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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是结局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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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点了熏香,空气中浮荡着若有若无的香味,阳光从窗外直射了进来,照得我浑身懒洋洋的。

    桌上摆着一杯药水,还淡淡的冒着热气,我心里还在犹豫,要不要喝了。

    弄到这些药草也不容易,总得看看有什么效果吧,可万一喝下去就此挂了又怎么办,这要是传出去说李神医自己给自己开了服药,喝下去自我了断了,那丢人就丢到坟墓里了。

    正想着了,门被推开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进门就叫道,爹,你又在发呆。

    我抬头骂道,你懂什么,我这是在做学问。骂完了又问,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小男孩兴奋的说道,我娘给我买了一匹小马,我骑过来给你看啊。

    我点点头,哦,那是要恭喜你啊。

    小男孩又嘟起了嘴,可是没有给我配马鞍,爹,你能不能…….

    我心里骂道,你个小王八蛋,和你干爹一样精。于是随手拿起杯茶,岔开了话题,不急,你书温得怎么样了,最近在温什么书啊。

    小男孩低头拿出本书来,在读《资治通鉴》了。

    我心里说,现在就看《资治通鉴》,早了点吧,你干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于是就问道,是你干爹让你读的么。

    小男孩摇摇头,干爹最近忙,没空管我,这本书是我自己从他书房里拿来读的。

    我喝了口茶,行,你读到哪里了,读几段来给我听听。

    小男孩打开,摇头晃脑的念道,第九回,西门庆偷娶潘金莲,武都头误打李皂隶……..

    我一口茶刚咽了一半,另外半口全喷了出来,呛得死去活来。

    小男孩关切的问道,爹,你怎么了。

    我摆摆手,别念了,把书拿给我。

    小男孩走过来把书递给我,我拿过书一看,只见封面确实写着资治通鉴四个字,可翻开一看,其实是一本金瓶梅。

    我心里骂道,好你个小白,一把年纪了还在偷偷的读淫书,还把小孩都带坏了,回头告诉你老婆去。

    我把书放好,然后对小男孩说道,这书太深奥,你读不懂的,我另外再给你找一本。

    小男孩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我读得懂的,什么老汉推车我都懂。

    我吓得差点把茶壶都摔在地上,现在的小孩子啊,怎么都这么早熟了。

    见我在发呆,小男孩又问道,爹,什么是九浅一深啊。

    我的脑袋立马变成两个大,看来一本坏书真的会害死人啊。

    只是,他既然这么好学,我也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想了半天,我只好端起茶杯示范道,这个,是这样的,就好像我喝茶,我先浅浅的抿了九小口,发现这茶很好喝,然后再深深的喝了一大口………

    小男孩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哦,爹每次喝茶都喝得很舒服,难怪西门庆用了九浅一深,潘金莲也很舒服……..

    可怜我又被呛得死去活来。

    定下神来想了一会,觉得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得去找找小白,看小孩子都被他教成什么样了。

    桌上那杯汤药还在冒着热气,我突然有了主意,于是找了个小罐子把药水灌了进去,然后把罐子封好,急急忙忙的就出门了。

    小男孩急切的问道,爹,你去哪里啊。

    我头也不回的说道,我找你干爹去,你帮我看着药铺。

    小男孩大喊道,你快点回来啊,来病人了我怎么办啊。

    来病人了你再过来叫我啊…….

    我急匆匆的走在大街上,一边低头看看罐子里的汤药是不是洒出来了。

    没多久就走到了县衙门口,县衙的大门十分破旧,似乎随便来个人踹一脚就得踹跨了。

    门口放着的牛皮鼓蒙着层厚厚的灰,鼓槌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想敲都不知道用什么敲。

    以前有人敲鼓小白就骂,什么破事啊,非得敲鼓,还让不让人活了,谁再敲,谁再敲我把鼓搬他家门口去,我天天半夜到他们家敲去。

    骂完就把鼓槌给藏起来了,现在估计正被院子里的那条大黑狗当骨头啃了。

    一个衙役半死不活的守在门口,浑身软绵绵的,像是一条被抽了筋骨的蛇。

    我走上前去问道,县太爷了?

    这衙役有气无力的看看我,摇头说道,不在。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然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有病。

    这衙役吓了一跳,李神医,你别开玩笑啊,太阳这么好……..

    我拿手往他腰间一掐,疼不疼?

    他茫然的看看我,不疼啊。

    我手指一用力,他立即疼得叫起来,啊,啊,疼,疼。

    我心里说,用这么大劲你不疼才怪了。

    嘴里却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腰有病。

    这衙役就紧张了,啊?那可怎么办。

    我也不搭他的话,又小声问道,县太爷了。

    他左右一看,也小声对我说道,李神医,你别见怪,白大人吩咐过,见了你千万不要告诉你他的行踪,这会儿他在西厢房里办事了。

    我点点头,把大门一推就跨了进去,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少和你媳妇瞎搞,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又搞了三次。

    只听他在后面疑惑的说道,啊,搞几次都知道,真是神医啊。

    我心里骂道,不是你小子整天在别人面前吹,说不搞则已,要搞就搞三次的么。

    只听他又大声问道,李神医,那你说搞几次合适嘛。

    一年不要搞,你腰病就自然好了。

    啊?一年不搞,那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我穿过大堂,大步流星的直奔西厢房而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原本想推门进去,转一想,小白现在好歹也是个官了,万一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似乎也不大好,于是就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里面传来的小白的声音,谁?

    我。

    滚,本官正在办案了。

    我心里骂道,官不大,架子是越来越大了,不治治你都不行了。

    于是低声说道,华紫仙来了。

    里面扑通一声,不知道是人倒了还是椅子倒了,接着叮叮咚咚的锅碗瓢盆一起响,那叫一个乱。

    过了好久,小白过来把门打开了,四处一张望,就你一个人嘛,不要吓唬本官。

    我抬腿就挤进屋里,她随后就到了。

    一个中年妇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身素装,悲悲切切的看看我,突然一咧嘴,装模作样的哭了起来。

    我回头问道,这,这怎么回事,被你欺负了?

    小白骂道,什么话,她家男人被歹人给害死了,本官正在了解实情,为民伸冤了。

    我四处一看,床上一片凌乱,看来是没来得及收拾,再回头看看小白,就外面套了件大褂,里面像是什么都没穿,脖子上还留着个红印,这会正用手拼命的擦,擦得脖子上绯红一片。

    我心里暗暗一笑,你为民伸冤,也用不着真空上阵吧。

    小白不耐烦的对那个妇人挥挥手,你的事情,本官了解了,你先回吧,到时本官再去找你。

    那妇人止住哭声,含情脉脉的看了小白一眼,扭腰摆臀的走了。

    小白看着那妇人的背影出神,魂魄似乎也跟着飞了。

    我看看小白,心想这小王八蛋也不容易,之前考学连个屁都没考中,自从娶了华紫仙,立即如有神助,接连考中秀才、举人,他岳父大人又有钱,门道也熟,四处一打点,好歹放了个县令。

    不知道的都夸华紫仙有旺夫命,只有小白背地里对我哭诉道,换作是你,整天被一把剑架在脖子上被逼着读书,考不中才怪了。

    所以他现在死性不改一如十年前沾花惹草,我也不检举他,有时候还帮他瞒着。

    我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喂。

    小白这才回过神来,装模作样的说道,你找本官,有什么事啊。

    我把药罐拿了出来,白大人一心为民,日夜操劳,辛苦了,小的煎了服药送来给白大人补补身子。

    小白看了我一眼,警惕的问道,补什么的。

    那还用问,补肾嘛。

    小白站起来骂道,你奶奶的,上次给老子送来一服药也说是补肾的,结果老子一喝下去拉稀拉了好几天,这次又是什么新玩意吧,当老子是小白鼠了。

    我神色不悦的责怪道,什么话,我们兄弟几十年,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小白摆摆手,算了吧,害多少次我都数不清了,也亏得老子福大命大,我跟你说,你要写什么医书,我也不反对,可你不能老拿我作实验品啊,实在不行你找条狗先喝喝也可以啊,福安县上上下下几万号人都还要靠着本官过日子了,本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当得起吗?

    我心里骂道,福安县要是没你这小王八蛋,老百姓就安生了,只是这家伙今天不上套了可怎么办。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华紫仙走了进来。

    小白一惊,又暗暗松了口气,对我眨了眨眼表示感谢。

    毕竟是作了母亲的人了,华紫仙容貌举止都比以前端庄许多,偶尔眼神闪烁,依稀还能看到年轻时候的影子。

    我连忙站了起来,弟妹,你来啦。

    华紫仙微微一笑,李大哥,今天怎么一早就过来了。

    我心里说,你来得正好。于是连忙从怀里掏出那本“资治通鉴”放在桌上,笑着答道,我过来是要跟小白讨论一下史书,讨论完了好去教宣儿啊。

    小白瞟了我一眼,拿起书随手翻了翻,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华紫仙点点头,宣儿是得好好教教了,他爹整天忙着公事,哪里还有时间理他。

    小白把书放在桌上,突然说道,哎呀,好渴啊,不空兄,来,我尝尝你泡的新茶。

    我点头笑道,好啊,白兄,请慢用。

    小白咬牙切齿的瞪了我一眼,算你狠。然后拿起药罐,略一犹豫,还是闭着眼睛喝了下去。

    我不慌不忙的把书收了起来,白兄,味道怎么样啊。

    小白打了个嗝,不错,还可以。

    坐了一会,我正和华紫仙在闲聊,外面又有人敲门,师爷的声音传了进来,老爷,该升堂了。

    小白一愣,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突然抛了个媚眼,尖起嗓子说道,好啊,就来……..

    我吓了一跳,不至于吧,难道这神仙草是发情用的。

    看着小白走路扭腰摆臀的,好似风中的一枝杨柳,和刚才那妇人有得一拼,我委实放心不下,连忙跟了上去。

    我们刚刚走进大堂,早就立在两旁的衙役一起喊了起来,威武……….

    小白捂着嘴噗哧一笑,然后竖起兰花指,指着个衙役说道,哎呀,喊得好淫荡啊……

    那衙役拿着杀威棒本来站得好好的,一听这话,当啷一声棒子掉在地上,人一软差点摔倒。

    堂下跪着四个小老百姓,这会嘴巴张得老大,目不转睛的盯着小白看,怎么,县太爷又发情了。

    我和师爷手忙脚乱的把小白拖到后面,小白笑着说道,不急,一个个来。

    师爷着急的问道,李神医,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皱皱眉头,对师爷说道,去,打盆冷水来。

    师爷急急忙忙的端来一盆水,我把小白的脑袋往盆里一摁,小白咕咕鲁鲁连喝几大口,等抬起头来之后左右一看,诧异的问道,刚才怎么回事,我作什么了。

    我扔了条毛巾给他,擦干净,赶紧审案去吧。

    师爷悄悄对我竖起大拇指,神医,真是神啊。

    我对师爷摆摆手,拿纸和笔来。

    师爷屁颠屁颠的把纸笔拿了过来。

    我连忙挥笔记了下来,神仙草,服后乱性,误食者会不由自主模仿之前看到的情景,以冷水扑面或灌冷水,立解。

    写完暗自得意,又弄清楚了一种药草的用途。

    还在我慢慢回味的时候,小男孩又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爹,爹,有人来看病了。

    我不耐烦的骂道,让病人等着就是,这么急干什么。

    小家伙委屈的说道,你不是说如果来的是美女就赶紧叫你回去的吗。

    啊,你怎么不早说。我立即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往外走。

    小家伙在后面喊道,爹,等等我啊,别跑那么快啊。

    走到药铺门口的时候我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如牛了,不禁暗自感慨了一番,毕竟是年纪大了,比不得十年前了,一边又心想,美女应该还在里面吧,不会等不及就走了,这福安县穷山恶水的,也难得有个美女来看病。

    这么一想,我连忙擦了擦汗,整整衣服,干咳了两声就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站着一个红衣少女,背对着我,正盯着药柜上的一个个药名看得起劲,柜台上放着一个包袱,还有一把剑,看来都是她的随身物品。

    见有人进来了,她立刻回过头来看。

    这少女似乎十六七岁的年纪,面容白净姣好,眼神也清澈,像是一朵生长在山谷之中不沾半点俗气的幽兰。

    只是我看着看着,眼神就不由自主得移到了她丰满的胸部,然后就再也不想移开了。

    那少女打量了我一番,突然问道,你是谁?

    我吃了一惊,连忙答道,我,我是这里的大夫。

    那你就是李不空了。

    正是,正是。

    少女突然略带调皮的问道,李不空,那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我吓了一跳,心想这究竟是哪路神仙啊,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少女见我还在犹豫,突然怒道,快说啊,你还记不记得我。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想,不管了,要不先赌一把,把她搞上手再说。于是立即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依依,你看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可想死哥哥了。

    少女阴沉着脸,突然就把剑抓在了手里,谁是依依?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又一拍脑袋,哎呀,你看我这记性,这药铺人来人往的就是记不住,你是飘雪儿,哈哈……..

    少女哗的把剑拔了出来,咬牙切齿的骂道,谁又是飘雪儿?

    那剑光白晃晃的直晃眼,我心里说这下完了,竟然没猜对,这美女怕是要恨死我了,可又实在想不起她是谁,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可怜巴巴的问道,这位姑娘,能不能给点提示啊。

    少女气呼呼的说道,好吧,我告诉你,我是从峨眉山过来的。

    啊?!庄亦简!

    我一时间目瞪口呆,半响说不出话来。

    少女恨恨的说道,李不空,我十年来日日夜夜牵挂着你,你可好,又是依依,又是飘雪儿,什么时候把我放在过心上,你知不知道我千山万水的过来找你这一路上多不容易……….

    我看她气得满脸通红,担心她一激动就一剑刺过来了,连忙劝慰道,庄,庄姑娘,你别生气,你先把剑收起来,别指着我啊,听我慢慢跟你解释,其实那些人都是我的病人,我们作大夫的当然是对病人充满同情心,充满爱心的对吧………

    少女又喊道,那你说,为什么这十年里你从来没有来峨眉山看过我,连信都没有一封。

    我两手一摊,唉,这,我不是忙吗,病人这么多,我分两半都忙不过来………来,来,李大哥给你赔罪了。

    看我又是低头又是作揖的,少女也就把剑放了下来,我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时小男孩又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进门就喊道,爹,你怎么跑那么快,也不等等我。

    我急得恨不得把他舌头打个结,尽他妈给老子添乱。

    那少女看看小孩,又看看我,气得浑身发抖,提起剑就一剑砍了过来,好你个姓李的,我一心一意等你十年,你倒好,小孩都长这么大了,我,我杀了你这个负心贼……..

    我被她追得围着柜台转,一边急着大喊道,哎,你别听这小王八蛋瞎叫,他不是我儿子,他

    是你白大哥的儿子。

    少女拿剑指着我,别人的儿子怎么会叫你爹?

    我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哎哟喂,真是冤孽啊,他很小的时候我逗他玩,让他叫我叫亲爹,叫他亲爹叫干爹,谁知道叫到现在他叫习惯了都改不过来了。

    不信你问他,你问他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半信半疑的把剑收起来,笑着问小男孩,小朋友,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昂头说道,我姓白,叫白眼狼。

    那少女噗哧一笑,拍拍他的小脑袋,你爹怎么给你起这么个名字。

    小男孩气愤的说,我爹说我叫自己的亲爹都叫干爹,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就叫我白眼狼啦,我大名叫白文宣。

    少女点点头,突然站起来笑着对我说道,李大哥,冤枉你了,你别介意啊。

    我用手拍拍胸口,心想庄亦简长大了怎么成这幅德性了,动不动就挥刀弄剑的,这静逸平时是怎么教的。

    我这颗心还没平静片刻,小白又怒火冲天的冲了进来,见我就追着我打,一边打一边破口大骂,好你个李不空,隔三岔五就拿毒药来害老子,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我小白哪点对不住你,这些年来有多少个女的跑到我那里告状,说你趁看病的时候耍流氓,哪次不是我给你担下来了,你倒好了,回过头来就给老子灌迷魂汤……..

    我狼狈不堪的东躲西藏,一边心里骂道,你们一家都是跟我有仇的是吧,今天轮流来折腾我。

    那少女本来脸色已经缓和下来了,这会儿又气得满脸通红,哗的又把剑拔了出来,一边对小白大吼道,你让开,让我一剑杀了这个流氓。

    小白停了下来,看看她又看看我,然后诧异的问道,这位姑娘是……….

    我连忙说道,哎呀,你不记得啦,这是庄亦简,庄姑娘啊。

    小白大吃一惊,盯着那少女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终于激动得大叫道,庄姑娘啊,你长这么大了,来,来,让你白大哥抱抱。

    说完就作势扑了上去,少女急得满脸通红,拿剑指着他说道,哎,你别过来,你是谁?

    小白急得大喊道,我是你白大哥啊,你连白大哥都不记得了。

    说着他又摸摸自己的脸,点头叹道,当然,不可否认,十年过去了,你白大哥变得更帅更成熟了,你一时认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话音刚落,华紫仙推门走了进来,轻轻咳嗽了两声。

    小白立即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后退几步低头不作声了。

    少女却指着小白说道,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流氓县令。

    小白急忙辩解道,谁说的,哪个王八蛋跟你说的,你告诉我,我打断他的腿,你白大哥是那种人吗。

    少女摇摇头,富安县两大流氓,一个流氓县令,一个流氓神医,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

    小男孩突然问道,爹,干爹,什么是流氓?

    我用手捂着嘴突然咳嗽起来,小白想了想尴尬的说道,这个,流氓就是,就是专门为女人做好事的人……..

    小男孩高兴的说道,好,长大了我也要作流氓。

    小白一下没站稳,差点晕了过去。

    华紫仙指着少女问道,这位姑娘是………

    我连忙说,弟妹,这是庄亦简啊。

    华紫仙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解的说道,怎么一点都不像啊,真是女大十八变,越长越漂亮了。

    少女噗哧一笑,姐姐,算了,我不骗你们了。

    说完又抬头大喊道,师姐,你出来吧,我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

    伴着银铃般的笑声,屋梁上轻轻盈盈的跃下一个身影。

    又是一个妙龄少女。

    众人目光立即都被吸引了过去,这位少女脸色白净细嫩,一双细长的眼睛显得顾盼含情,她先是抿着嘴巴笑,后来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一头丰厚柔软的长发散落在她的肩头,因为头发往后梳,所以露出了平整光洁的前额,配上一身谈绿色的衣裙,让人看了倍觉清新可人。

    这是庄亦简,我心里默默的说道,这真的是庄亦简,一眼就能看出她小时候的影子。

    我装满记忆的盒子,突然因为这个清晰亮丽的形象被打开了,那些熟悉的故人,那些尘封的往事,一个一个,一件一件,模糊而已清晰的浮现在我的面前。

    我忍住夺眶的泪水,想去抱她又不敢,只好把两手按在她的肩头,激动的说道,庄亦简,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

    边说眼泪边哗哗的掉了下来。

    庄亦简泪眼婆娑的看着我,眼神里又是生气又是委屈,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不顾一切的抱着我就大哭了起来,李大哥,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十年了你一封信也不写给我,我都不知道你是死是活……..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想说话,可千言万语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任由她抱着,任由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房间里谁都没有说话,响起了一片唏嘘之声。

    十年了,十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懵懂的小女孩变成妙龄少女,也可以让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一个老成世故的男人。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小白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喂,你抱够了没有,该到我了吧。

    我和庄亦简这才分开,庄亦简边擦眼泪脸又微微红了。

    小白一把抱住庄亦简,一边大喊道,庄姑娘,可想死你白大哥了。

    白文宣站在旁边拉了拉小白的衣角,干爹,你也抱够了吧,该到我了。

    小白只好松手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你爹才抱了一会了,你催命啊你。

    庄亦简微微一笑,一把抱起小男孩,然后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小家伙高兴的大喊道,爹,干爹,姐姐亲我了,没亲你们。

    我拍拍他的小脑袋,行了,行了,还不给客人倒茶去。

    小家伙撅着嘴巴跑开了,华紫仙走上前来,拉着庄亦简的手看了又看,点头说道,是,真是庄姑娘。

    两人女人抱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的,让我不禁感慨,女人就是情感丰富。

    幸好白文宣端茶过来了,娘,你别哭了,姐姐要喝茶了。

    华紫仙擦擦眼泪,笑着让到一边。

    庄亦简和红衣少女端着茶杯抿了一口,都点头说是好茶。

    白文宣昂着小脑袋大声说道,我爹说了,喝茶要用九浅一深,这样才会爽。

    房间里的大人个个被憋得满脸通红,庄亦简和红衣少女放下茶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连忙把白文宣赶开,走,走,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跟你说的,小小年纪尽不学好。

    白文宣嘟着嘴说道,就是你教我的。

    我尴尬的搓了搓手,连忙岔开话题问庄亦简,你还没介绍你师妹了。

    庄亦简忍住笑拿手一指,这位,我师妹,徐忆灵。

    徐忆灵给众人行了个礼,各位哥哥姐姐,忆灵在这里给大家赔罪了。

    庄亦简也笑着说道,你们不要怪她,她就是爱玩。

    小白摇头说道,不怪,不怪,来,让白大哥抱抱。

    华紫仙偷偷踩了他一脚,小白疼得哎唷叫了一声。

    白文宣突然指着屋话,她又指着我骂道,姓李的,我算是看透你了,抠门的够可以,你以为我们是过来白吃白喝的啊,放心,我师姐早就想到了,银子我们也带过来了,吃几十年都吃不完。

    她话音刚落,门又被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大声问道,李不空李兄弟在吗?

    这男子身材魁梧,生得浓眉大眼,站在众人前面沉稳得好似一尊铁塔一般,只是他的右臂却是空荡荡的。

    我一把抱住他,一边兴奋的大叫,大师兄,你怎么也来了。

    大师兄用左手搂着我大笑道,哈哈,想不到吧,我这是给庄姑娘送嫁妆的。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大师兄就对着门外大喊道,都进来吧,把东西也抬进来。

    几个镖手抬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这几人都是老杆子了,都是当年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见了面自然格外亲切,我一个个和拥抱过来,眼角禁不住又湿的,我一边擦眼泪一边想,今天究竟是什么好日子啊,十年没熟人来,今天全来齐了。

    大师兄爽朗的说道,庄姑娘,东西我是给你送到了,你清点一下啊。

    庄亦简笑着答道,陆大哥送的货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徐忆灵又过来打岔,哎,你不看可以,不过也要让你李大哥看看,免得他还以为我们是来骗吃骗喝的。

    大师兄笑道,也好,李兄弟,那你就代劳一下吧。

    我心里说,这一大箱子什么好东西啊,看看就看看。

    于是打开箱子盖瞅了一眼,只觉得一道道金光银光的闪得眼睛难受。

    于是眯着眼睛又瞅了一眼,这一瞅不要紧,心跳都跟着停住了。

    一箱子的金银珠宝,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把箱盖盖上。

    小白凑过来问道,喂,什么好东西啊,看得神叨叨的。

    我连忙把他推开,没什么东西,就是些四川的特产,特产。一边又对镖手们说道,快,快帮忙抬里屋去。

    等他们抬进去了我还是不放心,又大喊道,喂,给我放床底下。

    只是放床底下似乎也不是很放心,我心里说等等吧,等天黑了,我挖个坑把箱子埋地下。

    看我心神不定魂不守舍的样子,庄亦简和徐忆灵都在旁边捂着嘴偷笑。

    大师兄大声说道,庄姑娘,我东西送到这就告辞了。

    我连忙拉住他,好不容易来一次,再怎么样也吃了饭再走。

    大师兄笑着说道,李兄弟,不是我不想和你聚,只是还有好几单货要送了,等我送完货刚好可以回来赶上你们的喜酒啊。

    镖手们都哈哈大笑起来,把庄亦简笑得面红耳赤,我心里说,你玩笑也开得太大了。

    我把大师兄送出门外,只见外面停着好几辆马车,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精神抖擞的守在旁边,志远镖局的大旗正迎风飘展。

    走出一段了大师兄又回头对我喊道,不空兄,你要加油啦,我大儿子都能打酱油啦。

    我对他招招手,大师兄,多保重啊。

    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看着志远镖局那面大旗,我心里又生出万千的感慨,大师兄终究是历练出来了,志远镖局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名声越来越响,总镖头地下有知,也当含笑九泉了。

    我站在屋外发呆了好一会,直到白文宣出来把我拉了进去。

    进屋还没坐稳,徐忆灵就说道,好了,现在什么都齐备了,我们也要谈正事了。

    我不解的问道,什么正事?

    徐忆灵急得快要跳起来了,还有什么事,当然是我师姐的婚事啊。

    哦,我点点头,然后看看庄亦简,庄亦简低着头看着地上发呆。

    我又点点头,嗯,庄姑娘也大了,是该嫁人了,对了,是哪家的公子福气这么好啊。

    徐忆灵指着我骂道,姓李的,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啊,这鬼地方还能有谁啊,房间里就两个男人,一个已经结婚有子了,你说我师姐还能嫁给谁。

    白文宣在旁边不服气的说道,谁说只有两个男人,我不是男人么。

    那对双胞胎也抢着说道,我们也是。

    徐忆灵回头骂道,去,去,三个小屁孩都给我呆一边凉快去,没你们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偷偷又看看庄亦简,庄亦简左手指玩着右手指,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头垂得更低了。

    我尴尬的笑笑,忆灵妹子,你弄错了吧,你李大哥都是个小老头了,哪里还想谈婚论嫁。

    徐忆灵瞪大眼睛看着我,你多老啊,你今年贵庚啊,我师姐都没嫌你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怎么,难不成你还嫌弃我师姐,我师姐还配不上你?

    我连忙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庄姑娘风华正茂,理应找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我这种老朽之人又行将就木,我,我若是娶了她………我这不是害人吗。

    徐忆灵咬牙切齿的骂道,李不空,你给我听好了,你这些顾虑我师姐早就想到了,可我师姐不怕,要是怕也不会千里万里过来找你了,最多不就是个死吗,男子汉大丈夫活要活得痛痛快快,死也死得轰轰烈烈,没见过像你这么蔫不拉即的,我师姐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又怕什么,亏我师姐还说你是个世间罕有的奇男子,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师姐心里只有你,多少王孙显贵武林豪侠天天往峨嵋山上跑,可师姐愣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你说你捡了个天大的便宜还要怎么样。

    徐忆灵伶牙俐齿,骂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心想今天要不跟她们讲个明白日后怕是更加难办了。

    于是静下心来想了一会,然后诚恳的说道,忆灵妹子,庄,庄姑娘,你们还太小,感情的事情你们还不明白,不是我李不空无情,而是我,我确实是个将死之人,此生已别无他求,只盼着能多活一天算一天,你不一样,你年轻,又漂亮,理应有更好的前途,不要因为你小时候一点点印象就影响了你的一生。

    说完我叹了口气,你李大哥也不是当年的李大哥了,你确实没必要因为一时冲动毁了自己的前程。

    庄亦简本来低着头听,这会突然抬起头来,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是一时冲动,李大哥,我这次过来确实是不想再走了,但是我也不想逼你,我师妹性子直,说话口没遮拦的,你不要见怪。

    我狠了狠心,坚决的说道,不行,住一段时间你就走,回峨嵋山也好,回江苏老家也罢,我不管,反正你得走。

    这话说得有点绝情,庄亦简一下站了起来,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我走就走,不用你赶。

    说完起身就往外走,那只猴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着急得跟在主人后面。

    徐忆灵恨恨的说,师姐,要走可以,不过等我杀了这个王八蛋再走。

    我也后悔刚才的话说得有点重,连忙解释道,庄姑娘,李大哥不是要赶你走,只是,唉………

    华紫仙也上前拉住庄亦简的手,柔声说道,庄姑娘,好不容易过来,先住一段再说,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了,你一过来就要谈婚论嫁的,李兄弟哪里受得了。

    小白也赶忙过来劝解,就是,就是,住下来再说,实在不行,还有你白大哥嘛,你白大哥不介意娶………

    华紫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有你什么事吗?

    小白悻悻的说道,哎,随便一说,随便一说。

    庄亦简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我说道,我从峨眉山出来的时候,师父也问我是不是想清楚了,我说我想清楚了,我都想了好几年了。

    我也想听你的话,忘了以前的事情,重新开始生活,可我就是忘不了,就是忘不了你。

    师父说,凡事不可强求,我有选择的权利,可别人也有拒绝的自由。我说我不怕,我不怕拒绝,你要是不接受我,我就在你家旁边搭着棚子,住在你身边,你生病了我来照顾你,你有危险了我来保护你,我就做一辈子你的妹妹………

    我知道雨桐姐姐在你心里的地位重,我不想取代她,也没有那个奢望,可我也是有自尊的,我千山万水的过来找你,不是要你来赶我走的,我又不是什么死皮赖脸的女人。

    你以前说我丑,可我现在不丑了,我努力的练好武功,想着以后就可以帮助你,我也努力的读书,想着以后不要让你觉得我太无趣,我尽力了,我以为这样我就配得上你了………

    庄亦简越说越激动,眼泪不停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听得也是一阵心酸,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庄亦简擦擦眼泪,接着往下说道,你说你已经不是以前的李不空了,我不信,我到处找人打听你的事情,听说你现在是个神医,医术高超,救人无数,只是收钱有点怪,如果是穷人看病你就分文不取,富人看病你就往死里宰,宰得那些有钱人看见你就怕,我听了又是欣慰又是欢喜,我就知道李大哥还是以前的那个李大哥,就是天大的困难也压不倒你,你不光自己活得有滋有味,还在帮助许多人重新竖立生活的信心,你说你现在只是在等死,我根本就不信。

    只是,我也知道,在你的内心里肯定也不快乐,因为你的身边还少一个人,说起来,都是我的错,可我想要告诉你,我来找你,不是因为我以前说过我要替雨桐姐姐来找照顾你,不是为我自己来赎罪,而是因为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喊完最后一句之后,庄亦简就靠在徐忆灵肩膀上大哭了起来,我心里像是被重锤狠狠的敲了一下,疼得要命。

    我颓然坐在椅子上,感觉心疼过之后就开始打结,打了成百上千解也解不开的死结。

    过了好一会,我才咬牙的说道,你的心意李大哥明白,可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能害你,你还是走吧,祝你早日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庄亦简停住了哭泣,几乎绝望的看着我说,好,好,我不要你害我。

    我看着她的眼神突然觉得有点发慌,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庄亦简一把把徐忆灵推开,突然就从怀里掏出幅卷轴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打开了。

    我惊得一下站了起来,不要!

    庄亦简就像入定了一般,一个人站在房间中间,一脸恐惧的看着眼前的那幅画,拿画的两只手不停的在抖。

    所有人都惊呆了,徐忆灵哭着喊道,师姐,你疯了吗?

    华紫仙靠在小白肩头大哭了起来,小白一边安慰她一边也忍不住抹眼泪。

    我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

    所有人都震惊难过的时候,庄亦简反倒不怕了,她呆呆看着眼前的画,喃喃的说道,这个女人,就像活得一样。

    我想起我之前看到饕餮图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形,心中更加难过万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庄亦简神色自若的把画收好,又对那只猴子招招手,悟空,过来。

    那猴子连忙窜上她的肩头,然后对着我呲牙咧嘴,好像它也知道我对它的主人不好。

    庄亦简对我笑笑,李大哥,我就祝你越活越开心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徐忆灵急忙也跟了上去,走到门口又对我骂道,姓李的,现在你满意了吧。

    那对双胞胎看看我,又看看门外,还是跟了出去,庄亦简,等等我们啊。

    我就像虚脱一般坐在地上,听着外面马的嘶鸣,听着马蹄声渐渐远去,又渐渐消失,我的整个心都空落落的。

    华紫仙之前追了出去,现在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唉,我拉都拉不住她们,不空兄弟,你别这样,不管怎么说,你先去把她们追回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讲。

    见我像个死人一样坐在地上不出声,华紫仙几乎哀求的说道,你去吧,去把她们追回来吧,你心里有雨桐,我替她谢谢你,可你也不能这样啊,雨桐也不希望你这样啊。

    我痛苦的摇摇头,现在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白文宣过来拉着我的手,爹,你起来,赶紧把姐姐追回来,这么漂亮的姐姐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白文宣和小白两人硬是把我拉了起来,小白用力拍了我一下,不空兄,这次连我都看不下去了,你说你何必了,你不要她你也别赶她走啊,你留给兄弟我啊……….哎唷。

    我抹了把眼泪点点头,好,我去把她追回来。

    白文宣一边把我往外推一边喊道,快去啊,我把我的小马借给你。

    我深呼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推门走了出去,门口果然还拴着一匹小马。

    我几乎想都没想就飞身跃了上去,驾的一声,小马就窜了出去。

    白文宣站在门口大喊,爹,加油冲啊。

    我在马背上痛得几乎都要跳起来了,一边回头大骂,怎么连马鞍都没有啊,硌死我了,你想你爹断子绝孙啊。

    白文宣在我身后大喊,要你给我配个马鞍你不给我配………

    我只好侧着身子坐在马背上,那样子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我穿过了街道,穿过一排排的房子,看到院子里一对老头老太正并排坐着晒太阳,老太太指着我说道,唷,那不是李神医吗,他这是骑马还是骑驴了。

    那老头眯着眼看了好一会,我看是骑驴吧。

    我穿过了一片小树林,穿过了一片片的绿色田野,在地里干活的农夫看看我,李神医,你骑驴上哪去啊。

    我大声问道,有没有看到两个女的经过啊。

    那农夫说,看到了,几个人骑马骑得飞快。

    我拍了一下马屁股,驾。

    那农夫纳闷的说道,没见过谁骑驴还骑这么快的,真是神了。

    我穿过旷野,只见头顶蓝天白云,飞鸟成群的飞过,可就是没见着一个人影。

    小马也跑不动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我下了马,见前面有座小山,于是弃马往山顶上走去,在山上看得远,说不定就看到她们了。

    我爬上山顶,极目远眺。

    前面是连绵不绝的青山,山这边晴空万里,山那边却水气朦胧,正下着大雨。

    山脚下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河,河水明亮清澈,一群小孩正在河边玩水,溅起笑声一片。

    河边的那条大道,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筋疲力尽的坐了下来,迎面吹来阵阵的清风,我嗅着山野中清醒的味道,心里面又开始柔肠百结。

    想了好久,我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

    这是雨桐以前送我的那一绺头发。

    这头发早就干枯了,可我眼前浮现的却是雨桐长发飘飘的样子,空气中似乎也有她身上谈谈的清香味道。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雨桐,自从你走了,我的心里就长满了野草,再也没有过一丝生气。

    可现在,现在有人要过来帮我把草拔了,重新播下希望的种子,可我还有希望么,我还能有希望么。

    唉,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我不愿意想她提的事,更不愿意照她的想法去做,可她说的话,像一丝春风吹皱了一池死水,她做的事,像一颗石子惊起了千层的浪花,由不得我不去想,由不得我不去做。

    雨桐,你能原谅我么。

    我慢慢的把手松开,一阵山风吹过,这些发丝,顺着风,在空中飞舞起来。它们飞舞,像穿花的蝴蝶,像漫天的飞雪,又像柔弱的蒲公英,要去撒下希望的种子。

    忧伤痛苦,快乐甜蜜,一起包围了我,我脸上流着泪,嘴角却带着笑,谢谢你,雨桐,谢谢你,庄亦简。

    等我再抬头往远处看的时候,山那边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道彩虹横跨在天地之间……..

    (这部小说就写到这里吧,跟各位书友说声对不起,我决定不再写下去了,权且把这个当作结局吧,祝各位愉快)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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