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躁动的夜，暗香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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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个爽畅的热水澡，吃了饱饱的一顿大米饭，樱花一骨碌爬到了那张吱呀叫着的大床上躺着。对面也是同样的一张大床，看样子这间房很久没人住过了，满屋子弥漫着一股扑鼻的尘味，还好，还算是收拾得干干净净。
“怎么？你们不累吗？”樱花看着几个姐妹一脸的愁结如是说。
幸子一屁股坐在床沿，眼珠子在屋里打转。精巧的桌子上燃着两盏火水灯，轻轻的夜风游了进来，忽闪忽闪的光晕摇曳下，让她们说不出的惆怅。
“樱花，你可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来的。要不是飞机遇上了意外，此刻我们应该踩在利尼坦岛柔软的细沙上散步。”藤田美奈幽幽地说了句，顿时让大家陷入了沉默。
“樱花呀，樱花呀，暮春三月天空里......”惠子在低声地哼着歌儿，想起了家乡，一行热泪就淌了下来。
远方有阵阵野猫发春的叫吼，紧接着是一片狗的狂吠。不知哪个墙角，叫出几声嘶嘶的虫子叫，夜色也就一片荒凉。
铃木洁子捏着自己的衣衫细细地看，她在好奇中国女人的衣服将自己细细的腰身裹住，竟是那么的合身，还有布料上雅致的花案，恍惚中，错觉成樱花。
“我怎么忘了？那个可恶的中国男人不止一次地对我轻薄，我恨不得。。。。。。”樱花想起了一路受黄大炮的菲薄，手做剪刀样眼一翻狠狠地一瞪，“可是我更忘不了司令官一直对我们的‘教育’。”
从小，她们五个人就在司令官高桥一夫的庇护下长大，她们没有父母，起码自她们懂事以来，没有人告诉过她们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是高桥司令官给了她们衣食，可是她们并不见得过得很开心，每天她们必须接受特殊而严格的训练，引用高桥一夫的话说，他要把她们栽培成帝国新一代最优秀的特工。在她们刚满16周岁的第二天，高桥一夫窜进了她们的房间，命令她们一字排开，然后一丝不挂，对着她们光洁无暇的胴体逐一揣摩了个遍。也就是那个晚上，她们突然看到了从没看到过的司令官的眼神，仿佛他从一位可亲可敬的父亲形象忽然降到了屠夫阶层，他的眼神在她们美丽的胴体上每停留一刻，她们就会感觉自己的身体上有一只蚂蚁在爬，她们明白，自己已不再属于自己的了，因为圣战和大东亚共荣，她们终究有一天要为天皇效力尽忠。
司令官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你们给我记住，除了天皇陛下，你们身上的血是我的，甚至每一个零件都属于我的。我要你们干什么就得干什么，甚至不惜自己的一切，包括肉体和生命。”
那个晚上，司令官让她们安稳地睡了一宿。第二天，军部的汽车将她们送到了机场。
她们忧郁了一个晚上，感觉到了即将要发生什么从没经历的事情，在司令官挥手作别她们的时候，她们每个人还是流了泪。她们不知道，对于高桥一夫，应该当是一名严厉的父亲，还是别有用心的禽兽。
她们只知道要往一个目的地，那就是飞机要飞往由三川介一率领一个师团驻守的一个小岛，至于到了那里要做什么，完全得服从三川介一的命令。
是吉皆大欢喜，是祸也躲不过。半路上，飞机还是出了事，遭到了中国军队飞机的歼击。
如今流落到了这个小山村，手无寸铁，目无向导，她们能做什么？蛮荒之中，何处是归路？
樱花一向比较喜欢动脑子，她在出发前听到过广播，天皇的部队正在南中国开辟通往东南亚战区的生命线，一路占领了几个省份。或许往北方去，只要能找到公路，想必就会遇上皇军。
坠机的时候，掉的是深山之中，樱花偷偷地观察过地形，虽然群山巍峨，这个小山村坐东向南，想必翻过几道大山就有希望。山上多得是野果，她见黄大炮从一种灌木树上摘过一种深红的野果吃，还有到处是青涩的甘榄、红彤彤的柿子。
“你们都过来。”樱花唤来大家在耳边，轻声说，“回房的时候，你们注意到了吗？门前庭院里放了几根长长竹竿，我想应该是那些乡巴佬用来晾衣服的，我们就用竹竿翻越院子里的围墙。”
“可是那围墙少说也有五米高，现在是黑夜，黑黑的，我们怎么跑出去。”幸子不无忧虑地说，她当然知道自己几人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要逃出去可谓轻而易举。
“不管那么多了，说好了，要么留在这里做那个可恶的中国男人的女人，要么逃出去，找我们的皇军去。”见樱花狠狠地如此一说，大家想起黄大炮一脸奸笑的恶心样子，她们决定一搏。
“可是，门外有人守着，怎么办？”大家同时望向樱花。
“没事，你们听。”樱花指指门外，此时，狗子正坐在石阶上睡着了，打着阵阵呼噜。
“嘻嘻。”大家恍然一笑交换了个眼神，坚定了信心。
午夜一点。狗子太累了，这白天里一惊一窜的，少爷还吩咐自己来这里看守几个日本女人，心里直骂娘，才过了不久，他就受不得了，眼皮直打架，终于，他就坐着石阶僵硬着身子，进入了有小兰呼唤的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一只硕大的竹鼠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它爬到狗子的脚边，用它尖利的牙齿撕扯着他的鞋子。
“讨......厌，小......兰，叫你亲......亲我的脚丫，干嘛大......大力咬我啊！哎哟，痛死我了。”狗子迷迷糊糊中喊了声，梦就醒了。一阵凉风吹来，径自打了阵哆嗦。
突然记起了什么，狗子一拍脑门：坏了！我竟然睡去了也不知。
他站了起来，往屋子里张望了下，房门轻闭着，泛黄的灯光一闪一闪着。
奇怪，怎么那么安静？狗子纳闷地推了一条门缝往里望。床前的蚊帐垂挂着，再看看地上，他又让自己的发现大吃一惊：咦，怎么不见了那女人换上的布鞋呢？
他赶紧大推房门进屋去看个明白。他清楚，少爷要不是怕被人知道自己带回了几个日本女人，看守这差事，应该是护院队的干活。唉，自己命苦啊！什么鬼活都是轮到自己去做。还好，看这几个日本女人一天都乖乖地跟着他俩回来，应该不会跑的了。
可是当他一挑蚊帐的时候，冷汗马上飞快地冒了出来，惊慌得不由连连竭声大喊：“不好啦！日本女人跑啦！”
山村在深夜的寂静中突然经狗子这么一喊，习惯了安静的沉浸在梦乡中的人们，哪会想到有什么事发生，只是一阵紧似一阵的狗吠声，到底还是把人们吵醒了。
黄胜福此刻刚醒了会，正摸索着自己那老得不太争气的家伙，才有点起色，就要往月月一丝不挂的身上挪上去，没想经这么一声大喊，才挺起那么一点点的家伙突然褪色了。
“月月，醒一下。”黄胜福不知是何事，生怕是自己耳朵漏风，伸手就摇她的身子。
“想干就干，摇我干嘛啊？这不都没穿衣服嘛！”月月在迷糊中不耐烦地打掉黄胜福的手。
“不是，月......月月，你听听是什么声音。快啊！”黄胜福继续摇她的身子。
月月被摇得生气起来，突地坐了起来，胸前摇着白哗哗的拔郎鼓，眼睛不睁就冲了一句：“老鬼，还让我睡不？整天就想着做那事，我这一晚上都光着让你随便来，也没见你能几下。哼！”
黄胜福气得一巴掌煽去：“你醒醒吧！死婆娘。”
经黄胜福这么一巴掌，月月脸上一生疼，睡梦自然醒了八九分。
“干什么？真是十月的稻杆垂头――硬撑着。”月月来了气，好端端的一个美梦让他吵醒了。
“说个屁啊！你听听是什么声音，我怕听错了。”黄胜福气得差点要缩阳。
“哦，是狗子的声音。”月月耳边传进了一声狗子的大喊，忽然一惊，“啊！日本女人跑了。”
“什么日本女人？”黄胜福一头雾水，马上掂脚下床满地找鞋。
看着老头子噔噔地就要往外走去，月月赶紧一叫：“哎，等等我，黑灯瞎火了，你摔坏了我还用什么。”
看着月月已经跑下了床，白哗哗地一丝不挂，黄胜福一来气：“快穿衣服，嫌不丢人现眼啊！”
等二人穿好了衣服跑到屋外，一群婆娘也起来了。
见老头子和月月衣衫不整的样子，三太太呸地一声走了过来：“哟，没想老爷一把年纪了，腰身还是那么利索。”
月月挺胸上前正要和她争论几句，黄胜福把手一挥，喝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几个护院队的汉子跑了进来。
“告老爷，狗子在后屋大房子那大叫，说是什么日本女人跑了。”
“什么日本女人？”黄胜福咳了下，刚才跑得急了，闻言一诧。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月月靠近黄胜福的耳朵：“老爷，少爷日里从山上捡了几个日本女人，带回了家里呢！”
“什么？浑账东西。”黄胜福指着韩素洁大骂，“都是你惯的不屑儿子，他还把我这当爹的放在眼里吗？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韩素洁一时也急得没了口齿。
“不要说了，走，去看看！”黄胜福狠狠地瞪了一眼韩素洁，对着几个护院队员一扬手，风急火燎地走了出去。
村中顿时经这么一拔啦，四处是被吵醒了的人们。
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是要打仗了，早前听上县城的旦福说，日本人打到南方来了，都以为是日本人打来了，慌得差点四野逃去。
夜色凝重，到处是明亮的火把。
而此时，樱花等五人早已跌跌撞撞地跑上了山，又怕一不小心掉进了山沟里，跑得累了，干脆钻进齐人高的芒基草丛中躲着。
天渐渐地亮了。
“这该往哪走啊？都是满眼的山。”幸子抬手摸了把额上雾水，看着群山，充满了徨。
“跑了一夜，我也晕了。要是手上有一根指南针就好了。”樱花也不例外是一脸迷惘，一时没了主意。不过既然已经跑了出来，就一定会有办法的。
“啊！这是什么？”不知是谁大叫了声，吓得大家赶紧往草丛里钻。
只见幸子不知在吃什么东西，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她身旁的一棵椭圆形叶子的灌木上摘果子。“哇，好吃好吃。”原来她在摘一种暗红的野果吃。
“小心中毒！”铃木洁子上前打掉了她手上的野果，没想她又摘了一个，一把塞进铃木洁子的口中。
“哇，好吃好吃。”铃木洁子不自觉地咀嚼起来，有点涩甜甜的，味道挺好，这下子轮到她说好吃了。
樱花也信手摘了一个放到嘴巴里，一边摘一边说：“这东西可以吃的，我见那个可恶的中国男人吃过。”
“那么这是什么水果呢？那么小，才有我的小指头那么大一个。”藤田美奈也试着吃了一个。
在她们的周围，到处长着一些果树，才一米多高，都结了满满的一树果子，有的还很小而且青色，她们刚才摘的是暗红色的，细细一咬，溅出甜甜的汁液。
她们为自己突然的发现欣喜若狂。晚上吃的饭经过这一夜突奔，此时已经饿了。
“好吃吧！”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响起，她们大吃一惊。只见不远处一个棱角分明的壮汉正双手抱胸冷冷地笑着，炯炯有神的目光瞪着她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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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不累吗？”樱花看着几个姐妹一脸的愁结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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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呀，樱花呀，暮春三月天空里......”惠子在低声地哼着歌儿，想起了家乡，一行热泪就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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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洁子捏着自己的衣衫细细地看，她在好奇中国女人的衣服将自己细细的腰身裹住，竟是那么的合身，还有布料上雅致的花案，恍惚中，错觉成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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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司令官让她们安稳地睡了一宿。第二天，军部的汽车将她们送到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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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过来。”樱花唤来大家在耳边，轻声说，“回房的时候，你们注意到了吗？门前庭院里放了几根长长竹竿，我想应该是那些乡巴佬用来晾衣服的，我们就用竹竿翻越院子里的围墙。”
“可是那围墙少说也有五米高，现在是黑夜，黑黑的，我们怎么跑出去。”幸子不无忧虑地说，她当然知道自己几人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要逃出去可谓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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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黄胜福这么一巴掌，月月脸上一生疼，睡梦自然醒了八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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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夜，我也晕了。要是手上有一根指南针就好了。”樱花也不例外是一脸迷惘，一时没了主意。不过既然已经跑了出来，就一定会有办法的。
“啊！这是什么？”不知是谁大叫了声，吓得大家赶紧往草丛里钻。
只见幸子不知在吃什么东西，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她身旁的一棵椭圆形叶子的灌木上摘果子。“哇，好吃好吃。”原来她在摘一种暗红的野果吃。
“小心中毒！”铃木洁子上前打掉了她手上的野果，没想她又摘了一个，一把塞进铃木洁子的口中。
“哇，好吃好吃。”铃木洁子不自觉地咀嚼起来，有点涩甜甜的，味道挺好，这下子轮到她说好吃了。
樱花也信手摘了一个放到嘴巴里，一边摘一边说：“这东西可以吃的，我见那个可恶的中国男人吃过。”
“那么这是什么水果呢？那么小，才有我的小指头那么大一个。”藤田美奈也试着吃了一个。
在她们的周围，到处长着一些果树，才一米多高，都结了满满的一树果子，有的还很小而且青色，她们刚才摘的是暗红色的，细细一咬，溅出甜甜的汁液。
她们为自己突然的发现欣喜若狂。晚上吃的饭经过这一夜突奔，此时已经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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