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血染征尘 第五十六章 坚壁清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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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挚悼念大师钱学森!!!!!!
“渔阳！？”赵光义，陶潜，姜夔，戚万彻，谢炎，邹道臣，喻权乍听之下脸色皆是大变，渔阳距离晋阳可不足百里。渔阳有事，晋阳也将首当其冲。
近侍接过急报呈给赵光义，赵光义匆匆览过后，便让内侍交给陶潜等人传阅。陶潜等瞥了一眼，见赵光义的神色阴郁，不由越发担心起来。
未几，枢密院的指挥使均阅过了急报，赵光义停止踱步，沉声道：“诸位爱卿对此急报如何看？”
戚万彻首先站起来，微微躬身一礼道：“陛下，老臣大胆认为这数万来历不明的敌人就是李霄所部！”
“太疯狂了！奏报虽然说敌军东向，那不过是障眼法罢了，明显的是冲着晋阳来的！”姜夔一旁摇头道，听其话似乎也默认了这种可能。
陶潜沉吟片刻道：“陛下，这也不能完全肯定，匈奴人也是有可能的。漠西边地的军情奏报称偷袭他们的就是匈奴人！”
“会不会是唐军假扮匈奴人的？”邹道臣插话道。
“虽然匈奴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袭扰边地了，”谢炎反驳道，“但是匈奴人是什么模样，边地的武将不可能不会认得！”
喻权站出来替邹道臣辩解道：“如果唐军北上再南下，完全有可能收买一些匈奴人充当马前卒！若是如此，便能造成一种匈奴人侵袭我大汉的假象来！”
陶潜闻听一震，骇道：“若是如此，南唐会否和匈奴人联手？如是如此，那可危矣！”
“不可能！”姜夔大声反对道，“越公曾经上报过出自李霄的‘十策论’，而且‘银狐’也佐证李霄没有与匈奴联手的意思，臣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
“今非昔比！”邹道臣争辩道，“我大汉在军事上压制南唐时间太长了，如今突然北上袭扰大汉后方，为了求胜，不择手段也并非不可能！”
“够了！”赵光义见几位指挥使互相争论抬杠，半天也没个结果出来，不由怒道，“渔阳失守，晋阳已经处于前线，赶快给朕作出准确的判断，拟出方略来！”
“诺！”几位指挥使这才闭口不再争论，静心思索良策。几人都知道，在此紧要关头，如果能够率先提出最准确的判断和方略来，必然会越加得到皇帝的亲睐。
沉寂了良久，姜夔率先道：“陛下，无论这几万敌军是匈奴人还是南蛮，我们都不须过于担心。臣有三策应敌，虽不敢称胜，但是立于不败之地是肯定的！”
“讲！”赵光义龙颜大悦道。
“一，”姜夔环视众人一眼，略显得意的道，“敌军只有数万，而且是孤军深入，那么粮草的补给将是关键一环，因此陛下可以立即下令，让晋阳周边各地坚壁清野，这样敌军就难以就地补给了！”
“妙！”赵光义击节赞道。
“二，”姜夔得到鼓励，越发侃侃而谈起来，“晋阳城高墙厚，又有‘黑旗军’和皇室近卫军这样的数万精锐，因此我们可以大胆依托晋阳城，歼敌于城下。”
“不妥！”陶潜质疑道，“目前晋阳只有三千宫廷守卫是步卒，无论是‘黑旗军’，还是皇室的‘鹰卫’、‘龙骧’皆是骑兵，这不利于守城。骑兵最能发挥作用的还是野战！”
“陶大人不用担心。”姜夔笑道，“晋阳城内百姓数十万，组织起数万的精壮临时充当守城义兵并非难事。‘黑旗军’，‘鹰卫’，‘龙骧’皆是利器，无论是匈奴人还是南蛮，他们也不过就数万的兵力罢了，可以断定他们不会四面围城，就算不四面围城，那点兵力又能经受得住我大汉这数万精锐骑兵的践踏吗？”
“……”陶潜皱眉思索，总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又一时想不到哪里有问题，因此也只能沉默不做反对。
见陶潜不再反对，姜夔继续道：“第三策便是陛下下勤王诏书，调集其他军队前来从最外围包围敌军，这样任他也插翅难飞！彻底扫除我大汉心头之患！”
“好主意！”赵光义大喜道，“爱卿的办法甚好，晋阳的防御便由爱卿主导，其余诸位皆听从调度！”
“臣一定鞠躬尽瘁，肝脑涂地！”姜夔大喜，慌忙跪下叩首。
陶潜等人见此，也跟着跪下道：“陛下放心，臣等一定会让来犯之敌有来无回！”
当日，姜夔便下令从晋阳城中征召青壮充当守城士卒，皇宫守卫只留下一千，其余两千人都分派到临时组织起来的五万义兵中充任基层军官。
姜夔同时下令给晋阳附近诸县，要求各县紧闭城门，城外村落的百姓尽数迁往城内，粮食等钱物尽数藏匿起来，坚壁清野，让敌人无补给之地。
姜夔还拟好勤王诏令，奏请嘉平皇帝盖上玉玺，派出传令信使，将勤王诏令四面派发，要求各地组织勤王之师，齐聚晋阳城下，围剿来犯之敌。
姜夔的动作虽快，不过事情的变化大大出乎其意料。
就在六月二十一日天黑之前，从北门涌来数万携老扶幼的百姓。北面有敌人出现，百姓逃难也算正常，不过令姜夔等人吃惊的是这些百姓逃难似乎很匆忙，几乎没有携带出什么财物粮食。
当然，这些百姓不能让其留在城外，这有失朝廷的威信。不过这些百姓中也很可能混杂有敌人的奸细，所以虽然姜夔同意放百姓入城，不过盘查得却相当的严密，一些趁着混乱想偷盗扒窃的地痞混混倒是被抓了不少。
姜夔被嘉平皇帝委任为晋阳防御指挥，不要说陶潜，就是戚万彻等人也是不服气的，因此这些人均借故年老体弱而不到姜夔帐下听从调派，只派来心腹装装样子。
对此姜夔也是心知肚明，不过他也不便在这个时候找这些人的麻烦，等击败了敌人再秋后算账。
虽然陶潜等人不愿意来，但是军方将领却是很积极的。对一直窝在晋阳军营的皇室近卫军的将军们来说，没有敌人，兵器都快生锈了，现在好不容易嗅到了血腥味，能不激动吗？所以姜夔虽然只是一个知兵事的文职官员，但是这些膀大腰圆的武将们都屁颠屁颠的跑前跑后的伺候着。
原本姜夔想派一旅骑兵出城北上探查一下敌人的行踪，不过看将军们那红着眼杀气腾腾的模样，姜夔又打消了这个主意。
如果来犯的敌人真的是李霄，而且又有数万之众，派这些跃跃欲试的将军们出城，只怕很容易是有去无回。
不过次日的事态发展却让姜夔有些坐不住了。
“大人！”一大早，有亲卫就跑来唤醒姜夔，“城外聚集了好多百姓，城门将军请您快去瞧瞧！”
“什么？”姜夔一面披衣穿鞋，一面急道，“有敌军出现吗？逃难百姓有多少？从哪里来？”
“估摸着有十数万吧！”亲卫一边帮忙，一边回道，“四面八方都有，看样子还在增加！”
“……？”姜夔心头一沉，心生不详之感，头脑之中隐隐感觉似乎抓住了什么，匆匆穿好衣鞋，一把推开亲卫，大踏步出了府邸。
策马来到城门，快速登上城头，便看见城下聚集了黑压压的一大群百姓，这些百姓正拍打着城门，哭着喊着叫快开城门呢。
姜夔定睛细看之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些百姓现在差不多有二十余万了，而且和头一日一样，几乎没有携带上什么钱物粮食。
“大人，”北城守将柏干抱拳道，“要打开城门放百姓入城吗？本将担心敌人很快就要杀到，再不入城的话，这些百姓可都活不了。”
“……”姜夔额前冒出冷汗来，此事可不是能草率决定的。
这些百姓没有携带粮食财物，那么进城之后他们的吃喝将是一大问题。晋阳虽然是都城，粮草还算充足，但是突然增加这么二十多万的百姓来，那也是一个极大的负担，这是其一。
其二，百姓这么多，难免会混有敌人的细作，盘查起来极为困难，倘若混入的奸细较多的话，城内兵力不足，生出乱子来后果不堪设想。
其三，就算这些百姓里没有混入敌人的奸细，鸡鸣狗盗之徒也绝对不在少数，管理起来将极为不易。
但是若不让百姓进城的话，那将动摇大汉的根基。就算能够击败敌人，日后百姓也会传说朝廷并不庇佑百姓，很可能会生起民变来。
别的地方还可以闭门不让百姓入城，但是京城是绝对不可以这样的。姜夔正想着，城下百姓有人高呼：“皇上呀，大汉出了奸臣呀！我们这些草民被关在城外不管了呐！敌人就在我们背后呀！皇上呀！开门呐！”
姜夔背后冒出一股凉意来，厉声向柏干道：“紧闭城门，等本使命令！本使这就去面见皇上，请皇上定夺！”
“大人……”柏干迟疑了一下道，“若这时候敌人出现了呢？城门开还是不开？”
“敌人若来，弓箭准备！”姜夔丢下这句话便下楼上马匆匆前往皇宫觐见嘉平皇帝去了。
“……”柏干无奈的看了一眼姜夔的背影，只得下令让义兵们准备好弓箭。对于这些义兵来说，一夜之间就成了军人，委实有些不适应，且不说很多人都没有用过弓弩，就算能用，将弓弩对准城下的百姓，他们也有些做不来。
柏干自然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此时的柏干对不久就要出现的敌人充满了恐惧。
姜夔的坚壁清野之令，柏干等早已知道，不过敌人的动作更快，将这些没有粮食的百姓驱逐到晋阳城来，背上包袱的将是晋阳，而不是敌人了。
虽然表面看来晋阳又多了一些兵员，但是这些没有经过长期训练的兵员，且不说野战，就算是守城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这只能说晋阳从来都没有想到会有敌人兵临城下的这一天。为了断绝唐军的退路，自持晋阳有数万精锐骑兵，因此周边的地方军几乎被抽调一空，要么被调去围攻安东，要么被调到北平府和辽东府交界处的前线去部署防线了。
难道大汉立国数百年来的都城会第一次被敌人攻下吗？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渔阳！？”赵光义，陶潜，姜夔，戚万彻，谢炎，邹道臣，喻权乍听之下脸色皆是大变，渔阳距离晋阳可不足百里。渔阳有事，晋阳也将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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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枢密院的指挥使均阅过了急报，赵光义停止踱步，沉声道：“诸位爱卿对此急报如何看？”
戚万彻首先站起来，微微躬身一礼道：“陛下，老臣大胆认为这数万来历不明的敌人就是李霄所部！”
“太疯狂了！奏报虽然说敌军东向，那不过是障眼法罢了，明显的是冲着晋阳来的！”姜夔一旁摇头道，听其话似乎也默认了这种可能。
陶潜沉吟片刻道：“陛下，这也不能完全肯定，匈奴人也是有可能的。漠西边地的军情奏报称偷袭他们的就是匈奴人！”
“会不会是唐军假扮匈奴人的？”邹道臣插话道。
“虽然匈奴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袭扰边地了，”谢炎反驳道，“但是匈奴人是什么模样，边地的武将不可能不会认得！”
喻权站出来替邹道臣辩解道：“如果唐军北上再南下，完全有可能收买一些匈奴人充当马前卒！若是如此，便能造成一种匈奴人侵袭我大汉的假象来！”
陶潜闻听一震，骇道：“若是如此，南唐会否和匈奴人联手？如是如此，那可危矣！”
“不可能！”姜夔大声反对道，“越公曾经上报过出自李霄的‘十策论’，而且‘银狐’也佐证李霄没有与匈奴联手的意思，臣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
“今非昔比！”邹道臣争辩道，“我大汉在军事上压制南唐时间太长了，如今突然北上袭扰大汉后方，为了求胜，不择手段也并非不可能！”
“够了！”赵光义见几位指挥使互相争论抬杠，半天也没个结果出来，不由怒道，“渔阳失守，晋阳已经处于前线，赶快给朕作出准确的判断，拟出方略来！”
“诺！”几位指挥使这才闭口不再争论，静心思索良策。几人都知道，在此紧要关头，如果能够率先提出最准确的判断和方略来，必然会越加得到皇帝的亲睐。
沉寂了良久，姜夔率先道：“陛下，无论这几万敌军是匈奴人还是南蛮，我们都不须过于担心。臣有三策应敌，虽不敢称胜，但是立于不败之地是肯定的！”
“讲！”赵光义龙颜大悦道。
“一，”姜夔环视众人一眼，略显得意的道，“敌军只有数万，而且是孤军深入，那么粮草的补给将是关键一环，因此陛下可以立即下令，让晋阳周边各地坚壁清野，这样敌军就难以就地补给了！”
“妙！”赵光义击节赞道。
“二，”姜夔得到鼓励，越发侃侃而谈起来，“晋阳城高墙厚，又有‘黑旗军’和皇室近卫军这样的数万精锐，因此我们可以大胆依托晋阳城，歼敌于城下。”
“不妥！”陶潜质疑道，“目前晋阳只有三千宫廷守卫是步卒，无论是‘黑旗军’，还是皇室的‘鹰卫’、‘龙骧’皆是骑兵，这不利于守城。骑兵最能发挥作用的还是野战！”
“陶大人不用担心。”姜夔笑道，“晋阳城内百姓数十万，组织起数万的精壮临时充当守城义兵并非难事。‘黑旗军’，‘鹰卫’，‘龙骧’皆是利器，无论是匈奴人还是南蛮，他们也不过就数万的兵力罢了，可以断定他们不会四面围城，就算不四面围城，那点兵力又能经受得住我大汉这数万精锐骑兵的践踏吗？”
“……”陶潜皱眉思索，总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又一时想不到哪里有问题，因此也只能沉默不做反对。
见陶潜不再反对，姜夔继续道：“第三策便是陛下下勤王诏书，调集其他军队前来从最外围包围敌军，这样任他也插翅难飞！彻底扫除我大汉心头之患！”
“好主意！”赵光义大喜道，“爱卿的办法甚好，晋阳的防御便由爱卿主导，其余诸位皆听从调度！”
“臣一定鞠躬尽瘁，肝脑涂地！”姜夔大喜，慌忙跪下叩首。
陶潜等人见此，也跟着跪下道：“陛下放心，臣等一定会让来犯之敌有来无回！”
当日，姜夔便下令从晋阳城中征召青壮充当守城士卒，皇宫守卫只留下一千，其余两千人都分派到临时组织起来的五万义兵中充任基层军官。
姜夔同时下令给晋阳附近诸县，要求各县紧闭城门，城外村落的百姓尽数迁往城内，粮食等钱物尽数藏匿起来，坚壁清野，让敌人无补给之地。
姜夔还拟好勤王诏令，奏请嘉平皇帝盖上玉玺，派出传令信使，将勤王诏令四面派发，要求各地组织勤王之师，齐聚晋阳城下，围剿来犯之敌。
姜夔的动作虽快，不过事情的变化大大出乎其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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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百姓不能让其留在城外，这有失朝廷的威信。不过这些百姓中也很可能混杂有敌人的奸细，所以虽然姜夔同意放百姓入城，不过盘查得却相当的严密，一些趁着混乱想偷盗扒窃的地痞混混倒是被抓了不少。
姜夔被嘉平皇帝委任为晋阳防御指挥，不要说陶潜，就是戚万彻等人也是不服气的，因此这些人均借故年老体弱而不到姜夔帐下听从调派，只派来心腹装装样子。
对此姜夔也是心知肚明，不过他也不便在这个时候找这些人的麻烦，等击败了敌人再秋后算账。
虽然陶潜等人不愿意来，但是军方将领却是很积极的。对一直窝在晋阳军营的皇室近卫军的将军们来说，没有敌人，兵器都快生锈了，现在好不容易嗅到了血腥味，能不激动吗？所以姜夔虽然只是一个知兵事的文职官员，但是这些膀大腰圆的武将们都屁颠屁颠的跑前跑后的伺候着。
原本姜夔想派一旅骑兵出城北上探查一下敌人的行踪，不过看将军们那红着眼杀气腾腾的模样，姜夔又打消了这个主意。
如果来犯的敌人真的是李霄，而且又有数万之众，派这些跃跃欲试的将军们出城，只怕很容易是有去无回。
不过次日的事态发展却让姜夔有些坐不住了。
“大人！”一大早，有亲卫就跑来唤醒姜夔，“城外聚集了好多百姓，城门将军请您快去瞧瞧！”
“什么？”姜夔一面披衣穿鞋，一面急道，“有敌军出现吗？逃难百姓有多少？从哪里来？”
“估摸着有十数万吧！”亲卫一边帮忙，一边回道，“四面八方都有，看样子还在增加！”
“……？”姜夔心头一沉，心生不详之感，头脑之中隐隐感觉似乎抓住了什么，匆匆穿好衣鞋，一把推开亲卫，大踏步出了府邸。
策马来到城门，快速登上城头，便看见城下聚集了黑压压的一大群百姓，这些百姓正拍打着城门，哭着喊着叫快开城门呢。
姜夔定睛细看之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些百姓现在差不多有二十余万了，而且和头一日一样，几乎没有携带上什么钱物粮食。
“大人，”北城守将柏干抱拳道，“要打开城门放百姓入城吗？本将担心敌人很快就要杀到，再不入城的话，这些百姓可都活不了。”
“……”姜夔额前冒出冷汗来，此事可不是能草率决定的。
这些百姓没有携带粮食财物，那么进城之后他们的吃喝将是一大问题。晋阳虽然是都城，粮草还算充足，但是突然增加这么二十多万的百姓来，那也是一个极大的负担，这是其一。
其二，百姓这么多，难免会混有敌人的细作，盘查起来极为困难，倘若混入的奸细较多的话，城内兵力不足，生出乱子来后果不堪设想。
其三，就算这些百姓里没有混入敌人的奸细，鸡鸣狗盗之徒也绝对不在少数，管理起来将极为不易。
但是若不让百姓进城的话，那将动摇大汉的根基。就算能够击败敌人，日后百姓也会传说朝廷并不庇佑百姓，很可能会生起民变来。
别的地方还可以闭门不让百姓入城，但是京城是绝对不可以这样的。姜夔正想着，城下百姓有人高呼：“皇上呀，大汉出了奸臣呀！我们这些草民被关在城外不管了呐！敌人就在我们背后呀！皇上呀！开门呐！”
姜夔背后冒出一股凉意来，厉声向柏干道：“紧闭城门，等本使命令！本使这就去面见皇上，请皇上定夺！”
“大人……”柏干迟疑了一下道，“若这时候敌人出现了呢？城门开还是不开？”
“敌人若来，弓箭准备！”姜夔丢下这句话便下楼上马匆匆前往皇宫觐见嘉平皇帝去了。
“……”柏干无奈的看了一眼姜夔的背影，只得下令让义兵们准备好弓箭。对于这些义兵来说，一夜之间就成了军人，委实有些不适应，且不说很多人都没有用过弓弩，就算能用，将弓弩对准城下的百姓，他们也有些做不来。
柏干自然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此时的柏干对不久就要出现的敌人充满了恐惧。
姜夔的坚壁清野之令，柏干等早已知道，不过敌人的动作更快，将这些没有粮食的百姓驱逐到晋阳城来，背上包袱的将是晋阳，而不是敌人了。
虽然表面看来晋阳又多了一些兵员，但是这些没有经过长期训练的兵员，且不说野战，就算是守城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这只能说晋阳从来都没有想到会有敌人兵临城下的这一天。为了断绝唐军的退路，自持晋阳有数万精锐骑兵，因此周边的地方军几乎被抽调一空，要么被调去围攻安东，要么被调到北平府和辽东府交界处的前线去部署防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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