但我知道他们已经到了我们从没有进入到的新的阶段。”“该死的，又一名死者出现了。解剖结果表明，他脑内的大脑皮层在极短的时间内突然膨胀起来，导致他陷入了无意识的昏迷之中，是那种可以致命的昏迷！”
“上帝啊！我们都干了些什么？在牺牲了上百条生命之后，神孽计划在另一种意义下获得了成功。最后的实验对象是个男孩儿，我不记得他的名字，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已经不再是原先的自己，他忘记了自己是谁，叫什么。而从最初的痛苦中安定下来后，他似乎越来越习惯于自己强力有效的大脑，并且像以惊人的速度掌握着能接触到的一切，短短一周他的学识已经不逊于我。藤堂教授和我进行了一次谈话。对于我们这次艰难实验的结果，他并不很满意。是的。实验并没有得到我们预计的成果，他很聪明，但还不够稳定，幸好我们已经有了完善的实验记录，藤堂决定把他……”
后面的部分残缺不全，焦黄的边缘令藤堂琢磨想起十七年前他从人们传闻中臆想的那场大火，那是来自地狱的火焰，为了荡尽人世间的罪恶而来。
“数日后，朽木琢磨因为心理健康问题到同属霸道财团的疗养院修养半月，就在他出院前数日，被用做非法用途的福利院发生火灾，因为时值午夜，超过两百人丧生火场，所有仪器文书付之一炬。据事后警方勘察结果，火灾系人为，尸首中也有不少死状可疑，当然，这些都被与右翼政要关系密切的霸道财团压下去了。”
“至于朽木琢磨本人，作为藤堂鸟居的门徒和神孽计划的合作者，被吸收进霸道财团的制药部门，之后逐次升迁，最终凭借裙带关系接掌霸道财团，当然，和他的岳父一样，他只是那些大人物的牵线木偶！”
身前的面庞与旧日的形象不断趋近，最终重迭在一起，无分彼此。“你，是，那个孩子，“藤堂琢磨从未有一刻如此惊怖，强撑着立起身子，“复仇，邪神，你，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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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然在地下，空气并不难闻，似乎还有着异样的香气，这不是什么地下室，而是一间酒窖。
“这是我在东京的秘密落脚处之一，您知道，像我们这些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比一般人更需要放松。要来一杯吗？”
“不了，谢谢。“藤堂表现的仿佛真是受邀而来的客人，“我该叫你什么？”
“如果您是以雇主的身份闻讯，那复仇邪神是个不错的称呼。”“而且大名鼎鼎，“藤堂琢磨冷笑，“中间人告诉我，杀手这个圈子也有职业道德，特别是那些已经成为传奇的人物。”“人怕出名，杀手更不需要。名声对我们来说意味着麻烦，例如，遇到派出一队带枪保镖的雇主。”藤堂的脸色泛起恰到好处的红，与他直截了当的问话殊不相称，“你要多少？”
“我想作为一个良好市民，有必要让公众知道某些公众人物……”
“一百亿美金！”
“这不是钱的问题。关系到杀手的行规……”对面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很好，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人们这么说的时候往往就是钱的问题”，藤堂打断了对方，他感觉自己已经把握了谈话的主动权，就像无数次挫败商业对手一样。可惜下一刻他明白自己面对的并非同一型的谈话对象。
“想知道你的保安主管，鳄鱼邓迪的最后归宿吗？那条忠犬已经和东京的蠢警察一起粉身碎骨了，好象还有几条公安委员会的猎犬！”
在麦凯恩和复仇邪神面孔间切换的年轻人一脸遗憾。
“可惜哪，他临死也想不到，你交给他的箱子里面装的不是四亿美金的尾款，而是足够炸毁整栋大楼的c4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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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面前没有镜子，藤堂琢磨也知道自己的面孔可怕的涨红了“混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是在玩火！”他是真的恐惧了，在国家力量面前，就算是明我们失败了，这最初就是一个错误。”
“水曜日，最近一次报告表明实验对象的大脑皮层正在发生变化，这是我们期待已久的。一成不变的日子已经过去。但我有些担心，今天又有两个实验对象出现了严重的不良反应。他们的海马体开始病变，出现了脑溢血的症状。他们悲惨的哀嚎让人无法忍受。我们对此却无能为力，现在他们对吗啡都没有了任何反应，他们在不断地恶化。这太可怕了。可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我不敢面对那些孩子。他们只是孩子，而我们这些成人却在科学研究的名义下对他们进行残害。我觉得我已经无法自拨了。当每次试验失败，有人因此而死去时我就会深深的责备自己，甚至对自己深恶痛绝。可是，当我们对试验进行不断地改进时，我就会将那些人类的感情完全抛弃，和我所剩不多的良心一起。”
“木曜日，每周都会有一些孩子被送进实验室，他们很快又会死去，这里简直和地狱一样。上帝，他们终于结束了他们的痛苦。而我们的工作却没有因此而结束。我们必须对死去的实验对象进行详细检查，希望能找到失败的原因。因为实验没有成功，它还将进行下去。这就意味着我们不得不面对孩子们的尸体，等待着解剖的尸体，真难以想象，不过是短短半年前他们还都是那么的健康可爱。我试着说服教授不要再继续下去，可是没有任何的效果。我在这罪恶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后面的笔记日益杂乱，“经过整整两个月的重新准备，在详细研究了第一次实验失败的经验之后，藤堂让我们重新开始。这一批有八个实验对象，不知道最后他们中还能剩下几个！这半年来我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当我从睡梦中被那些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惊醒，我都会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了。可当我一进入我的实验室，就控制不住自己。我就象个瘾君子，明知道毒品的危害却无法抵抗它的诱惑。一个人的良知告诉我这一切是不对的。可是，科学家无穷的求知欲却在驱使我不断地重复着这个罪恶。我每个晚上都在责备自己，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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