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战云密布 第9章 若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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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熙载怔怔地看着李从谦，李从谦也象看周薇一般脉脉地看着韩熙载，二人半晌无语。忽地，二人神经质地一齐发出了狼嚎一般的笑声――
良久之后，二人笑声渐止，韩熙载忽地对着外面喝道：“来呀，去找点好酒来，我要和王爷好好畅饮一番！”
――――――――――――――――――――――――――――
凤仪楼在西湖边上众多青楼中并不显眼，所以它的生意向来也是那么不咸不淡。但是，最近情况有了一些变化，各地的“朋”不停地从远方而来，直喜得老鸨韩二姐天天“不亦乐乎”，嘴巴愣是没有合上过。她开始感激黄夷简黄大才子了，尽管他已经接近有十天没有出现在粉丝们的面前了，但是，他的“名人效应”暂时还看不到衰竭的迹象。
这不，又有一位“朋”正朝这边走来，韩二姐不用装脸上自然就露出了谄媚的笑，迎上前去。当她看清楚来客的面目时，脸上的笑意开始变得僵硬了，这倒不是由于害怕或者是其他什么负面的情绪，而是由于激动，或者说是兴奋。
“怎么了？二姐。不欢迎小生进去坐坐？”一张完美无暇的嘴巴在一张完美无暇的脸上抖动，发出了一种柔和的声音。
“啊？欢――迎啊！习公子你来――来了？”
“哈哈，可不就是来了吗？”
“快请进，快请进！”
那习公子一边向里面走，一边问道：“紫玉姑娘今儿有闲吗？”
韩二姐“幽怨”地扫了他一眼，道：“又找紫玉姑娘啊？习公子每次来都找紫玉一个人，就不怕其他姑娘吃味吗？”
习公子微微一笑，道：“二姐修要败坏小生的‘名节’，小生虽是专情之人，却也不像你说的这般凉薄吧！本公子费劲心力寻访到的那副伪朝先主亲笔的《溪流图》可不就是给了婉儿姑娘了吗？二姐也许不找点吧，如今李煜一死，他的遗作之价都象长了翅膀一般飞了起来。如今这副图若是放到市面上，起码也要卖到万两纹银呢！还有，我家祖传的那把‘流沙影’古琴，‘借’给细细姑娘都逾半年了，那可也是千金不易的至宝呢！但是小生和紫玉姑娘交往这么些日子以来，也从没有留下一件物事在她房里哦。”
原来这南唐自奉继大唐后的正朔，吴越却不承认，他们是一直向北方大朝称臣纳贡奉以为正朔的。因此，吴越之人称南唐从上到下一概都称“伪朝”。反之亦然，一提到“伪朝”，大家都知道所指的就是南唐了。
韩二姐听后，心下咋舌不已，嘴上却依然啐道：“呔！谁稀罕你的东西啊！古人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大家稀罕的自然的你习公子这个人了，你却总不在她们房里留宿，你说不是薄幸是什么？”
她此刻和习公子说了几句话之后，心情渐趋平静。她深深知道，象习公子这样人品风流、出手阔绰的公子哥不是她这样身份的能可以产生非分之想的，她只是每次甫见到他的时候，心里总是忍不住会产生一种悸动而已。当然，这种悸动总是短暂的，因为干她这一行的，十数年下来，早能对自己的感情收发自如了，嬉笑怒骂都只是一种需要而已。
习公子正待说话，就听韩二姐又说道：“好了，不说了。紫玉姑娘今日一早就说她身子有些不适，不想见客呢！说来也怪，为什么每次你一要来紫玉姑娘就身子不适？偏生她别个谁都不愿见，偏愿见你？说你们没有什么约定怎么让人相信哪？”
习公子听了，心下暗凛，正要出言解释，却见韩二姐脸上露出一个极为暧昧的笑意，抢先说道：“习公子不用解释了，奴家也是曾经年轻过的，你们这些小儿女的事，奴家也不愿随便去嚼那个舌根子，没得惹人厌烦！紫玉姑娘的房间所在，你想来是比奴家还清楚的，你这就自己进去吧！”
习公子道了一声谢，直上楼梯右转，就来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他也不急着敲门进去，四处张望一阵，见四下无人，便不经敲门，直接推门进去。感情那门并未闩上，却是虚掩着的。
习公子走了进去，立即回身将门闩上。就听一个柔媚的声音惊喜地说道：“你来了！”
习公子回过头来，就见一个上着淡绿色窄袖短衫的高髻女子正端坐在床上。那女子约莫二十岁年纪，此刻面露微笑，鹅蛋脸上就露出了一对可爱的酒窝，她下身著一跳和上身一般颜色的曳地长裙，腰垂红色腰带，倒颇有那么一些“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意思。她便是最近颇出风头的紫玉姑娘了。
樊公子也不打话，自顾拿起紫玉的茶杯倒了一杯茶，一口饮下，才在那桌子边上坐下。说道：“怎么样？”
紫玉幽怨地横了她一眼说道：“你这人啦，就是这么不解风情，也真亏负了你‘若水公子’的盛名！”
原来那习公子便是近一年冒出来的风流郎君“若水公子”习若水。习若水听紫玉这么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露出催促神色，扫了紫玉一眼。
紫玉轻轻一叹，说道：“好吧。半个月前，沈纶从北方来过钱塘，第二天就走了，三天前，杜叔詹也秘密回京了。”
“杜叔詹？中吴节度使杜叔詹？”
“不是他还有谁？”
“既然是秘密回京，你是怎么知道的？”
“黄夷简啊。你难道忘了他是杜叔詹的妹婿不成？”
“哦！黄夷简出了那事居然还敢再来？”
“有什么不敢？他那样的人还不就是那样。在外边死要面子，他在家里要怎么受罪岂是我们管得了的？”
“哦！呵呵，还真是个妙人啊!”习若水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笑意，忽然，他象是意识到什么，敛住笑容问道：“那黄夷简说起来也是大王倚重的臣子，又怎么会将这样的机密透露给你呢？”
“那是他无意间透露的。”
原来黄夷简四天前还来找过紫玉一次，临走的时候，他说这几天不会再来，过些日子来看小宝贝云云。紫玉自然是大发娇嗔，大加讽刺，句句意指他惧内。那黄夷简虽然极度，却更怕别人知道他这个毛病，一狠心，才透露出杜叔詹要回京的事情来。
一个时辰以后，习若水从风仪楼出来，便直奔南城而去，他在一处巷子里左拐右拐，最后才闪进一处房子。房子里面灯火昏暗，一个女子正坐在椅子上无聊地用她的右手有节奏地拍击膝盖。
习若水看见那个女子，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一个健步跑上前去。那女子此时也听见了人声，她惊诧地回过头来，却看见习若水满是惊喜的的面孔，也展颜一笑，顿时便如百花绽放。下一刻，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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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二人笑声渐止，韩熙载忽地对着外面喝道：“来呀，去找点好酒来，我要和王爷好好畅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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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又有一位“朋”正朝这边走来，韩二姐不用装脸上自然就露出了谄媚的笑，迎上前去。当她看清楚来客的面目时，脸上的笑意开始变得僵硬了，这倒不是由于害怕或者是其他什么负面的情绪，而是由于激动，或者说是兴奋。
“怎么了？二姐。不欢迎小生进去坐坐？”一张完美无暇的嘴巴在一张完美无暇的脸上抖动，发出了一种柔和的声音。
“啊？欢――迎啊！习公子你来――来了？”
“哈哈，可不就是来了吗？”
“快请进，快请进！”
那习公子一边向里面走，一边问道：“紫玉姑娘今儿有闲吗？”
韩二姐“幽怨”地扫了他一眼，道：“又找紫玉姑娘啊？习公子每次来都找紫玉一个人，就不怕其他姑娘吃味吗？”
习公子微微一笑，道：“二姐修要败坏小生的‘名节’，小生虽是专情之人，却也不像你说的这般凉薄吧！本公子费劲心力寻访到的那副伪朝先主亲笔的《溪流图》可不就是给了婉儿姑娘了吗？二姐也许不找点吧，如今李煜一死，他的遗作之价都象长了翅膀一般飞了起来。如今这副图若是放到市面上，起码也要卖到万两纹银呢！还有，我家祖传的那把‘流沙影’古琴，‘借’给细细姑娘都逾半年了，那可也是千金不易的至宝呢！但是小生和紫玉姑娘交往这么些日子以来，也从没有留下一件物事在她房里哦。”
原来这南唐自奉继大唐后的正朔，吴越却不承认，他们是一直向北方大朝称臣纳贡奉以为正朔的。因此，吴越之人称南唐从上到下一概都称“伪朝”。反之亦然，一提到“伪朝”，大家都知道所指的就是南唐了。
韩二姐听后，心下咋舌不已，嘴上却依然啐道：“呔！谁稀罕你的东西啊！古人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大家稀罕的自然的你习公子这个人了，你却总不在她们房里留宿，你说不是薄幸是什么？”
她此刻和习公子说了几句话之后，心情渐趋平静。她深深知道，象习公子这样人品风流、出手阔绰的公子哥不是她这样身份的能可以产生非分之想的，她只是每次甫见到他的时候，心里总是忍不住会产生一种悸动而已。当然，这种悸动总是短暂的，因为干她这一行的，十数年下来，早能对自己的感情收发自如了，嬉笑怒骂都只是一种需要而已。
习公子正待说话，就听韩二姐又说道：“好了，不说了。紫玉姑娘今日一早就说她身子有些不适，不想见客呢！说来也怪，为什么每次你一要来紫玉姑娘就身子不适？偏生她别个谁都不愿见，偏愿见你？说你们没有什么约定怎么让人相信哪？”
习公子听了，心下暗凛，正要出言解释，却见韩二姐脸上露出一个极为暧昧的笑意，抢先说道：“习公子不用解释了，奴家也是曾经年轻过的，你们这些小儿女的事，奴家也不愿随便去嚼那个舌根子，没得惹人厌烦！紫玉姑娘的房间所在，你想来是比奴家还清楚的，你这就自己进去吧！”
习公子道了一声谢，直上楼梯右转，就来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他也不急着敲门进去，四处张望一阵，见四下无人，便不经敲门，直接推门进去。感情那门并未闩上，却是虚掩着的。
习公子走了进去，立即回身将门闩上。就听一个柔媚的声音惊喜地说道：“你来了！”
习公子回过头来，就见一个上着淡绿色窄袖短衫的高髻女子正端坐在床上。那女子约莫二十岁年纪，此刻面露微笑，鹅蛋脸上就露出了一对可爱的酒窝，她下身著一跳和上身一般颜色的曳地长裙，腰垂红色腰带，倒颇有那么一些“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意思。她便是最近颇出风头的紫玉姑娘了。
樊公子也不打话，自顾拿起紫玉的茶杯倒了一杯茶，一口饮下，才在那桌子边上坐下。说道：“怎么样？”
紫玉幽怨地横了她一眼说道：“你这人啦，就是这么不解风情，也真亏负了你‘若水公子’的盛名！”
原来那习公子便是近一年冒出来的风流郎君“若水公子”习若水。习若水听紫玉这么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露出催促神色，扫了紫玉一眼。
紫玉轻轻一叹，说道：“好吧。半个月前，沈纶从北方来过钱塘，第二天就走了，三天前，杜叔詹也秘密回京了。”
“杜叔詹？中吴节度使杜叔詹？”
“不是他还有谁？”
“既然是秘密回京，你是怎么知道的？”
“黄夷简啊。你难道忘了他是杜叔詹的妹婿不成？”
“哦！黄夷简出了那事居然还敢再来？”
“有什么不敢？他那样的人还不就是那样。在外边死要面子，他在家里要怎么受罪岂是我们管得了的？”
“哦！呵呵，还真是个妙人啊!”习若水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笑意，忽然，他象是意识到什么，敛住笑容问道：“那黄夷简说起来也是大王倚重的臣子，又怎么会将这样的机密透露给你呢？”
“那是他无意间透露的。”
原来黄夷简四天前还来找过紫玉一次，临走的时候，他说这几天不会再来，过些日子来看小宝贝云云。紫玉自然是大发娇嗔，大加讽刺，句句意指他惧内。那黄夷简虽然极度，却更怕别人知道他这个毛病，一狠心，才透露出杜叔詹要回京的事情来。
一个时辰以后，习若水从风仪楼出来，便直奔南城而去，他在一处巷子里左拐右拐，最后才闪进一处房子。房子里面灯火昏暗，一个女子正坐在椅子上无聊地用她的右手有节奏地拍击膝盖。
习若水看见那个女子，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一个健步跑上前去。那女子此时也听见了人声，她惊诧地回过头来，却看见习若水满是惊喜的的面孔，也展颜一笑，顿时便如百花绽放。下一刻，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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