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傀儡之身 第一百零五章 政论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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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后与小皇帝离开后场面顿时轻松了下来，原本那些对萧毅还心存戏弄报复的公子们随着胡太后与小皇帝的亲口赐婚也迅速打消了念头，萧毅原本还打算探视一番元天启，但是在人群中并没找到他的踪影，料想已经离去，便作了罢。
“崔邵恭喜萧兄。”崔邵拨开人群来到萧毅身边笑道。
“这还多亏了崔兄的帮忙。”萧毅笑道。
“萧公子说笑了，即便是我不开口，这相府的女婿身份也落不到别人头上，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率先与萧兄亲近亲近呢”崔邵毫不避讳道。
“能被崔兄抬举真乃我之荣幸，萧毅拜谢。”崔邵的话说来虽然，却瞬间赢得了萧毅的好感。
“萧兄弟。”却是清河王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崔邵忙恭敬地站到了一旁。
“大王别来无恙。”萧毅道。
“怎样对高家姑娘可还满意”元旭调笑道。
“说来惭愧，今日着实没有做丝毫准备。”萧毅尴尬道。
“其实这对你来说的确算得上一件好事，你北投至此无依无靠，以后有相府替你撑腰，许多事情要好办的多。”元旭大有深意道。
“萧毅只想在此安然度日，别无他求。”萧毅道。
“你的身份注定实现不了你的愿望。”元旭淡然道。
“大王似乎话里有话。”萧毅邹眉道。
“本王昨日已经接到南方的战报，荆州南郡太守陈义之被萧继策反，陈义之亲迎萧继大军进城，萧道赐已经逃往巴陵郡了，估计也蹦跶不了几日了。”元旭淡淡道。
萧毅身形一怔，湘东王萧道赐败亡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萧继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南郡乃荆州腹地，南郡被攻破意味着萧道赐的荆州政权已经名存实亡。
“你可明白我话中的含义”元旭道。
“贵国可有打算”萧毅沉声道。
元旭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如今萧继兵锋正盛，我朝又才经过柔然入侵和高车叛乱元气大伤，南下是断不可能的了。”
“莫非大王猜到萧继有什么意图”萧毅道。
“这用不着猜，迟早的事，萧继送萧正雅北来和亲真以为我朝看不出他的真实意图吗只是我朝现在的确自顾不暇，萧继是一个野心极强之人，南方平定后他一定会对我朝做出入侵之举。”元旭冷笑道。
“他女儿萧正雅可还在贵国为后，他应该不会这么快翻脸吧”萧毅道。
“萧继的野心难道会被一名女子所遏制吗”元旭笑道。
“大王准备作何打算”萧毅道。
“哈哈，你放心吧，我朝也并非没有做准备，本王已经派遣使者前往吐谷浑向吐谷浑王伏连筹陈说此事，吐谷浑为我朝番属，伏连筹事奉我朝一直恪尽藩臣之礼，自伏连筹继位吐谷浑发展迅速，在塞外之中号称富强之国，能得到他的支持，萧继不敢贸然北犯。”元旭朗笑道。
“你们打算如何处置萧正雅”萧毅邹眉道。
“此事不由本王做主，不过高佩灵为后是迟早的事情，本王知道你与萧正雅有些情分，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的皇位是被他父亲所夺，造成你颠沛流离至此的罪魁祸首是他的父亲，丞相大人之所以如此看重你并且将女儿许配给你也是希望你能跟我们站在一起。”元旭道。
“多谢大王和丞相大人的厚爱，国仇家恨萧毅一刻也没有忘记。”萧毅表态道。
“很好，本王没有看错你，还有你兄长如今能担任雍州刺史一职正是因为丞相大人的极力举荐，丞相愿意把最疼爱的小女儿嫁给你你也应该明白其中的分量。”元旭道。
“萧毅知晓。”萧毅道。
“好了，今日时候不早，本王府中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元旭说完便朝萧毅轻轻做了一揖，告辞道。
望着清河王离去的背影，萧毅内心也变得沉重起来。
“看样子萧公子对今日的结果似乎不甚满意”就在萧毅思考之际，却见高佩灵莲步轻移朝自己走了过来。
“见过昭仪娘娘。”萧毅忙道。
“可不要这么客气，往后你便是我妹夫，都是自家人，这一套用不着。”高佩灵轻笑道。
“娘娘贵为昭仪，礼数还是要到的。”萧毅笑道。
“我妹妹你也见过了，可还入得了你的眼比之你之前的三宫六院可有逊色”高佩灵笑道。
“娘娘说笑了，二姑娘风姿绝代，文学过人，实乃世间有之奇女子。”萧毅道，不可否认高佩琪的姿貌在萧毅所见女子中绝对排的到前三。
“那便好，还望你以后好生对待她，若是让她受了委屈我这个做姐姐的可是第一个不同意。”
高佩灵面色变了变道。
萧毅心中不禁苦笑，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被这么稀里糊涂的给定下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来是替我爹爹传唤你的，你随我来吧。”见萧毅满脸愁容，高佩灵不禁噗嗤一笑道。
萧毅点了点头，朝蔺葡青和武春阳看了看，示意自己去去便回，又朝崔邵拜了拜便紧随高佩灵的脚步朝相府内院走去。
最终，二人在高远的书房外停了下来。
“进来吧。”里面传来高远平和的声音，显然高远在应付了来客后已经事先进了书房。
高佩灵和萧毅当即推门走了进去。
“请坐吧。”高远朝萧毅示意了一番，便重新坐了下来。
“爹爹和萧公子先聊，女儿先告退。”高佩灵朝高远欠了欠身便缓缓退了出去。
“我是该叫你和帝陛下还是叫萧公子呢”高佩灵刚离开，高远的声音便在萧毅耳边响起。
“丞相大人叫我萧毅便可。”高远对萧毅身份的颠婆萧毅并不感到惊奇，在燕国高层萧毅的真实身份恐怕早变成了公开的秘密。
“来此之前想必清河王也已经与你交谈过了。”高远缓缓为萧毅斟上一杯茶道。
萧毅不置可否道：“萧毅多谢丞相的抬爱。”
“你曾经贵为九五之尊，以你的身份配小女谈不上抬爱。”高远笑道。
“丞相大人需要我做什么”萧毅直截了当道，然而当萧毅问出口之后便后悔了。
“哈哈哈，贤婿觉得你如今能为我做什么”高远大笑一声道。
“萧毅唐突了。”萧毅缓缓平复了心情道。
“你来到我朝也已经有段日子了，对我朝的情形多少想必也有些了解。”高远道。
萧毅猜不到高远所问意图，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你无需对我有戒备之意，今日邀你来此便是要推心置腹坦诚与你相谈。”高远道。
“不知丞相大人所指哪一方面”萧毅道。
“就以朝政上来说。”高远道。
“这”
“你放心大胆的说”
萧毅迟疑了片刻道：“如我我见不错，当今燕国朝堂分为三股势力。”
高远轻轻一捋胸前胡须并未接口，示意萧毅继续说下去。
“后党、相党、阉党。”萧毅掷地有声道。
高远神色一变，随即开口大笑道：“好一个后党，相党，阉党，尤其是这个阉党用的真是贴切。”
“丞相过奖。”萧毅淡淡笑道。
“那你倒是说说，何为后党，和为相党，何又为阉党”高远饶有兴致道。
“后党自然是指以太后为核心的政治集团，这其中包括太后本人，车骑大将军胡秀等一干外戚，如今太后把持朝政，后党权势日炽。”萧毅淡淡道。
“清河王可算后党”高远道。
萧毅摇了摇头道：“如果我判断不错把清河王归为相党最合适。”
“哦何以见得”高远道。
“清河王与丞相的私交暂且不论，单从政治立场而言，清河王与丞相是一致的，清河王与太后虽然亲近，但是清河王乃孝文帝亲子，他的立场代表着整个燕国宗室，这从根源上就已经断绝了他与外戚的干系。”萧毅道。
“清河王与河间王同为宗室亲王，在国中无论是权势以及威望都甚重，你为何不让他们自成一党呢”高远疑惑道。
“清河王与河间王若是组党，燕国必将大乱。”萧毅笑道。
“此话怎讲”高远邹眉道。
“清河王、河间王同为宗室，他们齐心扶保当今陛下本无不妥，然而清河王与太后关系微妙，况且清河王是文人、河间王是武人，清河王与河间王之间很多地方怕是很难共通，加之当今陛下年幼，以他们二人的声望身边难免有追名逐利者别有居心甚至怂恿他们取而代之也不无可能，若是他们二人有一方能完全盖过对方还可能自成一党，但是论威望他们二人几乎不相上下，彼此之间本就不服，所以成不了党。。萧毅笑道。
“你看的倒是透彻。”高远笑道。
“好在有丞相大人存在，二位大王与丞相政见一致，有丞相从中调和，所以他们之间不至于发生什么变乱。”萧毅笑道。
“听你这么一说，老夫也觉得是这样。”高远道。
“至于阉党，自然便是刘腾等宦官，与历朝历代阉党不同，他们并非皇帝扶持，而是依托太后，将其归为后党也无不可，我之所以又将其单独列出来是因为他与宫中领军关系匪浅，宫中若不生事便好，若是生事恐怕太后和丞相也未免能压制的住他们。”萧毅面色凝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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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邵恭喜萧兄。”崔邵拨开人群来到萧毅身边笑道。
“这还多亏了崔兄的帮忙。”萧毅笑道。
“萧公子说笑了，即便是我不开口，这相府的女婿身份也落不到别人头上，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率先与萧兄亲近亲近呢”崔邵毫不避讳道。
“能被崔兄抬举真乃我之荣幸，萧毅拜谢。”崔邵的话说来虽然，却瞬间赢得了萧毅的好感。
“萧兄弟。”却是清河王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崔邵忙恭敬地站到了一旁。
“大王别来无恙。”萧毅道。
“怎样对高家姑娘可还满意”元旭调笑道。
“说来惭愧，今日着实没有做丝毫准备。”萧毅尴尬道。
“其实这对你来说的确算得上一件好事，你北投至此无依无靠，以后有相府替你撑腰，许多事情要好办的多。”元旭大有深意道。
“萧毅只想在此安然度日，别无他求。”萧毅道。
“你的身份注定实现不了你的愿望。”元旭淡然道。
“大王似乎话里有话。”萧毅邹眉道。
“本王昨日已经接到南方的战报，荆州南郡太守陈义之被萧继策反，陈义之亲迎萧继大军进城，萧道赐已经逃往巴陵郡了，估计也蹦跶不了几日了。”元旭淡淡道。
萧毅身形一怔，湘东王萧道赐败亡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萧继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南郡乃荆州腹地，南郡被攻破意味着萧道赐的荆州政权已经名存实亡。
“你可明白我话中的含义”元旭道。
“贵国可有打算”萧毅沉声道。
元旭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如今萧继兵锋正盛，我朝又才经过柔然入侵和高车叛乱元气大伤，南下是断不可能的了。”
“莫非大王猜到萧继有什么意图”萧毅道。
“这用不着猜，迟早的事，萧继送萧正雅北来和亲真以为我朝看不出他的真实意图吗只是我朝现在的确自顾不暇，萧继是一个野心极强之人，南方平定后他一定会对我朝做出入侵之举。”元旭冷笑道。
“他女儿萧正雅可还在贵国为后，他应该不会这么快翻脸吧”萧毅道。
“萧继的野心难道会被一名女子所遏制吗”元旭笑道。
“大王准备作何打算”萧毅道。
“哈哈，你放心吧，我朝也并非没有做准备，本王已经派遣使者前往吐谷浑向吐谷浑王伏连筹陈说此事，吐谷浑为我朝番属，伏连筹事奉我朝一直恪尽藩臣之礼，自伏连筹继位吐谷浑发展迅速，在塞外之中号称富强之国，能得到他的支持，萧继不敢贸然北犯。”元旭朗笑道。
“你们打算如何处置萧正雅”萧毅邹眉道。
“此事不由本王做主，不过高佩灵为后是迟早的事情，本王知道你与萧正雅有些情分，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的皇位是被他父亲所夺，造成你颠沛流离至此的罪魁祸首是他的父亲，丞相大人之所以如此看重你并且将女儿许配给你也是希望你能跟我们站在一起。”元旭道。
“多谢大王和丞相大人的厚爱，国仇家恨萧毅一刻也没有忘记。”萧毅表态道。
“很好，本王没有看错你，还有你兄长如今能担任雍州刺史一职正是因为丞相大人的极力举荐，丞相愿意把最疼爱的小女儿嫁给你你也应该明白其中的分量。”元旭道。
“萧毅知晓。”萧毅道。
“好了，今日时候不早，本王府中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元旭说完便朝萧毅轻轻做了一揖，告辞道。
望着清河王离去的背影，萧毅内心也变得沉重起来。
“看样子萧公子对今日的结果似乎不甚满意”就在萧毅思考之际，却见高佩灵莲步轻移朝自己走了过来。
“见过昭仪娘娘。”萧毅忙道。
“可不要这么客气，往后你便是我妹夫，都是自家人，这一套用不着。”高佩灵轻笑道。
“娘娘贵为昭仪，礼数还是要到的。”萧毅笑道。
“我妹妹你也见过了，可还入得了你的眼比之你之前的三宫六院可有逊色”高佩灵笑道。
“娘娘说笑了，二姑娘风姿绝代，文学过人，实乃世间有之奇女子。”萧毅道，不可否认高佩琪的姿貌在萧毅所见女子中绝对排的到前三。
“那便好，还望你以后好生对待她，若是让她受了委屈我这个做姐姐的可是第一个不同意。”
高佩灵面色变了变道。
萧毅心中不禁苦笑，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被这么稀里糊涂的给定下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来是替我爹爹传唤你的，你随我来吧。”见萧毅满脸愁容，高佩灵不禁噗嗤一笑道。
萧毅点了点头，朝蔺葡青和武春阳看了看，示意自己去去便回，又朝崔邵拜了拜便紧随高佩灵的脚步朝相府内院走去。
最终，二人在高远的书房外停了下来。
“进来吧。”里面传来高远平和的声音，显然高远在应付了来客后已经事先进了书房。
高佩灵和萧毅当即推门走了进去。
“请坐吧。”高远朝萧毅示意了一番，便重新坐了下来。
“爹爹和萧公子先聊，女儿先告退。”高佩灵朝高远欠了欠身便缓缓退了出去。
“我是该叫你和帝陛下还是叫萧公子呢”高佩灵刚离开，高远的声音便在萧毅耳边响起。
“丞相大人叫我萧毅便可。”高远对萧毅身份的颠婆萧毅并不感到惊奇，在燕国高层萧毅的真实身份恐怕早变成了公开的秘密。
“来此之前想必清河王也已经与你交谈过了。”高远缓缓为萧毅斟上一杯茶道。
萧毅不置可否道：“萧毅多谢丞相的抬爱。”
“你曾经贵为九五之尊，以你的身份配小女谈不上抬爱。”高远笑道。
“丞相大人需要我做什么”萧毅直截了当道，然而当萧毅问出口之后便后悔了。
“哈哈哈，贤婿觉得你如今能为我做什么”高远大笑一声道。
“萧毅唐突了。”萧毅缓缓平复了心情道。
“你来到我朝也已经有段日子了，对我朝的情形多少想必也有些了解。”高远道。
萧毅猜不到高远所问意图，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你无需对我有戒备之意，今日邀你来此便是要推心置腹坦诚与你相谈。”高远道。
“不知丞相大人所指哪一方面”萧毅道。
“就以朝政上来说。”高远道。
“这”
“你放心大胆的说”
萧毅迟疑了片刻道：“如我我见不错，当今燕国朝堂分为三股势力。”
高远轻轻一捋胸前胡须并未接口，示意萧毅继续说下去。
“后党、相党、阉党。”萧毅掷地有声道。
高远神色一变，随即开口大笑道：“好一个后党，相党，阉党，尤其是这个阉党用的真是贴切。”
“丞相过奖。”萧毅淡淡笑道。
“那你倒是说说，何为后党，和为相党，何又为阉党”高远饶有兴致道。
“后党自然是指以太后为核心的政治集团，这其中包括太后本人，车骑大将军胡秀等一干外戚，如今太后把持朝政，后党权势日炽。”萧毅淡淡道。
“清河王可算后党”高远道。
萧毅摇了摇头道：“如果我判断不错把清河王归为相党最合适。”
“哦何以见得”高远道。
“清河王与丞相的私交暂且不论，单从政治立场而言，清河王与丞相是一致的，清河王与太后虽然亲近，但是清河王乃孝文帝亲子，他的立场代表着整个燕国宗室，这从根源上就已经断绝了他与外戚的干系。”萧毅道。
“清河王与河间王同为宗室亲王，在国中无论是权势以及威望都甚重，你为何不让他们自成一党呢”高远疑惑道。
“清河王与河间王若是组党，燕国必将大乱。”萧毅笑道。
“此话怎讲”高远邹眉道。
“清河王、河间王同为宗室，他们齐心扶保当今陛下本无不妥，然而清河王与太后关系微妙，况且清河王是文人、河间王是武人，清河王与河间王之间很多地方怕是很难共通，加之当今陛下年幼，以他们二人的声望身边难免有追名逐利者别有居心甚至怂恿他们取而代之也不无可能，若是他们二人有一方能完全盖过对方还可能自成一党，但是论威望他们二人几乎不相上下，彼此之间本就不服，所以成不了党。。萧毅笑道。
“你看的倒是透彻。”高远笑道。
“好在有丞相大人存在，二位大王与丞相政见一致，有丞相从中调和，所以他们之间不至于发生什么变乱。”萧毅笑道。
“听你这么一说，老夫也觉得是这样。”高远道。
“至于阉党，自然便是刘腾等宦官，与历朝历代阉党不同，他们并非皇帝扶持，而是依托太后，将其归为后党也无不可，我之所以又将其单独列出来是因为他与宫中领军关系匪浅，宫中若不生事便好，若是生事恐怕太后和丞相也未免能压制的住他们。”萧毅面色凝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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