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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3章石寨快战(长篇连载詹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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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3章石寨快战(长篇连载詹玮著)

    鄂东秦淮河的风流娘们楔子:秦淮河四兄弟传奇,||你方唱罢我登台,活色生香夜来妍女。||江湖儿女入梦来。

    因为四位主人公自始自终的正直善良以及非同一般的勇气,因此总能逢凶化吉。本书四条路线并行:——老大晓玮官场为官,是个风雅文人。

    ——老二晓珙经商,成为鄂商巨贾。

    ——老三晓珲继承父业在家耕读,成为富甲一方庄主。

    ——老四晓珏征战沙场,成为卫国勇士。

    一段战国的爱恨情仇,一场后宫的血雨腥风。

    两个国家的宿怨战争,两个男人的情场较量。

    四兄弟的经历为当时鄂东秦淮河的社会现状缩影,反映中国底层人物的生存现状,能否达到警世醒世,诸位读者大大请开卷细读吧。

    鄂东秦淮河的风流娘们群号qq329362217本书公告:如果《鄂东秦淮河的风流娘们》这本书你觉得写的好,请对你们的朋友们多多宣传本站谢谢!

    湛氏四兄弟的女友们简介(《鄂东秦淮河的风流娘们》中的形形色色美女们)

    老大晓玮:在外为官,是位风流文人。其女友有四:1、苗家美女----布谷:是晓玮在苗家为官结识的美女,直爽、野性;2、鄂东秦淮河大美女----夷光:能歌善舞,有智谋,帮助晓玮干成大事;3、小家碧玉----愫愫:有情有义,是闷骚型美女;4、山野村姑----金玉仙:是破落户女儿,知书达礼,有些功夫。

    老二晓珙:先行商,后成为当地颇有影响力的儒商。其女友有二:1、青楼才女----彩云:俊俏美丽、多才多艺、有胆有识,虽然为人非议,却也名垂千古;2、江湖侠女----步红:为人豪侠、武功高强、美丽照人;老三晓珲:子承父业,行善乡里,是富甲一方大财主。其女友有三:1、穷苦人家美女----莫愁:能干、吃苦耐劳、命运多舛,敢爱敢恨,千古留芳名;2、有争议美女----金莲:貌若天仙、追求爱情,风情而不风骚;3、社会底层女戏周燕:天真浪漫、有主见、寄人篱下却情趣高雅。

    老四晓珏:行伍出身,先为镖师,后为军人,为人行侠仗义,精忠报国,建功立业。其女友有二:1、忠烈美女----王嫱:本为鄂东秦淮河浣纱女,深恋湛家老四晓珏,却命运多舛,被选入宫中,为画师所嫉,被迫和亲;2、穿越现代美女----红琴:身怀“绝”技,却在古代闹出许多笑话,与晓珏情投意合,却比较“实际”,符合现代美女标准。

    陈耕言和湛晓玮两人带着老酒山鸡走在街上,一汉一苗,颇为引人注目。湛晓玮在城中住了些日子,识得他的人不少,碰上有人和他打招呼,他都一一点头微笑回应。到了县衙,前堂的衙役见了陈耕言马上打千问候,看见湛晓玮一身苗人装束跟随在后,欲待发话,陈耕言哼了一声,衙役不敢再说,引二人进入二堂。

    小厮斟来茶奉上,进内去请钱县令。陈耕言开玩笑道:“贤婿,你我二人联手,在这黄梅城里是官民通吃,苗汉通杀,咱们翁婿坐庄,没有赔钱的局。”

    湛晓玮不明白,问道:“岳父,什么叫官民通吃,苗汉通杀?”他倒不是担心陈耕言要把苗人汉人都通通杀了。

    陈耕言呵呵笑道:“你不会推牌九吧,通吃通杀就是庄家的牌好,把闲家的都比下去了,闲家下的赌注全都给庄家了,通通赢过来,通杀。”

    湛晓玮对这个牌九用语还是不太懂,但对陈耕言说的“官民通吃,苗汉通杀”明白了一些,意思是他们两人在一起,不管是在苗人中间还是在汉人中间,都是吃得开的,只是为什么突然之间陈耕言要在县衙之内说起他一点都不懂的什么牌九牌十,如果要教他,大可平时在家说说;而且是在县衙,多么威严的地方,怎么能谈论赌钱的事?

    陈耕言看着他疑惑不解的样子,笑笑不语。

    只听内堂传来哈哈的笑声,白白胖胖的钱县令走了出来,对陈耕言道:“没想到陈大人也是玩牌九的好手,来来来,咱们到里面去,好好玩上两把。”

    陈耕言起身,满面堆笑地道:“哎哟钱大人,没想到你出来得这么快,我和小婿的悄悄话被你偷听了去,这可要了老脸了。”

    钱县令钱守仪笑道:“唉,这又不是在大堂之上,官员之中,这是在我家里,又是大节下的,和亲戚朋友推推牌九掷掷骰子有什么关系?你把你女婿带来了,好好好,三个人正好,有庄家有闲家有帮衬的。咦,你的女婿看看着好生眼熟,这不是……这不是知府家的新郎官嘛?”

    湛晓玮上前行礼,道:“钱大人,正是小可。上次你来我家,匆匆忙忙的,也没好好招待,今天重阳节,特地送上我家寨子的山鸡野味,请钱大人尝尝鲜。”

    陈耕言指着那坛老酒道:“还有我藏了十八年的透瓶香,等会喝上两杯?”

    钱守仪看看湛晓玮又看看陈耕言,看看地上锦纹斑澜的山鸡,又看看貌不惊人的酒坛子,手掌搓了几下,哈哈笑道:“管他娘的,有肉吃,有酒喝,玩上两把牌九,有什么大不了事,咱们酒桌上再说。”吩咐小厮把酒和鸡都拿到厨房去,让厨子好生整治,拉了陈耕言就走。

    湛晓玮跟着进了后堂,心里再次对陈耕言佩服之至。这奉皇命来改士归流的官员,和知府家结了亲,多少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上疏上去,治下罪来,可大可小,关键就在县大老爷上不上报,能不能周旋,与不与方便。陈耕言定是早就知道这钱县令好酒好肉好赌,因此特意和自己说起牌九来,投其所好,钱县令兴致一发,管谁的女儿嫁给了谁,与他有什么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三人到了内堂,钱守仪道:“陈兄,我给你看一幅我得意的牌。”拿出一个黑红的木盒子,打开盖,哗一声将里面的东西倒在镶了大理石的桌面上,清脆动听。湛晓玮看那些东西是一个个两寸长一寸宽两分厚的木牌牌,拾起一枚来看,上面刻得有几个小圆坑,数一数,共有十个坑,作五五分形,再细细一看,原来不是木头所做,刻坑的一面像是骨头,却又更白更滑更润,另一面是紫黑色的,像是竹子。

    陈耕言一看,赞道:“钱兄啊,你这幅牌可是绝品。象牙的面子紫竹的地,哎呀妙啊,这紫竹一衬,更显出象牙的莹润来了。这可真是好东西。我走南闯北十多年,没想到在这里开了眼界了。”

    钱守仪得意地搓着手道:“呵呵,我一看陈兄就知道是识货的,这才把宝贝拿出来,要是别人,看了也白看,像你这小子,知道什么是象牙吗?”

    湛晓玮老老实实地道:“不知道。象牙,是什么牙吗?”

    钱守仪道:“唔,是大象的牙,天竺国进供的。大象知道吗?嗨,你肯定不知道,象牙有一米多长,弯弯的,一下子就可以把人的肚肠戳穿。古时候打仗,还有象队,你想想,这么一排长着弯刀样的大家伙冲进敌人阵营中,谁能挡得住?”

    陈耕言道:“你就别戏弄小孩子了,你越说他越糊涂。我看了你这牌,手就发痒,快点起牌吧。”

    钱守仪笑咪咪坐下来,手势纯熟地把牌码好,说道:“这是在我家,我坐庄。你们两人今天钱带够了没有,到时候可不要赖账。”掷下骰子,是六点,钱守仪道:“六六大顺,我今天要大杀三方,不对,是大杀两方。”数开六对牌,自己拿了一幅,再各拿一幅给对家。

    陈耕言翻开牌道:“你放心,我今天带了个大财主,有这知府家的少爷在,你还怕没人给钱?三百年的知府,你说积攒了多少银子?”

    湛晓玮道:“岳父,我不知道要用钱,没带多少在身上。”学着那二人的样子把牌翻开,看了看,一张是一和二,一张是二和四。

    钱守仪听了大笑,对陈耕言道:“陈兄,你这女婿是个老实孩子,我都不好意思赢他。”

    陈耕言道:“他刚学,还能不输点给先生?呸,开局不利,一张二五一张四六。幸好做庄家的太高兴,忘了说赌注。”

    钱守仪忙道:“现在说也来得急。你女婿钱带得不多,一幅就十两好了。拿钱来。”把牌往桌上一倒,是一张三五,一张二六。

    湛晓玮学他着把牌倒下,说:“我的是一二和二四,也输了吗?”

    那二人一齐把头凑到他牌上,吓得湛晓玮往后一缩,以为用力太大,磕坏了大象的牙。

    陈耕言愣了愣,指着钱守仪哈哈大笑。

    钱守仪气得吹胡子瞪眼,骂骂咧咧地道:“打和打和,你不用给我,我也不用给他。重来。”伸手一捞,把翻开的六张牌都扫进他手掌里,要和没用过的牌混起来。

    陈耕言忙拦住,叫道:“哎,哎,哎,慢来,这些还没拿,怎么就洗了?”

    钱守仪怒道:“至尊宝都给他拿了,剩下的还有什么玩头?”

    湛晓玮莫名其妙,看着两人争执。

    陈耕言看他一脸愕然,笑着解释道:“我的两张牌不成对,钱大人的两张牌点数加起来都是八,是一幅杂对,比我的大,你的是一张一二和二四,你以为不成对是吧,不是的,这一对牌是天对,叫至尊宝,所有的牌中间它最大。你有了这对牌,一幢房子也能赢下来,当然先要有人把房子押来下注。”

    钱守仪兀自不信,道:“见了鬼了,怎么第一幅牌就拿了至尊宝?”

    陈耕言忽然自言自语道:“也许他天生就是至尊宝?有了这幅至尊宝,我打仗还能不赢?”

    钱守仪重新码好牌,握着骰子道:“要教徒弟回家教去,我这里可是赌场,不是学堂。”对着拳头吹了口气,扔了下去,看过点数,推出三幅放在三人面前。

    陈耕言和湛晓玮听了这话,忍住笑,拿起牌来看。这一番小牌局直推到三人肚子都饿得直叫,算下来陈耕言输得多,湛晓玮赢得多。不管钱守仪怎么洗牌怎么耍手腕扔骰子,湛晓玮总得拿到好牌,最后钱守仪哀声叹气地道:“小子,你今天是账神爷附体,不玩了。肚子也饿了,吃饭去。还好有你岳父送的好酒来洗洗我的霉运。”至于赌账如何,自是不提了。

    三人移座到饭桌上,小厮拍开酒坛上的封泥,取一只酒瓶倒进半瓶陈酒,再兑上半瓶新酒,放滚水里烫过,斟在小酒盅里。这连番的一倒一兑一烫一斟,把酒香迫得直逼人醺醺欲醉。

    钱守仪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道:“除了陈酒,再没有这样的香味了。”端起微微咂了一下嘴唇,又赞道:“绵厚醇香。岁月啊岁月啊,岁月催人老,岁月催酒香。”

    陈耕言接口道:“宁可我老,管教它香。”

    两人相对哈哈一笑。钱守仪道:“今天真高兴,好久没这么高兴了。小子,你岳父有军务要忙,你在城里没事,一有空就过来,咱们两人再摸两幅,我就不信,账神爷就住你家了。”

    陈耕言道:“这可不行,他老陪着你摸牌九,家里没人照看,我可放心不下。我又不住城里,顾不过来。这是在城里,不是在他寨子,谁都听他的,这城里什么杂七杂八的人没有,万一出点什么事,他还能安心陪你摸牌?这城里的兵卒又不归我调动,要不然我就派上十个八个人去守在一边,我也能安心在外带兵布防。”

    钱守仪喝了几杯,面色微酡,拍着胸脯道:“这还不容易,我拔十个人过去替你守宅子。我知道,苗人们要起事作乱了,你的兵不够用,就想起我这里的了。但我这县城也要人把守,这两千个人实在不能借给你。既然你们这么看得起我钱某人,又是送礼又是陪赌,我又怎么能装聋作哑,不卖你们这个面子?你们两个,一个是宣抚使,官阶比我高,一个是知府,势力比我大,你们有权有势的,还记得我这个小小的县令,实在令我感动。我这县大老爷的位置过个一年半载的就要换了,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干什么要和你们过不去,是不是,陈老弟?”

    陈耕言替他斟满酒,碰一碰杯道:“钱兄,我为官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你这么直言不讳的人,来,再干一杯。”

    钱守仪握着酒杯道:“谁叫这里民风纯朴呢,跟这些乡民在一起久了,都忘了官场上的心机了。你知道,这里原就是武陵郡。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沿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当年我接到来这里的调令,差点没把我乐坏了。我五十多岁了,还只是个七品,但能到桃花源来当一任县令,足慰平生矣。”

    陈耕言没想道这个喜欢吃喝玩乐的钱守仪竟是个聪明之极的人物,还真小看他了。怪不得看他总是一团和气,原来这一团和气是从心底来的。这钱守仪平时宽厚治下,不是他糊涂无能,而是无为而治。黄梅县能有这样一位县令,真是福气。陈耕言不由得生出许多崇敬之心。

    湛晓玮虽然不懂他说的什么武陵郡桃花源,但也觉得这个县令十分可亲。

    第二天一早湛晓玮跟随陈耕言一同出门,走到巷口时看见一个汉子在卖葛根,这汉子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手上拿着一把乡人常用的砍刀在削着葛根的皮。这汉子从打扮到手势都没什么出奇的,但湛晓玮看了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走过了还回头看一眼。

    要是平时,他也就算了,但这时他不免多个心眼,便和陈耕言说道:“岳父,你看见那个卖葛根的人了吗?”

    陈耕言微笑道:“看见了,钱县令说话算话,还记得昨天答应过要派人过来,看来酒量不错,今天起来脑子是清醒的。”

    湛晓玮“嗯”了一声,不明白自己问卖葛的人,陈耕言怎么答起钱县令来了。

    陈耕言呵呵一笑道:“这个卖葛的人,坐在这么矮的马扎上还腰板笔直,你看着是不是替他累得慌啊?”

    湛晓玮再回头看一眼,果然发觉是那汉子的坐姿引起他的注意。一般人坐在矮凳上,都是松着腰含着胸,从脖子到腿都是放松的,但这个人却端端正正,正襟危坐,显见是长期习惯养成的,而这种习惯,只有行伍出身的人才会有。想到这里,湛晓玮恍然大悟,道:“这是钱县令派来的兵卒。”

    陈耕言道:“巷子那头还有一个破烂换糖的。这两头一守,过往的行人就都逃不出这两人的眼睛了。钱县令真是没得说,过了这阵我们再去陪他赌两把。”

    说着两人上了马,径自出了城门往黄丝桥兵营而去。到了兵营,谢天时报告了情况,说昨天晚上两千士兵已奉命行事,中午时分便可回营。陈耕言点点头道:“很好。天时,你去骑兵队中挑出五十人来,组成一个前锋小队。这五十人不但要骑术一流,长枪长矛长刀等长大兵器也要是拿手的。”

    谢天时道:“是。”又道:“大人,鄂东的地势山高路窄,大块点的平地都少有,大人要用骑兵,施展得开吗?”

    陈耕言道:“我要速战速决,不跟他们打持久战。这鄂东山大谷深,林老洞幽,苗人往山里一跑,朝廷就是派上十万人马来也平定不了。官府一有松懈,苗人就会时不时的出来偷袭骚扰,朝廷只能筑起高墙长城,保卫县府汉民的安全。这样的来回拉锯,已有几百年了。如今这一仗打下来,如果还是这样的局面,改土归流只能是空谈。苗人的优势是借地形之利,一人可当十人。现在罗白联军舍己之长去攻打黄石,完全不理会朝廷的兵马会有怎样的行动,陷自己于不利之地,正是天赐良机。”

    谢天时听了频频点头,杨弦歌心中却不免有些不是滋味。他是苗人,若有人说苗人是非,他自是不会乐意,但知府被围,他忧心父母寨子,对那十三家寨主也只能叹息。

    陈耕言又道:“斥侯派出去了吗?”

    谢天时道:“是,派出去了。分成三拨,对方有任何行动,便会马上回报。”

    陈耕言道:“很好。你去挑人吧。”谢天时领命出去,陈耕言转头对湛晓玮道:“贤婿,你是苗人,在这里听到的字字句句都是在商量着怎么对付苗人,心里难过,我是知道的。我虽是汉人,又是朝廷官员,但我对鄂东的感情和你是一样的。”

    湛晓玮一向知道陈耕言对黄梅的喜爱,不止一次听他说要告老回来颐养天年,应道:“是,小婿知道。”

    陈耕言道:“这一仗势在难免,望你不要多心,朝廷不是非要灭了苗人苗寨。”

    湛晓玮道:“岳父替家父解围,小婿是很感激的。”

    陈耕言道:“湛知府是个开明的知府,我但愿你父亲能跟你一样。”

    湛晓玮道:“其实我父亲早就知道了改土归流的事,为了这事,他还去贵州的苗寨探问了一番。”便把湛知府去贵州的经过和想法告诉了陈耕言。

    陈耕言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父亲是个了不起的知府。我早该知道,能教出有你这样好儿子的父亲,应该是个胸怀高远的人。”

    湛晓玮感激地道:“父亲若能听见这话,一定非常高兴。”

    陈耕言道:“以后我会跟他说的。其实光从他能让你的鹃女结亲,就知道他是个多么不一般的知府了。”

    湛晓玮道:“是,我也这么想。”说着一笑。

    陈耕言看着他道:“作为一个父亲,看见你一想起鹃女就能这么开心,实在是没什么话说了。”

    湛晓玮听了不好意思,嘿嘿地笑了起来。

    陈耕言道:“你的马骑得怎样了?”

    湛晓玮不解地道:“很好啊,怎么了?”

    陈耕言道:“能在马上打仗吗?”

    湛晓玮“啊”了一声,搔着头道:“我在这里学了长枪的用法,但到了马上,可能难点。”

    陈耕言道:“不要你使长枪,你最擅长的兵器是什么?”

    湛晓玮道:“弓箭。我射箭可以百步穿杨。”

    陈耕言道:“在马上呢?”

    湛晓玮道:“没试过。我射箭是为了打猎,在这里打猎,我们从不骑马的。”

    陈耕言道:“那好,你就去跟天时学学怎样在马上骑箭。”

    湛晓玮在兵营里跟谢天时学骑射,斥侯是一天三遍地来报罗白联军的动向。到第二天,斥侯说联军已经到了黄石寨,在寨外高声叫骂,黄石寨紧闭寨门,寨中没有一人回应,联军便在寨外住了下来。第三天的消息是黄石寨寨外田地里的粮食有一部分已熟,白鸟寨寨主下令把熟了的稻子收割下来。

    陈耕言听了这个消息哈哈大笑,湛晓玮却发急了,稻谷被别人收割走了,明年黄石寨的人吃什么?陈耕言安慰他道:“不要紧不要紧,有我在,你还怕会饿着你家寨子?稻子收下来,又不能马上吃,收了也没有用,他们也不会这么好心堆在你家寨子外,等你们受用,他们会分兵运回去的。这样围困知府的人会少至少三成。”

    湛晓玮一听有道理,便不作声了,忽然又道:“那我家寨子的人见了他们收稻子,岂不会急?他们会不会不听命令,想出寨来抢收?”

    陈耕言道:“我已着人假传你的命令,说不管外面乱成什么样,都不许出寨。”

    湛晓玮道:“岳父想得真周到。”

    第四天斥侯来报,罗白联军收了一天稻子,累得东倒西歪,但白鸟寨主仍然下令各寨分出人来,把抢收下来的稻谷运回各寨去,这一部分运粮军共有三百来人。

    湛晓玮惊叹道:“岳父,果然被你算中了。”

    陈耕言一笑,命一千人埋伏在黄石寨周围通往各寨的山路上,把运粮军打散打跑,稻谷集中起来,原地待命第五天斥侯来报,黄石寨坚守寨门,无人出来迎战。罗白联军中有三家寨主等不得,带了自己的寨民回去了。这一拨人约有两三百人。剩下的一千多人也人心不定,有人说不如放把火把黄石寨烧了,早点打完早点回家。但马上有别的寨主反对,说秋高物燥,万一火势蔓延,变成山林大火,到时就不单单是一个黄石寨遭殃,别的寨子也会波及。

    听了这个消息,湛晓玮又不安起来,对陈耕言道:“岳父,咱们该出兵了吧?”

    陈耕言道:“好,咱们出兵。”留下五百人驻守兵营随时听命,带了一千五百人前往黄石寨。

    陈耕言领军到了黄石寨附近,正值中午时分,前头斥侯又报,罗白联军在地里,把菜地里的菜拔了出来,就地生火,要煮午饭吃。现在黄石寨周围的地里都是各个寨子的人,十个寨主在寨外的晒谷场上搭了个棚子,估计不是在商议,就是在吃饭。

    湛晓玮听了又是一阵心痛,这地里的庄稼还不知被践踏成什么样了。陈耕言道:“这些寨主们没带过兵,以为打仗是好玩的事情。这么多人要吃饭,光这一件事,就够所有的人头痛。”命令五十名骑兵作好准备,留五十名士卒在身边,其余的一千四百人散开去,等号令一下,马上进攻农地里的苗丁。

    陈耕言对湛晓玮道:“贤婿,这一仗就看你的了。”

    湛晓玮道:“是,请岳父放心。”

    陈耕言对谢天时道:“天时,这一阵你是副手,带好兵马,看护好湛晓玮。”

    谢天时道:“是。请大人放心。”

    两人一起上马,湛晓玮取下背上弓箭,从腰间箭壶中抽出三枝羽箭,谢天时横过镔铁长枪,发一声喊道:“兄弟们,跟着我。”一夹马腹,领头窜了出去,五十骑战马紧跟其后。

    这一小队骑兵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健马,借着下冲的势头,转眼到了罗白联军的临时阵营前,苗丁正烧火的烧火,吃饭的吃饭,忽听一片马蹄声响,如雷霆之乍起耳边,人人转头来看,猛见官兵如天兵天将风一般地就卷到了身边。仓促之间,丢碗的丢碗,拿刀的拿刀,阵前狼藉一片。而马蹄过处,踢散的火堆,撞翻的饭锅都倒在了旁边苗丁的身上,烫痛的叫声也不绝于耳。马上士兵马刀雪亮长枪明晃,所到之处,见人伤人,打得苗丁促不急防。

    湛晓玮搭着三枝箭,对着晒谷场上的棚屋急驰过去,到得射程之内,三箭齐发,钉在棚屋柱脚和茅草到这里,掩不住的伤心失望。

    八位寨主一声不吭。苗丁汉兵也默不作声。唯有吹过山间的风,把湛晓玮手上的黑旗吹得猎猎作响。

    便在这时,紧闭了五天的黄石寨寨门推了开来,湛知府双手捧着一个黄绫包袱缓步走了出来,大声道:“鄂东知府湛德昌,奉上前朝皇帝封赏的知府印信,官符旌表,请大清朝皇帝官员查验收回。黄石寨湛德昌,从今日起不再享有知府尊号。”

    陈耕言骑马越众而出,到了寨前,下马向湛德昌深深一拜,道:“湛寨主深明大义,高瞻远瞩,心系百姓安危,实乃鄂东众寨之福。陈某人替鄂东民众谢谢湛寨主。”说着接过湛寨主手里的黄绫包袱。

    湛寨主道:“惭愧,土民处事不周,引起这场骚扰,幸得朝廷援手,土民能不感恩戴德。从此鄂江各寨尊奉大清朝廷命令,不敢稍有不敬。”

    陈耕言道:“湛寨主上仰天德,下恤寨民,躬忠体仁,本官当上报朝廷,请予嘉奖。”转身对八家寨主道:“作乱匪首已经伏法,各位只是盲从,并无恶行。本官有意宽大为怀,不予追究。八位寨主可有异意?”

    八家寨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地上,是罗白两寨主的尸体。他们本来是要抢这知府的位置,哪知这知府位置已经不存在了,那还抢个什么呢?叹一口气,放下手里的刀,朝湛寨主抱一抱拳道:“得罪了。”拖着疲惫的身体,招呼上自家寨子的人,各自散去了。这八家寨主和他们的寨民一走,只剩下罗香寨和白鸟寨的寨民,这两个寨没了寨主,寨民们不知如何是好。

    湛寨主上前拔起钉在田有吉手腕上的箭,道:“田世兄,你父亲死了,我很难过,白鸟寨还有你们兄弟两人,好好经营吧。”招呼来白鸟寨的寨民,让他们把田大章的尸体抬回寨中安葬,田有吉恨恨地看了湛晓玮一眼,举着手腕,带了寨民和父亲的尸体走了。

    剩下一个罗香寨,杨寨主命令他寨中一个有威信的人把寨主的尸体和寨民都带回去,至于要推谁做寨主,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了。转眼之间,上千人的队伍,五天的围寨,一下子便结束了。

    湛晓玮走近湛寨主道:“爹爹,这些天你们都好吧,把我担心坏了。”

    湛寨主看他一眼,对他摇摇头道:“你既离开了,就不要进寨了。”

    湛晓玮一听,吓白了脸,急道:“爹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湛寨主道:“你身为苗人,带了官军来杀了两位寨主,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在我苗家是不允许的。但我早就把你逐出了苗寨,你的行为只是你自己的事,我也没有权力再管了。你走吧。”说完转身回寨,还随手掩上了寨门。

    湛晓玮急得奔过去,握着寨门喊道:“爹爹!”却是不敢进去一步,心痛之下,眼泪流了下来。

    他又叫了两声,里面没有人回答,过了一会,寨门打开一条缝,湛晓玮透过泪眼,只看见细叔无奈的面孔。

    细叔看着湛晓玮满面泪水,吓得手足无措。他从不记得这个英雄神气的小主人什么时候哭过,过了一会道:“少爷,我还是跟着你吧。”

    湛晓玮点点头,把头顶在寨门上,让眼泪流个痛快。

    谢天时集合起部队,先前去伏击运粮队伍的那一队士兵挑着抢割的稻谷也到了,陈耕言命令士兵把稻谷摊开在晒谷场上晾开,两队人马一起动手,不多时便干完了,当下收兵回营。谢天时牵了湛晓玮的马过来,细叔扶他上了鞍,自己牵了缰绳,跟在队伍中间。而湛晓玮则摇摇晃晃坐在马背上,神情呆滞。谢天时骑着马守在他旁边,心里一直担心他会摔下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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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传一篇外篇:黄梅历代名人故事---抗战时期的“黄广会战”故事

    作者:詹玮

    1937年8月,上海失陷后,日军长驱西犯,战火很快烧到黄梅.黄梅是华中重要城市武汉的东大门,为武汉防线第一线的咽喉要地,控扼黄梅,则能遏制日军西犯.因此,国民军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白崇禧等为保卫大武汉,特部署“黄(梅)广(济)会战”,力图挫败日军西犯气焰.参加黄广会战的部队有:第11集团军中的(广西军)第七军(军长张滏)171、172等两个师;第31军(军长韦云松)131、135、138等三个师;第48军(兼军长廖磊)173、174、176等三个师;第84军(军长覃连芳)188、189等两个师.另外,还有杨森部(四川军)第20军,第44军;山东李延年兵团第68军;第三兵团孙连仲部第88师等.单在黄梅部署的国民军有:第68军的第88师;第48军的第176师等,守备县城及水陆交通要塞;第31军守备黄宿边界;第84军守备大河铺一线;第20军、第44军守备苦竹牌楼山、渡河多云山,直至宿松交界一线.由第11集团军总司令李品仙担任前敌指挥官.黄广会战由白崇禧代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指挥;李则亲赴台儿庄指挥阻击日华北方面军配合华中派遣军进攻武汉.黄梅大河至广济梅川一线,北枕大别山,南接丘陵、湖泊、河流,形势险要,只有京川公路横贯其间.,黄广会战,主要是控扼大河至梅川这段公路(俗称横山大路),遏止日军进攻武汉.第84军担任守备大河一线,其战斗部署为:189师凌压西部守备大洋庙,以过山口(永安山口)、养马岭为基本阵地,以京川公路黄梅段各要隘为前进阵地;188师刘任部守备大河一线,与189师右翼衔接,沿公路左侧占领阵地.四川军第20军,第44军则从大洋庙过山口第189师左翼起,沿苦竹的牌楼山、渡河的多云山向宿松一带占领阵地.1938年6月18日,日军参谋总长载仁亲王,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华中派遣军司令官烟俊六等奉诏传旨,联合发出“作战令”.7月中旬,日军华中派遣军第11军即由安庆溯江西上.军长冈村宁次于7月19日发布进攻黄梅和九江的命令.23日,国民军68军刘汝明部四次击退日军陆海空联合作战后,伤亡惨重,小池口遂告失陷.继之,日军大举西犯.日军11军第6师团(南京大屠杀部队)、牛岛师团、第三师团(滕田师团)以及台湾佐滕旅团,由安庆、合肥陆路分三路进攻黄梅.第五战区长官司令部以王缵绪第44军四个师,李品仙第8兵团十二个师,占领黄梅西北一带山地,侧击西进之敌;以李延年第2军四个师守备田家镇要塞;刘汝明68军守备黄梅、宿松沿江各据点,兵力约七万余人.由于日军残暴地施用毒气弹、陆海空联合作战,也由于国民军中上层军官不抵抗且广西军和四川军及中央军之间有矛盾不协调,在历经55天残酷的浴血苦战后,大别山南麓黄梅阵地全被日军占领;横山大路被日军控制,武汉防线第一线黄梅部分被日军突破.9月2日,日军主力部队开始向广济进犯.青年作家詹玮以此为题材创作的20集电视连续剧《黄广会战》,即将由湖北电视台电视剧制作中心巴特尔工作室筹拍。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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