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的交响诗之卷 《综漫之观察者》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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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注意，能源消耗量已经超过规定值。请注意，能源消耗量已经超过规定值。”
被女性化的电子语音再度警告，让坂上斗真十分沮丧。再看看水中监视器，正在用机械手臂搬运的器材更是一副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样子。
――还是别乱动吧。
斗真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把手从机械手臂的操纵杆上轻轻拿开，途中器材又往旁边倾斜了过去，但看来还勉强撑得住。
在萤幕的角落可以看到红色的文字正在闪烁，显示着机械手臂的建议能源消耗量，以及斗真刚刚浪费的能源消耗量。后者的数值几乎高达两倍，而且作业才进行不到一半，这又让他更加沮丧了。虽然这项作业非得在今天之内完成，但他倒是很有自信做不到。
他叹了口气，看看窗外想要调适一下心情。不过所谓窗外，看到的也不是野外，而是这个直径五百二十五公尺，几乎完全呈球型的大规模研究设施内的光景。
研究设施的名称为球体实验室，是以完全封闭的方式，重现自然环境循环体系的研究所。
如果这项实验成功，人们就能完全不依靠来自外界的补给，只利用设施内的资源生活下去。这项尝试当时大受吹捧，甚至被誉为引领人类走向太空时代的未来希望。以最极端的情形而言，如果能建立完整的环境循环体系，那么只要是在太阳光可以充分照射到的地方，这个研究室不管丢在太空之中的哪个地方，都不会有问题。
以前在俄罗斯与美国也进行过同样的实验，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球体实验室则跟以前的这些实验都不一样，以最新的生化科技与完善的电脑管理自然的力量。从实验开始到现在，这半年之间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几乎所有的职员，以及部分职员的家属，都跟斗真一样住在这个研究所内；要说这里是个小镇也并不为过。考虑到实验的性质，所以研究所跟外界只进行最低限度的交流。当然这也是因为放眼望去，四面八方都只看得到海洋之故。发表当时无论媒体或是社会大众都非常关注，造成了很大的热潮。但到了现在，除了部分科学杂志之外，几乎都没有任何媒体会来采访了。
斗真是从十天前开始在这里工作的。当初原本是打算利用春假期间，在这个食衣住行都供应无缺，待遇又好的地方打个工。然而事与愿违，他到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还没习惯，犯错的次数更是多到不禁让人想笑。
尤其是当初发表时的另一大话题，就是以超级电脑lafi控管的管理制度，更是认他完全没有办法适应。
他不禁自问自答：“我该把十七岁的青春岁月浪费在这种地方吗？”斗真找到从萤幕上显示的失态中逃避的途径后，让这个疑问在脑袋里打转了好一阵子。
“喂喂！快……快要掉下来了！”
只是一瞬间的愣神，斗真所操作的机械臂发生了微小的偏斜。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器材在小小地颤动了几下之后，脱离了机械臂的控制向下方坠去。
“糟……糟糕了！！！！”
这批器材中并没有精密的仪器，所以即便是掉在地上也，这个球体实验室每天的能源消耗量都有规定，毕竟这整个大得夸张的建筑物，完全只能靠太阳跟海流来提供能源啊。小小地球的资源有限，请大家珍惜使用。”
横田甚至把最后那句话当成文宣似地唱了出来。在这个球体实验室里面工作的人们，往往有事没事就把这句话挂在嘴上。而这个球体实验室内的环境循环设施，也实实在在就是缩小版的地球环境。
“这么说吧，如果把你刚刚用掉的能源量，换算成地球规模――大概比得上东京一周消耗的电力。”相良羽衣转过身体向门外走去，“还有，时间快到了，你们小心点。”
“有那么多？”
“只要待在球体实验室里，就能切身体会到资源的可贵。把这种技术实用化，原本只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不过在相良小姐来了以后……”
说到这里横田突然想到什么似地看了看手表。
“蜜蜂时间差不多快到了，该撤了。你还没吃饭吧？”
斗真点点头，然后就跟着横田走出房间。
眼前看到的是一片巨大的丛林，怎么看都不像会出现在建筑物内的景色。这片丛林在直径五百二十五公尺的球体实验室之中，就足足占了六分之一的空间。因为要供应达到七千万立方公尺的空间所需的氧气，就得要有这么多植物。而且听说光这样还不够，这里的每一种植物都经过基因改良，以便提供更多的氧气。
一条铺了柏油的道路在丛林中横切而过，他们就快步走在这条显得很不搭调的路上。
“啊，时间到了，用跑的。”
横田看了看手表，他们跑了出去。
原本以为某些黑色的物体从天花板掉了下来，但是它们却像滴在水中的墨水一样慢慢散开。从这里看不太清楚，但其实里面的每一个个体，都是只有指头大小，叫做蜜蜂的小型机器人。
这片草木茂密如丛林的植物区，是为了供应球体实验室所需的大部分氧气而存在。而这些植物的管理及培育工作，就是交给这些机械蜜蜂来进行。之所以叫做蜜蜂，是因为它们的部分工作跟现实中的蜜蜂很类似；不过看着它们用四片翅膀在空中交错飞舞的模样，说像倒也是挺像的。
“总觉得看得让人有点毛骨悚然啊。”
斗真的自言自语，让跑在旁边的横田豪迈地笑了笑。
“你还真胆小啊。不但一点都不危险，而且要是没有它们，那么庞大的作业量可就都得用人工处理了。你竟然说他们让人毛骨悚然，小心哪天遭天谴啊。”
“可是蜜蜂的工作时间一到，都要把人疏散啊。”
“那不是因为危险，而是因为要是有人在里面乱晃，就得多耗费能量来闪开这些人。好了，我们也别留在这里碍事，赶快出去吧。”
转了个弯以后就看到一扇门，他们赶忙跑了过去。
“横田健一先生、坂上斗真先生，两位的运动能源消耗量已经超过规定值。”
才刚关上门，就听到女性化的电子语音提出警告，门真与横田对看一眼，不禁苦笑。
“就连人的能源消耗量，也能做到误差值在0.1%以内的精确观测，峰岛创造的技术还真是了不起啊。不过就是太嗦了点――那种喜欢欺负媳妇的婆婆是不是就像这样？”
“你问我，我也不会知道啊。”
窗外可以看到整群叫做蜜蜂的机器人正忙碌地飞来飞去。
尽管这光景有些奇特，但球体实验室内仍然维持着和平的日常生活。
******分割线******
“这个样子，根本不行……”相良羽衣环抱着双臂。
“对人的能源消耗量管理，应该可以稍微放宽一点吧？你们不觉得今天抓得特别严格吗？”
监控萤幕的小金井把椅子转了半圈，寻求少女的同意。萤幕上显示今天的警告已经达到两千件以上。球体实验室内有五百七十三名研究员，一百五十名警卫。其他运作所需的工作人员及眷属三百二十名，合计一千零四十三人在这里生活。也就是说，警告量已经快到平均每人两次了。从球体实验室开始运作到现在，几乎每个参加实验的人员都被管理系统警告过。
唯一的例外，就是眼前这位身着黑色水手服，留着披肩长发的冷漠少女。
“明天要在实验室里做那个实验。会消耗掉非常多能量，这差额自然是要通过其他人来填补。”羽衣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能源消耗管理系统过于精确了，即便是换算到全地球那样的规模，对于自然环境的影响也不会很大。说起来，还是球形实验室本身的能量循环拓扑结构过于单一了。峰岛技术的特点就是极端追求精确化而忽略了整体的宏观调控，只要某一个环节出现一点问题，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就会波及整个系统。”
听着羽衣的讲解，男性大大地打了个呵欠。从整个建筑物的规模来考量，监控整个球体实验室的这个中央管制人手，可说是极端的少，只需随时维持五名值勤人数就够，而且其实还可以更少。这也是拜统合管理的超级电脑lafi所赐，但对于监视人员来说却是无聊透不定像宫根璃子这样交际面广的人是她根本应付不来的类型。
璃子并没有回答少女问题，而是把目光转往许多萤幕之中的一个。
“真是稀奇呢，今天竟然有直升机来，是预定要送什么进来吗？”
璃子这种自说自话的个性，让小金井耸了耸肩膀。
“我们这边也没收到通知，看来应该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吧。”
看着画面上众人像是在争论的情形，她只是耸了耸肩膀。这情形虽然稀奇，但也不是没发生过。三个月前也发生过类似的问题，当时也是一样起了争执。
“不过今天还真是热啊，我都想干脆跳到正下方那个蓄水池里了。”
璃子似乎觉得小金井的这句很好笑，她用手捂住嘴笑了起来。
“我可不知道你竟然有自杀的倾向啊。”
同事的语气显得越来越拿他没辄。
窗外的正下方有个蓄水池，主要用途是以电解的方式来调节大气成分。但从中央管制室到蓄水池之间，有着五十公尺以上的高度差，从这里跳水无异是自杀行为。
“不过小金井先生们的心情我也不是不懂，毕竟天气热成这样，光是看到蓄水池上波光摇曳的模样，都会让人觉得很凉快。”
“没错吧？没错吧？”
小金井得意地点了点头，显然这句话深得他心。
“喂，等一下！外面的情形怪怪的。”
同事发出了尖锐的声音。萤幕上显示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光景。可以看到警卫接连倒地。开枪的人是直升机的驾驶员，还有好几个手持枪械的士兵从直升机中出现。
“可恶，那些家伙是怎么回事？赶快按警报！”
“这样我会很为难。”
璃子把手伸进小小的包包里，从后方把拿出来的东西，架在同事的脖子上。
“咦？”
下一瞬间，大量的鲜血从同事的咽喉喷出，将操作盘染成一片深红色。凶器是一把小刀，正在璃子手中转个不停。
“哔――――――――――――――――――――――――――――――”
就在鲜血喷出的同时，刺耳的警报已经回响在了整个球形实验室。
“该死的！！！！！”
当荧幕上出现警卫遭受攻击的景象同时，站在一旁的相良羽衣已经扑向了控制台按下了警报发射器的按钮；甚至在扑向警报按钮的半途上少女就已经拔出了藏在百褶裙下的微型左轮手枪。
“都给我趴下！！！！”
当少女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宫根璃子刚刚切断第一个人的咽喉。羽衣将枪口指向璃子扣动了扳机。
“砰！”拿着小刀的女人的外套上只冒起了一道白烟。
射击无效？穿了避弹衣吗？相良羽衣瞄准了璃子的头部打算再次射击。
但璃子却做出万万令人意想不到的行动，用手指抓住自己的衣服，接着一口气往左右撕了开来。然而应该要有她的身体存在的空间，现在却看不到任何物体，完全是一片透明。当璃子随手把衣服抛在一旁，就只剩下原本就没有衣服遮住的头部与手臂肌肤，以及她手上沾满了血的小刀悬在空中。
“单兵光学迷彩！”
出身“密银”的少女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装备，瞄准敌人头部继续扣动扳机。左轮手枪击发的巨大声音让伏在地面上的研究员们捂住了耳朵。
“嘻嘻嘻嘻。”
在羽衣扣下扳机之前，璃子就已经躲到了合金制成的转椅后面。微型左轮手枪的威力还不足以穿透合金制成的椅背，子弹打在椅背上火花四溅。
随着一阵娇艳的笑声，璃子的头部跟手臂也慢慢变得模糊而消失，最后整个人的身影都完全不见踪影，彻底消失在椅背之后。
直到第二名牺牲者咽喉喷血而倒在地上，所有人动弹不得的状态才终于解除。恐慌中的人们开始争先恐后向门口挤去。手持左轮手枪的相良羽衣大声呵斥他们：“不要乱！一个个走！”
突然间她觉得颈部传来一阵冰冷的寒风，激得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少女想也没想一个铁板桥躲过了这致命一击，然后对着自己面向的正上方空气中就是一枪。
什么也没打中。
“真麻烦。”虽然少女有着百发百中的射击水平，但是看不见目标就什么也打不中。
接着她做了一个横滚动作，然后就听见了刀刃撞击在地板上的声音。顺着那个声音，羽衣对着响声的上方连开了两枪。
但是只有一颗子弹射出，然后就是“咔哒”的空膛声。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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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萤幕的角落可以看到红色的文字正在闪烁，显示着机械手臂的建议能源消耗量，以及斗真刚刚浪费的能源消耗量。后者的数值几乎高达两倍，而且作业才进行不到一半，这又让他更加沮丧了。虽然这项作业非得在今天之内完成，但他倒是很有自信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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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设施的名称为球体实验室，是以完全封闭的方式，重现自然环境循环体系的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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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俄罗斯与美国也进行过同样的实验，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球体实验室则跟以前的这些实验都不一样，以最新的生化科技与完善的电脑管理自然的力量。从实验开始到现在，这半年之间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几乎所有的职员，以及部分职员的家属，都跟斗真一样住在这个研究所内；要说这里是个小镇也并不为过。考虑到实验的性质，所以研究所跟外界只进行最低限度的交流。当然这也是因为放眼望去，四面八方都只看得到海洋之故。发表当时无论媒体或是社会大众都非常关注，造成了很大的热潮。但到了现在，除了部分科学杂志之外，几乎都没有任何媒体会来采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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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当初发表时的另一大话题，就是以超级电脑lafi控管的管理制度，更是认他完全没有办法适应。
他不禁自问自答：“我该把十七岁的青春岁月浪费在这种地方吗？”斗真找到从萤幕上显示的失态中逃避的途径后，让这个疑问在脑袋里打转了好一阵子。
“喂喂！快……快要掉下来了！”
只是一瞬间的愣神，斗真所操作的机械臂发生了微小的偏斜。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器材在小小地颤动了几下之后，脱离了机械臂的控制向下方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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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多？”
“只要待在球体实验室里，就能切身体会到资源的可贵。把这种技术实用化，原本只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不过在相良小姐来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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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看到的是一片巨大的丛林，怎么看都不像会出现在建筑物内的景色。这片丛林在直径五百二十五公尺的球体实验室之中，就足足占了六分之一的空间。因为要供应达到七千万立方公尺的空间所需的氧气，就得要有这么多植物。而且听说光这样还不够，这里的每一种植物都经过基因改良，以便提供更多的氧气。
一条铺了柏油的道路在丛林中横切而过，他们就快步走在这条显得很不搭调的路上。
“啊，时间到了，用跑的。”
横田看了看手表，他们跑了出去。
原本以为某些黑色的物体从天花板掉了下来，但是它们却像滴在水中的墨水一样慢慢散开。从这里看不太清楚，但其实里面的每一个个体，都是只有指头大小，叫做蜜蜂的小型机器人。
这片草木茂密如丛林的植物区，是为了供应球体实验室所需的大部分氧气而存在。而这些植物的管理及培育工作，就是交给这些机械蜜蜂来进行。之所以叫做蜜蜂，是因为它们的部分工作跟现实中的蜜蜂很类似；不过看着它们用四片翅膀在空中交错飞舞的模样，说像倒也是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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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真的自言自语，让跑在旁边的横田豪迈地笑了笑。
“你还真胆小啊。不但一点都不危险，而且要是没有它们，那么庞大的作业量可就都得用人工处理了。你竟然说他们让人毛骨悚然，小心哪天遭天谴啊。”
“可是蜜蜂的工作时间一到，都要把人疏散啊。”
“那不是因为危险，而是因为要是有人在里面乱晃，就得多耗费能量来闪开这些人。好了，我们也别留在这里碍事，赶快出去吧。”
转了个弯以后就看到一扇门，他们赶忙跑了过去。
“横田健一先生、坂上斗真先生，两位的运动能源消耗量已经超过规定值。”
才刚关上门，就听到女性化的电子语音提出警告，门真与横田对看一眼，不禁苦笑。
“就连人的能源消耗量，也能做到误差值在0.1%以内的精确观测，峰岛创造的技术还真是了不起啊。不过就是太嗦了点――那种喜欢欺负媳妇的婆婆是不是就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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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可以看到整群叫做蜜蜂的机器人正忙碌地飞来飞去。
尽管这光景有些奇特，但球体实验室内仍然维持着和平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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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样子，根本不行……”相良羽衣环抱着双臂。
“对人的能源消耗量管理，应该可以稍微放宽一点吧？你们不觉得今天抓得特别严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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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例外，就是眼前这位身着黑色水手服，留着披肩长发的冷漠少女。
“明天要在实验室里做那个实验。会消耗掉非常多能量，这差额自然是要通过其他人来填补。”羽衣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能源消耗管理系统过于精确了，即便是换算到全地球那样的规模，对于自然环境的影响也不会很大。说起来，还是球形实验室本身的能量循环拓扑结构过于单一了。峰岛技术的特点就是极端追求精确化而忽略了整体的宏观调控，只要某一个环节出现一点问题，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就会波及整个系统。”
听着羽衣的讲解，男性大大地打了个呵欠。从整个建筑物的规模来考量，监控整个球体实验室的这个中央管制人手，可说是极端的少，只需随时维持五名值勤人数就够，而且其实还可以更少。这也是拜统合管理的超级电脑lafi所赐，但对于监视人员来说却是无聊透不定像宫根璃子这样交际面广的人是她根本应付不来的类型。
璃子并没有回答少女问题，而是把目光转往许多萤幕之中的一个。
“真是稀奇呢，今天竟然有直升机来，是预定要送什么进来吗？”
璃子这种自说自话的个性，让小金井耸了耸肩膀。
“我们这边也没收到通知，看来应该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吧。”
看着画面上众人像是在争论的情形，她只是耸了耸肩膀。这情形虽然稀奇，但也不是没发生过。三个月前也发生过类似的问题，当时也是一样起了争执。
“不过今天还真是热啊，我都想干脆跳到正下方那个蓄水池里了。”
璃子似乎觉得小金井的这句很好笑，她用手捂住嘴笑了起来。
“我可不知道你竟然有自杀的倾向啊。”
同事的语气显得越来越拿他没辄。
窗外的正下方有个蓄水池，主要用途是以电解的方式来调节大气成分。但从中央管制室到蓄水池之间，有着五十公尺以上的高度差，从这里跳水无异是自杀行为。
“不过小金井先生们的心情我也不是不懂，毕竟天气热成这样，光是看到蓄水池上波光摇曳的模样，都会让人觉得很凉快。”
“没错吧？没错吧？”
小金井得意地点了点头，显然这句话深得他心。
“喂，等一下！外面的情形怪怪的。”
同事发出了尖锐的声音。萤幕上显示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光景。可以看到警卫接连倒地。开枪的人是直升机的驾驶员，还有好几个手持枪械的士兵从直升机中出现。
“可恶，那些家伙是怎么回事？赶快按警报！”
“这样我会很为难。”
璃子把手伸进小小的包包里，从后方把拿出来的东西，架在同事的脖子上。
“咦？”
下一瞬间，大量的鲜血从同事的咽喉喷出，将操作盘染成一片深红色。凶器是一把小刀，正在璃子手中转个不停。
“哔――――――――――――――――――――――――――――――”
就在鲜血喷出的同时，刺耳的警报已经回响在了整个球形实验室。
“该死的！！！！！”
当荧幕上出现警卫遭受攻击的景象同时，站在一旁的相良羽衣已经扑向了控制台按下了警报发射器的按钮；甚至在扑向警报按钮的半途上少女就已经拔出了藏在百褶裙下的微型左轮手枪。
“都给我趴下！！！！”
当少女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宫根璃子刚刚切断第一个人的咽喉。羽衣将枪口指向璃子扣动了扳机。
“砰！”拿着小刀的女人的外套上只冒起了一道白烟。
射击无效？穿了避弹衣吗？相良羽衣瞄准了璃子的头部打算再次射击。
但璃子却做出万万令人意想不到的行动，用手指抓住自己的衣服，接着一口气往左右撕了开来。然而应该要有她的身体存在的空间，现在却看不到任何物体，完全是一片透明。当璃子随手把衣服抛在一旁，就只剩下原本就没有衣服遮住的头部与手臂肌肤，以及她手上沾满了血的小刀悬在空中。
“单兵光学迷彩！”
出身“密银”的少女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装备，瞄准敌人头部继续扣动扳机。左轮手枪击发的巨大声音让伏在地面上的研究员们捂住了耳朵。
“嘻嘻嘻嘻。”
在羽衣扣下扳机之前，璃子就已经躲到了合金制成的转椅后面。微型左轮手枪的威力还不足以穿透合金制成的椅背，子弹打在椅背上火花四溅。
随着一阵娇艳的笑声，璃子的头部跟手臂也慢慢变得模糊而消失，最后整个人的身影都完全不见踪影，彻底消失在椅背之后。
直到第二名牺牲者咽喉喷血而倒在地上，所有人动弹不得的状态才终于解除。恐慌中的人们开始争先恐后向门口挤去。手持左轮手枪的相良羽衣大声呵斥他们：“不要乱！一个个走！”
突然间她觉得颈部传来一阵冰冷的寒风，激得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少女想也没想一个铁板桥躲过了这致命一击，然后对着自己面向的正上方空气中就是一枪。
什么也没打中。
“真麻烦。”虽然少女有着百发百中的射击水平，但是看不见目标就什么也打不中。
接着她做了一个横滚动作，然后就听见了刀刃撞击在地板上的声音。顺着那个声音，羽衣对着响声的上方连开了两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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