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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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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眸中似乎滑过什么东西,转瞬即逝。他点点头,弯下腰去从背包内壁的小袋中掏出了身份证递到左莙面前。“喏。”

    焦鸿,1995年2月生人,住址xxx县xx市xxx街。

    “你呃你今年十九”左莙反复打量着眼前比她高出半个头的男人和上面的证件照,语气中有着明显的不可置信。

    “是啊,周围看到的人都这么问。”来人挠挠头,有意无意的向左莙靠近了两步。“我发育的比较,早。”

    话语意味不明。

    这人有病么

    “没关系,我看到了您的证件,愿意相信您的身份。”左莙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头,压住一瞬间的条件反射将证件抵还给对方,选择无视了那句话语中明显的双关,语气和用词竭尽可能的疏离。“一楼拐角那里有空房,别墅中现在也有热水,您可以洗个澡早点休息。厨房里有咖啡和牛奶,可以随意使用,但希望您爱惜。”

    “多谢啦。”那人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感受到了左莙明显的拒意后退了两步,脱掉外衣靠近客厅中的暖源,扬起灿烂的笑容开始抻胳膊抻腿。“啊,碰到你真是太好了。之前那家人我怎么敲都不肯给我开门。”

    “太晚了,山中人家少有这个时间还醒着的,大概是错过了。”左莙走向楼梯口倚在实木的扶梯上,一边说着话一边朝暗中向楼下探出半个头的阿瞒做了个鬼脸,示意他别出来。可对方在听到不远处男性声音的时候浑身一僵,随即炸毛一样的瞪大双眼将头又往下伸了伸,非要看到人影。

    别闹了快回去等我左莙瞥了一眼学着她一样脱了鞋子正在地暖上跺脚的焦鸿,无奈的朝冲她眨巴着眼睛瘪嘴的阿瞒无声的做着口型。你刚上完就始乱终弃找姘头阿瞒慢慢的做着口型,满脸小媳妇样的凄婉哀怨。

    妈个鸡。左莙差点脚下一绊一头抢在实木楼梯上,她无奈的扶额,朝阿瞒做了个凶凶的表情,逼他赶紧回去。

    “啊,可能是吧。我倒是宁愿相信是姐姐你人比较好的缘故啊。那是什么”做完热身的焦鸿扭头冲她呲牙,却不期然瞥到楼梯口上方阴影处有什么猛地缩了回去,一闪而过。

    姐姐l

    这边那边都不省心啊左莙在心中呐叹一声。

    “哦,我忘记说了,我家中养了只大型犬跟我一同住在楼上。乖是挺乖就是认生,比较凶,所以希望你没事不要往二楼走。”左莙面不改色的扯谎,并在心中对比着真实和谎言的差距。

    除了物种不同其他的属性似乎没什么差别吧

    “哦什么品种我家里也养着狗,说不定能跟它好好处。”焦鸿眼睛一亮,自认为找到了和左莙的共同话题,反而边说着便三两步跨到她身边探出头向楼上望去。

    所以说,她最疲于应付这种自来熟又不好好听人话的家伙了。

    “焦先生。”左莙挡在楼梯口一手虚拦在他身前,语气中带上了点冷然。“我劝您尽快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吧,明天雪停后,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赶。”

    “左小姐,您这样的态度会让我觉得更加有探寻真相的价值。”焦鸿抱着双臂压低上半身伏向左莙。后者挑了挑眉,刚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姓氏,才想起之前老头子走时开着玩笑在她门口钉了块咱们老左家的牌子。

    “焦先生。”左莙看着眼前压向自己的这座大山般的阴影沉下脸,袖中的匕首终于出鞘,泛着寒气的阳面正抵在对方胸前两寸的位置上,语气森然。“探寻真相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不认为你支付得起。我既然敢收留你,当然不会让自己出什么岔子,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二十分钟后,左莙终于在双方平静的晚安后得以拉灯上楼。

    即便全身酸痛,她还是得先去安慰那个现在肯定在浴缸里不顾身上伤口打着滚跟她撒娇的笨蛋。

    真是麻烦啊。

    她这样想着,嘴角却一直是那样甘之如饴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  后台更改还是不好用,上一章只能那么放着了。

    憋了两天,数次尝试皆是脱裤子上完事这样短直快的没啥成果遂决定放弃。带着爱恋的性实在太苦手写不出来一tz

    作为补偿,今天或明天会双更或三更。

    今后如果有因为h卡文的问题,后一天或隔天双更请将它当做常态。

    然后,因为翻不着评论了,只好借助这个地方隔空喊个话,可能不大合适,但我实在太抓心挠肺求而不得了。

    不知火归日暮姑娘,我很清楚你有在看。还是有这点自信的

    有时间的话,请略微往超微小短篇拐杖里添点土,在下偶然摔在坑里的断腿都开始长合了少爷还是没动静我很焦虑。

    即便知道很渺茫也还是每天翻个三四次那种焦虑。

    并非施加压力,实在是作为读者敲着碗等更新被完全无视之后的痛心疾首啊。

    请有效利用古言写的超有趣这一能力啊我超羡慕的

    以上。

    祝你午安。

    c意外

    左莙是个泛神论者。

    简单来说,其实就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但是不相信神有形的那类伪信者。

    所以自从遇到阿瞒之后,每每她被这家伙搅得生活一团糟,或者在相处中赫然发现自己的接受度又被刷新新高时,即便从来不说出口,她都会向满天的八百万神明稍微质疑一下她遇到这个家伙,到底是为什么。

    那些因果和必然,为什么偏偏降临在她的身上了呢。

    她不懂。

    可神祗,似乎从不管你懂或不懂,他只告诉你,这件事就这么发生了。

    左莙丢下手中沾血的大卫半身像,向前走了两步蹲在地上的男人面前垮下肩膀。“所以接下来是要怎样,深山老林肢解埋尸么”

    “阿莙”阿瞒看着蹲坐在地上自言自语的左莙担心的轻唤了一声。“不是你的错,我”

    “嘁算了,反正自从遇到你之后,我的人生早就是欧美b级恐怖片了”她双腿卸力摊坐在地上仰面躺倒,看着二楼天花板上未点亮的华丽吊灯怔愣出神了一会,眼眶中逐渐蓄满水雾。她呆了一阵,忽然扭头望向一旁不安的舔着唇畔鲜红液体的阿瞒,颤问出声。

    “阿瞒,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阿瞒低垂着眉眼,握紧双拳压抑着在血脉中四处冲撞的本能和因忽然摄食而开始快速恢复的身体所带来的巨大生长痛,幽蓝色的双眸中充斥着巨大的暴虐和。

    现在不行现在不行现在不行会吓到她现在不行

    “阿莙”他停在原地观察了一阵,随后缓慢的靠近蜷曲着身体将自己团在一起涕泗横流的左莙身边,将她抱起整个圈在怀中轻吻她露出的额头,双手安抚性的轻拍着“阿莙,没事的,我知道你累了,哭出来吧。”

    阿瞒等待了一会,直到左莙的哭泣声变为低低的呜咽抽泣后才伸出手轻轻拿开了她附在脸上的双手。他低下头,纤长浓密的发丝如同瀑布一样将两个人的脸庞拢在里面,二楼紧贴着墙壁月球灯的光晕从走廊外透过发丝间直射进来,带的这一方天地忽明忽暗,仿若梦境。他微笑了一下,半磕上眼帘亲吻左莙湿濡的双眼,一点点的她眼角奔溢而出的泪液,直到那里的源头停止继续工作。

    “阿莙,我是你的塞缪尔。”他缓缓开口,恢复如初的低沉嗓音暗哑幽深,好像曾在山中开起的不知名的向月花,配合着风雪肆虐的暗沉深夜,带着巨大的蛊惑人心。“我为你而存在,为释放你而化为有形之体,因守护你而依存于这个世界。”

    “我不是以撒。”她垂着眼帘不去看那个散发着甘美与诱惑的源头,声音干涩。“你从未守护过我,而我也不需要什么鬼释放。”

    他低笑,蠕动着尾部的肌肉将整条鱼尾全部缠上她,一点点的将她蜷曲的身体打开缓慢的磨蹭着。忽视了左莙不成气候的细微抵抗,将她整个人背着月灯的光芒向上抬高,额头与之相抵。因为位置改变的缘故,那大片美丽的青丝划过双方的颊侧收拢回去,尽职的垂在主人脑后,露出他愈发苍白妖异的脸庞。

    “阿莙,你觉得,我是会半夜游进客厅走廊攻击陌生人的怪物么”他轻抚着左莙的身体,刻意选用了对自己来说最残忍的词。

    “当然不是。”左莙如他意料之中的因这个词而皱起眉几乎下意识的反驳,终于将视线移回他的脸上。“别再这么说自己了。”

    阿瞒微笑“那你不觉得在走廊里看到我们缠斗,是很奇怪的么”

    “”

    他看左莙沉默不语,想了想,干脆的单刀直入。

    “阿莙,他想潜进你的房间。”

    “”

    左莙一瞬间眯起双眼,自然搭在他肩上的双手猛地一颤,收紧。

    夜半时刻,一个在生理上发育完全的男性想潜入女性的房间做什么,不言而喻,何况之前那三番四次满怀着恶质好奇心的试探。

    是她引狼入室。

    “阿莙,你跟我感叹说他是个才十九岁的孩子,可我觉得不是。”他用余光瞥了一眼三四米外倒在血泊中的男子,眼神森然“竟然妄想染指在穷途末路之时收留自己的恩人,人类这种生物,真是肮脏啊。”

    “那我也还是做了不能做的事啊”左莙紧闭双眼,额头抵在阿瞒肩上,在那片并不算全然沉寂的黑暗中一遍遍的过着刚才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事情。

    她因为被阿瞒缠的实在恼了,也有心疼他的原因,就把他半拖半抱的拽到了浴室里,没准他再在自己卧室里睡那个窄小的移动浴缸。可在她躺下刚刚神思迷糊些许的时候,就被外面走廊上巨大的水花响动和惊恐的怪物怪物的嚎叫声吵醒。她在慌乱之间没摸到枕下的匕首,穿了鞋就向外跑,推开门的一瞬便看到在月灯的映照下大张着口死死咬住对方咽喉,鱼尾四甩着压制在焦鸿身上的阿瞒,和正高举着她的匕首准备扎向阿瞒心脏的焦鸿。

    片段闪落,她的大脑瞬间空白。再清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就是拿着大卫像狠狠砸下去的自己,和因错愕而盯住自己c满脸鲜血的阿瞒。

    其实事到如今,即便无须对方解释她也已基本知道整个事情的头尾了。

    阿瞒并不是生病,他只是在变态。

    七鳃鳗的幼体向成体发展时需要消耗巨大的热量,而能够带来热量的,只有进食。

    成体七鳃鳗的食物是鲜血与脏器。

    长久的饥饿和本就敌对的关系引发出无法抑制的本能,她不怪阿瞒,一点都不。

    唯让她感到齿冷的,是在那一瞬间连丝毫犹豫都没有便朝焦鸿暴起杀意的自己。明明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的,她却只想到了除掉他。

    只是因为那个人对她的阿瞒燃起了杀心,所以就该血债血偿。

    她唯独对这样想的自己,感到一阵透入骨髓的齿冷。

    她左莙,大概是已经对面前这个搂着她轻拍的半人鱼怪

    病入膏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

    剧情包一号已出。

    略有点少,请各位自行消化。

    以上。

    祝你玩的愉快。笑

    祝你晚安。

    c病源

    “你之前,清不清楚自己的情况”左莙吸吸鼻子抬起头,看向那个面色虽然苍白却明显好上许多的家伙。

    “”阿瞒咬咬唇低下头,用沉默替代了答案。

    “为什么不告诉我”左莙攫住他的下颌,咬牙切齿。

    “我我怕你”他小声的支吾着,像个考了糟糕成绩单偶然被母亲发现的孩子。“我怕你会不要我了”

    “”

    “”

    “你”左莙气的双手发抖,她猛地放开阿瞒的下颌,生平第一次狠狠的出手,扇了他一耳光。

    “你傻么”她怒极的狂吼在空旷的别墅中回荡着,引起空腔器皿嗡嗡作响的阵阵共鸣,和屋外肆虐的风雪应和着彰显出她恨铁不成钢的痛苦。如果不是阿瞒身上从来不着片缕,她现在一定要在揪着他的衣领狠狠的扇上十个八个。

    “阿莙”他看着左莙,眸色中有着明显的不可置信。

    “我冲你发过脾气骂过你笨蛋,除了因为你搅扰我生计我吼过滚蛋,什么时候因为生理上的原因鄙弃过你阿瞒,我之前有多痛苦难受你难道没看到吗人类又不是不食牲畜血液,即便是非要鲜血又能怎么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跟我说我甚至怕到你离开这个世界却从没留下过任何痕迹,疯了似的要给你留下血脉”左莙甩开他缠着自己的手,看着仍旧陷在震惊中的阿瞒,握住兀自颤抖着的双手,内心没来由一阵抽痛。“你你原来,对我连一星半点的信心都没抱过么”

    “不是的阿莙不是的”阿瞒拼了命的摇头否认着,他游走上前试图贴近左莙,却被对方倒退着闪避开了。“阿莙你听我说”

    “”

    “”

    “你说啊”双方沉默片刻,左莙猛地喊出声吓了对面正酝酿台词的阿瞒一跳。这一次,她是完完全全失了平日的稳重。大脑的自我防卫机制逐渐撤去肾上腺素后,真正深刻而迫切的认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焦虑流窜在四肢百骸,左莙一边因脑海中麻木冷静的思考着走廊一侧的尸体该如何收拾而良心不安着,一边焦急的等待着阿瞒给出一个理由。

    一个,让足够坚实到她能放过自己的理由。

    行为向来是彰显本能的最好手段,而语言在这种时刻总是显得无力又苍白。阿瞒不安的瞥了眼前的左莙一眼,丝毫没有忽视她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而紧握着的双拳,和在这件温暖如春的房屋里,却依然苍白如纸不断打颤的双唇。

    他又犯错了。

    他拖拽着她拉向深渊,让她为了自己,执起了屠宰之刀。

    明明之前就该鼓起勇气坦白的,明明已经被人那样训斥过了。

    从我见到你那天起,到现在你还是什么成长都没有啊,小子。

    你骨子里,还是个不逼到绝路就不肯反击的懦夫。

    没错,他从来,都是个懦夫。

    他从出生开始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待人屠宰。只要将身上能够迅速恢复的肉块变为电脑中串串细密连贯的字符,就可以继续生存下去;只要保证最低限度的水源和微生物含量,他就能苟延残喘。

    他的军用潜力并不大,也没有任何观赏价值,能活在这个世上就已经是全部的意义了。

    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

    每当切割过后被抛回水箱中,因巨大的撕裂和迅速的恢复所带来的生长痛而在水底痛苦的翻腾,掀起阵阵洪涛时,他都这样一遍遍的对自己说。

    不要紧的,不要紧的。他本就出生于黑暗中,也自然该沉落在黑暗里。这里没有光,所以暗夜也很好。

    只要,能活下去,就很好。

    可是最后,连活下去都做不到。

    经费削减,研究项目迟滞不前,那与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亲手创造他的人,反而站在他面前毫无愧色的讨论如何抹杀他

    他只是想,活下去。

    他是个任人宰割的懦夫,只有被触碰底线,他才会如同砧板上的死鱼般挣扎求生。

    而他的底线,除了生存,便是左莙。

    他疯狂地执恋着左莙,那揉进骨血里的情感比痴迷更甚。其实与其说是爱恋,不如说是沉落在无望的暗夜中人,猛地看到了光芒。他不曾被任何人认同接受,甚至连存在都不被允许,而这个人却接纳了他的所有。

    她为他做了很多。

    她默默的容忍着他对于自己生活一点一滴的侵占,放纵着他的行为和脾气,毫不介意的包容着他对于她生命的蚕食和霸占,甚至连他毫无缘由突如其来的狂暴独占欲都几乎没有怨言的爱着,她在笑闹中把他这个身心都扭曲的怪物真的当成比自己小上不少的男友呵护的很好,明明很多事都看得明了,却没责备他的什么事情都考虑周到。

    的确是他先吐露的爱意,可最后却是她爱的毫无保留,连同他对自己厌恶的地方她都为了他站在阳光下展开双臂包容起来,爱的三魂七魄都极尽温柔。

    他们在一起后,左莙再没正面说过一次喜欢。

    可即便偶尔摇摆踟蹰,她却永远做得很好。

    他知道,他从不是左莙的塞缪尔,她亦不是以撒。她的灵魂原本美得简直能够灼烧他的双眼,背后的翅膀完美的几乎只要展开就能一飞冲天。是他怀着龌蹉的心思在她身上泼洒了地狱的岩浆污染她的心灵,用暗夜的曲调扭曲诱导她的人生,折断她的双翼将她锁在了怀里,再也没能飞起来。

    他甚至没有金色的牢笼。

    可她只是一直笑着,什么都没说。

    在这巨大的包容面前,他扭曲的占有和爱恋越放越大,直到每个角落盛满的俱都是她。一颦一笑一悲一喜,没有左莙,他什么都感受不到。而狂热的执恋所反扑加身的,必然是裹挟着良心歉疚的恐惧。

    患得患失,患失患得。

    他没有良心,所以,便只剩下了恐惧。

    他从没想过放开左莙,却唯独害怕左莙放开他,那刻在天性里顺从强者的本能,唯有在触碰到与她相关的事时才全然无法发挥作用。

    恐惧c懦弱他要怎么跟她张口更何况,他是有私心的。

    他抱着满含恶质的占有心,痛苦又甜蜜的看左莙因为他而紧张,因为他而悲伤,甚至因为他而哭泣。他在“病中”时,左莙除了稀少的工作时间外,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陪着他,那些轻软的甜言蜜语,那些毫不介意的抚摸亲吻,还有因为他的举动而紧咬着下唇满脸晕红却连作伪的“教训”都不敢唯有这种时候,他心中那股滔天骇浪般的的渴望才能稍微被平复。

    他数次想杀死她,将她拆吃入腹,又数次死命压下了这股冲动。

    进食是生存的底线,左莙则是他活着的底线。

    有她,他才能感受到这个世界。

    本能和本能胶着撕扯着,即便打得鲜血淋漓却也一直被他抑制在囚笼之中粉饰太平。直到今夜那个怀着恶质好奇心,散发着公狗般气味的男人从他的浴室门口路过,企图悄悄潜入左莙的房中。

    他自然知道自己一拖再拖,总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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