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战云密布 第57章 富贵难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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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皇宫内。小皇帝李已经几日未曾上朝了，今日虽然也是姗姗来迟，但总算是露了个面。
韩熙载扫了一眼旁边新迁礼部尚书汤悦，汤悦立时会意，正要出列晋言。忽见李从怀中抽出一张奏折来，在手中扬了一扬说道：“列位爱卿，朕今日十分高兴呐！这是朕昨夜收到也是这一个月以来收到的第二份大捷报！列位能否猜出其中内容啊？”
众人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了过去。要知道，南唐这些年以来最缺的就是捷报，几乎每战必败。前些日子一战大捷，还占领了吴越的边疆大镇苏州，已经是举国欢庆，如今这才几天啊，又有一个“大捷报”？这未免太――
众人都呼吸沉重地开始发挥想象起来。
“莫非是睦昭符部攻破了湖州城？不对啊，吴越军有备之下，怎么可能这么快节节败退呢？”
“莫非是我军趁着大宋和南汉开战之际，偷袭宋军得手？更不对啊，虔州一代的军务是由虔州节度使朱令主持的。老朱这个人，守成有余，要他偷袭潘美的大军他可没有那个胆子！”
众人思来想去，终是不得要领，还是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殿头的李。李“哈哈”大笑，道：“猜不中了吧？来呀，将此折交给众卿传看一番！”
便有殿头太监接了奏折，走下来交给右手边首位的韩熙载。韩熙载此时还在想着怎么向小皇帝晋言勤政爱民的大道理呢，见到那太监将奏折递到，顺手便接了过来。马上，他老人家脸上的皱纹舒了起来，一拍大腿，喝道：“好！”
众人听见那声清脆的“啪”的声音，更是好奇。须知，韩熙载此人平日最是沉着内敛，为官数十载，已经修炼到了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至高境界，不想竟有这等失态之时。众人又是诧异，又是好奇，都是心下痒痒的，巴不得马上拿到那奏折一看究竟。
韩熙载身后的徐铉趋上一步，轻轻唤道：“韩公！”
韩熙载这才醒转过来，尴尬地笑笑，将那份奏折交给了“求知若渴”的徐铉。
很快，殿内就是笑声一片，气氛如火，和殿外阴冷天气带来的凉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奏折再次回到李的手上的时候，殿内的辅相、内翰、西班全都跪了下来，情绪激昂地齐声山呼万岁。李大喜，站起身来，连声叫道：“平身！平身！”
早朝就这样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度过了。韩熙载此时也是满心欢喜，自然是顾不上跑出来大煞风景，和小皇帝讲什么为君之道，下面的一群御史等官见大哥没有发话，小弟自然也不好擅自行动，便也偃旗息鼓，暂时回归了良民的行列。
李退了朝之后，便难得地向勤政殿而来。说实话，他登基虽已数月，但确实是很少来到这里。毕竟，奏折再怎么有魅力，总比不上后宫那么多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吧！
他刚坐下，就见郑和跑了进来，禀道：“大家，中书舍人张洎在门外递牌子侯诏呢！”
“张洎？”李想了想，还是说道：“宣他进来吧！这人倒也不像‘萧石头’那班老家伙那般讨厌，总在朕面前喋喋不休。况且他是中书舍人，乃是朕的私臣，总这么不见他也说不过去。”
郑和应了一声，回头唱道：“宣中书舍人张洎觐见！”
不一会，就见张洎低着头，迈着碎步走了进来。张洎今年虽然已经三十六岁了，但仍是面如冠玉，毫无衰老之兆，再加上他本身身形挺拔，气宇轩昂，确实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一见之下，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待张洎行过礼之后，李问道：“爱卿有何事不在殿上说，偏是下朝之后再来说啊？”
张洎为难扫了一眼四周，李会意，便命旁边服侍的内侍宫娥都退了下去。张洎忽然跪下说道：“陛下，臣虽然位卑爵微，但蒙两代君王天恩，忝列东班，无时无刻不思报我主隆恩。今臣有一逆言奏上，万望陛下引以为戒！”
他甫跪下来，便泪眼婆娑，加上丰富的肢体语言，着实充满了感染力。
李道：“你有言尽可直说，朕不会相怪！”
张洎不答反问道：“敢问陛下，今镇南王在常州、清源两处大捷，陛下当以何封赏之？”
李思索了一会，才说道：“九王叔已然位极人臣，又岂会需要什么封赏？朕但好好封赏此次立功的兵将便是对他的封赏了。”
张洎说道：“不然，自古明君有功便赏，有过便罚。镇南王的功劳便是他的功劳，不能属于李真；李真的功劳也是他的功劳，不能属于镇南王。陛下赏赐李真、睦昭符等人乃是份属应当之事，就是赏得重一些，别人也不会因为他这是在替镇南王领赏。王爷虽是深明大义之人，但他身边的人未必没有其他想法啊，陛下！”
李脸色微变，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张洎一咬牙说道：“陛下，赏无可赏，人均大患哪！”
李脸色终于变了，怫然变色，道：“大胆张洎，竟敢挑拨朕叔侄情谊，不怕掉脑袋吗？”
张洎忽然爬过去，一把抱住李的右腿，哭道：“陛下，臣一片丹心，可昭日月啊！臣若能以一死换得我大唐社稷安宁，又何惜此头？”
李用力一挣，脱开他的熊抱，道声：“不可理喻！”转身匆匆而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韩熙载扫了一眼旁边新迁礼部尚书汤悦，汤悦立时会意，正要出列晋言。忽见李从怀中抽出一张奏折来，在手中扬了一扬说道：“列位爱卿，朕今日十分高兴呐！这是朕昨夜收到也是这一个月以来收到的第二份大捷报！列位能否猜出其中内容啊？”
众人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了过去。要知道，南唐这些年以来最缺的就是捷报，几乎每战必败。前些日子一战大捷，还占领了吴越的边疆大镇苏州，已经是举国欢庆，如今这才几天啊，又有一个“大捷报”？这未免太――
众人都呼吸沉重地开始发挥想象起来。
“莫非是睦昭符部攻破了湖州城？不对啊，吴越军有备之下，怎么可能这么快节节败退呢？”
“莫非是我军趁着大宋和南汉开战之际，偷袭宋军得手？更不对啊，虔州一代的军务是由虔州节度使朱令主持的。老朱这个人，守成有余，要他偷袭潘美的大军他可没有那个胆子！”
众人思来想去，终是不得要领，还是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殿头的李。李“哈哈”大笑，道：“猜不中了吧？来呀，将此折交给众卿传看一番！”
便有殿头太监接了奏折，走下来交给右手边首位的韩熙载。韩熙载此时还在想着怎么向小皇帝晋言勤政爱民的大道理呢，见到那太监将奏折递到，顺手便接了过来。马上，他老人家脸上的皱纹舒了起来，一拍大腿，喝道：“好！”
众人听见那声清脆的“啪”的声音，更是好奇。须知，韩熙载此人平日最是沉着内敛，为官数十载，已经修炼到了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至高境界，不想竟有这等失态之时。众人又是诧异，又是好奇，都是心下痒痒的，巴不得马上拿到那奏折一看究竟。
韩熙载身后的徐铉趋上一步，轻轻唤道：“韩公！”
韩熙载这才醒转过来，尴尬地笑笑，将那份奏折交给了“求知若渴”的徐铉。
很快，殿内就是笑声一片，气氛如火，和殿外阴冷天气带来的凉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奏折再次回到李的手上的时候，殿内的辅相、内翰、西班全都跪了下来，情绪激昂地齐声山呼万岁。李大喜，站起身来，连声叫道：“平身！平身！”
早朝就这样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度过了。韩熙载此时也是满心欢喜，自然是顾不上跑出来大煞风景，和小皇帝讲什么为君之道，下面的一群御史等官见大哥没有发话，小弟自然也不好擅自行动，便也偃旗息鼓，暂时回归了良民的行列。
李退了朝之后，便难得地向勤政殿而来。说实话，他登基虽已数月，但确实是很少来到这里。毕竟，奏折再怎么有魅力，总比不上后宫那么多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吧！
他刚坐下，就见郑和跑了进来，禀道：“大家，中书舍人张洎在门外递牌子侯诏呢！”
“张洎？”李想了想，还是说道：“宣他进来吧！这人倒也不像‘萧石头’那班老家伙那般讨厌，总在朕面前喋喋不休。况且他是中书舍人，乃是朕的私臣，总这么不见他也说不过去。”
郑和应了一声，回头唱道：“宣中书舍人张洎觐见！”
不一会，就见张洎低着头，迈着碎步走了进来。张洎今年虽然已经三十六岁了，但仍是面如冠玉，毫无衰老之兆，再加上他本身身形挺拔，气宇轩昂，确实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一见之下，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待张洎行过礼之后，李问道：“爱卿有何事不在殿上说，偏是下朝之后再来说啊？”
张洎为难扫了一眼四周，李会意，便命旁边服侍的内侍宫娥都退了下去。张洎忽然跪下说道：“陛下，臣虽然位卑爵微，但蒙两代君王天恩，忝列东班，无时无刻不思报我主隆恩。今臣有一逆言奏上，万望陛下引以为戒！”
他甫跪下来，便泪眼婆娑，加上丰富的肢体语言，着实充满了感染力。
李道：“你有言尽可直说，朕不会相怪！”
张洎不答反问道：“敢问陛下，今镇南王在常州、清源两处大捷，陛下当以何封赏之？”
李思索了一会，才说道：“九王叔已然位极人臣，又岂会需要什么封赏？朕但好好封赏此次立功的兵将便是对他的封赏了。”
张洎说道：“不然，自古明君有功便赏，有过便罚。镇南王的功劳便是他的功劳，不能属于李真；李真的功劳也是他的功劳，不能属于镇南王。陛下赏赐李真、睦昭符等人乃是份属应当之事，就是赏得重一些，别人也不会因为他这是在替镇南王领赏。王爷虽是深明大义之人，但他身边的人未必没有其他想法啊，陛下！”
李脸色微变，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张洎一咬牙说道：“陛下，赏无可赏，人均大患哪！”
李脸色终于变了，怫然变色，道：“大胆张洎，竟敢挑拨朕叔侄情谊，不怕掉脑袋吗？”
张洎忽然爬过去，一把抱住李的右腿，哭道：“陛下，臣一片丹心，可昭日月啊！臣若能以一死换得我大唐社稷安宁，又何惜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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