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泣霜颜 第一章：遗忘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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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月当歌，潋滟的湖心荡漾着小船，而含笑的华袍青年却是一脸的笑意，左转三圈，由转三圈，身后紧紧相跟的是青衣青年却是冷着一张脸，甚至连眉头也没有丝毫的动静，一步步离得跟在他身后。
也突然之间醒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客栈，而身边有个冷冷的青年，看着青年有些厌恶却又不得不跟在自己身后的行为，内力全失，到也不是很在乎，毕竟在江湖多年，即使靠着名声也可以吓退不少的人，何况也只有短短半个月。
混迹青楼倒也是好事，至于身后的人，曲尽澜微微挑起眉角，笑容有几分的邪恶：“羽兄，是否在下酒醉的时候占了你便宜还是曾经骗过你银子。”
看着羽悠泽冷冷扫过来的眼神，微微有些怔住，这样的眼神有几分的熟悉，却绞尽了脑汁也想不起来，甩甩头放纵一声笑，笑容中的邪妄却是慢慢的散发出来。
羽悠泽有些仔细的看着这样的笑容，他见到曲尽澜的时候几乎都是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从来不曾看过这个号称风流之名满江南，青楼醉卧美人膝的曲家大少是怎样的风流不羁，而如今忘记了一切的爱恨情仇，剩下的是只会看到自己的曲尽澜，心中微微有些明白，这样的男子难怪让无数的女子迷恋。
家世不凡，容貌俊美，年少有为，而且这个人的举手投足之间风流邪妄的意味更是浓烈而缠棉，温柔的时刻，纵然是千般的不愿也会化作柔水。
“我只护你半月，一旦你内力恢复，我就离开。”简单的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给曲尽澜知道，不期然看到他有些低头的笑容。
“羽兄难道真以为失去了内力，曲尽澜就一无是处了吗？”能名满江南，曲家大少的名声可不是平白的来，能将无意山庄的遍布中原，靠的不是他风流花心的名声，而是他的脑子。
这样微微笑着的曲尽澜神色间的自信和从容另他看来完全和当日不一样，羽悠泽只是淡淡的点点头，看向远方慢慢说道：“我只是对一个人有着承诺，她的心愿我都会为她达成的。”
“哦……不知道是怎样的绝代佳人可以让羽兄如此的恋倦。”情，微微的一笑，却是不予评价，这世上美人多，纵然是再美的人，又怎可为了一个人而放弃一片森林，虽然是这样的告诉自己，记忆中却有个声音在反驳，不是的，如果爱上，那就是世界也会变得渺小，眼中只剩下一个人。
难道自己也曾这样的爱过一个人，否则又怎么会明白爱一个人的感觉，嗤嗤的笑起来，笑声中有着不屑，有着好笑，自己又怎么会爱上一个人，如果说这世上真有奇迹，那奇迹就是自己可以爱人。
“绝代佳人谈不上，那个人……”突然之间停住了话，羽悠泽慢慢的转身说道：“曲庄主，每隔三年的试剑大会快要开始了，依照我们的脚程，应该可以将你送到。”也许是一点点的私心，不想告诉眼前的人关于那个女子的任何事情，如果忘记了，那就永远的忘记，你对她的伤害，即使是杀了你也无法弥补的，我唯一期望就是她可以忘记你，重新的活过来。
曲尽澜看着羽悠泽的背影，眼睛中闪过一丝的暗沉，而在羽悠泽转过身的时候脸上又再次的慢慢噙上笑容，清楚的知道前面的人有些事情在瞒着自己，而且不想让自己知道。
可是，翻手飞扬，曲尽澜想要知道的事情一定会知道。
对于突然之间空白的记忆，受伤，失忆，这样的理由是不足以抚平他心中的茫然，总有些事情遗忘了，却又想不起来，纵然怀中是整个烟雨秦淮最美的女子也无法心中多出点点的安慰。
羽悠泽，你到底瞒着我怎样的故事？
一杯酒，一曲歌，霓裳羽衣曲的绝世无双，喝酒的青年慢慢的赞叹：“非衣姑娘果真是绝世无双的美人。”
抚掌一笑，青年的眼神微微射向另外一侧的青年，非衣停住了步子，慢慢的看向虽然赞美却心不在焉的两个人，微微皱起了黛眉，美人如玉，“曲公子如果不喜欢，非衣不敢强求，可是在非衣的地方想着另外的人，非衣可是会难过的。”
步非衣，步非衣，名满江南的绝世佳人，才艺双全，多少的名门公子奉上千金只为求的她一笑，红衣潋滟，却又怎么比得上白雪素洁。
低头喝着酒的羽悠泽甚至是连眉头也没有丝毫的上跳，眼神始终望向的是另外一个地方，从第一眼看见，步非烟的眼中只有那个一身冷冽的公子，身在青楼，纵然有艳名在身，可是这世间又有几人是真心相对，红颜易老，现在的自己有着一张容貌，当红颜褪去的时候，那些人的真心又值几个钱……
不同于看似邪妄调笑的曲尽澜，那个冰冷的公子眼中始终淡淡的，甚至没有一眼看向过自己，对于自己的容貌一向自负，而可以不在乎容貌的人这世上又有几人？
“羽公子，非衣敬你一杯。”裙摆微动，步步生莲，慢慢的走到青年的身侧，而他只是微微的抬了抬眸子，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不发一言。
“羽兄，千金一件的非衣姑娘对你青睐有佳，真是让人欣羡……”微微的眯起眼睛，曲尽澜的心中有着打算。含笑看向羽悠泽。
人回头看了看曲尽澜和步非衣，慢慢起身的羽悠泽开口说到：“我先出去等你。”
青烟缭绕，香气袭人，却总是让他有喘不过气来的样子，他知道曲尽澜是等着他开口，既然已经忘记，那最没有资格知道的人何必知道。
房间中的人眸子含笑，而笑容中确实淡淡的添了冷冽，步非烟也慢慢的开口说道：“貌似羽公子不太喜欢我？”
低垂的眸子有些悬悬欲坠的眼泪，而回头看向步非烟，曲尽澜喝下酒慢悠悠的说道：“大师姐，这房间中就有你和我，不用将平日的样子装给我看？”
话音落下的瞬间，原本低头哭泣的女子手指尖微微闪动，射出的却是头上的簪子，闪身避开簪子，曲尽澜将酒杯掷向步非衣的面前，步非衣一个转身，慢慢下落，拍拍身上的灰，幽幽说道：“师弟，多日不见，就是这样对待你师姐的。”
“师姐，你的温柔估计小弟是受不起。”
“浅黛昨日过来过，至于门外的人，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你真的如此想要知道？”那个人秘密是一个女人，一个你曾经刻骨爱过的女人，一个你伤害过的女人。
“师妹不是在无意山庄，怎么也到了这里？”惊讶的抬头问道，对于宇文浅黛出现在秦淮有着无比的惊讶。
“看来，你果真是忘记了。”低声的叹道，步非衣的眼神带着迷离，却是看向门外，情之一字果真是伤人，无论是曲尽澜，还是门外的羽悠泽，一旦爱上，剩下的就是伤害。
“忘记了什么？”站立起身的曲尽澜靠近步非衣，眼神中少了笑容，带着凝重：“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幽幽长叹，步非衣慢慢说道：“一个对你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但是我不会告诉你，如果你自己都想不起来，那证明那个人人对你根本没有想象的重要。”
“很重要的人。”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无论怎样的捕捉却也找不到半点的痕迹，看着曲尽澜有些恍惚的样子，步非衣开口问道：“你记得扶摇吗？”
“扶摇，扶摇是谁？”微微眯起的眼睛看向步非衣，带着几分的威胁：“师姐，看来你也有很多的事情瞒着我？”
“曲尽澜，你的威胁对我来说不起作用，如果连你自己也不记得，那又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告诉你。”转过身就不理会曲尽澜的步非衣完全的一副送客神色。
“师姐，我失态了。”慢慢的走出房门的曲尽澜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莞尔一笑，却是让步非衣笑了。
“师弟，我只是希望你的幸福由你自己去掌握，如果你自己都无法想起绝无欢，那还不如忘记她，无论对你还是对她也许都是一种幸福。”
站在门外，清风徐徐吹过，羽悠泽的心中慢慢的浮现一种心安的感觉，也许只有外面的清风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大街上人来人往，而前方突然之间冲出的士兵将两边的行人全部的拦住，而大道中间空了出来，远远使来的车辆前方高高举起的兰陵王府的牌子让羽悠泽伸出了身子。
“你喜欢绝无欢。”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羽悠泽转身看了回去，看到的是步非衣凝视的眼神。
“和你没有关系。”冷冷的语气让步非衣笑了，所少富家公子，王孙子弟想要她千金一笑，眼前这个人却是不屑一顾。
“她爱的人不是你。”
“不干你的事情。”
“你只能一辈子站在她背后守着。”
“不干你的事情。”
“你还真是个倔犟的人。”身后的人的话似乎隔得很远，而眼前看到的是慢慢驶过去的马车，被风扬起的纱幔下若隐若现的是熟悉的容貌，一辈子，到底有所远，是不是远到无论我怎样的靠近都还是永远无法越过。
看着马车扬起的尘土，隐隐之间不知道该用这怎样的心情去形容，不理会身后的步非衣，慢慢的离开，如今到试剑大会召开还有半月，赶到黄鹤楼去，也需要日夜不停。
香鸾红被，丝绸锦衣，一切都是完美到无可挑剔，然而这一切却都不是她想要的东西，曾经她想要的是安宁的生活，一路的住的地方也是奢华荼蘼，她明白绝无焱是想将最好的给自己。
看着对面嫣然一笑的男子，曾经的恨意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恨着你，却又不得不为而心痛，无论你为我付出再多，我始终无法爱你，慢慢的看向绝无焱的眉，那是一双过于秀气的眉眸，曾经父亲在世的时候最为宠爱绝无焱，因为这个男生女相的儿子无论是手段还是习惯都与他如出一辙。
可是绝家的人注定是不能爱人的，永远只能在痛苦中沉沦。
“哥哥，放开我吧，曲尽澜忘记了我，即使我再恨他也失去了意义，我想要将所有的人拉进地狱，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在地狱中了。”平坦的小腹第一次真正的正视，这里已经没有了孩子，没有了希望，可是自己仍然活了下去，她的孩子早已经逝去了，永远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含笑的眸子看向绝无焱，那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仍然不曾皱过眉头的人却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她：“无欢，你在说什么？”
“哥哥，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我要的从来不是江山社稷，也不是权利名声，曾经的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活下去，看到我的世界有一点点的光芒，沾满了血腥的手上是你曾经加诸的枷锁，你让我逃不开，而我恨着你，这样的纠缠何时才是尽头？
那双清明的眸子中带着叹息，让绝无焱的心中浮现着阵阵的恐惧，带着温柔的笑容慢慢说道：“无欢，我不想你怕我，可是你不能离开我，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会给你的。”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即使永远永远只能看着你，我也会心甘情愿的。
“哥哥，放手吧，我们都累了。”
“无欢，我知道你累了，好好休息。”温柔的笑容中带着让人无法反驳的命令，绝无焱起身走了出去，留下一个人在屋子里的绝无欢。
“小姐……”低声的叹了口气，明明知道公子是不会放开的，何苦说了出来。蓉儿看着这样的小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一日，紧紧抱着自己哭泣的小姐，那样脆弱而让人无法忽视的小姐，再一次的回到了当初的样子，她的伤心掩盖在所有的哀痛下面，却是倔犟到不肯让身边的任何人看到。
“我只是觉得好累好累，恨一个人果然是太累了，我这样的恨着他，而他却什么都忘记了，呵呵……”苍凉的笑声中布满的是她心涩的感情。
“你看那里？”指向了前方的花圃，绽放的花妖冶而美丽却让人觉得有些凄美的感觉：“那里，这个别院曾经住着我的母亲。”
蓉儿没有出声，静静的听着绝无欢说下去：“这个地方，是她葬送了一生的爱情，也许哥哥也不知道，曾经我有多害怕这个家的人，每一个人都向梦中吞噬的魔鬼，一点点的靠近，然后将你连皮带骨的吞下，母亲是在这里邂逅了父亲，俊美无双，权倾天下的父亲耗尽了母亲一生的爱情，却从来从来不曾爱过一个人，而母亲绝望的疯掉，也许她只是逃避着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的事实？而我，即使最大的悲剧，不被祝福生下的孩子，永远的住在别院中，直到七岁那年陌生的男人，我的父亲将我们接了回去，不过是从一个笼子换到了另外一个笼子。”
慢慢转过身的绝无欢笑容清冽而美丽，眼神中却有着说不清楚的悲伤：“母亲疯疯癫癫，一个人也不认识，包括我，绝家的孩子有多少，整个兰陵王府别院中居住的都是和母亲一样的女人，那个男人不曾爱过任何的人，除了他自己。”
“那年的秋天，母亲在院子中痴痴的等待，她将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唯独记得等候，因为那个男人说他会回来，绝家人的话是这世上最不可信的。”
蓉儿伸出了手紧紧的搂住绝无欢慢慢的喊道：“小姐，小姐，不要伤心。”
“我怎么会伤心，你看这是笑容。”扬起的笑容灿烂而夺目，却让蓉儿看着心中难受，会笑，是因为根本没有办法哭出来。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也突然之间醒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客栈，而身边有个冷冷的青年，看着青年有些厌恶却又不得不跟在自己身后的行为，内力全失，到也不是很在乎，毕竟在江湖多年，即使靠着名声也可以吓退不少的人，何况也只有短短半个月。
混迹青楼倒也是好事，至于身后的人，曲尽澜微微挑起眉角，笑容有几分的邪恶：“羽兄，是否在下酒醉的时候占了你便宜还是曾经骗过你银子。”
看着羽悠泽冷冷扫过来的眼神，微微有些怔住，这样的眼神有几分的熟悉，却绞尽了脑汁也想不起来，甩甩头放纵一声笑，笑容中的邪妄却是慢慢的散发出来。
羽悠泽有些仔细的看着这样的笑容，他见到曲尽澜的时候几乎都是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从来不曾看过这个号称风流之名满江南，青楼醉卧美人膝的曲家大少是怎样的风流不羁，而如今忘记了一切的爱恨情仇，剩下的是只会看到自己的曲尽澜，心中微微有些明白，这样的男子难怪让无数的女子迷恋。
家世不凡，容貌俊美，年少有为，而且这个人的举手投足之间风流邪妄的意味更是浓烈而缠棉，温柔的时刻，纵然是千般的不愿也会化作柔水。
“我只护你半月，一旦你内力恢复，我就离开。”简单的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给曲尽澜知道，不期然看到他有些低头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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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微微笑着的曲尽澜神色间的自信和从容另他看来完全和当日不一样，羽悠泽只是淡淡的点点头，看向远方慢慢说道：“我只是对一个人有着承诺，她的心愿我都会为她达成的。”
“哦……不知道是怎样的绝代佳人可以让羽兄如此的恋倦。”情，微微的一笑，却是不予评价，这世上美人多，纵然是再美的人，又怎可为了一个人而放弃一片森林，虽然是这样的告诉自己，记忆中却有个声音在反驳，不是的，如果爱上，那就是世界也会变得渺小，眼中只剩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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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澜看着羽悠泽的背影，眼睛中闪过一丝的暗沉，而在羽悠泽转过身的时候脸上又再次的慢慢噙上笑容，清楚的知道前面的人有些事情在瞒着自己，而且不想让自己知道。
可是，翻手飞扬，曲尽澜想要知道的事情一定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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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悠泽，你到底瞒着我怎样的故事？
一杯酒，一曲歌，霓裳羽衣曲的绝世无双，喝酒的青年慢慢的赞叹：“非衣姑娘果真是绝世无双的美人。”
抚掌一笑，青年的眼神微微射向另外一侧的青年，非衣停住了步子，慢慢的看向虽然赞美却心不在焉的两个人，微微皱起了黛眉，美人如玉，“曲公子如果不喜欢，非衣不敢强求，可是在非衣的地方想着另外的人，非衣可是会难过的。”
步非衣，步非衣，名满江南的绝世佳人，才艺双全，多少的名门公子奉上千金只为求的她一笑，红衣潋滟，却又怎么比得上白雪素洁。
低头喝着酒的羽悠泽甚至是连眉头也没有丝毫的上跳，眼神始终望向的是另外一个地方，从第一眼看见，步非烟的眼中只有那个一身冷冽的公子，身在青楼，纵然有艳名在身，可是这世间又有几人是真心相对，红颜易老，现在的自己有着一张容貌，当红颜褪去的时候，那些人的真心又值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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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公子，非衣敬你一杯。”裙摆微动，步步生莲，慢慢的走到青年的身侧，而他只是微微的抬了抬眸子，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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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头看了看曲尽澜和步非衣，慢慢起身的羽悠泽开口说到：“我先出去等你。”
青烟缭绕，香气袭人，却总是让他有喘不过气来的样子，他知道曲尽澜是等着他开口，既然已经忘记，那最没有资格知道的人何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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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的温柔估计小弟是受不起。”
“浅黛昨日过来过，至于门外的人，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你真的如此想要知道？”那个人秘密是一个女人，一个你曾经刻骨爱过的女人，一个你伤害过的女人。
“师妹不是在无意山庄，怎么也到了这里？”惊讶的抬头问道，对于宇文浅黛出现在秦淮有着无比的惊讶。
“看来，你果真是忘记了。”低声的叹道，步非衣的眼神带着迷离，却是看向门外，情之一字果真是伤人，无论是曲尽澜，还是门外的羽悠泽，一旦爱上，剩下的就是伤害。
“忘记了什么？”站立起身的曲尽澜靠近步非衣，眼神中少了笑容，带着凝重：“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幽幽长叹，步非衣慢慢说道：“一个对你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但是我不会告诉你，如果你自己都想不起来，那证明那个人人对你根本没有想象的重要。”
“很重要的人。”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无论怎样的捕捉却也找不到半点的痕迹，看着曲尽澜有些恍惚的样子，步非衣开口问道：“你记得扶摇吗？”
“扶摇，扶摇是谁？”微微眯起的眼睛看向步非衣，带着几分的威胁：“师姐，看来你也有很多的事情瞒着我？”
“曲尽澜，你的威胁对我来说不起作用，如果连你自己也不记得，那又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告诉你。”转过身就不理会曲尽澜的步非衣完全的一副送客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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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放开我吧，曲尽澜忘记了我，即使我再恨他也失去了意义，我想要将所有的人拉进地狱，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在地狱中了。”平坦的小腹第一次真正的正视，这里已经没有了孩子，没有了希望，可是自己仍然活了下去，她的孩子早已经逝去了，永远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含笑的眸子看向绝无焱，那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仍然不曾皱过眉头的人却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她：“无欢，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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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清明的眸子中带着叹息，让绝无焱的心中浮现着阵阵的恐惧，带着温柔的笑容慢慢说道：“无欢，我不想你怕我，可是你不能离开我，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会给你的。”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即使永远永远只能看着你，我也会心甘情愿的。
“哥哥，放手吧，我们都累了。”
“无欢，我知道你累了，好好休息。”温柔的笑容中带着让人无法反驳的命令，绝无焱起身走了出去，留下一个人在屋子里的绝无欢。
“小姐……”低声的叹了口气，明明知道公子是不会放开的，何苦说了出来。蓉儿看着这样的小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一日，紧紧抱着自己哭泣的小姐，那样脆弱而让人无法忽视的小姐，再一次的回到了当初的样子，她的伤心掩盖在所有的哀痛下面，却是倔犟到不肯让身边的任何人看到。
“我只是觉得好累好累，恨一个人果然是太累了，我这样的恨着他，而他却什么都忘记了，呵呵……”苍凉的笑声中布满的是她心涩的感情。
“你看那里？”指向了前方的花圃，绽放的花妖冶而美丽却让人觉得有些凄美的感觉：“那里，这个别院曾经住着我的母亲。”
蓉儿没有出声，静静的听着绝无欢说下去：“这个地方，是她葬送了一生的爱情，也许哥哥也不知道，曾经我有多害怕这个家的人，每一个人都向梦中吞噬的魔鬼，一点点的靠近，然后将你连皮带骨的吞下，母亲是在这里邂逅了父亲，俊美无双，权倾天下的父亲耗尽了母亲一生的爱情，却从来从来不曾爱过一个人，而母亲绝望的疯掉，也许她只是逃避着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的事实？而我，即使最大的悲剧，不被祝福生下的孩子，永远的住在别院中，直到七岁那年陌生的男人，我的父亲将我们接了回去，不过是从一个笼子换到了另外一个笼子。”
慢慢转过身的绝无欢笑容清冽而美丽，眼神中却有着说不清楚的悲伤：“母亲疯疯癫癫，一个人也不认识，包括我，绝家的孩子有多少，整个兰陵王府别院中居住的都是和母亲一样的女人，那个男人不曾爱过任何的人，除了他自己。”
“那年的秋天，母亲在院子中痴痴的等待，她将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唯独记得等候，因为那个男人说他会回来，绝家人的话是这世上最不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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