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平平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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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郭靖在一旁大吃一惊，“涣儿不得无理！”说着就要上前行礼。黄老邪最是讨厌繁文缛节，所以这些年都没来过，一挥手就把郭靖赶到一旁，可怜郭靖只好讪讪地退到一旁。
“爹！”黄蓉倒是一点不吃惊，她早猜出来了，除了她老爹还有谁会跑到郭府捣乱？她见丈夫被训，连忙出来打圆场：“您来这里怎么也不通知女儿一声？女儿也好准备迎接您啊。”
不问还好，说到这里黄老邪就生气，他脾气古怪，不喜欢和女儿女婿一起住，这些年独自一人在江湖漂荡，倒也逍遥自在。前些天他无意中听到蒙古灭了大理，下一个目标搞不好就是襄阳，心想这傻女婿头脑容易发热，他死了不要紧，自己女儿怎么办。所以马不停蹄地就赶到襄阳来，哪晓得进来却发现门窗紧闭，给他吃了个闭门羹，也难怪他生气。
“哈哈，迎接就不用了，想不到你和郭靖傻小子倒教出了个好徒弟！”黄老邪指着崔涣道。他进门之后本来是想找郭靖出气，没想到一家大小都在，郭芙、大小武和耶律齐他都认识，两个十来岁的肯定是他的外孙，只有崔涣他不认识，只是听说郭靖前几年破例收了一个徒弟。见到崔涣把郭襄护在身后，他已经看崔涣很顺眼了。加上见他眼眸发亮，明显内功深厚，心中猎奇心起，就向崔涣攻来。最妙的是这孩子明明猜出他的身份，竟然脱口就是一句“老东邪”，可比郭靖这迂腐的家伙顺眼多了。
崔涣当然会这么叫了，早就听说黄老邪不喜欢繁文缛节，难道还往枪口上撞？他刚想再加几句“大逆不道”的话，发泄一下自己的郁闷，小丫头却冲上来一句：“老东邪你干嘛欺负涣哥哥！”果然是和书里一样，不叫他外公，崔涣自然不担心，却把郭靖气得七窍生烟，“襄儿你说什么呢！这是你外公！”
“哈哈哈！”黄老邪不怒反喜道：“你就是郭襄，好好好，我黄老邪总算是后继有人，这个孩子倒是邪得很，像我！”
黄蓉了解自己老爹的脾气，可还是瞪了崔涣和郭襄一眼，对着黄老邪道：“爹您怎么来了？”
“还不是听说蒙古人攻城，这不是来帮你嘛。”黄老邪怜爱地看了女儿一眼，又对郭襄和破掳道：“来，到外公这里来，让外公看看。”郭破掳怯生生地叫了声外公，郭襄却是大大咧咧，嚷着要老东邪拿礼物，还不要武功秘籍，她小算盘打得丁当响，反正黄老邪肯定会教她，还不如拿点实在的东西。
郭襄和崔涣一样，以前都没见过黄老邪，即使小时候见过也忘了，好在她本来就不认生，虽然现在小东邪的称号还没落到她头上，这并不影响黄老邪对她的喜爱。相较之下，木讷的郭破掳就不太受欢迎了，看着姐姐在外公面前说说笑笑，小家伙脸上有些失落。
崔涣虽然更宠郭襄，不过对这个小弟也很喜欢，至少乖得很，从来不惹麻烦，拉着他到一边道：“黄老邪一来就抢我风头，来，哥哥一年没见你，我看看你功夫有没有进步。”小家伙这才露出憨憨的笑容，跟着他到院子里去，挠着头道：“我没二姐学得好，弹指神通还没圆满，不过玉萧剑法学完了。对了，涣哥哥刚刚你和外公打斗用的就是凌波微步？好快啊，你能不能教我……”
“当然，不过你还是先练内力，我给你和你二姐准备了另外的武功，叫小无相功，比不了师傅的九阴真经，但比全真教好多了……”
厅内热热闹闹，众人都没注意，只有黄蓉见到崔涣带着破掳出去，不由为这徒弟的细心感慨一番。几个孩子里破掳最像郭靖，平日里不声不响，也从来不想郭襄那样调皮，对他的关注自然就少了点。但是崔涣每次都顾及到破掳的感受，礼物从来就是姐弟各一份，他不在的一年，不仅郭襄明显不开心，破掳也更沉默寡言，现在总算好了。
崔涣折腾了一天，回到他的卧室，看着一尘不染的房间，熟悉的书桌摆设，心中蓦然涌起一股暖流。床上的被子明显是经常拿出去晒，隐隐还有一股太阳香。崔涣现在终于相信“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了，想想客栈那发霉的味道就想吐，又不是五星级宾馆，哪有家里舒服！少林寺的苦行僧生活就不用提了，要不是为了九阳，他才不愿受那种罪。江湖漂泊只有菜鸟才会喜欢，可以平平淡淡过日子，像现在一样，其实才是最完美的。
他在仆人的伺候下沐浴完，顿时感到神清气爽，运起九阳神功把头发烘干，脱了鞋就准备往床上躺，门口传来一声“涣哥哥你睡了吗？”虽然是这么问，却是不等他回答就推门进来，带着一阵风就到了崔涣身后，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郭襄了，除了她没人会深更半夜不敲门直接进来。崔涣很是习惯地手往后一伸，准备捏捏她的笑脸，却发现没捏到，回头一看小丫头也是一脸沮丧的样子，崔涣尴尬地摸摸鼻子道：“呵呵，我倒是忘了我们襄儿长高了不少！”
小丫头做到床沿上，噘着嘴一言不发，崔涣突然感到莫名的生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也只能默默地挨着她坐下来。火焰在蜡烛上跳跃，小丫头的侧脸在光影疏落中别有一种风情，崔涣忍不住想掐掐她的小脸，伸出手后却觉得不妥，在半空中顿了顿，捋了捋她前额的头发，似是自言自语道：“我记得我刚开始来这里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坐在边上，缠着我讲故事，讲了一个又一个，不知不觉就讲了一晚，害得我早上起不来，还被师傅师娘骂，你倒好，睡得和小猪一样。”
“谁像小猪了？”郭襄不服气地舞着小拳头往崔涣眼前挥了挥，大概自己也觉得没威胁力，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腾地跳上床，也不管崔涣愿不愿意，抢着道：“今天我也要听一整晚的故事，明天让娘骂你！”
“这么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我倒不要紧，反正要练功的是你，明天看看师娘帮谁！”崔涣本想赶她走，但看她一脸期待的样子，只觉得心头一软，到了喉咙口的话还是咽了下去。见她蜷着身子靠在墙角，脚却是赤着在外面，不由摇了摇头，上前把被子帮她盖上，又靠上拢了拢，自己也爬上去，“只讲一个故事，听完就睡好不好？”
“我要听你的故事，其它的都听过了。”小丫头对这种程度的哄骗并不买账，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崔涣武功虽好，被她这么一通乱摇却是头痛无比，这一年里除了和苏冉在一起的时候，其它时间说起来都很枯燥，让他说什么去？
“有了！”苦思瞑想了一会儿，他拍手道：“你想不想听凌波微步的故事？”
“就是你早上用的步法？”小丫头看起来还是蛮感兴趣的，眼睛睁得很大，漆黑的眸子炯炯发亮。崔涣有一瞬间的恍惚，慌忙低头掩饰道：“先给我一点被子，真冷！”
“呐，给你一半。”小郭襄很慷慨。
“话说本朝哲宗年代，大理国、西夏国和契丹……”
“咯咯，段誉真是个书呆子呢！”
“书呆子运气总是比较好，你继续听下去。”
“好啊，你敢说爹爹坏话！”
“我哪有，师傅才不是书呆子！他根本没看过多少书……”
……
崔涣说着说着，感觉胳膊上一沉，原来郭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小脑袋靠着崔涣的胳膊直往下滑。轻手轻脚地把小丫头放好，掖了掖被子，他披了件衣裳就走到屋外，襄儿对他的依恋太重，以前是没什么，可是她一天天长大，崔涣自己也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把她当妹妹多一些呢，还是喜欢她多一些。
呼吸了一口冬夜冰冷的空气，脑海里不自觉就浮现出苏冉的影子来，他暗自好笑，襄儿才十二岁，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什么时候把苏冉接过来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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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瑞很早就说过郭襄是女主，大概是本书最能确定的事了。但是对于崔涣来说，有不确定的情绪是很正常的，这毕竟不是养成游戏，他是亲眼看着郭襄长大的，想跨过这一步不是那么简单。反过来对郭襄来说，现在的感觉也是很微妙。所以……等吧，反正郭襄还小。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爹！”黄蓉倒是一点不吃惊，她早猜出来了，除了她老爹还有谁会跑到郭府捣乱？她见丈夫被训，连忙出来打圆场：“您来这里怎么也不通知女儿一声？女儿也好准备迎接您啊。”
不问还好，说到这里黄老邪就生气，他脾气古怪，不喜欢和女儿女婿一起住，这些年独自一人在江湖漂荡，倒也逍遥自在。前些天他无意中听到蒙古灭了大理，下一个目标搞不好就是襄阳，心想这傻女婿头脑容易发热，他死了不要紧，自己女儿怎么办。所以马不停蹄地就赶到襄阳来，哪晓得进来却发现门窗紧闭，给他吃了个闭门羹，也难怪他生气。
“哈哈，迎接就不用了，想不到你和郭靖傻小子倒教出了个好徒弟！”黄老邪指着崔涣道。他进门之后本来是想找郭靖出气，没想到一家大小都在，郭芙、大小武和耶律齐他都认识，两个十来岁的肯定是他的外孙，只有崔涣他不认识，只是听说郭靖前几年破例收了一个徒弟。见到崔涣把郭襄护在身后，他已经看崔涣很顺眼了。加上见他眼眸发亮，明显内功深厚，心中猎奇心起，就向崔涣攻来。最妙的是这孩子明明猜出他的身份，竟然脱口就是一句“老东邪”，可比郭靖这迂腐的家伙顺眼多了。
崔涣当然会这么叫了，早就听说黄老邪不喜欢繁文缛节，难道还往枪口上撞？他刚想再加几句“大逆不道”的话，发泄一下自己的郁闷，小丫头却冲上来一句：“老东邪你干嘛欺负涣哥哥！”果然是和书里一样，不叫他外公，崔涣自然不担心，却把郭靖气得七窍生烟，“襄儿你说什么呢！这是你外公！”
“哈哈哈！”黄老邪不怒反喜道：“你就是郭襄，好好好，我黄老邪总算是后继有人，这个孩子倒是邪得很，像我！”
黄蓉了解自己老爹的脾气，可还是瞪了崔涣和郭襄一眼，对着黄老邪道：“爹您怎么来了？”
“还不是听说蒙古人攻城，这不是来帮你嘛。”黄老邪怜爱地看了女儿一眼，又对郭襄和破掳道：“来，到外公这里来，让外公看看。”郭破掳怯生生地叫了声外公，郭襄却是大大咧咧，嚷着要老东邪拿礼物，还不要武功秘籍，她小算盘打得丁当响，反正黄老邪肯定会教她，还不如拿点实在的东西。
郭襄和崔涣一样，以前都没见过黄老邪，即使小时候见过也忘了，好在她本来就不认生，虽然现在小东邪的称号还没落到她头上，这并不影响黄老邪对她的喜爱。相较之下，木讷的郭破掳就不太受欢迎了，看着姐姐在外公面前说说笑笑，小家伙脸上有些失落。
崔涣虽然更宠郭襄，不过对这个小弟也很喜欢，至少乖得很，从来不惹麻烦，拉着他到一边道：“黄老邪一来就抢我风头，来，哥哥一年没见你，我看看你功夫有没有进步。”小家伙这才露出憨憨的笑容，跟着他到院子里去，挠着头道：“我没二姐学得好，弹指神通还没圆满，不过玉萧剑法学完了。对了，涣哥哥刚刚你和外公打斗用的就是凌波微步？好快啊，你能不能教我……”
“当然，不过你还是先练内力，我给你和你二姐准备了另外的武功，叫小无相功，比不了师傅的九阴真经，但比全真教好多了……”
厅内热热闹闹，众人都没注意，只有黄蓉见到崔涣带着破掳出去，不由为这徒弟的细心感慨一番。几个孩子里破掳最像郭靖，平日里不声不响，也从来不想郭襄那样调皮，对他的关注自然就少了点。但是崔涣每次都顾及到破掳的感受，礼物从来就是姐弟各一份，他不在的一年，不仅郭襄明显不开心，破掳也更沉默寡言，现在总算好了。
崔涣折腾了一天，回到他的卧室，看着一尘不染的房间，熟悉的书桌摆设，心中蓦然涌起一股暖流。床上的被子明显是经常拿出去晒，隐隐还有一股太阳香。崔涣现在终于相信“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了，想想客栈那发霉的味道就想吐，又不是五星级宾馆，哪有家里舒服！少林寺的苦行僧生活就不用提了，要不是为了九阳，他才不愿受那种罪。江湖漂泊只有菜鸟才会喜欢，可以平平淡淡过日子，像现在一样，其实才是最完美的。
他在仆人的伺候下沐浴完，顿时感到神清气爽，运起九阳神功把头发烘干，脱了鞋就准备往床上躺，门口传来一声“涣哥哥你睡了吗？”虽然是这么问，却是不等他回答就推门进来，带着一阵风就到了崔涣身后，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郭襄了，除了她没人会深更半夜不敲门直接进来。崔涣很是习惯地手往后一伸，准备捏捏她的笑脸，却发现没捏到，回头一看小丫头也是一脸沮丧的样子，崔涣尴尬地摸摸鼻子道：“呵呵，我倒是忘了我们襄儿长高了不少！”
小丫头做到床沿上，噘着嘴一言不发，崔涣突然感到莫名的生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也只能默默地挨着她坐下来。火焰在蜡烛上跳跃，小丫头的侧脸在光影疏落中别有一种风情，崔涣忍不住想掐掐她的小脸，伸出手后却觉得不妥，在半空中顿了顿，捋了捋她前额的头发，似是自言自语道：“我记得我刚开始来这里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坐在边上，缠着我讲故事，讲了一个又一个，不知不觉就讲了一晚，害得我早上起不来，还被师傅师娘骂，你倒好，睡得和小猪一样。”
“谁像小猪了？”郭襄不服气地舞着小拳头往崔涣眼前挥了挥，大概自己也觉得没威胁力，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腾地跳上床，也不管崔涣愿不愿意，抢着道：“今天我也要听一整晚的故事，明天让娘骂你！”
“这么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我倒不要紧，反正要练功的是你，明天看看师娘帮谁！”崔涣本想赶她走，但看她一脸期待的样子，只觉得心头一软，到了喉咙口的话还是咽了下去。见她蜷着身子靠在墙角，脚却是赤着在外面，不由摇了摇头，上前把被子帮她盖上，又靠上拢了拢，自己也爬上去，“只讲一个故事，听完就睡好不好？”
“我要听你的故事，其它的都听过了。”小丫头对这种程度的哄骗并不买账，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崔涣武功虽好，被她这么一通乱摇却是头痛无比，这一年里除了和苏冉在一起的时候，其它时间说起来都很枯燥，让他说什么去？
“有了！”苦思瞑想了一会儿，他拍手道：“你想不想听凌波微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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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给你一半。”小郭襄很慷慨。
“话说本朝哲宗年代，大理国、西夏国和契丹……”
“咯咯，段誉真是个书呆子呢！”
“书呆子运气总是比较好，你继续听下去。”
“好啊，你敢说爹爹坏话！”
“我哪有，师傅才不是书呆子！他根本没看过多少书……”
……
崔涣说着说着，感觉胳膊上一沉，原来郭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小脑袋靠着崔涣的胳膊直往下滑。轻手轻脚地把小丫头放好，掖了掖被子，他披了件衣裳就走到屋外，襄儿对他的依恋太重，以前是没什么，可是她一天天长大，崔涣自己也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把她当妹妹多一些呢，还是喜欢她多一些。
呼吸了一口冬夜冰冷的空气，脑海里不自觉就浮现出苏冉的影子来，他暗自好笑，襄儿才十二岁，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什么时候把苏冉接过来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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