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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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道常看着赵樽铁青的脸上,隐隐掺杂的杀气,闭上了双眼。

    面前这个男人,不再是当年他在晋王府里见到的那个清冷少年,也不再那么容易说服了。

    低喊了一句佛号,他叹息一声,“因果因果,有因有果,老衲也是料中了今日,所以早早搬了出来。但躲不过的,终是躲不过,正如你与七小姐之间的孽缘,总归会有一劫。七小姐悖世之人,只会误你前程,毁你大业。总有一日,你会明白老衲今日的苦心阿弥陀佛,殿下若是意难平,动手吧。”

    他低垂着头,纹丝不动。

    赵樽静静立在原地,看着他的秃顶与袈裟。

    “你警醒她,却不该激走她,更不该扣押我的书信。那不仅是书信,也是我对大师的信任。”

    道常缓缓睁眼,面带微笑,“老衲若不那般说,她又如何肯离开你”

    赵樽喉结微微滑动着,脑中想到阿七听到那些话的心情,胸口猛地一扯那是痛,没由来的痛。

    道常看着他突然变白的脸色,又是苦叹,“殿下你且抬头。”说罢,他也望向天空。

    正月微风正盛,他们的头顶上盘旋着几只风筝,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顽童在放,隔着寺庙的围墙,远远传来嬉戏的笑声,那些风筝在他们的手上,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可也不知怎的,在风的吹拂下,几只风筝突地缠绕在了一起。顽童们在墙外惊叫,无奈的叫唤,可不论他们怎么扯,风筝也没有法子在空中分开

    “阿弥陀佛殿下,可看明白了风筝缠在一起了,若不想剪线任它飞去,又不舍得扯它落地,让它们分开,如何再上天空,飞得更远”

    赵樽收回视线,莫名的笑了。

    冷笑声里,有着他一辈子都不曾有过的悲愤。

    “大师,我很小便会玩风筝了。可我的想法不同,便是始终缠在一起,一起死去,我也不想让它落下来,再重新再飞。落地再扯开的风筝,难保不会受到损坏,无法缝补”顿了一下,他视线微微一厉,直视着道常,“正如你所为的天道,正道c江山c社稷每个人都认为我应当在乎,都认为男儿立世,当以兼济天下,泽被苍生为荣光。可大师你可曾想过,若是没了她,我纵是称霸天下,拥有风光万里,又与何人共赏”

    不留情面地转身,他慢慢走出了道常的视线。

    阿七已经走了,现在与道常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他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找到她,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这般狠心。

    更多的,他是担心她,耳朵失聪,行事不便,她会去哪里,会发生什么事赵樽不敢想,半分都不敢多想。

    他害怕多想一下,会失态,会失控,会不管不顾。而那样的他,不是阿七要的男人。

    一个人牵着马在沧州城里没有目标的逛了一日,赵樽在黄昏时分方才回营。

    营中将士见到他,纷纷低头,谁都不敢去惹一头处于愤怒边缘的狮子,人人都在猜测他到底要压抑到何时才会彻底爆发。可他们似乎都猜错了赵樽,他没有爆发,更没有愤怒,他一如往常,除了中途一个人策马去了一趟沧州附近最高的马骝山,对着远山近峦,大声喊“阿七”之外,他没有做半点与身份不符的事。

    在山上,他喊了,一遍一遍的喊,没有人回答。

    阿七听不见,即便听见,也不会回答。

    认识第七个年头了,这是阿七第一次脱离他的视线。

    一种深深的无助感,扼得他咽喉梗塞。

    他想过,也许等他回营时,阿七会笑吟吟地过来接他,顺便损他一句。

    “总算舍得回来了。”

    他甚至也希望她生气或者恼恨地跑过来,让他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然后破口大骂。

    “赵十九,你欠我这么多银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还得清”

    他没有告诉她,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还清欠她的钱。甚至于,他希望一辈子就这般欠着,这般牵扯不清。

    他喜欢欠着她,喜欢看她气得眉头倒竖的小样子,喜欢看她呱呱乱叫着埋怨,喜欢看她为了算计他的银子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小心思,更喜欢她简单纯粹地窝在他的怀里,脑袋蹭来蹭去的唤他的名字,小女人心性十足。那个时候的阿七,是最有女人味的阿七,每每让他心潮起伏,有一种身为男人的自豪感与责任感。他必须让她幸福。

    可盼了,终究还是失望。她没有在营里,也没有在她的房间里,更不会像以前那般,死皮赖脸地缠着要跟他一起睡。

    她一定去了北平。赵樽这样告诉自己,为了他们的女儿,她肯定会回去。只要她回去了,他就能找到她了。

    乱七八糟的思维交织着,他重重坐在她走之前坐过的床沿上,看着仿佛被洗劫过的房间,也看到了压在砚台下的那封信。

    这个世上,除了赵樽,估计谁都不能懂得夏初七写这个的意思。

    可他是知道的,她来自一个与他完全不同的空间,一个他触摸不到,也去不到的遥远世界。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眼睛,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身边有怎样风景”

    看到这里,他冰冷的视线,登时凝住,握纸的手微微颤抖。

    “阿七你莫要对我失望”

    即便真的失望,也再给一次机会,莫要去了那个地方。

    “我们说好的事,都还没有做,你怎么舍得走”

    她说过的,等他为帝,要带她去看江南的烟雨,微服私访,像神仙般为那些苦难的百姓带去突然的惊喜,让他们感觉到遥在天边的帝王就在面前,与众生平等。她还说过,等他为帝,要带她赏八月的桂花,她说她以前的军营里,就有两棵桂花树,她曾把桂花收集起来风干,然后装在枕头里,晚上枕着睡,可以不再做噩梦。她说,在她那个时代,有一种桂花糕特别好吃。她说,待他为帝,一定要造吨位更大的宝船,不仅要发扬海军,还要下南洋,去看美洲的靓女,看欧洲的猛男,她说,那里有不同肤色不同种族的人类,她让他除了武力征服之外,要用己德己能让这个民族受世界人尊敬,再不会饱受侵略之苦。她还说,待他为帝,一定要征伐琉球,把那里的倭人赶到海里去,让他们俯首称臣,不会再有甲午海战,不会再有鸦片战争他不知道什么是鸦片,她说便是罂粟提炼的,与他吃的那个茯百酒有关。她还说,她要研制一种新药,彻底治愈他的头风,并且把她研究的方子弄到药厂去,成批量的生产,从此之后,各地都要建医院,建学校,科举制度也要改革,不要永远的考八股文,培养出一群酸书生,只会纸上谈兵,不懂发展国防。她还说,不仅要重视农耕,还要走工业改革之路,要伫立在世界民族之巅,才不会让后世子孙受人欺负

    她说过的许多话,都似天书,是赵樽没有听过的,甚至做梦都不会想到的。

    可是她都懂得,他的阿七懂得很多,并且能够一件件说服他,告诉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从来他都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他的妇人,她满满的占据着他的心,从无半分缝隙。

    可是她走了,没给他半点机会

    赵樽静静的想着,对着那纸上的半繁体字,怔怔出神。

    是他太忽略她了吧男人每日里总会有许多的大事要做。为这个而忙,为那个而忙,为整个天下而忙,却在不经易间,就伤害了自己最亲最在乎的那个人。他以为她会永远在身边的,从未想过会失去。他从没有刻意去忽略近她,可拥有的太多,拥有了太多阿七的好,让他忽略了两个人的感情,哪怕有过七年沉淀,有过生死考验,也需要去细心维护。这世上从无永恒不变的东西,更没有不劳而获的情感。

    一阵低低的脚步声,惊醒了他的沉思。

    他抬头,看到门口风流倜傥的元小公爷。

    一派云淡风轻的笑,元祐的手上拎了两个酒坛。

    “这是那晚,我与表妹喝过的,你要不要来点”

    雪上加霜,伤口洒盐,干这种事儿,让元祐特别愉快。

    赵樽目光微动,看他道,“你是来看笑话的”

    元祐笑了起来,“何必说得这么难听除了看笑话,我也有同病相怜的同情心。”

    赵樽哑然失笑。

    “哥们儿痛了吧痛得好。”拍拍他的肩膀,元祐坐在他的身边,把一坛桃花酒塞他手里,“这是近日我总结出来的,只要喝醉了,便会看见你想看见的人,来,试试吧。”

    换了正常时候,赵樽会给他一记冷眼。可这个时候的赵樽,不是不正常么

    若是喝醉便能看见想看见的人。那么,他喝。

    酒入喉咙,夜渐渐深了,房中的火烛在忽闪忽闪,他却毫无醉意。

    面前是元祐的脸,元祐的眼睛,元祐的嘴巴,元祐的鼻梁,没有半分与夏初七相像。只有被他弄得凌乱的被褥和眼前熟悉的一切,依稀可以看出这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赵樽皱了皱眉头,看元祐笑吟吟地半醉着,斜倚在阿七的榻上,突地心里一堵,狠狠把他拉了起来,甩在一边,弯腰把被褥重新整理了一遍。

    他严肃的脸孔与动作,看得元祐一愣。

    “天禄,你做什么啧,我躺一下怎么了”

    赵樽没有抬头,只道,“她不喜欢。”

    元祐心里一凉,歪头走近,看着他的脸,冷不丁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天禄,这是几”

    赵樽拍开他的手,剜过去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冷。

    “喝完了赶紧滚蛋”

    “哎哟妈”元祐哆嗦一下,“你可吓死我了,我说你的脑子还好吧”

    赵樽冷冷一哼,并不搭理他。可元祐看着他一本正经地收拾夏初七留下来的纸墨,药瓶,还有那什么面膜c蜜粉等乱七八糟的女人玩意儿,却像看见了怪物似的,不可置信。揉了揉眼睛,他嘴里啧啧有声,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看见的。受情伤谁没有过啊可受情伤受得他这么镇定,还镇定得变了性子,像个娘们儿似的收拾屋子的男人,他愣是没有见过。

    元祐好心地拔亮了灯芯,举到他的面前。

    “天禄,你到底在干嘛”

    赵樽半蹲在一个木制柜子前,良久没有动弹。

    元祐又拍他的肩膀,问,“喂,你中邪了,怎的又发愣了”

    赵樽的身子一动,却没有起身,也没有回答他。灯火把他的影子投映在墙上,拉长,再拉长,延伸到了墙角,像一抹静止的画,看得元祐心里发瘆,“天禄,你别吓我啊”

    怔愣了好一会儿,赵樽突地低垂下头,“她不会回来了。”

    元祐一愣,放下灯烛,扶住他的肩膀。

    “怎么了,你看见啥了,为啥这么说”

    赵樽看着地上,慢慢地撑着起身,嗓子似有哽咽,“她的钱都拿走了。”

    “”元祐嘴角翘起,气极想笑,“她要跑路,自然要拿钱啊大惊小怪。”

    赵樽侧眸看着他,冷冷地盯住,突然,他慢慢摊开了手心。

    他的手心里,有一把铜制的钥匙。

    元祐蹙眉,“什么玩意儿”

    赵樽回答,“钥匙。”

    果然被女人抛弃会拉低智商吗元祐无语地望着他,“我知道是钥匙,我是说做什么的”

    赵樽眼圈有些泛红,一字一句道,“我所有的家当,都锁在晋王府里,房契c地契c银票这把钥匙一直都是阿七在保管的,她喜欢钱,很喜欢钱。她说钱可以给她安全感,女人不能没有钱。若是有一天,没了男人的时候,到底还有钱可以傍身可是,她却把钥匙留下了。”

    这把钥匙,那把锁,对他们而言,很很深的渊源。

    因为这是从京师的晋王府带到北平去的。从当年赵樽在阴山故去,夏初七回到京师从田富手里接过这把钥匙,接管了晋王府的财产开始,它就一直在她的手里。她随手携带,视若生命甚至在他们同床共枕,耳鬓厮磨时,钥匙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

    使劲抱住头,赵樽吸了一口气,“她连财都不要了,还会要我吗”

    元祐听着他的话,久久不能出声儿。

    认识赵樽二十七年了,他就没有见过他这般不自信的时候。

    堂堂晋王也会怕人家不要他,说出去都得笑掉大牙。

    元祐同情的道,“天禄,为什么看到你这般,我很想笑”

    他语气里满带戏谑,赵樽却懒得与他磨牙。把钥匙收入怀里,他指着门口。

    “你可以滚了”

    他没有抬头,指着门,头却偏在另一侧。

    元祐收敛住笑容,看着他,终究没有转过去看他的表情,拆穿他的脆弱。

    “离开之前,我只想问你一句话,这仗还打吗你答应过我的,还打吗”

    说到最后他有些激动,当年他要随他北上,为他鞍前鞍马后,赵樽曾许他一诺,“将他来日登顶庙堂之日,为元祐办一件事”。元祐始终盼着他有朝一日挥师南下,直入京师。如今夏初七出事,突遭横祸,元祐虽然担心夏初七的安危,可也担心赵樽就此放弃南下之途。他若是不打了,他如何渡得过那潺潺江山,如何入得了那重重帝宫,如何见得到他日思夜想的美娇娘

    风在静静吹。

    灯火下,赵樽的脸,半边阴,半边雨。

    许久,他声音沙哑地说了一个字。

    “打。”

    元祐点点头,没有再说话,静静出了屋子,体贴地为他关上了门,却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默默回过头,看见屋子里的男子,褪去了平素的高冷峻拔,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般,颓然地坐了下来,紧紧捂着脸,躬下身子。

    “阿七,是我错了么”

    一点一点放开握紧门框的手,元祐垂下头。

    无声的一笑,他望着天空苍白的月色,大步走过营房,高声唱响。

    君行千里直至峻岭变平川

    惜别伤离临行饮酒三两三

    一两祝你金银滚滚来

    二两祝你清闲乐开怀

    三两祝你鸳鸯影成双

    喝去三两,还剩三

    祝你万山千水觅良缘

    喝去三两,还剩三

    祝你今宵别梦越关山

    越关山,是家乡,风流子弟曾少年,多少老死江湖前越关山,是家乡,跋山涉水到金陵,惟愿她平安

    注1:根据歌曲性空山改编。

    c第333章尘土烽烟路,爱在离别时

    南下的战争进行到这个时候,数十万人的命运系于赵樽一人之手,已经不是他一个人想打与不想打的问题了。即便没有他曾经对元祐许下的承诺,也非打不可。作为一名军事掌权者,在军事推进到这个地步时,已经无法回头。

    他目前能想的,是如何控制伤亡,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胜利,如何早一日拿下这万里江山,并以它为娉,光明正大地迎娶他的阿七,给她一个受天下人朝贺的大婚之礼。

    建章四年元月底,朝中有人秘奏赵绵泽,说兰子安在临邑私会赵樽,有通晋嫌弃。与此同时,赵绵泽潜在沧州的探子也传递了消息回京,把当日在雕花楼里,夏初七酒后吐出的“真言”禀报了上去。在此之前,赵绵泽对兰子安也并非完全信任,如今两桩事加到一起,帝王之心更是疑上加疑。

    然而赵绵泽并非昏君,如今两军阵前,讲究“疑人不用”,也最岂临阵换将。

    左右权衡后,谁也没料到,赵绵泽却把此事压了下来,未有声张。

    这与赵樽c夏初七c道常等人当初制定离间计时的猜测大相径庭。

    赵绵泽为人,越发让人思虑不透。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一个消息传入了京师,传到了赵绵泽的耳朵里。消息称,晋王妃与晋王彻底闹掰,并在一怒之下,愤然离去,晋王找寻一月有余,至今仍无半点消息。

    这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绵泽大惊之余,除了为夏初七的安危担忧之外,对兰子安的信任也终于土崩瓦解。

    二月初,赵绵泽做了两件大事。

    第一,私底下派人四处寻找夏楚的先遣。

    第二,他亲手拟成了一份圣旨,八里百加急,传入聊城。

    圣旨上,他并没有对兰子安有任何的指责,甚至于连半句怀疑与质问都没有。只说如今晋逆在沧州一带按兵不动,粮草空虚,后援无力,短时间内无法组织起太规模的攻击,但朝臣懦弱,无可用之人,勒令兰子安把手上兵马交由耿三友,并马上回京述职。

    回京会有什么变数兰子安隐隐已有猜测。

    他知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的道理。赵绵泽好言安抚,只是哄他回京而已。

    在这之前,对于要不要让晋军过聊城,为赵樽做嫁衣,兰子安其实也在犹豫。

    如今赵绵泽的一道圣旨,也成了压死他理念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并不知道赵樽与夏初七等人设下离间之计,只是想到赵绵泽,觉得冷汗遍身。若不是他事先找好了赵樽这条退路,赵绵泽给他背后一刀,他岂非两面不是人

    冥冥之中,就像蝴蝶效应一般,夏初七的离营自去,看上去只是她与赵樽两个人的感情风波,但对整个政局的影响,却起到了扭转乾坤的作用。赵绵泽对兰子安的不信任,让兰子安再无犹豫,也同时毁掉了南军“固若金汤”的防线。

    当日,兰子安一面给赵绵泽上书准备返京事宜,一面却传了密信给赵樽。

    信上,他只六个字,“君之行,可为。君之诺,切记。”

    收到兰子安密信的当夜,晋军数十万人马从沧州入德州境内,蓦峻跨河,经聊城以东的茬平县,急行军数十里地,夜袭东阿县,不过半个小时便大败南军,取得胜利后,晋军半步未停,一口气未歇,继续南下,从东平入汶上,在汶上痛击守城南军,次日辗转曲阜c邹城。因前方有南军主力迎敌,这些城镇只有小股南军,遇到晋军主力,基本都没有回神,便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晋军一路南下,屡战屡胜,势如洪浪。

    由于兰子安的故意放水和掩护,身在泉城的耿三友待反应过来时,晋军大部分已南下甚远。

    耿三友大惊失色,连夜于泉城发兵,南下追击晋军。

    而晋军在皱城稍事休息,主力却继续推进徐州,不理会追兵。

    曙光就在前方,时间便是胜利,机会稍纵即逝。任何一个军事将领,都懂得把握战机。

    赵樽亲自领兵,铁骑踏着南军还没有睡醒的美梦,横跨整个山东,如同决提江河之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占领了徐州等地。南晏的半壁山河,在晋军马蹄的嘶吼声中,发出了紧张的颤抖。那山,那水,那河,也被杀红了眼的晋军战士用鲜血洗成了暗红的颜色。

    突如其来的变故,导致战事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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