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保皇党人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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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锋这句话可把塔耐斯问住了，说对吧，于情于理好象都说不过去，说不对吧，又很难找到确凿的理由，毕竟塔耐斯以前在不少地方待过，政治的肮脏丑恶接触多了，道德底线自然就不那么牢固，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也淡漠了很多。
看到塔耐斯陷入沉思，杨锋又微笑着问莫扎：“你也说说，我该不该和林思雪勾结。”
“说不好。”莫扎的脸上流露出缅怀的表情：“记得当初你来谷地，大概也就是去年这个时候，那时林思远篡位，把他父皇林冲给杀了，还派出大军追杀林思雪，卡西走投无路，只好跑到谷地来求援，当时那个凄惨啊，说实话，我都想去把林思远除了，替卡西报仇雪恨。可你到好，没心没肺，拿打发要饭的那一套对待卡西。我那时心高气傲，目空一切，哪看得惯你这样啊，为这件事，我和杰西还跟你决斗过。要不是你耍赖，那次就给你好看了。后来我和杰西静下心来仔细一想，才明白你那样做是真的在为我们精灵部族着想，为的是不让精灵部族因为卡西的个人仇恨卷进战火，是为了让精灵部族能够更好地生存繁衍。当时我和杰西真的是后悔莫及，这才上了你的贼船。哎，烟呢，拿出来。”
深深吸了一口烟，莫扎又接着说道：“现在谷地发生这么多事，明摆着的，都是卡西和林思雪在背后操纵的结果，克鲁那个老东西只是表面上的摆设。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夺取王国权力，然后利用王国的人力物力，去和林思远争夺帝国皇位，我就不明白了，当初你那样拒绝卡西，怎么现在又和他们勾结了呢？我听说卡西经常晚上去母神殿，你不会也跟她那个过吧？”
“哪个哪个啊？”杨锋觉得啼笑皆非。
“那是收了他们好处？要不然你跟他们勾结什么。”
“老实交代。”塔耐斯摆出一副大义灭亲的架式。
“不错，昨天晚上两位主祭跑到皇宫来给卡西当说客，还带给我不少珠宝财物，然后我和他们就一些问题达成了默契。”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莫扎在听到杨锋亲口承认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他瞪着杨锋说：“你还真干啊，那当初……”
“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杨锋摆摆手说：“当初卡西是一心要把精灵部族绑上他们的战车，至于精灵部族的未来，嘿嘿。江涛那东西也是这味道，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一味颠倒是非，煽动蛊惑，所以我们不可能去跟他们合伙，连合作的可能性都没有。”
莫扎满脸不屑地说：“江涛禽兽不如，提他干什么？那现在呢。”
杨锋心想也是，提江涛干什么。他略微整理一下思绪，尽量和缓地说：“我们现在都不是普通老百姓，在看问题的时候，首先是要站稳立场，其次是要把握住形势，至于个人的情感好恶，那都是不能考虑的。王国现在有两个问题急需解决：一是收复高原行省，一是解决物资匮乏的问题。这两个问题解决好了，王国立刻就会迎来新的发展局面，反之就有得乱了。谁能解决好这两个问题？我们这些人不行，帕克那帮人更不用提，只有林思雪和卡西，只有他们母子才有能力解决好这两个问题。所以说，由谷西党人上台执掌王国政权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我们不能去阻挡，而且想阻挡也阻挡不了。”
塔耐斯思索着说：“那就得把谷东族卖了？母神殿下制定的民主体制呢，不要了？”
“我认为，民众才是社会的主体，任何民主体制都应该为这个主体服务，这就好比鞋子和脚，如果鞋子不合脚，我们是应该换双鞋子呢，还是把脚给削尖了？说到出卖，我们也只是出卖了帕克那一小伙人的利益，至于谷东族人的整体利益，说实话，就算我想出卖也没那么大本事。”看看塔耐斯和莫扎都不说话了，杨锋又接着说：“金字塔式社会的权力规则就这么个味道，我们既然身处这样一个社会，又处在现在的位置，那就得遵循这种权力规则。没什么值得指责的，真要是想指责的话，那也只能说：林思雪和卡西对形势、对民心的把握远比我们所想象的要准确。当然了，既然是权力争夺，林思雪他们就必然会使出一些手段，有些手段甚至还是见不得人的，但从有利于王国发展的总体角度上来讲，这些都是细枝末节问题，一俊遮百丑嘛。这也是金字塔式社会的一大特色，要是太过于在意了，就会影响到我们对大方向的准确把握，那可就不值得了。”
对于杨锋的这番话，塔耐斯和莫扎两人显然都不是那么满意。莫扎想了想，又推心置腹地对杨锋说：“兄弟啊，你说得这些是有道理，可谷西党人上台以后会做些什么，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想过？你能这么眼看他们胡来？不瞒你说，谷西军团在城外集结的时候，杰西那个脸色，简直就是要吃人，要是林思雪把精灵部族折腾没了，你还怎么当这个国王？以后你怎么跟母神殿下交代啊？啊？”
“能干什么？不就是暗地里清洗谷东党人，然后全国总动员，搞穷兵黩武那一套么，还能干什么？我说你们都瞎操的什么心，也不好好想想，我能让事情走到那一步？”杨锋知道莫扎是真心在为他着想，心里也觉得有些感动，他先把莫扎面前的茶杯斟满，又胸有成竹地说：“谷西党人上台是大势所趋，我们不能阻挡，但是我们可以借他们的势，分他们的势，还可以借机造我们自己的势。林思雪眼下这一步是走对了，既顺应历史潮流，又符合绝大多数人意愿，所以该他赢，我们不能眼红，眼红也没用。可以后呢？他每一步都能顺应历史潮流，都能符合王国绝大多数人意愿？要是真能那样的话，说实话，我都愿意去给他当跟班。别笑，我说得可是真话。”
杨锋点了一根烟，又象个老学究似的不紧不慢地说：“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狐狸就算把尾巴藏得再好，日子一长，也总会有露出来的时候。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睁大眼睛，等到林思雪露出尾巴的那一刻，一把揪住他，让他的所有图谋都化为泡影。”
塔耐斯觉得眼前一亮，他看看莫扎，又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说：“你说得是没错，问题是林思雪会不断加强自己的势力，等到他羽翼丰满的时候，就凭我们这些人，想抓住他？怕是在做梦吧。”
“那你说该怎么办。少装模作样，知道你有想法，你这一套我见多了。”
“你看我们是不是也组织一个什么党？不用你出面，我和莫扎还有杰西去组织就可以了。我们还可以公开表示，以后这个党不参与竞选，只搞保皇运动，这样一来，林思雪那帮人也没什么屁话好说。等到以后党员多了，势力壮大了，就不担心林思雪那帮人胡作非为了，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幼稚。”杨锋毫不客气地表示反对：“先不说组建这样一个党会遇到多少困难，林思雪首先就会将矛头指向我们，到时候他做梦都能笑出来。”
“为什么？”莫扎觉得很疑惑。
“皇家不参与国家管理，这是君主立宪制度得以成立的前提和基础，在别人眼里，你和莫扎，还有杰西都是皇家的人，就算你们再怎么掩饰，林思雪也可以说成是皇家在搞小动作，意图破坏现行体制，夺取国家权力，那样我们可就真成了众矢之的了。”
“那怎么办？要不然我和莫扎也不出面，换别人？”
“不行。积聚我们自己势力的想法是对的，也确实有必要这么做，但是不能组建什么党派，后遗症太多，到时候就算没人找我们麻烦，我们自己也能被烦死，绝对不行。你们用不着着急，不瞒你们说，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过了，还跟两位主祭大人达成了共识。我打算以皇家名义创办一个综合性质的公司，名字嘛，就叫皇家实业综合集团公司，由你来担任第一任总经理，莫扎、杰西、米拉给你当副手，你们要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就自己商量着任命，不必请示汇报。谷西党上台以后，肯定会对谷东人进行大清洗，明着不敢来，暗地里总是少不了的，这就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机会。你们可以想办法将这些人都吸收到公司里面来，不止是被清洗的，还有那些对谷西党不满的，对现行政策有抱怨的，都可以吸收。你们不用管以后的事，我自会妥善安排，你们只管吸收人，有多少吸收多少。”
“除了这个公司，眼下你们还有一件事要尽量办好，我是说尽量，能办就办，实在办不了也不强求。嗯，国防军里，谷东族有一个正规师，这你们是知道的，我打算将这个师改编成为母神宫近卫部队，名义上专门负责母神宫的安全。这样一来呢，不止是我们有了自己的武装力量，同时也为谷东族的安全提供了保障，以后林思雪要是想跟谷东族玩狠的，那可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现在的局势还不是很明朗，关键就在于帕克愿不愿意放弃手中的权力。如果帕克愿意放弃权力，那么局势很快就能够平息下来，否则肯定会爆发内战。说实话，我们都不想看到内战，可处在我们现在这个地位，又很难直接影响到帕克的决定，怎么办？我们只能用釜底抽薪的办法，来间接影响整个局势。刚才说的这个师是谷东族正规部队，无论是人员还是装备，帕克平时都不会少花心思。可以说，这个师就是整个谷东部队的排头兵，他们的动向将会直接影响到其他谷东部队。莫扎，你对谷地里面的情况比较熟悉，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跟这个师的主要军官勾通勾通，如果这个师能够愿意放弃支持帕克，那么帕克的底气就会少掉一大半，别的谷东部队自然就会产生各种各样的想法，这样一来呢，帕克就很难再继续保持强硬态度，内战也能够在最大限度上得以避免。”
“杰西在谷东城，我现在就去找他商量，应该会有办法的。”
“嗯。”杨锋点点头，又看着塔耐斯说：“你也一起去。你们俩记着，一定要以私人名义来办这件事，同时还要注意说话的分寸，不要强求，绝对不能让别人产生皇家干预王国事务的想法，还有，不许把我给扯出来，我不认帐。”
“明白。”塔耐斯站起身，又看着杨锋说：“那……，如果他们一定要支持帕克呢，我们该怎么办？”
杨锋慢悠悠地说：“有一位神明曾经说过：信我者，得永生。其实啊，他这句话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呢，我猜他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哪一半？”
杨锋歪着嘴角微微一笑：“不信我者，自生自灭去吧，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喽。”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看到塔耐斯陷入沉思，杨锋又微笑着问莫扎：“你也说说，我该不该和林思雪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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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吸了一口烟，莫扎又接着说道：“现在谷地发生这么多事，明摆着的，都是卡西和林思雪在背后操纵的结果，克鲁那个老东西只是表面上的摆设。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夺取王国权力，然后利用王国的人力物力，去和林思远争夺帝国皇位，我就不明白了，当初你那样拒绝卡西，怎么现在又和他们勾结了呢？我听说卡西经常晚上去母神殿，你不会也跟她那个过吧？”
“哪个哪个啊？”杨锋觉得啼笑皆非。
“那是收了他们好处？要不然你跟他们勾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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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昨天晚上两位主祭跑到皇宫来给卡西当说客，还带给我不少珠宝财物，然后我和他们就一些问题达成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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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杨锋摆摆手说：“当初卡西是一心要把精灵部族绑上他们的战车，至于精灵部族的未来，嘿嘿。江涛那东西也是这味道，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一味颠倒是非，煽动蛊惑，所以我们不可能去跟他们合伙，连合作的可能性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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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锋心想也是，提江涛干什么。他略微整理一下思绪，尽量和缓地说：“我们现在都不是普通老百姓，在看问题的时候，首先是要站稳立场，其次是要把握住形势，至于个人的情感好恶，那都是不能考虑的。王国现在有两个问题急需解决：一是收复高原行省，一是解决物资匮乏的问题。这两个问题解决好了，王国立刻就会迎来新的发展局面，反之就有得乱了。谁能解决好这两个问题？我们这些人不行，帕克那帮人更不用提，只有林思雪和卡西，只有他们母子才有能力解决好这两个问题。所以说，由谷西党人上台执掌王国政权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我们不能去阻挡，而且想阻挡也阻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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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民众才是社会的主体，任何民主体制都应该为这个主体服务，这就好比鞋子和脚，如果鞋子不合脚，我们是应该换双鞋子呢，还是把脚给削尖了？说到出卖，我们也只是出卖了帕克那一小伙人的利益，至于谷东族人的整体利益，说实话，就算我想出卖也没那么大本事。”看看塔耐斯和莫扎都不说话了，杨锋又接着说：“金字塔式社会的权力规则就这么个味道，我们既然身处这样一个社会，又处在现在的位置，那就得遵循这种权力规则。没什么值得指责的，真要是想指责的话，那也只能说：林思雪和卡西对形势、对民心的把握远比我们所想象的要准确。当然了，既然是权力争夺，林思雪他们就必然会使出一些手段，有些手段甚至还是见不得人的，但从有利于王国发展的总体角度上来讲，这些都是细枝末节问题，一俊遮百丑嘛。这也是金字塔式社会的一大特色，要是太过于在意了，就会影响到我们对大方向的准确把握，那可就不值得了。”
对于杨锋的这番话，塔耐斯和莫扎两人显然都不是那么满意。莫扎想了想，又推心置腹地对杨锋说：“兄弟啊，你说得这些是有道理，可谷西党人上台以后会做些什么，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想过？你能这么眼看他们胡来？不瞒你说，谷西军团在城外集结的时候，杰西那个脸色，简直就是要吃人，要是林思雪把精灵部族折腾没了，你还怎么当这个国王？以后你怎么跟母神殿下交代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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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在谷东城，我现在就去找他商量，应该会有办法的。”
“嗯。”杨锋点点头，又看着塔耐斯说：“你也一起去。你们俩记着，一定要以私人名义来办这件事，同时还要注意说话的分寸，不要强求，绝对不能让别人产生皇家干预王国事务的想法，还有，不许把我给扯出来，我不认帐。”
“明白。”塔耐斯站起身，又看着杨锋说：“那……，如果他们一定要支持帕克呢，我们该怎么办？”
杨锋慢悠悠地说：“有一位神明曾经说过：信我者，得永生。其实啊，他这句话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呢，我猜他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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