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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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用来做卖命钱,倒也便宜。”浅草坐在车中,看了看一旁的银两,随手丢在一边。黯黯一笑。转眼看着自己另一只手。手中有一线极细微的银芒。若是不留意看,根本看不出来。锋芒上却隐约可见幽光浮动,锋利非常。

    “你怎么就放过他们了。”眼前路人渐稀,扬羽系了马缰,让马匹自己走着,也缩了进来。依在他身边紧挨着乌儿坐着。

    “我不方便。”他微微的笑,随手让两根银针从车窗里漏下去。若让扬羽知道他非但末下杀手,还免了两人无端之灾,只怕要更恼。

    “骗人。”扬羽看看他,眼睛转了两转,自是不信,不满的喃喃道。她是受了些惊吓,可不是瞎子呆子,到底人还机灵。方才看得明白,定然是他故意去招摇过市的。却又那么轻易的就放过挑衅的两人了。

    跟着浅草这一路逃窜,虽然大多数时候浅草都是极淡静的,从不滋事。可要是跟对方撞上,杀人移货的事他也做,几时见他手软,说不方便来着。就算是不能公开的致人于死地,要让人事后死以无形的方式,在他也是层出不穷的。“要是不方便,你还去招惹人家做什么?”

    “我没去招惹,是他们先偷你东西吧。”他看看扬羽,神色清朗无辜。“要说起来,也是你自己不小心。”

    “我……”扬羽一时语塞,正觉得怎么说也不能全怪到自己头上来。老马却一顿,懒洋洋的停了下来。抬眼看去,车帘缝里见外头正是荒郊,前头有几人拦着,脸上写着不怀好意,一看就知不是善类。

    “你看吧,人家都追上来了。”扬羽一看之下只觉想哭。虽然知道有浅草在,对方也不能奈何。可是这么纠缠下去,那一天才能安然无事的到得了莺都,又几时才能进得了白城。

    而且这么下去,他两人的身份必是弄得满城俱知。寻常人不要紧。可要是把浔,还有那天没有见到,光气势就觉得恐怖的人引来要怎么办。浔还可说是心理上的畏惧,而另一人所带来的,就是真实的绝对可以把人压迫到窒息的恐惧。

    那般感觉,就是想起来,也足够叫人透体生寒,生存畏惧。如有选择,就算是要落到浔手里,她也不想再跟那人遇上。可看现在这情形,她只觉得那般令人战栗的恐惧,不知何时会在她面前冒出来。

    浅草抬眼见了,也不答话,回她淡淡一笑,掀了帘子下去。片刻之后打发了来人上来,见那小丫头怔怔的眨着一双大眼,还是苦着脸一付欲哭无泪。拉了一下缰绳让马儿继续慢悠悠的上路。方才看了她一眼,悠然道。“路上冷清,他们喜欢跟,让他们跟一程也无所谓。”

    “人家不小心把乌儿拣回来,野狼围攻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扬羽白了白脸,瑟瑟的道。

    乌儿本来懒懒睡着,听到她提自己名字,立即竖起耳朵来左看看右看看。

    “这不是好端端的,没有骗你吧!”他微微的笑起来,在它头上抚了一下。小东西立即满足的呜咽了一声,又趴了下去。

    “可是后来啊乌就懒着不走了!”扬羽可怜兮兮的眨着眼,忍着就要掉出来的眼泪。这次还不知道会引来什么穷追不舍。“万一要是把人引来――”

    几乎是错觉,那一瞬间浅草的神情仿佛是静止的,却有一抹肃冷的凌历一掠而过。让她一时怔怔的,后面的话也忘了说。

    “有我在,你怕什么?”看着她脸上的惊惧神色,自然想得到她在恐惧的是谁。浅草只是淡淡的答她。片刻之后轻轻安慰她一句。“他不会追上来的。”

    “哦。”就算是不笑,浅草也总是淡静安宁的神态,还没见过他那般萧杀的神色,当下也不敢再抱怨。

    “要真是有人追上来,我打不过的话,你自己跑了也就是。”浅草却又淡淡的笑着补了一句。

    虽见浅草淡淡笑着,那一抹肃冷的影子却似乎还凝在眉眼间,只是直觉那一瞬之间,她所看不明白浅草镇静清宁的眼睛里,是有些极深沉的东西,浅草并不想告诉她。

    扬羽不敢再开口,浅草那句不像是玩笑的玩笑,她自是不当真。反正现在除却浅草她也再无依靠,收着小心看着浅草,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觉又想到自己悲悲切切的后路。倒不知道是何时候迷迷糊糊睡去。

    果然被她不幸料中,两三日来她们已经尽可能的绕道而行,却总还有人阴魂不散的,不断滋扰生事。从一开始三五人到后来十数人,规模可见得越来越大,来人的级别也渐渐上了层次,从寻常泼皮到帮派人贩组织,如雨后春笋,所谓层出不穷。

    目的显而易见,搭话也是大同小异的那几句,几日来她都有些听到腻。浅草一边要照顾着她,一边逐一打发,毫无怨言,好似乐在其中。

    这两天行程一再被耽搁,就是没人打扰时,老马拖着破车一路啃着衰草,任她驱赶,仍是走走停停,比她脚程也快不了多少,扬羽心里急忿,口中也不敢抱怨,只是悄然的想着这两人她二人只怕是闹得人尽俱知,浅草却怎么就不烦?

    眼见马车又慢了下来,分明是又有一方人马杀到,她闷闷地吐了口气,百无聊赖的去玩乌儿的耳朵。倒看看浅草想这样子应付到几时。

    “我不管了。”浅草却好像知道她心里头在想什么,淡淡的道。

    “啊?”

    有些不解的抬眼看向浅草,见他神色间带着懒懒的倦怠,一脸清澈从容的认真,并不是在开玩笑。一时还会不过意来。

    “要进莺都去,我们也得有个身份。就先凑合一下吧。”浅草悠悠的看着来人,无疑是这些天来意图不轨的人之中来头最大的。

    “啊?”

    听他的口气,居然是当真的。可是扬羽还是有些不肯相信。

    “我跟他们走。你要是不愿意,就自己跑好了。”看扬羽茫然,他忽而轻轻开口,眼中有认真的淡然笑意一掠而过。正正经经的对扬羽道。

    几个歹类耳闻车内之人极不好对付,只在外头呼喝,见无人应答,也无人暗中出手,也有些不耐烦。不由得怀疑这几日的传闻有误,有急燥的,此时早上前来一把撕了帘子。然而却在片刻间呆住,忘了动手,也说不出话来,

    鸟灵自是值钱,可是以眼前魔族的精致俊美,总算是明白那些有一的富家老爷为何不惜重金出价想要到手了,眼下一见,也不由觉得自己这趟卖买的定金实在是收得少了。

    浅草怠然坐着,任他们回过神来,一边掩不住惊艳兴奋之色,见没有遇到预料之中的袭击。纷纷围了下来。

    他在说认真的。扬羽终于面对这个事实。知道他说得也对,他们这样子不可能进得了莺都。可是想想跟那些人去可能发生的事情,她虽不明就里,却只觉得无端惊恐。眼看众人围了上来。扬羽想如何她不管,自己自然是要跑的。

    扬羽惊呼了一声,丢开乌儿,迅速跳下马车,从人隙之间钻了出去,她包得严实,动作倒是麻利至极。离得最近的一个青皮伸手来捉她,被她朝脸面上胡乱一抓,乘那人一缩的空隙跑开。

    不料她还当真撒脚就跑,浅草一掠而下,去拉她的手。可惜慢了一步。一人在她颈后一敲,人顿时软了下来。

    “不过说说,你就当真。要跑也不是这么个跑法……”看着昏昏沉沉落在他手中的扬羽,脸上还带着惊慌的表情,不由淡淡苦笑。

    他神情宁静,一手揽了扬羽,转眼看向在一旁一时反应不过来的众人。

    ――――――――――――――――

    “没想到你还真丢下我就跑。”有人轻轻的扶着。把什么递到她口边来,她顺势喝了两口水,眼前的晕眩才稍稍好了一点。可头还是昏昏的疼。

    “这是什么地方?”她本是靠在床上,然而想起之前的事。她猛一个激灵,挣扎着想坐了起来。眼前的一切仿佛都随着她的动作在晃。可还是能分辨出是在一间简单的小房间里,布置很简陋。床上的被子之类倒像是新的。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是被绑起来的。

    浅草坐在一旁,没有答她的话,只是把手里的杯子递过来,又喂她喝了两口。看她没有什么异样,才走到一旁放了杯子。

    “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她再顾不上身在何处,带了哭腔问。浅草好端端的在一旁坐着,行动自如。就连啊乌也在一边若无其事的蹲着,好奇的转着乌乌的眼睛朝她张望。为什么只有她被绑起来?

    “谁让你想跑。不把你绑起来,他们不放心。”浅草在一旁凉凉的答。

    “不是你说让我自己跑的吗?”扬羽突然又想起个问题,虽然绑了她,可是浅草跟啊乌却混然无事――若要论起来,还是那两个更有危险性的吧。而且,他们也不像是被关押起来的。“还有,我们不是被抓了吗?为什么你在这地方好像是自由的?”

    突然又发现自己身上从里到外全换了套新衣裳,这一下再忍不住,抓着衣领抽抽答答哭起来。“还有,还有谁给我换的衣服?”

    “反正不是我换的。”浅草缓缓叹口气。“一下子问这么多,怎么答你?你别再闹,会把别人引来的。”

    他话才说完,就听得外头有人一溜脚步声过来。扬羽到底害怕,止了哭看去,

    门口进来个女子,手中正端着点心碟子,模样倒还端正,只是一身衣着穿得浮华,眉眼间风情飘摇,自有一番媚人之处。

    “哟,小妹妹醒了?”抬头见扬羽张大水汪汪的眼睛怔怔看着自己,对那脸上的泪痕手上绳索只当不见,先抿嘴一笑,放了碟子靠近前殷勤来扶。“睡得可还好?睡这么久一定饿了吧,我也真是大意,该先打点水来洗洗脸的……”她身上一阵扑鼻脂粉香,口气娇嗔媚软,和着腕上珠玉佩饰,顺了她走动叮咚作响。倒也说不出的动听。

    扬羽看她半晌,总算是想明白这人该是做什么的。这事却比衣服是谁换的还要严重,整个人顿时呆在那儿却说不出话来。

    “先送些热水过来,再送清淡点的粥菜过来。”浅草淡然打断华裙女子,自若吩咐。

    那女子竟也言听计从,一面应了,一面又回头同她说笑两句,见她紧闭着嘴不答理,也不为意,自是如来时一般娉娉而去。

    扬羽松下口气来,坐在床边,被抓,然后被卖……脑子里边是有这个概念的,可想着想着只觉委屈。埋头在一旁作声不得。

    啊乌对着她摇了会儿尾巴,见她不理,在一旁转了两圈,趴到床沿边来安静的陪着她。

    扬羽慢慢踱过来,静看了她片刻,伸手把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擦了去。柔声问她:“不想去帝都了?”

    浅草的手指极凉,触在她有些发烫的脸颊上,让她不由得微微一避,呆呆的摇了摇头。

    “你要去帝都见的人,也不见了?”浅草停了一下,慢慢问她。

    听他提到帝都的亲人,扬羽仿佛猛然间醒了过来,抬起头来看着他,眼间里有一丝亮晶晶的光芒闪过。本能的伸手出去拉住他的衣角,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微微的冷意从手腕间流过,本来束着她的绳索立即就断了。浅草拉着她的手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向下盾去。淡然的回首朝她笑了一下。

    听着外头一边喧哗,扬羽不由转头朝窗处看去。

    这间房间原来是在小楼之上,推窗看去,只见一片高低鸦鸦的屋宇,连绵而去,城镇比沿路所见要大得多。远处楼宇在一片淡青色天空下,竟有些淡淡的水墨画般的写意。

    她们所在的小楼所依的同是一派楼阁琼院。然而近前高墙之下却是一片低矮房舍,俱为粗木围成栅栏。看来虽则简陋,必是牢固无比。其中隐约还关了男女奴隶,老少都有。

    院外正有几人华衣丽服王孙贵妇,对着木栏中的人指指点点,旁边自有人伺候着。一边有几个体形彪悍的粗汉守着。看样子是作看家护院之用。

    窗户一开,就有些嘈杂人声沸沸传来。所囚之人或惊恐或呆滞,纷纷缩在后头。自就有人呵斥鞭策,要那些奴隶来近前来供人挑选。那几个贵人对那管事之人对其所有奴隶的呵责毫不在意,还有些饶有兴味,不时评头论足,有看中了的已在同卖家商议,一方漫天要价,一方落地还钱,争得口沫纷飞。一旁楼阁里传来的却是丝竹歌舞,嗔骂调笑之声,虽是白日,却也是刺耳的热闹。居然是红楼与人口市场比邻而居。

    此时正有一桩卖成交了。老板正从其中拖出这次买出去的货物――那几乎还是个孩子。年纪看起来比她还要小,瘦小的身体是长年活在惊惧和恶劣环境留下的印迹,脸庞却清秀,被人紧抓着细小的胳膊拖出来,眼里望是惊恐,无望尖叫求救着,作着无用的挣扎。仍被毫不费力的交到一旁的纨绔手中。那衣冠之兽也不讳众目所睽,荡笑着伸手在她身上重重捏了一把,引得她更大声的哭叫,却换来周围人众的一片哗笑――

    女奴的视线在空中无注的扫过。看到了当窗而立的扬羽怔怔看着自己,凄然流泪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求救的神色,末及出声,已被人拖出一旁院落中去。

    扬羽窒了一窒,本能的向他身后缩了缩。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沦为何种下场是一会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虽未见有魔族鸟灵,然则此情此景,足以叫扬羽心生凉意。不由得伸手去拉住了他。浅草的手任她所着,极冷,却是稳定的。反而让她觉出在自己的手在不安颤抖着。

    扬羽回过头来看她,眼里有一丝淡淡的怜悯,却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不是让你看这个。”他轻轻的说。

    “现在还说什么?你救她啊!”那女音殷殷求救的神情仿佛还在眼前。扬羽一时也忘了自己的处境,也不怕得罪了这眼前唯一的依靠,重重的摇了摇他的手。抬眼去看浅草,眼中已满是哀求之色。

    以他的能力就是抢了人过来,杀也能杀出去的。见他任是淡然的看着自己,怔了一怔,突地想起个念头来。急急道:“你不方便动手?我们不是有钱吗?你去把她买过来啊!”

    “把她卖过来,之后呢?你能把她送去那里?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的人呢?我们带不走所有人。就算是带走了,也无处可容身。这种事,每天都有成百成千.你想管也管不过来.”扬羽神色淡宁,有丝无奈的冷酷。稍一顿,静静的又说了一遍。“我不是让你看这个。”

    “那么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你让我看这个又是什么意思。“扬羽不想他居然能够漠然视之,气极恼极,甩开了他的手。

    “我们想要在这片土地上安身,只有两个身份可以选。一者是奴隶,再都就是歌舞倡伶。”浅草从窗口悄然退开。静静的由她怒瞪,仍是说着我们。

    窗下有人此时也发现楼上两人,正自看得出神,其余人也顺着他目瞪口呆的视线看了上来。想来为这两人,这几日动静闹得极大,众人早有耳闻,此时见了,仍是有些失神落魄。

    陡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扬羽只觉不可思议。一时忘了要生气,张大了眼睛看着他。

    “无论如何,我需要一个可能自由来去的身份。”扬羽镇静的看着她,眼眸里一片清澈,深邃幽然。

    “你不要那么认真的说这个。”前一刻是旁观者的愤怒,下一刻却是感同身受的惊恐。扬羽撇嘴想哭。

    “那时候说要你自己跟上来。结果你真的是自己跟上来的呢。”浅草静了静,温和的看着她。“后来我问你是不是无论如何都要去。你说过你什么事都愿意的,还记得吗?”

    扬羽的神色闪烁了一下,微微有些迟疑,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你毕竟还小呵。那时候其实没有真正想过会遇到些什么吧。现在不愿意也没关系的。”浅草的眼睛里微微的笑起来,没有斥责的意思。当年灭族之时扬羽也不过五六岁。之后一直被困在地宫之中,倘若不是遇到水滴,侥幸出了地宫,她这一生,就算有千万种记挂思念,也只能在不见天日的岁月里打发。多年与世隔绝,只仗着天性机灵,可到底少不更事,虽然下了决心,可是一旦到了真正面对之时,还是会畏缩,也是常情。

    “你的姐姐,父兄,以及族人,即使所有人都沦为阶下囚,至少,还有你一个是自由的。当年让你改变了外貌声音,在被灭族之前把你送出鸟灵的地界之人,是希望就算是只剩下你一个,也要你好好的生活下去的。”

    “只剩下我一个?”还是第一次听到他提起自己族人的事,扬羽不由得张大了眼看着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而且当年她在鸟灵最后的守地被攻破之前用药物改变外貌送走之事,她并没有跟浅草提过。

    “那种方法,虽然有效。可怎么能一而再的用?很容易就让人看出破绽来的。所以,就连你的姐姐,也都没有幸免。”他语气淡淡的说着,眼里却有一丝悲凉的怜悯轻轻掠过。当年鸟灵被灭族时,男丁一律屠杀。女的天生善歌舞,多数沦落入歌肆酒家,唯一幸免的恐怕也就只有扬羽这小丫头了。

    想要去帝都,无论如何都想要去。确实是这么想过的。到现在,是否心意依旧?

    扬羽怔怔的抑起脸来看他。混然不觉两行清泪再不受她控制,悄然划落。到了孤身一人之时,那个念头,更是坚持。

    “别哭。我既然答应过你,自然也会把你安安稳稳的送到白城。或者,你想去哪里?”他淡淡的谓叹,擦去她再次流出来的眼泪。精致清疏的眉眼间也有些苍然。轻轻低语。“只是天下虽大,可你又能去那里?”

    只是天下虽大,她却又能去那里?

    只是天下虽大,却没有一处是身为鸟灵的她可以不用遮遮掩掩,可以安稳度日的地方。

    “那么你呢?你去那里?”知道哭也没用,扬羽吸了口气,问他。极大的眼睛不再闪烁,执着的看着他。语气平静,任由脸上泪痕满面。

    “我总不可能躲躲藏藏一辈子。”浅草澄澈的看着她的眼睛,淡淡的微笑浮过,温和却固执。虽然他残剩下的所谓一辈子,或许是未可知的短暂。“若是只有我自己,自然没有什么地方是去不得的。可是――并不是只有我一个。”

    “无论如何,我需要一个方便自由来去的身份。”是安静得死寂的一生,还是烟花般的风月,其实早知道她会选什么。浅草微微地笑,笑意萧瑟,一片宠辱不惊的宁凉。微微的推窗未意她过来看。

    “是吗?”扬羽镇定下来,走上前两步,再次从窗子里头看去。下头竟还有人呆呆的仰脸看着,见到是她,撩拨的吹了声口哨。扬羽也懒得看,转眼见方才那烟花女子,还带了两个下女,捧了热水等物。步步生姿的从回廊上走来。而身后畏畏瑟瑟跟着的正是方才的小姑娘。

    “那我选项后者,跟着你去好不好?”扬羽抬头看看他,眼中一片平静,却有些哭笑不得的味道,其实从一开始,命运就没有让她选择吧。忽而低头一笑。笑意里竟有些纯真。“是火坑我也跳了,反正,真要有什么事,我不愿意,你也不会不管我的吧!”至少他也没有丢下那下向她殷殷求救的孩子不管,这就已经够了。

    “那可不一定。”突然就有些头痛,扬羽这丫头是从那一点认定了他不会不管的?这小丫想到那里去?“再说,也只不过是个身份而已,也不一定真有什么。”

    “可是这么一闹,不会反而把他们引过来吗?”到底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这一点她却是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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