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 第七话 赫尔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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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先找出位于中心的冰石，然后根据它的折射面计算推测出其他边界冰石的可能位置再一一加以破坏……”杏用柔道的姿势和一点也不“柔”道的力量凶猛地粉碎了最后一块冰石，口中还喃喃有词，“总费时四十五分钟……”
“黯野哥……我们终于成功突破了哟……”
（作者注：在这种时候，一个女人笑得越灿烂，就表明她越接近危险生物的本质。典型人物：宫神冥樱。）
“呃……是……你做得很好……”
“虽然因为黯野哥觉得既然牛肉面的一切材料工具都带来了不煮太过浪费而一旦为了破阵走来走去就没有时间好好烹调及食用所以就假装不知道破阵的方法在这里白白耗去了将近两个小时……”
“呃……”
“不知道社长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我正在反省中……tt……”
两人正说着时，“镜子森林”的笼罩已经渐渐消失了。
杏闭上眼睛，开始寻找空气中残留的妖气或灵压。
“……不行，可能距离太远我感觉不到大家的灵压，倒是还剩下一股妖气。――黯野哥，你怎么样？”
“恩，看来作为陷阱的两股妖气都被破了。剩下这股该是真正雪女的妖气，如无意外大家到最后都一定会聚集到那里。”黯野指向一个方向，“――雄守山背后。”
“也许已经开打了呢，有不同寻常的灵压。”随即他又补充道。
“那我们也快去吧！”杏立刻催促着上路。
＊＊＊＊＊＊＊＊＊＊＊＊＊＊＊＊＊＊＊＊
冰湖之上，雪女以娇柔的姿态飘在半空，一双媚眼在赫尔和涉的身上上下打量――那种眼神令涉浑身发毛，感觉自己好象在饭店里被品评的菜色一样。半晌，雪女忽然倾国倾城地一笑。
【欢迎各位啊～奴家可是已经恭候多时了呢～】这嗲声嗲气的模样，定力不够的男人一看便会酥软了骨头吧――不过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两个可不是。
“呵呵～看来你并不讨厌我们么～”赫尔不为所动地回道。
【那当然～只要是英俊的男子，奴家什么时候都是喜欢的～】
“承蒙你的赞美，你也是名不虚传的美人呢～”
【呵呵～大人可真会说话～想必令不少女子伤心落泪过吧～】
“不不不，我一向是尊重和关爱女性的，这是我母亲的教诲呢～”
【哎哟～大人真是越来越中奴家的意了呢～请大人一定要留下来陪陪奴家啊～】
“可惜我很忙没多少时间～而且我们现在是来消灭你的呢～”
【没关系～奴家更喜欢既英俊又强悍的男子～】
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而只能愣愣地听着的涉不由地惊叹：这、这是哪个次元的对话啊……
突然他瞥见赫尔的左手不时滑过背后，在雪女看不见的角度对他打着暗号。
――那是警戒、及准备开战的讯号！
【其实，大人要来消灭奴家实在是很不合理啊～】雪女露出一张满腹委屈、我见尤怜的面庞，【奴家、奴家只不过是遵从山神大人的旨意惩罚恶人，增加人类对于雪山的敬畏罢了……】
“不。你应该很清楚，雪女的职责只是惩戒擅闯、亵渎雪山的人类，是绝不可以自行迷惑没有这种想法的普通人类的――而据我所知，滑雪场将你所在的这座雄守山的主山划为禁区，那三个失踪者根本就没有接近过这里，何来惩罚之说？违反了山神所定‘规则’的雪女，自然只有被消灭一途。”赫尔毫不松口。脸上荡漾着温和的笑容，言辞却步步紧逼。
【……】果然雪女的脸色微变。当她再度开口的时候，虽然还是那么甜嗲的声调，却字字句句透出一股冰寒之气，【……看来大人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消灭奴家的呢～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这本领？还是――】
她一挥手，冰湖边上倏地出现了三块两米多高的大冰块。涉定睛一看，赫然发现里面竟活生生地冰冻着三个人！他们的神情都如同睡着了一般，却毫无生机。
【还是――和他们一样，成为奴家珍贵的收藏品呢～】雪女半露丁香小舌，在葱白玉指上轻轻舔过，表现出露骨的引诱以及――杀气。
＊＊＊＊＊＊＊＊＊＊＊＊＊＊＊＊＊＊＊＊
黯野和杏此时正快速地往山后赶。
“……不知道是谁碰上了雪女呢？”杏突然问道，“真的都不会有危险吗？”
黯野不急不徐地回答：“根据目前所得的数据信息分析来看，那雪女很有些手段，也颇为狡猾；道行么，大概在三百年左右。”
“如果是小纱连邪遇到她可能会有番苦战吧，两个孩子虽然聪明，但毕竟经验不足容易吃亏……不过只要他们不急不躁稳扎稳打最后还是能够胜利的，为了保护小纱连邪会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加上云魈棍的帮助那一百年的差距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同为山中妖怪，连邪身上流有传说中战斗力超强的轩辕一族的血脉，而雪女的妖力是针对人类而设，是有限度的，他们的妖魔等级本来就不同。”
“如果是赫尔涉碰上雪女那就更不必担心了。赫尔虽然是半妖但力量绝对不差，甚至可说是人鱼中的佼佼者；跟了冥姐这么多年聪敏和狡猾自然也不在话下（说这句时黯野似乎很仔细地观察了四周确定没有宫神的身影），而且他对于冰雪性质的妖力很了解一定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方法。至于涉，虽然他的能力可能还不足以对抗雪女，但自保总是没问题的，也不会成为赫尔的负累，相信他可以在近距离的实战观摩中有所收获吧。”
杏一边听一边点头――黯野的分析是很少出错的。然而此时黯野却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的这些分析都是建立在一般情况的基础上的，而事实上在事物的发展过程中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发生导致预测失准――比如赫尔在某种情况下消耗了不少妖力，因此可能和雪女陷入苦战等等。”
闻言杏也想到了一种可能：“对了，雪女是女性妖魔吧。赫尔不是一向对女性都很心软，会不会因此而下不了手啊？”
“这不会，赫尔还是很公私分明的。虽然面对女性他是会用一些比较温和的招式啦，但冥姐给的任务他是一定会完成的。”黯野忽然言道，“其实，在跟着冥姐的这百年间，赫尔的行事作风已经改变了很多，情况允许的话不止对女性，对任何人也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只要――”
“――对方没有触犯到他的‘禁忌’的话。”
＊＊＊＊＊＊＊＊＊＊＊＊＊＊＊＊＊＊＊＊
“砰”的一声，赫尔狠狠地摔到冰面上。
【哎哟～大人这是怎么啦～不是说要消灭奴家的么～】雪女把弄着手指得意地微笑，【怎么刚才那么好的机会都不动手呢～莫非是怜香惜玉？哎～奴家真是越来越喜欢大人了呢～】
赫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却只笑不语。
涉在赫尔的授意下正保护三块活人冰块免受战斗波及，似乎只要打败了雪女他们三人还是可以复活的。而他在一旁就看得很清楚――刚才赫尔以极小的冰盾一边遮挡雪女发出的冰雪一边还以极快的速度不断逼近，最后更精彩地以冰镜分出数个假身，成功地擒住了雪女的脖子！然而就在那一刻，雪女的神情一委，眼中竟然流下了两行清泪！赫尔似乎不忍心地把手一松，却被雪女一掌打了下来！
再看那雪女，眼角含笑，丝毫没有流泪的迹象，刚才分明就是装的！
不过令涉奇怪的是，看雪女那一掌的力道，应该不可能这样轻易地把赫尔打倒到地上的才对……
雪女接下来的话倒为他解开了疑惑：【看大人的妖力，该是人鱼族的呢～呵呵～怎么跑到这深山里来了，这里可不是大海呀，借不到多少大海女神的力量吧……哦～对了，还有刚才那只小松鼠呢～消耗了不少力气吧～大人还真是善良呢～】
【不过……也很愚蠢呢……】
雪女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顿时有铺天盖地的冰箭一齐向赫尔射来！
不过赫尔身手敏捷，不但以极小的闪避躲过一根又一根尖利的凶器，更反过来控制住了数根冰箭，在冰箭雨中造出了一个结界般的安全空间，好整以暇地看着雪女。
见赫尔如此轻易地破解了冰箭雨雪女也不禁略有动容。然而随即她的嘴角却又突然勾起了一抹阴谋的笑容，只见寒光乍现，一根细小的冰针划空而来，直刺赫尔的左眼！冰针不但体积小、难以发现，而且操控起来也极为容易，速度更不是一般的快！原来这么一大片的冰箭雨也只是为了掩藏这一根小小的真正杀招！赫尔在注意到雪女怪异笑容的下一瞬间才发现了它，连忙侧头避过，却还是躲闪不及被冰针划伤了脸颊！
冰针划过的利风更顺势削去了赫尔的几屡金发――刹那间一只散发着深紫色异芒的眼睛裸露在空气之中！虽然赫尔马上便抬手遮住，但已足够雪女看见了！
【那是――】雪女先是一惊，旋即皱起了柳眉，看那表情似乎是被赫尔奇异的眼睛勾起了某些记忆……突然她恍然大悟一般笑出声来：
【呵呵呵呵……我想起来了，难怪你身为人鱼却出现在大陆上……】
【我曾经听其他年长的姐妹说过，四百多年前太平洋那里出生了第一只半妖的人鱼呢～】
赫尔一动不动。随着雪女的说话他的气息开始冰冷起来，但是正讲得开心的雪女完全没有发现。
【只不过是一只卑微的半妖而已，却硬赖着母亲要在海底生活，结果被全族的人讨厌～而母亲死了以后，更被革去人鱼族的身份驱逐了出来～】
四周仿佛升起了寒气的旋涡，赫尔脚底下的冰层开始挤压迸裂。
【还有啊～因为那只半妖天生长了一只人鱼族最厌恶的紫色眼睛，就被族人叫做‘伊利亚特’（人鱼族语：诅咒之子）呢～呵呵呵呵～】
赫尔渐渐移下了手臂，紫色的眼瞳就像最深邃的潭水，蕴藏着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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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野哥……我们终于成功突破了哟……”
（作者注：在这种时候，一个女人笑得越灿烂，就表明她越接近危险生物的本质。典型人物：宫神冥樱。）
“呃……是……你做得很好……”
“虽然因为黯野哥觉得既然牛肉面的一切材料工具都带来了不煮太过浪费而一旦为了破阵走来走去就没有时间好好烹调及食用所以就假装不知道破阵的方法在这里白白耗去了将近两个小时……”
“呃……”
“不知道社长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我正在反省中……tt……”
两人正说着时，“镜子森林”的笼罩已经渐渐消失了。
杏闭上眼睛，开始寻找空气中残留的妖气或灵压。
“……不行，可能距离太远我感觉不到大家的灵压，倒是还剩下一股妖气。――黯野哥，你怎么样？”
“恩，看来作为陷阱的两股妖气都被破了。剩下这股该是真正雪女的妖气，如无意外大家到最后都一定会聚集到那里。”黯野指向一个方向，“――雄守山背后。”
“也许已经开打了呢，有不同寻常的灵压。”随即他又补充道。
“那我们也快去吧！”杏立刻催促着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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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各位啊～奴家可是已经恭候多时了呢～】这嗲声嗲气的模样，定力不够的男人一看便会酥软了骨头吧――不过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两个可不是。
“呵呵～看来你并不讨厌我们么～”赫尔不为所动地回道。
【那当然～只要是英俊的男子，奴家什么时候都是喜欢的～】
“承蒙你的赞美，你也是名不虚传的美人呢～”
【呵呵～大人可真会说话～想必令不少女子伤心落泪过吧～】
“不不不，我一向是尊重和关爱女性的，这是我母亲的教诲呢～”
【哎哟～大人真是越来越中奴家的意了呢～请大人一定要留下来陪陪奴家啊～】
“可惜我很忙没多少时间～而且我们现在是来消灭你的呢～”
【没关系～奴家更喜欢既英俊又强悍的男子～】
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而只能愣愣地听着的涉不由地惊叹：这、这是哪个次元的对话啊……
突然他瞥见赫尔的左手不时滑过背后，在雪女看不见的角度对他打着暗号。
――那是警戒、及准备开战的讯号！
【其实，大人要来消灭奴家实在是很不合理啊～】雪女露出一张满腹委屈、我见尤怜的面庞，【奴家、奴家只不过是遵从山神大人的旨意惩罚恶人，增加人类对于雪山的敬畏罢了……】
“不。你应该很清楚，雪女的职责只是惩戒擅闯、亵渎雪山的人类，是绝不可以自行迷惑没有这种想法的普通人类的――而据我所知，滑雪场将你所在的这座雄守山的主山划为禁区，那三个失踪者根本就没有接近过这里，何来惩罚之说？违反了山神所定‘规则’的雪女，自然只有被消灭一途。”赫尔毫不松口。脸上荡漾着温和的笑容，言辞却步步紧逼。
【……】果然雪女的脸色微变。当她再度开口的时候，虽然还是那么甜嗲的声调，却字字句句透出一股冰寒之气，【……看来大人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消灭奴家的呢～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这本领？还是――】
她一挥手，冰湖边上倏地出现了三块两米多高的大冰块。涉定睛一看，赫然发现里面竟活生生地冰冻着三个人！他们的神情都如同睡着了一般，却毫无生机。
【还是――和他们一样，成为奴家珍贵的收藏品呢～】雪女半露丁香小舌，在葱白玉指上轻轻舔过，表现出露骨的引诱以及――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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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野和杏此时正快速地往山后赶。
“……不知道是谁碰上了雪女呢？”杏突然问道，“真的都不会有危险吗？”
黯野不急不徐地回答：“根据目前所得的数据信息分析来看，那雪女很有些手段，也颇为狡猾；道行么，大概在三百年左右。”
“如果是小纱连邪遇到她可能会有番苦战吧，两个孩子虽然聪明，但毕竟经验不足容易吃亏……不过只要他们不急不躁稳扎稳打最后还是能够胜利的，为了保护小纱连邪会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加上云魈棍的帮助那一百年的差距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同为山中妖怪，连邪身上流有传说中战斗力超强的轩辕一族的血脉，而雪女的妖力是针对人类而设，是有限度的，他们的妖魔等级本来就不同。”
“如果是赫尔涉碰上雪女那就更不必担心了。赫尔虽然是半妖但力量绝对不差，甚至可说是人鱼中的佼佼者；跟了冥姐这么多年聪敏和狡猾自然也不在话下（说这句时黯野似乎很仔细地观察了四周确定没有宫神的身影），而且他对于冰雪性质的妖力很了解一定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方法。至于涉，虽然他的能力可能还不足以对抗雪女，但自保总是没问题的，也不会成为赫尔的负累，相信他可以在近距离的实战观摩中有所收获吧。”
杏一边听一边点头――黯野的分析是很少出错的。然而此时黯野却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的这些分析都是建立在一般情况的基础上的，而事实上在事物的发展过程中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发生导致预测失准――比如赫尔在某种情况下消耗了不少妖力，因此可能和雪女陷入苦战等等。”
闻言杏也想到了一种可能：“对了，雪女是女性妖魔吧。赫尔不是一向对女性都很心软，会不会因此而下不了手啊？”
“这不会，赫尔还是很公私分明的。虽然面对女性他是会用一些比较温和的招式啦，但冥姐给的任务他是一定会完成的。”黯野忽然言道，“其实，在跟着冥姐的这百年间，赫尔的行事作风已经改变了很多，情况允许的话不止对女性，对任何人也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只要――”
“――对方没有触犯到他的‘禁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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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赫尔狠狠地摔到冰面上。
【哎哟～大人这是怎么啦～不是说要消灭奴家的么～】雪女把弄着手指得意地微笑，【怎么刚才那么好的机会都不动手呢～莫非是怜香惜玉？哎～奴家真是越来越喜欢大人了呢～】
赫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却只笑不语。
涉在赫尔的授意下正保护三块活人冰块免受战斗波及，似乎只要打败了雪女他们三人还是可以复活的。而他在一旁就看得很清楚――刚才赫尔以极小的冰盾一边遮挡雪女发出的冰雪一边还以极快的速度不断逼近，最后更精彩地以冰镜分出数个假身，成功地擒住了雪女的脖子！然而就在那一刻，雪女的神情一委，眼中竟然流下了两行清泪！赫尔似乎不忍心地把手一松，却被雪女一掌打了下来！
再看那雪女，眼角含笑，丝毫没有流泪的迹象，刚才分明就是装的！
不过令涉奇怪的是，看雪女那一掌的力道，应该不可能这样轻易地把赫尔打倒到地上的才对……
雪女接下来的话倒为他解开了疑惑：【看大人的妖力，该是人鱼族的呢～呵呵～怎么跑到这深山里来了，这里可不是大海呀，借不到多少大海女神的力量吧……哦～对了，还有刚才那只小松鼠呢～消耗了不少力气吧～大人还真是善良呢～】
【不过……也很愚蠢呢……】
雪女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顿时有铺天盖地的冰箭一齐向赫尔射来！
不过赫尔身手敏捷，不但以极小的闪避躲过一根又一根尖利的凶器，更反过来控制住了数根冰箭，在冰箭雨中造出了一个结界般的安全空间，好整以暇地看着雪女。
见赫尔如此轻易地破解了冰箭雨雪女也不禁略有动容。然而随即她的嘴角却又突然勾起了一抹阴谋的笑容，只见寒光乍现，一根细小的冰针划空而来，直刺赫尔的左眼！冰针不但体积小、难以发现，而且操控起来也极为容易，速度更不是一般的快！原来这么一大片的冰箭雨也只是为了掩藏这一根小小的真正杀招！赫尔在注意到雪女怪异笑容的下一瞬间才发现了它，连忙侧头避过，却还是躲闪不及被冰针划伤了脸颊！
冰针划过的利风更顺势削去了赫尔的几屡金发――刹那间一只散发着深紫色异芒的眼睛裸露在空气之中！虽然赫尔马上便抬手遮住，但已足够雪女看见了！
【那是――】雪女先是一惊，旋即皱起了柳眉，看那表情似乎是被赫尔奇异的眼睛勾起了某些记忆……突然她恍然大悟一般笑出声来：
【呵呵呵呵……我想起来了，难怪你身为人鱼却出现在大陆上……】
【我曾经听其他年长的姐妹说过，四百多年前太平洋那里出生了第一只半妖的人鱼呢～】
赫尔一动不动。随着雪女的说话他的气息开始冰冷起来，但是正讲得开心的雪女完全没有发现。
【只不过是一只卑微的半妖而已，却硬赖着母亲要在海底生活，结果被全族的人讨厌～而母亲死了以后，更被革去人鱼族的身份驱逐了出来～】
四周仿佛升起了寒气的旋涡，赫尔脚底下的冰层开始挤压迸裂。
【还有啊～因为那只半妖天生长了一只人鱼族最厌恶的紫色眼睛，就被族人叫做‘伊利亚特’（人鱼族语：诅咒之子）呢～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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