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人间界 60 雪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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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白茫茫一片,兀宁确认了一下方向,一声呼喝!队伍开拔
队伍依然保持着,兀宁的属下散落在队伍前方,负责探路,中间是世子等人,这里也是马匹最多的地方,但他们全都没有乘骑,这地方想要乘骑,有些太过艰难了,他们牵着马匹,缓缓前行,马匹后方拖着“雪橇”,上面拖着成捆的木材和袋装的粮食等物品,队伍后方是黑衣守卫等人,也算是这支队伍最整齐的颜色,马匹不多,纷纷趟雪前行
兀宁望着白茫茫的雪海,以及反射出的斜后放的阳光,直刺的眼睛生痛,若一直这样走下去,这雪原上没有其他的颜色变化,很有可能让人患上“雪盲”症状!但想想这雪原依照现在的速度,两三天应该就可以出去了!所以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没走多久,前面有士兵跑回来禀报,那人全身溅的都是雪沫,口里呼的气柱,喷出去老远,一边呼哧着,一边跟世子等人禀报,前方发现了情况!
兀宁扶了下头顶的皮帽,只感觉额头都已经湿透了,他朝世子那边看了一眼,世子正弯着腰,在那里喘着粗气,趟雪走也是一项颇费体力的运动,腿要抬高,否则你步子都迈不起来,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扬起带着皮手套的手挥了挥,兀宁点了点头,随着士兵前去查看
兀宁跟随着士兵前往发现情况的地方查看,只见那雪地中,伸出了一个头颅,不是人的,是先前被飓风卷走,摔落在地上的马匹
兀宁带着人上前去挖,幸好雪质松软,很快这匹马连带身侧散落的木材也被挖了出来,身上还系着已经断了的绳索,(用来拉“雪橇”的)这马匹就这般侧躺着,被冰雪生生的活埋了,幸好留了个头颅在外面,要不然外人从它身边趟过去也不一定知道!
看着这张马脸上挂着的冰凌子,那张开的嘴巴,想来被活埋前,还在痛苦的挣扎!身后的世子等人也牵着马匹过来了,看着这冻得如同雕塑一般的尸体,并没有太多言语,眼中难掩的悲意一闪而过!
兀宁下令,将那散落的木材取回,搁置在马匹身后的“雪橇”上!将那马尸就地分割!下出这道命令的时候,周围的士兵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兀宁,要知道马匹对于骑兵们,那可是情如伙伴的!但兀宁并没有解释什么!他知道属下们可以理解,就算不能理解,执行命令是士兵们的天职,无须他多说!
队伍纷纷在这马尸边站了一会,然后离开,死了就如同解脱了,活着的尚还需要背负着沉重的责任艰难前行!这里就如同一处生着与逝者对话的地方,停驻,低头,注目,抬头,离开!路过的人纷纷行完注目礼,转身离开!
生活中的残酷比比皆是,直压的人艰难喘息,沉默不语!其他人已经离开了,兀宁以及留下的两名士兵负责分割马尸,切割下来的肉块,要走出数步远,搁置在等待的马匹身后的“雪橇”上,用木材卡着,放在中央!至于为何让马匹离的那么远,都是生灵,不管本性也好,本能也罢,有谁愿意看到屠杀同类的,虽然已经死了,但若真让那马匹看着分割同类,落下的阴影,会让它怯懦,畏惧人类,要知道它们本质上,还是战马
尸体分割完毕,兀宁让他们又敲下了两根粗壮的大腿骨,一样搁置在马匹身后的“雪橇”上,前面的马匹走远了,兀宁跟留下的士兵,将剩下的“马尸”用雪掩埋了!用雪擦净手上的血迹!兀宁蹲坐在这几乎认不出来的雪堆旁,取出酒壶,拔了瓶塞,在雪堆前洒了三行,同时仰头喝了一大口,将酒壶又丢给旁边等待的士兵,两人轮流喝了口酒,又将酒壶递给了兀宁,兀宁接过,又饮了一口,那酒真是辣,辣得让人只想掉眼泪,兀宁咬牙忍着,身后轻轻的拍了拍身旁的雪地,然后猛然站起,用手一挥,大步向前走去,身后两人急忙跟上
一路上又发现了两匹马尸,它们就没有第一匹那么“幸运”,一匹扭断了脖子,被挖出来的时候,脖子扭到了一个诡异的程度,想来是当时就死了,另一匹被粗大的木棍从肚腹中透背而过,同样是当场死了,兀宁命人将零散的木材,以及散落的干粮收拾起来,重新装好搁置在“雪橇”上驼着前行!
无一例外的,两匹马被分了尸!余下的就地掩埋,此后,兀宁下令若在发现尸体,除了有要用木材和干粮外,其他一律就地掩埋!
他们行进的路上并非仅仅发现了马尸,人的尸体也发现了数具,除了搜出了他们身上的火折及干粮,尸体也被就地掩埋了,看着一具具尸体,众人愈发的沉默了!
当日光明烈的时候,兀宁看着眼前耀眼的白,刺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
时间差不多该休息了,兀宁命令队伍停下,就地休息,开始埋锅造饭,兀宁特意让人腾出几口大锅,将分割的肉块取来,分别切成小块,搁置在铁锅中烹煮,并交待下去,一定要煮透了,煮的烂点都无所谓,就怕会有寄生病菌,吃了反倒要了人的命!至于这些,兀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的,可能就是识海里随意滑过的一个念头,还有这种微生物的概念,怎么就突然闪现在了识海里,他没法跟部下解释,当然也无须去解释
将那粗大的骨骼取来,砸开熬炼油脂,放冷却后用容器装起来,以后可以熬汤使用!
兀宁正跟着部下忙碌,忽然被世子那边的部下告知,世子突发状况,让兀宁前去查看
兀宁也不多语,跟着前去了,到了世子等人旁边,那里已经围了一群人,兀宁拨开人群查看,只见世子坐在那里,却双手捂着眼睛,兀宁心里一沉,担心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兀宁走到世子旁边低声询问道,“世子殿下可是觉得双眼刺痛,睁不开眼睛?”
世子殿下点了点头,兀宁又道,“殿下恕罪,容卑职查看一下状况!”
世子点头答应了,兀宁握着世子一只手臂,缓缓从脸上移开,只见世子的眼睛已经红肿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此时还有泪水,兀宁重新将世子的手臂移回!
兀宁问世子旁边的属下道,“这里可有像牛乳,羊乳一类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兀校尉为何突然会有比问!
兀宁见没人应答,沉声道,“给世子治疗眼疾之用,若真没有,那便罢了!”
小公主从人群中走出,她点头道,“我这里倒是有些牛乳,喂小白用的!”她急着解释的样子,好似生怕别人知道,她这么大了还在喝一般,但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越描越黑了!
看着周围人奇怪的目光,小公主有些愤恨的望着兀宁,都是这“坏人”害我出丑,但是,那种熬好的牛乳真的很好喝啊!
兀宁忙问道,“都是原乳吗?”
公主一愣道,“啊?”
兀宁解释道,“就是那种没加任何佐料的”
公主有些为难的道,“有倒是有一些,但不多!”她不能告诉别人,那种没加佐料的才是喂小白的,加了佐料那小家伙死活不喝!
兀宁心里一定道,“不用多,取一些来!”同时命世子旁边的人,去找容器,等会牛乳取来,烹煮一些,然后等冷却了往世子的双眼中滴几滴,一天三次,每次不能太多,几滴便可!
然后他又问,“你们谁有丝质品?”
这时代,大家穿着统一都是粗制布衣,很少见到丝织品,有丝织品的那也是官宦人家的专属,一般人还真用不上
小公主刚刚返回,便又听到了兀宁有此问,心想这坏人今天怎么净提些令人羞涩的问题!但她又知道兀宁脾气,这人虽然讨厌了点,但绝不会无缘无故的瞎问问题,她问道,“要丝织品干嘛用?”
兀宁看着小公主道,“蒙眼睛用,造成世子殿下出现这种眼疾的,是这照射的光刺激眼睛造成的,所以,要有的话最好是那种深色的丝织品!”
小公主想了想,扭头跑了,兀宁又转头看着众人,“还有人有吗?越多越好,很快很多人也会出现这种症状,如果没有,那种黑色琉璃也可以,有的话,是最好不过的防护品了”
黑衣人中一人走出,声音轻缓道,“校尉大人,是这种琉璃么?”说完,她那面具之上,眸子位置的孔洞,突然出现了一层黑色模子,就好像生出了黑色眼睑
兀宁忙道,“对!就是这种东西!你们还有吗?越多越好!”
只见这位黑衣人扭头将旁边的一人叫来,低头说了些什么,但看那人惊讶的眼神,好像听到什么很吃惊的东西,然后匆匆离开了
其实那位黑衣人一开口,兀宁便知道是谁了,此时这位黑衣人微微一福,兀宁点了下头,便转身退下了
很快,小公主折返回来了,手里拿着布条,都是丝质的,看布条边缘毛毛糙糙的,想来也是很匆忙的将什么物件撕开的
兀宁接过布条,鼻子一动,这布条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味,兀宁不免鼻子抽了抽,好巧不巧的还被对面的公主发现了,只见公主狠瞪了一眼兀宁,然后转身回到队伍里去了
兀宁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然后转身,嘱咐世子旁边的人,让他们给世子点完牛乳,就用厚布蒙住眼睛!这几日,他们便贴身照顾世子殿下饮食起居,那几人点头应下
刚好趁着人都在,兀宁将他的部下也全部招来,询问他们谁眼睛有不适感,有人举手,兀宁将手中布条分发下去,嘱咐他们,一定要蒙上,能不摘除就不摘除
同样世子这边也询问了一圈,有少数人有眼睛不适感,兀宁将布条分发下去,最终手里还剩下几条,他走到公主旁边,问道,“你的面具上有没有黑色琉璃?”
本来兀宁也就是问问,但不想公主却说没有!兀宁有些好奇的望向黑衣守卫一众人
公主解释道,“我们这里有人是刚进入队伍的,分发的面具,没有配置这种黑色琉璃!”
兀宁有些好笑的道,“哦!新人!给!戴上!”说完将布条抽出一条给小公主!
小公主气的牙痒痒,鼻子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并不用手接
兀宁有些无奈的道,“别闹了!这症状很严重的,若不及时采取措施,可能会对眼睛造成永久性损伤!”
一位黑衣人走过来道,“她不戴也无妨,这次来,我们携带的还有这种琉璃,等会给他们装上,由于没有这种徒步雪地的经验,所以此次前来,这种琉璃带的并不算多!”
兀宁道,“能装多少装多少吧!这么多人,还要想想其他办法!”
兀宁转头看着身边的人,就算黑衣人全部加装了黑色琉璃,但依然有十几人没有这种防护,兀宁手里还有五条布条,全部发下去,带上兀宁,还有六人没有防具!
黑衣人明显看出了兀宁心思道,“兀校尉无须担心!稍后会有防具送来!”
兀宁有些惊讶的望着黑衣人,但既然是这位说有,那自然是有的!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名黑衣人又送来了几块面具,同时带来的还有若干眼孔形状的黑色琉璃,散发下去,给没装琉璃的面具纷纷装上,兀宁将多余的几块面具分发,最终尴尬的发现就自己没有,看着旁边小公主嬉皮笑脸!兀宁将属下让来的面具推开
他顺手将一条布条蒙在眼上,整个天地也随之一暗,但薄薄的一层明显不够!
兀宁无奈只能询问还有没有多余的黑色琉璃,一名黑衣人走出队列,将多余的琉璃交给兀宁,虽然没有说话,但看举止,明显不是那黑衣女子了!兀宁有些失落
兀宁将多余琉璃分发下去,让没有面具的,自己撕扯布条,眼睛部分挖个小洞,用两层布,将黑色琉璃夹在中间,发完之后兀宁尴尬的发现,又是自己没有!兀宁耸耸肩,又蒙了一层薄纱在眼上,整个天地倒是没那么亮了,但是兀宁总感觉看周围有些吃力了
兀宁本想把多余的布条还给小公主,结果人家鼻子一哼!道,“留给自己用吧!”虽然面具上的琉璃隔开了眼神,但兀宁很确定那后面是个大白眼!
兀宁讪讪返回营地,饭食已经准备完毕,众人纷纷围坐在一起,吃着熟食,喝口小酒,在这里饮酒是允许的,但要适量
很快酒足饭饱,收拾完毕,兀宁却没慌着起行!让大家就地休息,恢复体力!准备下午的硬仗
队伍在一声呼喝声中,缓缓开拔,下午的太阳同样明媚的晃眼!一路上看到暴露在外的尸体,纷纷拿出工具,就地掩埋,同时身份核实,登记在册,这次能回去的话,这些逝去的战友,还要分发一笔抚恤金!
一天就在这走走停停中过去了,由于天色暗的早,兀宁在天色暗了不久,便让队伍停下!选择地址驻扎!埋锅造饭,安排巡逻事宜!
兀宁估算了一下距离,若是像这般走下去的话,大概还需两天便能走出雪原,虽然慢了点,但为了稳妥起见,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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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依然保持着,兀宁的属下散落在队伍前方,负责探路,中间是世子等人,这里也是马匹最多的地方,但他们全都没有乘骑,这地方想要乘骑,有些太过艰难了,他们牵着马匹,缓缓前行,马匹后方拖着“雪橇”,上面拖着成捆的木材和袋装的粮食等物品,队伍后方是黑衣守卫等人,也算是这支队伍最整齐的颜色,马匹不多,纷纷趟雪前行
兀宁望着白茫茫的雪海,以及反射出的斜后放的阳光,直刺的眼睛生痛,若一直这样走下去,这雪原上没有其他的颜色变化,很有可能让人患上“雪盲”症状!但想想这雪原依照现在的速度,两三天应该就可以出去了!所以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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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宁跟随着士兵前往发现情况的地方查看,只见那雪地中,伸出了一个头颅,不是人的,是先前被飓风卷走,摔落在地上的马匹
兀宁带着人上前去挖,幸好雪质松软,很快这匹马连带身侧散落的木材也被挖了出来,身上还系着已经断了的绳索,(用来拉“雪橇”的)这马匹就这般侧躺着,被冰雪生生的活埋了,幸好留了个头颅在外面,要不然外人从它身边趟过去也不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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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宁下令,将那散落的木材取回,搁置在马匹身后的“雪橇”上!将那马尸就地分割!下出这道命令的时候,周围的士兵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兀宁,要知道马匹对于骑兵们,那可是情如伙伴的!但兀宁并没有解释什么!他知道属下们可以理解,就算不能理解,执行命令是士兵们的天职,无须他多说!
队伍纷纷在这马尸边站了一会,然后离开,死了就如同解脱了,活着的尚还需要背负着沉重的责任艰难前行!这里就如同一处生着与逝者对话的地方,停驻,低头,注目,抬头,离开!路过的人纷纷行完注目礼,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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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又发现了两匹马尸,它们就没有第一匹那么“幸运”,一匹扭断了脖子,被挖出来的时候,脖子扭到了一个诡异的程度,想来是当时就死了,另一匹被粗大的木棍从肚腹中透背而过,同样是当场死了,兀宁命人将零散的木材,以及散落的干粮收拾起来,重新装好搁置在“雪橇”上驼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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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从人群中走出,她点头道,“我这里倒是有些牛乳,喂小白用的!”她急着解释的样子,好似生怕别人知道,她这么大了还在喝一般,但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越描越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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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宁解释道,“就是那种没加任何佐料的”
公主有些为难的道,“有倒是有一些,但不多!”她不能告诉别人,那种没加佐料的才是喂小白的,加了佐料那小家伙死活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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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代,大家穿着统一都是粗制布衣,很少见到丝织品,有丝织品的那也是官宦人家的专属,一般人还真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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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想了想,扭头跑了,兀宁又转头看着众人,“还有人有吗?越多越好,很快很多人也会出现这种症状,如果没有,那种黑色琉璃也可以,有的话,是最好不过的防护品了”
黑衣人中一人走出,声音轻缓道,“校尉大人,是这种琉璃么?”说完,她那面具之上,眸子位置的孔洞,突然出现了一层黑色模子,就好像生出了黑色眼睑
兀宁忙道,“对!就是这种东西!你们还有吗?越多越好!”
只见这位黑衣人扭头将旁边的一人叫来,低头说了些什么,但看那人惊讶的眼神,好像听到什么很吃惊的东西,然后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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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小公主折返回来了,手里拿着布条,都是丝质的,看布条边缘毛毛糙糙的,想来也是很匆忙的将什么物件撕开的
兀宁接过布条,鼻子一动,这布条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味,兀宁不免鼻子抽了抽,好巧不巧的还被对面的公主发现了,只见公主狠瞪了一眼兀宁,然后转身回到队伍里去了
兀宁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然后转身,嘱咐世子旁边的人,让他们给世子点完牛乳,就用厚布蒙住眼睛!这几日,他们便贴身照顾世子殿下饮食起居,那几人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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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世子这边也询问了一圈,有少数人有眼睛不适感,兀宁将布条分发下去,最终手里还剩下几条,他走到公主旁边,问道,“你的面具上有没有黑色琉璃?”
本来兀宁也就是问问,但不想公主却说没有!兀宁有些好奇的望向黑衣守卫一众人
公主解释道,“我们这里有人是刚进入队伍的,分发的面具,没有配置这种黑色琉璃!”
兀宁有些好笑的道,“哦!新人!给!戴上!”说完将布条抽出一条给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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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宁有些无奈的道,“别闹了!这症状很严重的,若不及时采取措施,可能会对眼睛造成永久性损伤!”
一位黑衣人走过来道,“她不戴也无妨,这次来,我们携带的还有这种琉璃,等会给他们装上,由于没有这种徒步雪地的经验,所以此次前来,这种琉璃带的并不算多!”
兀宁道,“能装多少装多少吧!这么多人,还要想想其他办法!”
兀宁转头看着身边的人,就算黑衣人全部加装了黑色琉璃,但依然有十几人没有这种防护,兀宁手里还有五条布条,全部发下去,带上兀宁,还有六人没有防具!
黑衣人明显看出了兀宁心思道,“兀校尉无须担心!稍后会有防具送来!”
兀宁有些惊讶的望着黑衣人,但既然是这位说有,那自然是有的!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名黑衣人又送来了几块面具,同时带来的还有若干眼孔形状的黑色琉璃,散发下去,给没装琉璃的面具纷纷装上,兀宁将多余的几块面具分发,最终尴尬的发现就自己没有,看着旁边小公主嬉皮笑脸!兀宁将属下让来的面具推开
他顺手将一条布条蒙在眼上,整个天地也随之一暗,但薄薄的一层明显不够!
兀宁无奈只能询问还有没有多余的黑色琉璃,一名黑衣人走出队列,将多余的琉璃交给兀宁,虽然没有说话,但看举止,明显不是那黑衣女子了!兀宁有些失落
兀宁将多余琉璃分发下去,让没有面具的,自己撕扯布条,眼睛部分挖个小洞,用两层布,将黑色琉璃夹在中间,发完之后兀宁尴尬的发现,又是自己没有!兀宁耸耸肩,又蒙了一层薄纱在眼上,整个天地倒是没那么亮了,但是兀宁总感觉看周围有些吃力了
兀宁本想把多余的布条还给小公主,结果人家鼻子一哼!道,“留给自己用吧!”虽然面具上的琉璃隔开了眼神,但兀宁很确定那后面是个大白眼!
兀宁讪讪返回营地,饭食已经准备完毕,众人纷纷围坐在一起,吃着熟食,喝口小酒,在这里饮酒是允许的,但要适量
很快酒足饭饱,收拾完毕,兀宁却没慌着起行!让大家就地休息,恢复体力!准备下午的硬仗
队伍在一声呼喝声中,缓缓开拔,下午的太阳同样明媚的晃眼!一路上看到暴露在外的尸体,纷纷拿出工具,就地掩埋,同时身份核实,登记在册,这次能回去的话,这些逝去的战友,还要分发一笔抚恤金!
一天就在这走走停停中过去了,由于天色暗的早,兀宁在天色暗了不久,便让队伍停下!选择地址驻扎!埋锅造饭,安排巡逻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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