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血染征尘 第三章 喜得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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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李霄颇为惊讶，“那你和秉忠都是贵族出身？”
“小的和他是远亲表兄弟。”裴文寂见李霄询问他的出身，心头松了口气，“大唐立国之时家族算是官宦之家，后来祖先犯事获罪家族就破落下来。而到了小的这一辈时家道已经和寻常百姓相差无几，仅仅有十余亩贫瘠的田地。”
“哦，”李霄心中也是一定，初闻裴文寂说家族曾经是官宦之家，而且原也是京城的禁军，担心裴文寂和顾云飞一样有可能是李正明暗插的钉子，不过想归想，为了进一步确实，李霄继续问道，“既然你的家和寻常百姓一般无二，那又是怎么进入了京城禁军中的呢？”
“回将军，”裴文寂回道，“家族虽然早已破败凋敝，不过先祖的族谱还在，祖上也曾经有人做过不小的官。因此到了小的这一代时，家里变卖了薄田，只留了几分勉强糊口的土地，变卖换得钱用以供小的上学念书。然小的自幼生得壮实，有些力气，觉得读书时间太长，而且家里穷也很难能有资格进京参加春闱考试。所以就舞刀弄枪，练习弓弩，这样还可以打得猎物换钱供家里用度。
“上学时间不长，不过好歹也识些字，父亲因为小的不争气过逝得早，只有家母尚在，家母就是秉忠的姑姑。祖上曾经做过官，因此家里也有点藏书，加上母亲也能识字，在家母的教育之下，家里的几本藏书小的看了遍，有幸还听得我们那村庄的私塾老师纸上谈兵，因此对兵法也有些兴趣，得到了老师的欢喜，从他那里看到了一本兵书战策。也因为老师，本地的县令曾是老师的学生，在老师的推荐下，小的得到了县令的资助，再加上开国之时祖上是个三品大员，因此县令为小的弄了个贵族身份，因此就进了京城加入了禁军。”
“哦，”李霄微微点头，“秉忠的情况呢？”
“他和小的一样，因为家母从小我和他就合得来，他常到小的家中玩儿，因此一起切磋武艺，也一同得到了老师的推荐。”裴文寂答道。
“你们俩现在什么军职？”李霄心下有了计较。
“小的原来在禁军里是伍长，随将军出征杀了几个秦军立功现在被升为了步军哨长。”裴文寂恭敬地答道，“小的表弟秉忠颇有骑术的天赋，一到京城就被选入了骑兵中，在孟将军麾下，也因功现在升为了马军停长。”
“哦，”李霄沉吟片刻道，“你们的武艺如何？”
“这个……”裴文寂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拍拍脑袋道，“小的在将军面前哪里敢班门弄虎啊，不过小的兄弟俩对付寻常的敌人倒也轻松，要不也不能活到现在。”
“呵呵，”李霄不禁有些莞尔，“这样吧，你和秉忠以后就跟在本将身边，到本将的中军任职。以后考校了你们的武艺再决定给你们什么样的职务。”
“啊……”裴文寂有些发愣，更不要说他身旁的戴秉忠了，而他们身后的另八名士卒则是十分的艳羡。
“还不快谢谢将军？！”武成心道原来将军是看中这两人了，自己也免去了失职的罪责，因此笑骂着在裴文寂屁股后踢了一脚提醒道。
“谢将军！”裴文寂这才醒悟过来，跟在李霄身边，表现好那可就意味着以后可就不只是做什么劳什子的哨长停长了，因此拉着一旁发呆的戴秉忠跪下叩头。
“你们这是做什么？”李霄阻拦道，“这是军中，军人应该行军礼而不是跪拜之礼！”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裴文寂连忙站起来与戴秉忠一起向李霄行军礼表示感谢。
李霄有些感慨，这两人也真不容易，看样子刚才他们跪下叩头是发自肺腑的，估计以前他俩这样跪谢别人的事没少做，至少对那个私塾教授，县令没少做。
顿了顿，李霄不禁有些期冀的看向另八人道：“你们可也有对用兵等诸事有见解的？若有不妨大胆说出来，本将将择才委以重用。”
这八人彼此看了看，纷纷摇头，一旁的武成道：“将军，他们均是末将挑选的善战之士，都有些勇名。”
“哦，”李霄有些明白，武成大概是想自己和燕飞，雷震霄就十余人，此去路上没有大军保护，因此安排勇武的人以防万一。
“这样，”李霄看向武成道，“你留守等诸葛监军他们的时候，发文营中，要求每人无论将校均写一篇文章，讨论兵法，政事等等皆可，留着以后本将批阅。”
受裴文寂和戴秉忠一事的启发，李霄寻思可以去招揽人才并不容易，还不如直接在军中发掘，整个西军八万余人总能发现几个出来，加以培养便将是自己麾下可以独当一面的得力干才。
“这个，将军，”武成有些为难道，“军中不少人可是不会做文章的，这有些难为他们了。”
“本将又不要什么辞藻华丽的骈文，就事论事，怎么想就怎么写，这有何难？”李霄不满道，“此事你必须严格执行下去，不日之后本将可是要问你要的！”
“是！末将遵命！”武成垂首应道。
“对了，你也要写一篇。”李霄微微一笑道。
“啊？”武成顿时变成了苦瓜脸。
“好了，不再废话，我们起行！”言罢，李霄骑上战马招呼燕飞和雷震霄等人起行。秦风雪赠送的“黑云”留在了驿馆，将随大军一道回返，李霄现在的坐骑只是一般的坐骑。
在诸葛云以及琉璃的巧妙掩饰之下，假李霄并没有被人看出破绽，这也是因为假李霄并未出驿馆，直到六日之后才出城回返南唐。
秦风雪起初本来是打算去探望一下的，不过后来一想如此举动只怕会为秦人指责诟病，再说李霄已经有了佳偶，而且自己的军务也很繁重，虽然和南唐北汉都结了盟，但是不能不在边境做一番部署，以防两国突然入侵。因此在李霄燕飞雷震霄等人秘密回返后的第三日，秦风雪便与语画也前往宣武城。
南唐盛兴四年八月二十二日，李霄燕飞雷震霄一行十三人无惊无险地回到了黄坡城。路上虽然有西秦的关口守卫盘问，不过有燕飞和雷震霄这两个出身秦地的应付，很轻松地便瞒过了这些守卫。
“三弟，怎么就你回来了？”范阳咋一见李霄一行十余人而且还是扮做马商回来不由心头一紧，“出什么事了？你二哥呢？”
“大哥，不要紧。”李霄见范阳一副紧张的神情，包括随在其身旁的顾云飞也是惊愕的模样不由一乐，“我这是瞒天过海，有意瞒着西秦和北汉的，二哥他们几日后便可以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范阳可有些心急，拉着李霄便问。
“燕飞，震霄，你们来见过我的大哥，东海伯前将军范阳，步军偏将军顾云飞。”李霄却不肯立刻回答，而是先把燕飞和雷震霄介绍给了范阳和顾云飞。
“拜见两位将军！”燕飞和雷震霄有些不是很自然地行了拜见之礼，毕竟他们身为秦人这又是在南唐境内的军中。
“这是你招揽到的人才？”范阳与顾云飞回了一礼，范阳问道。
“对，这是我西秦之行不小的收获，还有一个将做我的亲卫队长，现在和二哥还在汉阳为我那假李霄做掩护呢。”李霄有些得意。
李霄回过头换过裴文寂和戴秉忠向范阳顾云飞介绍道：“这也是此行的收获，意外地从我麾下亲卫中军里发现的，这两人都是可塑之才，我先让他们跟着我。”
“好了，好了，”范阳笑着和裴文寂戴秉忠打了个招呼，有些好笑地看着两人局促的模样，“你的收获已经介绍完了，现在就不要再卖关子了，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刚才说在汉阳有个假李霄，难道你又有什么举动了？”
“知我者大哥也！”李霄喜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到内帐说话。燕飞，震霄，文寂，还有秉忠，云飞你们也来。”
“也好。”范阳一边走一边道，“知你者可不仅仅是我啊，云飞也是知你者。”
“噢？此话怎讲？”李霄有些诧异，掠过顾云飞的眼神有些怀疑。
“你们走后，秦风雨便以犒劳名义想来赚取城门，结果为云飞识破，我们设伏大败秦军。秦风雨在逃回去时被黄雀在后的赵宗捷半途伏击仅百余人逃脱！”范阳在顾云飞肩上拍了一下向李霄赞许道。
“其实这并不是末将的功劳，东海伯早就看破了，末将无非是肯定了他所想，再说将军临行前一再吩咐我们要小心提防，不要漏过任何的蛛丝马迹，以防有诈！”顾云飞谦逊地道。
“呵。”李霄深看顾云飞一眼，心道这顾云飞是纯粹的军人不想染上阴谋味道呢还是隐藏得很深想赢得自己的信任以为李正明抓我的把柄？
李霄想想决定还是要继续观察，看样子这顾云飞确实是个人才，而且也颇得大哥信任，压下这个念头李霄笑道：“你们都不要谦虚了，秦风雨偷鸡不着反丢把米，看来秦风雨日子要不好过了，不过秦风雪后面也会很艰难啊。”想到秦风雪，李霄心下不由有些戚戚。
“怎么，三弟为敌国之将杞人忧天了？”范阳玩笑道。
“说来大哥你不知道，这秦风雪乃是一奇女子也！”李霄道。
“什么？！”范阳和顾云飞均是一惊，随在最后面的雷震霄裴文寂戴秉忠也是面面相觑。
“秦风雪身为女子在西秦为帅将比任何人都要艰难，更何况她还有两个哥哥，秦风雨有这兴兵的举动，便是对秦风雪为秦珏倚重不满，有此不稳之人，秦风雪日子不好过啊，她日子不好过，对我们大唐乃至整个华夏来说也是坏事！”李霄有些忧心。
一时之间，几人都停下了脚步，都在细细思索李霄的一番话。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小的和他是远亲表兄弟。”裴文寂见李霄询问他的出身，心头松了口气，“大唐立国之时家族算是官宦之家，后来祖先犯事获罪家族就破落下来。而到了小的这一辈时家道已经和寻常百姓相差无几，仅仅有十余亩贫瘠的田地。”
“哦，”李霄心中也是一定，初闻裴文寂说家族曾经是官宦之家，而且原也是京城的禁军，担心裴文寂和顾云飞一样有可能是李正明暗插的钉子，不过想归想，为了进一步确实，李霄继续问道，“既然你的家和寻常百姓一般无二，那又是怎么进入了京城禁军中的呢？”
“回将军，”裴文寂回道，“家族虽然早已破败凋敝，不过先祖的族谱还在，祖上也曾经有人做过不小的官。因此到了小的这一代时，家里变卖了薄田，只留了几分勉强糊口的土地，变卖换得钱用以供小的上学念书。然小的自幼生得壮实，有些力气，觉得读书时间太长，而且家里穷也很难能有资格进京参加春闱考试。所以就舞刀弄枪，练习弓弩，这样还可以打得猎物换钱供家里用度。
“上学时间不长，不过好歹也识些字，父亲因为小的不争气过逝得早，只有家母尚在，家母就是秉忠的姑姑。祖上曾经做过官，因此家里也有点藏书，加上母亲也能识字，在家母的教育之下，家里的几本藏书小的看了遍，有幸还听得我们那村庄的私塾老师纸上谈兵，因此对兵法也有些兴趣，得到了老师的欢喜，从他那里看到了一本兵书战策。也因为老师，本地的县令曾是老师的学生，在老师的推荐下，小的得到了县令的资助，再加上开国之时祖上是个三品大员，因此县令为小的弄了个贵族身份，因此就进了京城加入了禁军。”
“哦，”李霄微微点头，“秉忠的情况呢？”
“他和小的一样，因为家母从小我和他就合得来，他常到小的家中玩儿，因此一起切磋武艺，也一同得到了老师的推荐。”裴文寂答道。
“你们俩现在什么军职？”李霄心下有了计较。
“小的原来在禁军里是伍长，随将军出征杀了几个秦军立功现在被升为了步军哨长。”裴文寂恭敬地答道，“小的表弟秉忠颇有骑术的天赋，一到京城就被选入了骑兵中，在孟将军麾下，也因功现在升为了马军停长。”
“哦，”李霄沉吟片刻道，“你们的武艺如何？”
“这个……”裴文寂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拍拍脑袋道，“小的在将军面前哪里敢班门弄虎啊，不过小的兄弟俩对付寻常的敌人倒也轻松，要不也不能活到现在。”
“呵呵，”李霄不禁有些莞尔，“这样吧，你和秉忠以后就跟在本将身边，到本将的中军任职。以后考校了你们的武艺再决定给你们什么样的职务。”
“啊……”裴文寂有些发愣，更不要说他身旁的戴秉忠了，而他们身后的另八名士卒则是十分的艳羡。
“还不快谢谢将军？！”武成心道原来将军是看中这两人了，自己也免去了失职的罪责，因此笑骂着在裴文寂屁股后踢了一脚提醒道。
“谢将军！”裴文寂这才醒悟过来，跟在李霄身边，表现好那可就意味着以后可就不只是做什么劳什子的哨长停长了，因此拉着一旁发呆的戴秉忠跪下叩头。
“你们这是做什么？”李霄阻拦道，“这是军中，军人应该行军礼而不是跪拜之礼！”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裴文寂连忙站起来与戴秉忠一起向李霄行军礼表示感谢。
李霄有些感慨，这两人也真不容易，看样子刚才他们跪下叩头是发自肺腑的，估计以前他俩这样跪谢别人的事没少做，至少对那个私塾教授，县令没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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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将军，”武成有些为难道，“军中不少人可是不会做文章的，这有些难为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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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也要写一篇。”李霄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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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两位将军！”燕飞和雷震霄有些不是很自然地行了拜见之礼，毕竟他们身为秦人这又是在南唐境内的军中。
“这是你招揽到的人才？”范阳与顾云飞回了一礼，范阳问道。
“对，这是我西秦之行不小的收获，还有一个将做我的亲卫队长，现在和二哥还在汉阳为我那假李霄做掩护呢。”李霄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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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范阳笑着和裴文寂戴秉忠打了个招呼，有些好笑地看着两人局促的模样，“你的收获已经介绍完了，现在就不要再卖关子了，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刚才说在汉阳有个假李霄，难道你又有什么举动了？”
“知我者大哥也！”李霄喜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到内帐说话。燕飞，震霄，文寂，还有秉忠，云飞你们也来。”
“也好。”范阳一边走一边道，“知你者可不仅仅是我啊，云飞也是知你者。”
“噢？此话怎讲？”李霄有些诧异，掠过顾云飞的眼神有些怀疑。
“你们走后，秦风雨便以犒劳名义想来赚取城门，结果为云飞识破，我们设伏大败秦军。秦风雨在逃回去时被黄雀在后的赵宗捷半途伏击仅百余人逃脱！”范阳在顾云飞肩上拍了一下向李霄赞许道。
“其实这并不是末将的功劳，东海伯早就看破了，末将无非是肯定了他所想，再说将军临行前一再吩咐我们要小心提防，不要漏过任何的蛛丝马迹，以防有诈！”顾云飞谦逊地道。
“呵。”李霄深看顾云飞一眼，心道这顾云飞是纯粹的军人不想染上阴谋味道呢还是隐藏得很深想赢得自己的信任以为李正明抓我的把柄？
李霄想想决定还是要继续观察，看样子这顾云飞确实是个人才，而且也颇得大哥信任，压下这个念头李霄笑道：“你们都不要谦虚了，秦风雨偷鸡不着反丢把米，看来秦风雨日子要不好过了，不过秦风雪后面也会很艰难啊。”想到秦风雪，李霄心下不由有些戚戚。
“怎么，三弟为敌国之将杞人忧天了？”范阳玩笑道。
“说来大哥你不知道，这秦风雪乃是一奇女子也！”李霄道。
“什么？！”范阳和顾云飞均是一惊，随在最后面的雷震霄裴文寂戴秉忠也是面面相觑。
“秦风雪身为女子在西秦为帅将比任何人都要艰难，更何况她还有两个哥哥，秦风雨有这兴兵的举动，便是对秦风雪为秦珏倚重不满，有此不稳之人，秦风雪日子不好过啊，她日子不好过，对我们大唐乃至整个华夏来说也是坏事！”李霄有些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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