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计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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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局，求助。”邓武之给程岫岩打了电话。
“二十分钟以后，到我办公室。”程岫岩多余的话一句没说，因为他知道邓武之张嘴求助，一定他交待的案情卡住了。
此时的程岫岩，正坐在上官峰的对面，他以专案组组长的身份来“审讯”上官峰。
“老邓来电话了，估计是遇到困难了。”程岫岩把手机放在了一边，面色平静c语气和缓的说道。
“我猜到了，即使抓到了郑珏，证据链不完整，他要矢口否认，也定不了罪。这次的局，看似漫不经心，但对我，却一击致命，这足以说明有人一直在想置我于死地，一旦有机会，就会不顾一切，至于郑珏，我猜他后面一定还有人，他只是一个执行者，即使现在找到证据，真把他定罪了，这个案子也能不算真的结了。”上官峰说话的声音很小，语气非常柔和，就像诉说着别人的故事，而且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你觉得后面的人，与林秀华的案子，有没有关系？”程岫岩双臂抱着肩膀，没有接上官峰的话，而是问到了具体案子。
“或许有，或许没有，这个我说不好，包括之前断手的案子，柳副市长收到的那封信写的非常明确，目标也是我，而我这些年破的案子也不少，得罪的人更多，所以···”
“说吧，你有什么打算？”程岫岩把双手放在了桌子上，话里话外带着几分沉重复杂的情绪。
“将计就计吧。”上官峰说完，点了一支烟，依然是面带笑意，双眼看着淡蓝色的烟雾向上飘散，显得悠然自得。
“这太冒险了，一旦现在把郑珏放了，如果他脱离了我们的掌控，那你···”程岫岩说到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上官峰已经懂了。
“是步险棋，不过我相信程局，也相信支队的兄弟们。退一步讲，法院还要审判，一审之后我可以上诉，二审后，我再上诉，我会尽量给你们留最长的时间，最后要是真有万一，我也只能认命了，呵呵。”上官峰说完伸出双臂做了几下伸展扩胸，目的是用自己的放松状态来打消程岫岩的顾虑。
程岫岩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手机录音，接着说道：
“上官峰同志，现在，我以江城市公安局局长的身份命令你执行一项特殊任务，针对钱灵芝被杀一案，我要求你配合我演一场戏，要让外界认为你是真正的罪犯，要想办法引出背后的真凶，到时，我会恢复你的自由和公职。”程岫岩说完，关闭了手机录音，转身刚要出门，上官峰递给了他一张小纸条，他看了看，朝上官峰点了点头。
上官峰站在原地，眼里闪出了泪光。
二十分钟后，邓武之来到了程岫岩的办公室，把近两天的案情作了详细的汇报，程岫岩听后，一直紧锁着眉头，两个人正在为难之际，程岫岩的办公电话忽然响起，这次来电显示的号他认了出来，还是柳长明。
“你好，市长，我是程岫岩。”程岫岩客气的打着招呼。
“老程，那个案子你得加快进度啊，书记那我可快拖不住了，而且我听说你们现在把上官峰关在督查处里，这不胡闹吗？涉嫌刑事案件的嫌疑人能关在那吗？马上按照规矩办，这边我尽量帮你周旋，但你可别让我太为难，毕竟这是大事，你我都扛不起这个责任。”柳长明语重心长的跟程岫岩用官腔讲着道理。
“是，我一定严格依法办事，请市长放心，也请市委市政府放心。”程岫岩义正言辞的说道。
柳长明见程岫岩态度积极，很是高兴和欣慰，在挂电话前给了一通鼓励。
程岫岩放下电话后，表情很难看。
“你都听到了？柳副市长可是催我几次了，哎···”程岫岩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这柳副市长怎么这么针对上官峰呢？”邓武之有些不解的问道。
“也不是针对上官峰，你不知道，有些人啊，这官当得越大胆子越小，就怕有责任，他分管咱们，怕出事呗。”程岫岩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算了，不想那些了，程局，现在看来，这个郑珏一定是有问题的，但是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况且这件事明显是针对上官峰的，郑珏怎么可能跟上官峰有什么过节呢？”邓武之此时没有心思听那些官场的事，一心只想尽快弄清楚案情，还给上官峰一个清白。
“这个说不好，上官峰以前办过不少案子，肯定也得罪了很多人。但既然是投毒，不是意外，而且郑珏还故意制造了不在场证据，说明一定是蓄意谋杀，这种情况无非两种动机，第一，报仇，你刚才也分析了，几乎不存在可能性，第二，为了钱，他缺不缺钱？”
“他父母都是下岗工人，家里是吃低保的，全家都靠他那点工资，你说他缺不缺钱？”邓武之和自己的上级领导说话也不会过于客气。
“老邓，我有个方案，你听听可不可行。既然市长提出要求了，咱们就顺水推舟，来个苦肉计，你回去给我演个欲擒故纵，立刻放了郑珏，千万不要让他有任何的怀疑和防备，要让他放松警惕，他并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他背后那个人，才是我们要找的人。”程岫岩面色依然凝重，说话间眼神里带着伤感。
“不管怎么样，得想办法保住上官峰啊。”邓武之对这些计策到底能不能成功，心里没底。
“上官峰是你的战友，他更是我手下的兵，我会尽最大努力，破釜沉舟是我们没有办法的办法，上官峰的命，现在看似是交给了法律，但其实是在你我的手上，懂吗？”程岫岩说完，邓武之用力的点了点头。程岫岩继续说道：
“这次行动代号“黄雀”，行动组由你全权负责，成员有王一伟c李大军c张焱和刘元成，我命令你，全力以赴找出真凶，还上官峰一个清白！”程岫岩点的将，除了王一伟以外，基本都是上官峰到任后新调任刑侦支队的新兵。
“是！那祖娜？”邓武之挺起了自己瘦小的身躯，庄严的行了一个警礼，放下手臂后，突然想到名单里没有祖娜。
“一会让她来见我，我另有任务。”程岫岩说完，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出了局长室，邓武之急忙回到了刑侦支队。
“小郑在哪呢？”他提高了嗓门喊道。
“这呢！政委。”祖娜从她的办公室探出半个脑袋答道。
这时郑珏已经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往外走着，两个人在门口迎了个对头。
“兄弟啊，老哥对不住你呀，这大冷天的还得把你请过来配合我们工作，哈哈。”邓武之亲切的握着郑珏的手，热情而真诚的表达着歉意。
“邓局，您太客气了，让我来到底什么事啊？”郑珏有点不太自然的问道。
“这不钱老师去世了吗？我们支队的队长上官峰现在是唯一的嫌疑人，虽然市局不让我们参与这起案子，但你说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能坐视不管吗，听说你旅行回来了，所以就请你过来跟你了解一下情况，最近敬老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和事出现？如果有的话，给我们提点线索。不瞒你说，全支队现在是急的上窜下跳了，一把手出事了，所有人全成了无头苍蝇瞎乱撞，哎···”邓武之表情非常丰富，一会笑容，一会转而愁容，但语气是极其的亲切，这也比较符合邓武之和郑珏多年的朋友关系。但是，旁边的李大军和祖娜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邓武之竟然对郑珏这么友好，而且显得极其真诚。
“哦，这事啊，钱老师去世我也是刚刚知道不久，我很难过，在我休假前上官队长晚上确实是去过一次，后期他去没去我也不知道，而且我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和事，邓局，您也别太着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郑珏听完邓武之说完，表情明显轻松了不少，说话时也更加自如，竟然安慰起了邓武之。
“哎···我找你来呀，也就是实在没办法了，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吧，要不你说怎么办？行了，既然你也没什么信息，就回去吧，大军，小郑是我在南岭分局就认识的小兄弟，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去送一下，算了，还是祖娜去吧，派个美女去更显老哥我的歉意，哈哈。”邓武之怕李大军性子直万一说漏了嘴坏事，所以改派机灵的祖娜，同时，在说话的时候他用眼神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祖娜，祖娜心领神会。
郑珏前脚刚下楼，邓武之脸色瞬间就变了，恢复了以往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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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以后，到我办公室。”程岫岩多余的话一句没说，因为他知道邓武之张嘴求助，一定他交待的案情卡住了。
此时的程岫岩，正坐在上官峰的对面，他以专案组组长的身份来“审讯”上官峰。
“老邓来电话了，估计是遇到困难了。”程岫岩把手机放在了一边，面色平静c语气和缓的说道。
“我猜到了，即使抓到了郑珏，证据链不完整，他要矢口否认，也定不了罪。这次的局，看似漫不经心，但对我，却一击致命，这足以说明有人一直在想置我于死地，一旦有机会，就会不顾一切，至于郑珏，我猜他后面一定还有人，他只是一个执行者，即使现在找到证据，真把他定罪了，这个案子也能不算真的结了。”上官峰说话的声音很小，语气非常柔和，就像诉说着别人的故事，而且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你觉得后面的人，与林秀华的案子，有没有关系？”程岫岩双臂抱着肩膀，没有接上官峰的话，而是问到了具体案子。
“或许有，或许没有，这个我说不好，包括之前断手的案子，柳副市长收到的那封信写的非常明确，目标也是我，而我这些年破的案子也不少，得罪的人更多，所以···”
“说吧，你有什么打算？”程岫岩把双手放在了桌子上，话里话外带着几分沉重复杂的情绪。
“将计就计吧。”上官峰说完，点了一支烟，依然是面带笑意，双眼看着淡蓝色的烟雾向上飘散，显得悠然自得。
“这太冒险了，一旦现在把郑珏放了，如果他脱离了我们的掌控，那你···”程岫岩说到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上官峰已经懂了。
“是步险棋，不过我相信程局，也相信支队的兄弟们。退一步讲，法院还要审判，一审之后我可以上诉，二审后，我再上诉，我会尽量给你们留最长的时间，最后要是真有万一，我也只能认命了，呵呵。”上官峰说完伸出双臂做了几下伸展扩胸，目的是用自己的放松状态来打消程岫岩的顾虑。
程岫岩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手机录音，接着说道：
“上官峰同志，现在，我以江城市公安局局长的身份命令你执行一项特殊任务，针对钱灵芝被杀一案，我要求你配合我演一场戏，要让外界认为你是真正的罪犯，要想办法引出背后的真凶，到时，我会恢复你的自由和公职。”程岫岩说完，关闭了手机录音，转身刚要出门，上官峰递给了他一张小纸条，他看了看，朝上官峰点了点头。
上官峰站在原地，眼里闪出了泪光。
二十分钟后，邓武之来到了程岫岩的办公室，把近两天的案情作了详细的汇报，程岫岩听后，一直紧锁着眉头，两个人正在为难之际，程岫岩的办公电话忽然响起，这次来电显示的号他认了出来，还是柳长明。
“你好，市长，我是程岫岩。”程岫岩客气的打着招呼。
“老程，那个案子你得加快进度啊，书记那我可快拖不住了，而且我听说你们现在把上官峰关在督查处里，这不胡闹吗？涉嫌刑事案件的嫌疑人能关在那吗？马上按照规矩办，这边我尽量帮你周旋，但你可别让我太为难，毕竟这是大事，你我都扛不起这个责任。”柳长明语重心长的跟程岫岩用官腔讲着道理。
“是，我一定严格依法办事，请市长放心，也请市委市政府放心。”程岫岩义正言辞的说道。
柳长明见程岫岩态度积极，很是高兴和欣慰，在挂电话前给了一通鼓励。
程岫岩放下电话后，表情很难看。
“你都听到了？柳副市长可是催我几次了，哎···”程岫岩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这柳副市长怎么这么针对上官峰呢？”邓武之有些不解的问道。
“也不是针对上官峰，你不知道，有些人啊，这官当得越大胆子越小，就怕有责任，他分管咱们，怕出事呗。”程岫岩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算了，不想那些了，程局，现在看来，这个郑珏一定是有问题的，但是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况且这件事明显是针对上官峰的，郑珏怎么可能跟上官峰有什么过节呢？”邓武之此时没有心思听那些官场的事，一心只想尽快弄清楚案情，还给上官峰一个清白。
“这个说不好，上官峰以前办过不少案子，肯定也得罪了很多人。但既然是投毒，不是意外，而且郑珏还故意制造了不在场证据，说明一定是蓄意谋杀，这种情况无非两种动机，第一，报仇，你刚才也分析了，几乎不存在可能性，第二，为了钱，他缺不缺钱？”
“他父母都是下岗工人，家里是吃低保的，全家都靠他那点工资，你说他缺不缺钱？”邓武之和自己的上级领导说话也不会过于客气。
“老邓，我有个方案，你听听可不可行。既然市长提出要求了，咱们就顺水推舟，来个苦肉计，你回去给我演个欲擒故纵，立刻放了郑珏，千万不要让他有任何的怀疑和防备，要让他放松警惕，他并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他背后那个人，才是我们要找的人。”程岫岩面色依然凝重，说话间眼神里带着伤感。
“不管怎么样，得想办法保住上官峰啊。”邓武之对这些计策到底能不能成功，心里没底。
“上官峰是你的战友，他更是我手下的兵，我会尽最大努力，破釜沉舟是我们没有办法的办法，上官峰的命，现在看似是交给了法律，但其实是在你我的手上，懂吗？”程岫岩说完，邓武之用力的点了点头。程岫岩继续说道：
“这次行动代号“黄雀”，行动组由你全权负责，成员有王一伟c李大军c张焱和刘元成，我命令你，全力以赴找出真凶，还上官峰一个清白！”程岫岩点的将，除了王一伟以外，基本都是上官峰到任后新调任刑侦支队的新兵。
“是！那祖娜？”邓武之挺起了自己瘦小的身躯，庄严的行了一个警礼，放下手臂后，突然想到名单里没有祖娜。
“一会让她来见我，我另有任务。”程岫岩说完，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出了局长室，邓武之急忙回到了刑侦支队。
“小郑在哪呢？”他提高了嗓门喊道。
“这呢！政委。”祖娜从她的办公室探出半个脑袋答道。
这时郑珏已经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往外走着，两个人在门口迎了个对头。
“兄弟啊，老哥对不住你呀，这大冷天的还得把你请过来配合我们工作，哈哈。”邓武之亲切的握着郑珏的手，热情而真诚的表达着歉意。
“邓局，您太客气了，让我来到底什么事啊？”郑珏有点不太自然的问道。
“这不钱老师去世了吗？我们支队的队长上官峰现在是唯一的嫌疑人，虽然市局不让我们参与这起案子，但你说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能坐视不管吗，听说你旅行回来了，所以就请你过来跟你了解一下情况，最近敬老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和事出现？如果有的话，给我们提点线索。不瞒你说，全支队现在是急的上窜下跳了，一把手出事了，所有人全成了无头苍蝇瞎乱撞，哎···”邓武之表情非常丰富，一会笑容，一会转而愁容，但语气是极其的亲切，这也比较符合邓武之和郑珏多年的朋友关系。但是，旁边的李大军和祖娜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邓武之竟然对郑珏这么友好，而且显得极其真诚。
“哦，这事啊，钱老师去世我也是刚刚知道不久，我很难过，在我休假前上官队长晚上确实是去过一次，后期他去没去我也不知道，而且我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和事，邓局，您也别太着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郑珏听完邓武之说完，表情明显轻松了不少，说话时也更加自如，竟然安慰起了邓武之。
“哎···我找你来呀，也就是实在没办法了，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吧，要不你说怎么办？行了，既然你也没什么信息，就回去吧，大军，小郑是我在南岭分局就认识的小兄弟，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去送一下，算了，还是祖娜去吧，派个美女去更显老哥我的歉意，哈哈。”邓武之怕李大军性子直万一说漏了嘴坏事，所以改派机灵的祖娜，同时，在说话的时候他用眼神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祖娜，祖娜心领神会。
郑珏前脚刚下楼，邓武之脸色瞬间就变了，恢复了以往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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