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登极之路 第9章 皇太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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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兴元年四月十八日卯庚，南唐小皇帝李在近臣张洎和武将朱令的唆使下，预谋以兵变的形式抓捕手握重兵的镇南王李从谦。不过，因为镇守皇城的神卫统军和李从谦的关系密切，为了保险起见，他们不敢使用金陵的官兵，而是完全起用朱令的亲兵。
但是，李从谦早已命令侍卫统领胡则先行潜入金陵城，和太监郑和取得联系，对李的一举一动早就了然于心了。唯一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张洎为了万无一失，还暗中联系了被妒火烧的失去了理智的萧肃，以引李从谦上钩。不过，他们在阴错阳差之下，竟将好不容易抓到的人质交由郑和以及他的亲信太监看管。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辛辛苦苦抓来的姚慕男非但没有成为他们手中的王牌，反倒成为李被擒住的导火索。因为，太监本来是不能携带兵刃在身的，郑和想要擒住李还真要费一番功夫。不想，阴错阳差之下，他们竟然被特许懈怠武器。
就这样，一场预谋已久的兵变很快就平息了下去。朱令被胡则亲手擒下，小皇帝李也被当场擒下，很快被软禁。这场兵变的始作俑者中书舍人张洎更是很快就被投入了刑部大牢之中。至于萧肃，他眼见大势已去，不等官兵来抓，当场就捡起一把宝剑抹了脖子。
同一天，勤政殿举行了一次临时朝会。郑和当场朗读了李的诏书，诏书中称自己身染恶疾，不宜临朝，镇南王李从谦为摄政王，主理朝政。李从谦推让不过，也就本着当仁不让的原则，当场答应，并表示自己将“鞠躬尽瘁，为了国家的繁荣富强而抛头颅，洒热血。”
群臣虽然觉得摄政王的语气夸张了一些，但也颇为他的一片丹心所感，纷纷拍着胸脯言道，自己将紧密团结在以摄政王为核心的朝廷周围，为富民强军，御敌千里而努力。就这样，君臣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当然，也有少数顽固的老大臣跳起来反对镇南王摄政的。他们言道，皇上如今才十五岁，正是身体康健，精力旺盛之季，朝政岂能由一个王爷李代桃僵！
不过，这群不通世故的老人家很快就遭到了以首辅相公韩熙载为首的朝中文武君臣的一致批评。他们认为：皇上既然自己都说了身体不适，你作为臣子的却不是想着为朝廷分忧，为人民解难，反倒是置皇上的身体于不顾，忠义之心何在？
最后，这群老大臣们在群臣的七嘴八舌的批评声中，终于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其中一人一怒之下，提出自己年事已高，恳请致仕回乡含怡弄孙。不想，李从谦说道：“既如此，便准了你们的请求！”
这几人立时傻了，方才只是一名老头子言道要致仕还乡，王爷居然“误解”为大家乃是同进共退的，准了大家致仕。不过，事已至此，他们势又不能跳出来说道：“我没有说我要致仕啊，你听错了，我这官当得还有滋有味的，凭什么退？”只好硬着头皮，谢恩而去。
这些人前脚刚走，便有不少有些眼色的官员出列言道，摄政王功高无比，烛照苍生，应当晋位九千岁。李从谦当场大怒，斥道，你们这不是要陷我与不忠不义之境吗？哪里有亲王进爵的道理。他们不知道的是，李从谦这次拒绝倒是真心的，因为后世一提到九千岁，总能想起那下体不全之人。
但是，这些官员却颇有契而不舍的精神，又言道，既然王爷如此恭谦，而皇上又尚无子息，当立摄政王为皇太叔，受群臣三拜三叩，称“千岁千岁千千岁”。
原来，只有正宫皇后、储君能受君臣山呼，行三拜三叩之礼，称“千岁千岁千千岁”。普通的王爷公主只能受叩拜礼，称“千岁”的。
事实上，以“皇太叔”之衔登上皇帝宝座的，历史上也确实有过，而且就发生了一百多年以前的大唐。当时，武宗李病重，下诏封李忱为皇太叔。不久，李去世，李忱继位。这个李忱还是唐朝后期唯一称得上明君的皇帝，文治武功都颇为了得，最终虽然还是未能挽狂澜于即倒，但终究还是延缓了大厦之倾。是以，他被誉为“小太宗”。
对于这个提议，李从谦“为难再三”，终于受不过群臣的高涨的热情，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群臣的好意。于是，小皇帝当场颁下玺诏，摄政王李从谦为储君，称皇太叔，在勤政殿的御座之旁，设摄政王座。
本来此事到此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是，还有一名胆子更大的臣子，出班言道，皇上不法，荒于朝政，怠于国事，强纳民女，扰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请皇上禅位让贤。
此人大逆之言一出，满朝皆惊。一阵沉寂之后，有几名“解语”的大臣忙跑出来附和。不过，皇太叔摄政王对这些大臣给予了严厉的批评，言道，君行不法，总是我们当臣子的劝谏不到所致，岂能一概归咎于皇上本人？再说，皇上年纪尚幼，犯一点小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岂能一棍子打死？
那几名大臣听了皇太叔语重心长的教诲，一个个都痛哭流涕。跪下来承认了自己在认识上的差距，发誓以后要忠心保傅皇上，以皇上的过错为自己的过错，全力争谏。
李从谦听了，大为满意，夸了这群忠心耿耿的臣子们一阵之后，宣布退朝。
这次朝会，从始至终，只有刚刚失去爱子的大理寺卿萧俨一人默然无语。事实上，甫一上朝，他便已经交上了辞职的折子。当天晚上，李从谦看过之后，感慨良久，终于还是在后面批道：“准辞！另发程金一百两。”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但是，李从谦早已命令侍卫统领胡则先行潜入金陵城，和太监郑和取得联系，对李的一举一动早就了然于心了。唯一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张洎为了万无一失，还暗中联系了被妒火烧的失去了理智的萧肃，以引李从谦上钩。不过，他们在阴错阳差之下，竟将好不容易抓到的人质交由郑和以及他的亲信太监看管。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辛辛苦苦抓来的姚慕男非但没有成为他们手中的王牌，反倒成为李被擒住的导火索。因为，太监本来是不能携带兵刃在身的，郑和想要擒住李还真要费一番功夫。不想，阴错阳差之下，他们竟然被特许懈怠武器。
就这样，一场预谋已久的兵变很快就平息了下去。朱令被胡则亲手擒下，小皇帝李也被当场擒下，很快被软禁。这场兵变的始作俑者中书舍人张洎更是很快就被投入了刑部大牢之中。至于萧肃，他眼见大势已去，不等官兵来抓，当场就捡起一把宝剑抹了脖子。
同一天，勤政殿举行了一次临时朝会。郑和当场朗读了李的诏书，诏书中称自己身染恶疾，不宜临朝，镇南王李从谦为摄政王，主理朝政。李从谦推让不过，也就本着当仁不让的原则，当场答应，并表示自己将“鞠躬尽瘁，为了国家的繁荣富强而抛头颅，洒热血。”
群臣虽然觉得摄政王的语气夸张了一些，但也颇为他的一片丹心所感，纷纷拍着胸脯言道，自己将紧密团结在以摄政王为核心的朝廷周围，为富民强军，御敌千里而努力。就这样，君臣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当然，也有少数顽固的老大臣跳起来反对镇南王摄政的。他们言道，皇上如今才十五岁，正是身体康健，精力旺盛之季，朝政岂能由一个王爷李代桃僵！
不过，这群不通世故的老人家很快就遭到了以首辅相公韩熙载为首的朝中文武君臣的一致批评。他们认为：皇上既然自己都说了身体不适，你作为臣子的却不是想着为朝廷分忧，为人民解难，反倒是置皇上的身体于不顾，忠义之心何在？
最后，这群老大臣们在群臣的七嘴八舌的批评声中，终于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其中一人一怒之下，提出自己年事已高，恳请致仕回乡含怡弄孙。不想，李从谦说道：“既如此，便准了你们的请求！”
这几人立时傻了，方才只是一名老头子言道要致仕还乡，王爷居然“误解”为大家乃是同进共退的，准了大家致仕。不过，事已至此，他们势又不能跳出来说道：“我没有说我要致仕啊，你听错了，我这官当得还有滋有味的，凭什么退？”只好硬着头皮，谢恩而去。
这些人前脚刚走，便有不少有些眼色的官员出列言道，摄政王功高无比，烛照苍生，应当晋位九千岁。李从谦当场大怒，斥道，你们这不是要陷我与不忠不义之境吗？哪里有亲王进爵的道理。他们不知道的是，李从谦这次拒绝倒是真心的，因为后世一提到九千岁，总能想起那下体不全之人。
但是，这些官员却颇有契而不舍的精神，又言道，既然王爷如此恭谦，而皇上又尚无子息，当立摄政王为皇太叔，受群臣三拜三叩，称“千岁千岁千千岁”。
原来，只有正宫皇后、储君能受君臣山呼，行三拜三叩之礼，称“千岁千岁千千岁”。普通的王爷公主只能受叩拜礼，称“千岁”的。
事实上，以“皇太叔”之衔登上皇帝宝座的，历史上也确实有过，而且就发生了一百多年以前的大唐。当时，武宗李病重，下诏封李忱为皇太叔。不久，李去世，李忱继位。这个李忱还是唐朝后期唯一称得上明君的皇帝，文治武功都颇为了得，最终虽然还是未能挽狂澜于即倒，但终究还是延缓了大厦之倾。是以，他被誉为“小太宗”。
对于这个提议，李从谦“为难再三”，终于受不过群臣的高涨的热情，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群臣的好意。于是，小皇帝当场颁下玺诏，摄政王李从谦为储君，称皇太叔，在勤政殿的御座之旁，设摄政王座。
本来此事到此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是，还有一名胆子更大的臣子，出班言道，皇上不法，荒于朝政，怠于国事，强纳民女，扰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请皇上禅位让贤。
此人大逆之言一出，满朝皆惊。一阵沉寂之后，有几名“解语”的大臣忙跑出来附和。不过，皇太叔摄政王对这些大臣给予了严厉的批评，言道，君行不法，总是我们当臣子的劝谏不到所致，岂能一概归咎于皇上本人？再说，皇上年纪尚幼，犯一点小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岂能一棍子打死？
那几名大臣听了皇太叔语重心长的教诲，一个个都痛哭流涕。跪下来承认了自己在认识上的差距，发誓以后要忠心保傅皇上，以皇上的过错为自己的过错，全力争谏。
李从谦听了，大为满意，夸了这群忠心耿耿的臣子们一阵之后，宣布退朝。
这次朝会，从始至终，只有刚刚失去爱子的大理寺卿萧俨一人默然无语。事实上，甫一上朝，他便已经交上了辞职的折子。当天晚上，李从谦看过之后，感慨良久，终于还是在后面批道：“准辞！另发程金一百两。”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