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山灵·雾 第二章 狼嚎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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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端木琳从内房走出来，“爹，有客人来吗？”说话间抬起头，正巧对上阿九的目光，又默默地垂下了脸。
芸儿和慕容昕纷纷以礼问候：“琳姑娘好。”
端木琳回应着点点头，眼角还是忍不住瞥向阿九，看到阿九佩戴着的玉蝴蝶，她知道，那是冰偌亲手为她戴上的，她如此珍视，可见对冰偌用情至深。
又见阿九只是默不作声地饮着茶，仿佛根本没看见自己一般。
心不禁沉了沉，原来她还是不肯原谅自己……
端木琳又想起当日阿九恨恨地抵住自己的喉咙，眼淌泪花的愤怒。
“我不只要打你，还要杀了你为红叶报仇！”
……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她的眼泪，阿九说话虽狠，却最终下不了手，而自己害死红叶这件事，也成为了一生的罪过。
“你们路上辛苦了，我去准备晚饭。”端木琳说着便悻悻地低头而去。
看着端木琳的背影，芸儿凑在阿九的耳边有些奇怪地问道：“诶，你怎么也不跟琳姑娘打声招呼啊？”
阿九依旧沉着脸，“没什么。”
慕容昕见了，只得赶忙扭转话题缓解这压抑的气氛，“对了，端木前辈，您刚才说什么？祭祀？”
端木杰一听到“祭祀”两字，身子禁不住微微一颤，愣了愣神，“不好说，以前村中每到这夜，不回家之人都会被一白发老翁杀死，传说这夜山灵苏醒，要人间的阳气作为祭祀之礼，后来人们每到这几天都不出门了，害怕会丢了性命。”
端木杰这一说，几人顿时来了兴趣，阿九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那长发老翁是什么人？”
端木杰刚想说什么，话未出口，便听一声幽深的哀嚎传入耳中，房内之人顿时不发一声，只听得见那哀怨凄切的嚎叫……
“嗷呜——”
一声接着一声，声声悲切，似有催人泪下的魔力。
许久许久，声音终于渐渐平息了下去，只是那股悲戚之感依然萦绕在众人的心头，挥之不去。
“这……是什么声音？”芸儿望向窗外，眼神似乎穿透了夜空，要寻找那声的来处。
端木杰缓步走到窗前，淡淡地说：“那是狼嚎声吧，在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听习惯了。”
阿九低头喃喃自语，“是么……”
当初在天猫神山上也时常听到狼嚎声，相比这声而言，虽很是相似，却也有些许的不同之处。
阿九曾听过的狼嚎，声音浑厚有力，每每月上中天之时，嚎声四起，幽戚涤荡，久久不散，却不比今夜柏霞山的狼嚎悲婉凄切，如穿肠透骨般给人一种哀伤之感，如此之声阿九还是第一次听到。
“自我记事以来，时常能听到这声音，村中人都说这是山上雪狼的嚎声，但是这柏霞山没有人登上去过，所以从未有人见到过山中的雪狼。”端木杰看着阿九疑惑的神情，解释道。
阿九点点头：“我听神山上的叶荣姑姑说过，因为柏霞山上的恶鬼得到了蛊灵玉，所以变得非常可怖，山上有一位老翁，是万恶之首，所以村中之人都不敢上山，是么？”
端木杰看了看三人，摇摇头：“不是，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蛊灵玉，村民不敢上山是因为柏霞山终年被迷雾笼罩，很容易迷路，曾经有位壮士上山想见见山上的雪狼，却再没回来过，自那以后只要是上山之人，都是有去无归。所以，虽然每夜都听到这狼嚎，却再没人敢登这柏霞山了。”
夜幕笼罩，听过端木杰的话，几人都觉得柏霞山实在怪异。
阿九和慕容昕对看一眼，见慕容昕也是不解地摇摇头，便收口作罢。
微微静默了一会，阿九又淡淡地道：“不对，既然上山之人都有去无回，那端木前辈又如何得知这声音是雪狼呢？为什么不是其他的狼种？”
听这话，端木杰想了想，答道：“辈辈相传，都说是雪狼的嚎声，其他就所知不详了。”
祖祖辈辈相传而得，夜中的哀嚎是雪狼的悲叹。
只是，雪狼，你是为何而悲……
吃过端木琳准备的饭菜，三人早早地睡下了，赶了一天的路，只有躺于床榻之时才会感觉疲累易眠。
芸儿临睡前将那片漂亮的红叶用线绑好，挂在了胸前，哪知半夜正当芸儿熟睡之际，红叶忽然发出强劲的光芒，并有一股冰冷之感直入芸儿胸口，将她惊醒。
醒时正听得寂静的夜里忽传出一声哀婉的长嚎。
继而红叶的光芒暗了下去，恢复了原状。
度过了难眠的一夜。
次日一早，几人刚刚起床便听端木前辈说村落里死了人，据说还是被雪狼害死的。
几人匆匆跑出去看，见村民各个手中携着刀具和棍棒，群围着一只雪白色毛发的狼匹，阿九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狼，周身全白，没有丝毫的杂色，毛发很长很顺，只是背上有一片殷红的血迹，离它不远处躺着一具鲜血淋漓的男子，似是已经断气而亡，此狼正与村民们虎视眈眈地对看着，村民们手握插刀棍棒驱打它，它被逼迫地一步一步向后退，情势对它十分不利。
“杀了它！”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村民们便向那只雪狼冲去，顿时狼的闷嚎与刀棍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混乱成一片。
阿九细细查了查那具尸体，又看看被村民逼迫却只是声嘶力竭哀嚎，豪不反击的雪狼，心中蓦然一惊。
“都住手！”阿九冲着人群大喊。
慕容昕略有不解地看着阿九，芸儿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阿九，你干什么？”
村民们听到这声音，停了停，见阿九只是一个面生的小女子，又毫不理会继续驱打雪狼。
阿九心中一气，冲进村民中间又大喊一声：“我让你们都给我住手！”
村民感觉一股力量将他们冲击开来，待回过神纷纷不满地吼道：“这狼崽子害死了人，住什么手？”
阿九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冷冷地说：“人不是雪狼害死的，相反，这只雪狼本是要救他。”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芸儿和慕容昕纷纷以礼问候：“琳姑娘好。”
端木琳回应着点点头，眼角还是忍不住瞥向阿九，看到阿九佩戴着的玉蝴蝶，她知道，那是冰偌亲手为她戴上的，她如此珍视，可见对冰偌用情至深。
又见阿九只是默不作声地饮着茶，仿佛根本没看见自己一般。
心不禁沉了沉，原来她还是不肯原谅自己……
端木琳又想起当日阿九恨恨地抵住自己的喉咙，眼淌泪花的愤怒。
“我不只要打你，还要杀了你为红叶报仇！”
……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她的眼泪，阿九说话虽狠，却最终下不了手，而自己害死红叶这件事，也成为了一生的罪过。
“你们路上辛苦了，我去准备晚饭。”端木琳说着便悻悻地低头而去。
看着端木琳的背影，芸儿凑在阿九的耳边有些奇怪地问道：“诶，你怎么也不跟琳姑娘打声招呼啊？”
阿九依旧沉着脸，“没什么。”
慕容昕见了，只得赶忙扭转话题缓解这压抑的气氛，“对了，端木前辈，您刚才说什么？祭祀？”
端木杰一听到“祭祀”两字，身子禁不住微微一颤，愣了愣神，“不好说，以前村中每到这夜，不回家之人都会被一白发老翁杀死，传说这夜山灵苏醒，要人间的阳气作为祭祀之礼，后来人们每到这几天都不出门了，害怕会丢了性命。”
端木杰这一说，几人顿时来了兴趣，阿九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那长发老翁是什么人？”
端木杰刚想说什么，话未出口，便听一声幽深的哀嚎传入耳中，房内之人顿时不发一声，只听得见那哀怨凄切的嚎叫……
“嗷呜——”
一声接着一声，声声悲切，似有催人泪下的魔力。
许久许久，声音终于渐渐平息了下去，只是那股悲戚之感依然萦绕在众人的心头，挥之不去。
“这……是什么声音？”芸儿望向窗外，眼神似乎穿透了夜空，要寻找那声的来处。
端木杰缓步走到窗前，淡淡地说：“那是狼嚎声吧，在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听习惯了。”
阿九低头喃喃自语，“是么……”
当初在天猫神山上也时常听到狼嚎声，相比这声而言，虽很是相似，却也有些许的不同之处。
阿九曾听过的狼嚎，声音浑厚有力，每每月上中天之时，嚎声四起，幽戚涤荡，久久不散，却不比今夜柏霞山的狼嚎悲婉凄切，如穿肠透骨般给人一种哀伤之感，如此之声阿九还是第一次听到。
“自我记事以来，时常能听到这声音，村中人都说这是山上雪狼的嚎声，但是这柏霞山没有人登上去过，所以从未有人见到过山中的雪狼。”端木杰看着阿九疑惑的神情，解释道。
阿九点点头：“我听神山上的叶荣姑姑说过，因为柏霞山上的恶鬼得到了蛊灵玉，所以变得非常可怖，山上有一位老翁，是万恶之首，所以村中之人都不敢上山，是么？”
端木杰看了看三人，摇摇头：“不是，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蛊灵玉，村民不敢上山是因为柏霞山终年被迷雾笼罩，很容易迷路，曾经有位壮士上山想见见山上的雪狼，却再没回来过，自那以后只要是上山之人，都是有去无归。所以，虽然每夜都听到这狼嚎，却再没人敢登这柏霞山了。”
夜幕笼罩，听过端木杰的话，几人都觉得柏霞山实在怪异。
阿九和慕容昕对看一眼，见慕容昕也是不解地摇摇头，便收口作罢。
微微静默了一会，阿九又淡淡地道：“不对，既然上山之人都有去无回，那端木前辈又如何得知这声音是雪狼呢？为什么不是其他的狼种？”
听这话，端木杰想了想，答道：“辈辈相传，都说是雪狼的嚎声，其他就所知不详了。”
祖祖辈辈相传而得，夜中的哀嚎是雪狼的悲叹。
只是，雪狼，你是为何而悲……
吃过端木琳准备的饭菜，三人早早地睡下了，赶了一天的路，只有躺于床榻之时才会感觉疲累易眠。
芸儿临睡前将那片漂亮的红叶用线绑好，挂在了胸前，哪知半夜正当芸儿熟睡之际，红叶忽然发出强劲的光芒，并有一股冰冷之感直入芸儿胸口，将她惊醒。
醒时正听得寂静的夜里忽传出一声哀婉的长嚎。
继而红叶的光芒暗了下去，恢复了原状。
度过了难眠的一夜。
次日一早，几人刚刚起床便听端木前辈说村落里死了人，据说还是被雪狼害死的。
几人匆匆跑出去看，见村民各个手中携着刀具和棍棒，群围着一只雪白色毛发的狼匹，阿九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狼，周身全白，没有丝毫的杂色，毛发很长很顺，只是背上有一片殷红的血迹，离它不远处躺着一具鲜血淋漓的男子，似是已经断气而亡，此狼正与村民们虎视眈眈地对看着，村民们手握插刀棍棒驱打它，它被逼迫地一步一步向后退，情势对它十分不利。
“杀了它！”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村民们便向那只雪狼冲去，顿时狼的闷嚎与刀棍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混乱成一片。
阿九细细查了查那具尸体，又看看被村民逼迫却只是声嘶力竭哀嚎，豪不反击的雪狼，心中蓦然一惊。
“都住手！”阿九冲着人群大喊。
慕容昕略有不解地看着阿九，芸儿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阿九，你干什么？”
村民们听到这声音，停了停，见阿九只是一个面生的小女子，又毫不理会继续驱打雪狼。
阿九心中一气，冲进村民中间又大喊一声：“我让你们都给我住手！”
村民感觉一股力量将他们冲击开来，待回过神纷纷不满地吼道：“这狼崽子害死了人，住什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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