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三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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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伤心事，有些忍不住。”兰花勉强带起一丝丝苦笑。
月光下的衬托，唇上带着鲜红，泪水映照在迷人的脸庞，竟然有几分凄美的感觉，令我不觉间，有些怦然心动。立马回过神，我恨不得给我自己一大嘴巴子，心说：眼前这位绝美的女子，可是教育过自己的老师，我怎么可以产生这样的感觉呢。可奈何，心动感依旧，如藤蔓植物般，在我心间攀爬着。
兰花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拢了拢头发，透出几分妩媚的意味，轻咬唇齿之间，柔声细语的说：“早些年，我嫁给了一个男人，顺带着辞掉了教师的工作，只想着一心一意照顾他，为他把持好家务，开始他对我很好，是真的很好。结婚两年以后，我们还决定要个孩子，可这也不是说有就有的事，转眼间，一年多过去了，婆婆她怀疑是我有病，所以才让她一直抱不上孙子，带着我去医院做了各项检查，结果却显示我很健康。回来后又过了几个月，还是没有怀上孩子，这让婆婆十分着急，后来有一天，不知道她从哪里弄回来一尊神像，长的凶神恶煞的，我看着很不喜欢，婆婆却每天都要虔诚的拜一拜，说是买神像的时候，人家说了，只要诚心供奉三个月，那就能怀上孩子，后来孩子真的怀上了，噩梦也开始了”
“什么噩梦？”我跟着也站了起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想起那算卦骗子的小调，特别是小调的后半段，仿佛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甚至张口无声念叨着：“三更里，鬼出没，上梁不正引祸端，食人小鬼哭笑过，看破便有福缘来。”
兰花猛地转身，面对我紧闭着双唇，半天才悠悠叹了一口气，我觉得她唇上的鲜红淡了一些，可我突然记起来，今天遇到她时，好像是没有涂抹口红的，还没等我记清楚，兰花接着说：“噩梦开始了，那个男人嫌弃我，原因居然是我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因为有了孩子，我变得不再美，所以不能再讨他的欢心，随后连与我同床共枕都不愿意，甚至还夜不归宿，后来我听人家说，这都是因为他在外面有人了，一个比我年轻的女人。身为他的妻子，我当然气不过，挺着肚子就找那个男人去了，正巧撞见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可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你肯定猜不到，她竟然是玲娟。”
“玲娟？”我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脑海里不断搜寻这个人，可还是没有记起玲娟到底是谁，听兰花话里的意思，似乎我认识这个人。
兰花没有着急往下说，静静等待我记起这个所谓的玲娟，突然间，我脑子一激灵，猛然想起今天的聚会，玲娟她不是也来了吗，她不就是晓辉正在追求的那个班花，可从小还算乖巧的她，怎么会长大了就做起别人的小三，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但是兰花现在一副脸若寒霜的模样，我还是把疑问咽回肚子。
看我刚才恍然大悟的模样，兰花点点头，接着往下说：“没错，就是我的好学生玲娟，我要他们当面把话交代清楚，可那个男人竟然说我无理取闹，甚至当场还打了我一巴掌，脸再疼，终究抵不过心疼，那一刻我仿佛看透了，所谓的美好，只不过是我一个人的臆想而已，我走了，拖着我心灰意冷的身体，离开那个令我伤心欲绝的地方，就在当天下午，我决定去把孩子拿掉，在我坐在冰凉的医院长廊，思考着往后该怎么过的时候，你猜接着发生了什么”
兰花的故事挺惨，可我听着，总感觉后脊梁发寒，突然停顿在医院的部分给我打哑谜，更是觉得有些不对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正巧还有十分钟就十二点整，咽了咽口水，陪笑道：“不猜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老师你赶紧回家，不早了。”
兰花微微摇了摇头，并且向我靠拢了一步，狐疑的说：“你似乎很怕我，怕我会吃了你吗？”
话音刚落，我立马摇了摇头，所谓鬼神之说，我本就半信半疑，而且不信的成分还多那么一些，可此时的气氛着实有些不太对劲，我后背一个劲的冒冷汗，冷不丁的还打个摆子，可兰花却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依旧是美丽动人的模样，不免安慰自己说：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可能会是鬼，不会的，绝不会的。
虽说心里头安慰着自己，可脚下却经受不住的倒退，感觉踩到了什么使脚底打滑，顺势坐在长椅上，低头一看，长椅底下有黑水缓缓流了出来，拿手点了点鞋底下的黑水，借着灯光看，黑水呈血红色的，鼻子一问，还带着些许腥味，惶惶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回头看长椅后的草垛里，有一颗血人头正盯着我，双眼睁的像铜铃大小，嘴夸张的张着，似乎想要述说他为何死的不能瞑目，并且这颗人头特征十分明显，我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送我们到西城的出租车司机，吓得我往前一蹿，正好扑到兰花身上，抬头与兰花四目相对，只见她带起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接着不急不慌的说：“想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三月头，年刚过，耳东小儿命早亡，春去秋来冬不在，还笑他人似癫狂。三更里，鬼出没，上梁不正引祸端，食人小鬼苦笑过，看破便有福缘来。
这段话的意思，我总算是明白了，也知道那个算命的确实不该收我钱，可此刻我最恨的依然是他，明知道我要倒霉了，还给我念什么打油诗，直接告诉我怎么避开不就完了吗？。我的腿颤颤嗦嗦的，想过拔腿就跑，可步子始终迈不出去，顺势瘫软跪倒在地上，恐惧使我上下齿不停的打颤，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起来，不消多一会，只怕恐惧就能使我窒息而亡。
兰花带着微笑，此刻我再也不觉得，她的笑容能使百花羞愧，反而能使我这活人颤栗，她眼中的泪花也不再是晶莹剔透，而是从淡红开始转变成鲜红，顺着眼角滑落，正好滴在我额头上，不消片刻时间，精致绝美的脸庞被诡异的红色浸染，显的诡异十足，突然兰花以诡异的姿势弯下腰，与我面对面相望，低声轻笑道：“你猜接下去会怎么样。”
“接下去，你肚子里的鬼玩意说话了”，这话莫名从我口中蹦了出来，并不是我有心要说，但话语以后，兰花神情一顿，突然我感觉有了些气力，一股劲往旁边爬了一段距离，翻身起来拔腿就跑，可陡然感觉被定住了般，接着不受控制的转回身，又与兰花对望着。只是兰花这会儿，脸上满是怨愤的模样，朝着我正一步步的走来。
“嘴下留人，你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说话的声音是从我背后传来的，转不了头，但能听见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只是听脚步声很轻，直到身背后的人从我旁边经过，我才下意识的喊道：“老疯子，怎么是你？”，属实不能怪我当这人家面这么喊，因为我确实不知道他的名字，何况情急之下，本就是脱口而出的话，幸好老疯子也不介意，要是小心眼的走了，那我可就麻烦了。
老疯子到我身前一点的位置席地而坐，看样子是把我护在身后了，接着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淡淡的说道：“继续说”
兰花在老疯子出现时就已经停了脚步，看模样似乎有了些犹豫，等待许久也不曾见她开口，这么僵持了一会儿，老疯子摇摇头，叹息道：“既然你不说，我来替你说，后来不就是那个小鬼娃娃说话了，它问你是不是想报复，失去理智前的你，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免费的午餐，可最终你还是听了它的鬼话，因为你不甘心，就是你的不甘心，才会被它蛊惑着去吃人，对吗？”
兰心没有回答老疯子，脸上也不见有什么变化，老疯子也是同样的平静，接着说：“它教导你如何吃人，还告诉你吃人可保你的青春年华，从此你变得癫狂，容颜不老的美梦使你忘乎所以，同时也使你忘了，你和它不同，归根结底，你还是个人，可你却自甘堕落成了非人非鬼的存在，你第一个下手的，就是你的学生玲娟，第二个是你的丈夫，第三个你的婆婆，一个一个得罪过你的，你倒是全没有放过，就算是情有可原，可到后来，连那些没有得罪你，甚至根本就不认识你的人也遭了毒手。可你想过没有，你拼命想保住的东西真的存在吗？，镜中花，水中月，到头来不妨看看你自己的脸，到底还是不是你的那张脸。”
随着老疯子的话，兰花浑身开始颤抖，乌黑的秀发逐渐变得斑白，细腻的皮肤迅速萎靡，明亮的眼眸蒙上白霜，精巧的小嘴干燥起皮，哪里还有先前相貌，模样比大限将至的老妪还要磕碜百倍。同时老疯子拿出一方小镜子递到我手中，令我拿过去给兰花，可我现在看兰花的样子，完全可以用毛骨悚然来形容，凭良心说，现在的样子比鬼模样还难看，所以立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可老疯子却撇了一眼，接着说：“你先别拒绝，先前还对人家起了色心，怎么这会儿不认账了，你这真真是”
“打住，我去”，我是真心不想去，可要是不打断老疯子的话，指不定他能说出来了，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答应下来，深吸一口气，感觉脚下能活动了，先把脸扭过一边，往兰花方向走过去，隔着两三步远，便伸手把镜子递过去，兰花一把抢下镜子，我连忙后退回来，刚站稳脚跟，立即就听见兰花凄厉的喊声：“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接着把镜子往地上一摔。
“皮囊皆是幻象，本心才是真，幻象易改，心却不能换，现在你的脸，正好衬托出你的内心”老疯子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兰花像是发了疯，只是不停重复着：“这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没按时吃人”，说着话，她朝着长椅跑去，那里还有司机的人头，兰心抱起人头，似乎有了些犹豫，接着好像一狠心，一口咬在人头的脸上，我连忙闭上眼睛，实在见不了吃人的惨景，可耳朵就听见一阵一阵猛烈的呕吐声，随即睁开眼睛，看见人头已经被丢弃在一旁，兰花扶着长椅呕吐不止，吐出来的东西皆是污秽的血水和没有消化的碎肉，大约十几分钟，兰花终于有了止吐的迹象，老疯子站起身子，背过手瞧了我一眼，然后说道：“走吧，哭有什么好看的”
能走我是求之不得，跟在老疯子身后出了公园，这事我估摸着是了结了，命也算是抱住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可吟唱小调的最后一句，到现在我还是不能解，心说：不如就问问这个老疯子，或许他能告诉答案。朝着老疯子，笑着问：“那什么，道长，你帮我解个打油诗怎么样”
老疯子本来背着手，走的是悠悠哉哉，听到我的话，突然止住了脚步，回头说到：“不好意思，你心里想的那个打油诗，还正好就是我编的，那算卦也就是我，还告诉你，我就是改了容貌来指点你的，哪知道你色迷心窍，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还要不要我继续给你说道说道。”
“别别别，编的精辟，精辟，堪比李白杜甫，我只是想问问，这最后一句，看破便有福缘来，何解而已，你老人家别生气。”我说着紧走了一步，用一副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谄媚模样，陪笑着。
“没啥意思，就觉得押韵，所以就这么说了”说完，老疯子背着手，继续悠悠哉哉的往前走。
感觉自己被戏耍了，倍感不服，暗道：“还真是个老疯子。”
拐出一段小路，我们走到了大街上，老疯子坚持要分道扬镳，我问他住哪，表示可以打辆车，先送他回去，可他不愿意说，只是背着手继续往前走，拐过街角的弯以后，便没了人影，老疯子不领情，我只好拦下一辆出租车，自行回到家中。
在出租车上，我闭目养神许久，突然记起来一件事，就是我口袋里的玉雕，忘了问了，心说：算了，想起来也来不及了。不过隐隐约约总觉得，我可能还会遇见这个老疯子，索性就等下次遇见的时候，我在问问玉雕是否是他遗失的。
刚到家中，我先洗了个澡，还用沐浴露多洗了一遍，算是去去晦气，躺在自己床上，始终难以入睡，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我看号码是晓辉打来的，心说：晓辉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做什么，不会是还在外面玩吧。接了以后，只听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喂，陈陈冬你赶快来。”
嘟嘟嘟
又是莫名其妙的电话，回拨过去依旧是没人接听，心说：这大半夜的，晓辉不会是戏耍我吧，这玩笑可一点意思没有，反正也睡不着，用手机刷着新闻，看着看着，不觉得天也快亮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刚有了困意，就听见有人拼命敲打我家大门，我骂咧咧的回应：“娘皮的，大早上的奔丧啊”
赶忙穿好衣服，打开大门，见外头站了几个警察，全都是一副戒备的模样，刚想开口询问，两名警察上前来，一下把我按倒在地上，疼都没来及喊，就有一个略肥胖的警官站到我面前，语带不善的说：“昨晚，你在西城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门外又冲进来一拨警察，见里面是这副情况，他们先是略感吃惊，然后跟略肥胖的警官交谈了几句，然后刚进来的警察中，有一个过来问我话：“昨天有一个叫晓辉的在家中遇害了，他最后一通电话，播的是你号码，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先是一头雾水，心说：昨夜晓辉不应该是带着心上人快活去了吗？，陡然一个激灵，回忆起老疯子昨夜的话，他说过，兰花杀害的第一个便是玲娟，那么昨夜晓辉带走的那个玲娟，她又是谁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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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只是想起伤心事，有些忍不住。”兰花勉强带起一丝丝苦笑。
月光下的衬托，唇上带着鲜红，泪水映照在迷人的脸庞，竟然有几分凄美的感觉，令我不觉间，有些怦然心动。立马回过神，我恨不得给我自己一大嘴巴子，心说：眼前这位绝美的女子，可是教育过自己的老师，我怎么可以产生这样的感觉呢。可奈何，心动感依旧，如藤蔓植物般，在我心间攀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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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娟？”我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脑海里不断搜寻这个人，可还是没有记起玲娟到底是谁，听兰花话里的意思，似乎我认识这个人。
兰花没有着急往下说，静静等待我记起这个所谓的玲娟，突然间，我脑子一激灵，猛然想起今天的聚会，玲娟她不是也来了吗，她不就是晓辉正在追求的那个班花，可从小还算乖巧的她，怎么会长大了就做起别人的小三，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但是兰花现在一副脸若寒霜的模样，我还是把疑问咽回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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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的故事挺惨，可我听着，总感觉后脊梁发寒，突然停顿在医院的部分给我打哑谜，更是觉得有些不对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正巧还有十分钟就十二点整，咽了咽口水，陪笑道：“不猜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老师你赶紧回家，不早了。”
兰花微微摇了摇头，并且向我靠拢了一步，狐疑的说：“你似乎很怕我，怕我会吃了你吗？”
话音刚落，我立马摇了摇头，所谓鬼神之说，我本就半信半疑，而且不信的成分还多那么一些，可此时的气氛着实有些不太对劲，我后背一个劲的冒冷汗，冷不丁的还打个摆子，可兰花却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依旧是美丽动人的模样，不免安慰自己说：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可能会是鬼，不会的，绝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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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心没有回答老疯子，脸上也不见有什么变化，老疯子也是同样的平静，接着说：“它教导你如何吃人，还告诉你吃人可保你的青春年华，从此你变得癫狂，容颜不老的美梦使你忘乎所以，同时也使你忘了，你和它不同，归根结底，你还是个人，可你却自甘堕落成了非人非鬼的存在，你第一个下手的，就是你的学生玲娟，第二个是你的丈夫，第三个你的婆婆，一个一个得罪过你的，你倒是全没有放过，就算是情有可原，可到后来，连那些没有得罪你，甚至根本就不认识你的人也遭了毒手。可你想过没有，你拼命想保住的东西真的存在吗？，镜中花，水中月，到头来不妨看看你自己的脸，到底还是不是你的那张脸。”
随着老疯子的话，兰花浑身开始颤抖，乌黑的秀发逐渐变得斑白，细腻的皮肤迅速萎靡，明亮的眼眸蒙上白霜，精巧的小嘴干燥起皮，哪里还有先前相貌，模样比大限将至的老妪还要磕碜百倍。同时老疯子拿出一方小镜子递到我手中，令我拿过去给兰花，可我现在看兰花的样子，完全可以用毛骨悚然来形容，凭良心说，现在的样子比鬼模样还难看，所以立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可老疯子却撇了一眼，接着说：“你先别拒绝，先前还对人家起了色心，怎么这会儿不认账了，你这真真是”
“打住，我去”，我是真心不想去，可要是不打断老疯子的话，指不定他能说出来了，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答应下来，深吸一口气，感觉脚下能活动了，先把脸扭过一边，往兰花方向走过去，隔着两三步远，便伸手把镜子递过去，兰花一把抢下镜子，我连忙后退回来，刚站稳脚跟，立即就听见兰花凄厉的喊声：“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接着把镜子往地上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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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像是发了疯，只是不停重复着：“这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没按时吃人”，说着话，她朝着长椅跑去，那里还有司机的人头，兰心抱起人头，似乎有了些犹豫，接着好像一狠心，一口咬在人头的脸上，我连忙闭上眼睛，实在见不了吃人的惨景，可耳朵就听见一阵一阵猛烈的呕吐声，随即睁开眼睛，看见人头已经被丢弃在一旁，兰花扶着长椅呕吐不止，吐出来的东西皆是污秽的血水和没有消化的碎肉，大约十几分钟，兰花终于有了止吐的迹象，老疯子站起身子，背过手瞧了我一眼，然后说道：“走吧，哭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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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一头雾水，心说：昨夜晓辉不应该是带着心上人快活去了吗？，陡然一个激灵，回忆起老疯子昨夜的话，他说过，兰花杀害的第一个便是玲娟，那么昨夜晓辉带走的那个玲娟，她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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