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将功成万骨枯 57 诸侯上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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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领细川家在京都的府邸，座落在紫川附近，紧临二条御所和妙觉寺。
骑马穿过室町通（路名），一切平常如故；唯有妙觉寺外，有重兵把守。
“端木大人，里面请”
刚到细川府邸门口，早已有侍从冲过来，紧紧的抓住马头上的缰绳。
我跳下马背，好奇的问道：“妙觉寺里有什么重要人物？”
“回禀大人”，侍从将马匹交由下人后，回答：“妙觉寺正幽禁着革岛一族郎党”。
“革岛？西冈革岛城主一族吗？”
侍从点点头，道：“大人，请进；管领大人正等着大人呢。”
“前面带路”
“这边请”
穿过迂回走廊，经过几处幽静的庭院，方才来到议事厅。
京都自‘应仁之乱’开始，经常成为战争场所，京都之内的建筑被毁的十之有三，尸骨布于路边。即使是在这样的景况之下，公方，贵族依旧占据规模宏大的府邸。
“小人参见管领大人”
即使我是细川家的女婿，也不能乱了等级。
“清盛，这边坐”，细川晴元招招手，示意我靠近一些，道：“知道我为什么召你来吗？”
“大人明示”
“今晨将军大人召见在下，将‘接待役’的职务交由我来担当”，细川晴元面露喜色，高兴的说道：“清盛，你作我的的女婿，此次的接待事宜，你也参加吧”。
“是的，大人”，我领命道：“小人马上去准备，只是……，恕小人无理，不知大人要接待的是那位大名？”
“你看我糊涂的”，细川晴元一拍脑门，笑道：“前日，越后长尾家的先遣外交使节直江实纲纲，神余亲纲已经抵达京都，向将军和天皇奉上了参见折。”
“长尾家？”
细川晴元点点头，道：“长尾家是以越后春日山城为居城的豪门望族，家主长尾景虎自幼出阵，在越后国人的支持下，鲜有败绩，自此领有越后一国。”
“长尾景虎？”心中一阵狂喜。
（不就是上杉谦信，终于要见到有‘战神’之誉的名人了）
“一月之后，长尾家督景虎便会领兵上洛，参见将军以及天皇”，细川晴元细心的交代：“食膳，住所都要精心准备，此时关系重大，不得哟任何闪失”。
“遵命”
“大人，小人斗胆询问”，我伏在地面，道：“妙觉寺里看押的是革岛一门吗？”
“妙觉寺里幽禁的正是革岛一门”，细川晴元解释道：“革岛氏自古以来便是西冈豪族，在当地的国人中有很高的威望；虽然此前参与了暴乱，反对过幕府，但是如今暴乱已定，革岛氏已经投降”。
“幽禁将会是最好的惩罚”，细川晴元有些无奈，接着说：“国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如果轻率的处死革岛一门，可能会激起更大的动乱。”
“是”，我同意，道：“小人有一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作为一门众的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西冈之地历来富庶，但是在发生暴乱期间，各郡的农夫出逃避难的十有八九；虽然现在战事已尘埃落定，但是各地盗贼丛生，农舍依旧十室九空。”
“小人虽然入主物集女城，受幕府将军之命管理西冈葛野郡，但是作为外来人，我们难以使国人信服，而且缺少人手，造成威势；所以我想提议释放革岛氏一族”。
细川晴元紧锁眉头，道：“革岛氏可是罪大恶极之人，怎么可以……”
“大人，古语曰：‘强龙不敌地头蛇’，就是说要管理一城一地，需要用当地有名望的豪族来管理；当地豪门望族拥有外来者没有的认同感，以及左右当地局势的威望。”
“‘强龙不敌地头蛇’……你说的很有道理”，细川晴元认同道：“但是……如果革岛氏再次叛乱的话，你我将很难洗脱干系。”
“现在已经时不与他了；先前，幕府暗弱之时，革岛，神足等国人尚不能成事；何况如今幕府威望恢复，气势如虹，各地诸侯信服；只要幕府摇旗呐喊，响应之人何止千万；只要是识时务之人，绝不会再作出鲁蛮之事的。”
细川晴元低头不语，正在考虑得失。
“要使人信服，当恩威并施，以德服人，当为先”，我接着说道：“幕府的威望和实力，革岛氏已经有所领略；此时正是用德的时机。”
细川晴元望着我，整张脸写满了疑惑。
“如果施恩惠给予富足之人，那便不能起任何作用；但是如果施恩惠给予困苦受难之人，那将会是雪中送碳；救人于危难之中，才能真正获得人心啊”
细川晴元沉默不语，但双眼却一直看着我，聆听着我的一言一语。
“如果大人能够提出，革岛氏定然会感激大人的义举”，我放低声音道：“如此一来，大人便能将西冈革岛氏拉到自己一边来。”
细川晴元点头道：“是个好建议，只怕革岛一宣会有异心”。
“革岛氏一旦存有异心，我将领兵征讨，将其正法”。
“好，既然你这么说，就让我再考虑考虑吧”，细川晴元突然问道：“你不在物集女城驻守，到京都街市瞎逛要做什么？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谢大人厚爱”，我解释道：“物集女城虽然只是座小山城，但是以区区几十人来防守，实在是捉襟见肘，所以才到京都街市来招募浪人”。
“原来如此”，细川晴元关心道：“进展的如何？”
“浪人的确很多，但是忠义两全之人并不多，所以进展并不乐观”
“如果不乐观，就从淀城抽调一部分人手去物集女城，参与防守吧”细川晴元建议道。
“谢大人关心”，我伏首，感谢道：“小人打算张榜，向外公布招募家臣的消息”
（如果轻易接收细川家的士兵，进入物集女城，极可能受制于人，这样的状况是我以及家臣所不愿看到的）
一丝不祥的气息，在细川晴元的脸上一闪而逝。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强了”，细川晴元接着说道：“伊织，她虽然已经许配于你，但因为我自小对她疼爱有加，所以才会将她留在身边；现在物集女城已经修缮完毕，作为正室的伊织，理应移居物集女城了”。
“小人遵命”
“三郎左卫门”
“参见殿下”，一个身材挺拔，衣着考究的武士从门外进来，伏在地面。
“公主殿下要随端木大人一起移居物集女城，你作为陪臣，护佑公主一起前往吧”，细川晴元，用手中的折扇指指坐在一旁的我，道：“见过端木大人吧”
“下人药师寺三郎左卫门国盛，拜见端木大人”，药师寺三郎左卫门转过身，跪伏在我的面前，道：“今后请端木大人多多关照”。
“客气了“，我伏首道：“请多多关照”。
（身边多了一个监督暗使，该是要多多小心才是）
“大人，小人先行回城，作好万全准备，以迎接公主殿下”
既然所有事情都已经交代完毕，我自然要找个借口，早早离开。
“你有心了；你先退下吧”，细川晴元继续叮嘱道：“关于接待长尾家的事宜，必须全力以赴，确保万无一失”
“小人遵命”。
刚迈出细川家的府邸，我便抓住春日部正盛的衣袖，走到一旁，吩咐道：“正盛，你马上命人四处张榜，将招募家臣的消息散发出去。”
“殿下，如果把招募家臣的消息散出去，虽然能够召集到所需的人手，但是会造成良莠不齐的状况”，春日部正盛反对道。
“前来应征的浪人，必须严格审核”，我叮嘱道：“就由正盛你来审核，拜托了”。
“为什么？”春日部正盛疑惑的询问。
“如果不尽快召集到足够的士卒，很可能会给人以借口，从而制约物集女城的行事”
“莫非……”
我点点头，道：“尽快去办吧”
“嚯”
“还有，我们马上回物集女城准备一番，然后迎接伊织公主的到来”，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继续吩咐道。
“真里公主要移居物集女城？”
“是的，随行的还有陪臣药师寺三郎左卫门”，我摇摇头道：“他应该是位密探吧，用来监督我们的行动的，所以我们以后要多加小心了”。
“是的，我会吩咐众人小心行事的”，春日部正盛催促道：“我们马上回城吧”。
我四处张望，发现少了川村三郎次，问道：“三郎次，他没事吧？怎么还没见人。”
“谢殿下关心”，春日部正盛感激道：“三郎次还在医馆；因为浪人挽救了他的一条手臂，所以他万分感激，一直陪在昏迷的浪人身边。”
“受人之恩，不敢相忘”，我念道：“我们前往医馆看看，将那浪人接到城里修养吧。”
“我替三郎次谢谢殿下”。
我拾阶而上，登上台阶，刚到医馆门口，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几乎让人喘不过起来。
川村三郎次正端着一碗药，跪在屋内的地板上，小心翼翼的给躺着的浪人喂着汤药。
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问道：“他怎么样？醒了吗？”
川村三郎次回过头，发现我站在身后，才回答道：“他刚刚才醒过来；伤势严重，不过他的体格不错，才熬过来的”。
“谢谢大人……”，浪人有气无力的感激道。
“你好好休息，如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我会尽力满足你的”，我自我介绍道：“在下端木清盛，十分感谢你挽救了三郎次”
浪人微微点头，道：“小人桑原彦右卫门清吉，感谢大人的救治；我只是不想，其他人也像我一样，失去手臂，断送了仕途，所以才……”
话未说完，桑原彦右卫门已经泣不成声。
“彦右卫门，从今以后你就作为我的家臣吧”，我突然宣布道。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殿下……”春日部正盛大叫道。
“别说了，一切都这么定了”，我将春日部正盛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多谢大人的好意”，桑原彦右卫门双眼布满泪水，道：“小人双手已失，完全是个废人，只会给大人添麻烦而已，谢谢……谢谢……”
“要建立万世功名，并不一定要在战场上取得”，我劝说道：“有句古话说‘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如果你全身心的钻研兵法，总有一日，能够‘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
“我需要能征善战的将士，也需要筹划谋略的谋士；所以……彦右卫门，你今后就潜心钻研各地的兵法，助我一臂之力。”
“谢谢大人”，桑原彦右卫门挣扎着爬起身，伏在我的面前，将脑袋磕的‘砰砰’响，道：“小人一定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你好好修养”，我转头，对川村三郎次吩咐道：“等彦右卫门情况稳定了，就护送到物集女城来。”
“谢殿下”
“谢大人”
刚刚跨出医馆大门，春日部正盛便一把抓住我的衣袖，神情激动，却压低音量的说：“殿下，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决定？”
我微微一笑，道：“正盛，你没听过寻千里马的故事吗？既然肯花重金购买千里马骨，又何愁得不到千里马呢！”
春日部正盛原本忧愁的面容，突然眉开颜笑，道：“属下明白殿下的用意了；刚才属下卤莽，还请殿下责罚。”
我跨上旁边的马，朝春日部正盛叫道：“正盛，还磨蹭什么，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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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大人，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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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下马背，好奇的问道：“妙觉寺里有什么重要人物？”
“回禀大人”，侍从将马匹交由下人后，回答：“妙觉寺正幽禁着革岛一族郎党”。
“革岛？西冈革岛城主一族吗？”
侍从点点头，道：“大人，请进；管领大人正等着大人呢。”
“前面带路”
“这边请”
穿过迂回走廊，经过几处幽静的庭院，方才来到议事厅。
京都自‘应仁之乱’开始，经常成为战争场所，京都之内的建筑被毁的十之有三，尸骨布于路边。即使是在这样的景况之下，公方，贵族依旧占据规模宏大的府邸。
“小人参见管领大人”
即使我是细川家的女婿，也不能乱了等级。
“清盛，这边坐”，细川晴元招招手，示意我靠近一些，道：“知道我为什么召你来吗？”
“大人明示”
“今晨将军大人召见在下，将‘接待役’的职务交由我来担当”，细川晴元面露喜色，高兴的说道：“清盛，你作我的的女婿，此次的接待事宜，你也参加吧”。
“是的，大人”，我领命道：“小人马上去准备，只是……，恕小人无理，不知大人要接待的是那位大名？”
“你看我糊涂的”，细川晴元一拍脑门，笑道：“前日，越后长尾家的先遣外交使节直江实纲纲，神余亲纲已经抵达京都，向将军和天皇奉上了参见折。”
“长尾家？”
细川晴元点点头，道：“长尾家是以越后春日山城为居城的豪门望族，家主长尾景虎自幼出阵，在越后国人的支持下，鲜有败绩，自此领有越后一国。”
“长尾景虎？”心中一阵狂喜。
（不就是上杉谦信，终于要见到有‘战神’之誉的名人了）
“一月之后，长尾家督景虎便会领兵上洛，参见将军以及天皇”，细川晴元细心的交代：“食膳，住所都要精心准备，此时关系重大，不得哟任何闪失”。
“遵命”
“大人，小人斗胆询问”，我伏在地面，道：“妙觉寺里看押的是革岛一门吗？”
“妙觉寺里幽禁的正是革岛一门”，细川晴元解释道：“革岛氏自古以来便是西冈豪族，在当地的国人中有很高的威望；虽然此前参与了暴乱，反对过幕府，但是如今暴乱已定，革岛氏已经投降”。
“幽禁将会是最好的惩罚”，细川晴元有些无奈，接着说：“国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如果轻率的处死革岛一门，可能会激起更大的动乱。”
“是”，我同意，道：“小人有一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作为一门众的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西冈之地历来富庶，但是在发生暴乱期间，各郡的农夫出逃避难的十有八九；虽然现在战事已尘埃落定，但是各地盗贼丛生，农舍依旧十室九空。”
“小人虽然入主物集女城，受幕府将军之命管理西冈葛野郡，但是作为外来人，我们难以使国人信服，而且缺少人手，造成威势；所以我想提议释放革岛氏一族”。
细川晴元紧锁眉头，道：“革岛氏可是罪大恶极之人，怎么可以……”
“大人，古语曰：‘强龙不敌地头蛇’，就是说要管理一城一地，需要用当地有名望的豪族来管理；当地豪门望族拥有外来者没有的认同感，以及左右当地局势的威望。”
“‘强龙不敌地头蛇’……你说的很有道理”，细川晴元认同道：“但是……如果革岛氏再次叛乱的话，你我将很难洗脱干系。”
“现在已经时不与他了；先前，幕府暗弱之时，革岛，神足等国人尚不能成事；何况如今幕府威望恢复，气势如虹，各地诸侯信服；只要幕府摇旗呐喊，响应之人何止千万；只要是识时务之人，绝不会再作出鲁蛮之事的。”
细川晴元低头不语，正在考虑得失。
“要使人信服，当恩威并施，以德服人，当为先”，我接着说道：“幕府的威望和实力，革岛氏已经有所领略；此时正是用德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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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遵命”
“三郎左卫门”
“参见殿下”，一个身材挺拔，衣着考究的武士从门外进来，伏在地面。
“公主殿下要随端木大人一起移居物集女城，你作为陪臣，护佑公主一起前往吧”，细川晴元，用手中的折扇指指坐在一旁的我，道：“见过端木大人吧”
“下人药师寺三郎左卫门国盛，拜见端木大人”，药师寺三郎左卫门转过身，跪伏在我的面前，道：“今后请端木大人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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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心了；你先退下吧”，细川晴元继续叮嘱道：“关于接待长尾家的事宜，必须全力以赴，确保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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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春日部正盛疑惑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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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之恩，不敢相忘”，我念道：“我们前往医馆看看，将那浪人接到城里修养吧。”
“我替三郎次谢谢殿下”。
我拾阶而上，登上台阶，刚到医馆门口，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几乎让人喘不过起来。
川村三郎次正端着一碗药，跪在屋内的地板上，小心翼翼的给躺着的浪人喂着汤药。
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问道：“他怎么样？醒了吗？”
川村三郎次回过头，发现我站在身后，才回答道：“他刚刚才醒过来；伤势严重，不过他的体格不错，才熬过来的”。
“谢谢大人……”，浪人有气无力的感激道。
“你好好休息，如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我会尽力满足你的”，我自我介绍道：“在下端木清盛，十分感谢你挽救了三郎次”
浪人微微点头，道：“小人桑原彦右卫门清吉，感谢大人的救治；我只是不想，其他人也像我一样，失去手臂，断送了仕途，所以才……”
话未说完，桑原彦右卫门已经泣不成声。
“彦右卫门，从今以后你就作为我的家臣吧”，我突然宣布道。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殿下……”春日部正盛大叫道。
“别说了，一切都这么定了”，我将春日部正盛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多谢大人的好意”，桑原彦右卫门双眼布满泪水，道：“小人双手已失，完全是个废人，只会给大人添麻烦而已，谢谢……谢谢……”
“要建立万世功名，并不一定要在战场上取得”，我劝说道：“有句古话说‘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如果你全身心的钻研兵法，总有一日，能够‘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
“我需要能征善战的将士，也需要筹划谋略的谋士；所以……彦右卫门，你今后就潜心钻研各地的兵法，助我一臂之力。”
“谢谢大人”，桑原彦右卫门挣扎着爬起身，伏在我的面前，将脑袋磕的‘砰砰’响，道：“小人一定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你好好修养”，我转头，对川村三郎次吩咐道：“等彦右卫门情况稳定了，就护送到物集女城来。”
“谢殿下”
“谢大人”
刚刚跨出医馆大门，春日部正盛便一把抓住我的衣袖，神情激动，却压低音量的说：“殿下，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决定？”
我微微一笑，道：“正盛，你没听过寻千里马的故事吗？既然肯花重金购买千里马骨，又何愁得不到千里马呢！”
春日部正盛原本忧愁的面容，突然眉开颜笑，道：“属下明白殿下的用意了；刚才属下卤莽，还请殿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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