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泣霜颜 第十八章：泪痕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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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望了望红袖，慢慢的自红袖身后走到无欢的眼前，这个样子，是怎样在这王府中生存下去的，这两个人，很好，很好，很幸运，自己一身的血腥和罪恶无论怎样的掩藏依旧无法褪去，这样的干净气息，想必是那个人苦心之下的纵容，才会有这两个人的出现。
如果当初的自己也曾遇到过一个肯挡在自己眼前的人，保护着自己，是否自己也会不一样。
“你说的很对，赵幔不爱我，而我，也不爱他。”看向红袖慢慢的笑着说道，却看见红袖脸上的惊讶，慢慢的起身走至窗前，看着覆盖的银色世界，垂眸的一笑，却是潋滟的风采。
红袖有些惊讶的看着那个靠在窗前的女子，她原本以为王爷新娶得王妃会是很厉害的人，可是这个人却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在这个人的眼中看不到往日那些女人的高傲气焰和鄙视，只有淡到几乎没有感情的笑容，仿佛那笑容不是发自内心，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这样笑着不会累吗？”
“累，呵呵。”笑容中带着几乎是让人觉得恍然隔世的轻轻叹息，却是看不到背对着自己的女子正面的表情。
慢慢的转身看向红袖绿萝，这两个人，是真正的认为赵幔爱着她们吧，那眉牟，那轮廓，难怪初时会认为红袖像魅罗，是因为这两个人身上有着那个人的影子，玉扶摇，玉扶摇，无论到了哪个地方都有着你的影子，你的一生应当无悔，有着如此多骄傲的男子为你魂牵梦萦，无法忘记，纵然是死去，却依旧永远的活在他们的记忆中，一生都无法忘记。
看着红袖那纯净的眼神，淡淡的一笑，或许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因为那样坚定的相信着自己爱的人也爱着自己。
大步的走向新房，赵幔的脚步声响起，推开了门，看见的是那个女子依望着窗外，而红袖和绿萝在这里，当他听到人说红袖和绿萝到了新房的时候，他就明白那个女子一定会明白，看似的温和清冷，其实那个女子的心却是慧黠而灵巧，红袖和绿萝，他刻意的纵容，不过想要换回一个扶摇的影子，那样耀眼，那样灿烂的扶摇，将所有人的目光紧紧的锁住，成为了记忆的永恒，可是心中并不想眼前的人知道。
没有任何的言语，看来自己太过于纵容红袖的性子，曾经觉得红袖嚣张的样子像极了扶摇，才刻意的纵容，如今却发现那个宁静的女子眼底最深沉的目光才是真正的让人无法转开眼神半分，或许，模仿品一旦遇上了更加相似的那刻，就失去了替代品的价值，何况，眼前的女子可以给他万世江山。
挥手一掌扇像红袖，冷下了脸说道：“红袖，你太放肆了，这也是你可以来的地方。”红袖眼中是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得他几乎有几分的动容，红袖的性子骄纵而人性，可是这样的性子是自己可以的养成，给予她一切放纵的权利，只是因为她与记忆中人嚣张的笑容极为的相似。
红袖捂着脸，那不可置信的神色一直看着赵幔，直到看到那双眼睛中没有半点的玩笑，红袖才发现眼前的人是认真的，开始捂住脸呵呵的笑起来看着赵幔的眼睛说道：“你不是王爷，你不是王爷。”她记忆中的赵幔总是用着宠溺的眸光看着她，放纵她的一切，从来不曾这样冰冷的看着她，慢慢的后退，才拔腿开始跑了出去，绿袖咬住了唇看了看赵幔，也跟着跑了出去。
呼啸而过的风，飘落的白雪都比不上心中的寒冷，犹然记得赵幔推开门的那刻，那个女子眼中的叹息：“那个男人，爱情在他心中的地位永远比不上江山。”
而自己当时却是自信的说道，“不会的，王爷的心中一定有着红袖。”此刻想起来，那样的自信是多么的可笑，那个女子眼中的叹息其实是未明的同情，这样的一掌，将自己的痴心打散，七年的朝夕相处，却敌不过江山社稷的瞬间，红袖，在赵幔的心中地位，不过如此。
新房中比起外面空气流串的有几分的紧张，看向赵幔平静的神色，这个样子一如自己最初见到的延平郡王，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这样的人，为什么却执着于权力，那样的温润眸子却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野心。
“你不该打她那掌，她什么都没做，她不过是个天真的孩子。”在她的眼中，那个年纪和自己一般的红袖不过是个孩子，一个一直处在美梦中的孩子。
“我只是让她认清楚自己的地位，赵幔既然说过你的地位独一无二，自然会保你的地位。”淡淡的摇头，对于赵幔的固执有些无法理解，看向赵幔的眸子慢慢的开口说道：“你可知道，那一掌，可以将她对你的爱散去。”
“那又如何。”反过来问道的男子眼中一片的清明，仿佛根本没有半点的在乎，“天下对你而言真是如此的重要，即使舍弃一切都无所谓。”她不明白，那个位置真有如此的重要，
可是有个人却宁可用天下换自己，值得吗？
眼神中的迷惘并没有传达到赵幔的眼中，慢慢的抬起了眸子，赵幔的眼中是一片的自信，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
看着绝无欢迷惘的眼神，他知道她不懂，这并不重要，诚如他永远也不会明白绝无焱宁可舍弃天下只要一个绝无欢的想法。
“如果让你在天下和扶摇之间选择，你会选择什么？”
看着赵幔迟疑的神情，绝无欢慢慢的说道：“不用回答了，我明白你的答案。”迟疑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她答案，只有一个人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绝无欢与天下谁重要，那个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天下。
这天下却只有一个绝无欢，宁可用天下换她的人也只有这样一个绝无焱，明明是恨着你的，到头来，也会有丝丝的不忍心，即使明明知道你毁掉了我的梦，却仍然会心痛着你的付出。
扶摇和天下，到底谁更重要，赵幔抬手看着桌上燃烧的红烛，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或许，是从来不肯去想，自己一直以为的爱着扶摇，可是在天下面前，自己仍然选择了天下，难道这就是自己对扶摇的爱情，浅薄到如此的程度。
“你的话一直都是这样的直接和尖锐吗？或许扶摇在我的心中是一场梦，她活在我的心中，却无法真正的呈现在现实中。”幽幽的叹息，赵幔的声音中带着只有自己明白的感情，或许对他而言，那个记忆中的人永远只适合存在在记忆中，原来所有的感情一旦和自己的千秋霸业扯上了关系，自己选择的永远是后者。
“不是我说话直接，而是王爷的心中一直有着定夺，在你的心中，你的江山社稷，你的雄心壮志才是最重要的，而这真是我欣赏王爷的地方。”看着赵幔幽幽的表情，绝无欢慢慢的说道，无论是玉扶摇还是绝无欢，都不过是苍茫人世间的一粒。
男人的诺言，女人的故事，到头来竟然都只是一场梦，对于赵幔而言，这世间最重要的就是天下，这样的人可能才真正的适合那至高的位置，因为他的心中没有爱情，玉扶摇，是他一生最爱的女人，不是因为他爱，而是因为这个女人从来没有真实的存在过，没有和他的天下争过，而成为了赵幔一生的永恒。
“郡主也累了，明天一早还要和本王进宫面圣，今日就好好的休息吧。”关上门，绝无欢眼中是赵幔有些疲倦的背影，待到赵幔的脚步声慢慢的离去，再次推开门进来的是红袖哭泣的脸，脸上是未干的泪痕，看着她，红袖慢慢的说道：“你说的果然没有错。”
眼前的女子告诉她这世间没有值得相信的爱情，而她的回答是赵幔的真心，而如今不过是印证着自己的失败，“你赢了。”
“红袖，你应当明白，这场赌局，即使你输，可是我仍然没有赢，因为从一开始，我就不在你和赵幔的棋局内。”
凝神而笑的女子嘴角淡淡的笑容清冷而疏离，看向红袖的眸子中没有过多的情感：“红袖有下过围棋吗？
只有黑白棋子，一个十九路棋盘，却比任何搏斗还要费脑筋的厮杀。
敌手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能在棋盘上占据一席之地，圈出自己的领土。
如果在乎小部分的圈地，那就有可能会失去大部分领土。
所以，你要占尽先机，你要深思熟虑，你要懂得舍短取长……你才有可能赢。
这是围棋，这也是人生。”
那个笑起来温婉的女子眼睛却是透着冰冷，“而你的人生是你自己选择，无论是我，还是赵幔都没有资格来决定，你选择爱上赵幔，选择受到伤害和我没有半点的关系。”那样柔柔的声音让红袖怔怔的看着她，延平王妃，或许真正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可能配得上赵幔，赵幔的温柔让自己忘记了原来他有着残酷的一面。
“或许从很早的时刻开始，就注定的这样的结局。”第一次正视着自己一直以来刻意忽略的事情，红袖的吸了吸鼻子，慢慢的笑起来：“郡主，有没有人说过其实你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看似的冰冷，看似的脱身世外，可是却是每一次都在悲悯着他人，甚至对着自己依然如此。
“那是因为我曾经也爱过。”低低的声音慢慢的响起，带着恍惚的神情，时光荏苒，回想起记忆中的人既然是如此的陌生，少了绝无欢，曲尽澜的人生没有丝毫的变化，不会忘记东山脚下，青年邪妄潇洒的笑容，那样的熟悉，“敢问姑娘芳名。”
一个忘记她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知道自己的名字，手心炽热的感觉依稀记得曾经的时光，可是却不再是刻骨铭心，曾经以为少了一个曲尽澜，绝无欢的人生会不再有光明，可是到头来发现。原来，少了一个曲尽澜，太阳依然灿烂，而自己仍然好好的活着。
她的人生，从那一刻开始就与曲尽澜从此断成了两条路，他做他醉卧美人膝的曲家大少。而她做她名震京华的延平王妃。
这一次，我是真正的放开你，放开你，从此，我的人生与你在无半点的纠葛。
烛火颤颤的跳动，映照出绝无欢白皙的脸孔，却让红袖无法只是移开视线，那样的哀伤，那样的沉默。
能得到这样的女子眷恋的男人，是何其的幸运，却推开了到手的幸福，定定的说道：“失去你，是他最大的损失。”安慰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让绝无欢绽放了笑容。
夜已深，秋夜已凉，漫漫扬扬的大雪飘落在天地间，将整个汴京成包裹在这素裹银装，而在这样的深夜中，奔跑的马，踢起的雪花，被大风掀开的帘子内看到的是一张熟悉无比的容颜，无意山庄曲尽澜。
明日，又会有着怎样的开始？
金銮殿上，如斯辉煌，身侧的人眼神中带着凝视的认真和狂热，跟随在公公的身后，一路看着这个自古以来无数的人想要踏进的地方，空寂而落寞，就是这样的地方，俯瞰着天下芸芸众生，迷尽了多少英雄红颜。
绕过了德宁宫，宣昭殿，一直绕到了后宫方向的御书房，带路的公公才停下来恭恭敬敬的对着赵幔说道：“延平郡王，延平王妃，陛下在御书房中召见两位，奴才就送到这里。”
赵幔微微的颔首，牵起绝无欢的手慢慢的跨了进去，御书房是自古以来代表着尊贵的明黄色，抬首之间看向的坐在最椅子上的老人，苍老皱纹丛生的脸上却是让人无法直视的威严，这就是帝王，即使当今的陛下已经是六十七岁的高龄了，可是无论是举手抬足之间都是让人臣服的帝王气息。即使年过古稀，仍然精神矍铄，扶着胡须让绝无欢和赵幔起身。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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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转身看向红袖绿萝，这两个人，是真正的认为赵幔爱着她们吧，那眉牟，那轮廓，难怪初时会认为红袖像魅罗，是因为这两个人身上有着那个人的影子，玉扶摇，玉扶摇，无论到了哪个地方都有着你的影子，你的一生应当无悔，有着如此多骄傲的男子为你魂牵梦萦，无法忘记，纵然是死去，却依旧永远的活在他们的记忆中，一生都无法忘记。
看着红袖那纯净的眼神，淡淡的一笑，或许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因为那样坚定的相信着自己爱的人也爱着自己。
大步的走向新房，赵幔的脚步声响起，推开了门，看见的是那个女子依望着窗外，而红袖和绿萝在这里，当他听到人说红袖和绿萝到了新房的时候，他就明白那个女子一定会明白，看似的温和清冷，其实那个女子的心却是慧黠而灵巧，红袖和绿萝，他刻意的纵容，不过想要换回一个扶摇的影子，那样耀眼，那样灿烂的扶摇，将所有人的目光紧紧的锁住，成为了记忆的永恒，可是心中并不想眼前的人知道。
没有任何的言语，看来自己太过于纵容红袖的性子，曾经觉得红袖嚣张的样子像极了扶摇，才刻意的纵容，如今却发现那个宁静的女子眼底最深沉的目光才是真正的让人无法转开眼神半分，或许，模仿品一旦遇上了更加相似的那刻，就失去了替代品的价值，何况，眼前的女子可以给他万世江山。
挥手一掌扇像红袖，冷下了脸说道：“红袖，你太放肆了，这也是你可以来的地方。”红袖眼中是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得他几乎有几分的动容，红袖的性子骄纵而人性，可是这样的性子是自己可以的养成，给予她一切放纵的权利，只是因为她与记忆中人嚣张的笑容极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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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打她那掌，她什么都没做，她不过是个天真的孩子。”在她的眼中，那个年纪和自己一般的红袖不过是个孩子，一个一直处在美梦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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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话一直都是这样的直接和尖锐吗？或许扶摇在我的心中是一场梦，她活在我的心中，却无法真正的呈现在现实中。”幽幽的叹息，赵幔的声音中带着只有自己明白的感情，或许对他而言，那个记忆中的人永远只适合存在在记忆中，原来所有的感情一旦和自己的千秋霸业扯上了关系，自己选择的永远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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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也累了，明天一早还要和本王进宫面圣，今日就好好的休息吧。”关上门，绝无欢眼中是赵幔有些疲倦的背影，待到赵幔的脚步声慢慢的离去，再次推开门进来的是红袖哭泣的脸，脸上是未干的泪痕，看着她，红袖慢慢的说道：“你说的果然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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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笑起来温婉的女子眼睛却是透着冰冷，“而你的人生是你自己选择，无论是我，还是赵幔都没有资格来决定，你选择爱上赵幔，选择受到伤害和我没有半点的关系。”那样柔柔的声音让红袖怔怔的看着她，延平王妃，或许真正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可能配得上赵幔，赵幔的温柔让自己忘记了原来他有着残酷的一面。
“或许从很早的时刻开始，就注定的这样的结局。”第一次正视着自己一直以来刻意忽略的事情，红袖的吸了吸鼻子，慢慢的笑起来：“郡主，有没有人说过其实你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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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曾经也爱过。”低低的声音慢慢的响起，带着恍惚的神情，时光荏苒，回想起记忆中的人既然是如此的陌生，少了绝无欢，曲尽澜的人生没有丝毫的变化，不会忘记东山脚下，青年邪妄潇洒的笑容，那样的熟悉，“敢问姑娘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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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生，从那一刻开始就与曲尽澜从此断成了两条路，他做他醉卧美人膝的曲家大少。而她做她名震京华的延平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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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又会有着怎样的开始？
金銮殿上，如斯辉煌，身侧的人眼神中带着凝视的认真和狂热，跟随在公公的身后，一路看着这个自古以来无数的人想要踏进的地方，空寂而落寞，就是这样的地方，俯瞰着天下芸芸众生，迷尽了多少英雄红颜。
绕过了德宁宫，宣昭殿，一直绕到了后宫方向的御书房，带路的公公才停下来恭恭敬敬的对着赵幔说道：“延平郡王，延平王妃，陛下在御书房中召见两位，奴才就送到这里。”
赵幔微微的颔首，牵起绝无欢的手慢慢的跨了进去，御书房是自古以来代表着尊贵的明黄色，抬首之间看向的坐在最椅子上的老人，苍老皱纹丛生的脸上却是让人无法直视的威严，这就是帝王，即使当今的陛下已经是六十七岁的高龄了，可是无论是举手抬足之间都是让人臣服的帝王气息。即使年过古稀，仍然精神矍铄，扶着胡须让绝无欢和赵幔起身。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