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保皇党人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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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没有牢房，也没有专门的审讯室，为了能取得较为满意的审讯效果，塔耐斯和莫扎两人还真是费了一番脑筋。别的到没什么，主要是担心万一动静闹大了，传出去影响不好。为此，他俩特意在地下室的入口处布置了一个小型隔音结界，又要古清指派几个得力手下把守，还特别对古清的手下强调：未经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入地下室，哪怕是皇宫里的人也不行。
看看没有什么问题了，塔耐斯、莫扎和古清三人才来到关押克里曼的房间。
塔耐斯很不耐烦地摆摆手，制止了克里曼等人的敬礼，而后开门见山地说道：“刚才得到可靠消息，确实是有大批恐怖分子在城里活动，身为母神宫勤务人员，本人有责任将这些恐怖分子捉拿归案。说实话，我现在对各位的身份来历存有不少疑问，想请各位解释一下。各位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可别把自己给耽误了。”
克里曼被吓了一跳，听塔耐斯的意思，要是他们回答得不清楚，塔耐斯就要把他们当成恐怖分子对待了。于是他连忙问答：“大人有话只管问，下官一定配合。”
“姓名？”
克里曼一怔，又赶忙回答：“克里曼，城防军别动队第二中队副中队长。”
“你们这个别动队是什么时间成立的？”
“这……”克里曼看看站在塔耐斯身后的莫扎和古清，犹犹豫豫地回答：“不瞒大人，我们别动队是今天早上刚刚成立的，这个……”
“早上成立，中午你们就荷枪实弹出来活动？”
“这……这……，大人，这也是职责所限，没办法的事情，大人……”
“别动队对哪个部门负责，具体由谁负责指挥？”
“……”
“说！”
“大人，下官只是一个副中队长，位卑人轻，哪里能知道这么多事情呢，大人……”
古清插话：“连你们最高长官姓什么叫什么也不知道？你是不想活了吧？”
“大人。”克里曼看了古清一眼，突然很坚决地对塔耐斯说：“大人如果怀疑我们是恐怖分子，那就请大人把我们捆起来送交相关部门，或者干脆将我们直接处死，至于大人所提的问题，请恕下官无法回答。”
塔耐斯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对方之所以不愿意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看到古清和自己走在一起的缘故，他们清楚古清的身份和背景，担心会遭到很可怕的报复，而这种报复，甚至比直接杀了他们还可怕。塔耐斯同时还感到，克里曼这伙人的身上，肯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必然会对眼下的时局产生一定影响，甚至于还会影响到他今后的命运。
‘看来还是得攻心，先不能来硬的。’塔耐斯心念一转，又尽量和缓地对克里曼等人说：“你们不需要有什么顾虑。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其实都是效忠于国王陛下的，只效忠国王陛下，如果各位能够如实回答问题，那么我可以向各位保证，各位的身家性命，今后都会受到国王陛下的庇护，任何人想要为难你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反之……。”塔耐斯微微一笑，又和颜悦色地说：“各位以为，你们在这里什么都不说，别人就不会把你们当叛徒了？”
克里曼明显在犹豫，他身边的一个手下到先忍不住了。这名手下盯着塔耐斯的眼睛，郑重其事地问道：“大人既然是皇党，为什么又和谷东党的人走在一起？”
“谁？古清？”塔耐斯不由得轻笑起来，而后他又很随便地说：“古清，告诉他们，你是哪个党的人。”
古清就算再笨，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毫不犹豫地说：“我也是效忠国王陛下的，我全家都是。”
克里曼这时似乎是拿定了主意，他看着塔耐斯说：“大人是明白人，想必也清楚，一旦我们说了不该说的事情，以后会遇到多大的危险，所以下官有个请求，只要大人答应，下官就会把知道的全说出来，否则的话，下官只有请大人立刻处死我们了。”
“说，只要是我们能办到的。”
“好，痛快。不瞒大人，我们本来也是想效忠国王陛下的，只是没有门路，不得已才找了现在的差事，只要大人能够引见我们加入皇党，下官必定会尽心竭力为大人办事，凡是下官知道的，下官都会详细说出来，不知道的也会想方设法去为大人打听。”
这下轮到塔耐斯为难了。皇党、后党、太子党，这些都只是大家嘴上说说而已，又不是正规的政治党派，现在克里曼要求加入皇党，还指明要塔耐斯做引见人，这可要塔耐斯如何是好，随口敷衍一下吧，那以后又该怎么办？
看到塔耐斯犹豫不决的样子，克里曼又追问道：“怎么，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还是大人怀疑我们对陛下的忠心？”
‘屁的忠心，我都没有多少，你们能有什么忠心。’莫扎心里是这样想，嘴上却说道：“塔耐斯大人确实不方便做你们的引见人，这样吧，只要你们说的都是实话，以后我来负责给你们引见，我叫莫扎，想必你们听说过吧？”
“听说过，勇者的威名，我们当然听说过。”克里曼嘴上恭恭敬敬地说，一双眼睛却只管看着塔耐斯。
塔耐斯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他有些尴尬地笑着说：“其实吧，我们都只是有为国王陛下效忠的心愿，并不是什么党派，你的这个要求，恐怕……”
克里曼满意地点点头，又微笑着说：“那有什么，组织一个不就行了？由大人和莫扎大人牵头，组织一个什么党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嘛。”
“这事以后再说，你先把你所知道的说出来吧。”塔耐斯觉得很是有些荒唐，心说我来审讯你，你到鼓动我组织起政党来了，不过荒唐归荒唐，克里曼的提议到还真是让他心动了一下。
克里曼这下到非常爽快：“行，我信得过大人。大人想知道什么就只管问，只要是下官知道的，下官一定照实回答。”
既然克里曼愿意回答问题，塔耐斯也就放下心来了，他先让古清去弄些水和吃的，而后才象朋友聊天似的，和克里曼随便聊了起来。
经过了解，塔耐斯才知道，原来这个城防军别动队是由一个名叫莫烦的人牵头组织起来的，其骨干成员一部分来自小刀帮，另一部分来自别的几个帮派。
塔耐斯同时还了解到，其实城里几大黑帮的成员以前大都是高原行省的正规军人，是林思雪的部下。进入谷地之前，这些人所在部队的编制基本上被打烂了，又没有人收容，他们只得跟着逃难的人群一起来到谷地。进入谷地以后，这些人很难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原先所在部队的番号又被取消了，迫于生计，他们只得聚在一起，干起黑帮的买卖。克里曼以前就是在巨斧盟坐第三把交椅。
前些天，莫烦在各个黑帮频繁活动，说是奉了林思雪的命令，要把这些被打散的军人重新组织起来，为打回老家做准备。故土难离，不光是来自高原行省的军人，还有很多很多高原行省的老百姓都盼着能早一天打回去，对于这些人来说，哪怕谷地再好，也不如他们的家乡。所以，一时间各个黑帮都纷纷响应莫烦的号召，有钱出钱，有人出人，很多骨干分子还突击加入了谷西党，于是就有了这个城防军别动队。
从昨天傍晚开始，别动队就开始集结，发枪、发饷、发服装，很快就形成了一支拥有上千人规模的武装力量。今天早上，在莫烦的主持下，城防军别动队正式挂牌开张，林思雪还派了亲信前来表示祝贺。上午十点左右，莫烦派人把第二中队的中队长罗梭还有克里曼都喊进了办公室，然后亲口对他俩交代说：“据可靠消息，有一批恐怖分子正在紫绒花苑活动，一中队已经派人前去侦察了，你们俩分别带人到紫绒花苑附近埋伏，一发现异常情况，就果断出击，把所有的嫌犯都给我抓起来，一个也不许放跑，回头我要亲自审问。”
说到这里，克里曼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又故作轻松地说：“其实我们又不是毛孩子，哪还能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王都酒店是什么地方？真要是出了恐怖分子，那也轮不到我们去抓呀，不过就是个贼喊捉贼的把戏罢了。所以一出莫烦的办公室，我们中队长的老毛病就犯了，我呢，命苦，只得带一帮弟兄去应付差事。听到枪响以后，我们故意在大街上耽误了一会儿，就是想留出时间来让你们跑路，哪知道最后还是跟你们撞上了。”
莫扎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由得微笑起来，他看着克里曼说：“那个莫烦是什么来路，我看你们也不是很怕他嘛。”
“一个文官，怕他干什么。”克里曼犹豫了一下，又咬着牙说：“我们怕的是他身边的三个人，这三个人心狠手辣，听说还生吃人肉，谁都不知道他们姓什么叫什么，只知道是林思雪派来协助莫烦的。我们刚才不愿意回答大人的问题，主要就是担心古清知道真相以后不肯放过我们，还有就是担心这三个人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放心，有我们呢，只要你们今后能真心实意效忠国王陛下，有什么事，我和莫扎都会帮你们的。”
“那就多谢二位大人了。”克里曼微微犹豫了一下，又含含糊糊地说：“大人，刚才说的组建皇党的事情……”
塔耐斯疑惑不解地问：“你怎么……怎么对党派的事情这么关心啊？”
克里曼说：“大人，单单我们几个人忠于国王陛下，那又能有什么用啊，人多才能形成势力嘛，你看人家谷西党现在，一人呼，几万人、几十万人答应，那多有气派，吓都能把别人吓死，大人组建一个忠于国王陛下的党，再招募几万党员，那还有谁还敢不听陛下的话啊，是这样的吧？陛下要是知道大人组建了这样一个党，那还不知道能有多高兴呢。陛下高兴，封给大人一个什么官，我们也能跟着大人沾点光嘛。”
克里曼的这番话，不止是打动了塔耐斯，就连莫扎也都被深深打动了，是啊，要真是有这样一个党，再有个几万党员，又哪里还轮得到林思雪来兴风作浪呢。塔耐斯想了想说：“组建党派可不是件容易事，我再好好想想。你们既然愿意效忠国王陛下，那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这样吧，现在皇宫被围，你们也出不去，回头我安排些房间，你们先在这里住两天，趁着这个机会，你们再好好回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最好能一条一条写在纸上，懂了？”
“明白。下官遵命。”
从地下室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尤丽和杰西二人都还没有返回皇宫，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只是不断有枪声和呐喊声从国会大厦那边传过来，紧一阵，慢一阵，塔耐斯和莫扎都判断不出，这到底是谷西军团在攻打国会大厦呢，还是仅仅在鸣枪示威。古清在塔耐斯面前并没有多说什么，可谁都能够看得清楚，古清脸上那副焦急不安的神态。
塔耐斯安慰古清说：“放心，国会大厦里有不少守卫，不动用坦克大炮攻不下来，就算他们真的拿下了国会大厦，伯父也不应该有什么危险。”转过脸来，塔耐斯又对莫扎说：“晚饭过后，我打算出去看看情况，你就留在皇宫帮我照看着。”
“有什么好照看的，不是还有米拉在嘛，吃过饭我俩一起去。古清，你留在皇宫保护米拉，不许乱跑，听到没有？”
古清还是肯听莫扎的话的，同时古清也知道，自己没有莫扎和塔耐斯的身手，跟着只能给他俩添累赘，于是也就没有强辩，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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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曼一怔，又赶忙回答：“克里曼，城防军别动队第二中队副中队长。”
“你们这个别动队是什么时间成立的？”
“这……”克里曼看看站在塔耐斯身后的莫扎和古清，犹犹豫豫地回答：“不瞒大人，我们别动队是今天早上刚刚成立的，这个……”
“早上成立，中午你们就荷枪实弹出来活动？”
“这……这……，大人，这也是职责所限，没办法的事情，大人……”
“别动队对哪个部门负责，具体由谁负责指挥？”
“……”
“说！”
“大人，下官只是一个副中队长，位卑人轻，哪里能知道这么多事情呢，大人……”
古清插话：“连你们最高长官姓什么叫什么也不知道？你是不想活了吧？”
“大人。”克里曼看了古清一眼，突然很坚决地对塔耐斯说：“大人如果怀疑我们是恐怖分子，那就请大人把我们捆起来送交相关部门，或者干脆将我们直接处死，至于大人所提的问题，请恕下官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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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由得微笑起来，他看着克里曼说：“那个莫烦是什么来路，我看你们也不是很怕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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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曼的这番话，不止是打动了塔耐斯，就连莫扎也都被深深打动了，是啊，要真是有这样一个党，再有个几万党员，又哪里还轮得到林思雪来兴风作浪呢。塔耐斯想了想说：“组建党派可不是件容易事，我再好好想想。你们既然愿意效忠国王陛下，那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这样吧，现在皇宫被围，你们也出不去，回头我安排些房间，你们先在这里住两天，趁着这个机会，你们再好好回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最好能一条一条写在纸上，懂了？”
“明白。下官遵命。”
从地下室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尤丽和杰西二人都还没有返回皇宫，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只是不断有枪声和呐喊声从国会大厦那边传过来，紧一阵，慢一阵，塔耐斯和莫扎都判断不出，这到底是谷西军团在攻打国会大厦呢，还是仅仅在鸣枪示威。古清在塔耐斯面前并没有多说什么，可谁都能够看得清楚，古清脸上那副焦急不安的神态。
塔耐斯安慰古清说：“放心，国会大厦里有不少守卫，不动用坦克大炮攻不下来，就算他们真的拿下了国会大厦，伯父也不应该有什么危险。”转过脸来，塔耐斯又对莫扎说：“晚饭过后，我打算出去看看情况，你就留在皇宫帮我照看着。”
“有什么好照看的，不是还有米拉在嘛，吃过饭我俩一起去。古清，你留在皇宫保护米拉，不许乱跑，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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