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第三十八章 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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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还有话对儿子说, 徐嬷嬷便是先带着幼薇离开了。
倒是陈妈妈连忙出来, “三姑娘, 夫人也是无心之言，你别放在心上。”她感慨幼薇对公子这般上心, 一时间都觉得刚才曹氏有些过分。
就事论事, 这孩子到底还是个心善的, 除了是托生在云姨娘肚子里出来的, 也没犯什么错。
“是我刚才莽撞了, 陈妈妈您别那么说。”幼薇还是很小心地说话，离开这竹水轩后她这才是松了口气。
那个梦告诉自己, 自己前世的死似乎也不是那么单纯的一件事，可惜这些天来她再也没有做过那样的梦, 大概对于前世的窥探也就那么一星半点而已。
幼薇没办法, 她不知道是不是曹氏看自己不顺眼便是趁机动手, 又或者真像是曹氏说的那样她没必要。
想那些事情太费脑子，幼薇想不通索性便是丢在一旁，不过倒是不再像之前那样马虎，她谨慎起来, 然后发现徐嬷嬷已经吩咐崔妈妈，把自己这梧桐苑打点的像是铁桶一样密不透风。
她在外面小心谨慎，这就足够了。
“嬷嬷，你说哥哥会中举吗？”幼薇忍不住问了句, 她觉得现在李府之中, 徐嬷嬷是最有发言权的, 毕竟她是看着爹爹考中了举人，当了贡士，殿试之中被点了探花的。
“公子在江西的书院苦读多年，我听说大儒朱老夫子便是在那书院之中，而且你父亲之前也有点评过公子的文章，想来中举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不过还能不能在来年的春闱之中继续崭露头角，徐嬷嬷就说不好了。
当年老爷那可真是昼夜苦读，说是寒门中飞出来一只金凤凰也不为过。
现在公子读书条件比老爷当年好了许多，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不免勤奋不足。
勤学苦读才能笑傲考场，毕竟这参加科考的可不是那么三两个人。
幼薇觉得徐嬷嬷话只说了一半，不过能中举就不错了，慢慢来，不着急的。
八月初五寅时初，李府的侧门便是打开，兴儿驾着马车离开了府里，车上载着的正是李衍，一旁的狐皮毯子和诸多吃食也是占据一席之地。
九天八夜的乡试已然拉开了帷幕，在李衍验明身份背着诸多行囊进入京城贡院之时，梧桐苑里的幼薇也是打了个哈欠起床，然后利落地穿好了衣服去了班九的院子里继续练拳。
巳时时分，收拾妥当的曹氏带着府里的三个女孩一并去了康王府。
因为是康王妃的芳辰，再加上康王爷素来与王妃鹣鲽情深，虽说今年寿辰与乡试考试赶在了一起，不过这并不能动脑康王为王妃办寿辰的决心。
这会儿澄清坊这边已然是车水马龙，李府的马车都靠近不得康王府大门。
早有门子和婆子在那边候着，看到李府的马车过来后那婆子匆忙过来迎接，“王妃等候夫人和几位姑娘多时了，夫人这边请。”
曹氏听到这话有几分受宠若惊，“是我们来得迟了。”
因为正好路过沈元晦的府上，幼薇看着门户紧闭的府宅，神色中带着几分困惑。
知薇看到幼薇频繁回头看那一处宅邸，不由多了几分诧异，等到了康王府的后院，从软轿上下了来，她才是寻着机会跟幼薇说话，“刚才你在看什么？”
“王府很气派，我在看王府的亭阁楼台呀。”幼薇一脸无辜模样。
听到这话知薇皱了皱眉头，“别跟我撒谎，我是说你在王府外那会儿，刚下了马车你老是盯着别人的宅子看什么？”她有些怀疑，父亲很是宠爱幼薇，该不会那一处宅邸是父亲给幼薇私底下置办的吧？
“我就是看外面新鲜，平日里又没空出门。”幼薇撇了撇嘴，整日里在府中跟着钱女史和班先生学东西，她除了仅有的几次出门拜访，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后院，实在是憋闷的慌。
知薇看她这般神色，一时间也不好再刨根问底，尤其是被陈妈妈看了一眼后她就不再说话。
这会儿正是被人引着去见康王妃，自然是要拿出几分官家小姐的模样，这么交头接耳的难免惹人置喙。
康王夫妻鹣鲽情深，夫妻之间容不得二人，便是连姬妾都没有，这一点便是李朔都及不上。
李府母女四人多少也都是知道这件事，不过也是第一次看到康王对王妃的宠爱，从康王府住的这院子便可见一斑。
院子里面有假山流水，旁边围绕着一圈小花园，栽种着各色花卉，这会儿齐齐盛开，而且还别出心裁的都是开出了一个“寿”字，一看就是用心妆点的。
而正房也是宽敞的很，刚一绕过小花园便是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
“语凝这孩子可真是会说话，将来也不知道什么样的郎君才是能配得上她。”
华语凝也来了？幼薇觉得好像这人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是康王妃的生辰，出来凑凑热闹看看戏也是挺好的。
正堂外的婆子看到曹氏过来便是高声唱喝道：“吏部李侍郎夫人携三位姑娘为王妃拜寿。”幼薇被这唱喝弄得一愣，她早前也有跟着曹氏去参加过这种生辰寿宴，不过没这边规矩大。
也不知道是皇家规矩多，还是京城的规矩复杂，总之她跟在曹氏还有两位姐姐后面总是没错的。
康王妃听到这话脸上笑意更浓厚，“快请进来。”
这话层层传递出来，然后珠帘被一旁的丫环撩开，另外有丫环领着曹氏她们进了去。
曹氏带着三个女儿行礼，康王妃连忙让人把曹氏搀扶起来，“你身子不便，能过来就是给我面子了，快快坐下。”
幼薇这才发现，康王妃的这处院子进深颇长，从正堂门口到康王妃那位置，少说也得有三丈远。
她这般远远地看着，竟是觉得那康王妃都有些不真切。
“头些时日我回娘家探亲，刚好遇到了府上的三姑娘，觉得女儿家真是天真可爱的很，可怜我生了三个儿子，竟是没有一个女孩，今日看到你们这些女孩家，心里头不知道多高兴呢。快些起来，过来让我瞧瞧。”
明薇为首，姊妹三人依次走了过去。
康王妃摸了摸明薇的手，“曹夫人是怎么养出这么好看的女孩的？可是得跟我们说说，难不成这江南真是得天地之造化，看看这孩子一个个都婀娜多姿明艳动人，多招人喜欢呀。”说着她便是把一个簪子插在了明薇的头上。
明薇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明薇不敢。”
“什么敢不敢的，咱们康王妃素来喜欢散财，这孩子你收着便是了。”
说话的正是华阁老的夫人秦氏，她指了指自己的孙女，“这不，我家语凝也是收了王妃的礼物。”
华语凝露出一丝得体的笑意，优雅又是从容。
“我喜欢女孩儿，原本便是婀娜多姿明眸善睐，有这簪子那是相得益彰。”康王妃松开了手，“你们女孩家去那边坐着玩好了，陪我们这群人老珠黄的坐着未免没意思。”
王府里的管事嬷嬷领着几个女孩子去旁边玩耍，曹氏看康王妃只赏赐了明薇簪子，心中也是得意的很。到底是嫡女，自然是与其他人不同的。
幼薇跟着出了去，觉得康王妃人缘真好，这些京城贵女，在这小凉亭里都坐不下。
“李姑娘，听说班九姑娘在你们府上，她平日里都教你们些什么？”
凉亭里的李姑娘还真不少，除了南薰坊李侍郎家的，还有应侯府的五姑娘，大理寺丞李大人家的次女。不过家里请了班九的却只有南薰坊的李府，别无二号。
明薇正与幼薇说话，一时间并没有听清楚这问话，倒是一旁知薇见状说道：“不过是教一些诗词文章而已。”
华语凝看到说话的人一张鹅蛋脸，眉眼间带着几分清高冷艳，发髻间也只是簪着一枚文华簪，她顿时便是猜测到这人的身份，“是知薇姑娘呀，听说知薇姑娘你当初可是享誉江南的才女，便是刚才王妃都说了江南钟灵毓秀夺天地之造化，想来知薇姑娘更是高才，不如咱们吟诗作对为王妃的寿辰添喜如何？”
华语凝那可是自幼得华阁老蒙学，幼薇没少在班先生那里听到这些八卦，她还知道另一件事，那就是华语凝似乎对长平侯府世子颇有好感。
而很不巧，上个月的时候，侯府世子护送她二姐回府，一时间还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
如今这只怕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真要是争起来，那可不是什么好事。起码爹爹的官不如华阁老的大，不占便宜。
“我并不擅长写诗，怕是要让华姑娘失望了。”知薇并不应战，这让华语凝有些意外，稍稍迟疑这才是笑着说道：“知薇姑娘是不会还是得了班九姑娘指点不屑与我切磋？”
幼薇听到知薇的回答也有些意外，怎么这个素来争强好胜的二姐姐这会儿倒是谦虚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正是好奇，却是忽然间听到有人喊道：“你们怎么那么讨厌，夫子天天教导读书写字还不够，好不容易能趁着母妃生辰放松一天还要写诗作对，累不累呀，快来陪我玩。”
说话的人不过七八岁大小，不过身量也就比幼薇差了点而已，说话之间还带着几分奶声奶气的。
显然，这是康王的幼子沈逾。
而沈逾身后便是那嶙峋的假山，银白色的飞鱼服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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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陈妈妈连忙出来, “三姑娘, 夫人也是无心之言，你别放在心上。”她感慨幼薇对公子这般上心, 一时间都觉得刚才曹氏有些过分。
就事论事, 这孩子到底还是个心善的, 除了是托生在云姨娘肚子里出来的, 也没犯什么错。
“是我刚才莽撞了, 陈妈妈您别那么说。”幼薇还是很小心地说话，离开这竹水轩后她这才是松了口气。
那个梦告诉自己, 自己前世的死似乎也不是那么单纯的一件事，可惜这些天来她再也没有做过那样的梦, 大概对于前世的窥探也就那么一星半点而已。
幼薇没办法, 她不知道是不是曹氏看自己不顺眼便是趁机动手, 又或者真像是曹氏说的那样她没必要。
想那些事情太费脑子，幼薇想不通索性便是丢在一旁，不过倒是不再像之前那样马虎，她谨慎起来, 然后发现徐嬷嬷已经吩咐崔妈妈，把自己这梧桐苑打点的像是铁桶一样密不透风。
她在外面小心谨慎，这就足够了。
“嬷嬷，你说哥哥会中举吗？”幼薇忍不住问了句, 她觉得现在李府之中, 徐嬷嬷是最有发言权的, 毕竟她是看着爹爹考中了举人，当了贡士，殿试之中被点了探花的。
“公子在江西的书院苦读多年，我听说大儒朱老夫子便是在那书院之中，而且你父亲之前也有点评过公子的文章，想来中举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不过还能不能在来年的春闱之中继续崭露头角，徐嬷嬷就说不好了。
当年老爷那可真是昼夜苦读，说是寒门中飞出来一只金凤凰也不为过。
现在公子读书条件比老爷当年好了许多，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不免勤奋不足。
勤学苦读才能笑傲考场，毕竟这参加科考的可不是那么三两个人。
幼薇觉得徐嬷嬷话只说了一半，不过能中举就不错了，慢慢来，不着急的。
八月初五寅时初，李府的侧门便是打开，兴儿驾着马车离开了府里，车上载着的正是李衍，一旁的狐皮毯子和诸多吃食也是占据一席之地。
九天八夜的乡试已然拉开了帷幕，在李衍验明身份背着诸多行囊进入京城贡院之时，梧桐苑里的幼薇也是打了个哈欠起床，然后利落地穿好了衣服去了班九的院子里继续练拳。
巳时时分，收拾妥当的曹氏带着府里的三个女孩一并去了康王府。
因为是康王妃的芳辰，再加上康王爷素来与王妃鹣鲽情深，虽说今年寿辰与乡试考试赶在了一起，不过这并不能动脑康王为王妃办寿辰的决心。
这会儿澄清坊这边已然是车水马龙，李府的马车都靠近不得康王府大门。
早有门子和婆子在那边候着，看到李府的马车过来后那婆子匆忙过来迎接，“王妃等候夫人和几位姑娘多时了，夫人这边请。”
曹氏听到这话有几分受宠若惊，“是我们来得迟了。”
因为正好路过沈元晦的府上，幼薇看着门户紧闭的府宅，神色中带着几分困惑。
知薇看到幼薇频繁回头看那一处宅邸，不由多了几分诧异，等到了康王府的后院，从软轿上下了来，她才是寻着机会跟幼薇说话，“刚才你在看什么？”
“王府很气派，我在看王府的亭阁楼台呀。”幼薇一脸无辜模样。
听到这话知薇皱了皱眉头，“别跟我撒谎，我是说你在王府外那会儿，刚下了马车你老是盯着别人的宅子看什么？”她有些怀疑，父亲很是宠爱幼薇，该不会那一处宅邸是父亲给幼薇私底下置办的吧？
“我就是看外面新鲜，平日里又没空出门。”幼薇撇了撇嘴，整日里在府中跟着钱女史和班先生学东西，她除了仅有的几次出门拜访，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后院，实在是憋闷的慌。
知薇看她这般神色，一时间也不好再刨根问底，尤其是被陈妈妈看了一眼后她就不再说话。
这会儿正是被人引着去见康王妃，自然是要拿出几分官家小姐的模样，这么交头接耳的难免惹人置喙。
康王夫妻鹣鲽情深，夫妻之间容不得二人，便是连姬妾都没有，这一点便是李朔都及不上。
李府母女四人多少也都是知道这件事，不过也是第一次看到康王对王妃的宠爱，从康王府住的这院子便可见一斑。
院子里面有假山流水，旁边围绕着一圈小花园，栽种着各色花卉，这会儿齐齐盛开，而且还别出心裁的都是开出了一个“寿”字，一看就是用心妆点的。
而正房也是宽敞的很，刚一绕过小花园便是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
“语凝这孩子可真是会说话，将来也不知道什么样的郎君才是能配得上她。”
华语凝也来了？幼薇觉得好像这人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是康王妃的生辰，出来凑凑热闹看看戏也是挺好的。
正堂外的婆子看到曹氏过来便是高声唱喝道：“吏部李侍郎夫人携三位姑娘为王妃拜寿。”幼薇被这唱喝弄得一愣，她早前也有跟着曹氏去参加过这种生辰寿宴，不过没这边规矩大。
也不知道是皇家规矩多，还是京城的规矩复杂，总之她跟在曹氏还有两位姐姐后面总是没错的。
康王妃听到这话脸上笑意更浓厚，“快请进来。”
这话层层传递出来，然后珠帘被一旁的丫环撩开，另外有丫环领着曹氏她们进了去。
曹氏带着三个女儿行礼，康王妃连忙让人把曹氏搀扶起来，“你身子不便，能过来就是给我面子了，快快坐下。”
幼薇这才发现，康王妃的这处院子进深颇长，从正堂门口到康王妃那位置，少说也得有三丈远。
她这般远远地看着，竟是觉得那康王妃都有些不真切。
“头些时日我回娘家探亲，刚好遇到了府上的三姑娘，觉得女儿家真是天真可爱的很，可怜我生了三个儿子，竟是没有一个女孩，今日看到你们这些女孩家，心里头不知道多高兴呢。快些起来，过来让我瞧瞧。”
明薇为首，姊妹三人依次走了过去。
康王妃摸了摸明薇的手，“曹夫人是怎么养出这么好看的女孩的？可是得跟我们说说，难不成这江南真是得天地之造化，看看这孩子一个个都婀娜多姿明艳动人，多招人喜欢呀。”说着她便是把一个簪子插在了明薇的头上。
明薇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明薇不敢。”
“什么敢不敢的，咱们康王妃素来喜欢散财，这孩子你收着便是了。”
说话的正是华阁老的夫人秦氏，她指了指自己的孙女，“这不，我家语凝也是收了王妃的礼物。”
华语凝露出一丝得体的笑意，优雅又是从容。
“我喜欢女孩儿，原本便是婀娜多姿明眸善睐，有这簪子那是相得益彰。”康王妃松开了手，“你们女孩家去那边坐着玩好了，陪我们这群人老珠黄的坐着未免没意思。”
王府里的管事嬷嬷领着几个女孩子去旁边玩耍，曹氏看康王妃只赏赐了明薇簪子，心中也是得意的很。到底是嫡女，自然是与其他人不同的。
幼薇跟着出了去，觉得康王妃人缘真好，这些京城贵女，在这小凉亭里都坐不下。
“李姑娘，听说班九姑娘在你们府上，她平日里都教你们些什么？”
凉亭里的李姑娘还真不少，除了南薰坊李侍郎家的，还有应侯府的五姑娘，大理寺丞李大人家的次女。不过家里请了班九的却只有南薰坊的李府，别无二号。
明薇正与幼薇说话，一时间并没有听清楚这问话，倒是一旁知薇见状说道：“不过是教一些诗词文章而已。”
华语凝看到说话的人一张鹅蛋脸，眉眼间带着几分清高冷艳，发髻间也只是簪着一枚文华簪，她顿时便是猜测到这人的身份，“是知薇姑娘呀，听说知薇姑娘你当初可是享誉江南的才女，便是刚才王妃都说了江南钟灵毓秀夺天地之造化，想来知薇姑娘更是高才，不如咱们吟诗作对为王妃的寿辰添喜如何？”
华语凝那可是自幼得华阁老蒙学，幼薇没少在班先生那里听到这些八卦，她还知道另一件事，那就是华语凝似乎对长平侯府世子颇有好感。
而很不巧，上个月的时候，侯府世子护送她二姐回府，一时间还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
如今这只怕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真要是争起来，那可不是什么好事。起码爹爹的官不如华阁老的大，不占便宜。
“我并不擅长写诗，怕是要让华姑娘失望了。”知薇并不应战，这让华语凝有些意外，稍稍迟疑这才是笑着说道：“知薇姑娘是不会还是得了班九姑娘指点不屑与我切磋？”
幼薇听到知薇的回答也有些意外，怎么这个素来争强好胜的二姐姐这会儿倒是谦虚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正是好奇，却是忽然间听到有人喊道：“你们怎么那么讨厌，夫子天天教导读书写字还不够，好不容易能趁着母妃生辰放松一天还要写诗作对，累不累呀，快来陪我玩。”
说话的人不过七八岁大小，不过身量也就比幼薇差了点而已，说话之间还带着几分奶声奶气的。
显然，这是康王的幼子沈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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